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江伯闯了进来,大叫:“大小姐回来了!”夏鱼儿赶忙跑了出去,小文一开门,看到眼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吃惊,不由退后了几步。只见灯笼火把中,迎面站着母亲、春儿、江伯和一群下人。夏鱼儿泪流满面,嘴唇哆嗦了许久,突然扑上来,紧紧搂住小文,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我的孩子啊!”看到此情此景,下人们都流泪了。这时站在远处黑暗中的任凭风,默默地注视着,忽然拉起马,掉转头,飞身上马而去,顷刻消失在黑暗中。急速的马蹄声惊醒了夏鱼儿,她忙松开手,向门外踉跄走了两步:“任先生……凭风……”小文斜了母亲一眼,嘲讽道:“别追了,他又不是来见你的。”说着,看都不看母亲一眼就大步向院里走去。小文一路走去,下人们闪开一条路。夏鱼儿回头,看看小文像个凯旋的将军,从人群夹道中走向院子,伤心、愤怒、心力交瘁,全涌在脸上,突然瘫了下去。下人们一片惊呼:“太太!”春儿和几个下人冲过来,搀起夏鱼儿,把她送进了卧室。夏鱼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群下人围在床前,江伯让春儿端来一碗红糖水给夏鱼儿,春儿端了进来,一勺一勺的喂着夏鱼儿。江伯伺立一旁。不一会,夏鱼儿渐渐睁开眼,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文,呐呐道:“春儿,扶我去小文……那里。”江伯赶忙说道:“太太,天太晚了,大小姐肯定累坏了,让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夏鱼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疲惫地点点头:“好吧,你们也都睡去吧。”第二天,夏鱼儿精神恢复了大半,她端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小文则跪在母亲面前,脸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夏鱼儿斥问道:“你上了这么多年学,怎么就不学好啊!这几天你干什么去啦?”小文白了母亲一眼:“妈,你真让我说实话啊?”这时在一旁的江伯说:“算了算了,别说了,太太,让大小姐起来吧?”夏鱼儿一摆手:“不行!让她说!”小文不在乎地说道:“我喜欢任叔叔,我想跟他走,想让他娶我。”听到小文这么说话,夏鱼儿气得起身冲过去,举手一巴掌打在小文脸上,接着又是一阵乱打,江伯赶紧拉住她。小文被打得歪倒在地,哭道:“你没有资格管教我!你永远都管不了我!”她哭着爬起来跑走了。江伯和春儿拉着夏鱼儿坐下。夏鱼儿气得说不出话,只以手势指着门外,颤抖不止。好长时间她才缓过气来,她突然感到自己真的很累,要是凭风在就好了。夏鱼儿仔细想了一会,昨晚天黑不好赶路,凭风此时一定还住在华阳客栈。于是夏鱼儿起身来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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