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羊舍外面,跟马在一起,半是为了让他有点隐私,半是因为我仍然放心不下玛莲娜,她可是困在一排四百五十公斤重的动物后面呢。
当火车停下,她敏捷地从马背上爬出来,一跃落地。金科从羊舍房间出来,眼睛皱起片刻,起了戒心,然后目光从玛莲娜身上移到开着的车厢门,眼神已是老练的冷漠。
我跟彼特、奥提兹带下这些表演马、骆驼、骆马,为它们张罗饮水。钻石乔、克里夫和一票负责笼舍的帮手去了第二列火车,照料笼舍里的动物。奥古斯特不见人影。
等我们再把动物带回车上,我爬到表演马车厢,探头进房间。
金科叉腿坐在床上,我那条有寄生虫的鞍褥不见了,变成了一副铺盖,昆妮正在嗅着那折得整齐的红色格呢被子和罩着平滑白色套子的枕头。枕头中央放着一张正方形厚纸板。我弯腰拿起来,昆妮扑上来的态势直如我刚踢了它一脚。
奥古斯特·罗森布鲁夫妇诚挚邀请尊驾,请即光临四十八号车厢三号高级包厢小酌餐叙。
读罢我惊异地抬头,金科满怀敌意地瞪着我。
“你一刻也没闲着,四处逢迎巴结,是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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