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何吃得下饭,叫我如何面对得了,我难受着捏着手机走在草地上,绿绿的草在风里低了腰,蓝蓝的天那云,似乎也是静止的。
用力地仰头看,这样泪水就不会滑下来,不哭,宁墨说过女孩子的泪都是珍珠,颗颗珍贵,不能轻易就哭的。
太大的冲击,心情太是迷惘,不知如何是处了。
开了机,不去看有多少的信息,第一个就是找简非的电话,总是在很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想去他,哪怕他是打击我的,但是也证明着,我并不是一个人。
很快就接通了,简非焦急的声音叫:“清欢,倪清欢,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简非,快点来把我接走好不好。”在他的面前,我完全不想伪装自已的情绪了。
我无法面对宁墨,也面对不了他的妻子梅朵。
“你是在哪里?”
“有宁墨的地方。”
“好,等着我,很快就会到。”
“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挂了电话就往绿草深种走去,梅朵在叫我,还有那康妮的声音,恕我不想回头,恕我无法面对你们。
整理着思绪,躺在草地上闻着这青草的味道,仍然是有泪水滑下了眼角。
宁墨对我的好,宁墨写给我的信,我们一块儿在冰天雪地里做义工,给人送水,那些所有的过去,那样的仔细与清皙。他说过永远爱我,只爱我的。
恨就恨,为什么我还记得这些,如果我真的是淡忘了这些事,那多好,现在心里就不会难受得让我想大声地呐喊了。
“姐姐,给你。”清嫩的声音在耳边,我抬头,看到康妮拿着草莓递给我:“梅朵姐姐让我给你送些吃的来。”
“我不想吃,谢谢。”
“姐姐你在哭吗?”她蹲在那边看着我。
擦把泪,是在哭啊,谁也骗不了的。
“姐姐,梅朵姐姐要生了,可是阿嬷说梅朵姐姐的命格不好,哦,对了,阿嬷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医生,也是她把宁墨哥哥治好的,宁墨哥哥刚来的时候整天不吃不喝的,后来还是阿嬷把他治好的,他伤得可重了。”
“他是怎么伤的?”
“嗯,这个我不知道,他不对任何人说的。”
我站了起来,又往房子那儿走,我要问他,亲自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