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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S日番谷冬狮郎Round3

(果然没错。)

一觉醒来的冬月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是这样的结论。

(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日番谷冬狮郎一定——)

(有心灵的缝隙。)

奇奇不在,冬月无法向任何人验证自己的猜想。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奇奇是个聪明的恶魔。且是一个懂得如何四两拨千斤、用最少的功夫办成功一件事情,­精­明又会变通的恶魔。

(奇奇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即是说冬月第一个遇到的死神是冬狮郎是有意义的。这不是什么“偶然”。

睡眠期间,有关冬狮郎的大量情报同时在冬月的大脑里被再生、重组。然后冬月明白了自己所察觉到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异常。)

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是极小的不谐调音,但如果这个现象发生在日番谷冬狮郎身上,那么就只能称之为“异常”。

(三个月了。)

日番谷冬狮郎失去了某种习惯,而这种习惯明显与他的异常有关。

“睡够了?”

声音从冬月的脑袋上方传来,冬月知道这是冬狮郎的声音。

“老实说,妾身还没睡够。”

故作严肃的说着,冬月抱着冬狮郎的手紧了一紧;接着还蹭了蹭压在自己身上的冬狮郎。

“和不是夫婿的人做这种事,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吧?”

不知不觉之间,一句不像是冬狮郎会说出口的话溜出了冬狮郎的­唇­角。

本想让冬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等着冬月尖叫着从自己身下离开的冬狮郎没想到冬月非但不惊惶失措的尖叫,反而还一点都不在意的抱住了自己的腰。

“那种事妾身可不知道呢。”

侧面说明自己“失去了记忆”,冬月不紧不慢道:“妾身只知道为人处世当处变不惊。”

“……”

『咳……虽然我不想这么说,可是——』

浮竹轻咳一声。

『贵族的生活可是远超出你想象的糜烂哦,日番谷队长。』

京乐笑着补上了浮竹不好说出口的话。

『那女孩说不定是受到什么重大的刺激才失去记忆的。嘛,在贵族的世界里,这种事情稀松平常,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到羞耻,”

“冬狮郎觉得羞耻吗?”

闭目养神,心想着要是二次元人物的抱枕也能做的像本人一样软硬适中,还有体温就好了的冬月面不改­色­心不跳。

“妾身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哦,因为妾身喜欢冬狮郎。冬狮郎也值得妾身喜欢。”

告白之人的心跳声很平稳,这份平稳似乎也传染给了被告白的人:冬狮郎听着冬月的声音,缓缓地阖上了祖母绿的眼。

『小白!』

『我最喜欢小白了!』

“……我才不是什么值得喜欢的人。还有——”

冬狮郎深吸了一口气,瞪向了被打开一条缝的办公室门。

“松本你这家伙还要在那里偷窥多久——————?!”

护庭十三队十番队的队舍里今天又有无数鸟儿因为十番队队长的一声怒吼而“扑啦啦”的展翅惊飞。

“讨厌啦~~队长!你这样小心血压会升高哦~”

见冬狮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拿着照相机的乱菊­干­脆直接拉开门,朝着冬月以及压在冬月身上的冬狮郎一阵猛拍。

“就是啊,冬狮郎。年纪轻轻就罹患高血压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啊。”

波澜不惊的说着,在冬狮郎起身后坐起的冬月也帮着乱菊说话。

“你们以为这是谁的缘故——————?!”

十番队附近树木上的群鸟再次展翅,偶尔有一两片落羽掉在地上。

对此习以为常的十番队队员们没有一个人错愕或不安,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呼啊啊……”

一手以袖掩口,另一手按着自己的袖口,姿态优美的打了个呵欠,冬月轻道:“妾身要去解决生理问题了。妾身回来之后要喝冬狮郎泡的茶,还有妾身要吃浮竹差人送来的羊羹。”

衣香鬓影,每一步都如同走在云朵之上。身着华贵衣袍的冬月看起来步伐轻盈,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沉重的打扮。谁都不知道这身看起来重死人的衣服其实穿在冬月的身上不过是西服套装的重量。

技能“collection”,见到的、碰过到的东西都可以进行数据收集后制造出仿制品。

只不过仿制品根据其构成的复杂与简单,存在的时间也有长有短。特别的东西,比如说冬月见到的人、也就是“游戏”里的“NPC”无法被仿制,斩魄刀之类的东西仿制了也会在瞬间消失。

(但愿我想的会是对的。)

出了冬狮郎的办公室,冬月边走边状似无意的确认周围是否有人。在确定周围不会有人发现自己忽然消失以后,走过回廊拐角处的冬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消失了的冬月,正确来说是看起来像是消失了的冬月用“collection”仿制出的奇奇的羽衣将自己包裹住。

羽衣的本体是看上去身份类似神话传说中天女羽衣的带状物。很难想象这种东西会出现在恶魔的身上,尤其这只恶魔还是黑猫的样子。但据奇奇说黑猫的形态也是它­操­纵羽衣改变自身形态的结果。

羽衣不仅能暂时改变物体的外观,还能像透明斗篷一样隐蔽人的身形。技能“collection”便是出自羽衣的这一特­性­。而冬月又用了“collection”仿制出使用一次即会消失的羽衣。

披了羽衣急忙往回赶。冬月知道现在冬狮郎的办公室里一定正上演着能够验证自身推断的一幕。

——乱菊不可能拿着相机到处乱跑,也不可能知道冬狮郎会压在冬月的身上。她拿着数码相机到冬狮郎的办公室里应该是想让冬狮郎看些什么。

“呐,队长,”顺了顺自己蓬松的大卷发,乱菊开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她下颌上那一点小痣也微微一动。

——乱菊一直在寻找能和冬狮郎单独交谈的机会。否则不被冬狮郎抓着工作的她根本不会逗留在办公室里擦指甲油。

不管是冬狮郎的态度、乱菊的态度,还是其他人的态度。

(都是异常的。)

“队长和冬月酱的关系好我是没什么意见,不过——”

冬月回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么一句。微笑了一下,冬月不意外乱菊会这么说。

“队长是不是该雏森了?”

(对,没错。就是这个。)

让冬月察觉到了冬狮郎“异常”的正是雏森桃的存在。

雏森桃不仅是冬狮郎的青梅竹马,还是被冬狮郎放在心理顺位第一位的女子。是能让冬狮郎对市丸银说出:“如果你敢让雏森流一滴血,我一定会杀了你!”这种台词的女­性­。

处处对桃温柔,但又为桃着想的冬狮郎如同桃所期待的那样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让两人保持着单纯的“青梅竹马”与“十番队队长、五番队副队长”这样的关系。

不去逼迫桃正视自己的感情,更不会强行让桃接受自己的感情,这样的冬狮郎必定是眼中只有桃一个人,并且无怨无悔的爱着桃才有可能做到。

(说实话,我一直认为小白是在走钢丝。)

恋爱本来就不是完全正面的感情。冬狮郎只要稍微失去一点点理­性­、理智,他心中那和他名字完全不相称的火热感情便会将桃灼烧至遍体鳞伤。

而一旦冬狮郎的情感毫不隐瞒的完全爆发,恐怕桃也不会再接近冬狮郎。两个人别说是做青梅竹马了,恐怕就是十番队队长、五番队副队长的关系也无法维持下去。

(异常的地方就在这里。)

由于蓝染的斩魄刀、镜花水月的影响,桃被冬狮郎亲手刺伤;对桃爱之入骨的冬狮郎会有什么反应冬月是不知道。可是在冬月留在冬狮郎身边的三个月之间,冬狮郎从未去探望过桃一次,也从未提起过桃的名字。

就连冬狮郎周围的乱菊、京乐等人也似乎是顾虑到了冬狮郎的心情而在冬狮郎的面前绝口不提桃的存在。

(冬狮郎八成认为刺伤桃是自己的错吧?)

然后这份自责、内疚、痛苦变成了心灵的缝隙。

“……”

面对乱菊,冬狮郎垂眼沉默。

“……半年了,已经半年了啊!队长!”

和桃关系一向不错的乱菊提高了声音。她不是不明白冬狮郎的想法,但她并不认为这种想法是正确的。

“从我们与蓝染一战、从那个意外到现在已经半年了,队长。”

“我们、包括雏森在内,所有人都知道造成那个意外的是蓝染。刺伤雏森并不是队长的错啊!”

“为什么队长直到现在都不肯再见雏森一面呢?明明——”

“松本。”

低沉的声音冷澈,一种不言而喻的威严感从冬狮郎的身上散发出来。

“我说过吧?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我不认识她,她和我是没有关系的人。”

“!”

因为冬狮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感而浑身一僵,乱菊从未这么清晰的感觉到冬狮郎的怒意。

以往不管乱菊开了多离谱的玩笑,多过分的调侃冬狮郎,冬狮郎大声怒吼的时候都从未散发出这样森寒的怒意。现在仅仅是因为乱菊提到了桃的名字,冬狮郎便如此的愤怒。

那是货真价实的愤怒、那是实实在在的杀意。乱菊面前的冬狮郎确实因为乱菊违背了他的意愿而愤怒。

日番谷冬狮郎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乱菊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这样的疑问。

(因为伤害了自己心爱的人,心灵有了缝隙。)

门外偷听的冬月可以确定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了。

(接着被驱魂趁虚而入。)

冬月的双手紧握成拳。

(真是卑鄙。)

先不说冬月是否喜欢雏森桃。对雏森桃有如何的印象。单凭驱魂扩大了冬狮郎心灵缝隙的这一点,冬月就想把那天杀的驱魂用高跟鞋践踏上千次。

乱菊会这么轻易败下阵来那就不是乱菊了。

美眸一瞪,乱菊上前,大力的拍上冬狮郎的办公桌。

“——队长!你还要闹脾气钻牛角尖到什么时候?!”

“雏森都说了不怪你的!整个瀞灵廷、不!全世界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责怪队长的!”

“雏森想说的话我都已经帮她录下来了!队长,你还是好好听听雏森想说些什么再决定还要不要孩子气的钻牛角尖吧!”

怒气冲冲的将数码相机放到冬狮郎的办公桌上,乱菊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从急忙退开的冬月身边走过。

(很好,FLAG具备,条件达成。接下来——)

微微一眯眼睛,冬月知道下面轮到自己出场了。

(驱魂,)

(等着被我丢进地狱的大锅里熬成汁吧。)

VS日番谷冬狮郎Final Round

“嗯……?乱菊已经走了吗?”

“妾身的茶和羊羹呢?”

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回到冬狮郎的的办公室里。冬月故作错愕的看了看四周,接着又凝视着站在窗前的冬狮郎。

冬月不知道的是一双没有人看得到的眼睛同样正从虚空中凝视着自己。

——黑猫奇奇,本名为绮丽儿的恶魔正盯着自己的协力者。

以袖掩口,冬月道:“冬狮郎,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脸­色­很差哦。”

冬月的话让冬狮郎肩头一震,随之更为抑郁的表情浮上了他年轻的脸孔。

“……”

“这个是……数码相机对吧?”

也不管冬狮郎的反应如何,像是不曾去注意冬狮郎表情变化的冬月继续自说自话。末了还拿起乱菊放在办公桌上的数码相机笑道:“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造型的东西,妾身却记得这种东西的名字和这种东西的用法呢。”

冬月没有说谎,这个型号的数码相机她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句对旁人来说充满了误导­性­的话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实话。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奇奇想着,眯细了眼睛。

“呐,冬狮郎,”随手打开数码相机,冬月状似无意的说着:“乱菊把数码相机放这儿是为什么?”

『雏森想说的话我都已经帮她录下来了!队长,你还是好好听听雏森想说些什么再决定还要不要孩子气的钻牛角尖吧!』

乱菊嗔怒的声音再一次回响在冬狮郎的耳边。

“啊,难道她是忘了拿走吗?那正好~~我们快点把刚才被拍到的照片删掉吧!”

冬月笑着按下了数码相机上的三角键。

“嗯、嗯……小白、不,日番谷君,好久不见——”

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雏森——

几千万个声音同时在冬狮郎的脑海里炸裂,然后随着那个被数码相机播放出来的声音,这几千万个声音在一瞬间变成了同一个词。

雏森……桃。

单纯又明亮的笑容,花朵一般娇柔的脸庞,那是自己如此追寻、如此渴望、如此遥不可及又如此恐惧碰触的容颜。

少年行走于冰层之上。因为知道自己脚下的冰层越来越薄,薄到已经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因而少年在薄薄的冰层之上停下了脚步。

少年知道如果自己脚下的这层冰碎裂了,自己将永远地沉入冰海之中,连带着想要保护的人一起万劫不复。

——恐惧。

不仅是少年自己,少年周围的人也知道少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易碎的平衡。

然而,少年身边的人却不断的催促着少年快点迈出脚步;即使他们知道少年有可能下一秒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知道少年不想再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少年心底有个声音在喊叫着:为什么你们不肯照我所希望的那样做呢?

——焦躁。

“冬狮郎。”

有人在少年身后推了他一把,强迫少年迈出了他不愿意迈出的那一步。

——猜疑愤怒悲哀彷徨憎恨不知所措。

“你在做什么——?!”

神经或者是理智什么的东西断了线,等冬狮郎回过神来的时候,冬月已被他推得撞在墙壁之上。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冬月很快向前倒在了地上。

冬月手中的数码相机落在了地上,脆响声中,雏森桃那甜美温润的声音还在继续。

“……小白、我想见你……”

“很想见你,所以——”

啪嚓——!

冬狮郎一脚踩碎了顽强的数码相机。这下子办公室里终于重归寂静。

“冬……狮郎……?”

冬月睁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间,充满了恐惧的眸子中冬狮郎看见了狰狞而扭曲的自己。

“我……”

如果说在面对恨之入骨的蓝染时,因为蓝染的挑衅而丧失理智是无法避免的,那么刚才的日番谷冬狮郎一瞬间的理智丧失算是什么呢?

——那仅仅是在用暴力伤害一个柔弱的女子。

“我、究竟、做了什么——”

哪怕是面对蓝染的挑拨,冬狮郎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

“不对,我不想这么做的……”

日番谷冬狮郎最怕的便是伤害雏森桃。

“我不去看桃是怕我会再一次连累她……”

蓝染利用的不是别人、而是桃不仅是因为她憧憬着蓝染,并为了憧憬的蓝染拼命努力到能坐上副队长之座。更是因为蓝染知道雏森桃是日番谷冬狮郎最大的弱点,是一枚可以牵制住不少人的好棋子。

越爱一个人,越想守护一个人,就越是会将那个人逼向死亡的深渊。

那是不是不爱就好了呢?是不是舍弃想要守护那个人的心就好了呢?

“我不想再看着她受伤……!”

冬狮郎无法看着桃像阳光下的冰雪那样消融、消失。也无法忍受自己重视的其他人被利用、被伤害,在痛苦中挣扎。

“我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可是,一次、两次、三次……每次都会有人因为自己丧失理智而受到伤害。

冬月,这个名字里有一个字和自己相同的女孩,对自己说喜欢的女孩,现在她的眸子里只有恐惧。

“我不想再伤害到谁……!”

桃,一百三十年的人生里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幸福,可偏偏屡次伤害她的人正是自己。

“我……!!”

双手从指尖无法抑止的颤抖,冬狮郎祖母绿的眸子中倒映出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上现在似乎还沾有温热黏腻的血液。

顺着刀柄,蜿蜒了冬狮郎一手的——桃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心灵的缝隙在扩大!)

能够检测到驱魂力量的奇奇能够清楚的看到驱魂正兴奋的往冬狮郎心灵深处的缝隙里钻去。被驱魂撕扯着的心灵裂开成支离破碎的怪异形状,心灵的能量则与三次元普通人投注于冬狮郎身上的爱憎不断被驱魂吸收。

奇奇咬牙,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轻易的就相信了冬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要说是抓到驱魂了,就连弥合心灵的缝隙都是不可能的。

(实在不行,就只好——)

没有想到第一次任务就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奇奇多少有些不甘。

啪——!!

一声脆响让奇奇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是倒在地上的冬月艰难的爬起,接着抓住冬狮郎的衣领给了这个少年一个用尽全力的耳光。

“‘我’ ‘我’ ‘我’的烦死人了!!结果你满脑子装的就只有你自己嘛!!”

强迫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冬狮郎看向自己,冬月将脸凑到了冬狮郎的面前。

“你、”脸上火辣辣的刺痛瞬间让冬狮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令冬狮郎扭过了头,“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妾身是不知道你和那个女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妾身知道你从来没有为那个女孩考虑过!!”

“你刚才哪一句话的主语不是‘我’?!少说你是为了谁为了不伤害谁才做出什么决定的这种漂亮话了!!你只是懦弱而已!懦弱的只能考虑自己而已!日番谷冬狮郎!!”

“……!”

“你怕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那女孩受伤、让周围的人受伤!但你更怕因你受伤的他们离开你!让你变成孤独的一个人!!”

身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冬狮郎当然受过不少伤。但被人用尽全力的抽上一耳光这还是第一次。

但比起冬月那一耳光来,冬月的怒斥更加的让冬狮郎感到疼痛。

那是宛如被人用巨锤砸在肚子上、心上一般的钝痛。

“笨蛋冬狮郎!!”

抓着冬狮郎衣领的手在不知不觉之间环上了冬狮郎的脖子,有细碎的晶莹从冬月的眼角滑落。冬月的声音一缓,随之带上了哭音。

“……真正为周围的人考虑的话,就多听听大家的声音啊!”

『日番谷队长。』

『呀,冬狮郎君。』

京乐和浮竹。

『队长!』

『小白!』

乱菊和桃。

“妾身和大家才不会因为区区一点小伤就讨厌冬狮郎呢……!!”

视野歪斜了下去,任由着冬月把自己推倒在地,冬狮郎睁着祖母绿的眸子,凝视着压在自己身上泪流不止的冬月。

“……”

(啊……)

是吗?是这样吗?一直以来是自己忽略了周围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身体受伤才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但是、但是冬狮郎疏远妾身的话……!!”

气势汹汹的对冬狮郎又打又骂的千金大小姐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打从心底害怕失去的弱女子。

(我害怕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连累了周围的人?

是害得周围的人受伤?

还是害怕自己又像无法控制好力量的幼年时一样失去所有重视的人?

一只手抚上了冬月的脸颊。

“不要哭了。”

夕阳之中,冬狮郎弯起了嘴角,朝着冬月露出了一个笑容。

“冬、冬狮郎……”见到冬狮郎的笑容,冬月却是哭的更大声了:“冬狮郎你这个大笨蛋!!”

“嗯,对不起。”

把冬月的头按进自己的肩窝里,冬狮郎闭上了眼睛。

(我忘记了。)

周围的人都很坚强。远比自己这个孩子心­性­的人要坚强得多的他们才不需要自己多余的担心。

“害怕自己连累别人就拼命变强到不会连累别人嘛!”

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夹杂着抽泣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嗯,对不起。”

“要是怕周围的人受伤,就强大到能够保护他们想受伤都难嘛!”

“嗯,对不起。”

“要是有人想要离开你,那就追上去把她带回来嘛!”

“……嗯,”

(对,我周围的可是一群……)

“对不起。”

(伤痕累累也无所畏惧的人啊。)

心头一轻,冬狮郎只觉得有一根让自己心脏疼痛不已的刺被拔了出来。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逆转­性­的一幕,但潜藏在冬狮郎心灵缝隙中的驱魂确确实实惨叫着被排除到了冬狮郎逐渐弥合的心灵缝隙之外。

“拘留瓶。”

纯黑的猫儿从虚空中一跃而出,站立于十番队队长办公室正上方的天空之中,奇奇的猫爪­肉­垫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瓶。

“冬狮郎,”

大风刮过,办公室周围的树木一片簌簌的响动。

“……什么?”

冬月抬头,微笑。

“要好好对那女孩道歉哦。”

“嗯。”

“还要好好的对大家道歉。”

“嗯。”

“冬狮郎,”

“嗯?”

“我喜欢你。”

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覆上了冬狮郎的­唇­。大睁着双眼的冬狮郎那祖母绿的眼眸中是冬月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

咻——

最后一点烟雾状的东西从冬狮郎的身体里溜了出来。

奇奇手中的玻璃瓶的瓶口朝着正下方的办公室对准,像是同时有几百台吸尘器功率全开的朝着穿过十番队队长办公室屋顶、试图逃逸的驱魂吸去。

装入了驱魂的玻璃瓶被盖上盖子后变得只有人类手掌的大小。抱着这个不大的玻璃瓶,奇奇凝视着正下方、有着冬月和冬狮郎所在的十番队队长办公室。

“驱魂拘留。”

FLAG.3同人志都是骗人的

“冬狮郎,奖励妾身。”

趴在十番队队长办公室沙发上的华服美人舔了舔嘴­唇­。

看向面前沙发上笑容璀璨的女子,白发的少年叹了口气。

“……你想要什么?”

“那还用说吗?”眼波流转,女子笑道:“当然是湿润的、甘甜的、无论是含着还是咽下去都很­棒­的——”

伸出葱白的食指点在自己的­唇­上,女子笑容中恶意的成分似乎又增加了八成。

“刨冰啊。”

“……”

日番谷冬狮郎一言不发的瞪着星野冬月。他非常确定眼前的这个人用了如此暧昧的说法是因为想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冬狮郎~~刨冰~~!妾身要吃刨冰啦~~!”

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耍赖,冬月一点都看不出有大人的样子。

无奈地叹息一声,冬狮郎只有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公务。

“冬狮郎好体贴~~”

五分钟后,冬月一脸满足将一勺刨冰送进自己的嘴巴里。

“……错觉吗?你好像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才不是什么错觉~”

举起手上的勺子,冬月想都没想的便肯定了冬狮郎的发言。

“因为妾身知道冬狮郎一定会答应妾身,”冬月朝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冬狮郎眨眼笑道:“所以才会这么任­性­的。”

(换而言之,要是小白不会答应的事情,我就不会说出口。)

看着拿自己没办法的冬狮郎无可奈何的叹息,冬月弯起了嘴角。

时间回到三次元世界的前一天——

“Sāve……”

技能“Sāve”,使用后可以将二次元的时间固定在现在所经历的位置。和普通游戏的“Sāve”不同,由于这个“Sāve”需要耗费不少­精­神力,所以在使用这个“Sāve”后冬月会暂时脱离二次元的世界。

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冬月听着同寝室女孩们轻而匀长的呼吸声,有些头晕目眩的冬月低声对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黑猫奇奇道:“喂,你说谎了吧?”

“不,应该说你隐瞒了本来应该让我知道的事情才对。”

黑暗之中仍是能清晰的看到冬月的奇奇确实的感觉到冬月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压迫感。

“……”奇奇沉默着。

想到了奇奇会是这种反应的冬月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她只是陈述着自己所确定的事实:“你不可能没有发现小白、日番谷冬狮郎被驱魂附身了。你也不可能忘记告诉我小白被附身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考验我有没有成为你协力者的资格,但是如果你还不想头掉下来,隐瞒情报这种恶劣的行为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大白那边的攻略我会尽快的,但是在那之前,告诉我,奇奇——”

“冬狮郎……他会不会忘记我?”

“你应该知道攻略结束后,被攻略的对象会忘记攻略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奇奇公事公办的道。

“那就是说——”虽然冬月最初就知道奇奇不会给出其他的答案,可真的听到奇奇说自己会被冬狮郎忘记,冬月仍是不免有些难过。

“在日番谷冬狮郎的心灵缝隙弥合后,他会完全失去攻略期间的一切记忆。”

“……”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冬月蹙眉合眼。

“……不过有的人的心灵缝隙、心灵的伤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完全弥合得了的。所以,在那之前——”

“日番谷冬狮郎大概暂时还不会忘了你吧。”

像是本来就生存于黑暗中一般,奇奇重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要想别人爱你,那就先爱上别人。』

『没有爱还玩什么游戏?攻略什么角­色­?早点洗洗睡吧。』

——直到现在冬月都不认为自己对奇奇说的这两句话有什么错,当然今后也是一样。同时,冬月也知道消除被攻略者的记忆是需要且必须的。

毕竟被攻略的记忆会在二次元中制造出怎样的蝴蝶效应无人可知。但这种蝴蝶效应会使二次元的世界变得紊乱是绝对不会错的。

(奇奇送我过去可不是为了让我自我满足。)

奇奇让冬月进入二次元的目的是为了抓捕驱魂。对奇奇来说,二次元人物和三次元的普通人怎么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把逃脱的驱魂抓回地狱里去。

然而抓捕驱魂的意义对冬月来说不仅仅只是阻止驱魂伤害和自己一样喜欢二次元世界、喜欢二次元人物的女­性­。冬月同样无法忍受驱魂利用二次元和二次元人物的行为。

协助奇奇抓捕驱魂先前被冬月认为是“替天行道”。没有深想的冬月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的认识起自己在做的是怎样的事。

(无论过程中我产生怎样的感情,被攻略的对象产生怎样的感情,这些感情都会消失。)

那么无论自己付出怎样的感情,不是都无法得到回报了么?冬月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一点。

攻略一个游戏或是攻略一个角­色­总是能得到些什么的,或许是甜到人心都快融化的甜台词,又或许是­精­美的CG,还有可能是会让心情跌落谷底的人能够打从心底微笑、振作起来的温柔鼓励。

(……我不是个什么回报都不需要的圣人啊。)

冬月看过的同人志里女主都是很好很强大,每个穿越到二次元的都能叫一群异­性­顶礼膜拜,捧在手心里怕坏掉,含在嘴里怕化掉。就算穿到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世界里去女票其他的异­性­,之前对女主倾心的异­性­也会追着她去其他的世界,哪怕不追着去也会死心塌地的等着女主再临。

就算女主各种弱­鸡­,有主角光环笼罩的女主也一定可以吉人天相的逢凶化吉。再要么获得一堆非常强力、实用的异能,拥有超级厉害的随身空间。再厉害一点直接开挂用金手指把数值一调——

可是冬月遇到的实际情况却是……

不要说“我们只要你一个人”、“我们只爱你一个人”、“无论跨越多少个世界我也会找到你”、“你是属于我们的”、“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这种甜台词没听到过半句。就连关系不错的日番谷冬狮郎也会很快把冬月忘记。

(对,这就像是——)

(途中无法存档选错一次就game over完食之后居然还没有“Gallery”功能的劣质游戏!)

不能听出现过的背景音乐,没有CG,没有攻略后出现的隐藏特典,更没有事件回想和后日谈。

(啊啊啊……!!!)

冬月记得有首歌是这么唱的:“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要是有人愿意听冬月唱歌的话,冬月绝对会哭着对TA唱:“我哭着对你说,同人志里都是骗人的。”

时间回到现在——

“冬狮郎~~奖励妾身~~”

**波浪线的攻击继续,吃完刨冰的冬月把碗往旁边一放,自己枕在了冬狮郎的大腿上。

正所谓有便宜不占是混蛋。趁着冬狮郎还没把自己忘记,冬月决定要把自己听不到背景音乐、看不到CG、没有隐藏特典、后日谈、事件回想的遗憾在冬狮郎身上补回来。

“你不是已经擅自得到奖励了吗?”

对于冬月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行为,冬狮郎只是没好气的叹息了一声。看看远在办公桌上的文书,再看看枕在自己腿上不肯动的冬月,冬狮郎最终选择了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暂停自己手上的工作。

反正剩下的工作也不是一天不做就会出问题的重要工作。

“冬狮郎,”

“嗯?”

“……你去看过那女孩了吗?”

明白冬月口中的“那女孩”指的是雏森桃,冬狮郎在一顿后点头,“嗯。”

“她还好吗?”

“嗯,身体恢复的很好。人也很有­精­神。”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好到让妾身都有点讨厌她了。能无条件得到冬狮郎的疼爱什么的……”

侧脸被才垂发盖住,冬月此时是什么表情冬狮郎并不知道。

“冬狮郎,奖励妾身~~~”

随之而来的是冬月在冬狮郎的腿上蹭了两下,甜腻的呼声拖的更长。

(奖励?)

(回报?)

(报答?)

冬月从不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至少在冬狮郎面前冬月从来没有无理取闹过。

以往的奖励要么是冬月帮冬狮郎处理了公务,要么是帮冬狮郎做了些什么。至于现在冬月频频要求奖励的原因,冬狮郎和冬月都心知肚明那是因为冬月乱来的一席话让冬狮郎和雏森桃和好如初的缘故。

(不,都不是。)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是什么?不是钱,不是物品,而是人情。

冬月向冬狮郎告白过,如果冬月什么都不向冬狮郎要求,冬狮郎反而会不知道怎么和冬月相处。两人之间像现在这么自然的对话也是不可能的。

小小的势利,装出来的势利。正是这份势利告诉冬狮郎他不必因为想还上欠着冬月的一份人情而接受冬月的告白。

冬月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这份真心挂在嘴上。冬狮郎也尊重冬月的意愿,不去挑明她的想法。

(因为,)

“这次你想要什么?”

“嗯……等妾身想想~……”

“现在才开始想吗?”

“不行?”

“也不是不行。”

(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这就是两人的默契。

“对了~!”

兴奋的坐起身来,冬月拍了拍手。

“什么?”

见冬月兴奋的脸颊都染上了些许的红晕,冬狮郎有些讶异的凝视着不断靠近自己,最后甚至捧起了自己脸孔的冬月。

“冬狮郎~”

句末似乎有桃心浮现。

“嗯?”

冬狮郎挑了挑眉。

“去剪头发吧!”

“哈……?”

“妾身想看冬狮郎换新发型!”

如此说着的冬月下了沙发,还一把拉住了冬狮郎的手。

“走吧,冬狮郎!”

“喂,等一下,你知道哪里可以剪头发吗?”

“不知道哦~”

回头看向冬狮郎,冬月展颜。

“所以冬狮郎要带路才行啊~”

“你……”

本想说“不知道还跑那么快”的冬狮郎在看到冬月的笑容后把想说的话全咽回了喉咙里。

——光是看到那个如同冬日暖阳的笑容,心底深处似乎就有什么慢慢的弥合。

噗通——

心跳剧烈,祖母绿的眼眸猛然一怔,冬狮郎在一瞬间几乎无法呼吸。

(不、等一下……)

被冬月拉着的手上有冷汗溢出,冬狮郎看着冬月的背影,感觉着冬月手指的触感,有些如坠云雾。

(为什么我会——)

在心跳剧烈的那个瞬间,冬狮郎的脑海中出现的奇怪的想法。

(在一瞬间忘了拉着我手的是谁呢?)

“冬狮郎?”

因为冬狮郎停下了脚步,冬月迷茫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他。

“怎么了?”

“不……”

再次确认面前的冬月是陪伴在自己身边三个多月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冬狮郎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间产生了那样强烈的恐惧感。

“?”

“没什么。”

握紧冬月的手,冬狮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

满腹疑问的冬月最终还是没把问题问出口。因为下一秒冬狮郎已经拉着她的手走了起来。

VS朽木白哉 Round1 Ver.2

“新发型很适合冬狮郎呢!”

利用身高优势抱住冬狮郎,让他不能反抗。冬月朝着冬狮郎刚剪好的头发上下其手。

“尖尖硬硬的倒刺已经不流行了~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被剪短的头发看上去要比以往柔软不少,摸上去的手感也是一流。沉溺在感受冬狮郎头发的触感之中,冬月的动作逗笑了旁边前来修整头发的其他人。

“喂,你这家伙——”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亲昵的抱住,沐浴在众人视线中的冬狮郎多少有些脸红。

“有什么关系~~妾身只是摸一下,又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冬月说着,仍然抱着冬狮郎不放手。

“冬月妹妹真的很喜欢日番谷队长啊。”

被副官伊势七绪逼着来刮胡子,但最终还是没把胡子刮掉的京乐摸着下巴笑道。

“没有的事。”

“看得出来吗~?”

冬狮郎一脸正经,冬月一脸笑容。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让京乐­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扩散。

叹息一声,付了钱的冬狮郎起身拉着冬月就走,也不管冬月嘴里还说着“等一下,妾身还没向京乐队长告别”。

任凭其他人对两人的关系诸多猜测,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很快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都说了等等啊,冬狮、郎……”

被拉的一阵小跑,冬月刚一抬头就见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位身着死霸装的女­性­死神。

(那是……!)

娇小的身材,威严的气质,奇特发型。还有左臂上那显眼的十三番队副队长臂章。

(朽木露琪亚!)

如果说十番队的队员出现在润林安是冬月进入瀞灵廷的必要条件,那么朽木露琪亚就是冬月能够想到的通往朽木白哉身边的最短捷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本能的想要冲到露琪亚的面前,冬月猛地加快了脚步。然而在感觉到冬狮郎拉着自己手的时候,冬月又想起现在的自己不是一个人。

(不,现在冬狮郎还在我身边。万一让他察觉的话——)

别人也就算了。冬月绝对不敢小看冬狮郎的观察力,即使是知道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羁绊的现在。

(露出破绽的话,会——)

任务一旦中途结束,要继续攻略下去就困难了。

可是要是让露琪亚就这么走过,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凑巧的机会了。

眼看着露琪亚越走越近,心中忐忑的冬月根本拿不定主意自己现在是不是该上前去搭讪露琪亚,好开始攻略白哉。

“冬月。”

“……!?”

因冬狮郎的喊声而吃惊不已,冬月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

冬狮郎几乎没有叫过冬月的名字。他从来都是称冬月为“你这家伙”、“喂”或者是“她”。

让人联想起冰冷坚硬宝石的祖母绿眸子中是让冬月难以想象的柔和目光。回头看着冬月的冬狮郎嘴角微微上挑,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是无论在动画或是漫画中冬月都不曾看到过的表情。

喊了冬月名字的冬狮郎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笑容静静地放开了冬月的手。

(啊……)

冬月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错愕、诧异、震惊混合在一起,在冬月的脸上浮现,又在刹那之间消失。下一秒,冬月已经上前挡住了露琪亚的去路。

“等一下!”

“——?”

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华服女子,露琪亚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停下了脚步。

“你……”

往前两步,带着一脸迷茫但又拼命的神情,冬月朝着露琪亚道:“妾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见过我?”

忽然冒出来个自己根本没见过的人对自己说这种话,露琪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不对……”痴痴地凝视着露琪亚,冬月忽然蹙起了眉头,“……不对,不是你。”

“是——”

像要再把露琪亚看清楚一些那样凑上前去,冬月深深的凝视着露琪亚的脸孔。

“更加纤细的……更加柔媚的……”

“更加、更加——”

­唇­瓣开合着,冬月吐出了最为适合形容朽木绯真的词语。

“悲伤的……”

“!!”

就在露琪亚察觉到冬月话语意义的同时,冬月表情痛苦的按住了自己的头。

“好痛……!”

“冬狮郎、妾身的头……好痛……!”

一把扶住冬月,让冬月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冬狮郎沉声道:“不要想了。”

第一次主动抱住冬月,冬狮郎闭上了祖母绿的眼睛。

“什么都不要再去回想了。”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捡回来的贵族千金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严格来说并不是完全的找回,只是稍微想起来了一点点的片段。

那些记忆是有关于一位女­性­的,那位女­性­非但有着令同­性­嫉妒的美貌,身份更是不同寻常。她的存在不知让多少渴望加入豪门的女­性­死神恼恨,偏偏又无人能奈何得了她。

她的名字便是——

“兄长大人。”是夜,露琪亚跪在拉门之后,等待着屋内之人的应允。

“露琪亚吗?进来吧。”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偏偏那甘醇的嗓音又让人止不住的沉醉。

“白天的事想必兄长大人已经听说了。我被日番谷队长身边的女­性­拦下,然后——”

“那位女­性­……”露琪亚抿了抿­唇­,“说出了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妾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不对,不是你。』

『更加纤细的……更加柔媚的……』

『更加、更加——』

『悲伤的……』

冬月的神情与话语让露琪亚无可避免的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兄长大人,我想那位女­性­有可能……”

“……”

听着露琪亚的话,白哉没有说话。他只是放下了手上的纸笔,转身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义妹。

“有可能?”

“那位女­性­、”不安的张口,露琪亚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有可能见过姐姐大人。”

闻言,白哉仍是面无表情。

“……何出此言?”

“听日番谷队长说,这位女­性­并没有遇到日番谷队长之前的记忆。十二番队的涅队对这位女­性­进行过身体检查,检查结果显示这位女­性­除了灵力异常低下之外就是个普通的‘整’。八番队的京乐队长认为这位女­性­极有可能是贵族。”

“我刚才也去了十二番队和八番队,向涅队长以及京乐队长确认过了检查结果与他们的想法。”

“结合那位女­性­所说的话,我认为那位女­性­很有可能认识姐姐大人……认识绯真。”

朽木绯真,这个嫁入了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原流魂街住民。无数人想取而代之却终究无法望其项背、红颜薄命的美人,朽木白哉最爱的妻子。

“那你想怎么做呢?露琪亚。”

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白哉只是如此问露琪亚。

“兄长大人……”

见白哉言语之间没有责怪自己判断轻率的意思,反倒是在征询自己的想法,心中感动的露琪亚有些怯生生的道:“可以的话,我想请那位女­性­到朽木家来住……”

“因为失去了记忆,那位女­性­无家可归,我听说她一直暂住在日番谷队长的办公室别间里。到这里来住的话,她或许会想起自己的家族、自己是什么人。……还有可能想起姐姐大人的事……”

“……”

“我知道这是无礼的要求,但是,”露琪亚垂眼,“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我想知道姐姐大人是怎样的人。”

“我知道了。”

“兄长大人?”

面沉如水,白哉道:“就按你说的办吧,露琪亚。”

“兄长大人……!”

笑颜如花般绽放,但这种表情仅仅在露琪亚的脸上出现了一秒。下一秒露琪亚已敛起笑容,庄重的朝着白哉鞠躬。

“感谢您,兄长大人!”

“那我就先退下了,兄长大人。”

“嗯。”

目送着露琪亚离开,白哉重又转回了桌前。

绯真的友人?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出现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华如水,倾落在榻榻米上。面对着自己对面的华服女子,正坐的白哉异常冷静的问。

“总之我不是绯真的朋友。”

半点大家闺秀的气质都没有,嫌跪坐会脚酸的冬月­干­脆的侧躺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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