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腼腆地伸出手,同我一握,我便知道她不是我的对手,心立刻放了下来。
“楚阳,这么热的天怎么只有白开水啊?到楼下给唐虹买点冷饮。”我柔声说。
邵楚阳应着,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唐虹,要知道你在,我就把冷饮带上来了,这里连冰箱都没有,真是委屈你了。他平日特忙,都没有时间做饭;我只有到了周末才能给他做几道菜,虽然做得不太好,可是他吃得惯。”正说着,眼角余光中的邵楚阳已经揣了钱包走了出去,“他也特懒,估计又有一盆的衣服泡在水房等我洗呢。你先坐着,我去水房看看。”
我用力关上水房门,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虽然我心里一直说:不能哭。
日子流水般地流过,我依然做我的秘书,他做他的漂亮女学生的老师。至于那枝玫瑰,我从来也不曾提起,也不知道流落何处。
征地问题因为一直没有再开会,仿佛也不那么刻不容缓了,大家的脸上又浮上了喜悦。只有老板仍然心神不定,有的时候把药放在桌子上半天,他都想不起来去吃,要在第二遍提醒之后才咽下去。终于,他说这段时间太累了,决定回香港住一段时间。这正是我最求之不得的。
仍然是年轻得不怕挥霍的日子。我因为比较懒,早晨总是起得很晚,每天灰头土脸地到公司打卡以后才开始化妆。我会哼着歌到干净的洗手间慢慢地把那些五彩缤纷的脂粉尽情往脸上抹。年轻嘛,“淡妆浓抹总相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渐渐焕然一新,我的心情也特别开朗。
这一阵子,常姐很忙,经常让我替她出去买《21世纪》。《21世纪》是当地很火的英文报纸,我不知道常姐要这个做什么。但人家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直接管着我的生死,我也只好跑腿了。后来才知道,这些报纸是买给彭小姐的。
一天下午,我从外边回来,公司内出奇地安静,老板的房门关着。一般情况下,只有老板会见非常重要的客人时才会关房门,可是现在老板正在香港,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做?人力资源部的门没有关,我直接走了进去,常姐正在电脑前打字。常姐手下有好几个的打字员,很少亲自打东西。看来,也许因为文件的内容很重要,为了保密,她才亲自动手。
“常姐——”我轻轻叫了一声。常姐一惊,赶忙用鼠标切换了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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