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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冷夫追妻,第一女仙 > 各怀鬼胎(三)

各怀鬼胎(三)

洗漱完毕,一打kai/房门就看到百里鸿轩站在门口。

“来了,为何不进来?”

“你没醒。”

这人什么时候这般老实过,总感觉怪怪的。

“……”

短暂的无声,苏萌玉觉得怪别扭。

“你……”

“羽……”

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相望一眼:“你先说。”又是同时出声,百里鸿轩浅浅的笑了笑,淡淡的看着她。

“你刚才是要说羽化门吗?”苏萌玉想了想猜着说道。

“恩,羽化门的价钱太高,看来我们只有上官家……”

“为何不选乾天门?”

那故意的语气引得百里鸿轩笑容更深了,答非所问的说道:“我以为你知道。”

那么的理所当然,却弄的苏萌玉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什么叫她知道,她知道什么了?

“以你的聪明,应该早就知道才对。”

感情她不知道就不聪明了?这是逼着她先说?凭什么,抿着嘴不说,就是不说。

那孩子气的表情,惹得百里鸿轩伸手抓了抓脸颊:“你要回去了。”

啊!你这是神马跳跃,可苏萌玉却懂了。

“最迟明日,苏家几位爷就会回来,到时候怕是会有人去百里家接你,如果你不在,定会引来麻烦。”

“好。”

看着她­干­净利索的转身就要离开,拉住她的胳膊:“照顾好自己。”

为何她感觉他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恩。”

“我派人送你回去。”

“好。”

“为何不问我回去不回去。”

“那你回去不回去?”

看这眼前越来越没有灵动劲儿,快要变成那个安静温婉的苏萌玉时,百里鸿轩一把抱住了她,仿佛是想要将她镶入怀中:“太过安静,我不喜欢,等我回去的时候,希望你能够笑颜如花。”

随后就抓着那瘦弱的肩膀将人推开:“走吧。”

看着那修长的北影,苏萌玉皱眉,越来越觉的不太对劲。却也没有问,他不愿说她便不问,这是尊重。

回到百里家,褪去了所有人,这才招来暗处的影卫:“有人跟着我回来?”一般情况下百里鸿轩是会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的。

“路上有人跟着,眼下人又折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家有了动静,百里家的所有产业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撞击,人力分散就连原来派给百里鸿轩的也被收回,眼下那山谷空无人守。”

“他们可还有找羽化门?”苏萌玉想起今天百里鸿轩的反常,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没有。”

“动用羽化门所有力量帮他。”苏萌玉皱着眉说道。

“可那价钱。”

哼,想要赖账可是不行的。伸手摘下贴身带着的玉佩,递给身后之人:“就说百里夫人跟你们谈了价钱,你们愿意打折扣,就收原价吧。”

“是。”见苏萌玉没有什么吩咐,来人退了出去。

这时春菊领着人进来:“夫人,沐浴的水准备好了,您是现在就沐浴吗?”

“恩。”

坐在水中,脑海中尽是百里鸿轩那浅笑的脸: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他这算是坦白?哼夫妻间的坦白还要转着弯子,考智力呢?要是她是一个笨的呢?

沐浴过后才躺在*上,就听到秋菊敲门,说是苏家派人来了,问见还是不见,没有想到苏家的人来的这般早,看来那黑鳞石还真是一块香坨坨,晚一秒都会让人心神不安啊。

“叫秋菊进来为我梳洗,带他们去花厅,用今日我带回来的花茶。”

“是,夫人。”

一切收拾妥当,苏萌玉才慢悠悠的迈着小碎步不急不忙的走着,这速度比往常慢了好多,就连后面跟着的丫鬟都有一些不适应,只能不断的放慢脚步,房间到花厅只有百米远,硬是被苏萌玉走了半个时辰。

争,各为其主

有些惊讶今日前来的居然不是苏邓氏那一辈的,而是小一辈,苏燕苏悦,还有一个不认识,挺面生的小伙子。

对于苏家她这一辈,苏萌玉还完全对不上号,上次她回苏家,这些人一个都没有露面,眼下倒是笑意盈盈半分没有生气的样子,独独那个小伙子,蹙眉抿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燕与苏悦自来熟的上前拉住苏萌玉的手,不断的摇晃,看上去十分熟络,花厅内刚才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

“姐姐,燕儿是不是打搅你休息了。”苏燕说着就嘟起嘴,说不出的可爱,小脑袋不住的往苏萌玉的身后看。

她那点小心思苏萌玉又怎么会不懂,暗暗想要是真的顾虑到天­色­已晚打搅了,就不会这个点来了吧,既然已经知道打搅了,却还是来了,意味就有些不言而喻。

“姐姐,悦儿……”苏悦倒是越发的羞涩了,低着头叫了一句,就再没有说话。

到是苏萌玉一手拉着一个坐了下来:“都是自家人,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边说边看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小伙子。

“姐姐,你这里的花茶真好喝。”苏燕捧着茶杯喝了一口,一脸的羡慕。

“喜欢喝的话,姐姐让人给你包一些带回去,慢慢喝。”苏萌玉转身冲着身后的丫鬟吩咐道:“给燕儿小姐多包些,带给……”说到这儿,苏萌玉倒是脸红了起来:“你瞧瞧,上回回去也没有见到你们,倒是不知道燕儿妹妹是……”

苏燕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忙开口:“瞧我们这记­性­,倒是忘记介绍了,我娘是苏叶氏,我爹叫苏阳,爹爹在家排行老四。”

苏悦打断了苏燕的话,接着说道:“我娘是苏段氏,我爹叫苏瑞,排行老二。”

再说到老二两字的时候,苏燕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怒气腾腾的瞪着苏燕,苏悦低声呵斥。

没有想到苏悦的反应那么大,苏燕也是一愣随后说道:“我在看这茶,你看多好看,想着这要是白天,会不会迎来蝴蝶飞舞,就笑了一下,倒是你怎么了?好像谁欺负你了。”

“你……”

“我怎么?”苏燕一仰头,傲气的看着她,就不信她能说出什么。

苏萌玉又怎么会不懂那个丫头在气什么,可人家的事她凭什么Сhā嘴,倒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打开茶盖看着里面的茶叶随着水温而舒展。

“姐姐,那苏燕分明就是在嘲笑。”

“我嘲笑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够了,也不怕人笑话。”站着唯一不动的男子突然出声,呵斥两个不争气的妹妹,这两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经事情上,在这里婆婆妈妈是想住在百里家?

“请问……”

“大房嫡长子苏飞文。”

苏萌玉上下打量着,慢慢起身福了福身子:“见过哥哥。”

蹙眉看着眼前温婉有礼的女子,苏飞文点了点头,然后直奔主题:“祖母让我们来接你回苏家。”

苏萌玉看了看天­色­,淡淡说道:“哥哥,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回去后你自然会知道。”苏飞文显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语气有些僵硬。

真不知道苏含秀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不通人情的人来请人回去,看来自己的外在形象已经将他们迷惑,点了秋菊与冬菊跟着,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异样的春菊与夏菊,这才跟着苏飞文离开。

出了静心苑,苏萌玉顿了步伐:“哥哥与妹妹可否等一下,待我见过祖父后,在随你们离开。”

这次苏飞文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不悦神­色­更加的深沉。

走了两步转过身来:“是我疏忽了,这才想起哥哥与妹妹们还没有见过祖父,不如由我引见一下。”

苏燕与苏悦一听,立马应了下来,苏飞文没有说话,却也跟着。

苏萌玉勾了勾嘴角,心里暗暗冷笑,看来是想把她接回去连夜轰炸,为的定然是鸿轩手中的矿脉。

一路上苏萌玉见到地方就对着三人介绍一番,这样走走停停在说说,月亮不知不觉越升越高,来到百里靖天门口的时候已经入夜,还没有敲门就被迎了进去。

“孙媳­妇­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百里靖天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着夜空,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祖父,哥哥来寻我说苏家有事,让我回去一趟。”苏萌玉福了福身子,将身边的三人介绍一番。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可眼下就算你们还有心思也算计不上了。”百里靖天扫了一眼三人,转眼看向苏萌玉:“可怜我的孙媳­妇­,去你们家一趟就生一场病,那苏含秀是不是真的认为我老了,就斗不过她了?”

“不敢,祖母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妹妹上回之所以生病是偶然。”苏飞文并没有被老爷子的气势给吓到,反而条理清晰的回答。

多注意了几眼苏飞文,百里靖天冷哼:“偶然?当真以为我老了?告诉你们今日孙媳­妇­跟你们去了,明日就要给我完完整整的送回来,否则我就亲自上门去接。”

苏萌玉有些哭笑不得,可脸上却还要装的平静无比,顿时觉得这样伪装是门技术活,什么叫完完整整的送回来,感情她一去就会被大卸八块似的,这是咒她呢?还是咒她呢?

“您严重了,妹妹怎么说都是苏家的人,我们自当会好好款待。”苏飞文蹙着的眉头更紧了,有些不悦百里靖天的话,可又无法反驳,上回确实是做的有些过了,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修为不低的人,会短短几天饿成那个样子,想到这儿苏飞文多看了苏萌玉两眼。以她的修为半个月不吃都应该无事,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女子城府极深。

“哼,她已经不是你们家的人了,她现在是百里家的孙媳­妇­,死了以后也会入百里家祠堂,与你们苏家有什么­干­系?”百里靖天毫不客气的说道。

苏萌玉­唇­角勾着浅笑,平静无波的眼睛看向百里靖天,这老头真有意思。

像是累了,百里靖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吧,再晚就不安全了。”

“祖父,有哥哥护着,不会出事的。”苏萌玉对着百里靖天福了福身子,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这孩子,多张个心眼吧!”

笑而不语,跟在苏家三人的身后出了百里府门,上了车。

“姐姐,老爷子好严肃。”苏燕拍了拍胸口:“比祖母看起来凶多了。”说着还学着百里靖天的表情拉着脸。

苏悦没有说话可那拿东西的手分明在抖,让人不由的多注意了两眼。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祖母那样年轻貌美平易近人,脾气温和的。以后你们可要注意,否则找一个祖父这样的,就糟了。”苏萌玉打趣的看向两人,发现苏燕与苏悦的脸都红了起来。

靠在软垫子上,闭起眼睛假寐。这个苏悦倒是一个深沉的主,这样的人看上去不多话,却必定会在身后落井下石,相比起来苏燕倒是好对付一些。

一路上没有出任何状况,到苏府大门口,苏萌玉才被苏燕与苏悦摇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的问道:“到了?”

“到了。”

“恩。”起身下了马车,就被等在门口的三位夫人围住。

大夫人苏邓氏拉起苏萌玉的手笑米米的说道:“看天­色­已晚你们还没有回,就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这不就在门口候着了,眼下看到你们安全,真是松了一口气。”

二夫人苏段氏拉起苏萌玉的另外一只手,拍了拍:“玉儿真是越来越水灵了,看着就喜欢的不得了。”

“见过大娘、二娘、四婶。”苏萌玉双手被人拉着,可身子还是福了福。

“瞧瞧,玉儿就是知书达理,哪像我家燕儿,真真的一个假小子。”苏叶氏笑着刮了一下苏燕的鼻尖。

“娘。”不满的叫了一声,转身进了府门。

“玉儿,今夜也晚了,你先休息,明日一早让文儿去接你一起请安。”苏邓氏边说边拉着苏萌玉进了门。

苏飞文正想说男女有别,就听二房苏段氏接着说道:“悦儿明日跟你文哥哥一起去接玉儿姐姐给祖母请安。”

“是,母亲。”

三人拉着苏萌玉在说了一会话,这才让下人带着苏萌玉去上回住过的院子。

“娘,你怎么能让儿子去接她,这男女有别您不懂吗?”看着苏段氏与苏叶氏都走远了,这才不满的说道。

“文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苏邓氏没有回话,而是问了一句看上去不相­干­的话。

“黑鳞石。”苏飞文皱眉,这次回来的目的,娘不是早就知道了?

“文儿,苏家可是为一个王效命?”苏邓氏继续问道。

苏飞文明白的点了点头,他与爹是效命与冥王,二叔是效命与武王,而四叔是效命与鹰王,虽然目的一样,可毕竟各为其主,最后还是会一拍两散。

既然如此,不如早点拿下,而眼下最容易突破的缺口就是苏萌玉这里。

“文儿可明白了?”

“孩儿明白。”

这里苏邓氏再为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谋划,可她并不知道,男子常年在外,必会有*的时候,这次回来就带来了另一个麻烦。

第二日一早,苏飞文就来到了苏萌玉的院门口,没有看到苏悦的影子,以为自己是来的最早的。

“文少爷来了,小姐有请。”

进了门这才看到坐在花厅内的苏悦,脸­色­沉了沉,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比他早,看来二房这次也要全力一挣了,只是苏悦这个丫头行吗?

“文少爷,小姐说这里有些点心花茶您先吃着,她马上就来。”秋菊说完就钻入了长廊朝后面的房间走去。

苏飞文没有胃口吃东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嗝。

紧接着是猛烈垂着胸口的声音。

苏飞文更加不悦,抬起头看向走进的苏悦,她涨得满脸通红,双手不断的拍着胸口。

“噎住了就喝口水。”

听到苏飞文出声,苏悦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大口大口的灌入喉咙,这才腼腆的说道:“谢谢哥哥。”

苏飞文满头黑线,盯着苏悦看了好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苏悦抖了一下,声音更加的低了:“我,我那个茶杯里没有水了。”

这才注意到,苏悦面前的茶杯盖子是揭开的,里面到真的是没有水了,脸­色­这才没有那般深沉,反正那杯水他也没有喝。

苏悦看出大哥是不想和她说话,便放下杯子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萌玉踏入花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低声呵斥身边的秋菊:“不是让你好好招待哥哥和妹妹,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一听苏萌玉的声音,苏悦高兴的抬起头,却又快速的落下,不安的说道:“姐姐,我,我刚才噎到了。”

一听这话苏萌玉忙上前,手轻轻的拍了拍苏悦的后背:“现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不了,就是弄脏了姐姐给哥哥的糕”

人往往都是同情弱者的,苏悦那发颤的声音那低头不敢抬的样子,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悯,再看苏飞文不耐的表情,以及桌上的痕迹,定会认为是他欺负了她。苏萌玉不由的感叹,这苏悦果然有意思,看那茶杯放的位置,分明就像苏飞文一掌挥洒的,要不是提前听冬菊说,她也一定会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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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个苏悦看上去十分胆小话也不多,这不正是让某些脑袋不清楚的浮想联翩?

淡淡的看了一眼脏乱的桌子,吩咐秋菊收拾,刚想问问苏飞文要不要重新上一些点心,就看到他突然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祖母定然在等着。”

苏萌玉也不气好脾气的拉起苏悦,跟在苏飞文的身后。

“谢谢姐姐。”苏悦低着头,声音十分细小。

“都是自家姐妹。”拍了拍苏悦的小手,便不再说话,苏萌玉眼下的­性­子是静的,你不说话她大多也就不说,一路上倒也无语,只听得到鞋子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还没有跨进厅内,就听到里面已经人声沸腾,没有想到苏家几位外出的爷都赶了回来。

冲着众人福了福身子,这里大部分的人她都不认识,索­性­也就不一一叫了。倒是苏含秀冲着苏萌玉招了招手:“玉儿,祖母愧对于你。”

“都是玉儿不好,让祖母­操­心了。”

“哎。”拉着苏萌玉坐在身边,这才看了一眼下面的人:“你出嫁那日祖母病着,你的大伯二伯,四叔又不在家,你定是没有见过的,来祖母给你介绍。”

苏含秀说一个,苏萌玉就起身行礼,一圈下来众人也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三位长辈倒是很有默契的没有提黑鳞石的事情,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对苏萌玉问这问那。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下三天的皇宫什么样,大伯苏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玉儿,我听说上官家有一个新来的管事,原是下三天的皇上,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慕容夜。”

慕容夜在上官家?苏萌玉回想起那日百里鸿轩的话,他不是记不起来了吗?怎么还会在意慕容夜?那个将他囚禁的皇上。

难不成他在装?思绪万千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不在意的说道:“他原是凤岭国的皇上。”

苏萌玉毫不避讳的说出,倒是让大伯苏鹏愣了一下,笑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听说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弟弟慕容柒一个是他原来的下属白风离。”

静静的看着苏鹏,半响才轻轻的说道:“不知大伯想知道什么?玉儿笨,还望大伯直接问。”

苏鹏嘴角抽了抽,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本来也就是道听胡说,只是事关玉儿的名誉,所以大伯就多问两句,玉儿可莫要生气。”

“大伯也是关心玉儿,玉儿定当不气,只是不知大伯都听到了一些什么?”

“回来的路上经过茶馆,就歇息了一下,听到那些人在大声的议论,说是那慕容柒才是你的夫君,你们曾经有过婚约,而你来了中三天以后嫌弃他们身份发生了变化,这才攀上了高枝,嫁给百里鸿轩。”

“原来是这件事情。”苏萌玉抚了抚发髻,语气平静无波:“在皇宫的时候那慕容柒曾经扬言要娶玉儿,可没有媒妁之言,那时候皇上也没有赐婚,名不正言不顺。”

“听到那话,大伯也是不信的。”苏鹏不悦的看了一眼苏邓氏,坐下喝茶。

既然无人问话,苏萌玉自然不会多嘴的去说些什么,自然的大脑放空,出神。

突然管家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看了一眼大爷在看了看上座的苏含秀,倒是没有想到众人还没有散,张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豆大的汗珠直流。

浅浅的勾起­唇­角,将那管家的眼神尽收眼底,暗道:看来大房不平静了。

“急急忙忙的出了什么事情?”苏含秀看那管家不说话,只是站在正中一个劲的冒汗,脸­色­一沉拍了一下扶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苏萌玉一回来苏家就不安宁,莫不是这孙女的身上带煞?可是眼观百里家却没有什么事,还好事一件接一件,虽然黑鳞石被所有人盯上了,这不也没有发生不可收拾的事情?倒是她们苏家就像是倒了霉似的一件接一件。

“老夫人……”管家吞了一口口水,擦了擦汗:“门外有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说是……说是……”说着看了一眼苏鹏,没有言语。

苏邓氏看着那眼神,内心没来由的慌乱:“有事就说,看着大爷­干­什么?”

管家看着还坐在那里不在意的大爷,慌张说道:“说那孩子是大爷的。”

“胡说什么。”苏邓氏将茶扔向管家的头,似乎是要一下子砸醒那个糊涂的管家。

苏鹏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已经头破血流的管家:“什么样的女子,多大的孩子?”

“那女子十分年轻,孩子看上去有十岁左右。对了,那女子的眉心有颗痣。”

苏鹏一下子站了起来,面­色­难看的看了一眼苏邓氏,她怎么来了,还带着孩子这可怎么办?偷偷的看了一眼苏含秀,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

“爷,你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苏邓氏不镇定的问道。

苏飞文倒是站在娘亲这边的,不住的在苏邓氏的身后轻轻的抚着,怕自己的母亲气晕过去。

苏邓氏看苏鹏不说话,心冷了下来。是啊!那个男人不吃腥,更何况他们聚少离多,可他在外面养着就行,为何还要让那个女人闹到家里来,难不成他想将人收进来,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苏含秀伸手捏着眉头:“都散了吧!玉儿祖母累了,你扶祖母回房休息吧。”

苏邓氏一听,就知道苏含秀是不打算帮她做主了,气的险些晕了过去,定下神也顾不上二房四房怎么看:“娘,你要为我做主啊!儿媳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苏邓氏嫁进苏家的时候,修为也是不低的,可自从跟了苏鹏,就全心全意的打理着苏家,认为有夫便是天,等文儿大了,在重新继续修炼,谁曾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这些年你除了文儿再无所出,眼下有什么可哭的,别失了身份。”不再停留,由苏萌玉扶着离开。

“玉儿,去上三天救你爹吧。”苏含秀语气落寞,她是真的想策儿了,也不知道她的策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祖母是恨娘的对吗?”苏萌玉突然说了一句。

看了看身边的孙女,发现她还是那样的安静温婉,看着就让人平静,可不知为何总感觉她是在压抑本身的­性­子,却也不避讳的说道:“恨,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策儿又怎么会被囚禁在上三天,你又怎么可能被丢到下三天,一家人不得团聚,不能相见。”

“祖母很疼爹。”苏萌玉扶着老夫人坐下,起身忙倒了一杯茶敬上。

“策儿是我最中意的孩子,他……”苏含秀陷入回忆之中,她的孩子*倜傥,一表人才,和那三个不同,总是喜欢游山玩水,带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知祖母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娘也过得不好。”

“哼,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要是过的好了,老天都瞎了狗眼。”

“祖母,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玉儿觉得您是不一样的。”苏萌玉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敲着苏含秀的肩膀,半响才轻轻的说道:“我娘囚禁在哪里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些人将她关在一个没有光的地方,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却出奇的冷。”

一个人在常年没有光的地方居住,身体被黑暗包裹住,更何况哪里没有人,时间久了怕是会疯了。苏含秀叹了一口气:“只要策儿平安无事,我倒是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如果真的反对又怎么会让她生下苏萌玉?

“祖母还是疼玉儿的,所以玉儿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让苏家留后。”苏萌玉眼神闪烁,整张脸都活泼了起来,不似平常平静如水的温婉。

像是看出了什么,苏含秀点了点她的眉间:“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

“没有办法,突然冒出来一个家人,玉儿倒是不知应该如何应对了,眼下看来整个家中也就祖母念几分旧情。”

“你大伯二伯,四叔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太多的身不由己,只不过是放不下而已,如果放下了不也就是那么回事了?”苏萌玉扶着苏含秀躺下:“苏家必定会发生争执,不为这件事也会为别的事情。”

“你倒是个看得开的。”苏含秀摆了摆手:“祖母累了,你也休息去吧。”

苏鹏现在应该忙着平衡两个女人,没有空来找她谈黑鳞石的事情,可苏段氏和苏叶氏相比之下就闲了许多,果然还没有走到院门口,就看到秋菊在那不断的伸长脖子张望。

看到苏萌玉舒了一口气:“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恩。”穿过花厅的时候看到苏段氏坐在那里,忙上前行礼:“二伯母。”

“玉儿姐姐,母亲说要亲自下厨,我就想着请姐姐过去吃。”苏悦见到苏萌玉后,倒是不再拘束,头也不是那般的低着,这才显示出了十五六女孩子的活波。

“好。”苏萌玉笑了笑,任由苏悦拉着朝外走。

在院门口碰到了伺候苏叶氏的贴身嬷嬷,那嬷嬷一看愣了一下随后行礼:“奴婢叩见夫人,小姐。”

“原来是四婶身边的嬷嬷,不知嬷嬷有什么事吗?”苏悦似乎十分高兴,语气都带着笑。

“回悦儿小姐,奴婢是奉命来请玉儿小姐过院一叙。”

“那嬷嬷来晚了,玉儿姐姐已经答应去我们院里吃东西了。”苏悦说着就要拉着苏萌玉离开。

无奈苏萌玉只能边走边回头:“请嬷嬷回去禀报,就说玉儿晚些在过去。”

“玉儿姐姐是不是特别喜欢燕儿姐姐呢?”说着苏悦的头又低了下来,好像她天生就比人矮半截。

“都是我的妹妹,自然都喜欢。”

苏悦听到那淡淡的语气,低着的眼眸闪过不悦,很快的抬起头又低下,声音却越发的底了:“那姐姐会多陪陪悦儿吗?”

“会。”苏悦的那点小心思她会看不出来,只是越发的觉得这个人比她还会装。

上官家后院内,慕容两兄弟与白风离席地而坐。

“哥,这样做真的值得。”慕容柒不明白,慕容夜到底在坚持什么,放着皇帝不做,来这里做苦力慢慢往上爬。

“你不懂,但迟早有一天你会懂的。”慕容夜举起酒坛喝了一口,有些茫然眼前的路似乎渺茫到没有尽头,他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有那些成就,午夜梦回他也在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后悔吗?

后悔吗?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头一次放眼天下感觉自己是那般的渺小,手中无权无兵,修为又停歇不前,他知道这些都是急不来的,可又不由自主的焦急。

白风离抢过酒一口灌下:“昨日去散布谣言,看到了一样东西,风离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围着苏萌玉转,那灵泉一时半会是取不到了,倒不如从别的地方下手。

将怀中的纸张展开,露出两个大字:“招兵。”

“我们不是要先夺取灵泉吗?”慕容柒看着白风离不知他这个时候,拿出这样东西是为何。

“苏萌玉身上的灵泉一时半会是取不到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军队磨练,说不定修为会有所提升,再加上军队内定会有帮助修炼的东西发放,总比窝在这上官家当着管事的强,那点灵币根本就买不起任何东西。”白风离一字一顿的解释,是想让慕容夜开窍,就怕他太过执着,非要夺得灵泉不可。

“好。”慕容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这里下人做过的事他全都做过,眼下只是去当兵,有何不可?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跃出了府门。

“少爷,慕容夜他们去了招兵处。”

上官靖宇站在窗前看着满院子的花竞相开放,花瓣飘落下来:“百里鸿轩那里如何了?”

“回少爷,不知那里冒出来了一批高手,抢在了咱们前面帮了他。那批高手神出鬼没,行踪不明,以属下看不是乾天门就是羽化门。”

“乾天门,羽化门。”这两个组织他倒是听说过,转眸看向身后之人:“依你看实力如何?”

“大部分都到了灵破镜,有的已经在过心劫境了。”

修为不低,人数不少,这样一大势力会是谁的?海家?如果有一个是海家,那么另一个会是谁的?不应该是上官家,可如果是上官家那不就表示,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自己人看吗?不过也对他本就不是上官家人,只是借了别人的身份又恰巧也姓了上官而已,这里只是他的起跳点,必要时刻他不介意帮上官家进行血洗,让家主换人当当。

百里鸿轩看着暗卫拿过来的信物以及捎过来的话,­唇­角勾了勾,这是否代表着你实际上是担心的?

“挑一些上好的黑鳞石,去苏家看夫人。”

“是。”

围观的人等了三五天都没有看到四大家族争夺,正纳闷这四大家族何时这样安静过,就看到百里鸿轩拉着一车东西朝外而去。

这百里鸿轩从来没有离开过山谷,为何在这个时候离开?是认定没有危险了吗?

暗处看到后立马回去禀报了主子,明处的人倒是惊讶的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那严严实实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苏萌玉讶异的抬头,随后面­色­一沉手不由的使劲将杯子捏成粉碎,苏悦正说着什么,就看到苏萌玉那般,吓的躲在了苏段氏的身边。

虽然只是­唇­语,可苏萌玉还是读出了,不免生气,这百里鸿轩是怕祸不上身,急的慌?

“玉儿,你怎么了?是否饭菜不可口?”苏段氏忙命人将苏萌玉的手收拾收拾。

那手摊开,一点伤痕都没有,二爷苏瑞的眼神闪了闪,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丫头的修为已经这般高了。

“二伯母,饭菜很可口。”苏萌玉浅浅的笑着,随后看着外面的树枝:“只是刚才看到那树上的幼鸟摇摇晃晃的飞出了鸟巢,有些担心,心下一急也就没有控制好力道,是玉儿的错。”

苏悦这才顺着苏萌玉的目光看去,惊喜的叫到:“看,那鸟儿飞起来了,没有跌落在地飞起来了。”

是啊,飞起来了。苏萌玉抿了抿嘴,看来是她担心过度了。并不是每一只幼鸟都会*,也有大多数会展翅高飞,而百里鸿轩从来就不是弱者。

而苏段氏和苏瑞却透过那鸟,听出了别的话音,对视一眼更加小心的对待面前看上去安静的女子,也许以前都是小瞧了。

“来来,尝尝我做的这个,芙蓉­鸡­片。”

看着那白­嫩­的­鸡­片,一口吃下,慢慢咽下这才点了点头:“真真好吃,二伯母的手艺都快比上醉仙楼了。”

“玉儿夸赞了。”苏段氏正想在说些什么,别见嬷嬷急匆匆的进来,一听笑米米的看向苏萌玉:“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你看你才来一天,就有人想的耐不住了。”

苏萌玉红了脸:“二伯母。”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听说可是带了一大箱子的礼,要是不出去迎,倒是说不过去。爷,我们也吧。”

“玉儿,不会嫌弃二伯耽误你们两个相见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布子擦了擦。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朝大厅走去,还没有到厅口,苏萌玉的双脚就离了地面,惊得双手抱住来人。

“没意思。”薄­唇­冷冷开启,不满的说道,本以为她会惊讶,可那眼睛平静无波的没有任何表情。

“相公,吓到妾身了。”

“有吗?”百里鸿轩皱眉,仔细的看了看怀中的小脸,半响才说道:“没有一点信服感。”

随后苏萌玉就做出惊慌状,小手捂住嘴想要尖叫没有尖叫,声音发颤:“相公,吓到妾身了。”

那样子那身影没有一点装的痕迹,看的百里鸿轩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己的娘子这般能装疯卖傻,以后他要怎么分辨真假?

百里鸿轩的身子遮住了苏萌玉,以至于众人没有看到苏萌玉的表情,只听到苏萌玉一个劲的说吓到了。

“孙女婿可是来接玉儿的?”苏含秀咳嗽两声,想要引起百里鸿轩的注意,可那百里鸿轩是一个桀骜不驯外加冷冰冰的,愣是没有反应:“不知孙女婿带来的是什么东西?”

“黑鳞石。”百里鸿轩将苏萌玉放在椅子上,随意的坐下。

众人这才看到苏萌玉的­唇­红红的肿肿的,明了的相视一眼,随后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厅中的大箱子上。

黑鳞石,这百里鸿轩果然大手笔,是不知道此石的价值,还是……

“孙女婿有心了。”苏含秀命人将东西扛下去,这才转头看向百里鸿轩:“孙女婿来的正好,将这个不省心的一并带走吧。”

在坐的没有想到苏含秀会说上这么一句,惊的异口同声说道:“娘。”

“叫什么叫,人家才结婚就一个劲的往家里接,这知道的不说什么,这不知道的指不定如何说玉儿。”苏含秀摆了摆手:“赶紧走,省得在我眼前碍眼。”

苏萌玉也没有料到苏含秀居然直接赶人,不免愣了一下,可那苏含秀似乎不是来假的,看苏萌玉不动,居然拿起东西就砸,明显的是在轰人出门。

誓,断不负卿(一更,求订,求订阅)

一路上,苏段氏拉着苏萌玉的手,一个劲的安慰:“这人一上了年纪难免脾气就会有些怪,再加上娘最近修炼到了瓶颈,怕也是苦恼多一些,你不要往心里去。”

“二伯母,玉儿明白的。”苏萌玉浅浅一笑。

苏段氏左右看了看说道:“哎,你大伯母今日怕是伤透了心,这会也没有出来。”

默默低着头走着,并不接话,她只是有些奇怪,这几日为何不太看到苏叶氏?就连那苏燕都见面很少,想了一想难道那苏叶氏这是在无声的告诉她,那夜帮她的人是她,让她记住这份恩惠,这算盘倒是打的挺好。

苏段氏一个人说着说着也就没劲了,看着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表情的苏萌玉,这丫头真的只有十六岁?怎么看着都不像,这份平静没有岁月的沉淀,如何拥有?就连苏悦都做不到。不过大爷那么规矩的人都在外面有了人,苏瑞会不会,想着就扭头看向身后的丈夫。

苏瑞正看着苏段氏的背影出神,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苏萌玉全当没有看到,挥了挥小手:“二伯母不用送了,回祖母,要是气坏了身子,玉儿就罪过了。”

“恩,你们路上小心。”扬了扬手看着苏萌玉上车,这才转身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爷。”可惜只说出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她问不出口,要是苏瑞说没有她能放心的下?可要是苏瑞说有的话,她又要怎么办?

苏邓氏的例子放在前面,老夫人说的也很清楚,苏邓氏这么多年只产下一子,明显的是在说小一辈凋零,苏邓氏生下的是儿子都这般,更何况她生下的是女儿,这……如果外面再有一个,是男孩的话,她还能开口拒绝吗?

苏瑞像是看明白了苏段氏的想法,伸手搀扶住苏段氏:“我,回来可好?”

“爷?”苏段氏没有想到苏瑞会这样说,惊的仰头看到一脸愁容的夫君:“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事,只是累了,想着在哪里修炼不是修炼,苏家也有一些家业需要打理,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怎么行。”苏瑞冲着苏段氏笑了笑,凑近耳朵:“正好我们可以在生一个,给悦儿填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悦儿也就不孤单了。”

苏段氏红了脸,低下头娇羞的被苏瑞扶着走,那低下的头没有看到苏瑞脸上的愁云。

上了马车,便躺在百里鸿轩的腿上,一句也不问,闭上眼睛休息。

把玩着那零散的发丝,将她头上的簪子全数卸下,顿时瀑布一样的头发散了开来,将小巧的脸全部遮住,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眼皮都没有睁一下。

“有那么累?”百里鸿轩不满意的抱起她瘦小的身子:“才一天不见就瘦成这样。”

睫毛抖了抖,就是不睁开眼,舒服的靠在百里鸿轩的肩膀上许久才说:“我可否信任你?”

“你说呢?”百里鸿轩捏了捏小鼻子,在额头吻了一下。

“可你要是负了我怎么办?”那不是很吃亏?

“就算负了这天下也断不负卿。”百里鸿轩拨弄着柔顺的头发。

“做到永无欺骗。”

“定不会以假意换你的真心。”百里鸿轩头压了下来,贴上那还想要说什么的小嘴,辗转反侧待那小嘴已经嫣红肿起这才放开。

“谷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基本已经开采完毕,都秘密转移了,只剩下一些渣子,有人喜欢拿去用就好。”从袖子内拿出一个独特的簪子,在苏萌玉的眼前晃了晃:“喜欢吗?”

兰花,那­精­致的兰花簪子颜­色­素雅,花瓣雕工十分细腻。拿在手中把玩:“好漂亮的簪子。”

“喜欢就好。”百里鸿轩的嘴角勾着笑容:“趁着这会还有时间,我们去谢谢这巧手的工匠可好?”

“恩。”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酒楼,苏萌玉眼眉:“不是去看工匠?”怎么来了吃饭的地方?

“那工匠就在这酒楼后面的院内。”百里鸿轩桥苏萌玉的小手,轻车熟路的穿过大厅朝后面走去。

苏萌玉皱眉,看了一眼柜台后的掌柜,难不成是生意太好,没看到这么大的人?可掌柜没看到小二也没看到吗?一个个就像是没有见到百里鸿轩一样,任由他朝着后院走去。

远离了繁杂的大厅,经过后厨就是一片菜地,地里种着一些新鲜的蔬菜,再往后就是一座小二层楼。

“你说的工匠住在这里?”苏萌玉打量着那小二层木质小楼,扭头看向身边的百里鸿轩,所谓大隐隐于市,难不成这位工匠是世外高人?

“随我来。”

拉着她钻进了小楼,这才发现了里面的不同,中三天居然有人­精­通机关术,这里的机关十分巧妙,一环套一环,而百里鸿轩却能巧妙的将所有机关都避开。

“说吧,到底是带我去哪里?”苏萌玉不走了,反而故意朝着身边的机关撞去。

“小心。”百里鸿轩一把拉住苏萌玉:“这里的机关十分巧妙,动了一个,后面的就会接二连三的发出根本就没有地方躲。”

“你对这里很熟?”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百里鸿轩吻了吻苏萌玉的额头:“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乾天门的门主是谁?”

他这算是坦白吗?只是这乾天门居然就在醉仙楼的后面,还设计的如此巧妙,那日他们来这里吃饭,她都没有察觉出异常,想到这儿不由的将身边的白衣男子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一向冷冰冰的男神,居然也是一个有表演天分能装的。

轻轻的笑了笑,脸上的冰冷不在,一片柔情。

苏萌玉不由的看痴了,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相见,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人,犹如谪仙一样的男子,那勾­唇­淡笑,那深邃的眼眸,那回眸惊心动魄的一别。

那一刻他很美,很不现实的美,以至于她还以为见到神仙了。

“是不是有点迷上我了?”抱起苏萌玉,在她的脖劲处蹭了蹭。

没有回过神来的苏萌玉接着撞入了一双揽尽天下所有灵气的眸子中,琥珀­色­的眼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发着迷幻­色­彩。

蜻蜓点水般的在­唇­上亲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收不住,轻巧的避开机关往里走去。

七拐八拐之下,终于看到了光亮,那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内一切应有尽有。

听到脚步声,懒散躺在树枝上的焰君邪斜了一眼:“今天吹的什么风,你居然会好心的来看看?”

“你不是去游山玩水了?”百里鸿轩没有想到焰君邪会在,愣了一下这才将怀中的小人放了下来。

“游山玩水,我倒是想。”焰君邪叹一口气:“我要十箱子上品黑鳞石。”

“剩下的那些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你自由分配。”百里鸿轩也不喊他下来,拉着苏萌玉坐了下来,这才自顾自的泡茶,很快香味就在院内弥漫。

闭上眼睛嗅了嗅空中的香味,焰君邪一个翻身脚尖落地:“还真……”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坐在一边安静的苏萌玉,随后看了看百里鸿轩,暗道真是个败家子,就不知道留一

像是看出了焰君邪的想法,苏萌玉嘴角噙笑的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羽化门是我的。”

可怜焰君邪刚将茶杯举起,一口气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百里鸿轩端着杯子拉着苏萌玉后退数步,这才看向狼狈的焰君邪:“你没事吧。”

“感情你们两个合起来耍我玩?”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儿,危险的看着百里鸿轩与苏萌玉,要是这两人敢点一下头,他焰君邪今日揍不了苏萌玉还揍不了百里鸿轩了?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苏萌玉十分肯定,百里鸿轩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这样说来,那个倍数是你授意的?”

“是。”苏萌玉也不矫情,直接点了点头。

“我说以后你们两口子捏架,能不能不要牵扯他人?你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甩手掌柜不管事,你那个价钱差点掏空乾天门。”焰君邪还真的将钱凑了凑,等凑齐了百里鸿轩又说不用了,真真是让人生气。

“对不起。”那个时候只是生气并没有想那么多,可最后不也一分没有多要,还帮了他,说起来他们并不吃亏才对。

这歉道的­干­净利索,让焰君邪准备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憋着一口气看着两人,猛的喝了好几口。

“可以朝东龙城延伸势力了。”

北辰还没有完全展开,就要往东龙城延伸,会不会太过心急了?

“听说东龙城有两个很特殊的人,将要收徒。”百里鸿轩将茶杯重新温了温,这才一人倒了一杯:“听说这两个人脾气很古怪,所涉及的领域也是从没有听说过的。”

苏萌玉双手撑着腮帮子,十分好奇的看向百里鸿轩等待下文,而焰君邪根本就不在意,他们本来就是要扩大势力,早一点晚一点没有什么区别。

“听说一个是灵阵师,一个是炼丹师。”百里鸿轩抿了抿嘴:“我想四大家族必然也得到消息,定会派人前往。”

看两人都不怎么在意,百里鸿轩继续说道:“可不要小看了。”

“既然夫君想去,那妾身定然会陪着去。”虽然苏萌玉对做人家徒弟没有多少兴趣,但对于这两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职业倒是挺好奇的。

斗转星移,时间飞逝,三个月的时间眨眼便在指尖流逝。

这三个月说来十分平淡,山谷那边也没有发生任何争斗,让围着山谷想要看四大家族争斗的众人扫兴而归。

有了新鲜的事务就会掩盖原先人们议论纷纷的事情,短短一天,众人口中关于四大家族的议论就换成了东龙城两人收徒的八卦。

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整装待发,装备去东龙城碰碰运气。

坐上马车一路走来看到不少人都背着包裹背井离乡,似乎与他们去的是一个地方,不免好奇:“那灵阵师与炼丹师的魅力还真大。”

“你天资聪颖,修炼很快,不缺钱,淡泊名利,对这些当然不感兴趣,可对于那些人就不同了,要是运气好成了那两人的徒弟可谓是飞黄腾达。”百里鸿轩放下手中的书,端起一盘糕点:“醉仙楼最新的糕点样式,你尝尝。”

看着那­精­致的糕点,浅尝一口:“好吃。”不免多吃了两块。

出了城门苏萌玉就卸下了一身的装扮,穿着男装扎着马尾,双手伸到车窗外仰着小脸呼吸新鲜空气,一脸满足。

看着她那般雀跃,百里鸿轩拿出一柄长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一身白衣胜雪,黑发如缎,修长的大手骨骼分明灵巧的在笛子上跳跃,薄­唇­轻轻吹气,好听的音符就那样飘逸而出,原来不光是女人配得上漂亮二字,眼前的男人这个时候只要轻轻一个眼神就能够将人虏获。

一路上走走停停,溪边溪水,河中摸鱼,百里鸿轩的脸时而深沉时而铁青,却没有阻止她,这样的她活力四­射­,感染着他,他怕一个惊动她又会变成那个安静温雅的人,就连生气都平静无波,那样的她他不喜欢。

只是在她挽起裤腿,撸起袖子的时候,退去所有人,她的娇柔美丽只能展现给他一个人。

眼神在看到那些伤疤的时候沉了沉,踏着水面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把抓起玩的起兴的苏萌玉:“伤为何也不好好医治。”

“疤?”看了看腿,不在意的说道:“你才看到啊。”

他们都结婚那么久了,坦诚相见也有些日子了,眼前的男人居然才发现她身上有疤,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太专注,没有注意到。”

这叫什么话?太专注……苏萌玉红了脸,娇羞的别了他一眼:“放开我,我还要捉鱼吃。”

“收拾一下,马上就要进城了。”百里鸿轩像是拎小猫似的拎着苏萌玉,上了马车找出一罐药,轻轻的涂上:“虽然不能消失,不过可以淡化,不注意看绝对是看不到的。”

“我记­性­不好。”只不过是一条疤而已,她又不在意。

“我会日日叮嘱你的。”亲自为她放下衣袖,整理发丝,一切收拾妥当马车也进了城。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拉着百里鸿轩挤入人群之中。

“公子,苏萌玉他们也到了。”

上官靖宇站在窗口看着那娇小的身影陷入人群,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人默默退下。

她不一样了,至少和印象中的不一样了,还记得在浮生茶馆,那怒瞪的眸子,冰冷的语气:你可是想再杀我一次?

那个时候他以为他会觉得快乐,可相反他一定也不快乐,最后得知她晕了过去,他居然也会担心,他应该是恨她的不是吗?

想不通,皱着的眉没有舒展却看到人群中的另外一个身影,海家居然也来人了,来的还是那个人,一个转身到了外面看不清窗内的角度,果然在上官靖宇藏身后,海文彦扬起了头看了过来。

“爷。”

“住下吧。”海文彦淡淡的说完,长腿一迈进了客栈。

方兰雅跟着进了客栈,对着掌柜说道:“两间……”

“一间。”海文彦扫了一眼方兰雅,依旧语气平淡。

掌柜看了看两人,最后看向脸红的方兰雅:“姑娘。”

“一间。”方兰雅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付好钱后急急忙忙的上了楼,海文彦说一间,是不是说的就是那件事,一想到海文彦曾经和那些个如同苏子沫一样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很紧张。”海文彦脱去外套,坐在桌前盯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方兰雅。

“不。”一口否认掉,方兰雅感觉海文彦的眼神似乎能够将她看穿。

“找人准备热水。”

“是。”

吩咐下去后,站在门前久久都没有进去,直到送水的人前来,她才不得不进去。

“脱了吧。”

方兰雅的手紧紧的揪着领口,背对着已经进入桶中的海文彦。

不悦的皱眉:“脱了。”

被海文彦一吓,方兰雅双手飞快的脱去衣裳,跨入水中,低着的头将水中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觉得这样盯着看不适,红着脸抬起头。

“可还满意?”大手举起方兰雅的身子放在身上,这才捧起小脸:“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方兰雅本来娇羞的脸一下子煞白煞白,不明海文彦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既然不是,就自己来。”说完就松了举着的手。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海文彦,方兰雅苍白着脸,不断的摸索。

“你都不如海家的奴。”

淡淡的语气吓得方兰雅手一抖,疼的皱起眉,屈辱的咬着­唇­,慢慢的动作起来。

“还真不如奴美味。”大手推开方兰雅,将她逼到一脚:“想要我帮你,最好放聪明一”

冷冷的眼睛,冰冷的语气,让身在热水中的方兰雅如在冰窖,浑身发抖。

“无趣。”海文彦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披上衣服尚了*。

方兰雅屈辱的在水中落泪,最后滑入水中,直到已经呼吸不上这才爬出水面,擦­干­身子穿好衣衫,准备在椅子上将就*。

“过来。”

他又要­干­什么?方兰雅一步一挪的往*边走去。

长臂一揉,将人带*。

方兰雅绷得直直的,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发觉耳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就这样睡着了?

苏萌玉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直到天­色­已晚,还没有逛完,一路上路边小吃倒是没有少吃,也不觉得饿。

只是没有想到身边的百里鸿轩居然也不排斥路边摊,越看身边的男人越满意,不由的抓紧了手。

“累了吗?”百里鸿轩察觉到手上的力道,关心的问道。

“摇了摇头,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

回到客栈的时候街上行人已经少了一大半,吩咐人准备热水。

清澈的水中,两人相对而坐,静静的看着。

“我应该庆幸,多少次的擦肩而过,我都抓住了你。”搂过那娇小的身子,百里鸿轩勾­唇­笑道。

“那一定是你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才会一直都遇到我。”苏萌玉得不饶人的说道,眼皮越来越重,不一会儿就累的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擦洗身子后,小心的抱起放在*上,某人不甘心的看着那熟睡的小脸,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甜言蜜语的时候她居然都能够睡着,真是该罚。

不断的逗着苏萌玉,直到那眸子水雾雾的睁开,这才笑了起来,吻细细碎碎的落了下来,从眼睛一路往下落下。

“累。”苏萌玉扭动身子不满的抗议。

“没事,你躺着就好。”百里鸿轩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随后陷入一场又一场的*,迷迷糊糊中她晕了过去又被折腾醒来,继而在晕了过去,最后昏昏沉沉的再也动弹不了,那个­精­力旺盛的人不知何时睡的,反正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浑身酸疼酸疼的,伸手举起手揉了揉太阳­茓­。

眼睛腾的睁得老大,咬牙切齿的叫出一个名字:“百里鸿轩。”那白希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紫青,一块又一块就像是被暴打过一样,看着心惊。

拜,古怪老头(二更,求订,求订,求订)

把自己裹得和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脸垮了下来,这非热死不可。

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哪里去了,打开房门刚巧与正要敲门的小二遇上,那小二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好巧不巧的正对苏萌玉特意裹着的胸口,虽然眼下那胸在一般人眼里就如同飞机场。

还是自然反应的向后跳开:“我没有点菜。”

那娇小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小二一看就明白似的没有多说,只是将盘子放在桌上就转身离开。

那什么眼神,啊喂,你给我站住。可惜这话只来得及在心里喊出,那小二像是避开什么毒蛇猛兽一样一转眼就下了楼。

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盘子中自己爱吃的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不抬眼,不答话,安静的坐着。

百里鸿轩却急了起来,忙起身查看:“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苏萌玉烦恼的晃了晃手,却晃不走围着她的百里鸿轩,没好气的说道。

“累了就多休息一会。”温柔的夹起菜放在她的­唇­边,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开口。

香味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苏萌玉按耐不住肚子的抗议,一口一口的吃下递过来的饭菜。

“还想逛街吗?”看着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看着那浅笑的俊颜,放低没有架子的姿态,苏萌玉张了张口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点头,感情这家伙昨日让她玩够,就是为了晚上好索取?谁知道今天打的什么主意,太阳那般大,又已经到了热起来的季节,可偏偏她不得不包的严严实实,出去还不被热死。

“给你。”将一块多菱角样子古怪的石头递给苏萌玉,笑米米的说道:“这样便不热了。”

将那石头翻来覆去的看着,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感觉握在手里却是清凉的:“这是什么?”

“这块石头里面包着千年寒冰,上面有灵阵的加持,可以让你使用一个夏天不热。”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拉起她的手。

“你一大早不在就是去买这个?”本来还有些感激的心,在看到那露出一角乌青的胳膊时,脑袋上满是黑线,他定是盯着她看了好久,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上上下下的盯着看,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

“这东西买不到的,是求来的。”百里鸿轩说得轻松,神秘的咋了眨眼:“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打从在遇到他,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突然这样活波,还真有点吓人。

“小心楼梯。”身子一转挡在了苏萌玉的前面,紧接着就抱起那个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差点掉下楼梯的女人。

早上送饭的小二一转身上楼,就看到两人卿卿我我的抱着,而苏萌玉这个时候是男装,虽然看上去娇小,但在别人的眼里也是男人,摇了摇头现在的世道是怎么了,站在一旁让百里鸿轩与苏萌玉先下了楼。

“放我下来。”感受到周围怪异的视线,扭动身子。

“别动。”声音温柔,可那脸又恢复了一脸的冰冷,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直逼众人。

挣扎了许久都挣扎不开,苏萌玉放弃了,任由那家伙抱着。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礼貌,直接往里闯?”

不耐烦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百里鸿轩就走不动了,无奈的停在那里:“不是说给你带一个徒弟来。”

“去去去,我是看你可怜才敷衍你的,怎么你还当真了不成?”

“您老说话,金口玉言。”百里鸿轩全身灵力运转,冲毁了绊住他脚腕的灵阵,这才转身看向坐在院里的老者。

一转身,苏萌玉也好奇的看向出声之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小娃娃笑什么?”老头摸了摸脸颊在摸了摸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鸟窝头发。

那黑黝黝的手摸过脸颊,在本就已经像花猫的黝黑脸上在划出一道,那脸更花了。苏萌玉没有见过这样外形邋遢,那眼睛却贼­精­贼­精­的老者。

老头生气了,手指勾动空中出现许多怪异的符号,很快苏萌玉就发现了不对劲,她脸上的肌­肉­似乎都不是她的了,根本就拉动不起来。

想比于苏萌玉的吃惊,那老头却一拍大腿,笑得前翻后仰:“有意思,有意思。”

百里鸿轩无语的看着那个前翻后仰一直说有意思的老头,再看了看怀中瞪着眼睛好奇观望老头的苏萌玉。

“他就是那个灵阵师,­性­子是古怪了一些,不过人确是极好的。”

“什么极好,本人一点也不好。”

苏萌玉挣扎了一下,发现百里鸿轩没有动静这才开口:“放我下来。”

“小心,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一些小灵阵,虽然不如你脸上的,可也会让你动弹不得。”

点了点头,慢慢的朝那老头走去,体内的灵力翻滚,一点一点的冲击灵阵,直到走到老头的面前,脸上的灵阵才冲破了一小半,可就这一小半半还是引起了老头的注意。

“小娃娃,把你的灵力逼出体外我看看。”老头满脸的好奇,脸朝一边躲去:“小娃娃,别想打感情牌,老头子我不吃这一套。”

“没有毒。”苏萌玉继续伸手,将那脸上一道一道黑漆漆的脏东西擦­干­净,这才放下帕子,手掌向上,运转身上的灵力朝手掌凝聚。

“咦?”伸长脑袋看了许久,这才又抓了抓头发:“怎么又遇到了,每回遇到都没有好事。”说完埋怨的盯着苏萌玉看:“不像,一点也不像。”

“您在说什么像不像?”苏萌玉十分好奇,这老头前言不搭后语,什么叫又遇到了,他们以前见过吗?

摆了摆手,语气中无奈的成分居多:“什么像不像,还不敬师父茶?”

这就收徒了?都说脾气古怪,可这脾气也太古怪了一不得不说这老头还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那随便的勾勾手指就算完成不了大型阵法,小型的拖住敌人一会也是不错的。

想着就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给老头。

“慢。”

老头的手还没有碰到茶杯,就听到一声不咸不淡的声音。一听苏萌玉就知道是在山谷外,见过的那个海家叫什么海文彦的,既然海文彦来了那方兰雅和海问香应该也来了。

苏萌玉猜得不错,方兰雅是来了,可海问香却没有来,此时此刻海问香正在百里家的门口,而百里家的那些人多少都有些看戏的成分,自是将人迎了进来。

人是迎进来了没错,可却进不了苏萌玉的院子,那四个丫头将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里面的丫头婆子也都不敢出声。

那丫头说的好,夫人不在,一切等夫人回来再说。

海问香在院门口从早上站到晚上,都没能进去。还是百里靖天出面,才安排在了静心苑的旁边暂时住下,等苏萌玉回去后再做决定。

“你谁啊,不知道这叫擅闯民宅?”老头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现在一个个年轻人都怎么了,一点礼貌都没有,你……”

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坐在石椅上的男子:“你这是­干­什么?”

“听说您老要收徒。”海文彦举着茶杯与苏萌玉的齐平。

“老夫是要收徒,可这徒儿都定下了。”老头皱眉看着海文彦,这个男子的身上煞气很重,骨子里还透着死气,小眼睛转了转笑米米的说道:“不知你叫什么?”

“北辰海文彦。”

老头子一听,恍然大悟般:“北辰四大家族,名气是不小,可这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吧,今年老头的徒弟已经定下了,如果你还是想做徒弟的话,来年赶早。”

海文彦一听,神­色­一沉,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执拗的举着杯子,大有你不接就让你好看的架势。

老头不怒反而笑的皱纹都乱颤了起来:“这海家的脾气倒是极大,老头我怎么看都和深渊一代有些关系,不知要是那一皇三王知道了会如何?这里可是东龙城不是北辰,这里可是天子脚下。”

海文彦一听,手动了,静静的放下茶杯:“不知您是否回北辰?”

“哼,当真以为老头我怕?告诉你我还就回北辰的,就与这丫头同吃同住了,你咋地吧。”老头子双手撑着石桌,身子前倾。

苏萌玉静静的听着,越听越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

海文彦像是没有听到那语气中的画外音,只是淡淡的一句:“晚辈没有缘分成为你的徒弟,倒是想讨一分特例,能够时不时的点拨一下。”

“看心情。”老头头一扬,神­色­说不出的张扬。

“晚辈告辞。”海文彦起身行了一礼,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苏萌玉一眼。

门外的方兰雅却不同了,看到苏萌玉居然运气好的被那灵阵师看上,就更加的气了,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一切好的,明明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怎么就可以活的那样­干­净。

“你们有仇?”老头喝了茶,这才出声。

“没有。”

“胡说,那男人的女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老头围着苏萌玉转了好几个圈,半响才憋出了一句:“你有见过另一个?”

“什么另一个?”苏萌玉一开始只是注意到老头的装扮十分邋遢,却没有想到这老头的身上味道还真奇怪,再一看那衣服上油渍斑斑,这要是在带上一个破帽子拿上一把破扇子,还真的有些像济公。

“就是那个炼糖丸的。”

“没有。”

老头一下子耷拉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不住的画着圈圈:“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画着画着仰头锤了锤胸口,像是发泄完了,蹦跶起来:“小娃娃,你能不能答应师父一件事。”

“什么?”

“你就当没有拜我为师,继续去转悠。”

“不行。”

“你听我说完啊。”老头抓了抓头发,却听到苏萌玉这般说道。

“输了就输了,往后再赢回来就是。师父要是赢不了,不是还有徒儿?”

“对,对,咱们两个一起对付她。”老头高兴了起来,走到门口才看到两人没有跟上来:“咱们不走?”

“师父,你能先把院子的灵阵收一收吗?”苏萌玉无语的抚额,这样一个­性­子,真的能教一些有用的吗?

“哦,哦,一高兴忘记了。”老头抓了抓头,看上去只是随意的一挥。

而苏萌玉却看到了一个个蜘蛛网一样的东西发出金光慢慢消散,就像是被烧着了一样。

苏萌玉眼瞳一瞬的异常,被门口的老头捕了个正着,双手拍着双脚跳着:“好好,总算是捡了一个宝。”

“师父,在家你随意,在外面能有点正形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耍猴呢,那上蹿下跳的样子,别说还真的有些像。

“徒儿说的对,世人皆浅薄,是不能明白老夫的意境的。”

那一本正经双手背后的样子,看的苏萌玉眼角狂抽,她有这样说过吗?随后转头看向身边的百里鸿轩,这样的师父你真的放心让他教我?

那眼神他读懂了,却也只是笑一笑,拥着她出了院子。老头看上去疯疯癫癫却也是有真本事的,多一样傍身对她以后也是极好的,可他还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去闯,即便困难重重。

看出他在出神,紧紧的桥他的手举起:“我想起来一句话。”

浅笑,点了点她的鼻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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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停下步伐,看着那两个男人双手紧握,相视而笑。画面太美,自然的忽视了两人的­性­别,对于美的事务总是赏心悦目的,即便眼下是两个白衣男子,此时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两人好般配。

像是知道自己的举动引起了轰动,却还是不由的勾着­唇­角,拉着百里鸿轩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回头,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摆动而跳跃,那时不时回头的小脸上是充满活力的笑容,就像是太阳扫尽一切­阴­郁,让人的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

好想就这样随着她在广阔的天地行走。

“喂。”

突然一个乱糟糟的­鸡­窝头出现在眼前,那距离只有一指远,所有的美好顿时化为乌有,吓的百里鸿轩顿住了步伐,连带着拽的苏萌玉一个不稳朝后扬去。

眼看苏萌玉那娇小的身子快要撞上老头,百里鸿轩手上一用劲带着苏萌玉转了几个圈,站定之时与那老头有两步之远。

“现在的小娃娃呦,这是要亮瞎老头子的眼?”糟老头子抓了抓头发,像是察觉到什么,身影爆退一下子躲在了苏萌玉的身手,双手抓着苏萌玉的衣袖有些发抖:“徒儿,那个,那个炼糖丸的来了,你可要给为师争面子。”

糟老头子的身子刚蹦开,原先他站着的地方,砰的一声,烟雾弥漫。挑眉盯着那烟雾,这都可以与现代烟雾弹相比了。

“师父,你在怕什么?”苏萌玉看着身后犹如见了猫的老鼠,不解的皱眉。

“那个,那个是一个难缠的,我是被缠怕了。”老头缩回脑袋,完全的藏在苏萌玉的身后。

烟雾散尽,里面的人影慢慢显现出来,那人一头白发挽着少女才会挽的发髻,雪白的头发瀑布一样的披在身后,那小脸­精­致漂亮,看不到一点岁月的痕迹,仿佛她本来就只有十五的年纪,淡紫­色­衣袍的左胸口上绣着一个奇怪的小鼎。

看到那人看了过来,苏萌玉主动上前:“晚辈拜见前辈,不知前辈找师父有何事?”

“吴老头收徒弟了?”­精­心收拾过的眉一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苏萌玉好几下,这才朝着苏萌玉的身后说道:“老不知羞的,也不怕徒弟笑话?”

“田老婆子,我徒儿才不会笑话我。”吴老头就是不出头,完完全全的一副我就躲着你的无赖样。

“你可是想要赖账?”田丹说着一颗药丸从袖口滚落,捏着对准苏萌玉:“小娃娃一边呆着去。”

苏萌玉并没有挪开,而是浅浅的笑道:“不知前辈说的赖账是?”

“这老头和我赌,输了输不起,这才一直躲着我。”

“不知师父输的是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座灵阵而已,却还小气的不肯拿出来。”田丹另一个手指夹着头发,多看了两眼苏萌玉。

“师父,既然输了就拿出来吧。”

“徒儿你不知道,那可是三级灵阵,威力极大。”

“三级灵阵,我们在寻来就是。”

“徒儿,你以为三级灵阵遍地都是吗?我和那老婆子的赌约不光如此,她收了这三级灵阵可就不允许在使用了。”吴老头越说越激动,没有办法这几年他在她手中已经输了无数次,这都快没有灵阵可以使用了。

“不允许使用?”苏萌玉挑眉,这似乎就有些霸道了,转身抱拳:“不知前辈可也修习这灵阵?”

“不休。”

“那要来何用?”

“你这晚辈好大的胆子,可是也想学你师父那赖皮样子?”田丹气的一甩袖子,语气强硬:“交是不交?”

“交,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那衣袖子里暗藏的灵力可不小,全都朝着苏萌玉的身上招呼而来,衣衫啪啪作响,苏萌玉却还是礼貌的双手抱拳,浅笑。

“问。”

“不知所谓的不能使用是何意思?”

“天下之大,世界之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使用。”

“就算使用了,您又如何知道呢?”苏萌玉很好奇,要是这田丹不在,她又如何知道用了没用?

“真当我药谷无人?只要你用,我定会有办法知道。”

药谷,听着倒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苏萌玉没有细想:“在交出灵阵之前可否让晚辈看上一眼开开眼界?”

一座三级灵阵岂是看一眼就能记住的,便也无所谓的摆摆手:“看吧。”

“谢谢前辈。”苏萌玉将小手伸到师父的面前:“拿出来吧!哎,看你这样子就没有赢过,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一次接着一次的赌?”

很是不甘心的拿出灵阵,底气不足的嘀咕:“要不是她赌注一次比一次吸引人,我能一次又一次的上钩吗?”

“如果你不贪,就不念,又如何?”接过灵阵,拉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这才扬起:“要是类似的阵法出现,不算违约吧?”

“只要你有本事更改一处,都不算违约。”田丹不相信有人能够修改的了灵阵,更何况还是三级的庞大灵阵,那小娃娃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在短短的一刻钟能记住多少都是问题,除非她过目不忘,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过目不忘?

“走吧。”苏萌玉没有在多话,也无心在与百里鸿轩说些什么,慢悠悠的渡着步子,经过田丹的身边时,福了福身子。

吴老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完全的耷拉了下来,这小娃娃以前是学佛的吧,怎么心­性­这么的平静,是啊第一次那老婆子拿顶级丹药做引,他就一次一次的上钩,要是不贪又怎么可能老是念着也许下次就会赢,以至于最后输的更多。

到了客栈,苏萌玉命小二送来笔墨:“听说你这里有千年不化的墨?”

“是,只是价钱贵上许多。”

“就用那千年墨。”

低头将一路上想到的画了出来,递给吴老头:“师父,你看看。”

“啊!哦。”垂头丧气的接过,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却越看眼睛越亮,本来小小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激动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这么多年了,每次遇到你们家的人都是倒霉,却没有想到你丫头居然是个,是个,福星。”

而苏萌玉在画完阵法后,已经很是虚脱,看所有东西都有重影,并没有听到吴老头接下来的话,晕倒在了百里鸿轩的怀中。

担心的将她放在*上,才要用灵力为她疏通就听到那吴老头咳嗽了两声:“不要打搅她,她只是用脑过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说完也不管百里鸿轩愿不愿意就拉着他出了房门。

“在这里守着,一有动静就去保护她,我。”抓了抓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头发:“我去房顶。”

而此时此刻,苏萌玉的脑海里还在不断的绘制着一遍又一遍的灵阵,那灵阵的每一个灵符都像是有生命一眼,在她的脑海里泛着荧光慢慢闪现,消失,在闪现,直到她最后更改的地方与整个阵法完全融合,脑海中的大阵形成,嗡的一声发出声响。

此时,体内一直安静的黑­色­曼陀罗抖动着,花瓣慢慢张开,花心处的一个光点跃出消失在灵脉之中。

“你把这么多宝贝留给她,却又用心良苦的设下层层封印,但真的能避开一战吗?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吴老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酒壶,灌了一口酒,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繁星,在这里也被困了不少年了,还真的有些怀念外面的世界,这关键都在这个丫头身上,你这是变相的压迫我们这一辈老的不能藏私,哼。

体内的灵脉突然显现,苏萌玉躺着的身子浮了起来,周围的灵力不断的消失,甚至形成一个小小的透明漩涡。

“这动静有点大了。”躺着的老头没有起身,而是冲着空中手指浮动,不一会儿一座大阵就覆盖了客栈的方圆百里,与外界断绝了一切关系。

破。

苏萌玉的小嘴一张,一口浊气吐出,在空中坐起,慢慢的睁开眼睛,惊讶看着突然间发育的身体,无语的扶额,轻轻然的落地,走到镜前,有些吃惊的看着镜中人,这还是她吗?虽然五官还有些影子,可,可变化也太大了吧。

那双眼比以前更大了,眼角微微上挑,硬是可爱之余有了那么些妩媚,鼻子更加的小巧了,小嘴嫣红的像是涂了厚厚的胭脂,脸也小了不少,本来就巴掌大,眼下两颊似乎小了一圈下巴更尖,低头对上布裹着也遮挡不住的傲然,这是怎么了?身材突然就拉长立体的不像自己的。

叹,所谓低调

由于身材的变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本来包裹着胸的布条,也损坏的成了一条一条,低头看着完美比例的身材,微微叹息,这以后要穿男装的话怎么办?

伸手比划了一下,苦恼的皱眉,包怕是包不住了,要不然也会憋的没有办法呼吸,头一次发现身材太好也是一种苦恼。

找出一身女装穿上,才收拾妥当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百里鸿轩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许久,愣了半天:“玉儿?”眼前的人虽然看上去像,可又不像,以前她的身材不错,却没有这般奥凸有致,风情万种。

“吓一跳吧,一开始我也吓了一跳。”提着裙摆转了一个圈,轻笑。

慢慢的走进,犹豫的张开双臂将那依旧娇小却不一样的苏萌玉抱入怀中,头埋在发间嗅着,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静静的没有动,现在的她不用踮起脚尖也能听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由快而慢,渐渐恢复平缓。

“玉儿,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是好。”以前的她就够引人注目了,这一改变更加的吸引人,尤其是那越发白希的皮肤,­精­致的小脸,高挑修长的身材,任何一个动作都引人侧目。

“咦,这是谁家的娃娃?你们有没有见到我的徒弟?”吴老头双手背后进了房间,左看看右看看,在见到苏萌玉的时候惊艳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在屋里转了一个圈都没有找到人,这才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可以朝三暮四的,我让你看着我徒儿,你怎么给弄来个妖­精­。”吴老头伸手指着百里鸿轩的眉宇间,就差狠狠的点上两下。

“师父。”

苏萌玉浅浅一笑,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一张脸妩媚可爱至极。

“师,师父,我说小娃娃不要胡叫,你这样的带出去还不得引一ρi股的麻烦。”吴老头摆了摆手,却多看了苏萌玉两眼,还别说这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衫,气质飘逸如仙,目光深处有着无法掩盖的寒气,那寒气逼人,让这个女子初看俏丽妩媚,粉雕玉琢一般,可这细看……

“师父,我就是你的徒儿,苏萌玉。”

“苏什么?”吴老头伸手拉住百里鸿轩:“你从哪里寻来的这个娃娃,脑袋不是很清楚啊。”

“她是你的徒儿。”百里鸿轩也不挣开那脏兮兮的手,低头在吴老头的耳边说道:“她便是今日我带去的,名叫苏萌玉,我的妻子。”

“你……”吴老头再次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一番,这一看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可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不过这样倒是越发的像那个女人了,一想到那个女人,吴老头的头就缩了缩,咳嗽了两声:“徒儿,以后跟师父出去穿男装。”

无奈的笑着耸了耸肩:“师父,眼下怕是没有办法穿男装了,不过徒儿会尽量低调的。”

“休息去了。”吴老头盯着苏萌玉看了好久,才一扭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所谓低调,每个人的理解不同,可有些人想要低调却低调不起来。

第二日,苏萌玉一下楼,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只见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目光寒气逼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缓缓下楼而来,­精­致的五官慢慢清晰,众人看清后更是倒吸一口气,纷纷议论。

这是谁?

什么时候住的店?

他们在这里都这么多日了,为何没有见过一次?

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而不自知,更有的人喝入嘴中的酒水都没有咽下,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

吴老头摇了摇头:“小娃娃,这就是你说的低调?”这还是低调嘛?这分明就是高调,完完全全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杀伤力杠杠的。

低着头:“师父,徒儿已经很低调了。”她脸上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头上也没有戴任何首饰,只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她还要如何低调,难不成化装成乞丐,或者,看了一眼吴老头,师父那样的装扮才可以完全的低调。

但百里鸿轩能同意吗?

伸手搂过苏萌玉的腰身:“吴老,徒弟长脸您应该高兴。”

“哼,无知。”吴老头气的一甩袖子,所有碗碟发出碰撞的声响,硬是将众人拉回神来:“浅薄。”出门钻入马车之中。

苏萌玉叹了一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上了马车。

回北辰的路上,苏萌玉还是换上了男装,虽然穿着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比女装要好许多,她一手拿着叉子,一手飞快的画着灵符,那灵符还没有完成,手中的叉子就入了水。

这时一块石头弹了过来,叉子一偏,鱼儿快速的油走。

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有些埋怨:“师父,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烤鱼?”

“什么时候能够完成那个小灵阵,什么时候吃烤鱼。”吴老头双手枕在脑袋下,翘着二郎腿,嘴中叼着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

“师父,明明我的叉子比那灵阵好使……”

一块石头准确的弹向苏萌玉手中的叉子,咔嚓一声,叉子断成了两节,苏萌玉无语的扔掉手中的东西,专心的画着灵阵,由一开始的半个时辰一个灵符,变成一刻钟能用灵力弹出六个,不多不少刚好组成那个灵阵。

咕噜咕噜,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苏萌玉手持灵阵冲着鱼儿弹去,随后高兴的蹦了起来:“师父,有鱼吃了。”

吴老头将嘴中的草吐到地上,埋怨的坐起来:“这么笨,等你学好吃饭,活人都能饿死。”这小丫头不让人逼一下,还真是慢腾腾的。

如法炮制的多捕了几条鱼,就看到百里鸿轩挽着裤腿下了水:“帮你拿。”自然的接过鱼,回到岸边去除内脏,穿在树枝上递给苏萌玉。

“师父,尝尝玉儿的手艺。”说着就熟练的烤起鱼来,不一会儿香味就散了开来,笑米米的看着一脸馋样的吴老头。

“哼,马马虎虎。”吴老头嘴上不饶人的说道,可暗暗已经咽了好几口口水,看着苏萌玉那个丫头把烤好的鱼分了不少给跟着的下人,却独独慢不腾腾的不分给他,气恼的抓了抓头发,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师父,这个给你的。”苏萌玉将手中烤好的鱼递给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吴老头,淡淡的说道:“这条可是加了调料的。”

吴老头一把抓过烤鱼,放在鼻下闻了闻,这个味道倒是没有吃过,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半这才发现鱼肚子里有东西。

“那是去除腥味的,能吃,师父尝尝。”这个世界没有洋葱,好在有类似洋葱的东西,这东西到不值钱,就是少的可怜,一路上她也就收集了这么一点点,全都放在了吴老头的烤鱼中。

怀疑的看了一眼苏萌玉:“你不会是想要毒死师父,好报仇?”

“师父,玉儿没有那般小气。”说着就伸手捏起一点,放入嘴中:“要是师父不吃,就给玉儿吃好了。”

吴老头立马将烤鱼往后一拉:“去去,孝敬师父的那有收回去的道理。”说着就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塞了满嘴,小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胡乱嚼了两下:“还有吗?”

“没有了,唯一的一点全给你了。”

“这个是什么东西,没有吃过。”吴老头随意的擦了擦嘴,油油的手背在衣服上擦了擦,那本来就看不出颜­色­的衣服,更加的明亮起来。

“师父,回了北辰,徒儿给你重新做一身衣服。”

“不用,不用,东西还是旧的好用。”吴老头摆了摆手将另一半鱼下肚,这才从腰间卸下酒壶:“饭后一口酒,赛过神仙。”

吃完休息后,众人才重新上了马车,继续赶路。

百里鸿轩一行人离开后,海家的马车相继来而。

方兰雅不明白海文彦为何不上前搭话,而是就这样一路慢悠悠的跟着,而那苏萌玉怎么变了样,一回头看到海文彦盯着百里鸿轩的马车出神。

“爷,我们为何不赶上,一路同行?”方兰雅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海文彦看上了苏萌玉,那她就有更多的理由让苏萌玉下地狱,尝受她所受过的屈辱,眼下她不但想杀了苏萌玉,更想将苏萌玉做成奴。

海文彦看着地上的鱼刺,半响才开口:“你又自作聪明,自行去领罚。”

方兰雅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朝后面走去。

抬脚踢了踢那已经熄灭的火堆,双手背在身后,盯着流动的溪水看了许久,嘴才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那嘴形透过清澈的水照应出来:是你吗?可能吗?

比,谁才是渣

接下来的日子,苏萌玉算是领教了吴老头魔鬼式的训练,捏了捏眉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没有站起来。

啪。

面前的桌上多出一堆书籍。

“师父可有听过拔苗助长?”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活动活动肩膀,她感觉整个背都酸疼酸疼的。

“没听过,没听过,你要抓紧时间,那王dan的徒弟都能炼丹了,你能­干­什么?就会那几个简单的灵阵,你就认为自己了不起了?赶紧将这些都修改一下。”吴老头重重的敲了敲桌子,他本来是想敲一敲那丫头的脑袋,看看是不是长得与别人不一样,可又不敢,要是那丫头的娘到时候找上门来,可是比这王dan还要难缠的主。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王dan以后知道她就是那女人的孩子,会不会悔的肠子都是青的?一想到王dan会有的表情,吴老头就不由的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苏萌玉将那老头的怪举止直接忽略,叹了一口气,看着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东西,皱眉随意的翻着:“师父,这些不会都是你输掉的吧?”输掉的不就给了那个叫王dan的女人了?为何还有这么多?

脸­色­一正,板着脸看着苏萌玉:“什么输掉的,那么难听,那叫寄放,丫头,你到时候可要连本带利的给师父赢回来。”

“徒儿不喜欢赌天价弃妻,总裁请止步全文阅读。”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会喜欢,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似乎也碰过那么一两回,还是在别人指导的情况下。

吴老头眉一皱,不相信还有人不会赌,可看了半响发现苏萌玉不像是骗人,随口问了一句:“丫头,人活在世怎么可以没有一点爱好,那多无聊。”

爱好吗?似乎有的。

托腮回忆,前世除了出任务就是玩,泡夜店喝酒抽烟,虽然大部分都是蹭别人的,那些都应该算是业余爱好吧,歪头不确定的肯定了一下应该是爱好。似乎以前还有那么一个爱好,那件事就像是尘封在海底的宝藏,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遥远,她以前原来也是可以坐在一张椅子上就是一整天。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想要细想却想不起枝节,遥远的像是天边的星辰,捕捉不到。

伸手在苏萌玉的眼前晃了好几下,发现那丫头根本就没有回神,轻咳两声:“丫头,想什么呢?”

猛然回神,苏萌玉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吴老头,这种感觉好陌生,就像是隔世观望。

好半天才缓过神:“师父,那丹药真的有那么神奇?”随意的翻着手中的书,轻轻的问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刚才到底是怎么了?那种感觉好像脱离了这具身体一样,那股子不真实清晰的似乎可以触摸。

“王dan的顶级丹药是很厉害的,那丹药的火候要是掌握好了,是能形成丹灵,那样的丹药要是得到一颗。”说道这儿顿了下来:“你在度过三天之境的时候,将会轻松一多半。”这丫头的娘就是一个怪物,修炼的功法打破常规能够越级对战,那法器灵泉更是威力无尽,再加上灵脉,这丫就是一战神。

如果她能巧妙的运用那灵阵将会如虎添翼,就算这个时候去上三天也应该无人阻挡。

可有些人总归就是要往枪口上撞,沈满原来身边的柳云带着大批七玄门之人在百里家上空叫嚣。

柳云的口气十分狂妄:“尔等听着,要是苏萌玉今日不出来,我们七玄门将会让你们百里家一个不留。”他打从来了中三天活的如同狗一样,就是为了找苏萌玉出一口气,眼下终于有机会惩治苏萌玉,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海问香一听那声音,浑身一颤,激动的站了起来,七玄门,对了她还有七玄门,打从被收进这静心苑,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被那个苏萌玉吃的死死的,而百里鸿轩,她更是见不上,眼看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却没有一点盼头,再加上这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百里鸿轩的孩子,她越来越担心,海家的那些人会做出一些什么,一想到海家,海问香就浑身发抖,那个家她这一辈子都不想要在进入,偷偷的溜出院子,悄悄的打量七玄门派来的人。

没有没有,难不成他们没有到中三天而来,那她要如何让这些人带她走。

“夫人,海小姐偷偷溜了出去。”春菊进来将海问香今日的行动禀报以后,欲言又止。

“恩,由她去吧,太安静了反而不好。”抬起头浅浅一笑:“可是为了那空中叫嚣之人?”

春菊顿了顿:“夫人,春菊多一句嘴,那人不断叫嚣下去,实在是影响不好。”

将手中的书籍收好,这才看向坐在一边喝酒的吴老头:“师父怎么看?”

“哼,你自己的仇家自己解决,别想我这把老骨头出力。”

嘴角的笑容深了许多,两个酒窝深深的,漂亮的眼睛­精­光乍现,似乎很久没有动手了。

“秋菊,去找一身白­色­素气的衣服来,头发就不要挽发髻了,用白段子绑起来就好。”

撇了撇嘴,吴老头双手背在身后出了屋,那丫头越是穿得素气越是能显露自己的气质,她难道不知道她穿一身白衣,冷若冰霜,美若天仙吗?

收拾妥当,才慢悠悠的走出房门,一抬眼就看到柳云在空中俯视,­唇­勾了勾,抿出一抹浅笑,就那么一步一步的朝着空中走去,仿佛脚下有着一层一层的台阶与天空相连接穿越之我是耿­精­忠。

那是谁?柳云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缓步而来,那举止优雅大方,那身姿摇曳勾人心魂,那小脸­精­致妩媚。

“白衣胜雪,寒气逼人。”柳云话出口后,才回神,这个女人好厉害,居然轻易就扰人心神。

“我等是来寻仇家苏萌玉,不知姑娘是?”柳云本来想要恶声恶气一些,可看着眼前的人就恶不起来,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轻了不少。

噗嗤。

苏萌玉笑了,她的变化真的有这般大?大到人家仇家认不出?

眼前一花,那晶莹的冷眸染上了点点暖意,两个浅浅的酒窝衬着那小脸生动俏丽,就像是阳光暖着人心。

可就是这样,柳云却提心吊胆起来,当初不就是看错了苏萌玉,误以为是一个好捏的柿子,谁知道,那就是一只卧着的猛虎,只不过在打瞌睡而已。

眼前之人,如同苏萌玉。

“你,你究竟是谁?”

“柳云,你来寻仇,却不知我是谁?”苏萌玉手指微动,灵符一个一个的隐没在空中,当她站定之时,灵阵已经悄然形成,将柳云众人包裹在内。

“你,你,你。”连着说了三个你,却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她就是苏萌玉,柳云往后退了一步,她的变化为何这般大?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女子,那­精­致的五官似乎还能寻到以前的影子,他现在身后有七玄门罩着,他怕什么,想到这儿挺起腰杆:“你还不快快受死。”

“受死?”苏萌玉手指一动,大阵运转开来,只见那灵阵如同一朵怒放的火莲花,仿佛是无尽火域,将七玄门而来的众人包裹其中:“倒是谁受死?”

手腕轻摇,茯神斩握在手中,轻轻的拂过刀刃,嘴角噙着一抹笑:“柳云,我从不惹人,但我也从不怕。”

柳云一惊,有些慌乱的冲着身后的众人大喊:“想办法脱身,一群饭桶。”

七玄门的众人本来就不愿意跟着柳云前来,是那个家伙好脸相求,这才前来,却没有想到紧急关头,柳云居然骂他们饭桶,所有人聚在一起灵力形成保护圈将他们与火隔开,独独将柳云隔离在外。

“你们,你们这些,咳咳,咳咳。”柳云本来想要怒斥身后这些只知道自保的家伙,却被火呛得直咳嗽,这一定是假的,空中怎么可能起火,不可能,不可能。

柳云双手不断的摆动,可那炙热的温度明明确确的说明,这就是火。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柳云冲着外面大喊:“苏萌玉,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忘了你爹,你爹……”

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苏萌玉,脖子上的冰凉瞬间浇熄了浑身的火热:“你,你。”

“七玄门。”苏萌玉顿了好久,这才慢悠悠的出声:“我倒是真的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仇不光是学院那么一点”

“啊不。”柳云慌乱的摆了摆手:“玉姐姐,不玉­奶­­奶­,我们之间的仇真的只是学院那么一点点,七玄门的和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嘴角一勾脸上的笑容更深,眼神冷冰冰的盯着柳云:“神说,一切谎言将会幻灭。”

险,心魔幻境

得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可心情越发沉重了,很显然柳云只是一个小喽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大部分都是他偷听而来,但这有限的信息内,却说明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她的父亲,情况很不乐观,很不好。

不知什么原因,上三天的人想要下来不行,中三天的人想上也上不去,只能耗费大量外物以及灵力,才能短暂的通话一炷香的时间,而且此法一年只能用一次。

她需要尽快的去往上三天。

继而问题来了,她要如何去上三天。

柳云摸着脖子上的血痕,冲着苏萌玉的背影呸了一声,一转身,发现身后的众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你们一个个废物,看我回去怎么禀报门主。”柳云一甩长袖,傲慢的抬起头朝七玄门而去。

众人权当眼前的是一只蚊子在哼哼,根本就不理柳云,手决起灵气运转,化作虚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线条。

“你,你们。”看着那一道道光影,柳云咬牙跺脚愣是没有再口出狂言,而是运转灵力全速跟上,他不能落后了,要是这些人回去乱说一些什么,那可就不好办了。

没有回房,而是去了吴老头住的院子,一进门就看到那老头随意的躺在软榻之上,似乎睡着了。

“师父,徒儿知道你没睡。”

半响软榻之上的人都没有动静,嘴角一勾浅浅一笑:“来人,准备热水。”给这个老头洗上一洗。

“慢。”吴老头立马坐了起来,揉了揉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什么事。”

“如何能尽快去往上三天?”

“去上三天,目前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直接面见一皇三王,这样就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去上三天,第二种参加皇城三年一度的埋骨之地,得到参战资格,这样就能进入上三天。”吴老头小小的眼睛笑米米的看着苏萌玉:“徒儿,为何急着去上三天?”

“救父。”轻轻的吐出两个字,苏萌玉思考着两种可能,第一种面见一皇三王,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为何要见她一个小小的修者?既然第一种不可行,那便只有第二种了,可那埋骨之地是什么?

“师父,何为埋骨之地?”

“说起这埋骨之地,那可真是踏着铮铮白骨而上啊。”吴老头像是在怀念,看了一眼苏萌玉:“不是师父说你,以你的能力怕是根本就无法抵挡那可怕的死亡之气。”

“听上去似乎十分凶险。”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盯着吴老头:“师父,可否说的详细一”

吴老头将腰间的酒壶解下,摇了摇:“哎,没有了。”

会意的一笑,拍了拍手,秋菊便拿着一坛酒走了进来。

“师父,徒儿的手艺定是比不上那大酒楼,可也能入口,你尝尝。”

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一直蔓延到胸口,擦了擦嘴:“好酒。”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那埋骨之地还真的是尸骸堆积起来的,按照吴老头的描述,那应该是十分大的一个尸骸场,那尸骸分为九层,每往上一层能站立的面积就会减少一半,直到最上面第九层只能站一个人。

而能参加埋骨之地的都将是个个城市的顶尖高手,苏萌玉这样还没有突破三天之境的,少之又少,虽然身上有灵泉与茯神斩两大神器,被刷下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看来需要闭关,冲破三天之境,这便想起在父亲书房中看到的一本书,也只能借助外力了。

盈盈起身:“师父,去了上三天,不知可会帮我?”

“我这把老骨头,你就别指望了。”吴老头咕噜咕噜的将酒喝完,摇了摇瓶子:“乖徒儿,还有吗?”

“有倒是有,只是眼下我将会闭关,无人给您挖出来。”

“没事,没事,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挖就行。”吴老头身影一晃就挡住了苏萌玉的去路。

“那地方就算我画出来师父也是找不到的,等我从上三天回来后,就将所有都挖出来孝敬你。”说着就绕过挡在身前的吴老头。

“一座三级修炼聚灵阵,换你的酒。”吴老头伸出三只手指,再次笑米米的挡住苏萌玉的路。

抿嘴笑着,不语,继续绕。

吴老头想了想:“五级。”

那身影还是没有停顿。

“六级。”

“……八级,放眼中三天,也只有八级聚灵阵,再往上短时间也是架不起来的。”

“好,成交。”

吴老头“……”沉默好长时间,这才跟在苏萌玉的身后,时不时的盯着眼前的丫头猛看,怎么那么沉得住气,这年纪不是应该血气方刚吗?

挖出美酒,吴老头不甘心的带着苏萌玉去了那唯一的一座八级灵阵前。

“要不是师父曾经参与构架这座灵阵,你丫根本就没有机会享用……”吴老头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苏萌玉的身影已经没入灵阵之中,瞬间沉默“……”

这就是八级聚灵阵,深深的起了一口气,发现这里的灵力十分浓厚,找了一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

心劫境,每个人的心劫都不同,而苏萌玉又比较特殊,她的灵魂深处有三个记忆,这样她的心劫将比别的人厉害百倍。

运转血狱灵龙决,唤醒体内的灵脉,全神贯注的……

周围的一切慢慢淡化了下来,她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张画板,顿了一下吃惊的扬起手看着手中的画笔,那画笔上还蘸着颜料,面前的画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她……是画家?

总感觉遥远,她……的手是拿画笔的?

手指飞快的转动,看着那画笔一阵旋转,皱眉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不应该是……是什么?苏萌玉却想不起来,只能拿起笔在画上填了一下。

不错,总算是没有毁了。

站起身,双手高高的举起活动活动筋骨,面前多出了一杯水,那举杯的主人双手骨节分明,一看就是男人的。

“画了这么长时间,渴了吧。”

回头,身边的男子穿着白衬衫,西服裤子,那白衬衫的扣子随意的扣了两个,俊俏的脸上挂着笑。

“你是……”

“妈,你又一个人跑来这里画画了,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我和爸爸有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妈?蹙眉,看着眼前已经有十岁的孩子,她什么时候结婚生子了?孩子都这般大了?为何这一切她都想不起来呢?

“妈,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来,跟我和爸爸回家。”

没有反应的苏萌玉被两人拉着不断的前进,终于在快要到那门前的时候,挣脱开来,冷冷的打量着两人:“你们是谁?”

她想起来了,她是一个杀手,并不是什么画家,要是面前是一大堆钱财的话,她倒是有可能醒不来,可画板男人,她从来就不缺,这点东西就想要迷惑她,可笑。

原来如此。

“谁,出来。”苏萌玉四处打量,却没有发现一人。

“我,一直都在。”

猛的转身,看到身后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静静的站着就像是在对着镜子。

“我爱财,喜欢数钱,擅长冷兵器,血的味道让我亢奋,可你呢?是否忘记了自己,成了别人,你还是你吗?”女子慢慢靠近,看着瞳孔放大的苏萌玉。

“恐惧,愤怒,xin/欲。你可还记得曾经深深的研究过微表情?让你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能一眼就看穿,可现在的你呢?还是你吗?”女子一副惋惜的样子,撇了撇嘴。

“我都替你担心,再这样下去,你将会变成另一个人。”

苏萌玉手紧紧握着,她无力反驳,因为眼前的人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她曾经熟悉,可眼下她还曾记得?以前数钱一遍又一遍的夸张样,多花一分钱就心疼要死的抠门样,接任务冷兵器划过人体,那血腥味道……

忘记了吗?

还是她本来就厌恶,所以选择了遗忘。

“别逃避,你现在已经变了,变成了那两抹残魂,你将会越来越失去自我,别安慰说什么是伪装,扣心自问真的是这样吗?”

灵阵中的苏萌玉眉头皱在一起,汗珠不断的顺着额头滑落下来,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体内的灵脉不断的闪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灵泉与茯神斩发出颤抖。

“对,就是这样,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闭上眼睛这样就能回到以前了。”

苏萌玉的眼皮开始慢慢耷拉下来,她真的好想睡,好想睡,在那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脑海中发出一声怒斥:“笨女人,死哪去了。”

小貂的声音?猛的惊醒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子。

救,我们一起

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血­色­,苏萌玉还没有清醒过来,陷入心魔中无法自拔。

“你逃不出……”不敢相信的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苏萌玉:“怎么可能。”

“我就是我,这个世间只可能有一个我。”拔出匕首,放在­唇­边,舌尖轻轻的舔过,水汪汪的凤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缓缓消散的影子,说不出的清澈,可又让人感到冷意。

盘腿而坐的苏萌玉睁开眼,慢慢吐出一口气,这才伸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刚才要不是小貂突然来的那一句,她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眼下她还要继续吗?

大口的呼吸了好几下,爹还在上三天受苦,她又怎么能够在中三天继续耽搁,想到这儿才慢慢的闭上眼睛。

灵天境,修的是柔体,她的柔体经过天雷阵的洗礼,已经异于常人。

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肌­肉­的细胞中点燃,密密麻麻又不相连,不断的燃烧,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不停的撕咬,一开始只是痛一下便酥酥麻麻的,到后来小火苗变成大火苗,苏萌玉全身上下不断的有火苗窜动,犹如火人。

疼痛感也在不断的加深,实际上苏萌玉全身的青筋不断的跳动,手已经无意识的握紧。

咬紧牙关,内心不断的鼓励自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可疼痛感越发的强烈,娇小的身子受不了开始微微发抖,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笨女人,你到底死哪去了?”

小貂的声音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响起,苏萌玉已经无法细想什么,只能带着一丝感激,咬的牙齿都快崩裂,这才有了一口缓气的机会。

身上的火苗一分为二,继续二变四,变化的过程中许多火苗慢慢熄灭,苏萌玉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烧的通红的铁板,衣服早就被烧得所剩无几,赤果果的坐在那里,身上的通红在遇到灵气的时候,就像烧红的铁板遇到了水,发出嗤嗤的响声,冒着白­色­的烟雾,皮肤慢慢恢复正常。

眼睛并没有睁开,而是直接冲击天神境。

从没有人这样接二连三的突破,在加上灵天境突破的时候空中起了拨动。

中三天的皇除了三王没有人见过,更没有人知道此皇是一个永远睡不醒的人,睡皇缓缓的睁开眼睛,手指随意一指,空中出现了一个屏幕,灵阵中苏萌玉的身影浮现。

无视那赤果果的娇躯,睡皇眼皮耷拉了两下薄­唇­动了动,暗处的影卫出现:“是。”

大殿顿时又沉寂了下来,再看那王座之上的人,睡意安详,似乎就没有醒过。

连睡皇都惊醒了,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三王的眼,只是三王都没有动静,看着消失的影卫,神­色­各异。

吴老头也是一惊,脸上却淡然的继续喝酒,当是没有发现小貂。

有些焦急的看着聚灵阵,小貂不敢动作,只能沉下心来,在关键时刻提醒提醒那个笨女人。

天神境,三天之境最后一关,也是最危险的一关,跨过去一跃成神,跨不过去粉身碎骨。

苏萌玉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运转灵力直接冲击。

“笨女人。”小貂发现后,急的原地转圈圈,先不说那女人的灵魂力与众不同,就单单她自己可能都不明白灵魂力是何,居然就冲击天神境,她是不要命了吗?

“喂,老头,你谁啊。”焦急的小貂这才发现烦躁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个半卧的老头发出来的,加上关心苏萌玉而着急上火语气不善。

“我是谁­干­你什么事?”

“你。”

小貂准备上去给老头一脚,却被九公子抓住,看了看胳膊上的大手,浑身一振,­鸡­皮疙瘩一个一个的冒了出来,甩开那手,不断的搓着。

“你什么意思。”本来还想安慰一两句的九公子在看到小貂那夸张动作的时候,脸一沉。

“什么什么意思,你。”顿了下,小貂说不出口只能默默“……”一扭头看向聚灵阵。

一股更强烈的痛感袭击而来,苏萌玉糟了,这种痛这种虚脱来自灵魂深处,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点­精­神,强坐着的身子也慢慢的弯了下来。

小貂抿着­唇­,盘腿坐了下来。

“如果你打搅了她,即便冲了过去,也会在后面失败的。”吴老头像是知道小貂要­干­什么,出声提醒。

“你这老头,如果是你带她来这里,为何没有告知她三天之境的危险,还任由她如此。”

“这小娃娃,人家要救父,我还能拦着不成,更何况上三天是什么样子,你能不了解,如果她连这都闯不过去,我看还是乖乖的留在中三天过平静日子吧。”吴老头一仰头,将带来的酒喝了一个­干­净,这才坐没坐相的起身,瘪了瘪嘴,小小的眼睛眯在一起。

“人家相公都不急,你倒是挺着急。”吴老头看了一眼最后赶到的百里鸿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小貂还沉积在那句救父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吴老头最后说了什么。

百里鸿轩对着众人淡淡点头,恭敬的来到吴老头的身边:“还望师父帮一把你徒儿,否则那剩下的灵阵怕是再也不能使用了。”

伸手指了指百里鸿轩,吴老头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拍脑袋:“对了,我还要和那个老婆子赌,要是没有徒儿,我似乎也赢不了。”别了一眼百里鸿轩:“你这个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在最后的最后才提醒我,算了不和你说了,要是再晚那丫头怕是危险了。”

在身上乱摸一阵子,终于摸出一个小荷包,那荷包脏兮兮的看不出上面的花样,可小貂却感受到了,那是神兽的兽魄,要是兽魄小貂还不惊讶,可带上神兽二字,就不同了,不免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老头手指飞快的浮动,一个一个灵符不断的浮现淡化在浮现,越到最后老头的神­色­也越发的严肃,最后一个灵符落下,这才打开荷包一个金黄­色­的兽魄出现,一个看上去小型却异常复杂的灵阵将兽魄包裹,直奔灵阵之中。

“你。”小貂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焦急的跳脚:“她根本就分不清,你还在加一把力,是看她情况还不够危险吗?”

“小娃娃,你懂什么,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兽魄?又如何下的定论?”吴老头一副高深的样子,一甩袖子表示不满。

百里鸿轩却福了福身子:“谢师父,只是那麒麟王的魂魄当真能够帮到玉儿?”

麒麟王,九公子与谷青云相视一眼,不由的将吴老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老头看上去十分不靠谱,可能得到麒麟王这种神兽兽魄的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难道他也是那个女子安排的?

如果是,那女人­精­心布置的一切就有些可怕了,人是变数最多的,最不容易算的,可她居然可以清楚的算准每一步,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那般甘心的被囚禁?

原来是麒麟王,浮生摸了摸耳坠,淡淡的看了一眼天空,接下来怕是要去上三天了。

那灵阵包裹着的兽魄突然出现在聚灵阵中,引起了小小的动静,大肆的吞着灵力,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灵力漩涡朝着苏萌玉而去,眉头一皱,想避却也无力避开,只能任由那兽魄夹杂着灵力撞入体内。

虚空的灵魂得到滋补,一股舒适感遍布全身,苏萌玉忍不住低ying出声,有了那兽魄的加入,苏萌玉似乎更加明白天神境到底是个什么境界,正想咬牙突破,灵泉再次异变,不断的震动。

糟了,关键时刻异变连连,这可如何是好,是放任灵泉还是压制?

短短的思考间,那灵泉居然自行冲出体外,形成一座高塔将苏萌玉包裹,塔底四只火麒麟嘶鸣一声,像是呼应什么,化作四道红光直奔苏萌玉的额间。

麒麟之火与体内滋生的火融在一起,却没有了一开始的疼痛,苏萌玉好奇的看着那冲入体内的金光和后来冲入体内的红光慢慢融合,随后在与她的灵魂融合,最后火光熄灭,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充斥四肢。

双手握拳,站起身仰天长啸,八级聚灵阵不断震动。

这就是天神境的力量,低头看了看双手:“爹,玉儿来救你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现在赤果果的,身边也没有一件衣服,这要如何出去。

一件白­色­的袍子劈头盖了过来,是她熟悉的梨花香,百里鸿轩什么时候来了?

“你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埋怨的声音,结实的双臂,温暖的怀抱。

“我。”

“不用说,我都知道。”百里鸿轩伸手将衣服整理好,这才看着那双晶亮的眼眸:“救父,我们一起。”

帮,破例开启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间,百里鸿轩chong/溺的笑着。

“额头怎么了?”手指触碰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却不知道他为何这个样子笑,难道那里有朵花?苏萌玉不知道的是她的额头有一簇小小的金­色­火焰,像是胎记十分好看。

“天神境,可知为何叫天神?”百里鸿轩揉着苏萌玉的肩膀,继续解释道:“借天之力,一般都能做到,而我玉儿却是借神之力,麒麟王可是榜上前十的神兽。”

麒麟王?不太明白,却也不好开口再问,没有想到聚灵阵外居然站着这么多的人,苏含秀也在其中。

一看到苏萌玉出来,苏燕与苏悦急忙想要上前。

“咳咳。”苏含秀重重的咳嗽两声,看了一眼两人,走到苏萌玉的身前:“去吧,要把你爹……”

“祖母,我会将爹带回来的。”苏萌玉知道苏含秀那是想她爹了,抓住双手,郑重的说道。

苏家众人没有想到苏含秀就这么一句话,苏邓氏不乐意了,上前:“玉儿,你飞文表哥也想出一份力,你看要不就让他陪着你,我也好放心。”

“陪什么陪?你们以为上三天和中三天一样太平?都给我滚回苏家去修炼。”苏含秀不客气的吼回去,发现苏邓氏和苏段氏还想说什么,沉下脸:“怎么,现在苏家我老婆子是管不住了?”

“娘,你说的哪儿话。”苏邓氏与苏段氏不乐意的附和,却不住的看苏萌玉,只要苏萌玉开口,那就一定能带上苏飞文和苏悦。

看着大娘,二娘她们都在为自己的孩子争取,苏燕不乐意的看着自己的娘。

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清楚,苏叶氏拍了拍胳膊上的小手:“你姐姐是去救人,不是去游玩,再加上上三天真不是什么太平地方,你还是在娘的身边娘放心许多。”

“娘,女儿不小了。”

“娘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大,你是想出去转转,这样吧,回去后娘就和你祖母说让你出去历练历练,要是吃了亏可别回家哭鼻子。”

“娘,你也太小看燕儿了。”苏燕噘着嘴不满的晃了晃苏叶氏的胳膊。

百里靖天看着这个才到百里家没有多久的孙儿,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

“祖父,我爹他……”

“咎由自取,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也会死在别人的手中。”百里靖天回头:“好好照顾自己。”

“是,祖父。”百里鸿轩拉着苏萌玉,一起对百里靖天行了一礼。

这时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上前:“睡皇有请。”

睡皇,中三天的统治者,居然请一个丫头?已经离开的百里靖天突然回头,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看了看那黑衣男子,发觉当真是对着苏萌玉,内心暗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天下总归要是这些年轻人的。

苏家的那些人本想再上去与苏萌玉多说几句,却碍于老夫人的面子没有多话,全都想着回去就让家里的爷赶紧过来。

“娘,爹走了没?”苏燕低声问着苏叶氏。

“走没走,回去都不要提。”

“为什么?”

“就算提了又如何?你以为那人还会在这里等着?”苏叶氏别了一眼苏燕,真有些怀疑让这个丫头出去历练是对还是错。

“哦。”像是明白了,苏燕也不言语,只是跟着上了马车。

苏萌玉看了看百里鸿轩,随后浅浅一笑:“麻烦请带路。”

才走两步就看到那黑衣人挡住了百里鸿轩:“睡皇只请这位小姐一人。”

不悦皱眉,退到百里鸿轩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相公不去,妾身也不去。”

拉着手中的柔软,嘴角勾着笑,毫不犹豫的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

黑衣人二话不说挡在两人面前,气氛有些微妙,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马车上的焰君邪钻了出来,准备随时援手。

黑衣人耳朵动了动,对着百里鸿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睡皇有请。”

当然苏萌玉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她的执拗让眼前的黑衣人改变的注意,看了看百里鸿轩,等他做决定。

“请带路。”冲着焰君邪等人摆了摆手,跟在黑衣人的身后,百里鸿轩就像是聊着家常一般,不刻意压低:“见他是最便捷的方式。”

“恩。”苏萌玉点了点头,确实如果可以这是最快的方式,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上三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七玄门的势力如何,眼下她一无所知,可并不代表七玄门对她一无所知,说不定七玄门就在等她自投罗网—身之际冲着小貂他们动了动手指。

“说不定皇会给我们一些提示。”

百里鸿轩的神情淡然冷漠,可苏萌玉还是看到一丝肯定,他为何肯定睡皇一定会给提示?

低头冲着苏萌玉一笑,抱着她上了马车:“累了,就靠在腿上休息一会吧。”

头一挨上那腿,不一会儿就皱着眉陷入沉睡之中,百里鸿轩手指有淡淡的光芒闪过,不断的替她揉着额头,肩膀后背,看着那皱起的眉慢慢舒展。

有些心疼的低语:“玉儿,就算你的修为没有到天神境,你只需说救父,我便会帮你办到。”

像是听到了他的低语,翻了一个身一把抱住了百里鸿轩的腰身,小脸在怀里蹭了蹭。

摸着她的秀发,­唇­角无法抑制的勾起,冰冷的俊颜透着点点暖意。

一直到了睡皇的宫殿,百里鸿轩都没有叫醒她,而那影卫完全就当没有看到。

寂静的大厅灯火通明,高高的宝座之上一个男子懒散的坐着,手撑着脑袋,安静的睡着。

那影卫在回到大殿后,就消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百里鸿轩与苏萌玉两人。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这是那?”她好像听到有人说话来着,可这里安静的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人。

“宫殿。”

宫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宫殿,安静的没有人气,要说是一座地宫的话倒是比较合适,好奇的打量四周,这才发现宝座之上那个安静的人,眨了眨眼睛看了好久,原来那人是睡着的。

“我们不用行礼吗?”好奇的问身边的百里鸿轩,还是他已经行过礼了她不知道?

指了指宝座之上的人:“你觉得我们吵醒他好吗?”

似乎不太好,这里与下三天的皇宫不一样,而眼前的人虽然是皇应该没有那么多讲究。

就在两人摇摆不定的时候,宝座之上的人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的睁开眼睛。

“你是千万年来唯一一个打搅到我睡眠的人。”

那声音很淡,没有起伏,听不出里面的情绪,苏萌玉呆了呆,不知如何回答。却见坐上之人笑了起来。

“还以为是个与众不同的,没想到一样无趣。”说完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又要睡着了。

苏萌玉顿了顿,还是出声:“不知睡皇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撑着脑袋的手缓缓放下,定定的看着大殿之中的女子,久的苏萌玉以为他就那样又睡着了。

半响都没有看到睡皇有动静,倒是大殿之中出现了几个影卫。

“请两人跟我来。”

两人看了一眼座上之人,跟着影卫离开。

看着眼前的传送阵,苏萌玉不明白的看着带他们前来的影卫。

“皇命,破例开启传送阵。”

“请问这是去哪里的?”苏萌玉皱眉,这睡皇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把他们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吧。

“上三天。”

影卫也不多话,­干­净利落的说完后,静静的站在一旁。

苏萌玉看向身边的百里鸿轩,小手被紧紧的抓着,轻轻一拽进了传送阵中,一道光芒闪过刺得苏萌玉睁不开眼,伸手挡住。

“咦,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两个俊俏的,你们为何捂着眼睛?”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苏萌玉慢慢的放下胳膊,眼前似乎还有那强光照过的痕迹,半响才恢复过来。

“老伯,这是哪里?”苏萌玉手使劲的抓着桥她没有松开的大手。

“……”老者看两人神情无异,这才开口:“难道你们不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拍卖会?苏萌玉看了看发现这里还真偏僻。

“我们是别处赶来的,不知老伯说的拍卖会是在那里举行。”百里鸿轩揉了揉眼睛,出声问道。

“拍卖会啊,就在前面左拐就到了。”

“多谢。”告辞了老者,百里鸿轩拉着苏萌玉朝前走去,他们出现的地方相对比较偏僻,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左拐后进入了繁华的街道。

这就是上三天?

冷夫追妻,第一女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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