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首神龙可是来向老衲兴师问罪来了。"怜镜打个哈哈,将狄飞惊的问题不动声色的卸到一旁:"既然这位是六分半堂的大堂主,那你二人谁是神侯府承接这案子的捕快无情?"
"我是无情。"无情道:"请大师恕晚辈行动不便,无法行礼。"
怜镜愕然半晌,终觉有些失态。他听说诸葛先生座下首席弟子自一年多前吃起公门饭以来,还没有案子难的住他,六扇门中人提起无情之名更是钦佩有加,仿佛只要无情一到,任何没有头绪的案子都会水落石出。可如今这连青年都算不上的少年捕快,苍白着脸,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而且还行动不便,就算怜镜法师阅人无数,也不禁暗中叹气,微微摇头。"哦,少捕头一路辛苦。那另一位是?"
无情正要介绍,苏梦枕却拱手道:"晚辈苏成,是先生派来协助无情的下手,大师不必在意。"
无情瞟他一眼,心中偷笑:你编个假名也还算了,居然把我的姓也编进去了。
怜镜法师看他气度不凡,隐约中气势竟还胜过无情的清冷杀气与狄飞惊温文淡定,料也不是等闲人物,但他不说,也不好枉加揣度,只一笑作罢:"无情捕头,劳驾来这荒山小庙,有何见教?"
无情却不答话:"大师受了伤?"
"伤的很重。"
"到底多重?"无情依然不停追问。
"我与那人斗剑,被一剑穿心,"他拉下袈裟,胸前果然好大一处剑伤,虽早已结痂,但疤痕紫红,好似还会滴出血来,"拼剑输了,老衲又与他对掌,结果三十招内,便败下阵来,中了他一掌后经脉全部紊乱。"
无情道:"心口中剑,怎会活到现在?"
"我与常人有异,心脏长在右边。"
无情还待再问,狄飞惊已轻笑一声:"得罪了。"瞬间振衣飞掠,到了怜镜身前。
无情专心询问,苏梦枕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都相拦不及,怜镜也大惑不解:"施主,你,你......?"
狄飞惊笑的抱歉:"对不住,你一定要死。"
这低首神龙笑的如此温文,出手却狠辣冷酷,毫不留情!
"胡闹,太胡闹了!"纵使怜镜法师道行颇深,也气的吹胡子瞪眼。
无情,苏梦枕和狄飞惊都笑着赔罪:"事关重大,晚辈只好出此下策。"
怜镜法师连连喘气:"老衲遭的罪还少吗?如今给你们一闹,这条老命至少也去了半条了。唉唉,狄施主,你的演技未免太过高明。"
狄飞惊微笑行礼致歉:"抱歉,不过飞惊的确想真的下手。只是无情兄在眼前,到底不太方便。"
他说的话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心话,因此也没法追究。
"你还在责怪老衲没有护住雷总堂主,"怜镜法师摇头道:"不是老衲不愿,实在是力有未逮。"
原来方才狄飞惊欲下手杀害怜镜,乃是他们三人商议后的计策,旨在探出怜镜重伤的真伪,一试之下,果然他毫无自保的能力,这才信了。
"咳咳,大师也不要见责,你向与小寒山红袖神尼齐名,竟会罩不住此事,也难怪旁人怀有疑虑,所以......"苏梦枕轻咳两声,无情接道:"如今,这一节算是揭过,请大师将那日发生之事详细见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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