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行!”他狠狠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妖一般钻入他的体内,又从鼻孔冒了出来。
我死死地盯着他,然后伸手去夺他口中那支烟;他“啪”地把我的手打开——手撞在窗玻璃上,指节生疼。
我捂着手,抽泣了起来。
车停了。
他任我哭,只是抽烟。
我把脸深深埋在臂弯,趴在车上,越哭越凶。
他放在车台上一盒纸巾。
哭了很久很久,我觉得累了,眼泪也渐渐流不出了。我抬起头。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辞职。”
他没有说话,又点上一支。
“我想,我猜得到为什么……”说完,他转头看着我,是询问的目光。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闪出冷厉的光,脸部的线条刀刻般硬朗,这样的冷与硬是不容人说谎的。我点头。
他没有说什么,闭了眼睛,手指用力按摩着两个眉骨。久久地,他说道:“你不用辞职。明天我给老田打个电话。”他掐灭了烟,继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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