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王娜:……),请先闭上你喋喋不休的嘴,我谢谢你,嗡嗡的声音总让我有在厕所的感觉。”说着还不忘问旁边的洪利,“洪总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也不等洪利有所表示,就接着说,“原来大家的感觉都一样,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敏感呢(洪利:……),我想问问大婶,你脸上用的就是你们公司的产品吗?含着颗粒的粉底霜?像被人打了一拳的眼影?还有那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唇膏?或者唇油,或者直接抹的猪油?虽然很亮,但是我想说真的很油腻,大婶,你确定要放入专柜卖的,就是你抹的这些劣质的玩意儿?或者其实是你弄错了,你想放在菜场,而不是商场?”
王娜:……
顾格格比较含蓄,只用了七个字就总结了苗斯里对王娜的生动贴切的描绘,而且更深入层次,她先瞟了一眼苗斯里,幽怨的说:“王经理是我们的前辈,你怎么能对前辈这么不敬呢?真是没大没小。”然后端起酒杯,对王娜说:“我一定要敬王经理一杯,感谢王经理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则无敌’,羞愧得我真想立即夹着我包包里的合同掩面而走,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告诉王经理,你所说的AK存在的问题,在处理了罪魁祸首后就解决了,也就是在你走后的第二天,这些问题都不复存在了。”
王娜:……
当然顾格格不会真的夹着包包掩面而走,她从包包里拿出合同和钢笔,送到洪利跟前,然后和苗斯里两个妖精一左一右坐在洪利旁边,用妩媚的声音跟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喝:“麻烦洪总花一分钟的时间看完它,然后再花一秒钟的时间签了它……金额处是空白?是的,您没有看错,这是由您来填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你手边那张廉价合同里写了多少,麻烦您写上一个两倍的数值……理由?哦,太简单了,因为我们创造的价值是他们的两倍……您还要对比一下?说真的,完全没这个必要,除非您想在您的商场大门上贴上一张地摊货的标签,或者您坚持要在茅台的瓶子里装二锅头……什么?开业那天,他们的代言人为您免费走秀?oh my god,如果没有记错,他们的代言人就是那个从雷死人不偿命的选秀比赛里出来,并靠着雷死人不偿命的造型上山下乡赚着可怜的收入,俗称中国版lady gaga的那位雷小姐吧?如果您不怕被砸鸡蛋的话,可以尝试一下……你真的不需要再考虑,那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签完了它,我们还要喝酒庆祝……对,就在那,签上您的名字……”
许明辉和王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那画面特别像白蛇和青蛇缠着法海……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后入V哦,多谢支持哈^^
还有,各位大小朋友们,全部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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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如果谈单像菜场里买卖白菜一样简单,那人人都是金牌销售了,可惜喝完了两瓶82年的拉菲(几万块一瓶的红酒被当作啤酒喝,真不是一般的暴殄天物),洪利这只老狐狸依然端坐在那里装X打太极。
苗斯里在心里咆哮了一万遍装X遭雷劈后,开了第三瓶拉菲,继续浴血奋战,不过只剩她跟王娜两个逮着洪利你一杯我一杯的拼个你死我活,顾格格和许明辉已退出了战圈。
许明辉随顾格格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问:“最近还好吗?”
顾格格也这会儿才有功夫打量他,一身考究的穿着和手腕上的TISSOT表,衬出他现在不凡的身份,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让他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加的温文尔雅,如果他的过去跟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样干净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优质男人,回想当年老太太对许明辉的评价,很明显带着个人偏见,许明辉个子不高,但是穿上鞋也有一米七五,跟老头子差不多高,老太太愣是说人家是二等残废(……),这样也就罢了,人家不过是长了白一点,再加上一点诗人特有的忧郁气质,结果被老太太绘声绘色的形容成阴气得跟太监似的(……),所以顾格格一点不怀疑她的毒舌是遗传病。
当然老太太的经典语录远远不止这些,在之前的无数次相亲中,老太太作为她的第一军师,曾经伤害了不少大好青年的幼小心灵,更有甚者被屠戮得直接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当老太太说出,诸如“你确定今年是二十五而不是四十五?”“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吧?”“你的脸被泼过硫酸么?”之类的话之后,他们抓着老太太的裤管,涕零如雨的说,“大妈,我的双亲都还健在,我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所以请您手下留情,我保证今生今世都不见你们家姑娘一面,否则自挖双目,自断双腿,断子绝孙(……),只求您放我一马。”所以顾格格长到二十八岁仍嫁不出,也有一部分是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拿邱鹿鸣作为选女婿的唯一标准,一百个候选人至少要被刷掉九十九个,剩下的那根独苗还是因为老太太忘了戴老花镜……
“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顾格格喝了一口侍者送过来的红茶,笑着问许明辉。
如果让许明辉说实话,他当然希望顾格格过的不好,那样的话,他才能挺直腰杆站在她跟前,带着盛气凌人的优越感俯视她,甚至可以趁火打劫挽回一些已经失去很久的东西,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顾格格脸上明媚得犹如阳光一样的笑容,差点闪到他的眼,如果这样还算过得不好的话,怎么样才算过得好?
“我当然希望你过的好。”许明辉违心的说。
顾格格依然笑的灿烂:“虽然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我会当真话来听,并且听得很高兴。”
如果顾格格说话没这么直接,或者话里不带那么多刺,当年他也狠不下心跟她说分手,谁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说话时总是夹枪夹棍,一不小心就要被她刺的头破血流,就算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偏偏她又长一张让人心动的脸,顾格格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蛇蝎美人,让他尝尽了爱恨交加之苦。
许明辉忽略她嘲讽的话,岔开话题:“没想到你学建筑也进了化妆品这一行。”
顾格格笑:“我也没想到会跟你同行,果然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
许明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为什么不说我们缘分未尽呢?”
“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会让人以为我跟你暧昧不清,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如果不小心再传到你太太耳朵里,我可能会被当作二奶而误杀,然后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树林里,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这样的话,我的人生是不是太凄惨了一点?”
许明辉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他只说了“缘分未尽”四个字,却被顾格格扯出一个谋杀案,甚至想到了墓碑这么细节性的东西,不过他很赞同顾格格的观点,如果他太太看到他跟顾格格在一起,或许真的会买凶杀人。
好说歹说都能被她挑出刺来,许明辉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放佛读了一篇几千字的美文,用尽可能委婉的措辞,曲折的表述了他的意思,其实几句话就能概括,他希望顾格格能放弃跟他竞争,他愿意给她为MUMU谈下单子所得到提成的双倍酬劳。
顾格格看着许明辉,眯着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叫危险的讯息,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许明辉心中一凛,说:“不是。”顾格格就是这样,放佛身上装着电池一样,可以随时调节温度,能瞬间把人融化,也能瞬间把人冻僵,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个单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也不会低声下气求顾格格。
顾格格却笑了起来:“你错了,我是。”
许明辉错愕:“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顾格格点点头,很爽快的说:“对,我答应了。”
许明辉先是惊讶,然后狂喜,兴奋之余还抓了顾格格的手,说:“谢谢你,格格。”
顾格格抽回手,然后像苗斯里一样用湿巾认真的擦拭。
一个晚上许明辉被同样的方式羞辱了两次,脸上挂不住了,等到顾格格说完下半段话时,他要哭了。
“我愿意,但是她不愿意。”顾格格用擦干净的手一指喝酒喝得早没了淑女形象的苗斯里:“原本桌上的三瓶红酒应该是我喝的,但是全被她挡去了,原本被洪利那个色胚揩油吃豆腐的也是我,也被她挡去了,因为有那个家伙为我冲锋陷阵,所以我才有闲情逸致跟你喝茶聊天,你说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我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可以用“丧尽天良”四个字来形容我?”
“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只要你一句话,她肯定会答应你的。”许明辉作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个单子对他来说,确实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连脸都不要。
顾格格想忍没忍住,跟孕妇似的干呕了一声,她后悔给苗斯里约法三章了,这么不要脸的人,哪里需要给他留面子,强忍着翻腾的胃酸,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人,说:“人可以无耻,但是不能不要脸,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测出人脸皮的厚度,撕开?或者像你这样的,直接用凿子凿开?你不知道你的一句话,让我想起来了多少陈年往事,我能跟她这么好,还要多谢你的成全,如果不是你,我们哪有勇气走到一起,我谢谢你,发自真心的。”说完站起身,她真的要吐了,不过还是回头补了一句,“对了,贱人这个名字还真的蛮配你的,贱人。”
许明辉站在原地,脸涨的通红。
顾格格走到苗斯里跟前,夺了她手上的半杯红酒,倒进自己胃里,拿着合同“啪”的拍在洪利跟前:“洪总,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喝的酒也都喝了,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在合同上签上您的名字了?”
“我再考虑考虑。”洪利依然一副你急我不急的架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多出了两抹奇异的红色,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格格两手一摊:“OK,洪总要是坚持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拿回合同,对苗斯里说,“看样子洪总希望跟我们的对手合作,虽然我不明白他们的优势在哪里,不过既然洪总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走吧,回去研究一下,下个月AK参加香港国际化妆品展览会的细节,这是我们开拓海外市场的好契机,不容有失。”
苗斯里点头,又按了桌上的响铃,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笑着对洪利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晚这顿饭我们请了,希望下次有合作的机会。”说完又跟王娜握了一下手,“我欣赏你,不亏是从MUMU走出来的。”
王娜可能因为喝多酒的缘故,毫无避讳的说:“我确实是MUMU培养出来的,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才太多,所以我才跳出来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苗斯里拍拍她的肩:“明白。”然后牵着顾格格的手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钻石和砖头的价值一目了然,为什么还是有蠢蛋选择砖头而放弃钻石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王娜和洪利一不小心都被冠上“蠢蛋”这样的名词儿。
顾格格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亲爱的,我也不明白,可能脑袋被驴踢了吧!或者他们觉得自己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如果是那样真是够蠢的。”
除了两只妖精以外的人:……
刚准备开门,身后传来洪利的声音:“两位小姐,等一下。”
顾格格和苗斯里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搞定!
洪利见她们是后辈,不过拿乔而已,结果见两个人真要走了,哪能不挽留,最后到底在合同上又加了一条,让AK的代言人帮保利免费走三场秀,才肯签下名字。
顾格格告诉他,AK之前的代言人合同已经到期了,新的代言人还在寻找中,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绝对是圈内的当红偶像,而不是辉泰请的山寨版lady gaga。
许明辉和王娜见大势已去,在他们签合同之前就灰溜溜的走了,许明辉临走前还深深的看了顾格格一眼,再见两个字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苗斯里看着签好的合同,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放进顾格格的包里,笑着说:“好了。”
顾格格刚想夸她两句,跟前的人没了,低下头,看到苗斯里醉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V哦,喜欢本文的姑娘们,请接续支持哈,我会很用心的写的^^
本文大概30W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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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你的手往哪摸呢?”
顾格格捂上眼睛不忍再看。
苗斯里醉倒在VIP包厢里,顾格格只看了她三秒,就毫不犹豫的喊来服务员,她自认搞不定苗斯里,不过等到三个长的英俊,身材挺拔,她怀疑是酒店专门为客人提供某些服务的男服务员进来后,立即改变了主意,要求换成女服务员,但是看到身材高挑,穿的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之后,顾格格又一次改变主意,歪着头,想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方法,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
年轻的男女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不过送一个喝醉酒的人下楼而已,为什么要找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一致的摇摇头,没有。
顾格格有些沮丧,准备一狠心把苗斯里推进狼窝时,有一个女服务员怯怯的问,清洁阿姨成么?张阿姨扛一桶纯净水爬五层楼都不带喘气的,顾格格立即两眼放光,就是她!
于是张阿姨过来后,看到醉得不醒人事的苗斯里,二话没说,直接扛上了肩(……),完了说一句:“哦哟,小姑娘还挺沉。”
苗斯里都被人当麻袋扛出去了,顾格格哪里还顾什么形象,两手各拎一个包包,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跟在张阿姨后面,进来时像个骄傲的公主,出去时像个狼狈的女仆(……)
到了车库,就在张阿姨准备把苗斯里放下来时,阿姨发出“你的手往哪摸呢?”这样的疑问,如果听得仔细,还能在她的语气里听到些许娇羞(……)。
顾格格闻声抬头,立即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胃里一个酸泡都没有,真的没有,苗斯里垂着的手胡乱抓了一把之后,终于找到了借力的支点,她的手直接撑在清洁阿姨壮硕的胸部上(……),企图保持她现在的姿势——像麻袋一样被扛在肩上,或许她觉得这样的姿势,比站在平地上舒服,又或者被扛着颠簸了一路,她还以为在骑马,这么做只不过是防止摔下马鞍。
“那边的小姑娘,你捂什么眼啊,赶紧过来把她拿走。”
顾格格立即感叹阿姨用词的准确,不是扶走,不是背走,也不是抱走,直接是“拿走”,她是真把苗斯里当麻袋了,走过去,先把苗斯里吃人家豆腐的手移开,虽然是老豆腐,但是那也是豆腐,然后拍着她的脸说:“苗斯里,快醒醒。”
脸被拍了十几下之后,苗斯里总算睁开了眼睛,人影乱晃,好一会儿才找准焦点,看清跟前的人时,立即欢乐的喊了一声:“顾格格!”然后掐着顾格格的脖子,扑了上去,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否则肯定不会扑上去,所以扑下去的后果就是,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然后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阿姨走的时候比顾格格从酒店里出来时还要狼狈,甚至连小费都没拿就捂着脸走了(……),那个捂脸的动作让还倒在地上的顾格格觉得很惆怅,换作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一个女人亲另一个女人,她也会捂着脸跑掉,苗斯里正趴在她身上,啃着她的脖子……
顾格格一边翻着白眼感慨“喝醉酒的女人真可怕”,她不知道几天前她喝醉酒时,豪放程度比之苗斯里有过而无不及,一边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任由苗斯里这样下去,不排除苗斯里会在车库的水泥地上直接要了她,甚至苗斯里的手已经滑到了她裙子里面。
顾格格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身上的苗斯里推开,然后从苗斯里的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那辆宝蓝色宝马的车门,不忘骂了一句,“苗斯里,你个败家女。”再使出吃奶的劲把苗斯里塞到后座里,才叉着腰大口喘着气,如果拍下此时的顾格格,再把照片sent给曾经暗恋过她的人,多少颗玻璃心会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真是太幻灭了。
车里的人因为是被硬塞进去的,所以睡得不舒服,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才找到最舒服的睡姿躺好,还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嗯~”,让站在车外面目睹全过程的顾格格忍不住发出吞口水的声音,并且在隐约看到大腿根部那条性感的黑色带蕾丝内裤时,血液开始膨胀。
苗斯里,你个妖孽,你是故意的吧!
五年前,因为小鬼还是未成年,所以没好意思下手,为此还差点逼出内伤,五年后的今天,小鬼不但成年了,还变得这么性感,对她的诱惑岂止翻了一倍,顾格格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有了犯罪的冲动,于是“强.暴”“车震”“先奸后杀”(……)等等各种猥琐邪恶的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正在顾格格犹豫不决的当口,手机响了,从苗斯里的包里传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时,所有欲望都化为零,本来想不接的,不过打电话的人也非常的执着,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顾格格只好按了接听键:“喂。”
“是你。”电话里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一点都不惊讶,放佛早料到一样。
顾格格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一起谈了笔生意,你女儿喝醉了,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过来一趟,把她带回去。”
“OK。”没多说一个字,电话那头挂了。
顾格格真想把手机狠狠的甩在地上,然后再在上面踩两脚,骂一句:“去死吧!”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当然也仅对手机而已,如果苗雅真站在她跟前,她未必有这个胆量,她一向都是苗雅的手下败将。
走到车后面,将苗斯里的裙子整理好,即使苗雅是苗斯里的妈妈,她也不希望让她看到这样的苗斯里,在苗斯里的嘴角亲了一下,打开车里的空调,关上门,倚在车门上,听到电话里苗雅的声音,让她记起在苗雅跟前的承诺,重新整理她跟苗斯里的关系,只想了一会儿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甩了甩头,不去纠结这些烦人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掏出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是大姐接的,顾云说爸妈跟鹿鸣一家人吃饭去了,还没回来,顾格格说,今晚想回家住,顾云说,好。
挂了电话,苗雅到了,从车里一起走下来的还有叶蔓蝶。
她曾问过苗雅,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知道苗斯里跟我在一起的?
苗雅告诉她,叶蔓蝶告诉我的。
虽然苗雅没说叶蔓蝶跟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但是也猜到肯定很亲厚,所以叶蔓蝶和苗雅一起过来,顾格格也不觉得太惊讶。
“aunt,叶总。”顾格格打了招呼。
苗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嗯了一声,就去看苗斯里。
叶蔓蝶则朝顾格格笑了一下:“顾经理,你好。”她们还是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见面。
顾格格说:“保利的专柜已经谈好了,价格条件比我们预算的还要低一些。”
叶蔓蝶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在外面就不要谈公事了,具体的细节明天回公司再说。”
“其实这个单子是苗总监谈下来的,苗总监会作一个详细的report给你。”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说,“叶总,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理由呢?”
“一些私事。”
叶蔓蝶凝视了顾格格一会儿,然后才说:“好,我也不希望我的员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你什么时候调整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顾格格从车里拿回自己的包,对两人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苗雅的声音飘过来。
顾格格还以为苗雅打定主意把她当空气呢,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苗雅已经坐上她开过来的奥迪里,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顾格格说:“上车。”然后又对叶蔓蝶说,“你送小里回去。”顿了一下,“送回家。”
叶蔓蝶答应了,开着苗斯里的宝马,在顾格格面前驶过。
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说实话,她还真怕苗雅把车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扔下她绝尘而去,她实在找不到苗雅这么好心送她回家的理由,除非又有懿旨要下。
一路上苗雅都沉默着,顾格格则跟着忐忑着,不过想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又坦然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占苗斯里的便宜,还有什么好理亏的啊,想到这,腰杆一下子直起来。
车一直开到楼底下,苗雅才说:“我低估了你对小里的影响力。”
顾格格挑眉:“所以呢?”
“这件事有些难办。”苗雅扶了一下额头。
“然后呢?”顾格格准备装疯卖傻到底。
苗雅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有解决的办法就不用这么烦了。”
顾格格放佛事不关己一样,真诚的说:“看你这么为难,我都替你忧心。”
两个人都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中。
在顾格格下车前,苗雅突然说:“如果你们两个人其一个结婚了就好了,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顾格格笑着说,“我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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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顾格格打开门,一眼便看到睡在客厅沙发里的大姐,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间,电视无声的开着,应该是看电视时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帮她盖好毯子,沙发里的人就醒了。
“小妹,你回来了。”顾云的声音本来就温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更好听了。
顾格格打开客厅里的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酒喝的不多,但是红酒后劲足,回到家,心里彻底放松了,才觉得头晕晕的,再想到苗斯里大概喝了一瓶,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难受,不过有她妈照顾,担心也是多余的。
喝完一整杯水,坐到大姐旁边,顾格格才问:“困了怎么不回房睡?”
“不是在等你嘛,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都这么晚了。”顾云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就几个简单的动作,竟是风情万种。
换做平时,顾格格看到她大姐这样,一定要讽刺一句:“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懒的说了,顾云也赚到了。
顾云长的不是特别美的那种,至少没有顾格格好看,但是她骨子里的风情却是顾格格怎么都学不了的,当然更是顾格格的二姐顾月比不了的,顾月除了性别栏里填着女,其他各方面都跟男人无异,这跟她的职业有关,顾月以前是运动员,现在是大学的体育老师,如果不是她已经结了婚,生了小孩,顾家二老一点不怀疑,他们的二女儿能帮他们娶个媳妇回来,这倒不是说二老思想有多开放,只是他们的二女儿真的太像男孩子,以至于后来当他们的小女儿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说她们想在一起时,老两口吓的下巴都掉了,说实话他们宁愿喜欢女孩儿的是他们的二女儿,至少还能接受视觉上的效果。
所以有时候顾格格偶尔也会把“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改成“你媚成这样,勾引二姐哪!”顾云通常会回一个白眼,不过因为太风情,更像是抛了个媚眼。
基于毒舌这一点,老太太的功力只传给了顾格格一人,无论顾云还是顾月,拍马都追不上顾格格,以前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顾格格和老太太一桌,顾云顾月和老头一桌,一来是真受不了她们吃一口饭至少要说五句话,二来她们斗嘴的同时还动手,一旦谁在语言上落到下风,就要从武力上赢回来,于是经常被她们娘俩桌子下的佛山无影脚误伤。
“怎么了,有心事啊?”顾云也发现了顾格格的不妥。
“嗯。”顾格格先靠着顾云的肩,觉得还是不怎么舒服,直接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窝在大姐怀里,然后跟她分享自己的心事。
顾云揉着她的头发,柔声的说:“说给我听听。”
顾格格却问:“爸妈还没回来吗?”
“他们打电话回来说,今晚留宿在鹿鸣家,准备跟叔叔阿姨打通宵麻将。”
听到邱鹿鸣的名字,顾格格立即起了兴趣,侧了身,面朝顾云:“昨天邱鹿鸣到我们家,你见到了吧?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顾云笑:“这么想知道,昨天为什么不肯回来?”
顾格格撇了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送上门,我傻啊。”
顾云当然知道小妹跟邱鹿鸣的那点恩怨,每次小妹被邱鹿鸣惹炸毛的时候,都会跑到她跟前抱怨一番,有时候邱鹿鸣也会向她告小妹的状,不过更多时候是买些好玩的好吃的来收买她这个大姐,在她眼里,邱鹿鸣就跟自己弟弟一样。
“鹿鸣长大了。”顾云想了一下,说。
顾格格翻了白眼:“废话,我二十八,他比我小三岁,今年也二十五了。”
“我的意思是,他比出国前成熟多了,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在,昨天他一来就打听你,一直等到你打电话说不回来,才失望的走了,我觉得他还是喜欢你的。”
顾格格连忙说:“别,我受不起。”
“爸妈对他倒是挺满意的,这不才回来就串门去了,你二姐今早回上海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一定努力撮合你们俩,等她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是参加你的结婚典礼。”
顾格格听到“结婚典礼”四个字,心蓦地一沉,又想到刚才苗雅在楼下跟她说的话,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结婚对她来说好遥远。
顾云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陪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妹,我记得五年前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是吗?”
顾格格没说话,点点头。
“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结婚,也是因为她吗?你还喜欢她?”
顾格格又点了点头。
顾云轻叹一口气,她就猜到是这样,只是这些年,小妹只字不提当年的事,又同意相亲,还以为她忘了,原来只是深埋到心里去了,她这个小妹,虽然是三姐妹里最伶牙俐齿的,但是也是最脆弱的,大多时候不过假装坚强罢了,只有在至亲面前,才露出她无助柔弱的一面,就好像现在这样,大概又受委屈了,突然想起那天小妹带回来吃饭的女孩子,除了家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妹跟外人如此亲密,哪怕有一年带了个男朋友回来,结果当着他们的面,连手都不没意思牵,小妹对那个女孩子果然是不同的,试着问:“那天跟你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人?”
顾格格没有再点头,不过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顾云把那天席间她们说的话串起来,立即都明白了,五年前小妹告诉她喜欢女孩子这件事的时候,实际上她已经跟那个女孩分手了,而现在那个女孩重新走进了她的生活中,自然把困惑带了回来,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小妹不讲,她也不会问,这是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定的契约,所以小妹才会把她喜欢女人的秘密只告诉了她,而瞒着家里的其他人,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再说话。
许久,顾格格突然问:“你呢,还准备回去吗?”
顾云说:“回吧,多多还要上学。”
顾格格听她如此回答,立即坐直了身,抓着顾云的肩,激动的说:“多多在哪不是上学,而且北京的教育也比南方好,这不是理由,离了算了,你们这样像什么啊?”
顾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跟你大姐夫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哪能说离就离。”
顾格格哼了一声:“自从你跟我说,大姐夫还跟以前的旧情人勾勾搭搭之后,我就没把他再当自己人。”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多多的爸爸,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这对她伤害很大。”
说到单亲家庭,让顾格格想起另外一个人,不过很快甩了去。
“那你也不能为了多多这么委屈你自己啊。”顾格格心疼大姐,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贱啊!”
顾云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笑着说:“你这么说,让你二姐夫情何以堪。”
顾格格也跟着笑起来:“二姐夫也算是男人里的奇葩了,所以二姐比我们俩都幸福。”
顾云抓了她的手拍了拍:“其实你也可以想你二姐一样幸福,不是我夸鹿鸣那个孩子,人品好,家世好,最重要从小到大,他都那么喜欢你,这样的好男人很难找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比我小三岁。”
“这不是理由。”
“好吧,我不喜欢他。”
“如果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就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吧,那样不会太累。”
“所以不肯离婚,是因为你还爱着大姐夫?”
“别往我身上扯,说你呢。”
……
姐妹俩说着悄悄话,快天亮了才睡下。
苗斯里醒来时,头痛欲裂,揉着太阳|茓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陌生的房间陈设,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顾格格家,也不像是酒店房间。
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签成单,再后面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对了,顾格格呢?环顾了房内,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那个女人不会把她抛弃了吧?那也太没良心了!
苗斯里愤怒的跳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心里一惊,如果是顾格格帮她换的还好,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她还是撞墙好了。
走出房间,便是楼梯口,从栏杆看下去,看到的是装修奢华的客厅,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正看着报纸,这个人虽然被报纸挡着脸,但是她还是立即猜出了他是谁。
苗雅端着早餐奶走进来,看到站在楼上的苗斯里时,笑着说:“小里,你醒了?”
沙发里的男人亦抬起了头,跟茶几上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弄个读书群什么的,大家交流一下?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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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前两天,顾格格正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学校,苗雅打了个电话给她,苗雅说,明天是小里的生日,我在外地赶不回来,麻烦你帮小里过一下生日,在顾格格说我不是你们家保姆之前,苗雅挂了电话,不过几分钟后,她的账户里多了一万块钱,苗雅让她帮苗斯里搞一个大点的生日party。
自从和苗斯里互相分享过秘密之后,实际上大多是顾格格说心事,关于学业,感情,家人,没办法她天生属于吐槽系,而苗斯里很少谈到自己的事,尤其是她的家人,单亲家庭的孩子,难免孤僻些,顾格格也能理解,所以并不影响两人日益友好的关系,而且苗斯里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成绩突飞猛进,更让顾格格充满成就感,唯一的困扰就是苗斯里越来越黏她,三天两头过来跟她挤一张床,美名其曰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但是怎么可能天天心情不好,所以顾格格怀疑那个小鬼是存心吃她豆腐来了,毕竟小鬼说过她对女孩子有好感,不过顾格格家里有三个姐妹,她自己也时常黏着她大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当然不会相信,苗斯里会喜欢她,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真把苗斯里当妹妹来疼,也就由着她了。
顾格格在学校里担任学生会组织部部长,大型的校庆演出都搞过,何况只是一个小朋友的生日party,几分钟就想好了一整套方案,走到苗斯里的房间,想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却看见苗斯里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么颓废的状态,近段时间在苗斯里身上已经很少见到了。
“小鬼,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讲给姐姐听听。”顾格格现在的样子特别像cctv少儿频道里的鞠萍姐姐,慈祥的一塌糊涂(……)。
不过因为苗斯里埋着头没看到,所以没说话。
顾格格又哄了几句,苗斯里依然不理不睬,顾格格愤怒了,气得差点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去,这个小鬼真是太难相处了,昨晚还缠着她吃她豆腐,今天又像刚来时一样,把她当作隐形人,那不是白给她占了这多天的便宜?怒道:“我不管你怎么了,你妈给了我任务,让我帮你办个生日party,虽然我不愿意做这件事,但是看在就你一个人在家的可怜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下了,我现在要去准备party所需的东西,你打电话给你同学,让他们明天过来玩,就这样。”
“你不是今天就要搬走了吗?”苗斯里终于抬头说话。
顾格格撂下话准备走人,见她开了金口,就又坐下来解释:“本来是要搬走的,我东西都收拾了,不过你母后一个电话,这不又走不了嘛!你也是,明天你生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些跟我说,我也好早点帮你准备,还好现在不晚,你妈又打过来一笔钱,有钱好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我准备……”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你别费心思了,我才不要过生日。”
顾格格正说得兴高采烈,却被泼了一瓢凉水,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苗斯里口气淡淡的说:“不为什么,我不喜欢。”
顾格格本来还猜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没人帮她庆祝生日,结果看她的样子,不但不喜欢好像还深恶痛绝,谁跟自己的生日过不去,真是个怪小孩:“你不过拉到,我还懒得去张罗,你就坐着慢慢思考人生吧,我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走了吗?”苗斯里叫住她。
顾格格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虽然你的数学不好,但是有点逻辑好不好?我不走是要帮你准备生日会,但是你现在不要我准备了,我干嘛不走?”
苗斯里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头。
“不对,你这么不开心,不会是因为我要走了吧?”顾格格好像突然发现一个重大秘密一样,一脸惊讶的看着苗斯里。
苗斯里用鼻子发出一个很不屑的声音,却没有反驳。
顾格格挑起苗斯里的小巴,笑得一脸邪恶的说:“你不会喜欢我了吧?”
苗斯里先是一愣,然后脸开始变红,整个人扭捏起来,却不忘嗤之以鼻:“你说故事呢!”
顾格格原本只是跟她开玩笑,但是看到苗斯里扭捏的样子,倒好像是被她一语道破先机一样,眼前一黑,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作孽了!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一脸郑重的对苗斯里说:“我跟你讲哦,我虽然失恋了,但是还没饥不择食到喜欢女人,你赶紧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苗斯里的脸更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还从床上跳下,直视着顾格格,大声的说:“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又凶,嘴又毒的女人!”
顾格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干嘛骂人啊?”
苗斯里继续跳脚:“我也跟你讲,我就是喜欢amy,都不会喜欢你!”
“amy是谁?”
“我妈养的宠物狗,不过去年得禽流感死了。”
顾格格:……
苗斯里愤怒的甩门出去,一会儿又开门进来,黑着脸说:“这是我房间,你出去。”
顾格格忍住笑,走到门口,又被苗斯里叫住。
苗斯里叉着腰,凶巴巴的说:“我改变主意,你明天帮我过生日,不过我不要别人参加,只要你一个人陪我,陪我一整天。”
说实话,顾格格宁愿操办一个一百人的生日party,也不愿一个人对付这个变化无常的小鬼,不过生日为大,就让她一回吧,回头笑着说:“好。”
于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时候,苗斯里就在睡梦中被顾格格拎起来。
苗斯里睡眼朦胧,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干嘛?”
顾格格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笑着说:“happy birthday,my dear!”然后摊开手上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