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至二更怀兴忽然入内道:“虚和师伯掌门回来了。”
虚和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方荣听说贻风回来甚是激动兴奋暗思终于可以与他理论了。
却听虚和道:“方荣你在此看住封琅阁不得有任何差池贫道见了掌门便回。”
方荣心下不悦道:“弟子也去见过贻风掌门。”
虚和道:“这封琅阁只你我二人看管去了我便得留下你去了你便得留下我怎能二人同时离开。”
方荣道:“那弟子刚来之时师父不是也离开了这里去见贻元代掌门么?还不是什么事也没生。”
虚和道:“上次与这次不同。叫你留在此地便留在此地总之非得留下一个。”
方荣心道:“那我去见掌门师父留下!”但终是不敢说出口的。
虚和见了他神色道:“贫道乃掌门弟子理所当然要去拜见师父你去凑什么热闹?保住这封琅阁非同小可你不是在山下听说武当经常遭盗么?这次可是你表现的时候你可不能麻痹大意。”说完从一柜中取出一柄长剑交给方荣道:“如当真遇上盗贼来与你为难便用这剑防防身吧。”
方荣道:“是谁若敢在武当撒野弟子戳他个透明窟窿。”
虚和轻笑道:“既敢在武当撒野本事自然不小他不戳你个透明窟窿已是前世修来的福贫道给你这剑也不过是给你防身的当然这剑也是无用不过是贫道作为师父对弟子的敬的本分。”
方荣暗道:“今夜可什么事也不要生才好。师父原来是要我作替罪羊。”
虚和转身道:“贫道走了好自为知。”自行去了。
方荣暗思:“贻风掌门半夜三更也要赶回武当不知所为何事此事当真如此之急么?”相来思去想不明白当下跃上禅台学着虚和的样子禅坐在上面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便进入忘我之境界醒来时竟已三更自己也颇为奇怪。想起虚和走时吩咐再也不敢入定目不转睛瞧着门外等师父回来。
其时正值盛夏武当山如死般寂静只闻蟋叫蛙鸣。正所谓心静自然凉方荣此时全身都透着一股清凉。
忽听围墙上轻轻一响方荣暗惊忙手握剑柄知盗贼果然来了。暗道:“怎么如此之巧师父一走他们便来了?难道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这里么?”接着地面上又是轻轻一响知盗贼跃下地面来。与此同时屋顶上也是轻轻一响方荣大惊须知屋顶离地面足有三丈高而两响几乎同时若非来人武艺非常高强能在瞬间跃上三丈高的地方那么便是所来之人有两个!但随即又想:“此二人一定非高手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这个庸手听到。”当下大着胆子开门道:“来者何人!”声音甚响亮。好像要让整个武当之人都听到一般。
果然地面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一黑衣蒙面人。屋顶上那人一见方荣现身立即隐下身去。地面上这人却如电般疾冲向方荣。方荣哪里见过如此快的身法暗叫不妙手忙脚乱之下提剑往前一刺那正至身前往下一避伸手往方荣腕上抓来方荣疾往后避那人见居然未抓住他手略感诧异缓得一缓神方荣举剑刺来。
方荣知对手绝对厉害只怕十个自己也非对手但到这种地步想退缩也由不了自己因此一上前便用上了唯一一套吕梁教的剑法既然是不要命只求同归于尽的剑法威力自然不小只要对方还不愿死威力又增不小。
那黑衣人一时真被攻了个手忙脚乱不住往后退。但此剑法威力虽大招数却少不久便使完了只得重新使过。那人轻骂道:“好你个小子。”当方荣使乱剑削麻时那人忽闪至方荣身后方荣还不及反刺背上已重重中了一掌晕天暗地嘴上一咸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人拾剑指住方荣喉咙道:“把钥匙交出来。”
方荣吐出一口血缓缓道:“什么钥匙?”
那人道:“少说废话交出封琅阁钥匙。”
方荣道:“你也不用用脑子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那么重要的东西岂会在我身上。”
那人似乎不耐烦匆匆在方荣身上搜了个遍果然没有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
屋顶上之人将地面上情形瞧得一清二楚见方荣爬不起身来伤方荣之人又闯入虚和卧室去了突然显身跃下地面来方荣见此人身形弱小那夜行衣又衬出此人玲珑身材分明是个女子暗道:“又是一个高手师父说得果然不错入得武当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辈。”
这女子不理会方荣径往封琅阁门前去。只见她四处望了望伸手摸摸门上锁观察了几下方荣见她竟是偷盗高手又气又急无奈动弹不得喉咙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堵上一般想叫又叫不出来。见她双手握锁动来动去却始终打不开方荣越来越急一时缓不过气来忙闭上眼睛调息全身不知不觉通畅呼吸也平和了。
见女子还在撬锁忽地一跃而起拾剑往那人冲去。那人见方荣明明动弹不得受伤甚重想不到又如无事般行走如飞甚是诧异见方荣一剑刺上前忙侧身避过方荣哪里有其它招数还是用的吕梁所授的剑法但此人在屋顶上早将方荣招数瞧得明明白白第一招乱剑削麻时依样闪至方荣身后方荣亦不及反刺背上已被点了几处麻茓。
方荣急叫:“来人――”不及叫完那人又点了他哑茓。此人也不在理会他转身继续撬锁。
方荣暗骂:“武当之人全是饭桶如此久也不来救我若非此人是生手半天撬不开锁武当再多宝物也给偷完了。快来人啦!”
正将武当道士骂了个遍忽觉脑后生风“咚”地一声一枚飞镖钉在了门上。
原来先前那人在屋内翻箱倒柜寻不到钥匙忽听方荣急叫“来人!”大吃一惊暗骂自己情急之下未点了他哑茓急忙出门却现方荣站在藏宝物门前一动也不动却见另一黑衣人正也在门前撬锁不急细想一枚飞镖往那黑衣人后心打去脚下不停疾往那女子冲去那女子侧身避过飞镖反手一掌往冲来之人胸前拍去那人也提掌往那女子胸前拍去双掌一对各退几步。
方荣暗道:“原来两人不是一伙的最好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两人定得一定各自跃至天井二人也不一言男子出拳女子出掌。
方荣只闻呼呼声甚是紧迫想二人正斗得紧迫。原来那男子身子甚是强壮见对方是个瘦小汉子使出一套凝重拳法望将对方震死在自己拳下而那女子见对方频频出重拳知对手厉害也不敢小瞧了对手忙展开轻功忽左出一掌右进一掌。
那男子拳法虽精妙但那女子轻功远远在他之上且她也非一昧地躲闪时不时攻上一掌掌法有守有攻。而女子轻功固佳掌法却没有对方拳法精妙又知内功远不如他不敢与对方硬对。
因此二人斗了个难解难分。堪堪斗了四十余招男子见始终奈何不了对手又怕虚和回来拳法突变为大擒拿手法女子一惊却不再展开轻功亦使上大擒拿手法二人招数一模一样又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那男子又突变一套奇怪拳法女子不及提防左臂重重挨了一拳。幸而自己大擒拿手法也使出右手抓住了男子手腕可惜左臂受伤后招不能使出男子化拳为掌平搭在自己手臂上顺腕往女子指上削去女子无奈只得脱手后跃开。男子紧追其上女子无力使招只得展开轻功躲闪。
男子使一招直捣黄龙往女子胸前击去时那女子竟不再躲避也出一掌与之相对男子只觉如中软绵女子已轻飘飘往后飞去正落在方荣身前取过方荣手中长剑往男子身上刺去男子连连后退女子剑法使得精妙无比男子再也伸不出手来只怕出手便会被削了下来。那女子动作轻快流畅一点也不脱泥带水。
男子越看越惊越看越气忽道:“原来是个臭娘们!”口中说话脚下慢得一慢竟被女子在胸前划了一剑鲜血流出好不疼痛。再退得几退已至墙根再无退路男子忽一转身从墙上踏了上去一个翻身已在女子身后正欲脚踢女子后颈不料他快女子剑法更快一个反手剑从男子脚底掠过削上鞋根男子大惊失色奇变也快双足一贴紧紧夹住剑尖落下地来手一伸抛出一枚飞镖直往女子面门打去女子急往后仰不料手握长剑被男子夹住动弹不得只得撤剑滚开才免遭一劫即便如此不仅甚是狼狈右耳也被削伤流血不止。
男子不再追打轻声道:“你我二人来此无非为了同一个目的但你我门未打开东西未得到却先在这里斗了个两败俱伤太不值得岂不令人笑话。”
那女子道:“那又怎样?”声音尖锐动听果然是女子。不过年龄已在四十岁以上。
男子道:“时间紧迫我们先将东西取走出了武当你我再寻个地方一较高下。现下你我都提心吊胆都不敢出示本门真实功夫多斗也是无义不如二人下山后再各凭真实功夫较个输赢看看谁有本事带走那东西。那看守的老道可不好惹。”
方荣暗道:“师父不会武功你们怕什么?”
那女子道:“阁下所言极是无论如何可不能将命留在武当那依你之见下一步又如何?”
二人一下就由敌人变成志同道合之人。男子道:“刚才你不是在撬锁么?”
那女子道:“也不知这锁有何古怪总是撬不开。”说完又撬起来。
那男子忽走至方荣面前右手搭在方荣左肩上解开他哑茓道:“钥匙到底在哪不说废了你左肩。”说着手上加了一把劲方荣直疼得五脏六腑如都要裂开来一般却又被制大叫不得只吱吱惨叫。
其实方荣哪里知道钥匙在哪虚和根本不曾提起便道:“你杀了我吧打死我也不说还怕废了我一只肩膀么?”
那男子道:“想死一了百了可那么容易你不说便叫你生不如死!快说。”手上又加上一把力。
方荣本欲冲一回英雄好汉却终于受不了剧痛忙道:“我说我说钥匙在我师父手里。”方荣听说他们对师父颇为忌惮便随口说出。
那男子将信将疑手却真的放脱了。又忙点了他哑茓对女子道:“还未打开么?”
那女子道:“这锁实在古怪怕是那虚和老道特制的平常办法根本打不开。”
那男子骂道:“他娘的!好不容易等到虚和老道不在想不到还生这劳什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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