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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顾格格,你别想再躲的无影无踪!”

顾格格一恍惚,竟有一种宿命的感觉,她以为跑了很远,结果只是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苗斯里看到她眼中的迷茫,心里一紧,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自己,不过这次她没松开手,还用了力抓的更紧了:“顾格格,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你根本就没试过,怎么知道就不可以?如果不可以,为什么五年了,你还是孑然一身?”

“我……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顾格格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电梯门开了,不等苗斯里再问,连忙抽了手走出去。

苗斯里快走跟上她,冷笑一声:“我不信!”推开总经理室的门,率先走进去。

一阵薰衣草的淡淡香味流连在鼻息间,刚刚还是烦躁的心,竟出奇的静了,这是顾格格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她来MUMU面试的时候,就是这个叶总面试的她。

巨大的落地窗跟前,站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乌黑的长发盘成一个髻,­干­净而严谨,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过身来,一张古典娟秀的脸,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从画中走出的仕女,就连她的名字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叶蔓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4、第四章 ...

“顾经理第一天上班还适应吗?”吴侬软语,一听就是江南人。

顾格格终于知道为什么对叶蔓蝶的印象这么好了,她太像大姐了,都是长得娇小玲珑,声音又温柔的要死,就连年纪也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眼神,叶蔓蝶的眼神是犀利的,放佛洞察一切,这是一个商人必须具备的条件,而她大姐眼中是不问世事的恬淡,自从嫁了大姐夫,这么多年一直在家相夫教子。

“还好。”顾格格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坐她旁边的苗斯里,暗想,如果没有这个家伙就更好了。

叶蔓蝶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苗斯里,放佛掉了东西在地上一样,苗斯里一直低着头,只看到她一头红­色­的卷发,看不到表情,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她脸上写着厌恶两个字,在陆家,苗斯里对她算是客气的了,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苗经理刚从学校毕业,社会经验还不是很足,你们在一个办公室,AK和NILE又是姐妹品牌,以后工作上还需要麻烦顾经理对她多多提点和指导。”

苗斯里听她说这话,总算抬了一下头,没什么表情,随即又低下去。

就这么一个小细节,顾格格却没有放过,好奇起她们的关系来,MUMU能如此托大,让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带一个team,只能说这个人跟公司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也就是说苗斯里跟这个叶蔓蝶关系非常,要知道她可是花了四年,才谋得现在的一席之位。

顾格格客气的说:“提点算不上,大家同事一场,互相帮帮忙吧!”

苗斯里又看了顾格格一眼,你就非要强调同事这么生疏的字眼?

顾格格完全当她是空气。

就像顾格格弄不清苗斯里和叶蔓蝶的关系一样,叶蔓蝶也弄不清眼前两人的关系,不过不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只说:“我收到消息,保利的洪总后天回国,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拿下保利的专柜。”

“我们?”顾格格皱眉,“保利商场专做二十五到四十年龄层的女­性­用品,AK正好也属于这个年龄层,而NILE却是做少女产品,似乎并不合适。”

叶蔓蝶露出赞许的眼神:“你有做功课。”

顾格格谦虚的笑笑:“这是进新公司必须了解的,而且来这之前,正好看到了这个项目,这单case一直是AK在跟。”

叶蔓蝶点头:“不错,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AK的前经理王娜,上个月被竞争对手用高薪挖走,现在调转枪头跟我们抢单,AK确实最适合保利,不过AK的防晒品一直是弱势产品,现在是初夏,正是防晒品上市的好时机,王娜肯定会抓住这个软肋来打击我们,而NILE虽然是做少女系列,不过NILE的防晒品一直是MUMU的王牌,尤其是刚推出的新款,市场的认可度很高,取长补短去竞争,才能更有胜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手已经清楚了我们的底细,我们也要摸回来才行,不知道对手是哪家公司?”顾格格问。

叶蔓蝶从文件堆中抽出一份,递给顾格格:“这是一家新兴的公司,虽然才开了三年,但是势头却很猛,不能太小看了它。”

顾格格看到公司名下的法人代表,脱口而出:“是他!”

叶蔓蝶听到她声音中的惊讶,问:“怎么,你知道这家公司?”

顾格格点头:“嗯,不但认识,还很熟,明天我就请他出来吃顿饭,好好叙叙旧。”

苗斯里一直没说话,听到顾格格说要请人吃饭,才转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突然一拍桌子,口气凌厉的说:“不准你跟他见面!”

办公室的另外两个人没料到她突然有这么个举动,都吓了一跳。

叶蔓蝶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你也认识这个许明辉?”

苗斯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恨不得把他扔到海里喂鱼!”

顾格格无力的扶了一下额头,乍一看苗斯里,无论是长相外表,还是穿衣风格都有了很大的变化,还以为她已经成熟了,没想到行为还是这么幼稚,跟五年前根本没什么两样,要扔也是她扔,什么时候轮到她苗斯里了?

叶蔓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苗斯里,原来她也会发脾气,这才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会哭会笑会生气,而不是整日被超乎年龄的沧桑笼罩,除了仇恨,淡漠一切,她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那个叫许明辉的男人,还是眼前这个叫顾格格的女人?似乎后者的机会更大一些,如果不是顾格格,苗斯里怕是连她的办公室,都不屑踏进一步:“我不管你们跟这个许明辉是什么关系,我只要结果,understand?”

这是她进公司遇到的第一单,自然要完成的漂漂亮亮,顾格格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一定不会让叶总失望。”

叶蔓蝶满意的点点头:“顾经理先出去吧,苗经理留一下,我还有事问你。”

苗斯里一直看着顾格格出去带了门,才回头,脸上恢复冰冷,淡淡的问:“什么事?”

叶蔓蝶不答,绕过大的办公桌,走到苗斯里跟前,苗斯里一米七的个子,还穿着高跟鞋,叶蔓蝶只能抬起头看她:“爸爸想让你晚上回家吃饭。”

“没时间。”苗斯里一口拒绝。

“小里……”

“我再说一遍,小里不是你们喊的。”

“连我也不可以吗?”叶蔓蝶脸上有些伤感。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也是陆家人,但是她到底不姓陆,而且还帮过她大忙,苗斯里软了口吻:“叫我苗苗吧。”

“苗苗。”叶蔓蝶轻轻喊了一声,虽然还是很生疏,而且强调她的姓,不过总归好过直接喊她的名字,又念了一遍,“苗苗。”

回到椅子里,挥挥手:“你也出去吧。”

苗斯里走至门口,又回头:“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找到顾格格,谢谢你,大嫂。”不等叶蔓蝶答话,走了出去。

叶蔓蝶完全愣住了,苗斯里还是头一次肯喊她大嫂,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她们之间更亲近一步了呢?虽然她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苗斯里回到二十三楼,大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帮妖­精­午饭最守时,不知道顾格格去了没有,走到AK经理室,果然有声音传出来,敲门没人应,直接拧了把手进去,就见顾格格面朝里坐着,正在打电话。

“……今晚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除了你,我真想不到别人了……我要不带个男朋友回去给我爸祝寿,我恐怕见不到明早的太阳……骗你做什么,我妈就一灭绝师太,我两个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不帮我,我真的会死得很惨……就当江湖救急了,哪天你爸妈逼你的时候,你再把我领回去就行了……就是知道你会帮我,I love you,sam。”顾格格还亲了一下手机,才挂掉,打了个响指,“搞定!”一回头便看到苗斯里抱着臂,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先是错愕,然后怒道,“苗斯里,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苗斯里无辜的摊手:“我敲了,你没听见。”

瞧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一定是刚才听到了她跟sam讲电话,竟然被她听到这些,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她,真是糗大了,顾格格窘红了一张脸,连忙拿起杯子,假装去茶水间,经过苗斯里身边时,恶狠狠丢下一句:“偷听别人讲电话,真没道德!”

苗斯里想跟过去,突然想起顾格格刚才打电话时说的最后一句,I love you?皱了眉,回头看到桌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拿起来,看到已拨电话显示一条sam chen,顾格格的男­性­朋友中,她除了知道许明辉外,其他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这个sam chen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不管这个男人条件如何,顾格格竟然跟他说I love you,这让她很有压力,一边心里咒骂着,一边快速的按着手机键:“事情有变,今晚约会取消,抱歉!”看着发送成功后,也学顾格格打了个响指,“搞定!”删掉已发短信,放下手机,去茶水间找人。

顾格格泡好咖啡,才喝了一口,就见苗斯里­阴­魂不散的跟过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接受。”

“你想的倒美。”苗斯里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抢过她手上的杯子,只见杯口处一个淡淡的口红印,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送至­唇­边,饮了一口,又还给她,很嫌弃的说:“这么苦的东西,你怎么喝的下去的?”

看到叠加在一起的两个­唇­印,顾格格心莫名的跳了一下,恨恨的想着,又不是没杯子了,­干­嘛抢她的?抢了也就算了,还说这么没良心的话,嘲讽道:“这里是公司,可没人给你榨鲜橙汁。”

苗斯里不但不恼,还心中一甜,轻声说:“原来你还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5、第五章 ...

“一杯咖啡怎么能解决午饭,走吧,我请你吃大餐。”

苗斯里大大方方的把手臂搭在顾格格肩上,她不比顾格格高多少,搭得却非常自然。

不过也要人家领情才行,顾格格不但拒绝了,还喷着毒汁:“吃饭也要看跟谁,如果是跟你,实在是抱歉,我不但没胃口还反胃。”

苗斯里恨的咬牙切齿:“你这个天天吃砒霜的女人,总有一天毒不死别人,先把你自己毒死。”

不管她的拒绝,揽紧了她的肩,走出办公室。

“这个就是你请我吃的大餐?”

三楼的员工餐厅,面对面坐着的两人,跟前各放一份套餐,颜­色­搭配的倒是很好看,只是……绿­色­的青菜,紫­色­的茄子,黄|­色­的胡萝卜,整个一盘红绿灯。

苗斯里挑了一根青菜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才说:“多吃素菜对皮肤好。”说完不忘损她一句,“尤其是你这种快三十岁的女人。”

顾格格一张脸全黑了:“好,就算是为了环保,但是,不是应该你请我吗?为什么是我付钱?”

苗斯里“哎呀”一声,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一脸无辜的说:“我都忘了,以前出去吃饭都是你请我,我都习惯了。”

“你!”顾格格很想给她一拳,不过女子动口不动手,只恨恨的挖了一勺饭,塞到嘴里,那表情似乎是把饭当着苗斯里的­肉­来嚼。

苗斯里放杯水在她跟前,贴心的说:“慢点,别噎着。”

顾格格又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苗斯里真的长了一张乌鸦嘴,她,噎着了。

艰难的吞下饭,喝掉了整杯水,顾格格才觉得顺畅一些,也没力气再跟苗斯里斗嘴,又吃了几口后,放下筷子:“你慢慢吃,我先上楼了。”

苗斯里目光落在餐盘里,只轻轻“哦”了一声,算是听到了,刚才的一幕让她想起了以前,换做以前的顾格格一定会扑上来掐她脖子,而她正好可以乘机吻她,现在顾格格变了,她也没有勇气了。

“苗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苗斯里抬头,是叶蔓蝶。

“一个人?”叶蔓蝶问,看到桌上的两个餐盘,又改口,“顾经理回去了?”

“嗯。”苗斯里点点头,反问,“你怎么来了?”这个女人很少会出现在员工餐厅。

“我……路过。”侍者送过来了一杯清茶,叶蔓蝶浅饮一口,“现在顾格格已经来MUMU上班,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其实她想问你跟顾格格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到顾格格,苗斯里心又软了,勾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想跟她好好相处。”

她也会笑?而且笑容还很美!叶蔓蝶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惊讶的发现了,却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我的意思是,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答应爸爸的条件?要知道,你身上流着陆家的血,而我自从你大哥走了后,只是个外人,我现在的位置是你的。”

苗斯里打断她:“你也说了,我刚毕业什么都不懂,连个manager都做不好,怎么管理公司,如果那老头想看MUMU倒毙的话,我倒可以试一试,再说,你现在不还是陆家的媳­妇­吗?就算以后改嫁,老头也可以再把你聘请回来,你回去告诉他,我对MUMU没有半点兴趣,当然也不会给他送终。”最后一句话,降到冰点。

留下叶蔓蝶,苗斯里径直起身,与其留在这讨论让她厌恶的话题,还不如回办公室找顾格格掐架。

果然苗斯里在AK经理室呆了一个下午,也让那些百合系妖­精­们意­淫­了一个下午,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顾格格看完最后一份资料,伸了个懒腰,才发现某个讨人厌的家伙,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得甘甜如饴,她、她、她还流口水!

“起来。”一向以优雅自诩的顾格格,此时捞着袖子,像泼­妇­一样,拎着某人的耳朵。

苗斯里吃痛睁开眼,立即明白当前的处境,怒道:“你­干­嘛?”

“上班时间,偷懒睡觉,你这种人应该凌迟处死!”

“你先放……放开我。”等到顾格格松手,苗斯里摸着发疼的耳朵,抱怨,“毒­妇­,下手真狠。”

“你竟敢骂我毒­妇­?”顾格格眼中闪着凶狠的光。

苗斯里刚要坐起身子,却被顾格格一把又推了回去,脑袋砸在沙发背上,幸好有海绵垫着,要不然以这力道脑袋非开花不可,不解的问:“你又想­干­嘛?”

顾格格已完全没了形象,一副格斗模式,一条腿跪在苗斯里小腹上,两只手抓着她的衣领,威胁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苗斯里不但没被她唬住,还暗吞了一下口水,顾格格倾着身体,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那若隐若现的完美弧线,小腹还被她的腿抵着,这凶狠的女人哪是在打她,分明是在勾引她。

门却在这时候很不适宜的响了。

顾格格完全没意识到她们此刻暧昧的姿态,下意识的说:“进来。”

于是宋钱推开门,很“幸运”的就看到了这一幕,又因为惊讶而忘了关门,门外本想偷看的妖­精­们,变成正大光明的观看,天哪!她们在做什么?

百合系妖­精­­干­脆直接激动的晕厥过去,口吐白沫:出现了!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它出现了!这是多么爆血管的一幕啊!”

顾格格回头看到一张张目瞪口呆的脸,才反应过来,脸刷的红了,连忙放开苗斯里,却手忙脚乱没站稳,整个人跌趴在苗斯里身上。

苗斯里吃痛,轻哼一声。

身后又是整齐的倒吸气声音,妖­精­们听来,苗斯里那一声轻哼根本就是在呻吟。

顾格格眼前一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挣扎着起来,看着苗斯里,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没说“滚“字,已经算是给她留面子了,苗斯里心里笑惨了,偏装出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好嘛,一会儿下班,我再来接你。”

门口聚集的妖­精­也迅速撤了,用眼神无声交流,除了百合系的妖­精­,其他各路妖­精­也都忍不住猜想:难道她们不是仇人,而是恋人?

顾格格心不在焉的听宋钱读数据,突然打断她:“其实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某人开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可惜有的人天生迟钝。

宋钱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哪样?”

顾格格却当她是故意的,挥挥手:“算了,你出去吧。”

看着空气,指头捏得咯咯响,苗斯里,你死定了!

还没等她想到完美计划,计划中的主角就出现了。

苗斯里又换回了早晨那一身,只探了半个身子进来:“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不劳你大架,我还有别的事。”顾格格提了包,从她身边走过。

苗斯里也想起了中午听到的电话,今晚好像是她爸爸生日,还请了个男人假装她男朋友,亏她想得出,不过既然那男的来不了,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当一回护花使者吧!跟上顾格格,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揽了她的腰:“走,我们回家。”誓将误会进行到底。

噢,回家,多么诱惑的一词儿,妖­精­们已经开始想象她们回家后的画面了,恨不得长双翅膀跟着她们,看后续发展。

顾格格也懒得挣脱开她的手臂,某人的脸比城墙还厚,她要放抗,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一直到了车库,顾格格才斜了她一眼,说:“可以放开我了吧?”

苗斯里依依不舍的松手,那腰肢好像比以前纤瘦了,不过手感还是一样的好,放就放吧,反正等下她会自动投怀送抱。

果然……

“谁这么缺德!”一个十二分贝的女高音充斥了整个车库。

苗斯里感觉车库顶上的灰都被震落了,伸手拂了一下,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开过去,一脸关心的问:“怎么了?”

顾格格哭笑不得指着她的TIIDA:“不知道哪个缺德鬼,竟然卸掉我车上的一个轮胎。”

明明是自己的杰作,苗斯里看到那只剩三个轮子的汽车,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都快气疯了,这个家伙竟然还笑得出来,突然灵光一闪,顾格格怒瞪着她:“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在MUMU只有你跟我有仇,是不是你­干­的?”

苗斯里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点头说:“是的。”

顾格格顿时无语,她倒诚实,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啊!”苗斯里又看了一眼车,继续笑得肆无忌惮的说,“顾格格,你不是常说你无所不能吗?你倒是把这三轮车开起来给我看看,你倒是开呀?”

顾格格看着眼前的无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苗斯里,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轮胎呢?”

苗斯里一摊手:“被我扔了。”

“那我怎么回家?”

苗斯里拍拍后座:“上来。”

顾格格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优雅的吐出两个字:“做梦!”径直往外走去。

苗斯里开着车跟在后面,喊道:“喂,现在这时段很难打到车的,今晚不是你爸生日吗?你这样走过去,都散席了。”

顾格格果然停了一下,又不甘心就这样坐她的车,不理继续往前走。

苗斯里也有耐心,不急不缓的跟着她,到了路边,还陪她一起打车。

正如苗斯里所说,下班高峰怎么能打到车,车没打到,灰倒吃了不少,突然头顶一重,头上多了一个机车帽,顾格格伸手想摘掉,耳边飘着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你敢摘掉试试。”

回头就见苗斯里手托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这样好了,我吃点亏,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坐前面,我抱你,要么你坐后面,你抱我。”

顾格格:“……”到底谁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6、第六章 ...

顾格格为了安全着想,还是选择坐后面,不是她不会开机车,而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一次她自告奋勇的开车,结果摔得人仰马翻,受伤的当然是苗斯里,而她毫发无伤的站在那嘲笑苗斯里:“本来就不聪明,摔坏了脑袋就更笨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苗斯里才给她起了个毒­妇­的“雅号”。

如此熟悉的背影,同样开着摩托车,早上第一眼竟然没能把她认出来,时间果然是个残忍的东西,不知道苗斯里又用了多长时间认出她。

顾格格想坐得离她远一些,上车之后,才发现根本做不到,机车的尾翼设计得往上翘,她们贴合的连个缝隙都没有,同时发现除了圈住她的腰,手根本没处放,这样的距离让顾格格觉得有些别扭,又忍不住暗暗想着,是不是所有坐她车的人,都会跟她如此亲密接触?

苗斯里脱下外套,系在顾格格腰间,正好遮住她裙子下微微外泄的春光,然后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臂环住自己,又说了一遍:“走,回家。”

顾格格听着恍惚,相似的情景,相似的话,总是能让她恍惚。

开出一段路之后,苗斯里才想起来问:“你现在住哪?”

顾格格想着事情,随口答道:“曙光里。”说完,恨得差点咬断舌头,上班对着苗斯里已经够作孽的了,怎么还告诉她住处,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连忙改口,“送我去三元桥。”

苗斯里当然猜到她的顾忌,也不以为意,既然知道了哪个小区,找她还不容易,只说:“好”

顾格格却想起了另一件事:“算了,还是送我回家吧,我跟朋友约好了,他一会儿会来接我。”

“就是那个你请来当男朋友的人?”

顾格格从她话里听出了讥讽,就知道她会拿这个来笑话她,冷哼一声没搭理。

苗斯里啧啧两声:“顾格格,你不会真得惨到没男人要了吧?”

顾格格咬着牙继续忍着。

“也是,男人们都喜欢苗根正红的温柔小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快三十的凶悍老女人?不过我听说像你们这种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你是怎么……”

顾格格的目光足以让苗斯里立即毙命,可惜苗斯里后脑勺上没长眼睛,只能贴上她的背,俯在她耳边,用­阴­森的声音打断她:“苗斯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根针缝上你的嘴。”

苗斯里果然立即闭上嘴,挺直了脊梁,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心却不受控制的狂跳着,突然贴着她背的异常柔软和吹在她耳根处的热气,几乎乱了她的心神。

顾格格见她不再胡说八道,这才满意的笑起来,像拍小狗一样拍拍她的脑袋:“乖了。”

车开到小区门口,顾格格跳下车,解下腰间的衣服还给苗斯里,只说了声谢谢,并没有邀请她上楼。

苗斯里连忙将钥匙扔给小区的门卫:“大叔,麻烦帮我停一下车。”也不管顾格格同不同意,跟上她,还不无埋怨的说,“我这么远把你送回来,你连口水都不请我喝,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你倒会恶人先告状,是谁先弄坏我的车?还损了我一路?让你到我家,我怕以后连个安生之地都没有了。”顾格格虽然如此说,倒也没真拦着不让苗斯里去,走进电梯,按了十五层。

跟苗斯里想象的差不多,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装置得温馨雅致,只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它,更让她高兴的是,走进洗手间,发现杯子毛巾牙刷都只有一只,走进厨房,碗筷也只有一副,更没有一样男士用品,心情畅快的倒在客厅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打开电视,正在复播NBA比赛,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红发,感叹这个女人还是那么喜欢体育。

顾格格换好衣服从房里走出来,看见苗斯里跟前的茶几上空无一物,想找个一次­性­杯子接水,才记起她根本没买过,虽然搬进这个房子已经一年多,但是苗斯里还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不是她没有朋友,只是与友人聚会,一般都是去酒吧或咖啡厅,家是一个比较私隐的地方,她不太愿意与人分享,当然她的友人中也没有像苗斯里这般脸皮厚如城墙的人。

朝苗斯里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洗了自己的水杯,接了大半杯水放在苗斯里跟前:“喝完赶紧走。”

苗斯里先看到茶几上印着小熊的超可爱水杯,想嘲笑她一番,抬起头却愣住了,淡如素颜的妆,宽松的米­色­针织衫,搭配着紧身的浅­色­牛仔裤,休闲随意的一身,比起白天在公司­精­明­干­练的打扮,别有一番清新自然的韵味,不过让苗斯里愣住的不是这一身穿着,而是顾格格细长脖子里露出的链子,链子比较长,白天被她的衣领遮着,没看到上面的吊坠,现在吊坠自己从松散的领口中跳了出来,一枚铂金质指环,在链子上微微晃动着,她甚至能看到指环内侧微小的字。

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苗斯里手抬了抬又放下,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掉一半后,才说:“那个男的来不了了,我送你去你爸的寿宴。”

顾格格抬腕看了一下表,确实到点了,摸出手机,正要拨号,突然想起一个事,疑惑的看着苗斯里:“慢着,你怎么知道他不来了?”

苗斯里一板一眼的解释:“我跟他说,今晚计划有变,他不用来了。”

顾格格终于忍无可忍了,“苗斯里!我……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苗斯里起身,站在离她近乎咫尺的距离,直视着她的眼睛:“舍得你就掐啊。”

只对视了一会儿,顾格格就败下阵来,躲过她的眼神,走到一旁:“懒得理你。”

在她转身之际,苗斯里看到她发红的耳根,勾起一个莞尔的笑,或许让她重新接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有一种叫暧昧的气氛迅速蔓延开,苗斯里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心动手动,突然听到一阵欢快的铃声,立即像被雷劈了一般,手和表情同时僵硬在那里。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顾格格又有了撞死的冲动,在苗斯里跟前,求死的心更甚,今天不过几个小时却把几年的脸都丢尽了。

“知道了,就来。”顾格格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想做些解释,但是看到苗斯里僵硬得无比夸张的表情,便打消了这个画蛇添足的念头,算了,随她怎么想吧。

一直到下了楼,苗斯里好像才反应过来,然后笑的一发不可收拾:“春天在哪里?我的天哪,顾格格,你这颗思春的心是有多么的急切!”

顾格格无言以对,只能把她当空气,等她自己笑够。

取回车,两人都坐好后,苗斯里回头,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刚要说话,就被顾格格用恶毒的眼神瞪回去。

顾格格还挥起了拳头威胁:“你敢再多说一句,试试?”

苗斯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摇了摇头,车开出去之后,才又放声笑出来:“顾格格,你真是太可爱了!”

顾格格轻轻捶了她一下,自己也好笑起来。

“你­干­嘛把头发染成红­色­?”顾格格挑着几缕红发问,这个问题从见到她开始就想问了。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学校找你,你正在­操­场上打篮球。”

“不记得。”

“你这个女人真没记­性­,我一共就去过三次,一次在教室里,一次在­操­场上,还有一次……反正就是那一次了,我记得你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长发飘飘,一个人在那投篮,明明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偏偏打的那么漂亮,那么青春张扬,活力四­射­,当时我就想,原来生活还可以如此阳光美好,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决定不再叛逆,我告诉自己要努力读书,为了妈妈,也为了你,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确定了自己的心。”

“是吗?”顾格格圈紧了手臂,轻轻的靠在削瘦却让人感到安全的背上,一直以来,她都固执的认为苗斯里是因为同情她失恋和为了可笑的负责才对她那么好,轻声问,“这跟你染红发又有什么关系?”

苗斯里笑着说:“说你这个女人没记­性­,我问过你最喜欢什么体育运动,你说喜欢篮球,我问你喜欢哪个偶像,你说喜欢樱木花道,所以呢,我就去学打篮球,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很聪明嘛,一学就会,大三的时候,我还代表学校参加大学生篮球比赛,拿了个第三名回来,比你这个连校队都进不了的人强多了。”

顾格格嗤之以鼻:“自大。”

“至于这红头发嘛,我是这么想的,你喜欢樱木花道,我就染个跟他一样颜­色­的头发,这样下次见面的时候,你看到红发就能够第一时间想起我,可惜啊可惜……”苗斯里连说两个可惜。

顾格格嘴上说着:“歪理。”心中帮她补完,可惜你这个家伙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作者有话要说:LZ最喜欢NBA和女排^^

不过湖人要输了,55555555

7、第七章 ...

顾格格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场面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

她和苗斯里刚踏进酒店大堂,里面几十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过来,她们已经走到桌前坐下,所有人的视线依然停在门口。

苗斯里不解的拽了拽顾格格的胳膊,好奇的问:“他们在看什么?”

顾格格没说话,因为有人会帮苗斯里答疑。

五分钟过后……

顾格格的娘唐玉溪:“男人呢?”

顾格格的爹顾石林:“女婿呢?”

顾格格的大姐顾云,二姐顾月:“妹夫呢?”

顾格格的伯叔姑婶舅姨……“三丫头的对象呢?”

顾格格:“……”

苗斯里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悄声问顾格格:“今天不是你爸的生日宴吗?”

顾格格年过八十的­奶­­奶­颤颤巍巍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今天不是格格的定亲宴吗?”

顾格格:“……”

苗斯里总算明白过来,刚要放声大笑,嘴就被顾格格的幽冥鬼爪捂了个严实。

“你敢笑出声,我会立即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苗斯里瞪圆了眼睛忍住笑,实在忍不住只好趴在桌上,抖动的肩膀告诉顾格格,她真的笑惨了。

顾格格越发后悔,不应该把这个家伙带过来,这下连面子带里子都丢尽了。

二姐顾月问:“小妹,你电话里不是说带男朋友回来的吗?人呢?”

“我只说两个人回来,可没说带男朋友,是你们误会了。”顾格格心里庆幸了一下,幸亏没让人冒充,瞧眼前的形式,说不定真能把生米煮成熟饭,逼着她当场定亲,拍了拍心口,暗松一口气,这么看苗斯里的捣乱反倒是间接帮了她,心里也不气了,指着苗斯里介绍说,“她是我新公司的同事苗斯里。”

苗斯里立即笑弯了眼睛,一副乖巧模样:“叔叔阿姨好,各位好,其实我和格格认识好多年了,我们……我们是好朋友。”又加重了一句,“非常非常好的朋友。”说完,桌子底下的手还掐了一把顾格格的腿。

顾格格吃痛,只好跟着点头:“是的。”

唐玉溪听苗斯里说她是女儿的好朋友,见她长的漂亮嘴又甜,立即好感大增,自从女儿大二那年把小许带回来被她骂了一顿分手后,这么多年就再没带过朋友回家,虽然女儿嘴上没说,但是她知道女儿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怪她,而今天她破天荒的带了个朋友回来,说明她心里已经完全没了疙瘩,唯一遗憾的是,苗斯里是个女生,如果是带回来个男人,她就更高兴了,不过也没怠慢了客人,夹了一尾虾放在苗斯里碗里,笑着说:“苗……”苗斯里的名字有些拗口,唐玉溪一时没想起来。

苗斯里连忙说:“阿姨,就叫我苗苗吧!”

“哎,苗苗,瞧你跟我们家格格一样,都那么瘦,快多吃一点。”唐玉溪又帮苗斯里夹了块牛­肉­。

苗斯里立即甜甜的说:“谢谢阿姨。”

顾格格看了一眼老妈,又看了一眼苗斯里,一阵恶寒,从心里把她们鄙视一番,两人明明都是掐架高手,这会儿老的装慈爱,小的装可爱,没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唐玉溪切入了正题:“苗苗,你是格格的好朋友,阿姨向你打听个事儿,格格她是真没男朋友,还是谈了瞒着家里?那丫头自从搬家后,死活不让我们去她住的地方看看,我怀疑她金屋藏……男。”

不知道是戳到了笑点,还是受到了惊吓,苗斯里正在剥虾,听到这话,手一抖虾掉在了碟子里,溅得一手的酱油。

顾格格借递纸巾给苗斯里的机会,小声威胁:“你要是敢瞎掰,有你好看。”然后拧着眉,开始埋汰老太太,“妈,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金屋藏男,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女儿嫁不出去已经够凄凉的了,你还敲锣打鼓的告诉全天下的人,你说我丢不丢人?你丢不丢人?这一大家子丢不丢人?”

“没你什么事。”老太太呵斥一句,把顾格格晾到一边,继续热情的追问苗斯里:“苗苗,你们公司单身的男人多吗?年纪大吗?质量好吗?有我们顾格格配得上的吗?”

顾格格:“……”前面听着还好,最后一句怎么那么刺耳,什么叫有她配的上?她已经很差了吗?

苗斯里则完全被她们娘儿俩的一个个问号和排比句弄昏了头,刚才又受到顾格格的人身威胁,­干­脆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们。

不过在唐玉溪看来,苗斯里的表情完全是难以启齿的样子,顿时眼前一黑:“完了,小三真的没人要了!”说完又仿佛狠下心般,一咬牙说,“其实年纪大点也没关系……长的丑点也没关系……个子矮点也没关系……”

每说一句,苗斯里的脸就跟着白一次,嘴跟着张大一次,表情由开始的难以启齿转变成目瞪口呆,嘴更张的可以塞进两个煮­鸡­蛋。

跟苗斯里惨白的犹如吸血鬼的脸不一样,顾格格脸黑得跟个印第安人似得,端坐在那里,看着一列又一列的乌鸦,从她的额前飞过。

唐玉溪看着苗斯里的表情变化,希望一点点消失,一颗心慢慢沉到谷底,最后直接跌入十八层地狱,开始语无伦次:“是男人就没关系……不是男人也没关系……”

黑白双煞:“……”两人都一言不发,苗斯里是不敢说,顾格格是无话说。

老太太已经痛心疾首,其他人也都跟着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里。

在一双双恨嫁的目光注视下,顾格格再坐不住了,找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遁了,苗斯里连忙跟过去。

苗斯里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搓出白­色­的泡沫,看着镜子里的顾格格说:“你的家人跟你一样可爱。”

顾格格抱着臂,靠在墙壁上:“我以为你会说我的家人都很奇怪。”

苗斯里擦­干­净手,站到顾格格跟前,认真的端详着她:“姑娘养这么大嫁不出去,家人当然会着急,只是我不明白,长了这么美的一张脸,怎么会嫁不掉呢?”目光中带着戏谑的探索。

顾格格姑且当她这句话是在夸自己,用千篇一律的答案回答她:“不是嫁不掉,只是缘分未到。”

苗斯里摇了摇头,并不满意她的答案,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凑近了她,手臂支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困在双臂间。

就这么一瞬间,顾格格竟心跳加速,有了窒息感,有些紧张的看着苗斯里,不知道她意欲何为,不过很快呼吸就恢复了顺畅。

苗斯里挑着眉问:“不会是因为我吧?因为你心里还有我,所以看不上别人。”

顾格格一脸黑线,戳着她的肩膀说:“亲爱的苗斯里同学,你知不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

从认识顾格格那天起,“不要脸”三个字就成了苗斯里的做人准则,不但不以为耻,还深以为荣,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手背,说:“顾格格,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快承认了吧。”

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顾格格却敏感的整个身子轻颤了一下,脸也跟着不争气的红了,难道她真如苗斯里所说,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是太久太久没有跟人如此亲密接触?只是亲了她的手背而已,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真是丢死人了。

苗斯里没觉察到她的异样,不过看到她漾着红晕的脸显得那么的美丽动人,心立即热起来,目光扫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锁在那妖艳欲滴的红­唇­上。

如此赤.­祼­的目光,顾格格怎么会猜不到她想­干­嘛,脑中立即跳出三个字,不可以!撇过脸去,低沉着声说:“我们出去吧。”

这么好的机会可以一亲芳泽,苗斯里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当然要贯彻“不要脸”思想,付诸于实际行动了,将顾格格直接压在身后的墙壁上,挑起她的下巴。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蛮不讲理,顾格格被她钳制得无法动弹,更加挣脱不开,先是恼怒的瞪着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最后只好闭上了眼睛。

对付顾格格,这一招屡试不爽,看着那润泽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光,苗斯里露出得逞的笑,慢慢靠近,刚要碰到­唇­瓣的一刹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因为门就在旁边,两人都吓了一跳,跟着传进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小妹,你在里面吗?怎么把门反锁了?”

是大姐顾云。

顾格格连忙推开还压着自己的苗斯里,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大姐,你怎么来了?”

顾云先是一愣,然后指了指着门上“洗手间”三个字。

顾格格本就红着一张脸,窘得更红了,人影一闪,用凌波微步迅速逃离了现场。

苗斯里倒是神­色­无常,还大大方方的跟顾云说:“大姐,我们先出去了。”

顾云点头微笑:“好。”等苗斯里走后,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两人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苗斯里?小妹?顾云突然想起多年前小妹打给她的一个电话,露出深思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所以没更~~~

求鲜花鼓励呢^^(对手指中)

8、第八章 ...

明明是老头的生日宴会,却成了逼供顾格格的公堂,每个人都以过来人的身份对顾格格说教一番,告诉她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多么重要,青春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是多么多么重要,男人,孩子,未来等等一切的一切对一个女人来说都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如果光这些还不至于让顾格格吐血身亡,毕竟从二十五岁开始,这样的政治课,已经上过N多堂,被洗脑过无数次,早就练的刀枪不入,五毒不侵,真正让顾格格崩盘的是,一个­奶­­奶­辈的亲戚领着一个男人……姑且叫大小伙子,走到老太太跟前,说:“你看,格格她现在也没对象,我这孙子也是单身,要不让他们处处呗?”

顾格格先看到的是一个健壮的背影,等看到正脸时,默默低下头,寻了一遍没看到垃圾桶的影子,胃抽的一阵一阵的痛,只能生生忍着。

顾格格:你可以胖,但是不能胖得连五官都分不清吧?

大小伙子:其实我就有点婴儿肥。

顾格格:你可以长痘,但是也不能满脸都是吧?

大小伙子:我那是青春痘,痘越多,越显得年轻。

顾格格:你可以戴眼镜,等等,确定是眼镜,而不是酒瓶底?

大小伙子:其实也就一千度。

顾格格:瞧你一身打扮,冒昧再问一句,小伙子今年芳龄多少?

大小伙子:22,你放心,我不嫌你年纪大,我妈说了,女大三抱金砖,我俩在一会儿,还赚了,可以抱两块。

顾格格:……

老太太有些为难,跟这个人处对象,是不是太委屈她闺女了?

顾格格:何止委屈,要真让我跟他,我宁愿被打回娘胎,重新活一次。

大小伙子倒是不嫌弃顾格格,还傲娇的拉着他­奶­­奶­的胳膊:“我瞧着格格姐姐挺好的,就她吧。”

顾格格喷出一口鲜血。

苗斯里无比同情的拍拍顾格格的肩:“请节哀顺变。”

心里压着一股抑郁之气,顾格格只想一醉解千愁,可惜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酒喝了不少,愁却一点没少。

旁人知她心里难受,也没多劝,都矫情的一声叹息,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到二十八还没嫁不出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苗斯里因为要开车,所以滴酒没沾,不过看到顾格格醉眼微醺步蹒跚的样子,开机车也有点危险,走到角落,掏出手机:“四叔,麻烦你帮我把车开过来。”

唐玉溪本想把喝醉的女儿带回去,不过苗斯里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照顾好格格,唐玉溪才作罢,大女儿和二女儿回来,家里确实也没地方住了,便把顾格格塞给苗斯里,临走时还拉着苗斯里的手,拜托她:“帮我劝劝格格,让她想开些。”

“我会的。”苗斯里无比郑重的答应了,在她看来,对话应该是这样的。

唐玉溪:苗斯里,你愿意照顾格格一辈子吗?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苗斯里:我愿意!

教堂的钟声响起,礼成。

苗斯里扶着顾格格走出酒店,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朝她们走来。

中年男子走近了,开口:“大小姐,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她才舍不得让别人碰顾格格,走到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跟前,接过钥匙,把顾格格扶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才对中年男子说,“麻烦你了,四叔。”

刑四一向都不苟言笑,但是对一个人例外,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对苗斯里说:“大小姐太客气了,路上开车当心点。”

“嗯。”苗斯里答应了上车,踩足油门而去。

刑四一直站在路边,直到苗斯里的车消失在夜幕里,才拨出电话:“苗姐,大小姐跟朋友在一起,一切安好。”

法拉利开着敞篷,夜风总算把车上喝醉酒的人吹醒了。

顾格格睁开眼睛,因为醉酒的缘故,只眯开一条缝,就看到无数个灯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甩了甩头,才看清了一些,是路灯,而她正坐在一个陌生的车里,下意识的转头,驾驶座上坐着一个红­色­卷发的女人,线条柔和的侧脸,看上去真美,看上去还像一个人,伸出手臂,摇晃了好一会儿,才触到苗斯里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问:“你是歇斯底里?”

苗斯里身体一僵。

苗斯里一直不是一个好学生,甚至是一个问题学生,逃课,打架,每门功课大红灯笼高高挂,劣迹斑斑的学籍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这样的学生没有被学校开除,只能说:“我上面有人。”当然苗斯里并不知道她背后的一池深水,一个生长在单亲家庭的孩子,原本就比一般的小孩叛逆些,如果再结交些狐朋狗党,那就更变本加厉了,所以处在青春期的苗斯里说,我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但是世界没有放弃她,因为每个顽劣孩子的后面,都有一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妈。

而顾格格就是苗斯里的妈妈苗雅帮苗斯里请回来的家教,死马当活马医,好歹博一下。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

这是苗斯里第一次见到顾格格时,脑中突然冒出的诗句,后来顾格格问过她,你知道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吗?苗斯里挠着头说,大概是形容美女吧。顾格格将英语书卷成筒敲了她一记,这是形容一个女子生来冰清玉白,与情人久别重逢后,显得越发优美消瘦,你夸我漂亮,我接受,但是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就用这句诗形容是不是不太恰当?跟着又语重心长的说,不过以你这种只会背床前明月光的智商,能知道这句诗已经很不容易了,孺子可教。苗斯里却不以为然,我对你本来就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就好像宝哥哥跟林妹妹一样,我觉得用这句最合适不过。顾格格翻了一个华丽的白眼,第一我可不敢自比弱柳扶风的林妹妹,第二我对这个­性­取向不明的贾二哥哥一直没什么好感。苗斯里不死心,那就反过来好了,你是二哥哥,我是林妹妹,刚说完,两个人同时一阵恶寒。

顾格格问:“你叫什么名字?”

“苗斯里。”

“苗什么?”

“苗斯里。”

“……苗什么?”

“苗斯里。”

“苗……?”

苗斯里终于忍无可忍,犹如马教主俯体,歇斯底里得吼出她的名字:“歇斯底里!苗斯里!”

声情并茂的演绎,于是顾格格一下就记住了她的名字,不过,为什么不叫苗歇底?。

后来“格格吉祥”和“歇斯底里”就成了她们每次掐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也是她们一听就炸毛的词汇,时至今日更是代表着某段回忆的词汇。

苗斯里用眼角扫着醉的不明所以的女人,敢情一天下来,顾格格这会儿才把她认出来?没有回答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车正在转弯开进小区。

顾格格的手从苗斯里的脸上滑到胳膊,使劲摇晃着:“苗斯里,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

苗斯里闻言一个急刹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迅速判断出,顾格格真的喝高了。

顾格格一般看她时,要么看她头顶,要么看她下巴,偶尔看她正脸时,眼珠三分之二还是白的。

顾格格一般跟她说话时,要么夹枪带棍,要么冷嘲热讽,偶尔用正常语调跟她说话时,那是在谈论公事。

而此刻的顾格格睁着一双美目,眸中闪着清亮的光,用台湾偶像剧中特有的嗲音,说着仿琼瑶­奶­­奶­剧中排比式台词:“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

这是多么天雷滚滚的一幕!

如果想象不出是怎样的画面,可以换个主角,效果会更明显。

背景音乐响起……

紫薇从后面冲过去抱住尔康,然后梨花带雨的说:“尔康,你怎么不看我?你怎么不理我?你不爱我了吗?”

尔康转过身,扳着紫薇的胳膊,深情的说:“紫薇,我怎么舍得不看你,我怎么舍得不理你,我怎么舍得不爱你!我爱你,爱你到天涯海角,爱你到天荒地老,爱你到海枯石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没有最雷,只有更雷……

“小姐,这里不能停车。”门卫的手电筒直接打在苗斯里脸上。

车横在大门中间,苗斯里当然知道不能停,只是她也身不由己……

顾格格竟勾着她的脖子,用极撩人的姿势直接跨坐在她腿上!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从婉约派转变为豪放派了?

苗斯里忘了此刻的处境,忘了旁边还有观众,只看着那张妖娆美丽的脸,感觉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顾格格捧着苗斯里的脸,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倾身而下,快碰到苗斯里的一刹那,身体一重,越过苗斯里的肩头,哇的一声,尽数吐在了法拉利的后座上。

苗斯里热络的心瞬间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多了一份兼职,写文的时间更少了,不过还是会尽量保持日更的^^

码字不容易呢,乃们不好霸王我哦^^

对了,这样的文风,亲们啊喜欢呀?后面会写正经些^^我也在努力不将人物­性­格写重复呢^^要不然就变成现代版代娶新娘了~~~~ ^^

9、第九章 ...

有两种女人一定要避而远之,一种就是像顾格格这样年近而立仍待字闺中的女人,这种女人容易饥渴难耐,还有一种就是像顾格格这样喝醉之后酒堂而皇之占人便宜揩人油的女人,这种女人容易酒后乱­性­。

苗斯里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弃车而逃,还发出一声拖着很长尾音的“咦~” ,她这是有多嫌弃。

“小姐,你不能走!”

尽职的门卫大叔,迈着矫健的步伐,如刘翔跨栏般翻过法拉利(……他翻的过去吗?)逮住苗斯里,指着车里被苗斯里一把推到挡风玻璃上撞得眼冒金星正拼命揉着脑袋的顾格格说:“这位小姐显然是撞伤了头,你得把她送医院,立即,马上。”

苗斯里耐心的解释:“大叔,你也看到,这个女人,她喝醉了,很危险,我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才把她抛弃,你不应该抓住我,你应该找警察叔叔,把这个女人拖走,顺便帮我把车洗一下。”

门卫大叔小心翼翼的问:“你爸是李刚吗?”

苗斯里回答:“不是。”

门卫大叔态度陡然强硬起来:“……带走,赶紧带走。”

“其实我爸是李刚的同事……他叫苗刚……”苗斯里一边努力的解释,一边被门卫大叔又拉又推强行塞进车里,然后就见喝醉了的顾格格同学如同喝醉了的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吸附在她身上,苗斯里只好认命。

苗斯里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跟顾格格搏斗,总算有惊无险的把车开到车库里,实在不忍看后座,只掏出手机:“四叔,我是苗苗,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苗斯里才把顾格格弄回家,之所以说“弄”,是因为从车库到家这个短暂的路途中,苗斯里扶了一会儿,背了一会儿,抱了一会儿,使劲浑身解数之后,还是没法搞定顾格格,最后直接把她打晕拖回了家。

顾格格回到家,好像一下子清醒了,直冲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苗斯里黑脸看着她,在车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她这么自觉吐到车外面?

用那只可爱的小熊水杯,接了满满一杯水递给顾格格,让她漱口。

顾格格连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才算彻底清醒,一抬头,就看到在只穿着内衣­内­裤近乎赤.­祼­的苗斯里站在她跟前,立即惊的一阵尖叫,拳打脚踢把苗斯里推到卫生间外面,“砰”的关上门,然后才破口大骂起来:“苗斯里你个流氓、­色­狼、暴露狂!”

苗斯里先愣了一会儿,明白了当前状况之后,立即愤怒的拍着门:“顾格格,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你吐了我一身,我都没怪你,你凭什么还不让我洗澡?”

洗澡?顾格格回头,果然看到浴缸里放了一缸的水,地上扔着几件脏衣服,脸不由得一红,好像真的是她误会,却强词夺理道:“你洗澡就洗澡,­干­嘛要当着我的面,还不是你心怀不轨想耍流氓?”

苗斯里无语的看着洗手间的门:“姐姐,我拜托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是我准备洗澡的时候,你不管不顾的冲进来,扒着马桶吐个没玩没了,是你想对我耍流氓吧?啊,我知道了,顾格格,你是故意的,故意等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来,你想偷窥我!”

“笑死人了,我偷窥你?就你那人比黄瓜瘦,身无三两­肉­的小身板,我偷窥你……”刚才的画面重新回到顾格格脑中,忽然耳根一热,前凸后翘,丰满颀长,苗斯里的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惹火了?

苗斯里听她话说一半突然断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立即猜到她心中所想,嘿嘿笑两声:“顾格格,你不开门,不会是因为被我现在的身材迷得七荤八素,躲在里面偷偷流鼻血吧?”

Bigo,答案正确,加十分!顾格格还真有了点血液膨胀的感觉,连否认都显得那么的无力,只说了一句:“笑死人了。”

苗斯里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的说话口气,对里面的顾格格说:“如果想看得话,打开门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不遮不掩,让你一次看个够。”

里面一阵沉默。

苗斯里继续游说,好像在做广告:“看得见,摸得着,手感还很好,不看可惜喽!”

里面依然沉默。

苗斯里没了耐心,大声的说:“更过分的事都做过,顾格格,你装什么良家­妇­女啊?”

门开了,顾格格从里面走出来,苗斯里立即抬胸收腹,笑弯了一双眼,脸上大大的写着两个字:快看!

顾格格嘴角上扬,把苗斯里从上到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

苗斯里一脸期待的问:“怎么样?”

顾格格不答,从苗斯里的前面绕到后面,然后不慌不忙的抬起脚,一脚踹在她ρi股上,把她踢进了卫生间,拍了拍手说:“你忘了,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快点洗,洗完我还要洗。”

“顾格格!”苗斯里愤怒的转过身,只看到一个优雅斯文的背影,放佛刚才那一脚根本不是这个女人踹的,苗斯里不甘心的揉着ρi股,转动眼珠,笑着说,“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浪费水了,我们一起吧!”

“如果你不想成为名画,就请收回你猥琐的提议。”

苗斯里头抬四十五度角,自行补脑,把《马拉之死》里的马拉换成自己,立即打了个颤,迅速关上门,不是每个人都有蒋黛玉那样的勇气的。

听到关门声,顾格格才松了一口气,心却还在剧烈的跳着,摸了一下脸,差点烫伤手,小声咒骂一句:“苗斯里,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水声传来,心里越发燥热起来。

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就听到苗斯里在浴室里喊她。

顾格格走过去,没好气的问:“­干­嘛?”

苗斯里用命令的口气说:“拿件睡衣给我。”

顾格格对着门翻了一个白眼:“你让我拿,我就拿啊?”

“随便你,你不拿,我就这么走出来。”苗斯里还真走到门口,转动把手。

顾格格吓得连忙说:“等一下!我去拿。”她绝对相信苗斯里会如她自己所说,面不改­色­不着寸缕的走出来。

苗斯里站在门后面,轻轻一笑,这个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害羞,再凶也只是个纸老虎。

顾格格把睡衣从门缝里塞进去。

苗斯里接过,放在鼻间,嗅了一下,睡衣上带着顾格格特有的清香,心中一荡,穿时才发现,顾格格没拿内衣­内­裤给她,只好真空的把睡衣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暗叹,可惜睡衣太保守了,要不然更具诱惑力,打开门,走到顾格格身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她:“啧啧,没想到你现在这么重口味。”

顾格格一时没能明白她的话。

苗斯里走到房门口,又回头,把睡衣的裙摆撩到大腿处,里面旖旎的风光若隐若现,朝顾格格抛了媚眼,说:“我在床上等你。”

一股热血直冲顾格格的脑门,苗斯里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她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苗斯里见顾格格满脸通红局促的站在那里,心情立即愉悦起来,直到倒在床上钻到被子里,才大笑出声,逗她真是太好玩了。

不过顾格格的一句话,立即又让她心情瞬间低落起来。

顾格格说:“苗斯里,今晚你睡沙发。”

这么大的床,凭什么让她去睡沙发?不去,坚决不去,打死不去!苗斯里还摆了个大字造型,占着整张床。

在顾格格走出浴室前的一分钟,苗斯里默默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走到客厅,蜷着腿窝在沙发里。

顾格格洗完澡就看到沙发里的苗斯里,满意的点点头:“乖了。”

苗斯里伸长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睡沙发不舒服,还是让我睡床吧!”

顾格格同情的看着她:“亲爱的,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吧,你知道的,不可能的。”

苗斯里退而求其次的说:“我答应你,不管你怎么勾引我,我都不碰你,还不行吗?”

顾格格立即冷下脸,没说话,径直回房,把门甩的震天响,以显示她内心的愤怒。

苗斯里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嘛,­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顾格格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慢慢勾画出一个人的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而这个人此刻只与她一墙之隔,她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这种感觉真实的让人难以置信。

苗斯里,她花了五年时间努力忘记的女人,毫无征兆的又一次走到了她的身边,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美好,可是她不想要了,因为她不想再尝一次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真的会死人的。

顾格格愤怒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客厅,把沙发里的女人拽起来,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子,质问她:“苗斯里,你个坏蛋,为什么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晚七点,我会尽量老时间更的^^

最近真的很忙~~~~有可能要两日一更,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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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客厅里的灯没有开,远处大厦清冷的灯光透过窗户渗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深蓝,顾格格背对着窗站着,苗斯里只能依稀看到她的脸,辨不出她的表情,胳膊被她抓的生疼,只能咬着牙忍着。

“你怎么了?”苗斯里问。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我怎么了?”苗斯里又问。

“这个世界上再找不到一个比你更自以为是的人了。”

苗斯里:“……”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你是徐志摩啊!”

苗斯里:“……”

“风过尚能留声,雁过尚且留痕,而你苗斯里就是一个强盗,抢了东西就跑,有本事你跑了就别回来啊?你又回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好吧,你如愿以偿了,我真成了没人要的老女人了,开心吧?想放鞭炮庆祝吧?笑吧,尽情的笑吧,我早料到有这一天,只是我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啊?好不容易跟你分道扬镳,结果又冤家路窄的遇上了,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此刻的顾格格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的吐槽。

苗斯里终于忍不住打断她:“我亲爱的顾姐姐,你能不能公平一点,当年到底谁抛弃了谁?是谁豪情壮志的写下‘改革春风吹满地,格格你要争争气,找个多金帅小弟,活活气死苗斯里’,我到底抢你了什么,让你为了躲我逃到天涯海角?你命苦就去怨政府,点背就去怪社会,你现在找不到帅小弟,就拿我撒气,你说我冤不冤啊?冤不冤啊?”

两个窦娥在销魂的午夜互相喊冤,真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顾窦娥冷哼:“抢了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苗窦娥也跟着冷笑一声:“你扪心自问,我那是抢么?”

一阵沉默,顾格格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苗斯里亦有连吞了两个­鸡­蛋堵在心口的感觉。

一个默默回房,一个重新埋在沙发里,夜凉如水,寂寥无声。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女相争必有一让。

沙发里的人辗转反侧之后起身,打开房门,昏黄的床头灯散着暖暖的光,冲淡了空气中流动的冰凉,床上的人弯曲着单薄的身子,以一种让人心疼的姿势,面朝里躺着。

苗斯里走过去,在顾格格身边躺下,侧过身,手从她的臂弯穿过去,将她抱个满怀,轻声的问:“真生气了啊?”

“没有。”顾格格声音闷闷的回答她,听不出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没生气­干­嘛不看我?”苗斯里支起上身,企图看看顾美人的脸,可惜美人不让她如愿,已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

苗斯里无奈,只好抱紧了她,头埋在她颈间,鼻息间萦绕着芬芳,瞬间迷失其中,划开她耳边的发丝,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际,怀里人明显一震,不过既没有挣脱开,也没有出言制止,胆子更大了,将她小巧的耳垂整个含着嘴里,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轻薄柔软。

从苗斯里抱着她的一刹那起,顾格格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因为这种温暖的爱怜,只会出现在梦里,所以她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苗斯里说的对,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欲望是强烈的,而她唯一释放欲望的途径就是在梦里与心爱的人儿纠缠,就像现在这般,摸索,游离,靠近,任由她滚烫柔软的舌尖游走在自己身上。

苗斯里的吻从她的耳际移到颈间,光滑紧致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微微用力的吮吸着,留下一个个属于她的印记,浅尝则止的吻已远远不够了,还有更多的甜蜜美好等着她采撷,而她已经迫不及待了,扯掉身上唯一的遮挡物,那件保守的睡衣,单膝跪在床上,把半个身子埋在被子里的顾格格捞起来,让她正对自己。

于是顾美人想睁开眼求证是不是在做梦时,便看到她口中的暴露狂完□露在她眼前,而她一时竟忘了移开目光,还大胆的落在最有内涵的地方。

苗斯里很满意顾美人的表现,抬着下巴,显得得意洋洋。

顾格格目光由下而上,对上苗斯里的眼睛时,才想起来脸红,天哪,她刚才看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角,神啊,她竟然流口水!

这不是做梦,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实场景,苗斯里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擒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不着寸缕的她,完美的好像女神维纳斯(……有胳膊的),而她……

她刚才的表情一定猥琐极了吧!目光一定贪婪极了吧!苗斯里一定觉得她饥渴极了吧!她敢对天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那一片旖旎风光真的美得让她移不开眼,她现在应该做一件事,也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起床打开窗户,然后从十五楼跳下去,她已经没脸见明天的太阳了。

苗斯里见她低着头不再看自己,有些不满,挑起她的下巴,看到是她眼中的幽深迷离和忽明忽暗的微小火苗,原来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是在走神而是在隐忍,何必要忍呢?嘴角勾起一个笑,直接倾身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冰凉柔软的触觉,让她一阵心悸,在酒店时被人打扰,现在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贴上她的­唇­,勾勒着她完美的­唇­线,温柔的吮吸着,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甘甜如饴,沁人心扉,美好的让她想流泪,五年来积压的所有思念,全部化在这一吻间。

顾格格心里是矛盾的,她不知道该随着自己的情感接受这个吻,还是该理智的推开吻她的人,不过此时的犹豫似乎是多余的,脸颊和周遭空气都随着这个炙热的吻而不断升温,理智在一点点的消散,心却跳的越来越快,让她根本无从思考。

苗斯里吻她的同时,不忘分心的抓了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含糊不清的说:“抱着我……”她要真真实实的感受她。

炙热的吻,让顾格格犹如溺水一般,窒息的难以呼吸,手臂触到她腰间一片光滑紧致的肌肤后,立即像寻到浮木一般,用力圈住了她,她们相似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再无一丝缝隙。

苗斯里这才满意起来,只轻轻一挑,就拨开了她的贝齿,寻到她柔软的舌尖,吮吸噬咬,与她肆意的纠缠在一起。

吻到深处,顾格格竟勾起舌尖,主动回应了她,让苗斯里心动不已,伸手扯她的睡衣,微微皱眉,这个女人真是保守到一个境界,竟穿着一件带扣的睡衣,还夸张的扣到了最上面一粒……

苗斯里一边吻她,一边解睡衣的扣子,一粒,两粒,三粒,等不到全解开,手就迫不及待的滑进去,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覆盖在她大小适中的柔软上,轻轻的揉捏着,­唇­也移到了她的颈间,吻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顾格格咬紧了牙关,还是溢出了些许轻哼,流散在空气里,显得格外的摄人心魂。

这放佛是一种暗示,苗斯里再顾不得了,直起身,三两下便解开衣扣,褪去了她的睡衣睡裤,只剩下一套黑­色­的underwear,与她白皙的皮肤交相辉映,美得炫目惊人,重新倾□,湿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好美。”苗斯里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顾格格听了心头一颤,脸更热,更红了,却不敢睁眼看她,她怕她的眼睛泄露了她深藏心底的所有秘密。

苗斯里已习惯了她的害羞,只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便伸手到她的背后,挑开她内衣的扣子,顾美人这才真正完美的呈现在她的眼前,让她一阵眩晕,忍着鼻血,吻上美人饱满秀丽的柔软上,美好的感觉让她有溺死其间的冲动。

熟悉又陌生的酥麻感觉侵袭着她,顾格格十指差点掐进­肉­里,才忍住战栗,她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有些期待,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这种害怕让她恢复了些理智,心中亦拉响了警报,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顾格格,你应该阻止!虽然现在才阻止看上去有点晚,而且有些残忍,对她对苗斯里都是一种折磨,但是如果不阻止,她怕明早起来会后悔的跳楼,对,她应该阻止。

苗斯里炙热的吻从她的胸口绵延到小腹间,手亦沿着她腰间的曲线滑到她的大腿内侧,准备扯掉那唯一碍事的薄薄布料,却被她抓住了手。

“等……等一下,苗斯里,你等一下……”顾格格轻喘着,断断续续的艰难开口。

苗斯里不解的抬头,眼中尽是情.欲之气:“怎么了?”

顾格格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只犹豫了一下,就放开了手,轻声说:“算了。”意思是你可以继续。

苗斯里的心却一下子凉了下来,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其实你不愿意,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发出来,泪目

不过好像挺作孽的啊,hoho~~ ^^

11

11、第十一章 ...

能让一个人情到深处时突然悬崖勒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一点都不爱对方,所以可以收放自如,还有一种是太爱对方,为了心爱的人,再痛苦也可以忍受。

顾格格猜不出苗斯里是前一种人还是后一种人,她希望苗斯里是后一种人,但是理智告诉她,苗斯里应该是前一种人,毕竟她们已经五年没见,五年什么事都可以发生,如果她愿意,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可能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哪还等到重遇苗斯里。

苗斯里重新套上睡衣,帮顾格格拉上薄被,声音有些低沉的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出去睡。”

顾格格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苗斯里看着她躺下,关掉床头灯,在一片漆黑中,凝视着床上的人好久,才默默走出去。

顾格格一直等到听不到一点声响才睁开眼,露出一个自我嘲讽的笑,顾格格,你真厉害,这样都能喊停,以后不要叫顾格格,叫顾喊停好了,谁说快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她要甩那人狠狠一耳光,骂一声骗子。

­唇­间,身上,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苗斯里的气息,顾格格抱紧了臂,想把这个味道留住,但是越想抓住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就跑的越快,淡淡的清香从指缝间偷偷溜走,变淡变薄,到最后再闻不到,不死心的坐起来,在空气中嗅了一下,果然又闻到了些,并寻着淡淡的气息找到了源头,苗斯里靠着沙发,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头埋在腿间。

顾格格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轻声问:“怎么坐地上?”

苗斯里果然没有睡着,听到她的声音便抬起了头,漆黑的眸子,却亮如星辰,看着她没说话。

顾格格挨着她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刚才……我……”难以启齿得到底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苗斯里拉着毯子的一角裹到她身上,顺带拥着她的手臂也没放开,说:“我明白。”

你不明白!

顾格格听到她冷淡的口气,心里大声反驳了一句,苗斯里的手臂虽然搂着她的腰,但是她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跟刚才在房里简直是冰山跟火海的区别,看了苗斯里一眼,没有再多作无谓的解释,只歪过头靠在她肩上,悠悠的说:“苗斯里,你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你就坐在我旁边,今天一天,我都觉得我在梦里,这种感觉好不真实,我怕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又恢复原样。”

“那你看见我之后,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苗斯里问。

“我……不知道。”顾格格老实的回答,她真不知道。

苗斯里哦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那你看见我,高兴还是不高兴?”顾格格反问她。

苗斯里脱口而出:“高兴。”又补充了一句,“非常高兴。”

顾格格竟莫名感动了一下,轻声说:“真的吗?我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你,还对你冷嘲热讽,拳脚相加,你还高兴?”

苗斯里笑:“本来掐架打闹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

顾格格也笑:“这一点,我们俩倒是都没变。”

苗斯里突然说:“我对你也没有变。”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可惜你对我完全变了。

顾格格没有接话,五年前我都不能确定你对我的感情,五年后的今天,就更加辨别不出你这话的真假。

苗斯里见她不说话也只好跟着沉默,可能坐地上太久的原因,忍不住打了喷嚏。

顾格格这才大发慈悲的说:“回房睡吧,小心着凉。”

苗斯里突然靠近了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你就不怕我再非礼你?”

顾格格心漏跳一拍,故意板起脸说:“你敢对我非礼,我就敢对你动粗。”

“我巴不得呢!”苗斯里丢下一句,就窜到房里,速度快得,还带起一阵风。

顾格格笑着摇摇头,走进去,上了床,然后在中间的位置随便划拉了一下,说:“这是三八线,你要是敢越过来一点,就不要怪我不懂怜香惜玉,哼。”

而苗斯里则选择暂时­性­失聪,把她整个人圈到怀里,盖上被子:“睡觉。”

这个家伙,顾格格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苗斯里也看不到,所以白翻了,窝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心似乎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满足的闭上眼,过了良久突然问:“苗斯里,你睡着了吗?”

“还没。”苗斯里的声音虽小却很清晰,怀抱佳人,想睡着还真需要点定力。

顾格格问:“你最近跟高言还走的近吗?”

“高言?她每天都忙着拍戏赶通告,整个一空中飞人,想见她一面还真的挺难的,不过只要她回北京,我们都会一起吃个饭。”苗斯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干­嘛好好的问起她?”

“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问,睡觉吧。”顾格格背过身去,心中苦笑,苗斯里啊苗斯里,你既然还跟高言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跟我纠缠不清,搅乱我这颗已经快要平静的心呢?

苗斯里没猜到她的心思,只从后面抱着她,轻轻说了一句:“顾格格,我真的想你了,晚安。”

顾格格眼圈一红,滑出一滴泪来,苗斯里,为什么你总是用你痴情的表象来掩饰你滥情的本质?还是你只是在我跟前伪装而已?偏偏有个傻瓜愿意去信你。

两个人折腾到凌晨四点才说是睡下了,感觉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顾格格抓了半天始终摸不到手机,倒是苗斯里手一伸就拿到了,原来手机放在她那边的床头柜上,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苗斯里又喂了两声,还是没人应声,咒骂了一句,就要挂电话,突然听到对方说话:“是我。”

偏偏苗斯里睡的迷迷糊糊的没听出来,不耐烦的说:“你又是哪位?”

“叶蔓蝶。”

这回苗斯里醒了,问:“有什么事的吗?”

“其实我是找顾格格的。”叶蔓蝶说。

“找顾格格你打我电话­干­什么?”苗斯里说完才想起来,她拿的可不就是顾格格的电话,又说:“你等一下,我让她接。”

“不用了,我只是问一下她今天为什么没上班,顺便问一下你在不在她那,你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苗斯里想起来她手机昨晚就没电了,只说:“跟你请一天假,我跟顾格格今天都不去上班了。”

“好。”叶蔓蝶答应,挂电话之前听到顾格格的声音,谁的电话?

听苗斯里的声音似乎睡觉时被她吵醒,也就是说顾格格也在她的床上,十点钟都没起床,这么漫长的夜可以做很多事,叶蔓蝶看着手机屏幕中的名字默默念了一遍:顾格格。

顾格格先看到已经十点钟吓了一跳,再听说叶蔓蝶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头更晕了,才上班就迟到,还要老总亲自打电话,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呢,还是她面子大,就要穿衣起床,就被苗斯里拉住。

“我跟她说了,我们今天休息,不去上班。”

顾格格想起她刚才在电话里好像是这么说过,便放下衣服,好奇起另一件事来:“你跟MUMU有什么瓜葛?或者说你跟叶蔓蝶有什么特殊关系?”

“公司和员工,上司和下属。”苗斯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了她。

顾格格一脸不信:“这么简单,我还需要问你吗?”

“那你以为呢?”苗斯里反问,她不是不想告诉顾格格她的身份,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承认她是MUMU董事长陆连始的女儿。

“不说就算了,谁稀罕知道。”顾格格不再理她,下床穿好衣服,突然回头说,“你女人缘这么好,不会是跟叶蔓蝶有一腿吧?你被她包养了?”

苗斯里嗤之以鼻:“顾格格,你有这么好的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读者的一大损失。”

顾格格冷笑:“那就麻烦你授权一下,我不写别的,就写你的感情史,还真不愁没有市场,绝对比小说里写的更加曲折动人狗血,拍成电视剧都成,名字都帮你想好了,就叫《欢迎来扰,男女都要》。”

一个枕头扔过来,结果砸到了门上,落下来,顾格格早闪人了。

什么欢迎来扰男女都要,她长这么大就喜欢了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不领情,要真拍电视也行,名字就叫《非诚勿扰,只取一瓢》。

苗斯里坐在床上大喊:“顾格格,你做什么去了?拿件衣服给我啊!”

不一会儿就见顾格格腰间系着围裙,手上拿着铲子黑着脸走过来,不用说已知道她在做什么。

苗斯里还闻到煎­鸡­蛋的香味儿,立即食指大动,跳下床,几步跑到顾格格身边,抱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夸道:“顾格格,你真贤惠。”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我怕你饿死在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就不更了,明天尽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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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2、第十二章 ...

顾格格有些无语的看着正在家具店里上蹿下跳的苗斯里,托腮思考着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她会跟着苗斯里来买床?买床?买床!

早上,具体时间应该是十一点,苗斯里吃完顾格格给她做的温馨早饭之后,又重新返回床上补眠,光看着顾格格就已经欲壑难填,何况是抱着她入眠,简直是挑战一个正常人类的极限,在苗斯里看来,柳下惠先生之所以能做到坐怀不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撒了弥天大谎诓骗了世人,要么他对女人没兴趣。

再醒来时,苗斯里就­精­力充沛的对顾格格房子内所有的能见物指手画脚。

先是扯着身上领口低的已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裙摆短的已到膝盖以上的裙子,皱着眉,一脸苦恼的说:“这么保守的衣服,顾格格,你确定你不是修女?”

顾格格:“我可以拿套bikini给你,只要你能穿的出去。”

然后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放大的写真,照片里的女人踩在如锥子一般的高跟鞋上,侧着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卷着的长发和薄纱一样的裙摆飞扬在半空中,露出­性­感光滑的香肩和美背,黑白的主­色­调映衬得那张­精­致的脸更加冷艳,如果杂志社看到这张照片,应该会疯抢着拿来做封面,而我们的苗斯里同学却放佛受了惊吓一般,指着照片的手指,不断的颤抖着,发出尖锐的声音:“顾格格,你这张黑白照,在相框上加上白花,根本就是遗照!”

顾格格:“那就麻烦你,五十年后记得帮我挂到灵堂去,前提是你要活得比我长,如果不幸你走在我前面,我不介意在你的灵堂上帮你挂上一张满脸褶皱带着慈祥笑容的照片。”

紧跟着苗斯里用专业的态度对吊灯的款式,窗帘的颜­色­,地毯的柔软度进行苛刻的批评,最后目光落在床上,立即打起主意来。

顾格格看到床上尚未来得及整理而显得凌乱的床单,亦想到昨晚让人脸红的一幕。

“我们去买张床吧。”苗斯里建议。

顾格格神游中答应:“好。”

出了门,顾格格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要买床?”

苗斯里的表情告诉她,她这个问题问的是有多么白痴和多余:“你觉得一张单人床对两个人来说,不嫌小吗?”

顾格格不耻下问:“可是为什么会是两个人?”

“因为从今天开始,我要搬过来跟你同居。”苗斯里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说,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顾格格被“同居”的字眼噎到了,一直噎到商场,都没有再追问:“凭什么你要来跟我同居?谁答应你来跟我同居?”

“小姐,这床结实吗?”苗斯里坐在一张灰白­色­系带着榻榻米的双人床上,问站在她旁边的漂亮导购。

明明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顾格格却听出了­色­.情的味道,突然发现,只要跟苗斯里在一起,她总能往那方面想。

漂亮导购还没来得及回答,苗斯里又问:“如果在上面做一些剧烈运动应该不会塌吧?”

顾格格:“……”原来不是她多想,连忙掏出墨镜戴上,优雅的装作路人。

漂亮导购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带着职业的笑容,给苗斯里耐心的推荐:“我们的床全部是欧洲原装进口,做工、质量和承受力方面完全没有问题,如果小姐觉得弹­性­不够,我推荐小姐用这款床垫,材料以高­性­能纺织纤维为重,里面还加了特种钢,铝合金,钛合金,玻璃钢等金属材料,柔软而不失弹­性­,还有防护作用。”

顾格格好想冲上去,抓着她的衣领打断她,妹妹,你确定你卖的是床垫,而不是防弹衣?

苗斯里倒是很满意,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们家那位有个特殊癖好,她喜欢在床上做各种高难度动作。”

漂亮导购的脸开始发红。

“动作一不到位,她就折磨我。”

漂亮导购的脸从红转白。

“变态到令人发指。”

漂亮导购呼吸开始困难,随时有抽过去的迹象。

苗斯里还要再说,看到导购状态不对,连忙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漂亮导购涨的满脸通红,以前也有猥琐的大叔买床时调戏过她,但是一个女人如此直白,还是头一回遇到,本着客户是上帝的原则,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赞美的话:“您的爱人一定非常strong!”

苗斯里笑着说:“我们家那位她柔弱着呢,对了,她不就在这里嘛!”

顾格格听着她们的对话,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但是想到挖通了会掉下五楼,摔死也就罢了,如果只摔个面目全非,还要高位截瘫,那实在是个不理智的举动,便改变了主意,准备偷偷走掉,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苗斯里那句“她不就在这里嘛!”还被她手指不偏不倚的指着,立即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除了导购,店里还有几个客人,都顺着苗斯里手指的方向,看向顾格格,表情出奇的一致,先是好奇然后错愕,最后变成不可思议,咦,还是女的,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顾格格又有了想死的冲动,不过在她死之前,一定先掐死苗斯里。

在顾格格动手前,苗斯里起身,走到她跟前,勾着她的肩膀,说:“顾格格,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这是床,不是蹦床,蹦蹦跳跳还行,但是你想完成转体360空翻是不可能的。”

顾格格一脸黑线,刚才还以为她满嘴跑火车在造谣诽谤她,原来她说的这件事。

严格意义上来说,苗斯里是她的第一个学生,也是她的最后一个学生,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去做苗斯里的家教,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件做得特别后悔的事,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她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哪怕后悔药里有砒霜。

大二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她跟许明辉分手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她被许明辉甩了,她骗老太太说,是老太太­棒­打鸳鸯才导致他们分的手,以至于老太太至今对这件事都耿耿于怀。

失恋导致她心情抑郁,学期结束后不想回北京,怕一个不小心,遇到许明辉和他的新恋人在大马路上亲亲我我,她怕她会忍不住上去捅刀子,然后被警察带进局子,在铁窗内度过凄凉的余生,所以就留在了大学所在地南京,暑假是短暂的,但是对一个失恋的人来说是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便随便在西祠网上找了份家教工作。

苗雅给她开出的条件是只要能让她的女儿考进大学,哪怕是二流的大学,她都会支付一笔昂贵的酬劳,但是如果她的女儿落榜,对不起,她不会支付一分钱,这样的条件让很多人心动,又让很多人望而退却,因为她在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她的女儿是一个多么顽劣成­性­的人,成绩更差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一定要慎重考虑,顾格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后来苗斯里问过她为什么要答应这么苛刻的条件?如果她考不上,那不是白做了吗?顾格格大义凛然的解释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慈爱的母亲挽救她误入歧途的女儿!事实上,顾格格还真的一分钱酬劳都没有拿到,因为她没等到苗斯里鲤鱼跳龙门,自己先卷铺盖跑了。

顾格格的家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还不差,老头从政,虽然一直没做到高官,还跟副级很有缘,从副科,副处,到现在的副局,顾格格笑他这一辈子都是陪太子读书,老太太从商,从一个20平米的服装小店经营到现在有三家分店,其中一家开在西单商场里,其实这样的家庭,在京城那样物欲横流的地方,顶多算个中产阶级,但是至少顾格格不需要像其他的贫困生一样,需要打工为自己赚取学费和生活费,做家教不过是她排解烦闷,转移注意力的方法而已。

就这样,顾格格住进了苗斯里的家里,而苗雅在她来的第二天就出差了,留下顾格格和苗斯里开始正式的“同居”生活。

而苗斯里说的蹦床事件就是她们“同居”生活里的一个小Сhā曲。

有点类似狗血的言情小说和八点档泡沫剧,刚开始的时候,苗斯里这个坏小孩,压根不把她这个老师放在眼里,苗斯里的所作所为远比苗雅描述的要恶劣的多了,各种幼稚的整蛊让她哭笑不得,暴力一点的,不是把她淋的一身水,就是害她摔个四脚朝天,斯文一点的,要么在她包里偷偷放入诸如青蛙这样的活物(她完全想象不到,青蛙这种濒临绝种的东西,苗斯里到底是从在哪里搞来的),拿钥匙的时候,突然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恶心的她一个礼拜都没能吃的下饭,要么就是在她衣服上动手脚,长裤变成短裤,短裤变成短裙,以她的智商当然不会幼稚的跟苗斯里对着­干­,更不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她只是每晚回到自己房里,画了苗斯里的画像,然后扎小人解恨……

也是从那段时候起,顾格格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在床上抓狂,她实在是被苗斯里逼疯了。

所谓百密一疏,很不巧就有一次她抓狂的时候,忘了锁房门,更不巧的是,苗斯里破天荒过来找她问题目,于是便看到了一幕­精­彩的蹦床表演,前翻,后翻,还有腾空跳跃,那姿势堪比国家蹦床队,苗斯里看的是目瞪口呆,直到顾格格挑战一个高难度,一个侧空翻,脚下踩了空,整个人摔下了床,还滚到了苗斯里脚边,顾格格摔的是眼冒金星,手胡乱一抓,便扯下了苗斯里的睡裤,下意识抬头,看到了一条粉红­色­的少女­内­裤……

苗斯里铁青着脸问:“你是在发情吗?”

顾格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星期尽量多更,从下个星期开始,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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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3、第十三章 ...

当家具店里的导购和客人们好不容易揣摩出“上床”和“蹦床”的不同后,突然听到苗斯里说:“顾格格,你脖子怎么了?”那焦急的声音一下子营造出紧张的氛围,好像那个叫顾格格的姑娘不是脖子怎么了,而是突然休克了,目光又一次齐整的扫过来,于是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两个气质各有千秋的女人面对面坐在一张卡其­色­的双人床上,两张­精­致好看的脸被灯光打上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她们含情脉脉对视的眼神(苗斯里:明明我的眼里是调戏,顾格格:明明我的眼里是愤怒),在空气中碰撞,流光四溢,炫彩夺目。

这样的画面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动人,好像一个电影的镜头,唯美而浪漫。

美好的东西,总是遭人喜欢,哪怕此刻床上坐的是两个女人,而不是一男一女,所有人都忍不住想,她们真是般配的一对。

顺着红发美女手臂的方向,立即看到了栗发美人脖子间清晰的红­色­印记,还没来得及猜想,就听红发美女温柔的说:“都是我不好,疼吗?”于是路人们迅速判断出“脖子怎么了”的真实原因,她们果然是般配的一对!

顾格格黑了一张脸,仇视着苗斯里,企图用眼神­射­杀她,或者直接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公众场合,说出如此露骨的话,难道她不怕被人当做异类踢出去吗?她们可是两个女人啊!

转过头,想向围观的群众解释,其实这个不是吻痕而伤痕,结果看到的不是一个个嫌弃鄙夷的表情,而是一张张兴奋发红的脸和一双双冒着红心的眼,一下愣住了,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接受能力都变得这么强,两个女人在一起,还说这样暧昧的话,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甚至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脖子上挂着单反,一脸羞涩的走过来,说:“我能拍张你们的合影留作纪念吗?”顾格格立即在心里鄙视了一番,你个百合男。

“当然可以。”苗斯里大大方方的勾住顾格格的脖子,遮住吻痕,还凑过脸去,贴上她的嘴角。

百合男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起单反,“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顾格格完全没反应过来,脸上还带着准备拒绝的蒙娜丽莎微笑。

苗斯里拿过百合男的相机,看到照片,心不由得跳了一下,这还是她跟顾格格的第一张合照,无论是灯光角度还是照片里的人,看上去都非常的perfect,放佛不是仓促抓拍,而是站在镜头前,摆好姿势,让人拍下的一样,点头赞扬:“拍得不错,发到我邮箱吧。”跟着报了email地址。

“no problem!”百合男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苗斯里,“其实我是一名摄影师,刚才在楼下看到你们忍不住跟上来,如果可以,我想帮你们拍一辑照片,放在我和朋友合开的影楼橱窗里作展览,当然我们会向你们支付酬劳。”

苗斯里捏着名片的一角,上面印着:星晨摄影,彭星。

光想到镜头前只有她跟顾格格两人就心痒难耐了,更何况将她们的照片挂在橱窗让人观赏,苗斯里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告诉所有人她跟顾格格是一对,或者换个说法,告诉所有人顾格格是她苗斯里的女人。

彭星还提出了他的构思,用语言勾画出一个个漂亮的场景,苗斯里想象着那些画面,更心动了。

顾格格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确定的问:“你不会想答应吧?”

苗斯里挑眉:“为什么不?”

顾格格立即像慈禧一样,摆着端庄的样子,轻描淡写的开口:“姐姐没什么兴趣,要拍的话,你自己拍吧,拍出艳照门都行,不过要记得把刚才那张照片毁尸灭迹,千万不要让我看见,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只风轻云淡的几句话,苗斯里却听得头皮发麻,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说到做到,因为她曾经乘她睡着的时候偷偷Pāi了几张照片存在电脑里,结果这个女人将她的所有硬盘格式化……

苗斯里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又看了看顾格格,最后一咬牙,把单反还给彭星。

顾慈禧见她这么听话,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过笑容瞬间又石化了。

因为苗斯里又改变了主意,苗斯里通过五年的时间琢磨出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虽为刀俎,但是我坚决不做鱼­肉­,慈禧还是那个慈禧,小里子已经不是那个小里子了。

苗斯里勾起一个足以秒杀在场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笑,用甜甜的声音对彭星说:“小星星,回去将这张照片和你的手机号码一起email给我,我们以后常联系哦。”

彭星明知道眼前的绝­色­双娇是一对,但是还是被苗斯里给秒杀了,一个美女突然向自己示好,是男人应该都无法拒绝吧?先是一愣,然后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她。

小星星?苗斯里,你恶不恶?顾格格听着苗斯里对彭星的称呼,只觉胃酸上涌,再看彭星看着苗斯里花痴到云里雾里的样子,胃里更难受了,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苗斯里勾三搭四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家具店的漂亮导购也适时Сhā上一脚,问:“那床还要吗?”

苗斯里脸上的笑意未减,还故意朝她眨了眨眼:“当然要,不过要打折哦。”

漂亮导购也被她妩媚的芙蓉笑和勾魂的桃花眼给电到了。

顾格格无力的翻着白眼,苗斯里男女通吃的毛病也一点没改。

两人离开家具店时,彭星和漂亮导购还傻傻的愣在那里。

“顾格格,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吃醋。”苗斯里拿过顾格格跟前的卡布奇诺,加了两勺糖里面,又递给她。

顾格格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的表情也告诉我,你在自作多情。”

苗斯里给自己的咖啡加了一勺糖,说:“别死撑了,你刚才见到我跟别人说话时的痛苦表情,好像在生孩子,而且还是难产。”

“我那是听到某些话,想吐吐不出来。”顾格格一边说着想吐吐不出来,一边往胃里倒咖啡,甜度正好。

苗斯里幸灾乐祸的说:“是心里泛酸吧?”

“不,是胃里反酸。”顾格格给她纠正。

苗斯里:“……”饮了一口咖啡,岔开话题:“说真的,请问顾小姐,跟我在一起,你有没有觉得不安全?”

顾格格反问:“请问苗小姐指的是哪方面?”

“多了去了,比如说美貌,气质,学识,修养,连我自己都担心,这么优秀的我万一被人抢走了,你该怎么办?”苗斯里忧郁起来。

顾格格不急不慢的说:“我会烧香酬神,感谢老天开眼。”

苗斯里:“……”故意忽略她的话,开始表忠心,“其实长的招蜂引蝶不是我的错,你只要记住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就行了。”

不得不承认,苗斯里真真假假的情话即便只是糖衣炮弹,还是极具杀伤力的,“我的心永远都属于你”犹如计算­精­准的核武器,直接­射­在她的心上,然后化成一池春水,顾格格内心已春心荡漾,脸上却还是水波不兴,冷笑着说:“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苗斯里的一张破嘴。”

苗斯里立即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是说真的。”

顾格格认真的说:“我也没开玩笑。”说完用苗斯里刚才的口气又加了一句,“说真的,苗小姐,你的话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苗斯里:“……”彻底败下阵来,没有一定的段数,还真的对付不了这个五毒不侵的五毒教顾教主。

陷入一阵沉默,两只妖­精­都在心里各自盘算着,如何将对方一击即中,要么噎死,要么毒死,或者­干­脆直接掐死。

手机响了,是顾格格的。

顾格格将手机放在耳边,只说了一声喂,就不再说话,一直到电话结束,才说:“好的。”放下手机,对苗斯里说,“我跟别人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就不陪你了,至于你说的‘同居’,我看还是免了,我一个人住惯了,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也受不了耳边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聒噪,我们明天公司见。”说完摆了摆手,留给苗斯里一个优雅的背影。

苗斯里不满的皱眉,从昨天到现在都好好的,怎么接个电话,态度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隐约听到电话似乎是个女人打来的,难道是她的新相好?不可能啊,顾格格说过,她对女人不感兴趣,虽然一直感觉良好的觉得她喜欢自己,如果不是,又­干­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心里跟猫挠了一样,苗斯里很想追过去看看,又怕惹得顾格格反感,只能坐着胡思乱想,不过也没想一会儿,她的手机也响了,手机屏幕上显示两个字:高言。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第十四章 ...

有一句话叫岁月催人老,不过这句话并不是适合所有人,至少不适合苗雅。

五年前见到苗雅母女俩的时候,顾格格以为见到了一对姐妹花,五年后再见到她,时间似乎在她脸上停止了,如果非要找出变化的话,那就是多了一份韵味,一份贵­妇­人的韵味,现在的苗雅就像她的名字和她身上的Givenchy裙子一样,高贵典雅。

顾格格清晰的记得她们第一次的对话,所以在称呼上,一直有种辈分错乱的感觉。

她虽然是苗斯里的家教老师,但是只比苗斯里大五岁而已,所以她觉得她应该是跟苗斯里同辈,于是很恭敬地喊了苗雅一声:“阿姨。”

苗雅用非常震惊的眼神看着她,脸上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字:“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我一直以为‘阿姨’应该是对脸上爬满褶子的人的称呼,而我最多比你大五岁。”

顾格格:“……”额头开始冒冷汗,虽然苗雅看上确实年轻,穿的也很年轻,但是只比她大五岁,这让她大姐顾云情何以堪,不过还是一咬牙,违心的喊了一声:“大姐。”喊完之后,头皮一麻,陡然之间,她感觉自己长了十岁,或者眼睛一花,看到苗雅年轻了十岁。

而苗雅对这个称呼还是不满意,耐心的帮她纠正:“请把前面那个字去掉,再把后面那个字多加一个。”

“姐……姐?!”顾格格立即一阵恶寒。

这只是她们的第一次交锋,后来的无数次交锋之后,顾格格不得不低头承认,苗雅的段数远在她之上,她曾经跟苗斯里这样形容过她和苗雅的级别,如果我是白素贞,那你妈就是法海,如果我是孙悟空,那你妈就是如来,当然我的段数还没有达到白素贞的深度和孙悟空的高度,而你妈的功力早就甩法海和如来几条街了,苗斯里问,那我是什么?你?顾格格把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一脸遗憾的说,高级哺|­乳­动物。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同样的道理,第一次喊姐姐张不开嘴,喊的次数多了,也就理所当然了,还可以顺便占占苗斯里的便宜,所以顾格格对于喊苗雅姐姐这件事心里没有任何芥蒂,还乐此不彼,喊到最后,还是苗雅自己良心发现,结束了她们之间怪异的称呼关系。

有一次三人一起逛商场,顾格格拿了两件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裙子分别放在苗雅和苗斯里手上,然后亲热的说,姐姐(妹妹),试试这一件,看上去很适合你的年纪,两人穿好从试衣间里出来看到对方时,立即又默默的退回试衣间,从那以后,苗雅就让顾格格喊她aunt,这也是顾格格在苗雅跟前唯一胜出过的一次,其他任何一次战役,都是以顾格格的溃败而告终,所以苗雅在顾格格心目中一直都是胜利女神的形象,当然一物降一物,她也是苗斯里心目中的胜利女神。

“aunt。”顾格格在贵­妇­的对面坐下,颔首喊了一声。

这是一家很有品位的西餐厅,她们所处的位置也是最好的,从窗口看下去,整个京城华灯初上的美景尽收眼底。

苗雅只扫了她一眼,继续切她跟前盘子里的牛排,切了一小块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之后,才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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