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不停歇的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话羞辱荼毒她,也不能忍受顾格格24秒钟不理她,她的沉默比任何一种毒药杀伤力都大,可以直接侵入她的心脏,把她的心化成一滩血水。
顾格格又是一阵沉默,很久才缓缓开口:“其实有一句话,五年前就应该跟你说了。”
苗斯里问:“什么话?”
顾格格说:“我们分手吧。”
一瞬间,苗斯里的心脏放佛停止了跳动,就这样看着顾格格,眼神变得有些涣散,然后突然笑起来:“顾格格,你别开玩笑了,哪有人坐床上说分手的,小言里都没这么洒狗血的桥段,我知道你生气,最多我答应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行吗?你现在说将我凌迟处死,都比说跟我分手动听,真的。”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顾格格认真的表情,还真不像在开玩笑。
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还有转变成哭泣的趋势,苗斯里知道她现在的样子肯定滑稽极了,有些不好意思看顾格格,连忙转过脸去,眼泪肆无忌惮的掉下来,在这寂静的夜里,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
苗斯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重新看着顾格格,问:“真的到了非分手不可的地步了吗?哪怕刚才我跟高言只是一场误会,以我一颗爱你的心,都不能得到你一句原谅的话吗?”
顾格格摇了摇头:“我跟你分手,跟高言无关,就算今晚没有高言,我还是要说这句话,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而我对你早就没感觉了。”
“你撒谎!”苗斯里打断她,“昨晚我们还在一起了,你明明对我有感觉的。”
“可是,最后不是又拒绝你了吗?”顾格格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我努力了,但是失败了,我再找不到喜欢你的感觉了,本来爱情这东西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年我跟许明辉谈了两年恋爱,爱的那叫死去活来,结果分手不过一个月,就跟你在一起了,而我们之间分分合合谈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又分开了五年,那点情分早变成浮云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其实我这喜新厌旧的毛病一点都没改,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五年我谈谈分分好几个呢。”
苗斯里怒道:“你不要为了跟我分手,就说这么多作践自己的话,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许明辉那种人渣,连一天都不值得你喜欢,你对他怎么会跟对我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你们除了性别不一样,对我而言有什么不同呢!哦,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顾格格好像想起了什么,笑着说,“我跟他只接过吻,而我跟你上过床。”
苗斯里听了心里着实堵得慌,顾格格说跟她上床,轻描淡写得就好像在说跟她一起逛过超市一样,生气的反驳她:“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爱,这更加说明我跟许明辉在你心目中是不同的。”
顾格格笑:“哦,是吗,那你跟高言呢?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很不巧撞破了你们的好事,所以,你们也是相爱?”
苗斯里哑言,平时她就是顾格格的手下败将,今天理亏在先,更加说不过她,只好烦躁回道:“都跟你讲了,那只是场误会。”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分手,不,我们早就分手了,只是差个说法而已,凡事有始有终,五年前我不辞而别,多少是我的不对,难得我们还有重逢的一天,现在交代好了,也就两清了。”
苗斯里无比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想看到她的骨髓和心脏里,挖出她最真实的想法,可惜这个女人她叫顾格格,她像一池清泉,表面清澈,却是深不见底,道行深得好像在昆仑山修炼过,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看清她。
苗斯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说:“今天的状况真的很糟糕,我没法解释高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法解释我跟她……总之,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不要说分手这样赌气的话,我找了你五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是想跟你重新开始,而不是等你说分手,我们当初刚见面时像上辈子有仇一样,都能互相喜欢对方,今天只不过有一些误会,还严重不到老死不相往来,多一点时间,我们肯定会像以前的一样的,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顾格格无奈的扶了一下额头:“好吧,我问你两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上来,我们就试着重新交往,如果回答不上来,从此拜拜。”
只要还有一线生气,苗斯里就不会放过,连忙说:“你问。”
顾格格:“第一个问题,你能跟我结婚吗?”
苗斯里:“……”
顾格格:“第二个问题,你能跟我生小孩吗?”
苗斯里:“……”
顾格格摊了一下手:“两个问题,你都回答不上来,所以大家只能分道扬镳了。”
“国内不能结婚我们可以到荷兰或者其他同性可以结婚的地方结婚我们虽然生不出小孩但是可以去领养一个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拿着钱去精子银行就可以解决了大不了你不生我生(……是的,你们没有看错,中间没有标点符号)”苗斯里一口气说完,才大喘气了一下,“两个问题我都回答出来了。”
顾格格目瞪口呆的听她说完,自行加了标点之后,才明白她说了什么,真是难为她还能这么流畅的说出来,不过还是一脸惋惜的说:“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我想要的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结婚生子,而不是像你我现在这样,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的。”
苗斯里已做好各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思想准备,但是在顾格格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废话,顾格格想要的生活,她确实给不了,哪怕这只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最正常不过的要求,但是她给不了,只因为她们都是女人,原来五年前顾格格不辞而别的理由是这个,而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气得她一走了之,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早点告诉她,就可以早点让她死心,也不用历经了五年,把对她的所有思念和爱都沉淀到骨髓里,如果要抽出来,就要连同她的骨髓一起抽出来,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可以慢慢品尝了,比如说现在,心如刀割。
因为心太痛,所以笑容有些不太自然,苗斯里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一些,从床上下来,走到阳台,取回洗干净的衣服换上,床太大了,她搬不走,只指了墙上的照片说:“这个,我能带走吗?”
顾格格说:“随便。”
苗斯里将照片取下,又环顾了一周,似乎没有她的东西了,她的所有家当已经装车了,不过要明天才能送到,她要记得回去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不用送了,免得还要再开回头,昨天顾格格取笑她说,你当你是徐志摩啊,她现在还真想学一学徐志摩,表达一下此刻心情: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的车已经修好了,帮你停在车库,你也不用打辞职报告,我从明天开始就不去公司了,我的手机号码不会换,如果你想找我,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就算是你结婚找不到伴娘,打电话给我,我也会来,其他……就没什么事了,我走了。”
顾格格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笑着对苗斯里说:“好,我就不送了,再见。”
苗斯里走的很慢,抖动的肩膀,让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奇怪。
顾格格很想叫住她,然后问她:“嗨,苗斯里,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不会是在哭吧?”直到听到关门声,才收起僵硬的笑容,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想明天发,算了。。
明天有可能更,有可能不更,写的出来就更吧
18
18、第十八章 ...
问:缓解失恋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答:发泄。
再问:如果发泄不了,还憋屈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答:经脉尽断而死。
顾格格为了对自己的如花生命负责,她决定不再一忍再忍,再不爆发整治一下那个小鬼,真当她是女忍者啊!
这是顾格格给苗斯里当了一个星期的家教,被各种无聊无赖无趣的整蛊后,终于火山爆发而喊出的豪情壮语,从来都是她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人欺负她了,苗斯里,你死定了!
“苗斯里,出来吃饭了。”
顾格格除了给苗斯里当老师,连她们家大厨的活儿也给一并接下了,因为苗雅不在家,如果顾格格不做饭的话,要么出去吃,要么挨饿,指望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苗斯里下厨,除非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好半天,苗斯里才穿着短T和沙滩裤,搭着人字拖,慢吞吞的从房里走出来,懒散的样子根本不像十八岁苗根正红的小姑娘。
“躲在房里这半天,不会是偷偷看有色电影吧?你十八岁生日没到,还属于未成年。”顾格格一边摆碗筷,一边说。
苗斯里切了一声:“你放心,我要是想看的话,会在顾老师你这个‘成年人’的陪同下,一起观看的。”坐下后,看到一桌子的菜,立即傻了眼。
肉末蒸蛋,青椒炒蛋,玉米鸡蛋饼,西红柿蛋汤,连饭都是蛋炒饭。
苗斯里黑了一张脸:“你跟鸡蛋有仇吗?”
虽然是夏天,顾格格却笑得格外的春意盎然:“没有啊,我只是上网查了一下,说多吃鸡蛋,可以增强食欲,强身健体,延缓衰老,对了,女人吃了,还可以治理月经不调(……真的吗?)。”
苗斯里脸更黑了:“我不吃鸡蛋。”
我当然知道你不吃鸡蛋,你妈给我列的菜单中,头号禁食就是鸡蛋,还有下面那一长串,啧啧,见过挑食的,没见过你这样的,请问,你除了米饭不挑外(米饭还得是白米饭,里面不能放任何杂七杂八的东西),你还能吃什么?
顾格格故作惊讶的说:“啊?你不吃鸡蛋?怎么不早说,我买了一箱鸡蛋回来,准备这个礼拜都拿鸡蛋来做菜。”
苗斯里啪的把筷子扔在桌上,赌气说:“我不吃了。”回房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还把门甩的震天响。
顾格格喝了一口蛋汤,笑的畅快淋漓,小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不忘隔着门对里面的人喊:“苗斯里,晚上我们吃蛋花粥。”
房里传来咚的一声,不知道是脑袋砸墙上了,还是人从床上滚到地上。
顾格格笑的更开心了。
饿了一天,晚饭时候,苗斯里终于又走出房门,脸已经成了包公,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饿的。
顾格格盛了一碗蛋花粥放到她跟前,还很贴心的说:“饿了吧,多吃一点。”
苗斯里看着粥里飘着的蛋花,只觉一阵反胃,但是一天没进食,肚子又饿的咕咕叫,取舍了一下,还是拿起勺子往嘴里送粥,那样子不像是在吃鸡蛋,而是在吃砒霜,当然苗斯里宁愿吃砒霜也不愿吃鸡蛋,忍着反感喝完一碗粥后,看到顾格格已忍不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知道原来她是故意整她来了。
正准备发作,那个笑的没心没肺女人,突然哭了起来,先是默默流泪,然后嚎啕大哭,苗斯里一下看傻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先哭上了?
苗斯里起身拿了纸巾盒塞到她手上,口气生硬的问:“你怎么了?”
顾格格泪眼婆娑的白了她一眼,抽出纸巾擦眼泪鼻涕:“受了委屈,哭哭还不行啊。”
苗斯里无语的看着她:“今天是我被你捉弄好不好,我饿了一天,还吃了讨厌的鸡蛋,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这话一说,一下把顾格格激怒了,“噌”的站起来,戳着苗斯里的肩膀,杀气腾腾的说:“本来失恋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被你这个没断奶的小屁孩欺负,你说我憋不憋屈?我捉弄你,不过是让你吃鸡蛋,你又是怎么捉弄我的?第一天在我包里放青蛙,第二天把我裤子剪成裙子,第三天深更半夜把我关在门外两个小时,前天帮我修电脑,昨天又帮我洗手机,你就没让我安生一天啊!你说你有精力变着花样的折腾我,怎么就没把这份心思放到书本上去,你那红灯高挂的期末考试卷子,真是亮瞎我的眼啊!还有,看看你的样子,颓废的跟流浪汉似的,你还当你这是非主流啊?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还想上大学,纯属白日做梦,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跟你妈说一声,这活姐姐我不干了,这份遭人的罪,谁爱受谁受去。”
顾格格每戳一下苗斯里的肩膀,苗斯里就往后退一步,顾格格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完这段话之后,苗斯里已经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了。
以为苗斯里会恼羞成怒的骂回来,结果她只笑笑说:“你真像我妈。”
顾格格发泄完,心里已经畅快好多了,没好气的说:“别,我年纪没那么大。”
苗斯里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跟她一样都是毒舌,哪天你们可以一决雌雄。”
顾格格摆了摆手:“还是算了,比不比我们都是女的。”
两人坐回沙发,苗斯里才说:“怪不得从你第一天来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是失恋啊,其实我捉弄你,也是为了逗你开心,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却整天苦着一张脸,西施活活变成东施,这不是暴敛天物嘛!”
拍马屁的话,谁不爱听,顾格格心情立即好起来,拍拍她的肩膀,嘉许的说:“瞧你这成语用的,暴敛天物真贴切,挺聪明的嘛,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先不要说我的事了,说说你吧,失恋啊?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是你甩人,还是人甩你啊?”苗斯里一脸好奇的问。
废话,我甩人那还叫失恋吗?不过顾格格为了面子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我这资质,当然是我甩他了。”
“哦,你男朋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跟他分手?”
“嗯。”想到她跟许明辉两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顾格格心情又低落起来。
苗斯里突然问:“你跟他做过爱没有?”
顾格格立即用特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苗斯里受到她的注目礼,不解的问:“怎么,我问的有什么不对吗?”
顾格格用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微小的距离:“你说话能不能稍微含蓄一点点,未成年。”
“哦。”苗斯里想了一下,重新问:“你跟他上过床没有?”
顾格格喷出一口鲜血,现在的教育机制真是太差了,把孩子都教育成什么样了,摇头说:“没有,不过那个死男人跟别人上床了,还搞出了人命官司。”
苗斯里揉着太阳|茓,平静的说:“看你要死要活的样子,我还以为那个贱男搞大你的肚子,一脚踹了不就完事了,哪用得着你为他劳心劳神。”
“你说的倒轻巧,他可是我的初恋,我们谈了两年,哪能说忘就忘,他写给我的情诗,我都还小心翼翼的保存着,每看一次都会心痛一次,以后再没有人给我写那么美的诗了。”顾格格脸上惆怅之意更浓。
“那诗在哪里?我看看。”
“手机里。”顾格格突然睁大双目,“我的手机!”冲到阳台,已经被肢解的手机四分五裂的晾在那里,这当然是苗斯里的杰作,昨天她突然心血来潮洗衣服,结果就连顾格格的手机一块洗了,装好后,依然黑屏。
“我已经帮你在网上重新买了一个,这个就扔了吧。”苗斯里也跟了过来,打开窗户,趴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色。
顾格格有些欲哭无泪:“可是我的诗……”
“人都没了,还要诗做什么?”苗斯里没有回头,好像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顾格格趴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说:“瞧你做事挺幼稚的,刚才几句话又好像历经沧桑,小小的年纪,好像经历了不少风浪嘛!”
“是吗?十八岁已经很大了,大到可以做很多事。”苗斯里的声音悠远而深邃,透着超乎她年龄的老成。
顾格格真的有些捉摸不透她了,还没来得及多想,手就被苗斯里紧紧的抓住。
苗斯里好像学过变脸一样,刚才还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现在又变回了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脸兴奋的说:“你不是说你失恋吗,我教你个方法,保证你能忘记所有烦恼。”
“什么方法?”顾格格指着窗外说,“你不会是让我从这里跳下去吧?这样是可以忘记烦恼,不过小命也玩完了,那个男人还不值得我为他殉情。”
苗斯里说:“我有烦心事的时候,最喜欢跑到楼顶朝天空大喊,喊完之后,心情就会立即变好。”
“是不是真的?”顾格格一脸怀疑的看着她,“站这里喊不是一样吗?”
苗斯里斜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怕被对面楼的人扔鸡蛋,你可以试试。”
顾格格:“……”
“上天台乘电梯就好了,干嘛要跑楼梯?”顾格格被苗斯里拖着爬楼梯,才爬了两层楼,就气喘的不行,不满的问。
“你不觉爬楼梯也是一种发泄吗?”
“我觉得是一种自虐。”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样才能更加憎恨你心里讨厌的人。”
“好像是这样,确实更恨了……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栋楼一共有几层?”
“30。”
“你家是几层?”
“10。”
“……”
气喘吁吁的爬上天台,果然立即有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苗斯里指着远处说:“喊吧,喊出你心中最想说的话。”
“这样真的行?”顾格格还是不太相信。
“试试就知道了。”
顾格格扎了个马步,双手比成喇叭状,大喊:“许明辉,你去死吧!”胸口中积压的闷气,随着一声大喊,果然减了不少,惊喜的看着苗斯里,“真的有效果。”
苗斯里笑着说:“没骗你吧,把你所有想说想骂的话都喊出来,你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于是顾格格从许明辉开始,一直问候到他三代以上的亲戚之后,人生一下子变得美好了。
苗斯里也拉开架势,扯开嗓子:“我旁边的漂亮小姐,你心情好点没有——”
顾格格跟着喊道:“好多了!我旁边的装酷小鬼,你有什么烦心事——”
“以后再告诉你——”
绵长的声音在夜幕中传出好远。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
虐不是主调,还是走轻松路线哈~~~大家放松心情看^^
五年前的事,会夹在里面陆陆续续讲出来,各种前因后果也会讲明白,看官们不用太着急哈,这文是长篇,故事才开始而已^^
还有多多收藏撒花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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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苗斯里把车停在山脚下,徒步上山,站在高处,总有心旷神怡,海纳百川的感觉。
“顾格格,你这个坏女人!”
山谷中传来一声声回音:坏女人——坏女人——
“我恨你!”
我恨你——我恨你——
“可是,我爱你!”(……你当你是曾轶可啊)
我爱你三个字在空灵的山间不断的悠然回旋。
山上的风本来就大,何况还是深更半夜,苗斯里席地而坐,一头红发飞舞在空中,膝盖微微弯曲着,腿长长的伸在前面,张开双臂支在两侧,任由风灌进她的身体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凉意,相对于已结冰的心来说,她现在简直是如沐春风。
她还记得第一次带顾格格跑到楼顶像傻瓜一样大喊的情景,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她跟顾格格初见面时,似乎并不怎么美好呢!把顾格格捉弄得直跳脚的情景,不由得跳入脑海中,苗斯里露出一个莞尔的笑,那时候的顾格格虽然也是牙尖嘴利,说话跟喷毒汁一样,但是至少心藏的没那么深,分别了五年,那个女人的心变成海底针,她再寻不到,再感受不到了。
要不,就这么算了?
心里一阵刺痛,这么多年的执着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如果算了,以后她要拿什么作为生活的支点?
要不,再把她追回来?
“我想要的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结婚生子,而不是像你我现在这样,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的。”
顾格格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她想要的,她给不了啊!
她宁愿顾格格像偶像剧中娇滴滴的女主角那样,拉着裙角,嗲嗲的说:“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她会毫不犹豫的带她去航天局坐神舟七号,或者像都市剧中虚伪的拜金女一样,涂着鲜红的唇彩和同样鲜红的指甲油,笑靥如花的对她说,“听说LV又出新包包了(上个礼拜刚买了一个),模特身上的裙子真好看(电视里正在放最新的法国时装秀),我们中午吃咖喱,晚上吃寿司,好不好?(其实完整句式是:我们中午去泰国吃咖喱,晚上去日本吃寿司,好不好?)”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答应她,就算让她买满一整柜的奢侈品,或者直接买个私人飞机载着她环游世界,她都会欣然答应,可惜顾格格要的不是这些。
黎明前总是显得特别的黑暗,天空像被泼了墨汁一样,除了黑还是黑,苗斯里一眨不眨的盯着黑色的云层,放佛石化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抹淡白出现在东方,天空逐渐明亮起来,太阳喷薄而出,由鲜红变成金黄,然后发出耀眼的光芒,苗斯里连同她身后的整座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里。
苗斯里闭上眼,感受着洒在她身上温暖和煦的阳光,再睁开眼睛时,眼中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疲惫和暗淡,而是闪着可以与太阳媲美的光芒,耀眼明亮,她心里已做好了决定。
是不是想问苗斯里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答案是——你猜。
——潇洒的抛弃她?像顾格格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直接甩了算了,山不转水转,她不行我换。
——错。
——死皮赖脸的追求她?坚决贯彻不要脸原则,果断发挥不死小强精神,攻克顾格格这种碉堡,当然,前提是先把手上的西瓜刀换成炸药或者冲锋枪,再不行就直接扔颗原子弹。
——错。
——那是?
——不择手段的征服她!
像顾格格这种整天穿着坚硬盔甲的女人,根本就是刀枪不入,除非真的用炸弹跟她玉石俱焚,要不然想得到她,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让她折服,让她用崇拜的眼神仰视,然后主动宽衣解带,投怀送抱,当年之所以能和她走到一起,就是因为一场狗血的英雄救美(后面会讲到)。
苗斯里重新找回斗志,一跃而起,呼吸着晨曦的新鲜空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气入丹田,朝着山下大喊:“顾格格,我一定要让你重新爱上我!”
好不容易才晨跑到山腰的一对老年夫妻,受到苗斯里气流的冲击,又滚下了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苗斯里感觉那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以至于是匍匐着爬进车里(……),拿起手机,想看看那个狠心的女人有没有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来安慰她一下,发现手机上显示着十七个未接电话,名字是同一个人,她的母亲大人,苗雅。
正准备回拨过去的时候,第十八个电话进来了。
才按下接听键,“你在哪?”就冲了过来,没开扬声器,但是效果跟扬声器一样,苗斯里不得不把手机跟自己拉开一定的距离,才说:“怀柔。”
“亲爱的女儿,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过去吃姜母鸭的,吃了一夜,并且没带手机。”
“亲爱的妈咪,你猜对了,我还帮你带回了一只,并且是活的,直立行走的。”
“别给我贫,到底干嘛去了?害了我担心一夜。”
苗斯里恢复正常语调:“我就到这边散散心,上山忘了带手机。”
“出什么事了?”苗雅问。
“没什么,本来想不通一些事情,现在想通了,正准备回去。”
“哦,那你早点回来。”苗雅正要挂电话,突然想起正事,“对了,你大嫂告诉我,你辞职不干了?”
苗斯里笑着说:“我说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妈咪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破天荒的打了我这么多电话,原来是为这事,嗯,不去了,我准备找一份跟我专业对口的工作。”
苗雅在电话里啐了她一口:“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每天都在家,是你自己不肯来见我。”
苗斯里冷冷的说:“那是你家,不是我家。”
电话里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苗雅才说:“我不管你因为什么要辞职,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字,no,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不认我这个妈,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再管,要么就乖乖回去上班,不要动不动就撂担子不干。”
苗斯里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格格站在大办公室的过道里,和手底下的妖精们一起讨论AK入住保利专柜的事宜,眼睛却一直看着门口,已经十点钟了,她果然没来。
助理宋钱说:“顾经理,要不要帮你定餐厅?我打听到保利的洪总最喜欢吃法国菜。”
顾格格心不在焉的说:“好。”
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可惜你们的顾经理吃不惯鹅肝。”
苗斯里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除了顾格格,办公室里所有妖精都眼泛红心,今天的苗经理,好性感、好冷艳!(……不是就几只百合系妖精吗?)
复古的白色长裙展现了她贵族般的气质,妆容化得比上个礼拜来公司拍广告的模特还要精致,红色卷发做成一个漂亮的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张美丽的脸完全彰显出来,看得出,苗斯里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才来上班,当然她这一身更像是要走红地毯。
妖精们自动位列两旁,那阵仗好像在欢迎某个莅临观察的国家领导人,就差喊出整齐的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顾格格站在队伍最前列,抱着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苗斯里,不可否认,她也被苗斯里惊艳到了,以至于心脏以每分钟120次的高速频率跳动着,不过她的道行比较深,莫说苗斯里,就算是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此刻出现在这里,她也不会像花痴一样眼泛红心扑上去。
性感冷艳的苗斯里踩着她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用最优雅的姿势朝顾格格走去,经过第一只妖精时,她说:
“你要参加化妆舞会么?”
第一只妖精:“?”
“不然为什么化了一个吸血鬼的妆?还有,你确定脸上拍的粉饼,而不是面粉?”
第一只妖精:“……”眼中的桃心击得粉碎。
走过第二只妖精时,她说:
“你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么?”
第二只妖精:“?”
“你痛苦的表情告诉我,你刚刚失去了一个亲人,给我个smile,ok?”
第二只妖精:“……”一颗少女心击得粉碎。
走过第三只,第四只……时,说:
“请问,你头上戴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昨晚洗澡时,忘了取下来的浴巾?”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穿着麻袋来上班?”
“你确定你没有胃病或者其他生理疾病?”
“当你长了一双粗壮的大腿时,请不要穿黑色丝袜,当然最好连腿都不要露出来。”
……
荼毒到最后一只妖精,顾格格的助理宋钱跟前时,苗斯里终于闭上了嘴。
宋钱偷偷松了一口气,在苗斯里走过来之前,她已经自我扫描过一遍,妆容没问题,穿着也没问题,身材更没问题,还露出一个sweet笑容。
苗斯里扶了一下额头,然后说:“芙蓉姐姐都瘦了,你还好意思胖么?”
Sweet笑容被无情的击得粉碎,宋钱委屈的撅嘴:“人家才95斤好不好。”
顾格格拍拍她的肩,帮她释疑:“芙蓉姐姐现在只有85斤。”
宋钱:“……”
所有妖精小心翼翼的把被苗斯里踩的支离破碎的少女心粘贴好,然后一致将目光放在顾格格身上,同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女人,不信苗斯里还能挑出毛病来荼毒她。
顾格格也想知道。
苗斯里扫了一眼顾格格,说:“要不要让人去北京动物园帮你砍几根竹子回来?”
顾格格、所有妖精:“?”
“你黝黑的眼圈真像我们的国宝,昨晚哭的不轻吧?”苗斯里冷笑一声,不等她回答,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朝经理室走去。
所有人都看向顾格格的眼睛,哪里有黑眼圈?站得最近的宋钱,睁大眼睛,端详了好久,才依稀看到被眼霜遮住的淡淡印记,立即对苗斯里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看着一个个被苗斯里荼毒后受伤的表情,顾格格安慰她们说:“你们不要怪苗经理,她只是失恋了而已。”
“哦。”所有人都心领神会。
苗斯里的手放在门把上,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后脑勺已感觉到一双双同情的眼神了,甚至还听到轻轻的叹息声,脊背开始僵硬。
不过,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连苗经理这么优质的人都能抛弃,这个人不是眼睛不好,就是这里不好。”不用看都知道应该指的是脑袋,苗斯里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在进门之前说:“对了,从今天开始,请叫我苗总监,MUMU品牌部的新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