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和我在外面等,听着车厢内的殷殷恳求和咂舌声。好几分钟后,她带着银白色的阿拉伯马来到车门。
玛莲娜走在它前面,又是咂舌又是低语。马扬起头向后退,好不容易才肯跟着她走下坡道。它每走一步头都晃得厉害,到了坡道尾端,它头部后拉的力道大到它差点一ρi股坐下。
“哇,玛莲娜,我以为你说它身体不太舒服。”奥古斯特说。
玛莲娜面色如土。“是啊,它昨天状况是没有这么糟糕呀。这几天它的脚是有点没力,但绝对不像今天这个样子。”
她咂舌,用力拉它,直到马儿终于站到碎石地上。它躬着背,尽量把重心放在后腿。我的心往下沉。这是典型的“如履薄冰”姿势。
“你想是什么毛病?”奥古斯特说。
“先让我看一下。有没有检蹄钳?”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九成九的把握。
“没有,不过铁匠有,要我叫彼特去找铁匠吗?”
“不急,也许用不到。”
我蹲在马的左肩旁边,手从马肩一路摸到腿后的蹄毛上。它没有丝毫畏缩。然后我把手放到蹄前壁,感觉灼热,然后把拇指和食指按着它蹄毛后面,脉搏强盛。
“要命。”我说。
“它怎么了?”玛莲娜说。
我站起来,手伸向银星的脚。它脚扎在地上不肯抬起。
“来吧,小子。”我说,拉它的蹄子。
它总算抬起脚。它的蹄踵肿大,色泽泛黑,边缘一圈红红的。我立刻把它的脚放下。
“是蹄叶炎。”我说。
“噢,天哪!”玛莲娜说,一只手捂住了口。
“什么?它怎么了?”奥古斯特说。
“是蹄叶炎。就是蹄和蹄骨之间的结缔组织受损,导致蹄骨摩擦蹄踵。”
“麻烦你讲白话文,严重吗?”
我瞥一眼仍旧捂着口的玛莲娜,说:“很严重。”
“你能搞定吗?”
“我们可以在它的马房铺上很厚的干草,尽量不要让它动到脚。只能给它草料,不能有谷物。还有不能工作。”
“它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