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软不硬,暗含讽刺,人们笑的更厉害了。
台上的柳雄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罗修,根本不为所动。
罗修也看着柳雄,他在分辩,对方是挑衅、挖苦,还是因为对术武的执着。若在以前,这显然是件困难的事,不过现在却是很有把握的,他很快分辩出,正向柳雄所言,他将术武看做一项非常神圣的事,简单说这就是个武痴,穿着随意,他觉得这是一种对信仰的侮辱。
“受教。”罗修颔首轻施一礼,走到擂角,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在身上一拉一扯,宽袍大袖褪去,露出他那身自己发明,却与跆拳道、柔道练功服极为相似的服装。罗凌的脚上和手上没有缠细麻,汗如雨下,这在月光觉醒数月后,就已经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东边看台,微服的汉王看了一眼自己古怪精灵的女儿,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个Сhā曲,可罗修的表现还是让他觉得妖异,“看这样子,我这女儿,挑选的夫婿不是不一般,而是太不一般……”
其实暗中关注罗修所在东擂的人中,身份特殊的绝非汉王一拨,去年罗岱等人大闹三重楼时在佘家老店的兄妹和老者今日也在场,这一年来,对罗家的情报收集,他们也是狠下了些功夫的,就象是那做兄长的少年所说:真相,只要查,总会一点点的浮出水面,露出端倪。
急鼓声住,赛事开始,比斗的双方为了争夺先机,各不相让,齐齐扑上,只不过若论气势的凶猛,柳雄明显要胜上一筹,若说罗修是头扑食的狼,那么柳雄就是从山岩上咆哮跃下的虎,那种逼真的野性气势和恣意舒展的动作,让擂台下离的较近的人都不自觉的惊呼出声,颇有些身临其境的胆寒感觉。
这一刻,那些没有见过罗修发威样子的人心中都不免疑惑:“难道我预料错了?”包括汉王、身份尊贵的少年等等好几个都是其中一份子。可罗修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下一秒,罗修就仿佛是身躯彻底跃出深潭的蛟龙,狰狞之姿乍现!
用狮子搏兔描述都有些不够分量,应该说其势如怒龙出水裂江河,突然、猛烈,五可匹敌。罗修发出的那记鞭腿就仿佛是寒冬极北大风口怒嚎的狂风,又像是三万骑铁浮屠突然齐齐高喝着立起手中的战槊。尤其是正面迎上的柳雄,他的感觉最为强烈,那一刹那,山、崩、海、啸。
然后,柳雄直接就飞了。其实在罗修的观念中,比武和真正的生死之战的差别只在于不存在下死手追击、直到确认对方死亡。所以一旦展开,必然是全力以赴,这也是军拳的拳意使然,以德服人的在他的战斗字典里,根本不存在。
嘭!啊!尽管有专门的护擂人,但还是未能接住柳雄,于是人群中的某个倒霉蛋成了肉垫。
“操了!见过天上下雨的,怎么还有下人的?”倒霉蛋的朋友怒了,本来就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每个看擂战的好位置懊恼呢,结果飞落一人把朋友砸了,也太倒霉了。
“那边擂台上飞过来的!”有人碰巧看清了,好心提醒。
“不能吧?”很多人在看了距离之后心中都迷糊,三十多米远呢!就算是表演也绝对不至于这么夸张。
就在这时,护擂人赶到了,证实了昏迷了还在大口喷血的这位正是被人从擂上给踢飞到这里的。
轰!宛如午休的苍蝇堆里里扔进了一块大石头,周围的人们吵开了锅,这个说那边是不是杂耍抬秀节目呢?那个说莫非某人长了两条发石车的腿?
东擂这边则是另外一种情形,可以说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看清是怎么回事的目瞪口呆了,海水,没看清怎么回事的发现一转眼擂台上成了人一个,吵吵着问怎么回事,火焰。
哇呜!哇呜!罗岱兴奋的双眼冒光,恨不得将口香糖嚼成碎沫。看罗修发飙在他来说绝对是一种享受,哪怕事先知道,现场还是带来十足的震撼。
罗真也是大瞪着眼睛,良久才道:“七哥儿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无懈可击的一腿。”
“我都替那柳雄疼!”罗利说着打个响指,“刨冰!蜜桃味的。”
汉王身后,一个非常适合当肉盾的魁梧汉子双目暴起刀锋般的亮光,身子一阵栗抖,兴奋的。
实际上,擂台上的罗修早已散去了那刹那展露的无匹气势,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就算是刚才对攻的亲眼见证者也很容易产生‘这小子跟刚才那个是不是一个人?’的怀疑,就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汉王倒是很沉的住气,只是眼睛不自觉的眯了一下,有一些人,峥嵘一露便会让人心存忌惮,而对汉王这样的人来说,能让他产生这样想法的人实在不多。汉王在意的不是罗修有多么强大,而是那一现一敛之间的转换。
“是他!”曾目睹罗凌三重楼表现的少年沉稳中透着兴奋。他旁边的男子装扮的少女则象上次一样目瞪口呆。那姓汤的老者代少女说出了心中所想:“更厉害了!”
护擂者这时将柳雄抬回来了,已经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而是柳雄快死了。
哇!柳雄的亲友中,一个尚未至及笄之年的女孩当时就大哭了起来。
罗修在台上向着罗岱所在的方向点点头,不一会,罗家的金侍、银侍带队,保护着于大先生出场,一番施为,救那柳雄脱了险,当然,将养个半年六个月的是必不可少的。罗凌擂台上的那一腿其实那是威大于力的,否则以柳雄的无备,罗修一脚下去,绝对不会逊色于刀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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