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气疯了,太阳|茓一条动脉扑扑跳。片刻后,他站起来,拿起盘子,将食物倒进垃圾堆,也离开了。
我瞪着自己的盘子,上面高叠着猪排、羽衣甘蓝、马铃薯泥、烤苹果。我一整天都做牛做马,却一口也吃不下。
尽管将近七点,太阳仍然高高挂在天上,空气沉重,地貌完全不像我们来的东北区。这儿地势平坦,干如枯骨。我们的营地覆着长长的野草,但草色槁黄,饱受摧残,脆得和草料一样,绵延到边上靠近铁路的地方。再过去就是高高的杂草,是一些强悍的植物,草茎很韧,叶片纤小,花也细巧,倾注全株的养分将花朵推向高处,争取阳光。
我经过马篷的时候,看到金科立在篷子的阴影里。昆妮蹲在他跟前泻肚子,每排出一摊液体便急急向前挪个几公分,继续拉稀。
“怎么了?”我说,在他身边停下脚。
金科怒视我。“你瞎了眼啦?它在闹肚子。”
“它吃了什么?”
“鬼才知道。”
我向前一步,细细检视其中一小摊秽物,察看有没有寄生虫的迹象,似乎没有。“去伙房篷看有没有蜂蜜。”
“啊?”金科说着站起来,眯眼看我。
“蜂蜜。要是你弄得到红榆粉,就掺一点进去。不过一匙蜂蜜应该就有效了。”
他蹙眉看我片刻,手叉着腰。“我知道了。”他怀疑地说,目光又回到狗身上。
我提脚继续走,最后坐在福斯兄弟兽篷一段距离外。帐篷被冷落在那里,笼罩着不吉祥的氛围,仿佛兽篷周边都成了地雷区,所有人都在二十公尺以外的距离。兽篷内的情况必定很要命,可是除非把艾蓝大叔和奥古斯特五花大绑,劫来运水篷车,不然我也无计可施。我越来越心焦,慌乱到无法再坐下去,索性起身去我们的兽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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