我将魏蕾带回家,先扶她在床上躺下,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老妈,问家里的鸡养大么。老妈感到从未有过的惊讶,缠着我问要鸡干嘛。实在解释不清了,我就说张乐怀孕了,老妈一听这消息象是买六盒彩中了头奖,只差没有连夜赶到容城来看她媳妇。老妈说,“儿子啊,你明天带张乐回家啊?我把家里那只老母鸡宰了给她补身子!”我说,“张乐现在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家看您,您还是把鸡炖好了我去拿吧。”老妈说,“忙什么忙啊,到底是生孩子事大还是上班事大?”我把电话挂了,心想在老人眼里,没有任何事情大过传宗接代,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魏蕾躺在床上望着我吃吃地笑。我瞪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好笑啊?”魏蕾说,“没想到你还这么会疼老婆,只是你撒谎也太欠水准了。”我没有搭理她,径自出门,打了两个盒饭上来。和魏蕾吃过晚饭,看了会电视,我就想睡觉了。魏蕾突然掀起被子,撒开双腿说,“来啊,做啊,怎么不做了?”我一阵惊呆,傻呼呼地问,“做什么啊?”魏蕾褪掉身上的长裙边脱边说,“你不是挺会*的吗?今天让你过够隐啊!”我上前拿被子把魏蕾的身体遮住,“行了,别引诱我了,你伤口还流着血呢!”魏蕾伸手将我抱住,接着是一阵让我窒息的狂吻。
将身体最后一点精力耗尽,我才停下来,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魏蕾似乎还意犹未尽,一双纤纤玉手在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游走,然后吻遍我的全身,直到含在嘴里。在魏蕾的*下,我再次雄起,做到快精尽人亡才瘫痪下来。魏蕾鬓云乱洒,*半掩,弄的满身是汗,起床去洗手间冲凉。我想起刚退线的老宣传部长吴非时常念起的一句老戏台词:
今晚脱了鞋和袜,
不知明早穿不穿。
不知从何时起,生命在我眼里越来越没有价值,对生活越来越没有激|情。人生几何?不如及时行乐的思想逐渐占据了我的大脑。星期二的早上,我在饭馆吃早餐遇到非税局长李西,因为都是师大校友,聊到尽兴时跟他小品了一杯谷酒。分开才两个小时,我就听说李西酒后驾车撞死在岳容大道上,死的时候脑浆溅的满身都是。上个周末为了给我的下属单位争取解困资金,约了就业局长汤克吃饭。饭桌上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了桌就因为饮酒过度导致心脏病复发,医治无效撒手人寰。
睡到深夜,接到马鸣的电话,问我在干什么。我一阵心虚,然后马上回答说,“我在宾馆嫖娼。”马鸣说,“还是恶习不改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把那破学校卖了,融资80万,在八字门圈了块地皮,准备进军房地产!”我说,“80万能搞房地产,满大街都是富翁了。”马鸣说,“你小子除了会写点文章,作点报告什么也不懂,我这叫空手套白狼,不出仨月你看我怎么数钱数得手指起泡的!”我说,“你小子发了,我也能便福沾光,到时候借我10万结婚。”接着我又问马鸣结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马鸣说,“日子定好了,请贴也发了,丈母娘那边也付定金了,下周把仪式搞了,就算完事了。”我笑了起来,“这就叫百了一了啊!”
我们的谈话把魏蕾吵醒,她翻了个身说,“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我捂住魏蕾的嘴巴,生怕被马鸣听到她的声音,然后跟马鸣长话短说,慌忙挂了电话。我说,“马鸣要发了,你就要做阔太太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啊?”魏蕾嘟囔了句,“他发了关我什么鸟事!”然后用被子蒙住头,一言不发。我说,“你就要结婚了,咱们以后还是少来往,对马鸣好一点,你们毕竟是夫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多岁。我听见魏蕾在被子里抽泣,心里特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早,我把局里司机打来,要了车子回家。从容城到老家不过30分钟的车程,老妈说土鸡刚炖好,一定要我吃了中饭再走。我说局里还有事,不能久留。老爸说,“这么慌忙急火肯定是有名堂。”我也不想与老头子辩解,拿了鸡汤和老妈准备好的一篮子鸡蛋上车就跑。回来的路上,我接到张乐电话,说是今天没课想回家看看我。我说,“我还在乡下,下午我去接你吧。”张乐说,“恩,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回到住处,魏蕾把我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洗了凉在阳台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桌上的书刊杂志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我叫魏蕾赶快把鸡汤喝了,说下午还有件紧急事情要办不能陪她。魏蕾说,“你这是想赶我走啊!我又没得罪你?”我说,“车子在下面,我送你回家吧。”魏蕾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无奈,“是张乐要回来了吧?”我点了点头说,“你怎么知道?”魏蕾用纸巾擦了擦樱桃小嘴,“女人对这号事最敏感。”
下午,我把魏蕾送回小区,赶忙调头去教师进修学校接张乐。学校门口有一堆年轻女老师,环肥燕瘦各具特色,张乐象一只小鸟从中飞出来,上了我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说,“想不到这里美女如云啊!早知道我就该天天来这里接送。”张乐说,“你要是看中了哪个,就跟我说声,一定给你介绍介绍!”我笑了笑说,“老婆这么大度,受宠若惊啊!”张乐在我大腿上使劲揪了一把,“瞧你这副德性,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海水你就泛滥!回家看我怎么整你!”我打开车上的音响,听到的是一首韩宝仪的《错误的爱》:
只有你了解我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