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苗斯里刚踏进酒店大堂,里面几十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过来,她们已经走到桌前坐下,所有人的视线依然停在门口。
苗斯里不解的拽了拽顾格格的胳膊,好奇的问:“他们在看什么?”
顾格格没说话,因为有人会帮苗斯里答疑。
五分钟过后……
顾格格的娘唐玉溪:“男人呢?”
顾格格的爹顾石林:“女婿呢?”
顾格格的大姐顾云,二姐顾月:“妹夫呢?”
顾格格的伯叔姑婶舅姨……“三丫头的对象呢?”
顾格格:“……”
苗斯里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悄声问顾格格:“今天不是你爸的生日宴吗?”
顾格格年过八十的奶奶颤颤巍巍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今天不是格格的定亲宴吗?”
顾格格:“……”
苗斯里总算明白过来,刚要放声大笑,嘴就被顾格格的幽冥鬼爪捂了个严实。
“你敢笑出声,我会立即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苗斯里瞪圆了眼睛忍住笑,实在忍不住只好趴在桌上,抖动的肩膀告诉顾格格,她真的笑惨了。
顾格格越发后悔,不应该把这个家伙带过来,这下连面子带里子都丢尽了。
二姐顾月问:“小妹,你电话里不是说带男朋友回来的吗?人呢?”
“我只说两个人回来,可没说带男朋友,是你们误会了。”顾格格心里庆幸了一下,幸亏没让人冒充,瞧眼前的形式,说不定真能把生米煮成熟饭,逼着她当场定亲,拍了拍心口,暗松一口气,这么看苗斯里的捣乱反倒是间接帮了她,心里也不气了,指着苗斯里介绍说,“她是我新公司的同事苗斯里。”
苗斯里立即笑弯了眼睛,一副乖巧模样:“叔叔阿姨好,各位好,其实我和格格认识好多年了,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又加重了一句,“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说完,桌子底下的手还掐了一把顾格格的腿。
顾格格吃痛,只好跟着点头:“是的。”
唐玉溪听苗斯里说她是女儿的好朋友,见她长的漂亮嘴又甜,立即好感大增,自从女儿大二那年把小许带回来被她骂了一顿分手后,这么多年就再没带过朋友回家,虽然女儿嘴上没说,但是她知道女儿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怪她,而今天她破天荒的带了个朋友回来,说明她心里已经完全没了疙瘩,唯一遗憾的是,苗斯里是个女生,如果是带回来个男人,她就更高兴了,不过也没怠慢了客人,夹了一尾虾放在苗斯里碗里,笑着说:“苗……”苗斯里的名字有些拗口,唐玉溪一时没想起来。
苗斯里连忙说:“阿姨,就叫我苗苗吧!”
“哎,苗苗,瞧你跟我们家格格一样,都那么瘦,快多吃一点。”唐玉溪又帮苗斯里夹了块牛肉。
苗斯里立即甜甜的说:“谢谢阿姨。”
顾格格看了一眼老妈,又看了一眼苗斯里,一阵恶寒,从心里把她们鄙视一番,两人明明都是掐架高手,这会儿老的装慈爱,小的装可爱,没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唐玉溪切入了正题:“苗苗,你是格格的好朋友,阿姨向你打听个事儿,格格她是真没男朋友,还是谈了瞒着家里?那丫头自从搬家后,死活不让我们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怀疑她金屋藏……男。”
不知道是戳到了笑点,还是受到了惊吓,苗斯里正在剥虾,听到这话,手一抖虾掉在了碟子里,溅得一手的酱油。
顾格格借递纸巾给苗斯里的机会,小声威胁:“你要是敢瞎掰,有你好看。”然后拧着眉,开始埋汰老太太,“妈,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金屋藏男,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女儿嫁不出去已经够凄凉的了,你还敲锣打鼓的告诉全天下的人,你说我丢不丢人?你丢不丢人?这一大家子丢不丢人?”
“没你什么事。”老太太呵斥一句,把顾格格晾到一边,继续热情的追问苗斯里:“苗苗,你们公司单身的男人多吗?年纪大吗?质量好吗?有我们顾格格配得上的吗?”
顾格格:“……”前面听着还好,最后一句怎么那么刺耳,什么叫有她配的上?她已经很差了吗?
苗斯里则完全被她们娘儿俩的一个个问号和排比句弄昏了头,刚才又受到顾格格的人身威胁,干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们。
不过在唐玉溪看来,苗斯里的表情完全是难以启齿的样子,顿时眼前一黑:“完了,小三真的没人要了!”说完又仿佛狠下心般,一咬牙说,“其实年纪大点也没关系……长的丑点也没关系……个子矮点也没关系……”
每说一句,苗斯里的脸就跟着白一次,嘴跟着张大一次,表情由开始的难以启齿转变成目瞪口呆,嘴更张的可以塞进两个煮鸡蛋。
跟苗斯里惨白的犹如吸血鬼的脸不一样,顾格格脸黑得跟个印第安人似得,端坐在那里,看着一列又一列的乌鸦,从她的额前飞过。
唐玉溪看着苗斯里的表情变化,希望一点点消失,一颗心慢慢沉到谷底,最后直接跌入十八层地狱,开始语无伦次:“是男人就没关系……不是男人也没关系……”
黑白双煞:“……”两人都一言不发,苗斯里是不敢说,顾格格是无话说。
老太太已经痛心疾首,其他人也都跟着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里。
在一双双恨嫁的目光注视下,顾格格再坐不住了,找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遁了,苗斯里连忙跟过去。
苗斯里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搓出白色的泡沫,看着镜子里的顾格格说:“你的家人跟你一样可爱。”
顾格格抱着臂,靠在墙壁上:“我以为你会说我的家人都很奇怪。”
苗斯里擦干净手,站到顾格格跟前,认真的端详着她:“姑娘养这么大嫁不出去,家人当然会着急,只是我不明白,长了这么美的一张脸,怎么会嫁不掉呢?”目光中带着戏谑的探索。
顾格格姑且当她这句话是在夸自己,用千篇一律的答案回答她:“不是嫁不掉,只是缘分未到。”
苗斯里摇了摇头,并不满意她的答案,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凑近了她,手臂支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困在双臂间。
就这么一瞬间,顾格格竟心跳加速,有了窒息感,有些紧张的看着苗斯里,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不过很快呼吸就恢复了顺畅。
苗斯里挑着眉问:“不会是因为我吧?因为你心里还有我,所以看不上别人。”
顾格格一脸黑线,戳着她的肩膀说:“亲爱的苗斯里同学,你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
从认识顾格格那天起,“不要脸”三个字就成了苗斯里的做人准则,不但不以为耻,还深以为荣,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手背,说:“顾格格,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快承认了吧。”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顾格格却敏感的整个身子轻颤了一下,脸也跟着不争气的红了,难道她真如苗斯里所说,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是太久太久没有跟人如此亲密接触?只是亲了她的手背而已,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真是丢死人了。
苗斯里没觉察到她的异样,不过看到她漾着红晕的脸显得那么的美丽动人,心立即热起来,目光扫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锁在那妖艳欲滴的红唇上。
如此赤.祼的目光,顾格格怎么会猜不到她想干嘛,脑中立即跳出三个字,不可以!撇过脸去,低沉着声说:“我们出去吧。”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一亲芳泽,苗斯里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当然要贯彻“不要脸”思想,付诸于实际行动了,将顾格格直接压在身后的墙壁上,挑起她的下巴。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蛮不讲理,顾格格被她钳制得无法动弹,更加挣脱不开,先是恼怒的瞪着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最后只好闭上了眼睛。
对付顾格格,这一招屡试不爽,看着那润泽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光,苗斯里露出得逞的笑,慢慢靠近,刚要碰到唇瓣的一刹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因为门就在旁边,两人都吓了一跳,跟着传进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小妹,你在里面吗?怎么把门反锁了?”
是大姐顾云。
顾格格连忙推开还压着自己的苗斯里,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大姐,你怎么来了?”
顾云先是一愣,然后指了指着门上“洗手间”三个字。
顾格格本就红着一张脸,窘得更红了,人影一闪,用凌波微步迅速逃离了现场。
苗斯里倒是神色无常,还大大方方的跟顾云说:“大姐,我们先出去了。”
顾云点头微笑:“好。”等苗斯里走后,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两人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苗斯里?小妹?顾云突然想起多年前小妹打给她的一个电话,露出深思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所以没更~~~
求鲜花鼓励呢^^(对手指中)
8、第八章 ...
明明是老头的生日宴会,却成了逼供顾格格的公堂,每个人都以过来人的身份对顾格格说教一番,告诉她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多么重要,青春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是多么多么重要,男人,孩子,未来等等一切的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如果光这些还不至于让顾格格吐血身亡,毕竟从二十五岁开始,这样的政治课,已经上过N多堂,被洗脑过无数次,早就练的刀枪不入,五毒不侵,真正让顾格格崩盘的是,一个奶奶辈的亲戚领着一个男人……姑且叫大小伙子,走到老太太跟前,说:“你看,格格她现在也没对象,我这孙子也是单身,要不让他们处处呗?”
顾格格先看到的是一个健壮的背影,等看到正脸时,默默低下头,寻了一遍没看到垃圾桶的影子,胃抽的一阵一阵的痛,只能生生忍着。
顾格格:你可以胖,但是不能胖得连五官都分不清吧?
大小伙子:其实我就有点婴儿肥。
顾格格:你可以长痘,但是也不能满脸都是吧?
大小伙子:我那是青春痘,痘越多,越显得年轻。
顾格格:你可以戴眼镜,等等,确定是眼镜,而不是酒瓶底?
大小伙子:其实也就一千度。
顾格格:瞧你一身打扮,冒昧再问一句,小伙子今年芳龄多少?
大小伙子:22,你放心,我不嫌你年纪大,我妈说了,女大三抱金砖,我俩在一会儿,还赚了,可以抱两块。
顾格格:……
老太太有些为难,跟这个人处对象,是不是太委屈她闺女了?
顾格格:何止委屈,要真让我跟他,我宁愿被打回娘胎,重新活一次。
大小伙子倒是不嫌弃顾格格,还傲娇的拉着他奶奶的胳膊:“我瞧着格格姐姐挺好的,就她吧。”
顾格格喷出一口鲜血。
苗斯里无比同情的拍拍顾格格的肩:“请节哀顺变。”
心里压着一股抑郁之气,顾格格只想一醉解千愁,可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酒喝了不少,愁却一点没少。
旁人知她心里难受,也没多劝,都矫情的一声叹息,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到二十八还没嫁不出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苗斯里因为要开车,所以滴酒没沾,不过看到顾格格醉眼微醺步蹒跚的样子,开机车也有点危险,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四叔,麻烦你帮我把车开过来。”
唐玉溪本想把喝醉的女儿带回去,不过苗斯里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照顾好格格,唐玉溪才作罢,大女儿和二女儿回来,家里确实也没地方住了,便把顾格格塞给苗斯里,临走时还拉着苗斯里的手,拜托她:“帮我劝劝格格,让她想开些。”
“我会的。”苗斯里无比郑重的答应了,在她看来,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唐玉溪:苗斯里,你愿意照顾格格一辈子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苗斯里:我愿意!
教堂的钟声响起,礼成。
苗斯里扶着顾格格走出酒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朝她们走来。
中年男子走近了,开口:“大小姐,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她才舍不得让别人碰顾格格,走到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跟前,接过钥匙,把顾格格扶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才对中年男子说,“麻烦你了,四叔。”
刑四一向都不苟言笑,但是对一个人例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对苗斯里说:“大小姐太客气了,路上开车当心点。”
“嗯。”苗斯里答应了上车,踩足油门而去。
刑四一直站在路边,直到苗斯里的车消失在夜幕里,才拨出电话:“苗姐,大小姐跟朋友在一起,一切安好。”
法拉利开着敞篷,夜风总算把车上喝醉酒的人吹醒了。
顾格格睁开眼睛,因为醉酒的缘故,只眯开一条缝,就看到无数个灯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甩了甩头,才看清了一些,是路灯,而她正坐在一个陌生的车里,下意识的转头,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红色卷发的女人,线条柔和的侧脸,看上去真美,看上去还像一个人,伸出手臂,摇晃了好一会儿,才触到苗斯里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问:“你是歇斯底里?”
苗斯里身体一僵。
苗斯里一直不是一个好学生,甚至是一个问题学生,逃课,打架,每门功课大红灯笼高高挂,劣迹斑斑的学籍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样的学生没有被学校开除,只能说:“我上面有人。”当然苗斯里并不知道她背后的一池深水,一个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孩子,原本就比一般的小孩叛逆些,如果再结交些狐朋狗党,那就更变本加厉了,所以处在青春期的苗斯里说,我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但是世界没有放弃她,因为每个顽劣孩子的后面,都有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妈。
而顾格格就是苗斯里的妈妈苗雅帮苗斯里请回来的家教,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博一下。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
这是苗斯里第一次见到顾格格时,脑中突然冒出的诗句,后来顾格格问过她,你知道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吗?苗斯里挠着头说,大概是形容美女吧。顾格格将英语书卷成筒敲了她一记,这是形容一个女子生来冰清玉白,与情人久别重逢后,显得越发优美消瘦,你夸我漂亮,我接受,但是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就用这句诗形容是不是不太恰当?跟着又语重心长的说,不过以你这种只会背床前明月光的智商,能知道这句诗已经很不容易了,孺子可教。苗斯里却不以为然,我对你本来就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就好像宝哥哥跟林妹妹一样,我觉得用这句最合适不过。顾格格翻了一个华丽的白眼,第一我可不敢自比弱柳扶风的林妹妹,第二我对这个性取向不明的贾二哥哥一直没什么好感。苗斯里不死心,那就反过来好了,你是二哥哥,我是林妹妹,刚说完,两个人同时一阵恶寒。
顾格格问:“你叫什么名字?”
“苗斯里。”
“苗什么?”
“苗斯里。”
“……苗什么?”
“苗斯里。”
“苗……?”
苗斯里终于忍无可忍,犹如马教主俯体,歇斯底里得吼出她的名字:“歇斯底里!苗斯里!”
声情并茂的演绎,于是顾格格一下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不过,为什么不叫苗歇底?。
后来“格格吉祥”和“歇斯底里”就成了她们每次掐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也是她们一听就炸毛的词汇,时至今日更是代表着某段回忆的词汇。
苗斯里用眼角扫着醉的不明所以的女人,敢情一天下来,顾格格这会儿才把她认出来?没有回答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车正在转弯开进小区。
顾格格的手从苗斯里的脸上滑到胳膊,使劲摇晃着:“苗斯里,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
苗斯里闻言一个急刹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迅速判断出,顾格格真的喝高了。
顾格格一般看她时,要么看她头顶,要么看她下巴,偶尔看她正脸时,眼珠三分之二还是白的。
顾格格一般跟她说话时,要么夹枪带棍,要么冷嘲热讽,偶尔用正常语调跟她说话时,那是在谈论公事。
而此刻的顾格格睁着一双美目,眸中闪着清亮的光,用台湾偶像剧中特有的嗲音,说着仿琼瑶奶奶剧中排比式台词:“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
这是多么天雷滚滚的一幕!
如果想象不出是怎样的画面,可以换个主角,效果会更明显。
背景音乐响起……
紫薇从后面冲过去抱住尔康,然后梨花带雨的说:“尔康,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你不爱我了吗?”
尔康转过身,扳着紫薇的胳膊,深情的说:“紫薇,我怎么舍得不看你,我怎么舍得不理你,我怎么舍得不爱你!我爱你,爱你到天涯海角,爱你到天荒地老,爱你到海枯石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小姐,这里不能停车。”门卫的手电筒直接打在苗斯里脸上。
车横在大门中间,苗斯里当然知道不能停,只是她也身不由己……
顾格格竟勾着她的脖子,用极撩人的姿势直接跨坐在她腿上!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从婉约派转变为豪放派了?
苗斯里忘了此刻的处境,忘了旁边还有观众,只看着那张妖娆美丽的脸,感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顾格格捧着苗斯里的脸,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倾身而下,快碰到苗斯里的一刹那,身体一重,越过苗斯里的肩头,哇的一声,尽数吐在了法拉利的后座上。
苗斯里热络的心瞬间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多了一份兼职,写文的时间更少了,不过还是会尽量保持日更的^^
码字不容易呢,乃们不好霸王我哦^^
对了,这样的文风,亲们啊喜欢呀?后面会写正经些^^我也在努力不将人物性格写重复呢^^要不然就变成现代版代娶新娘了~~~~ ^^
9、第九章 ...
有两种女人一定要避而远之,一种就是像顾格格这样年近而立仍待字闺中的女人,这种女人容易饥渴难耐,还有一种就是像顾格格这样喝醉之后酒堂而皇之占人便宜揩人油的女人,这种女人容易酒后乱性。
苗斯里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弃车而逃,还发出一声拖着很长尾音的“咦~” ,她这是有多嫌弃。
“小姐,你不能走!”
尽职的门卫大叔,迈着矫健的步伐,如刘翔跨栏般翻过法拉利(……他翻的过去吗?)逮住苗斯里,指着车里被苗斯里一把推到挡风玻璃上撞得眼冒金星正拼命揉着脑袋的顾格格说:“这位小姐显然是撞伤了头,你得把她送医院,立即,马上。”
苗斯里耐心的解释:“大叔,你也看到,这个女人,她喝醉了,很危险,我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才把她抛弃,你不应该抓住我,你应该找警察叔叔,把这个女人拖走,顺便帮我把车洗一下。”
门卫大叔小心翼翼的问:“你爸是李刚吗?”
苗斯里回答:“不是。”
门卫大叔态度陡然强硬起来:“……带走,赶紧带走。”
“其实我爸是李刚的同事……他叫苗刚……”苗斯里一边努力的解释,一边被门卫大叔又拉又推强行塞进车里,然后就见喝醉了的顾格格同学如同喝醉了的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吸附在她身上,苗斯里只好认命。
苗斯里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跟顾格格搏斗,总算有惊无险的把车开到车库里,实在不忍看后座,只掏出手机:“四叔,我是苗苗,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苗斯里才把顾格格弄回家,之所以说“弄”,是因为从车库到家这个短暂的路途中,苗斯里扶了一会儿,背了一会儿,抱了一会儿,使劲浑身解数之后,还是没法搞定顾格格,最后直接把她打晕拖回了家。
顾格格回到家,好像一下子清醒了,直冲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苗斯里黑脸看着她,在车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她这么自觉吐到车外面?
用那只可爱的小熊水杯,接了满满一杯水递给顾格格,让她漱口。
顾格格连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才算彻底清醒,一抬头,就看到在只穿着内衣内裤近乎赤.祼的苗斯里站在她跟前,立即惊的一阵尖叫,拳打脚踢把苗斯里推到卫生间外面,“砰”的关上门,然后才破口大骂起来:“苗斯里你个流氓、色狼、暴露狂!”
苗斯里先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当前状况之后,立即愤怒的拍着门:“顾格格,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吐了我一身,我都没怪你,你凭什么还不让我洗澡?”
洗澡?顾格格回头,果然看到浴缸里放了一缸的水,地上扔着几件脏衣服,脸不由得一红,好像真的是她误会,却强词夺理道:“你洗澡就洗澡,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还不是你心怀不轨想耍流氓?”
苗斯里无语的看着洗手间的门:“姐姐,我拜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是我准备洗澡的时候,你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扒着马桶吐个没玩没了,是你想对我耍流氓吧?啊,我知道了,顾格格,你是故意的,故意等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来,你想偷窥我!”
“笑死人了,我偷窥你?就你那人比黄瓜瘦,身无三两肉的小身板,我偷窥你……”刚才的画面重新回到顾格格脑中,忽然耳根一热,前凸后翘,丰满颀长,苗斯里的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惹火了?
苗斯里听她话说一半突然断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立即猜到她心中所想,嘿嘿笑两声:“顾格格,你不开门,不会是因为被我现在的身材迷得七荤八素,躲在里面偷偷流鼻血吧?”
Bigo,答案正确,加十分!顾格格还真有了点血液膨胀的感觉,连否认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只说了一句:“笑死人了。”
苗斯里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的说话口气,对里面的顾格格说:“如果想看得话,打开门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遮不掩,让你一次看个够。”
里面一阵沉默。
苗斯里继续游说,好像在做广告:“看得见,摸得着,手感还很好,不看可惜喽!”
里面依然沉默。
苗斯里没了耐心,大声的说:“更过分的事都做过,顾格格,你装什么良家妇女啊?”
门开了,顾格格从里面走出来,苗斯里立即抬胸收腹,笑弯了一双眼,脸上大大的写着两个字:快看!
顾格格嘴角上扬,把苗斯里从上到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苗斯里一脸期待的问:“怎么样?”
顾格格不答,从苗斯里的前面绕到后面,然后不慌不忙的抬起脚,一脚踹在她ρi股上,把她踢进了卫生间,拍了拍手说:“你忘了,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快点洗,洗完我还要洗。”
“顾格格!”苗斯里愤怒的转过身,只看到一个优雅斯文的背影,放佛刚才那一脚根本不是这个女人踹的,苗斯里不甘心的揉着ρi股,转动眼珠,笑着说,“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浪费水了,我们一起吧!”
“如果你不想成为名画,就请收回你猥琐的提议。”
苗斯里头抬四十五度角,自行补脑,把《马拉之死》里的马拉换成自己,立即打了个颤,迅速关上门,不是每个人都有蒋黛玉那样的勇气的。
听到关门声,顾格格才松了一口气,心却还在剧烈的跳着,摸了一下脸,差点烫伤手,小声咒骂一句:“苗斯里,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水声传来,心里越发燥热起来。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就听到苗斯里在浴室里喊她。
顾格格走过去,没好气的问:“干嘛?”
苗斯里用命令的口气说:“拿件睡衣给我。”
顾格格对着门翻了一个白眼:“你让我拿,我就拿啊?”
“随便你,你不拿,我就这么走出来。”苗斯里还真走到门口,转动把手。
顾格格吓得连忙说:“等一下!我去拿。”她绝对相信苗斯里会如她自己所说,面不改色不着寸缕的走出来。
苗斯里站在门后面,轻轻一笑,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再凶也只是个纸老虎。
顾格格把睡衣从门缝里塞进去。
苗斯里接过,放在鼻间,嗅了一下,睡衣上带着顾格格特有的清香,心中一荡,穿时才发现,顾格格没拿内衣内裤给她,只好真空的把睡衣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暗叹,可惜睡衣太保守了,要不然更具诱惑力,打开门,走到顾格格身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她:“啧啧,没想到你现在这么重口味。”
顾格格一时没能明白她的话。
苗斯里走到房门口,又回头,把睡衣的裙摆撩到大腿处,里面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朝顾格格抛了媚眼,说:“我在床上等你。”
一股热血直冲顾格格的脑门,苗斯里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苗斯里见顾格格满脸通红局促的站在那里,心情立即愉悦起来,直到倒在床上钻到被子里,才大笑出声,逗她真是太好玩了。
不过顾格格的一句话,立即又让她心情瞬间低落起来。
顾格格说:“苗斯里,今晚你睡沙发。”
这么大的床,凭什么让她去睡沙发?不去,坚决不去,打死不去!苗斯里还摆了个大字造型,占着整张床。
在顾格格走出浴室前的一分钟,苗斯里默默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走到客厅,蜷着腿窝在沙发里。
顾格格洗完澡就看到沙发里的苗斯里,满意的点点头:“乖了。”
苗斯里伸长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睡沙发不舒服,还是让我睡床吧!”
顾格格同情的看着她:“亲爱的,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你知道的,不可能的。”
苗斯里退而求其次的说:“我答应你,不管你怎么勾引我,我都不碰你,还不行吗?”
顾格格立即冷下脸,没说话,径直回房,把门甩的震天响,以显示她内心的愤怒。
苗斯里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顾格格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慢慢勾画出一个人的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而这个人此刻只与她一墙之隔,她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种感觉真实的让人难以置信。
苗斯里,她花了五年时间努力忘记的女人,毫无征兆的又一次走到了她的身边,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美好,可是她不想要了,因为她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真的会死人的。
顾格格愤怒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客厅,把沙发里的女人拽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子,质问她:“苗斯里,你个坏蛋,为什么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七点,我会尽量老时间更的^^
最近真的很忙~~~~有可能要两日一更,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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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远处大厦清冷的灯光透过窗户渗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深蓝,顾格格背对着窗站着,苗斯里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脸,辨不出她的表情,胳膊被她抓的生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你怎么了?”苗斯里问。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我怎么了?”苗斯里又问。
“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比你更自以为是的人了。”
苗斯里:“……”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你是徐志摩啊!”
苗斯里:“……”
“风过尚能留声,雁过尚且留痕,而你苗斯里就是一个强盗,抢了东西就跑,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啊?你又回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好吧,你如愿以偿了,我真成了没人要的老女人了,开心吧?想放鞭炮庆祝吧?笑吧,尽情的笑吧,我早料到有这一天,只是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啊?好不容易跟你分道扬镳,结果又冤家路窄的遇上了,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此刻的顾格格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吐槽。
苗斯里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亲爱的顾姐姐,你能不能公平一点,当年到底谁抛弃了谁?是谁豪情壮志的写下‘改革春风吹满地,格格你要争争气,找个多金帅小弟,活活气死苗斯里’,我到底抢你了什么,让你为了躲我逃到天涯海角?你命苦就去怨政府,点背就去怪社会,你现在找不到帅小弟,就拿我撒气,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
两个窦娥在销魂的午夜互相喊冤,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顾窦娥冷哼:“抢了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苗窦娥也跟着冷笑一声:“你扪心自问,我那是抢么?”
一阵沉默,顾格格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苗斯里亦有连吞了两个鸡蛋堵在心口的感觉。
一个默默回房,一个重新埋在沙发里,夜凉如水,寂寥无声。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女相争必有一让。
沙发里的人辗转反侧之后起身,打开房门,昏黄的床头灯散着暖暖的光,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冰凉,床上的人弯曲着单薄的身子,以一种让人心疼的姿势,面朝里躺着。
苗斯里走过去,在顾格格身边躺下,侧过身,手从她的臂弯穿过去,将她抱个满怀,轻声的问:“真生气了啊?”
“没有。”顾格格声音闷闷的回答她,听不出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没生气干嘛不看我?”苗斯里支起上身,企图看看顾美人的脸,可惜美人不让她如愿,已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苗斯里无奈,只好抱紧了她,头埋在她颈间,鼻息间萦绕着芬芳,瞬间迷失其中,划开她耳边的发丝,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际,怀里人明显一震,不过既没有挣脱开,也没有出言制止,胆子更大了,将她小巧的耳垂整个含着嘴里,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轻薄柔软。
从苗斯里抱着她的一刹那起,顾格格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因为这种温暖的爱怜,只会出现在梦里,所以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苗斯里说的对,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欲望是强烈的,而她唯一释放欲望的途径就是在梦里与心爱的人儿纠缠,就像现在这般,摸索,游离,靠近,任由她滚烫柔软的舌尖游走在自己身上。
苗斯里的吻从她的耳际移到颈间,光滑紧致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微微用力的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属于她的印记,浅尝则止的吻已远远不够了,还有更多的甜蜜美好等着她采撷,而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扯掉身上唯一的遮挡物,那件保守的睡衣,单膝跪在床上,把半个身子埋在被子里的顾格格捞起来,让她正对自己。
于是顾美人想睁开眼求证是不是在做梦时,便看到她口中的暴露狂完□露在她眼前,而她一时竟忘了移开目光,还大胆的落在最有内涵的地方。
苗斯里很满意顾美人的表现,抬着下巴,显得得意洋洋。
顾格格目光由下而上,对上苗斯里的眼睛时,才想起来脸红,天哪,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角,神啊,她竟然流口水!
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实场景,苗斯里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擒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她,完美的好像女神维纳斯(……有胳膊的),而她……
她刚才的表情一定猥琐极了吧!目光一定贪婪极了吧!苗斯里一定觉得她饥渴极了吧!她敢对天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那一片旖旎风光真的美得让她移不开眼,她现在应该做一件事,也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起床打开窗户,然后从十五楼跳下去,她已经没脸见明天的太阳了。
苗斯里见她低着头不再看自己,有些不满,挑起她的下巴,看到是她眼中的幽深迷离和忽明忽暗的微小火苗,原来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是在走神而是在隐忍,何必要忍呢?嘴角勾起一个笑,直接倾身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冰凉柔软的触觉,让她一阵心悸,在酒店时被人打扰,现在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贴上她的唇,勾勒着她完美的唇线,温柔的吮吸着,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甘甜如饴,沁人心扉,美好的让她想流泪,五年来积压的所有思念,全部化在这一吻间。
顾格格心里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随着自己的情感接受这个吻,还是该理智的推开吻她的人,不过此时的犹豫似乎是多余的,脸颊和周遭空气都随着这个炙热的吻而不断升温,理智在一点点的消散,心却跳的越来越快,让她根本无从思考。
苗斯里吻她的同时,不忘分心的抓了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含糊不清的说:“抱着我……”她要真真实实的感受她。
炙热的吻,让顾格格犹如溺水一般,窒息的难以呼吸,手臂触到她腰间一片光滑紧致的肌肤后,立即像寻到浮木一般,用力圈住了她,她们相似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
苗斯里这才满意起来,只轻轻一挑,就拨开了她的贝齿,寻到她柔软的舌尖,吮吸噬咬,与她肆意的纠缠在一起。
吻到深处,顾格格竟勾起舌尖,主动回应了她,让苗斯里心动不已,伸手扯她的睡衣,微微皱眉,这个女人真是保守到一个境界,竟穿着一件带扣的睡衣,还夸张的扣到了最上面一粒……
苗斯里一边吻她,一边解睡衣的扣子,一粒,两粒,三粒,等不到全解开,手就迫不及待的滑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覆盖在她大小适中的柔软上,轻轻的揉捏着,唇也移到了她的颈间,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顾格格咬紧了牙关,还是溢出了些许轻哼,流散在空气里,显得格外的摄人心魂。
这放佛是一种暗示,苗斯里再顾不得了,直起身,三两下便解开衣扣,褪去了她的睡衣睡裤,只剩下一套黑色的underwear,与她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美得炫目惊人,重新倾□,湿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好美。”苗斯里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顾格格听了心头一颤,脸更热,更红了,却不敢睁眼看她,她怕她的眼睛泄露了她深藏心底的所有秘密。
苗斯里已习惯了她的害羞,只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便伸手到她的背后,挑开她内衣的扣子,顾美人这才真正完美的呈现在她的眼前,让她一阵眩晕,忍着鼻血,吻上美人饱满秀丽的柔软上,美好的感觉让她有溺死其间的冲动。
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觉侵袭着她,顾格格十指差点掐进肉里,才忍住战栗,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这种害怕让她恢复了些理智,心中亦拉响了警报,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顾格格,你应该阻止!虽然现在才阻止看上去有点晚,而且有些残忍,对她对苗斯里都是一种折磨,但是如果不阻止,她怕明早起来会后悔的跳楼,对,她应该阻止。
苗斯里炙热的吻从她的胸口绵延到小腹间,手亦沿着她腰间的曲线滑到她的大腿内侧,准备扯掉那唯一碍事的薄薄布料,却被她抓住了手。
“等……等一下,苗斯里,你等一下……”顾格格轻喘着,断断续续的艰难开口。
苗斯里不解的抬头,眼中尽是情.欲之气:“怎么了?”
顾格格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只犹豫了一下,就放开了手,轻声说:“算了。”意思是你可以继续。
苗斯里的心却一下子凉了下来,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其实你不愿意,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发出来,泪目
不过好像挺作孽的啊,hoho~~ ^^
11
11、第十一章 ...
能让一个人情到深处时突然悬崖勒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一点都不爱对方,所以可以收放自如,还有一种是太爱对方,为了心爱的人,再痛苦也可以忍受。
顾格格猜不出苗斯里是前一种人还是后一种人,她希望苗斯里是后一种人,但是理智告诉她,苗斯里应该是前一种人,毕竟她们已经五年没见,五年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如果她愿意,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可能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哪还等到重遇苗斯里。
苗斯里重新套上睡衣,帮顾格格拉上薄被,声音有些低沉的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睡。”
顾格格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苗斯里看着她躺下,关掉床头灯,在一片漆黑中,凝视着床上的人好久,才默默走出去。
顾格格一直等到听不到一点声响才睁开眼,露出一个自我嘲讽的笑,顾格格,你真厉害,这样都能喊停,以后不要叫顾格格,叫顾喊停好了,谁说快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她要甩那人狠狠一耳光,骂一声骗子。
唇间,身上,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苗斯里的气息,顾格格抱紧了臂,想把这个味道留住,但是越想抓住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跑的越快,淡淡的清香从指缝间偷偷溜走,变淡变薄,到最后再闻不到,不死心的坐起来,在空气中嗅了一下,果然又闻到了些,并寻着淡淡的气息找到了源头,苗斯里靠着沙发,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头埋在腿间。
顾格格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轻声问:“怎么坐地上?”
苗斯里果然没有睡着,听到她的声音便抬起了头,漆黑的眸子,却亮如星辰,看着她没说话。
顾格格挨着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刚才……我……”难以启齿得到底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苗斯里拉着毯子的一角裹到她身上,顺带拥着她的手臂也没放开,说:“我明白。”
你不明白!
顾格格听到她冷淡的口气,心里大声反驳了一句,苗斯里的手臂虽然搂着她的腰,但是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跟刚才在房里简直是冰山跟火海的区别,看了苗斯里一眼,没有再多作无谓的解释,只歪过头靠在她肩上,悠悠的说:“苗斯里,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就坐在我旁边,今天一天,我都觉得我在梦里,这种感觉好不真实,我怕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原样。”
“那你看见我之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苗斯里问。
“我……不知道。”顾格格老实的回答,她真不知道。
苗斯里哦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那你看见我,高兴还是不高兴?”顾格格反问她。
苗斯里脱口而出:“高兴。”又补充了一句,“非常高兴。”
顾格格竟莫名感动了一下,轻声说:“真的吗?我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你,还对你冷嘲热讽,拳脚相加,你还高兴?”
苗斯里笑:“本来掐架打闹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
顾格格也笑:“这一点,我们俩倒是都没变。”
苗斯里突然说:“我对你也没有变。”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你对我完全变了。
顾格格没有接话,五年前我都不能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五年后的今天,就更加辨别不出你这话的真假。
苗斯里见她不说话也只好跟着沉默,可能坐地上太久的原因,忍不住打了喷嚏。
顾格格这才大发慈悲的说:“回房睡吧,小心着凉。”
苗斯里突然靠近了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你就不怕我再非礼你?”
顾格格心漏跳一拍,故意板起脸说:“你敢对我非礼,我就敢对你动粗。”
“我巴不得呢!”苗斯里丢下一句,就窜到房里,速度快得,还带起一阵风。
顾格格笑着摇摇头,走进去,上了床,然后在中间的位置随便划拉了一下,说:“这是三八线,你要是敢越过来一点,就不要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哼。”
而苗斯里则选择暂时性失聪,把她整个人圈到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这个家伙,顾格格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苗斯里也看不到,所以白翻了,窝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满足的闭上眼,过了良久突然问:“苗斯里,你睡着了吗?”
“还没。”苗斯里的声音虽小却很清晰,怀抱佳人,想睡着还真需要点定力。
顾格格问:“你最近跟高言还走的近吗?”
“高言?她每天都忙着拍戏赶通告,整个一空中飞人,想见她一面还真的挺难的,不过只要她回北京,我们都会一起吃个饭。”苗斯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干嘛好好的问起她?”
“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问,睡觉吧。”顾格格背过身去,心中苦笑,苗斯里啊苗斯里,你既然还跟高言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跟我纠缠不清,搅乱我这颗已经快要平静的心呢?
苗斯里没猜到她的心思,只从后面抱着她,轻轻说了一句:“顾格格,我真的想你了,晚安。”
顾格格眼圈一红,滑出一滴泪来,苗斯里,为什么你总是用你痴情的表象来掩饰你滥情的本质?还是你只是在我跟前伪装而已?偏偏有个傻瓜愿意去信你。
两个人折腾到凌晨四点才说是睡下了,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顾格格抓了半天始终摸不到手机,倒是苗斯里手一伸就拿到了,原来手机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苗斯里又喂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声,咒骂了一句,就要挂电话,突然听到对方说话:“是我。”
偏偏苗斯里睡的迷迷糊糊的没听出来,不耐烦的说:“你又是哪位?”
“叶蔓蝶。”
这回苗斯里醒了,问:“有什么事的吗?”
“其实我是找顾格格的。”叶蔓蝶说。
“找顾格格你打我电话干什么?”苗斯里说完才想起来,她拿的可不就是顾格格的电话,又说:“你等一下,我让她接。”
“不用了,我只是问一下她今天为什么没上班,顺便问一下你在不在她那,你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苗斯里想起来她手机昨晚就没电了,只说:“跟你请一天假,我跟顾格格今天都不去上班了。”
“好。”叶蔓蝶答应,挂电话之前听到顾格格的声音,谁的电话?
听苗斯里的声音似乎睡觉时被她吵醒,也就是说顾格格也在她的床上,十点钟都没起床,这么漫长的夜可以做很多事,叶蔓蝶看着手机屏幕中的名字默默念了一遍:顾格格。
顾格格先看到已经十点钟吓了一跳,再听说叶蔓蝶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头更晕了,才上班就迟到,还要老总亲自打电话,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呢,还是她面子大,就要穿衣起床,就被苗斯里拉住。
“我跟她说了,我们今天休息,不去上班。”
顾格格想起她刚才在电话里好像是这么说过,便放下衣服,好奇起另一件事来:“你跟MUMU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你跟叶蔓蝶有什么特殊关系?”
“公司和员工,上司和下属。”苗斯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了她。
顾格格一脸不信:“这么简单,我还需要问你吗?”
“那你以为呢?”苗斯里反问,她不是不想告诉顾格格她的身份,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承认她是MUMU董事长陆连始的女儿。
“不说就算了,谁稀罕知道。”顾格格不再理她,下床穿好衣服,突然回头说,“你女人缘这么好,不会是跟叶蔓蝶有一腿吧?你被她包养了?”
苗斯里嗤之以鼻:“顾格格,你有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读者的一大损失。”
顾格格冷笑:“那就麻烦你授权一下,我不写别的,就写你的感情史,还真不愁没有市场,绝对比小说里写的更加曲折动人狗血,拍成电视剧都成,名字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欢迎来扰,男女都要》。”
一个枕头扔过来,结果砸到了门上,落下来,顾格格早闪人了。
什么欢迎来扰男女都要,她长这么大就喜欢了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不领情,要真拍电视也行,名字就叫《非诚勿扰,只取一瓢》。
苗斯里坐在床上大喊:“顾格格,你做什么去了?拿件衣服给我啊!”
不一会儿就见顾格格腰间系着围裙,手上拿着铲子黑着脸走过来,不用说已知道她在做什么。
苗斯里还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儿,立即食指大动,跳下床,几步跑到顾格格身边,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夸道:“顾格格,你真贤惠。”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我怕你饿死在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就不更了,明天尽量更^^
多多收藏多多撒花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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