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求（4）

“请娘娘帮臣妾，臣妾也会帮助娘娘。”继续俯身跪着，求着她。“请娘娘相信臣妾。”一滴泪顺着李玉紫的脸的弧度拖沓而下。

雯欣收起左手，右手放下剪刀，双手撑膝，半蹲，居高临下望着李玉紫。“为什么那么直白？”嘴角的笑愈发放肆，“为什么不跟本宫绕圈子？为什么不拐弯抹角？”闭上眼，淡淡地说。这句话，她似曾对过那个人说过。

“娘娘，臣妾只想要您帮臣妾。”李玉紫坚定地抬起头，希望可以对上雯欣的目光，却不想，她的眸紧闭。

平静心中的激动，笑容慢慢黯淡。“你凭什么要我帮你？”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凭什么。”李玉紫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就凭娘娘自己都不清楚的心。”

笑容崛起，“你怎么那么自信？知不知道，在本宫面前谁都没有资格自信。”雯欣眼睛微微睁着，继续道：“不过，你说我都不清楚自己的心，说对了。难道……你知道？”眼睛越来越细，如狡猾的猫一般，成了一条缝。

李玉紫嘴角也扯起了一丝笑，“臣妾不清楚，臣妾以为……”

“不清楚，你说什么？”雯欣狠道，风刮过，她真的很恨这种感觉。“李玉紫，你为什么硬要激怒本宫？”淡淡地威胁。

“皇上清楚娘娘的心，娘娘的所思所想，或许还有一人懂。”待雯欣说完了，李玉紫不再回答，顾自说完刚才断落的话。

沉默许久，风依旧刮着，刮伤着每一个人的心，刮伤着每一人的心。仿佛要把她们的希望一点点刮去，将她们推向崩溃。或许，她以后一定也会讨厌这种感觉——被东西刮着的感觉。

“李玉紫，你和我是同届秀女，对不对。”看似询问，却不带任何疑问，只是拥有着骇人的冷，和不容抗拒。

李玉紫不出声，自己站了起来，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