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耻辱,冉国受不起,父皇更受不起啊。
双手紧攥成拳,又慢慢松开。她走到楚心蓝身边,取出丝帕轻轻按在她的伤口上。
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但没有药材便无法止血。她站了起来,对独孤御说;“劳烦大王传个太医,为蓝夫人包扎伤口。”
独孤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寒冷如冰;“这就是你的选择?”
她看着地面,卑微的回答;“对,这就是我的选择。”
她不可能让杀了心蓝,而昔日姐妹如今成为了主仆,云碧与卿涵早在几天前就承受了的屈辱,她也一样能承受。
“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她说完就朝门口走去。迫切地想离开这个地方。
独孤御为楚心蓝传了太医。当天晚上,她从温暖华丽的宫殿里搬出来,住进一间四面漏风的柴房里,成了斎宫里最卑微的粗使丫鬟。
深秋的夜风呜咽出声来,卷着凄迷的夜色,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灌进这间小小的柴房里。
这间房屋在斎宫已经废弃多年,据说当年是柴房,不知道因何缘故被废弃的。梁木因为年久失修,在风的侵袭中,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
一盏枯灯下,最后一根柴在手中的斧头下化成碎片,云玦深深吸一口气,这一天的柴,总算劈完了。
确切的说,确切的说,她现在的身份还不如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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