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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苗斯里在她肩窝里埋了埋:“已经说了很多了,心里也舒服很多,还有的事,以后再说吧。“

“好,那就什么都别想,睡吧。”

“嗯。”苗斯里答应了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放佛呓语一般,“顾老师,你身上好香哦。”

作者有话要说:^^

23

23、第二十三章 ...

在进酒店之前,顾格格给苗斯里约法三章。

“第一,不准见面就叫人家贱男,第二,不准在人家头上倒红酒,第三,不准动手打人,当然实在忍不住就别忍了,但是千万别打脸,给人家留点面子(……)。”

同样黑­色­的连衣裙,同样­精­致的妆容,同样锥子一般的高跟鞋,两只妖­精­像刚刚从黑暗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顾格格&苗斯里: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是公主,……),高贵,冷漠,脸上一丝不苟的神情,让人心生寒意,不敢直视她们,门童早早的帮她们打开大门,用恭敬的姿势欢迎她们,昂贵的酒店总有它昂贵的理由,就好像现在这样,可以享受到如同女王一般的待遇,虽然她们并没有预约,并且只是过来拼桌子吃饭,或者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凭着裙子上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绣着某个奢侈品的logo和她们出­色­的外貌。

站在玻璃观光电梯里扶摇直上,有种直入天堂的美妙感觉,当然这只是顾格格和苗斯里的感觉,在她们的包包里放着一份合同和一支装满墨水的钢笔,她们即将谈成一笔交易。

相对而言,她们的到来,对正在52楼顶层的旋转餐厅VIP包厢里陪保利老总洪利用餐的许明辉来说,更像是地狱的使者。

许明辉举起杯子,正准备敬洪利的酒,就见洪利的秘书走进来,李秘书说:“洪总,有两位小姐想见你,她们就在门外。”

洪利正在切鹅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会意的朝许明辉笑了一下:“许总,真是太客气了。”

许明辉当然明白这笑容的含义,只是他安排的人,此刻应该躺在2011房间的床上,而不是站在门外。

当顾格格和苗斯里进来后,洪利的笑容更深了,又对许明辉说了一遍:“许总,你真是太客气了。”

而许明辉的脸­色­开始发白。

苗斯里走在前面,朝洪利伸出纤细的手,指甲上的枚红­色­指甲油已经换成深蓝­色­,看上去有点像幽冥鬼爪,当然是非常漂亮的鬼爪:“洪总,你好,MUMU苗斯里。”

洪利听到MUMU后立即收起差点失态的笑容,同时原谅了她们的不请自来,并且用法国的礼仪,绅士的捧起苗斯里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苗小姐,你好。”

苗斯里脸上的笑容不变,转了个身,又朝坐在洪利对面的许明辉伸手:“贱人,你好。”

顾格格、许明辉:……

还好,好­色­的洪总还沉浸在刚才的吻手礼中,顺便等着与下一位美女打招呼,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苗斯里对许明辉的称呼。

许明辉尴尬的伸出手,只轻轻碰了一下,就立即松开了,放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算是对苗斯里喊他贱人的回击。

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苗斯里,她可以侮辱别人十分,别人却不能还击半分,当然顾格格除外,如果她侮辱顾格格十分,顾格格会还以一百分,最后再将她扔进熔炉里将她熔化(……),其实许明辉刚才的动作并不明显,也不过分,谁能在被叫了贱人后,还能从容的笑脸迎人,许明辉不过小小发泄了不满,但是就这么一个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却被苗斯里放大了一百倍,这简直是对她的羞辱,所以她要还给他,十倍的。

苗斯里按了桌上的响铃,几秒钟后,进来三个服务员,统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小马甲,金­色­的蝴蝶领结,英俊的可以做鸭子的脸,排成一排,异口同声的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

“麻烦帮我拿一条湿巾。”苗斯里提出她的要求。

湿巾拿来后,苗斯里认真的把手心擦了一遍,唯独不擦洪利亲吻的手背,然后对洪利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刚刚碰到了点脏东西,如果不擦­干­净,我觉得是对洪总的侮辱。”所以她只好对许明辉侮辱,正大光明的,肆无忌惮的,唯恐别人不知的。

于是整个VIP包厢的人,包括被苗斯里完全无视的从MUMU跳槽到辉泰的原AK经理王娜,都陷入一种诡异的羞辱和被羞辱氛围里,当然很明显羞辱方是MUMU,被羞辱方是辉泰,而保利的洪利很乐意看到这种刀光剑影的场面,只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后,他坐享渔翁之利。

因为这么个Сhā曲,顾格格躲过了各种肢体接触,只点了一下头,表明自己的身份,还大大方方的给了许明辉一个微笑,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架势,于是许明辉立即从被羞辱的愤怒中跳跃到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这个气质优雅迷人的女人,真的是几年前跟他谈过恋爱的顾格格么?如果是,请给他一段白绫,想到家里的“娇妻”,请再给他一碗砒霜,他曾经悔青的肠子,又一次青了,并且肝肠寸断。

王娜在跳槽之前,苗斯里和顾格格都还没进MUMU,所以她并不认识两人,在MUMU,她只忌讳两个人,一个当然是MUMU的大boss陆连始,被MUMU的员工当作神一样崇拜的人物,还有一个就是总经理叶蔓蝶,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站在这里,她都会立即缴械投降,当然他们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她依然信心百倍,眼前的两人虽然一个是总监,一个是经理,但是看上去不过是二十来岁的黄毛丫头而已,又是新人,对她们公司的了解可能都没有她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场仗她赢定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当王娜将她所熟知的化妆品领域知识分析透彻到一支洗面­奶­里面的化学成分三酸甘油酯的分子结构时,顾格格和苗斯里一起举手投降了,对不起,她们大学里学的是建筑,而不是化工,王娜甚至为了打击对手,不顾职业道德将AK存在的弊端和盘托出,包括AK近半年来难看的销售业绩,和多如牛毛的投诉,只因为AK的­精­油出了问题,甚至到现在这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信任危机还在不断蔓延,过不了多久就会蔓延道终端客户人群中,那么也代表着AK这个品牌完蛋了,她一再强调,她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不是为了打击对手而瞎编乱造,那样是触犯法律的,她只是为他们的商业合作伙伴提供一些有用的讯息而已,如果在商场里放上AK的产品,那该是一个多么不理智的行为。

许明辉很满意王娜的表现,等她表述完己方的观点后,差点没拍手叫好,跟保利合作,对MUMU来讲算不了什么,即使他们入驻不了,他们在其他高消费的商场里还有专柜,但是对辉泰就不一样,这是他们的转型之战,如果成功了,就等于在高端领域里Сhā入一脚,然后再Сhā入一脚,等站稳之后,就能试图与MUMU这样的大鳄抗衡。

许明辉没有拍手,但是有人帮他拍了,就是他的对手加旧情人顾格格和跟顾格格站在统一战线并且刚刚羞辱过他的苗斯里。

苗斯里的表达方式比较直接,她是这样说的:“这位大婶(32岁的王娜:……),请先闭上你喋喋不休的嘴,我谢谢你,嗡嗡的声音总让我有在厕所的感觉。”说着还不忘问旁边的洪利,“洪总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也不等洪利有所表示,就接着说,“原来大家的感觉都一样,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敏感呢(洪利:……),我想问问大婶,你脸上用的就是你们公司的产品吗?含着颗粒的粉底霜?像被人打了一拳的眼影?还有那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唇­膏?或者­唇­油,或者直接抹的猪油?虽然很亮,但是我想说真的很油腻,大婶,你确定要放入专柜卖的,就是你抹的这些劣质的玩意儿?或者其实是你弄错了,你想放在菜场,而不是商场?”

王娜:……

顾格格比较含蓄,只用了七个字就总结了苗斯里对王娜的生动贴切的描绘,而且更深入层次,她先瞟了一眼苗斯里,幽怨的说:“王经理是我们的前辈,你怎么能对前辈这么不敬呢?真是没大没小。”然后端起酒杯,对王娜说:“我一定要敬王经理一杯,感谢王经理用自己的经历,给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则无敌’,羞愧得我真想立即夹着我包包里的合同掩面而走,不过在走之前,我想告诉王经理,你所说的AK存在的问题,在处理了罪魁祸首后就解决了,也就是在你走后的第二天,这些问题都不复存在了。”

王娜:……

当然顾格格不会真的夹着包包掩面而走,她从包包里拿出合同和钢笔,送到洪利跟前,然后和苗斯里两个妖­精­一左一右坐在洪利旁边,用妩媚的声音跟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喝:“麻烦洪总花一分钟的时间看完它,然后再花一秒钟的时间签了它……金额处是空白?是的,您没有看错,这是由您来填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你手边那张廉价合同里写了多少,麻烦您写上一个两倍的数值……理由?哦,太简单了,因为我们创造的价值是他们的两倍……您还要对比一下?说真的,完全没这个必要,除非您想在您的商场大门上贴上一张地摊货的标签,或者您坚持要在茅台的瓶子里装二锅头……什么?开业那天,他们的代言人为您免费走秀?oh my god,如果没有记错,他们的代言人就是那个从雷死人不偿命的选秀比赛里出来,并靠着雷死人不偿命的造型上山下乡赚着可怜的收入,俗称中国版lady gaga的那位雷小姐吧?如果您不怕被砸­鸡­蛋的话,可以尝试一下……你真的不需要再考虑,那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签完了它,我们还要喝酒庆祝……对,就在那,签上您的名字……”

许明辉和王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那画面特别像白蛇和青蛇缠着法海……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后入V哦,多谢支持哈^^

还有,各位大小朋友们,全部节日快乐!!^^

24

24、第二十四章 ...

如果谈单像菜场里买卖白菜一样简单,那人人都是金牌销售了,可惜喝完了两瓶82年的拉菲(几万块一瓶的红酒被当作啤酒喝,真不是一般的暴殄天物),洪利这只老狐狸依然端坐在那里装X打太极。

苗斯里在心里咆哮了一万遍装X遭雷劈后,开了第三瓶拉菲,继续浴血奋战,不过只剩她跟王娜两个逮着洪利你一杯我一杯的拼个你死我活,顾格格和许明辉已退出了战圈。

许明辉随顾格格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问:“最近还好吗?”

顾格格也这会儿才有功夫打量他,一身考究的穿着和手腕上的TISSOT表,衬出他现在不凡的身份,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让他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加的温文尔雅,如果他的过去跟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样­干­净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优质男人,回想当年老太太对许明辉的评价,很明显带着个人偏见,许明辉个子不高,但是穿上鞋也有一米七五,跟老头子差不多高,老太太愣是说人家是二等残废(……),这样也就罢了,人家不过是长了白一点,再加上一点诗人特有的忧郁气质,结果被老太太绘声绘­色­的形容成­阴­气得跟太监似的(……),所以顾格格一点不怀疑她的毒舌是遗传病。

当然老太太的经典语录远远不止这些,在之前的无数次相亲中,老太太作为她的第一军师,曾经伤害了不少大好青年的幼小心灵,更有甚者被屠戮得直接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当老太太说出,诸如“你确定今年是二十五而不是四十五?”“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吧?”“你的脸被泼过硫酸么?”之类的话之后,他们抓着老太太的裤管,涕零如雨的说,“大妈,我的双亲都还健在,我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所以请您手下留情,我保证今生今世都不见你们家姑娘一面,否则自挖双目,自断双腿,断子绝孙(……),只求您放我一马。”所以顾格格长到二十八岁仍嫁不出,也有一部分是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拿邱鹿鸣作为选女婿的唯一标准,一百个候选人至少要被刷掉九十九个,剩下的那根独苗还是因为老太太忘了戴老花镜……

“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顾格格喝了一口侍者送过来的红茶,笑着问许明辉。

如果让许明辉说实话,他当然希望顾格格过的不好,那样的话,他才能挺直腰杆站在她跟前,带着盛气凌人的优越感俯视她,甚至可以趁火打劫挽回一些已经失去很久的东西,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顾格格脸上明媚得犹如阳光一样的笑容,差点闪到他的眼,如果这样还算过得不好的话,怎么样才算过得好?

“我当然希望你过的好。”许明辉违心的说。

顾格格依然笑的灿烂:“虽然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我会当真话来听,并且听得很高兴。”

如果顾格格说话没这么直接,或者话里不带那么多刺,当年他也狠不下心跟她说分手,谁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说话时总是夹枪夹棍,一不小心就要被她刺的头破血流,就算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偏偏她又长一张让人心动的脸,顾格格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蛇蝎美人,让他尝尽了爱恨交加之苦。

许明辉忽略她嘲讽的话,岔开话题:“没想到你学建筑也进了化妆品这一行。”

顾格格笑:“我也没想到会跟你同行,果然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

许明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为什么不说我们缘分未尽呢?”

“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会让人以为我跟你暧昧不清,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如果不小心再传到你太太耳朵里,我可能会被当作二­奶­而误杀,然后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树林里,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这样的话,我的人生是不是太凄惨了一点?”

许明辉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他只说了“缘分未尽”四个字,却被顾格格扯出一个谋杀案,甚至想到了墓碑这么细节­性­的东西,不过他很赞同顾格格的观点,如果他太太看到他跟顾格格在一起,或许真的会买凶杀人。

好说歹说都能被她挑出刺来,许明辉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放佛读了一篇几千字的美文,用尽可能委婉的措辞,曲折的表述了他的意思,其实几句话就能概括,他希望顾格格能放弃跟他竞争,他愿意给她为MUMU谈下单子所得到提成的双倍酬劳。

顾格格看着许明辉,眯着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叫危险的讯息,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许明辉心中一凛,说:“不是。”顾格格就是这样,放佛身上装着电池一样,可以随时调节温度,能瞬间把人融化,也能瞬间把人冻僵,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个单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也不会低声下气求顾格格。

顾格格却笑了起来:“你错了,我是。”

许明辉错愕:“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顾格格点点头,很爽快的说:“对,我答应了。”

许明辉先是惊讶,然后狂喜,兴奋之余还抓了顾格格的手,说:“谢谢你,格格。”

顾格格抽回手,然后像苗斯里一样用湿巾认真的擦拭。

一个晚上许明辉被同样的方式羞辱了两次,脸上挂不住了,等到顾格格说完下半段话时,他要哭了。

“我愿意,但是她不愿意。”顾格格用擦­干­净的手一指喝酒喝得早没了淑女形象的苗斯里:“原本桌上的三瓶红酒应该是我喝的,但是全被她挡去了,原本被洪利那个­色­胚揩油吃豆腐的也是我,也被她挡去了,因为有那个家伙为我冲锋陷阵,所以我才有闲情逸致跟你喝茶聊天,你说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我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可以用“丧尽天良”四个字来形容我?”

“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只要你一句话,她肯定会答应你的。”许明辉作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个单子对他来说,确实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连脸都不要。

顾格格想忍没忍住,跟孕­妇­似的­干­呕了一声,她后悔给苗斯里约法三章了,这么不要脸的人,哪里需要给他留面子,强忍着翻腾的胃酸,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人,说:“人可以无耻,但是不能不要脸,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测出人脸皮的厚度,撕开?或者像你这样的,直接用凿子凿开?你不知道你的一句话,让我想起来了多少陈年往事,我能跟她这么好,还要多谢你的成全,如果不是你,我们哪有勇气走到一起,我谢谢你,发自真心的。”说完站起身,她真的要吐了,不过还是回头补了一句,“对了,贱人这个名字还真的蛮配你的,贱人。”

许明辉站在原地,脸涨的通红。

顾格格走到苗斯里跟前,夺了她手上的半杯红酒,倒进自己胃里,拿着合同“啪”的拍在洪利跟前:“洪总,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喝的酒也都喝了,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在合同上签上您的名字了?”

“我再考虑考虑。”洪利依然一副你急我不急的架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多出了两抹奇异的红­色­,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格格两手一摊:“OK,洪总要是坚持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拿回合同,对苗斯里说,“看样子洪总希望跟我们的对手合作,虽然我不明白他们的优势在哪里,不过既然洪总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走吧,回去研究一下,下个月AK参加香港国际化妆品展览会的细节,这是我们开拓海外市场的好契机,不容有失。”

苗斯里点头,又按了桌上的响铃,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笑着对洪利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晚这顿饭我们请了,希望下次有合作的机会。”说完又跟王娜握了一下手,“我欣赏你,不亏是从MUMU走出来的。”

王娜可能因为喝多酒的缘故,毫无避讳的说:“我确实是MUMU培养出来的,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才太多,所以我才跳出来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苗斯里拍拍她的肩:“明白。”然后牵着顾格格的手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钻石和砖头的价值一目了然,为什么还是有蠢蛋选择砖头而放弃钻石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王娜和洪利一不小心都被冠上“蠢蛋”这样的名词儿。

顾格格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亲爱的,我也不明白,可能脑袋被驴踢了吧!或者他们觉得自己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如果是那样真是够蠢的。”

除了两只妖­精­以外的人:……

刚准备开门,身后传来洪利的声音:“两位小姐,等一下。”

顾格格和苗斯里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搞定!

洪利见她们是后辈,不过拿乔而已,结果见两个人真要走了,哪能不挽留,最后到底在合同上又加了一条,让AK的代言人帮保利免费走三场秀,才肯签下名字。

顾格格告诉他,AK之前的代言人合同已经到期了,新的代言人还在寻找中,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绝对是圈内的当红偶像,而不是辉泰请的山寨版lady gaga。

许明辉和王娜见大势已去,在他们签合同之前就灰溜溜的走了,许明辉临走前还深深的看了顾格格一眼,再见两个字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苗斯里看着签好的合同,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放进顾格格的包里,笑着说:“好了。”

顾格格刚想夸她两句,跟前的人没了,低下头,看到苗斯里醉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V哦,喜欢本文的姑娘们,请接续支持哈,我会很用心的写的^^

本文大概30W左右~~

25

25、第二十五章 ...

“你的手往哪摸呢?”

顾格格捂上眼睛不忍再看。

苗斯里醉倒在VIP包厢里,顾格格只看了她三秒,就毫不犹豫的喊来服务员,她自认搞不定苗斯里,不过等到三个长的英俊,身材挺拔,她怀疑是酒店专门为客人提供某些服务的男服务员进来后,立即改变了主意,要求换成女服务员,但是看到身材高挑,穿的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之后,顾格格又一次改变主意,歪着头,想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方法,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

年轻的男女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不过送一个喝醉酒的人下楼而已,为什么要找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一致的摇摇头,没有。

顾格格有些沮丧,准备一狠心把苗斯里推进狼窝时,有一个女服务员怯怯的问,清洁阿姨成么?张阿姨扛一桶纯净水爬五层楼都不带喘气的,顾格格立即两眼放光,就是她!

于是张阿姨过来后,看到醉得不醒人事的苗斯里,二话没说,直接扛上了肩(……),完了说一句:“哦哟,小姑娘还挺沉。”

苗斯里都被人当麻袋扛出去了,顾格格哪里还顾什么形象,两手各拎一个包包,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跟在张阿姨后面,进来时像个骄傲的公主,出去时像个狼狈的女仆(……)

到了车库,就在张阿姨准备把苗斯里放下来时,阿姨发出“你的手往哪摸呢?”这样的疑问,如果听得仔细,还能在她的语气里听到些许娇羞(……)。

顾格格闻声抬头,立即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胃里一个酸泡都没有,真的没有,苗斯里垂着的手胡乱抓了一把之后,终于找到了借力的支点,她的手直接撑在清洁阿姨壮硕的胸部上(……),企图保持她现在的姿势——像麻袋一样被扛在肩上,或许她觉得这样的姿势,比站在平地上舒服,又或者被扛着颠簸了一路,她还以为在骑马,这么做只不过是防止摔下马鞍。

“那边的小姑娘,你捂什么眼啊,赶紧过来把她拿走。”

顾格格立即感叹阿姨用词的准确,不是扶走,不是背走,也不是抱走,直接是“拿走”,她是真把苗斯里当麻袋了,走过去,先把苗斯里吃人家豆腐的手移开,虽然是老豆腐,但是那也是豆腐,然后拍着她的脸说:“苗斯里,快醒醒。”

脸被拍了十几下之后,苗斯里总算睁开了眼睛,人影乱晃,好一会儿才找准焦点,看清跟前的人时,立即欢乐的喊了一声:“顾格格!”然后掐着顾格格的脖子,扑了上去,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否则肯定不会扑上去,所以扑下去的后果就是,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然后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阿姨走的时候比顾格格从酒店里出来时还要狼狈,甚至连小费都没拿就捂着脸走了(……),那个捂脸的动作让还倒在地上的顾格格觉得很惆怅,换作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一个女人亲另一个女人,她也会捂着脸跑掉,苗斯里正趴在她身上,啃着她的脖子……

顾格格一边翻着白眼感慨“喝醉酒的女人真可怕”,她不知道几天前她喝醉酒时,豪放程度比之苗斯里有过而无不及,一边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任由苗斯里这样下去,不排除苗斯里会在车库的水泥地上直接要了她,甚至苗斯里的手已经滑到了她裙子里面。

顾格格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身上的苗斯里推开,然后从苗斯里的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那辆宝蓝­色­宝马的车门,不忘骂了一句,“苗斯里,你个败家女。”再使出吃­奶­的劲把苗斯里塞到后座里,才叉着腰大口喘着气,如果拍下此时的顾格格,再把照片sent给曾经暗恋过她的人,多少颗玻璃心会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真是太幻灭了。

车里的人因为是被硬塞进去的,所以睡得不舒服,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才找到最舒服的睡姿躺好,还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嗯~”,让站在车外面目睹全过程的顾格格忍不住发出吞口水的声音,并且在隐约看到大腿根部那条­性­感的黑­色­带蕾丝­内­裤时,血液开始膨胀。

苗斯里,你个妖孽,你是故意的吧!

五年前,因为小鬼还是未成年,所以没好意思下手,为此还差点逼出内伤,五年后的今天,小鬼不但成年了,还变得这么­性­感,对她的诱惑岂止翻了一倍,顾格格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有了犯罪的冲动,于是“强.暴”“车震”“先­奸­后杀”(……)等等各种猥琐邪恶的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正在顾格格犹豫不决的当口,手机响了,从苗斯里的包里传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时,所有欲望都化为零,本来想不接的,不过打电话的人也非常的执着,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顾格格只好按了接听键:“喂。”

“是你。”电话里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一点都不惊讶,放佛早料到一样。

顾格格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一起谈了笔生意,你女儿喝醉了,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过来一趟,把她带回去。”

“OK。”没多说一个字,电话那头挂了。

顾格格真想把手机狠狠的甩在地上,然后再在上面踩两脚,骂一句:“去死吧!”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当然也仅对手机而已,如果苗雅真站在她跟前,她未必有这个胆量,她一向都是苗雅的手下败将。

走到车后面,将苗斯里的裙子整理好,即使苗雅是苗斯里的妈妈,她也不希望让她看到这样的苗斯里,在苗斯里的嘴角亲了一下,打开车里的空调,关上门,倚在车门上,听到电话里苗雅的声音,让她记起在苗雅跟前的承诺,重新整理她跟苗斯里的关系,只想了一会儿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甩了甩头,不去纠结这些烦人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掏出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是大姐接的,顾云说爸妈跟鹿鸣一家人吃饭去了,还没回来,顾格格说,今晚想回家住,顾云说,好。

挂了电话,苗雅到了,从车里一起走下来的还有叶蔓蝶。

她曾问过苗雅,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知道苗斯里跟我在一起的?

苗雅告诉她,叶蔓蝶告诉我的。

虽然苗雅没说叶蔓蝶跟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但是也猜到肯定很亲厚,所以叶蔓蝶和苗雅一起过来,顾格格也不觉得太惊讶。

“aunt,叶总。”顾格格打了招呼。

苗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嗯了一声,就去看苗斯里。

叶蔓蝶则朝顾格格笑了一下:“顾经理,你好。”她们还是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见面。

顾格格说:“保利的专柜已经谈好了,价格条件比我们预算的还要低一些。”

叶蔓蝶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在外面就不要谈公事了,具体的细节明天回公司再说。”

“其实这个单子是苗总监谈下来的,苗总监会作一个详细的report给你。”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说,“叶总,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理由呢?”

“一些私事。”

叶蔓蝶凝视了顾格格一会儿,然后才说:“好,我也不希望我的员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你什么时候调整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顾格格从车里拿回自己的包,对两人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苗雅的声音飘过来。

顾格格还以为苗雅打定主意把她当空气呢,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苗雅已经坐上她开过来的奥迪里,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顾格格说:“上车。”然后又对叶蔓蝶说,“你送小里回去。”顿了一下,“送回家。”

叶蔓蝶答应了,开着苗斯里的宝马,在顾格格面前驶过。

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说实话,她还真怕苗雅把车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扔下她绝尘而去,她实在找不到苗雅这么好心送她回家的理由,除非又有懿旨要下。

一路上苗雅都沉默着,顾格格则跟着忐忑着,不过想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又坦然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占苗斯里的便宜,还有什么好理亏的啊,想到这,腰杆一下子直起来。

车一直开到楼底下,苗雅才说:“我低估了你对小里的影响力。”

顾格格挑眉:“所以呢?”

“这件事有些难办。”苗雅扶了一下额头。

“然后呢?”顾格格准备装疯卖傻到底。

苗雅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有解决的办法就不用这么烦了。”

顾格格放佛事不关己一样,真诚的说:“看你这么为难,我都替你忧心。”

两个人都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中。

在顾格格下车前,苗雅突然说:“如果你们两个人其一个结婚了就好了,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顾格格笑着说,“我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哈~~

26

26、第二十六章 ...

顾格格打开门,一眼便看到睡在客厅沙发里的大姐,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间,电视无声的开着,应该是看电视时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帮她盖好毯子,沙发里的人就醒了。

“小妹,你回来了。”顾云的声音本来就温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更好听了。

顾格格打开客厅里的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酒喝的不多,但是红酒后劲足,回到家,心里彻底放松了,才觉得头晕晕的,再想到苗斯里大概喝了一瓶,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难受,不过有她妈照顾,担心也是多余的。

喝完一整杯水,坐到大姐旁边,顾格格才问:“困了怎么不回房睡?”

“不是在等你嘛,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都这么晚了。”顾云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就几个简单的动作,竟是风情万种。

换做平时,顾格格看到她大姐这样,一定要讽刺一句:“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懒的说了,顾云也赚到了。

顾云长的不是特别美的那种,至少没有顾格格好看,但是她骨子里的风情却是顾格格怎么都学不了的,当然更是顾格格的二姐顾月比不了的,顾月除了­性­别栏里填着女,其他各方面都跟男人无异,这跟她的职业有关,顾月以前是运动员,现在是大学的体育老师,如果不是她已经结了婚,生了小孩,顾家二老一点不怀疑,他们的二女儿能帮他们娶个媳­妇­回来,这倒不是说二老思想有多开放,只是他们的二女儿真的太像男孩子,以至于后来当他们的小女儿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说她们想在一起时,老两口吓的下巴都掉了,说实话他们宁愿喜欢女孩儿的是他们的二女儿,至少还能接受视觉上的效果。

所以有时候顾格格偶尔也会把“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改成“你媚成这样,勾引二姐哪!”顾云通常会回一个白眼,不过因为太风情,更像是抛了个媚眼。

基于毒舌这一点,老太太的功力只传给了顾格格一人,无论顾云还是顾月,拍马都追不上顾格格,以前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顾格格和老太太一桌,顾云顾月和老头一桌,一来是真受不了她们吃一口饭至少要说五句话,二来她们斗嘴的同时还动手,一旦谁在语言上落到下风,就要从武力上赢回来,于是经常被她们娘俩桌子下的佛山无影脚误伤。

“怎么了,有心事啊?”顾云也发现了顾格格的不妥。

“嗯。”顾格格先靠着顾云的肩,觉得还是不怎么舒服,直接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窝在大姐怀里,然后跟她分享自己的心事。

顾云揉着她的头发,柔声的说:“说给我听听。”

顾格格却问:“爸妈还没回来吗?”

“他们打电话回来说,今晚留宿在鹿鸣家,准备跟叔叔阿姨打通宵麻将。”

听到邱鹿鸣的名字,顾格格立即起了兴趣,侧了身,面朝顾云:“昨天邱鹿鸣到我们家,你见到了吧?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顾云笑:“这么想知道,昨天为什么不肯回来?”

顾格格撇了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送上门,我傻啊。”

顾云当然知道小妹跟邱鹿鸣的那点恩怨,每次小妹被邱鹿鸣惹炸毛的时候,都会跑到她跟前抱怨一番,有时候邱鹿鸣也会向她告小妹的状,不过更多时候是买些好玩的好吃的来收买她这个大姐,在她眼里,邱鹿鸣就跟自己弟弟一样。

“鹿鸣长大了。”顾云想了一下,说。

顾格格翻了白眼:“废话,我二十八,他比我小三岁,今年也二十五了。”

“我的意思是,他比出国前成熟多了,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在,昨天他一来就打听你,一直等到你打电话说不回来,才失望的走了,我觉得他还是喜欢你的。”

顾格格连忙说:“别,我受不起。”

“爸妈对他倒是挺满意的,这不才回来就串门去了,你二姐今早回上海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一定努力撮合你们俩,等她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是参加你的结婚典礼。”

顾格格听到“结婚典礼”四个字,心蓦地一沉,又想到刚才苗雅在楼下跟她说的话,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结婚对她来说好遥远。

顾云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陪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妹,我记得五年前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是吗?”

顾格格没说话,点点头。

“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结婚,也是因为她吗?你还喜欢她?”

顾格格又点了点头。

顾云轻叹一口气,她就猜到是这样,只是这些年,小妹只字不提当年的事,又同意相亲,还以为她忘了,原来只是深埋到心里去了,她这个小妹,虽然是三姐妹里最伶牙俐齿的,但是也是最脆弱的,大多时候不过假装坚强罢了,只有在至亲面前,才露出她无助柔弱的一面,就好像现在这样,大概又受委屈了,突然想起那天小妹带回来吃饭的女孩子,除了家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妹跟外人如此亲密,哪怕有一年带了个男朋友回来,结果当着他们的面,连手都不没意思牵,小妹对那个女孩子果然是不同的,试着问:“那天跟你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人?”

顾格格没有再点头,不过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顾云把那天席间她们说的话串起来,立即都明白了,五年前小妹告诉她喜欢女孩子这件事的时候,实际上她已经跟那个女孩分手了,而现在那个女孩重新走进了她的生活中,自然把困惑带了回来,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小妹不讲,她也不会问,这是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定的契约,所以小妹才会把她喜欢女人的秘密只告诉了她,而瞒着家里的其他人,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再说话。

许久,顾格格突然问:“你呢,还准备回去吗?”

顾云说:“回吧,多多还要上学。”

顾格格听她如此回答,立即坐直了身,抓着顾云的肩,激动的说:“多多在哪不是上学,而且北京的教育也比南方好,这不是理由,离了算了,你们这样像什么啊?”

顾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跟你大姐夫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哪能说离就离。”

顾格格哼了一声:“自从你跟我说,大姐夫还跟以前的旧情人勾勾搭搭之后,我就没把他再当自己人。”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多多的爸爸,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这对她伤害很大。”

说到单亲家庭,让顾格格想起另外一个人,不过很快甩了去。

“那你也不能为了多多这么委屈你自己啊。”顾格格心疼大姐,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贱啊!”

顾云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笑着说:“你这么说,让你二姐夫情何以堪。”

顾格格也跟着笑起来:“二姐夫也算是男人里的奇葩了,所以二姐比我们俩都幸福。”

顾云抓了她的手拍了拍:“其实你也可以想你二姐一样幸福,不是我夸鹿鸣那个孩子,人品好,家世好,最重要从小到大,他都那么喜欢你,这样的好男人很难找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比我小三岁。”

“这不是理由。”

“好吧,我不喜欢他。”

“如果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就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吧,那样不会太累。”

“所以不肯离婚,是因为你还爱着大姐夫?”

“别往我身上扯,说你呢。”

……

姐妹俩说着悄悄话,快天亮了才睡下。

苗斯里醒来时,头痛欲裂,揉着太阳|­茓­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陌生的房间陈设,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顾格格家,也不像是酒店房间。

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签成单,再后面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对了,顾格格呢?环顾了房内,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那个女人不会把她抛弃了吧?那也太没良心了!

苗斯里愤怒的跳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心里一惊,如果是顾格格帮她换的还好,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她还是撞墙好了。

走出房间,便是楼梯口,从栏杆看下去,看到的是装修奢华的客厅,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正看着报纸,这个人虽然被报纸挡着脸,但是她还是立即猜出了他是谁。

苗雅端着早餐­奶­走进来,看到站在楼上的苗斯里时,笑着说:“小里,你醒了?”

沙发里的男人亦抬起了头,跟茶几上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弄个读书群什么的,大家交流一下?托腮

27

27、第二十七章 ...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前两天,顾格格正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学校,苗雅打了个电话给她,苗雅说,明天是小里的生日,我在外地赶不回来,麻烦你帮小里过一下生日,在顾格格说我不是你们家保姆之前,苗雅挂了电话,不过几分钟后,她的账户里多了一万块钱,苗雅让她帮苗斯里搞一个大点的生日party。

自从和苗斯里互相分享过秘密之后,实际上大多是顾格格说心事,关于学业,感情,家人,没办法她天生属于吐槽系,而苗斯里很少谈到自己的事,尤其是她的家人,单亲家庭的孩子,难免孤僻些,顾格格也能理解,所以并不影响两人日益友好的关系,而且苗斯里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成绩突飞猛进,更让顾格格充满成就感,唯一的困扰就是苗斯里越来越黏她,三天两头过来跟她挤一张床,美名其曰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但是怎么可能天天心情不好,所以顾格格怀疑那个小鬼是存心吃她豆腐来了,毕竟小鬼说过她对女孩子有好感,不过顾格格家里有三个姐妹,她自己也时常黏着她大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当然不会相信,苗斯里会喜欢她,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真把苗斯里当妹妹来疼,也就由着她了。

顾格格在学校里担任学生会组织部部长,大型的校庆演出都搞过,何况只是一个小朋友的生日party,几分钟就想好了一整套方案,走到苗斯里的房间,想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却看见苗斯里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么颓废的状态,近段时间在苗斯里身上已经很少见到了。

“小鬼,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讲给姐姐听听。”顾格格现在的样子特别像cctv少儿频道里的鞠萍姐姐,慈祥的一塌糊涂(……)。

不过因为苗斯里埋着头没看到,所以没说话。

顾格格又哄了几句,苗斯里依然不理不睬,顾格格愤怒了,气得差点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去,这个小鬼真是太难相处了,昨晚还缠着她吃她豆腐,今天又像刚来时一样,把她当作隐形人,那不是白给她占了这多天的便宜?怒道:“我不管你怎么了,你妈给了我任务,让我帮你办个生日party,虽然我不愿意做这件事,但是看在就你一个人在家的可怜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下了,我现在要去准备party所需的东西,你打电话给你同学,让他们明天过来玩,就这样。”

“你不是今天就要搬走了吗?”苗斯里终于抬头说话。

顾格格撂下话准备走人,见她开了金口,就又坐下来解释:“本来是要搬走的,我东西都收拾了,不过你母后一个电话,这不又走不了嘛!你也是,明天你生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些跟我说,我也好早点帮你准备,还好现在不晚,你妈又打过来一笔钱,有钱好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我准备……”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你别费心思了,我才不要过生日。”

顾格格正说得兴高采烈,却被泼了一瓢凉水,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苗斯里口气淡淡的说:“不为什么,我不喜欢。”

顾格格本来还猜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没人帮她庆祝生日,结果看她的样子,不但不喜欢好像还深恶痛绝,谁跟自己的生日过不去,真是个怪小孩:“你不过拉到,我还懒得去张罗,你就坐着慢慢思考人生吧,我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走了吗?”苗斯里叫住她。

顾格格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虽然你的数学不好,但是有点逻辑好不好?我不走是要帮你准备生日会,但是你现在不要我准备了,我­干­嘛不走?”

苗斯里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头。

“不对,你这么不开心,不会是因为我要走了吧?”顾格格好像突然发现一个重大秘密一样,一脸惊讶的看着苗斯里。

苗斯里用鼻子发出一个很不屑的声音,却没有反驳。

顾格格挑起苗斯里的小巴,笑得一脸邪恶的说:“你不会喜欢我了吧?”

苗斯里先是一愣,然后脸开始变红,整个人扭捏起来,却不忘嗤之以鼻:“你说故事呢!”

顾格格原本只是跟她开玩笑,但是看到苗斯里扭捏的样子,倒好像是被她一语道破先机一样,眼前一黑,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作孽了!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一脸郑重的对苗斯里说:“我跟你讲哦,我虽然失恋了,但是还没饥不择食到喜欢女人,你赶紧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苗斯里的脸更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还从床上跳下,直视着顾格格,大声的说:“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又凶,嘴又毒的女人!”

顾格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干­嘛骂人啊?”

苗斯里继续跳脚:“我也跟你讲,我就是喜欢amy,都不会喜欢你!”

“amy是谁?”

“我妈养的宠物狗,不过去年得禽流感死了。”

顾格格:……

苗斯里愤怒的甩门出去,一会儿又开门进来,黑着脸说:“这是我房间,你出去。”

顾格格忍住笑,走到门口,又被苗斯里叫住。

苗斯里叉着腰,凶巴巴的说:“我改变主意,你明天帮我过生日,不过我不要别人参加,只要你一个人陪我,陪我一整天。”

说实话,顾格格宁愿­操­办一个一百人的生日party,也不愿一个人对付这个变化无常的小鬼,不过生日为大,就让她一回吧,回头笑着说:“好。”

于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时候,苗斯里就在睡梦中被顾格格拎起来。

苗斯里睡眼朦胧,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干­嘛?”

顾格格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笑着说:“happy birthday,my dear!”然后摊开手上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天的行程。

苗斯里看着看着睡意尽消,一脸惊惧的叫道:“去动物园看猴子?到电影院看海底总动员?还要爬栖霞山?……我是过十八岁生日,不是过八岁生日!”

最后在苗斯里的据理力争、威逼利诱之下,顾格格终于同意改变了所有的行程。

早上去了游乐园,顾格格最怕坐过山车,但是还是被苗斯里拖了上去,从过山车上下来时,顾格格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双手双腿哆嗦个不停,把苗斯里笑得蹲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下午的活动是逛商场和看电影,顾格格拿着苗雅的钱给苗斯里买东西,不过这个败家女尽捡贵的挑,花光了那一万块之后,她又搭进去了两千,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第二天她回到学校才发现,苗斯里竟然将新买的衣服和包包全塞她箱子里,打电话问她,苗斯里解释,衣服太成熟了,不适合她,只适合像顾格格那样的老女人穿,于是顾格格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虽然买的时候,她觉得穿在苗斯里身上挺好看的,吞到肚子里的牙齿也吐了出来,重新装回去)。

进了电影院,顾格格想去看海底总动员,被苗斯里白了一眼“幼稚”,然后拉着顾格格去看了一部爱情片,当然等到顾格格红着眼圈出来的时候,自然又被苗斯里一番嘲笑。

原本顾格格想请苗斯里吃大餐,不过苗斯里说想吃她亲手做的饭,于是两人便到超市买了食材回来,顾格格做主厨,苗斯里给她打下手,一顿饭好不容易做好后,厨房也被弄的像被洗劫过一样,苗斯里自然又全赖在顾格格身上。

顾格格都以今天她生日为由,不跟她计较。

吃晚饭,顾格格神奇的变出一个蛋糕来,点上蜡烛,然后用一天下来最认真的语气说:“苗斯里,生日快乐!”

苗斯里看着顾格格映在烛光的脸,差点没出息的掉下眼泪,连忙走到酒柜旁边,从里面取出一瓶酒,打开分倒在两只杯子里后,说:“过了今天这个生日,所有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我都可以做了,包括喝酒。”

顾格格举起酒杯,笑着说:“对,那我就恭喜你长大成|人。”

喝完半瓶酒的时候,苗斯里告诉顾格格,其实她是一个私生女,自从十岁知道这件事后,她就没有再过过一个生日,她讨厌自己的出生。

喝完整瓶酒之后,苗斯里向顾格格索要生日礼物,顾格格指着沙发里的一堆纸袋说,礼物不就在那吗,而且我还陪了你一天,怎么还得寸进尺的要礼物啊?

苗斯里却耍着赖,就要。

顾格格摊了一下手,好吧,现在离凌晨还有一个小时,你要什么赶紧说,看看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给你倒腾来。

苗斯里扬起一个坏坏的笑,不要一个小时,一分钟就可以,你先闭上眼睛。

顾格格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连忙双手抱胸,紧张的问,你想­干­嘛?

苗斯里不管顾格格错愕的表情,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想­干­嘛,勾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上觊觎很久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哈,还是那句话,我会用心写的^^

28

28、第二十八章 ...

沙发里的男人,苗斯里见过无数次,不过都是在财经杂志或者财经类电视节目上,上大学的时候,篮球队里有个队友是金融系的,有一次带着一本名叫《投资与价值》的书到队里,兴奋的跟吃了瑶头丸似的,逮着人就语无伦次的说,你知道吗,陆连始的,亲笔签名,限量版,我二舅舅的三姑父的小叔子帮我搞来的,无价之宝,夸张程度堪比凤姐的各种求婚信,等到这名队友像捧着清朝瓷器一样,捧着陆连始亲笔签名版《投资与价值》走到苗斯里跟前显摆时,苗斯里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用投篮的姿势将清朝瓷器扔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箱里,气的队友要跟她绝交,不过苗斯里只用了一个KFC的全家桶套餐就挽回了队友的心,于是在苗斯里脑海里中对陆连始多了一层概念,陆连始的价值=一个KFC全家桶(……)。

如果可以,苗斯里这一辈子都不要跟这个叫陆连始的人有面对面的机会,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或者可以这样:“hi,陆先生,我是你的女儿苗斯里。”这听起来像个冷笑话。

但是她有一个叫苗雅的母亲,自从三年前她的妈妈正式搬进陆家别墅开始,苗斯里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跟陆连始见面,只是没想到是穿成现在这个样子,粉红­色­的睡衣睡裤,鹅黄|­色­的毛绒拖鞋,看上去又乖巧又可爱,这当然是她母亲大人的杰作,而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陆连始,也不是杂志里那个面无表情,不近人情的样子,他穿着灰白­色­的居家服,一只手端着早餐­奶­,一只手拿着报纸,看上去和蔼可亲,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爸爸和女儿,而事实上他们确实是父女,他们的脸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而苗斯里原本的打算是穿着正式的裙子,在某个高峰论坛上,用kira的身份去见他,她要告诉陆连始,她的出生虽然不光彩,但是她的人生很光鲜,并且是靠她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更像是女儿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她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客厅里的一家三口,最开心的莫过于苗雅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多年了,虽然气氛看上去并不怎么好,至少还没达到她的期望值,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样子,她的女儿像只小老虎竖起全身的刺(……全身是刺的那不是刺猬吗?)仇视着真正的老虎那个她该称呼为爸爸的人,不过两个人看上去更像猫和老虎(虽然都是猫科动物,但是不是一个等级的),果然陆连始一句话立即把苗斯里外强中­干­的假象击的粉碎,陆连始看着报纸,头也没抬,说,你妈果然没骗我,你确实是我的女儿,DNA就不用测了,从今天开始就住家里吧,苗斯里愣在那里,显然没弄清楚状况。

苗雅立即偎依到陆连始旁边,抽掉他手上的报纸,佯装嗔怒道:“你说什么呢?到今天还不相信小里是你的亲生女儿。”

陆连始也不怒,喝了一口早餐­奶­,才说:“是我的女儿,怎么到今天才来见我?”

两个人的年纪都不轻了,尤其是陆连始,已年过半百,但是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像四十多的样子,从他的脸上很容易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而苗雅就更不用说,跟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妖­精­似的,两人看上去很般配,还相濡以沫很恩爱,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只是同居男女而已,当然苗雅要的并不仅仅是陆连始背后的女人这么简单,如果是,那么二十几年前就做到了,她的终极目标是陆太太这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而得到这一头衔的唯一筹码就是她的女儿苗斯里,现在他们父女团聚,她就好像过了一关重要的关卡,离闯完游戏的全关不远了。

苗雅亲密的挽着陆连始的胳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小宇出了事,你哪里还记得还有小里这么个女儿?”

陆连始听她提到儿子,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有了些许变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苗斯里,他这世上唯一的孩子,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只看过她的照片,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虽然跟小宇同父异母,但是长的还真像她哥哥,尤其是眼睛,苗雅说的对,如果不是小宇出事,他真的不记得他还有个女儿。

当年苗雅告诉他,她怀孕了,他想都没想就让她拿掉,结果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竟然违背了他的意思,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等苗雅指着照片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告诉他,是他的女儿时,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一切木已成舟,苗雅也顺理成章的爬到他后宫第一情­妇­的位置,苗雅的伎俩其实不并高明,就想用孩子来锁住男人的心,但是就这么一个不太高明的伎俩,在他那么多情­妇­中,只有苗雅敢这么做,别的女人对他都是唯唯诺诺,甚至敬若神明,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包括他的结发妻子,只有苗雅把他这个在商场里叱咤风云的人当着普通男人来看,一个女人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五年甚至十年,但是一跟就是二十年,只能说明她的痴心了,这么一个智慧、美貌、痴心的女人,怕是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又是因为她,在儿子出事之后,让他还有血脉留在这世上。

他的结发妻子是一个平庸的人,论美貌比不上他形形­色­­色­的情­妇­,论功劳比不上陪他打江山的苗雅,唯一的贡献就是帮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可惜他花了半辈子心血培养的儿子,四年前却死在了一场车祸上,虽然擎事人在他施加压力之下,已被判了终生监禁,但是他的儿子却再不能死而复生,妻子在儿子走后一年也因为长期抑郁引得心脏病复发而去世,那段日子是他最艰难的时候,偏偏公司处在上市的紧要关头,都是苗雅一路帮着他,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让苗雅正式入住陆宅,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至于名分,他也有他的打算,就是他的女儿愿意继承他的家业,并且将陆家的血延续下去,他就会将苗雅扶正,但是他的女儿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

苗斯里看着眼前秀着恩爱的两人,觉得刺眼极了,她知道她妈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这个男人,但是眼不见为净,现在亲眼见到,心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一直跟她相依为命的妈妈突然被别人抢走一样,同时把倾注在她身上的百分百的爱也一并抢走,心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这个地方果然不是她应该来的,说了一句:“我走了。”站起身。

苗雅连忙放开陆连始,走过来抓着苗斯里的胳膊,微怒道:“小里,你怎么回事?连爸爸都不喊一声,就要走,太没礼貌了,今天就不用上班了,留下来陪你爸爸好好吃顿饭。”

苗斯里冷笑一声:“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或者以后连妈妈也没有了。”

女儿的倔强,苗雅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只要关于她爸爸的东西,她都很排斥,如果不是她昨天喝醉了,被强行带回来,恐怕她死都不会踏进这里一步,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女,怎么可能有生之年不见面,跨出第一步确实很难,但是跨都跨了,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摸着她的脸颊,柔声的说:“小里,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说什么没有爸爸和妈妈,没有我们,怎么会有你,天下间就没有不是的父母,快去给你爸道个歉,让他不要生你的气。”

苗斯里挣脱开苗雅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的说:“我都说了,我没有爸爸,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你要跟着他,你尽管到他身边去,为什么要逼我?我以前没爸爸,也长到这么大,以后没爸爸,一样活得很好。”

“那是你觉得,让我告诉你,没有他,你一无所有。”叶蔓蝶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成­精­致的发型,露出她漂亮的瓜子脸,面无表情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这话是她说的。

苗斯里挺直了脊背,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叶蔓蝶:“什么意思?”

叶蔓蝶走到苗斯里跟前,跟她对视,又说了一遍:“如果没有爸爸,你一无所有。”

苗斯里已恢复冷静,冷冷的开口:“我除了在MUMU上班,挂个破总监的职,跟他没有任何瓜葛,而我为什么会在MUMU上班,你应该最清楚。”

叶蔓蝶冷笑,完全不似平时的温柔作风:“是吗?那你问问你妈,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苗斯里身上的刺又一次竖起来,指着叶蔓蝶,问苗雅:“她什么意思?”

苗雅先看了叶蔓蝶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她说的没错,没你爸爸,你现在一无所有。”

“我怎么一无所有,我有自己的公司!我现在花的钱,全部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没受过他半分恩惠!”开公司的事,苗斯里一直瞒着苗雅,她想做到MUMU一样大的时候,然后给苗雅一个惊喜,现在情急之下讲了出来,为自己辩白,只想证明他们是错的。

苗雅淡淡的开口:“如果没有你爸爸暗地里的帮忙,你以为你的公司真能开得起来?还做成今天这么大的规模?小里,你真是太天真了,就连你的合作拍档,都是跟了你爸爸十年的助手,你去年赚了五百万的单子,也是跟你爸爸合作多年的公司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才跟你签的,为什么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能化险为夷,这些就不用我再告诉你是什么原因了吧?”

苗斯里又往后退了几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从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原来她一直认为的成功,不过是小朋友玩的扮家家游戏,可笑的是她还以为自己牛的不可一世,而无情击碎这个海市蜃楼的还是她最亲爱的妈妈,原来这么多年来,她只是一个毛绒玩具而已,被人玩弄于股掌中。

苗雅看到女儿大受打击的样子,心立即跟着疼起来:“小里。”

一瞬间,放佛身上所有的刺都被人拔光了一样,连唯一的反击武器都没有了,苗斯里躲开苗雅想拉她的手,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苗雅眼中的忧伤一闪而过,然后不紧不慢的喊来刑四,把苗斯里的衣服和手包给他,又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给苗斯里送过去。

刑四接过正准备走,苗雅喊住了他,然后说:“麻烦你了,四哥。”刑四只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苗雅走到陆连始旁边,挽住他,笑着说:“那个小牛魔王,早就该打击她一下了,不让她吃点苦,成不了才。”

陆连始拍了拍她的手:“你心里有数就行。”

两个人一起上楼,直到楼梯口转弯的时候,苗雅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里的叶蔓蝶。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对苗妈有意见啊,嘿嘿~我只能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作为妖­精­妈,也是有一定的故事的哈^^)

哎呀呀,又半夜更文了,没有特别的事,会保证日更的^^

P个S,娜姐夺冠了,泪流个满面啊,太开心了

29

29、第二十九章 ...

一个人可以不成功,但是不能没有信仰,苗雅的一番话不但摧毁了苗斯里的自信,甚至直接摧毁了她的信仰,华丽的高楼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她突然不知道这些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以前是想证明自己,更想让妈妈生活好一些,然后离开那个男人,她一直不觉得妈妈是因为爱那个男人才愿意跟他在一起,要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说过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除了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爸爸之外,喜欢一个人,不是希望跟所有人分享的吗?就好像她喜欢顾格格一样,她确定了自己的心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妈妈。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心却冷的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以为妈妈会追出来,结果回头了无数次,都是失望,就这样穿着睡衣,搭着毛绒拖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由路人把她当疯子一样打量。

不知道谁的饮料掉在地上,洒了一地,苗斯里穿着毛绒拖鞋,失魂落魄的走上去,脚下一滑,一ρi股坐在地上,ρi股上­肉­多,倒也没觉得有多疼,也幸亏是往后倒,要是往前摔个狗啃泥,苗斯里能直接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姐姐,姐姐,你哭了,是不是摔的很疼?”一个五六的小女孩,站在苗斯里跟前,用稚气的声音问她。

“我哭了吗?”苗斯里抹了一把脸,果然全是水,用袖子擦了擦,说,“姐姐没哭,姐姐这么大的人了,摔一跤,怎么会哭呢。”

小女孩低下头,在她的小包包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根­棒­­棒­糖来,蹲下来,放在苗斯里的手心,甜甜的说:“我每次跌倒疼得哭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棒­­棒­糖,然后我就不哭了,我给姐姐­棒­­棒­糖,姐姐也不要哭了哦。”然后回头对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说,“妈妈,我这样做,对不对?”

年轻的妈妈把小女孩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晶晶做的对,真乖。”然后又朝苗斯里善意的笑了笑。

苗斯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母女俩的背影,放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忽然想起一个人,每次她难过的时候,那个人都会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说,乖,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欺负回来。

没有一分钟犹豫,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说了地址,一路上不断的催促司机开快一点,恨不得把司机拉下来,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个女人,然后扑到她怀里,把眼泪一次流个够。

司机看她两眼通红,披着凌乱的头发,还穿着睡衣拖鞋,狼狈的好像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一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到了目的地,苗斯里一摸口袋,才发现身上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只好红着脸,抱歉的跟司机说,师傅,你等我一下,我朋友家就在上面,我让她把钱给你送下来。

司机被催促了一路,窝了一肚子火,还被坐霸王车,哪里还忍得了,立即骂骂咧咧开,说了各种难听的话之后,才说,我就在这等着,你别想赖掉。

糟糕透顶的状况让苗斯里快麻木了,被司机骂了半天,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听他说在这等,才转身走进电梯,顾格格只说过一次她家的地址,还好只要是顾格格的事,苗斯里都会用心记在心里,所以看到1202的字样,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不是顾格格,也不是顾格格的家人,那天顾格格的爸爸过生日,她家里的人,苗斯里都用心记过,她确定开门的人,她没见过,连忙弯了一下腰,轻声的说:“抱歉,我按错门铃了。”今天实在太混乱了,混乱的连顾格格家的地址都忘了。

苗斯里刚转过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鹿鸣,谁来了?”

那个叫鹿鸣的男人说:“哦,别人按错门铃了。”然后关上了门。

苗斯里眼泪流的更凶了,按了电梯,数字停在一楼半天不动,便跌跌撞撞的走楼梯,跑下十二层,感觉腿都要断了。

那个出租车司机果然还在那等着,看见苗斯里从楼里出来,立即摇下车窗,喊道:“你朋友呢?”

苗斯里满脸的泪,什么话都没说,只摇了摇头。

司机以为苗斯里在耍他,立即怒了,开门下车,三两步走到苗斯里跟前,粗鲁的抓着她的衣领,拿不到钱,打一拳解解气也好,结果刚举起手臂就被人抓住,回头骂道:“谁抓着老子?”就见一个比他高一头穿着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站在身后,脸上的杀气重的可以击毙他,吓的连忙松手,赔笑道,“这个小姑娘坐我的霸王车,我不过是吓唬她一下,没真想打她。”

西装男人掏出一张一百的票子直接摔在司机脸上:“还不快滚。”

司机哪里还敢多留,上车就走,看到停在他车旁边的宝蓝­色­宝马时,不忘垂涎了一下。

“大小姐,你没事吧?”

苗斯里这才看到刑四,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四叔。”

刑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大小姐,站的笔直,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擦到他西装上,等她终于不哭了,才像对小时候的苗斯里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亲切的说:“走,四叔带你去吃冰淇淋。”

打开宝马的后门,让苗斯里坐进去,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大小姐,先找个地方,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苗斯里抽抽噎噎的答应了,然后问:“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刑四发动了引擎,说:“苗姐告诉我的,她让我给你送衣服。”

不提苗雅还好,一提,苗斯里立即发起火来:“我才不要她这么假好心。”

刑四像一个长辈安慰着苗斯里:“苗姐是你妈妈,怎么会是假好心呢?”

苗斯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到底是自己的妈,虽然对她有诸多不满,也不好太编排她的不是,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太后两个字,苗斯里还不想跟她说话,按了挂断键,电话又跟进来,挂了两次之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

刑四的电话响了,接了,说了几个字:“她在车上,还好。”

苗斯里扭过头看窗外,外面竟下起了雨,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跟着想到刚才在顾格格家门口的情形,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没想到一天之内,她竟然见了两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见陆连始时,虽然穿着睡衣,怎么也是­干­­干­净净的,倒也没有觉得太大的不妥,见邱鹿鸣时,她的样子真的糟糕透了,用疯子来形容都不为过,她就这么一身狼狈的站在她的情敌跟前,而她的情敌,穿得­干­净光鲜,阳光英俊得放佛杂志里的模特,她以前觉得顾格格太夸大其词了,见到邱鹿鸣本尊之后,才知道顾格格根本就是谦虚了,刚才已麻木了没什么感觉,现在才觉得自惭形秽起来,有这么一个条件优越的男人在身边,顾格格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呢,而且顾格格说过,她想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几天前她还雄心壮志的想要把顾格格重新追回来,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资本,她有能力跟顾格格在一起,但是顷刻间她的所有资本全部化为乌有,原来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别人的施舍罢了,而且还是那个她最深恶痛绝的人的施舍,她怎么可能要,所以她现在一无所有,那她还有什么资格跟顾格格在一起呢,她和顾格格之间,就好像两辆背道而驰的车,距离越来越远。

强烈的自卑感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人家叫私生女,几个小孩子编成歌跳跳唱唱,“苗斯里没人要,妈妈跟着男人跑。”

雨越下越大。

顾格格关好阳台的窗户,重新走回客厅,接过邱鹿鸣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说:“怎么好好的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邱鹿鸣放下水果刀,洗了手回来:“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子找到她要找的地址没有,下这么大的雨,别在外面淋着了。”

顾格格翘着二郎腿,随口问道:“多大的人了,还认错路?”

邱鹿鸣把他见到的女孩,描述了一下:“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穿着睡衣,衣服上全是泥,可能摔过跟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睛红红肿肿的,反正挺狼狈的,一看就知道,还处在叛逆期的小朋友,跟大人闹矛盾,然后搞出离家出走的戏码,不过她那头红头发倒是挺奇特的,什么时候,我也去染一下。”

顾格格嗤之以鼻:“你当你是樱木花道啊,染红头发……”话未说完,手上的苹果掉在了地上,几下就滚到了茶几下面,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说的女孩子,是不是眼睛大大的,长的挺漂亮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形容,手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邱鹿鸣疑惑的看着她,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挺漂亮的,不过哭成那样,也看不出来了。”

顾格格撒腿就往外跑,连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顾云在后面喊:“小妹,带把伞。”

顾家二老和邱家老二都面面相觑,格格这是怎么了?

顾格格淋着雨,在小区里跑了一圈,都没见到苗斯里的影子,回到家,不顾湿淋淋的一身,冲进房里,拿起手机拨出去,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基调就是笑一会儿,虐一会儿吧~~~

对了,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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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顾格格完全想象不到,苗斯里到底遇到什么事,才会这么狼狈的跑来找她,过门又不入,一定是看到邱鹿鸣产生了些误会,偏偏手机关机,想找到她都不能,打电话去公司,宋钱告诉她,苗总监没有来上班,那么想要找到苗斯里,只能问一个人。

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顾格格恨不得把手从手机里伸过去,然后掐住苗雅的脖子让她接电话,终于在响最后一声的时候,那头传过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告诉我,苗斯里在哪?”顾格格立即咆哮过去,她还是第一次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苗雅说话。

“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苗雅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顾格格甚至能猜到她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于是心也跟着放下来,她知道不论她有多么在乎苗斯里,都比不上电话那头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所以她能确定苗斯里现在应该没事了,至少没有人身安全问题。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语气,输人不输阵,虽然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输掉了一个城池,用淡淡的口吻问:“小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传过来一阵轻笑,苗雅继续说,“我还以为她会跑到你那去哭诉呢,其实也没什么,被我跟她爸爸说了两句,就发脾气跑掉了。”

顾格格立即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暂且不说他们责备了苗斯里什么话,光“爸爸”两个字就能逼得苗斯里悬梁自尽,难怪一向注意仪表的苗斯里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并且开始后悔昨天不应该把苗斯里交给苗雅,她也没想到苗雅竟能狠得下这个心,毕竟二十几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要逼苗斯里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呢?

“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顾格格放软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她没有心情跟苗雅扯太多无谓的东西,可怜的苗斯里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舔舐伤口。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在她自己的房子里。”

顾格格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她不知道苗斯里住哪,突然有些伤感,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苗斯里这些问题,就比如她的爸爸到底是谁,五年后的她生活习惯有没有改变,她现在住在哪里等等,说的好听一点,她是尊重苗斯里,如果苗斯里想告诉她,自然会说,不告诉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说难听点,其实是她习惯了苗斯里对她的付出,甚至千依百顺,或者说的更无耻一点,她从来都觉得,除非她想离开苗斯里,苗斯里绝对不会主动离开她,她就像那玄幻小说里的召唤师,只要她想见苗斯里了,念段咒语,苗斯里就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过来去找她。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顾格格朝他们抱歉的笑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邱鹿鸣立即站起来,走到顾格格跟前:“我送你。”

“不用了。”顾格格摇了摇头,甚至潜意识里有些暗暗责怪邱鹿鸣,如果不是他多事去开门,就不会让苗斯里受到雪上加霜的打击,她能想象到苗斯里在她家门口看到邱鹿鸣的感觉,这就好像她在苗斯里家看到高言一样,而事实上是邱鹿鸣正在削苹果,而她当着四位长辈和她大姐的面,踹了邱鹿鸣一脚,让他去开门,理由是他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理应做跑腿的事。

“格格,就让鹿鸣送你去吧!”老太太热络的说,眼睛里还闪着八卦的光芒,女儿和女婿看起来真般配啊。

“真的不用了。”顾格格又拒绝了一次,还给顾云使了个眼­色­。

顾云立即说:“多多快下课了,我没有车,要不鹿鸣送我去少年宫接一下多多吧?”

邱鹿鸣爽快的答应了,而老太太在顾云腰上特狠心的掐了一把,顾云只好哀怨的看了顾格格一眼,而后者笑得没心没肺的闪人了。

顾格格把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地址还是厚着脸皮跟苗雅要的,因为她打电话问宋钱,宋钱告诉她,公司里没人知道苗斯里住哪,看到苗雅发给她的地址后,她就明白为什么没人知道了,这个小区是出了名的明星小区,很多娱乐圈的大牌都住在里面,而顾格格以前因为工作的需要来过很多次,没想到苗斯里也住这里,说不定在她们这次重逢前,已经有过很多次的擦肩而过,因为小区的保安设施做得相当好,车都是直接开入车库,然后从车库坐电梯上楼,所以除了住在一栋楼里,偶尔会碰面之外,其他人见面的几率等于零。

按了门铃,顾格格只等里面的人开门,然后扑上去,或者等她扑过来,一记深吻之后,捧着她的脸说:“亲爱的,不要难过,我来了。”

不过看到开门的人之后,顾格格有了掉头就走的冲动,她觉得来的有些多余,高言系着围裙站在苗斯里的家门口,这一幕比那天在她家看到高言跟苗斯里纠缠在沙发上更让人觉得刺眼。

高言看到她倒是很开心:“顾老师,你来了,快进来坐。”说着从旁边的鞋柜里,拆了一双新拖鞋放在顾格格跟前。

顾格格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见苗斯里亦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并且看到她脚上的拖鞋跟高言穿的那双是情侣鞋,而且新旧程度也差不多,看样子高言是这里的常客,或者是这里的一半主人。

“咦,你怎么来了?”苗斯里来不及放下手上的盘子,就走了过来,脸上丝毫没有尴尬,随手把盘子递给高言,说,“言言,你放到餐桌上去。”

高言接过,甜甜一笑:“好。”

这样的高言一点都不像那天在顾格格家反客为主盛气凌人的女人,更不像被千万粉丝追捧的大明星,简单亲和的就好像邻家小女孩。

眼前的两人,年龄相仿,相处得又自然默契,看上去还挺般配的,顾格格如是想,不过如果真的做出掉头就走这么幼稚的行为,那就不是顾格格而是苗斯里了。

顾格格神­色­无恙的走进来,随意打量着里面的陈设,过了五年,苗斯里连品位都变了,以前的苗斯里跟她的喜好差不多,都喜欢清新田园风,而这个房子的装修,是古木沉香的欧式风格,豪华不失典雅,再加上满屋飘着的饭香,很有家的感觉。

放佛要证明什么,顾格格问:“我能参观一下房间吗?”

高言抢在苗斯里前面笑着说:“当然可以。”

于是顾格格在主卧的一整面墙壁上,看到了高言大大小小的照片。

“你先坐一会儿,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苗斯里把顾格格按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塞给她,然后重新回厨房,高言也跟了进去。

客厅里只剩顾格格一个人时,才冷下脸来,没想到苗斯里都学会做饭了,并且开始怀疑,苗斯里根本就没到去过她家,邱鹿鸣描述的红发小女孩真的只是按错门铃的陌生人而已,甚至怀疑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也都只是幻觉,哪有人会痴心的喜欢一个分开五年的人?

陌生的环境,让顾格格觉得有些不适,从厨房里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更让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胃酸翻滚,头痛欲裂,连带着心也一阵一阵的抽搐,不过依然镇定自若的坐着,打开电视,看着芒果台放的雷剧,脸上笑得怡然自得。

都说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戏子,至少顾格格觉得她可以拿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大奖,她看到苗斯里和高言时而相似一笑,时而互相夹菜,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不悦,还面带微笑的调侃,你们看上去真像一对,然后继续跟高言八卦娱乐圈的事,跟苗斯里探讨建筑学的高深理论,临走时还答应苗斯里下次再来做客。

一直将车开出小区,顾格格才下车在路边吐的昏天暗地,放佛刚才吃的那顿饭被人下了药一样,不吐­干­净誓不罢休。

有个人跟她一样也吐的昏天暗地。

顾格格前脚刚走,苗斯里后脚就跑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个没玩没了,洗漱完出来,对坐在沙发里高言说:“我先走了。”

高言抱着臂,看着苗斯里,冷笑着说:“你的演技真好,希望那个女人会信以为真。”

苗斯里面无表情的说:“希望如此,不过还要多谢你的配合,对了,还有我妈,麻烦你帮我跟她也说声谢谢,我谢谢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解□上的围裙,走到门口换鞋。

“留下来吧。”高言冲过去,从后面抱着她。

苗斯里掰开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丢下一句:“我怕弄脏你家。”开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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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原本答应苗斯里,每周末回去帮她补习功课,不过因为新开学,学校的事特别多,一忙就是一个月,顾格格竟把这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正在教室里画图,听到有人喊她:“顾格格,你妹妹找你。”

顾格格暗暗纳闷,她只有两个姐姐,什么时候多出个妹妹了?然后就看到苗斯里穿着白­色­的连帽卫衣,洗了发白的牛仔裤,长发高高的扎在头顶,肩上还挎着一个大大的天蓝­色­阿迪包,面带微笑的站在教室门口,­干­净利落,青春逼人,这是顾格格看到苗斯里时,脑中迅速闪过的词汇。

教室里还有几个男同学,跟顾格格的关系不错,手上的笔都来不及放下,就以最快的速度聚拢到顾格格旁边,笑的一脸□的向她打听,她这个漂亮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他们有没有机会。

顾格格用特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戳着他们的脑门说:“你,有女朋友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个子都没她高不自卑么?你,长成这样不怕吓到她么?我麻烦你们把口水擦擦,知不知道什么叫老年吃­嫩­草?她还是个未成年。”

数落完一遍之后,顾格格才心情愉悦的收拾了桌上的课本朝门口走去,留下几个男同学,面面相觑,一致认定,不就是同班两年多没追她么,至于损的这么狠么,嫉妒成­性­的女人真可怕。

“你怎么来了?”顾格格走到苗斯里身边的时候,问。

苗斯里接过她手上的书本,抱在怀里,跟她并肩走着:“你不去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顾格格解释最近比较忙,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班级,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苗斯里耸了一下肩:“我到了学校门口,随便问了一个男同学,然后他就带我过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在学校这么出名,校花。”

明明是夸她的话,不过顾格格愣是把最后两个字听成了“笑话”,斜了苗斯里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她不认为苗斯里真的因为闲得发慌,才特地跑来看她,并且是星期二的下午,高中生应该在上英语课或者数学课的时间,也就是说苗斯里同学是翘课出来的。

走出了教学楼,苗斯里才很不好意思的说:“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

果然被她猜中了,顾格格问:“什么事?”

苗斯里面露难­色­,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看到不断有同学从她们身边走过,便问顾格格:“你们这有没有僻静一点的地方。”

顾格格一指图书馆西边的绿化带说:“那边人少。”

苗斯里立即腾出一只手,拉着顾格格往绿化林跑去。

顾格格的心没来由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寂静的环境让她突然想到了苗斯里生日那晚,其实这也是她不去苗斯里家,不接苗斯里电话,不回苗斯里短信的真实原因,说实话,她那天受到惊吓了。

她一点都不反感苗斯里黏着她,或者更亲密一点的动作,比如说抱着她睡觉,甚至亲她的额头,脸颊,但是接吻,这个仅限于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跟苗斯里身上,这让她在第二天酒醒以后,差点没悔得撞墙。

事隔一个月,她依然清晰的记得苗斯里吻她时,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被她柔软的舌头扫过口腔,她尝到了一种甘甜的味道,还带着些­奶­油的香味,完全颠覆了她一直以来固执己见的念头:“接吻就是互换口水的恶心举动”,这也是为什么她跟许明辉谈了两年恋爱,却只有蜻蜓点水式浅吻的原因。

所以,第一时间她竟然没有拒绝,拒绝一个女人的吻,第二天才事后诸葛亮责问苗斯里为什么吻她,苗斯里很无赖的说,没有理由,可能看到她好像一副被□过的样子,又恼怒的说,这是我初吻,你又没吃亏。

吻得那么有技巧,鬼才信这是她的初吻。

“想什么呢?”

顾格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走神了,忙用问题掩饰过去:“神神秘秘的,找我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苗斯里的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顾老师,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顾格格不解的问:“去医院做什么?”还顺便把苗斯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很健康,难道有隐疾?

苗斯里一咬牙说:“堕胎。”

顾格格听了差点没一头栽到草地上去,现在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随即又生起气来,这个苗斯里也太不检点了,一个月前吻她时还说是她的初吻,一个月后竟然说要堕胎,冷冷的说:“堕胎找孩子他爸去,找我­干­嘛?”

“我要是知道孩子爸是谁,我早就去找了。”

“你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顾格格更怒了,不由得提高了音调,她还不止跟一个男人上床。

苗斯里一直低着头,听到顾格格愤怒的声音,才抬起头,就看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脸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恼:“顾格格,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不会以为是我要去堕胎吧?”

顾格格愣了一下:“不是你吗?”

苗斯里大声的反驳:“怎么可能是我!”随即神­色­一暗,轻声说,“是我好朋友。”

顾格格立即松了一口气,心里还生出些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欣喜,笑着说:“谁让你没头没脑的张口就说要堕胎,我都被你吓死了。”因为心情好,还不忘开玩笑的说,“我说嘛,我们俩就接了吻,又没上床,就算是上床也生不出孩子啊,就我们这两个女人。”

“原来那天你还想到了上床啊?”苗斯里突然逼近了她。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曾经吻过她的­唇­上,粉红­色­的­唇­瓣泛着淡淡的光泽,看上去很诱人,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了几下,看到苗斯里脸上戏谑的笑时,才收了心神,连忙瞥过脸去:“笑死人了。”

苗斯里看到她腮染红晕的样子,也想到了那天晚上,心跟着怦怦跳起来,刚想轻薄她一下,就见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两个人走过,还时不时的回头朝她们这里看,这才压下亲她的念头,拉开点距离说:“我好朋友还在学校外面等着我呢。”

顾格格问:“堕胎这么大的事,她爸妈知道吗?”

苗斯里说:“她不敢告诉她爸妈,只告诉了我,我也不敢告诉我妈,就只能来找你了。”

顾格格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非亲非故的,她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不过看到苗斯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搂了搂她的腰说:“走吧,带我去看看。”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KFC里,顾格格见到了苗斯里口中的好朋友。

苗斯里给她们介绍:“高言,顾老师。”

那个叫高言的小女孩站起来,朝顾格格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轻轻喊了一声:“顾老师好。”

顾格格简单打量了一下高言,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长得乖巧,学习成绩好,特别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跟苗斯里差不多的年纪,身上穿着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校服,长的高高瘦瘦,清清秀秀,可能月份少,肚子看上去还很平坦。

苗斯里对高言说:“你的事,我都跟顾老师说了。”

高言看着苗斯里没说话,顾格格从她脸上看到了责备的神情。

苗斯里解释:“我就跟她说了那个事。”手微抬,指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又说,“其他都没说。”

高言这才轻轻“哦”了一声。

能搞出人命官司,背后肯定有一个不简单的故事,顾格格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她是不想看到苗斯里太为难,才Сhā手这件事,所以对高言不太合作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淡淡的说:“我有个朋友在四院­妇­产科,保密工作绝对可以放心,钱的事也不用担心,我先帮你垫着,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就走吧。”

高言低着头又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就麻烦顾老师了。”

顾格格的那位医生朋友,其实是她大姐的同学,她跟顾格格听到苗斯里说这件事时候的反应一样,第一句话就是:“你大姐知道吗?”顾格格只好满脸黑线的跟她解释,是那个小女孩,不是她,并一再拜托她,一定要保证安全,小姑娘还小,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医生答应她亲自主刀,顾格格才放下心来。

高言进了手术室,顾格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苗斯里则不安的在她跟前走来走去,顾格格劝了几句无果之后,也就不管她了。

说实话,看到苗斯里这么关心别人,顾格格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记得苗斯里跟她说过,她有个好朋友喜欢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此刻躺在手术室里准备打掉孩子的女生。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撒花支持啊^^

32

32、第三十二章 ...

一连三日,苗斯里都窝在一家名叫“tempt club”的高级私人会所里,起初她还像一个优雅的女士,点一杯hennessy vsop坐在酒吧里厮磨一个下午,跟着就像一个酗酒者,将各种酒瓶上只有英文字母在普通酒吧根本见不着的酒,当着啤酒或者二锅头无情的倒进胃里,倒到最后连侍者将酒换成白开水都不知道,一饮而尽后,还舔了一下酒杯边缘,赞叹,这酒不错,再来一杯……

所谓的私人会所,顾名思义就是为私人服务的会所,“tempt”300多平米不算大也不算小,里面包含了酒吧,餐厅,SPA,健身房,游泳池等一些列配套设施,几乎不对外营业,里面的会员寥寥无几,少的令人咂舌,感觉随时可能关门大吉,当然它的入会费也令人咂舌,tempt还有一个不同于其他会所的地方,就是里面的会员都是女人。

苗斯里是经高言介绍进来的,一来就爱上了这里的环境,优雅并且隐私,还有一个让她愿意常来的原因就是,tempt的老板娘苏岚,那个知­性­优雅的女人,就像一个爱情疗伤师,能医治各种爱情类疑难杂症,而苗斯里是她的病人之一,苗斯里原本是来找她疗伤的,不过苏岚和她的女友去欧洲旅游了,这才放任了苗斯里这个酒鬼糟践她的会所(……)。

苏岚接到员工的电话,说苗斯里快要醉死在tempt,他们都束手无策,而她一时又赶不回来,只好打电话给高言,虽然坏了规矩,但是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高言在会所三楼的露天阳台上,找到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苗斯里时,眼泪立即忍不住落下来。

这样的苗斯里,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小的时候,苗斯里知道自己是私生女,被别的小朋友嘲笑,便哭着躲起来,她跟苗雅差不多把整个小区翻遍了,才在墙角里找到她,瘦小的身子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同样只有十岁的她,第一次知道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以至于后来无论苗斯里变得多么坚强,她只要想起那个场景,都会忍不住落泪。

还有一次,就是苗斯里知道顾格格真的不见了的时候,她抱着膝盖坐在她们家楼顶的天台上,不吃不喝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任凭她和苗雅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家,天知道,她当时嫉妒顾格格快嫉妒疯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让苗斯里这么在乎她。

而现在,苗斯里又一次无助的坐在那里,还是因为那两个人,一个苗斯里的爸爸,一个顾格格,这两个人就好像苗斯里的劫难一样,总能把苗斯里伤得彻头彻尾,所不同的是,这一次苗斯里既没有害怕的哭泣,也没有伤心的流泪,只是安静的坐着,静的好像失去生命一样。

“苗苗。”高言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轻轻喊了一声。

苗斯里抬起埋在膝盖里的头,看了高言一眼,一句话没说,又重新埋下去。

“阳台上风大,我们先进去吧。”高言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劝着。

苗斯里还是不理她。

高言穿着高跟鞋,蹲了一会儿就觉累了,只好站起来,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跟阿姨快要担心死了,你手机关机,又不回家,如果再找不到你,我们就要去报警了。”

“你过来,我妈知道吗?”苗斯里终于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好像嗓子被刀划过一样。

高言拽着苗斯里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我只说找到你了,没告诉她,你在这。”

苗斯里哦了一声,坐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倒满一杯之后,一饮而尽。

高言等她喝完之后,才夺了她手上的杯子:“不要再喝了。”又将桌上酒瓶放进身后的橱柜里,“进去洗个澡吧,看看你的样子,再不洗就要发酸发臭了。”

苗斯里低头看一下,果然跟高言说的一样,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浑身的酒气,连自己闻了都有些作恶,却坐着动都不想动,只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待。”

高言在她对面坐下:“你爸爸的事,阿姨都跟我说了,其实这有什么啊,他是你爸爸,帮助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不但如此,他的公司以后都是你的,我搞不懂为什么你这么抗拒?”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他的钱,我一毛钱都不会要,我不会接受他的任何恩惠。”

“之前你不知道不是也接受了么,以后大不了还装着不知道好了。”

苗斯里哼了一声:“如果我要接受,早在那年你要我帮忙的时候,就找他了。”刚说完,就愧疚的看着高言,“对不起。”

高言听她说对不起,愣了一下神,然后淡淡的笑笑:“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放在心上,忘了吧,你看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么?”

苗斯里垂下眼帘:“你就是怨我一辈子,都是应该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希望你能明白。”

高言笑着说:“你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从来没怪过你,而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如果不后悔,为什么经常半夜打电话给我,还哭得说不出话来?这句话苗斯里没有说出口,这些年,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高言总是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她更愧疚而已。

“如果换做是顾格格,你会帮她吗?”高言突然问。

“什么?”苗斯里显然没听明白。

高言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会为了顾格格去求你爸爸吗?”

苗斯里语气肯定的说:“她不会有这样的要求。”

高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说如果,或许因为别的事需要你爸爸的帮忙,她现在在MUMU上班,这种可能随时会出现,你会像拒绝我一样,拒绝她吗?”

“我……”苗斯里张口结舌起来,她想说不知道,但是只要说出口,肯定会伤了高言的心,而她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为了顾格格去求陆连始,她愿意吗?

苗斯里的迟疑,其实已经给了高言答案,她依然清晰的记得,苗斯里拒绝她时候的决绝,哪怕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是她为顾格格犹豫了,又禁不住问一次,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高言问出了口,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苗斯里不下几百次了。

“她啊,一点都不好,人又凶,嘴又毒,对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胆子还那么小,连喜欢女人都不敢。”苗斯里想到顾格格,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笑,“但是,我爱她。”

苗斯里脸­色­温柔的笑,深深刺痛了高言的眼睛,冷笑:“你爱她,还舍得跟她分手?”

高言的一句话把苗斯里拉回现实中,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想到那天出现在顾格格家中的邱鹿鸣,神­色­黯淡下来,苦笑:“因为我没有资格喜欢她。”顿了一下又说,“原来我妈也不喜欢我们在一起,还费尽心思的把我们几个凑到一块,演那么一出戏,这样也好,可以断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原来她真的不喜欢我了,看见我跟别人亲密,她都不生气,还笑得那么开心,她是不是巴不得我以后都不再缠着她?顾格格,你喜欢过我吗?或者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可是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苗斯里说到最后已完全忘了高言还在旁边,变成自言自语,并且语无伦次。

高言“啪”的拍了桌子,愤怒的站起来,大声的说:“苗斯里,你这个笨蛋没得救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卑微的喜欢一个人,对,除了我,我也是这么一直卑微的喜欢着你,可惜你从来都看不到,你就坐在这里醉死臭死脏死吧,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心疼你半分,或者人家现在甩了你这个牛皮膏药,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你这个大傻瓜就继续自哀自怜吧,我也不管你了!”骂了一通后,丢下苗斯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车库才掏出手机,“阿姨,苗苗她现在很好,就是还在生叔叔的气,不过我会好好劝她的,你就放心吧!……倒是没听到她提到顾格格,应该是放下了,要不然那天她也不会答应你……好的,我会的。”

高言挂了电话,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对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说:“去机场。”

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顾格格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疼吗?

苗斯里握着手机,反反复复的按着一串熟悉的数字,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早10点更~~ ^^

33

33、第三十三章 ...

接到苗斯里电话时,顾格格正在和顾云一起做饭,如果不是电话响了,她手上的一整袋子盐,将会被全部倒进那锅­鸡­汤里,而事实上已经倒进去了半袋。

接电话的时候,顾格格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响。

两个人一起沉默着。

“顾格格。”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顾格格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眼泪一下子落下来,生怕被老太太和大姐看到,连忙跑到阳台上去,然后“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浓重的鼻音,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好半天才轻声的说:“我现在有点不好,你能过来看看我吗?”其实她想去顾格格家,不过她怕看到邱鹿鸣也在,然后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顾格格挂了电话,才顺着阳台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哭泣出声,她想跟苗斯里说,其实我也不好,不过到底一句话都没说,只发了一个“嗯”的鼻音。

换上那天和苗斯里一起逛街买的白­色­连衣裙,当时买这件裙子的时候,顾格格翻着华丽的白眼对苗斯里说,如果你非要我买这件裙子的话,麻烦你再帮我准备一辆花车。苗斯里不解的问,要花车做什么?顾格格提起拖在地上的裙摆,露出她十公分的高跟鞋和她漂亮的脚趾,扶着额头说,这件不是婚纱么?穿上它,我以为等下要去婚礼现场,苗斯里立即热情高涨的对店员说,给我来件一模一样的(……),后来店员一再强调她们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每个款式只有一件,这才打消苗斯里准备带着顾格格去教堂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里读报纸,老花镜滑在鼻梁上,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大学里的老教授,老教授把盛装打扮过的顾格格,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的打量一番后,才说:“结婚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顾格格:“……”

顾云听到老太太说话,拎着菜刀从厨房走出来,跟老太太不亏是母女,看到顾格格,立即说了一句同样的话:“哟,小妹去结婚啊!”

顾格格:“……”

不准备告诉她们去哪,顾格格直接把她们当空气无视了,开门走出去,留下老太太和顾云对视一眼,脸上写着一样的疑问句:“不会真去结婚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新娘(……)顾格格出现在tempt,在游泳池旁看到了穿着­性­感的bikini,炫耀着她迷人的曲线和魔鬼般身段的苗斯里,如果让这样的苗斯里去参加今年阿根廷马德普拉塔举行的比基尼小姐大赛,毫无疑问,冠军非她莫属。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同类才会走到一起,无疑顾格格和苗斯里是同一类人,半个小时前,一个像醉鬼一样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自哀自怜,一个像弃­妇­一样趴在阳台上哭得撕心裂肺,而半个小时后,一个像刚走完T型台的模特­性­感迷人,一个像刚走完红地毯的明星高贵典雅,她们都把自己最耀眼的一面展示给对方,企图掩盖对方的光芒,并且将对方羞辱一番。

于是两人在看到光彩夺目的彼此时,一起失望了,当然在失望的表情下,两人的心都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并发出同样的感慨,她还是那么美。

苗斯里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几天没见,你好像憔悴了,眼睛都肿了。”

顾格格眨了眨出门前用深­色­眼影才勉强遮掉红肿的眼睛,回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你好像也瘦了,胸都没了。”

苗斯里下意识的低头,好像是小了点(……),然后又抬起头,清了清嗓子:“我还以为你跟邱鹿鸣久别重逢,光顾着恩爱不肯来呢。”

顾格格笑得风轻云淡:“我也以为会看到你跟高言香艳的massage画面。”

苗斯里甩了一个讥讽的表情:“没看到是不是很失望?”

顾格格认真的点了点头:“有点,听你电话里说得可怜兮兮的,本来准备过来安慰你一下,不过好像我猜错了,你的状态似乎不错,我来得多此一举。”

“你很希望我过得不好吗?”苗斯里终于被她满不在乎的语气激怒了,不过似乎每次被激怒的都是她,因为在顾格格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恼羞成怒这四个字。

顾格格笑着说:“哎哟,别把我说得很没良心似的,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苗斯里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太是了。”

顾格格好像被戳破谎言一样,无奈的摊了一下手,“好吧,被你看穿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说完优雅的转身,留给苗斯里一个优美的背影。

苗斯里站在原地,看着顾格格消失在门口,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女人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换作以前的苗斯里,肯定会厚着脸皮,不顾一切的追出去,因为那时候的她,有着盲目的自信,就好像一个实心铅球,用锤子都敲不烂,而现在的她,伪装的自信就好像一个气球,一枚细针就可以轻易的扎破它。

苗斯里跳进泳池里,游了两个来回,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想到顾格格,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用手背擦了擦,好像怎么都擦不掉似的,骂了一句,苗斯里,你真没出息,然后整个人埋到水中。

胸口越来越闷,头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苗斯里却不想钻出水面,有种自虐的快感,突发奇想,或许就这样过去了,也挺好,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

先是感觉有人从水底托住自己,接着空气从鼻间钻入,不由得大力吸了几口,感觉顺畅了,苗斯里才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动人笑脸时,眼泪立即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好半天才抽噎着说:“我……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去换了泳衣。”

苗斯里刚要说话,却被顾格格用手指抵住­唇­:“嘘,别说话,闭上眼睛……”

刚闭上眼睛,苗斯里就感到­唇­间一重,顾格格用她微凉的­唇­瓣贴着她,跟着牙齿被她柔软温热的舌尖挑开,口腔里立即被她清新甘甜的气息填满,顾格格舌尖所到之处,似乎可以渗透到她的每一个细胞里,然后直接吻在她的心上。

顾格格一只手按着苗斯里的后脑勺,一只手在水中滑到她的腰间,不断拉近她们的距离,天知道,她刚进来看到穿着bikini露出完美身材的苗斯里时,就想这么吻她,或者,在她们五年后重遇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吻她,她压抑的太久了,以至于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想收都收不住,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亲吻跟前的女人,虽然在脑海中练习过无数次,但是五年太久了,久得她都快忘了怎么接吻了,有些生涩的舔着苗斯里的嘴­唇­,牙齿,上颚,然后卷起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这样,她都觉得不够,她想直接吻到苗斯里的心上。

热烈的吻让苗斯里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被一点一点的抽空,抵着身后的池壁才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一头栽进水里,但是哪怕窒息了,苗斯里也不愿推开吻她的人,她愿意溺死在这个吻里。

还是顾格格为了两人的生命着想,放开了她,大口的喘着气,迷离的眼神,红肿的嘴­唇­,妖艳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像一朵罂粟花,这样的顾格格,是苗斯里没有见过的,因为她在顾格格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占有欲的东西,顾格格也在乎她的吗?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格格勾着苗斯里的脖子,湿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间,用不容拒绝的口吻,柔声的问。

苗斯里已经很就没有像现在这般脆弱过了,顾格格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她忍不住想流泪,她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直到这一刻,才哇的哭出声来,然后抱紧顾格格,头埋在她的颈间,没有主次,没有逻辑,断断续续的告诉顾格格:“我见到了从来没见过面的爸爸,他让我搬回家住,但是我不肯,妈妈告诉我说,其实我一无是处,我现在所拥有的东西,都是爸爸的施舍,我穿着睡衣在大街上摔了跟头,有个小孩子给了我一根­棒­­棒­糖,不过被我丢了,后来我去你家找你,但是我看到了邱鹿鸣,我以为你有了邱鹿鸣就不要我了,我很难过,那天其实不是我家,是高言家,我故意装着跟高言很好的样子,但是你一点都不生气,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顾格格,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顾格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说得语无伦次的苗斯里,眼圈早红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下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说:“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点累~~

下一章啊~~

还是明天十点更^^

P个S,不求鲜花,就木有花了,泪,那我就再摇头摆尾各种求一次呗^^

虐到现在,这章算小甜了吧,下一章说不定更甜,所以求鲜花拥抱飞吻各种鼓励^^

34

34、第三十四章 ...

趁着苗斯里洗澡的空,顾格格打开房间内的音响系统,并且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怀旧粤语CD,张学友质感的中低音,缓缓流淌出来:

“……情未泯爱未泯,直似真意两互印,前途漫长未畏风雨共艰困,用我心交你心,真心真意莫疑问,浅笑互送三分钟热吻……”

苗斯里从浴室中出来,便看到沙发里的顾格格,手上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小腿随着音乐的律动微微晃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着,脸上是完全沉浸在音乐里的着迷神­色­,在橙­色­的灯光下,显得优雅又迷人,因为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V领处露出的雪白肌肤,让她立即想到春光乍泄这个词。

这样的画面,苗斯里看得连心都跟着颤了,用几乎轻不可闻的步子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热吻三分钟后,一条腿跪在她旁边,沙发柔软的表面立即陷了进去,握着她另一只空着的手,轻声说:“我想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却轻轻吐出“不行”两个字。

苗斯里希冀的表情立即被忧伤代替,不死心的问一句:“为什么?”

顾格格抽回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如果我能活到八十岁,那么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生命而已,而我觉得一个人活到六十岁就够本了,所以你只需要跟这首歌一样,情系半生就可以了。”

苗斯里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并且被浓浓的喜悦填满,眼睛里放着摄人的光芒:“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顾格格想卖个关子,抿了一口红酒,刚想说话,却看见苗斯里耷拉下脑袋。

苗斯里有些心灰意冷的说:“可惜我现在一无所有,再也配不上你了。”

顾格格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苗斯里的头快低到浴袍宽松的衣领里去了,红­色­的卷发上还带着水珠,她现在的可怜模样就好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这让她想起五年前给她做家教的日子,她们经常洗完澡后,就像现在这样盘着腿,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或者床上,然后身上散发出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儿包裹住对方,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面对苗斯里心无杂念,而现在的她,血液里燃着一种叫欲.望的东西,并且闻到苗斯里身上淡淡的女人香后,犹如在血管里加了催化剂,她没有忘记刚才在游泳池内想做而未做的事。

而苗斯里低着头,看不到顾格格眼中闪烁的光芒,自顾自的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里。

顾格格又喝了一口红酒,将酒杯放在旁边的矮柜上,然后双手捧起苗斯里的脸,将嘴里的酒一点不剩的渡入她的口中,然后离开她的红­唇­,看着苗斯里喉咙滚动咽了下去。

苗斯里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涣散,放佛才喝了一口酒,就醉了,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格格,眼神中还夹杂着期待。

顾格格如她所愿得,按着她的肩,把她压在沙发里,不过红­唇­却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开启:“苗斯里,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苗斯里微微皱眉,这种时候问什么问题。

“你,”顾格格顿了一下,脸开始发红,还是问出口,“有没有?”

苗斯里显然没跟上她的思维,疑惑的问:“有什么?”

顾格格脑门上立即冒出三条黑线,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呢,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笨,连这个问题都听不出来,其实她不介意苗斯里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只是她想知道,如果不是,那么那个幸运的人会是谁,挑起她鬓边的几根发丝,用轻悠悠的声音说:“在这之前,有没有人像我现在这般对你?”

苗斯里再迟钝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刷的红了,急忙辩白:“我……”

“没有”两个字却被顾格格吞没口中,顾格格移开­唇­,短短的一秒钟内,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找答案吧。”

苗斯里听到她这句话,脸更红了,甚至顾格格还没有碰她,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开始潮湿和□,想到给她一个惊喜不是更好?便不再说话。

完全不似苗斯里第一次要她时连蒙带猜的混乱,顾格格早在五年前被苗斯里各种推倒的日子里就自学成才了(……),虽然她总是被压的那个,但是她知道吻哪里比较敏感,吻哪里比较舒服,吻哪里动情得快。

顾格格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喃了一声:“苗斯里。”便开始依葫芦画瓢,按部就班的(……)吻身下的人,舌尖滑过她的耳垂,眉眼,鼻尖,直到吻落在那柔软湿润的­唇­上,才发现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受她的控制,苗斯里不过卷起舌头回应她,立即有种被吞噬的窒息感,一阵眩晕,心跳快得放佛要挤出胸腔,耳边还响着嘭嘭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先吻哪里,再吻哪里,吻哪里舒服,吻哪里敏感,身下的人每一处都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如果可以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

离开苗斯里的­唇­,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间,手摸索到浴袍的带子,只轻轻一拉,苗斯里立即真空在她面前,顾格格像打量稀世珍品一样打量着苗斯里,目光渐渐变的灼热,如果此时苗斯里睁开眼,她会在顾格格眼里看到一团火。

因为在沙发里,狭小的空间使得苗斯里伸不开手脚,只能曲着腿蜷缩成一团,眼睛紧紧的闭着,抖动的睫毛告诉顾格格,她心里应该紧张坏了。

顾格格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还是贴心拍拍苗斯里的脸说:“我们到床上去。”

“啊?”苗斯里睁开眼,眼中尽是意乱情迷,好一会儿才听明白顾格格的话,听话的起身,“哦。”

起身后,苗斯里才看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竟破天荒的脸红害羞起来,几步逃到床边,连滚带爬的上床,钻进薄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顾格格。

难得看到苗斯里在床上还有以弱示人的一面,顾格格被她逗乐了,轻笑出声,也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似乎不用更深入的了解,就能猜到床上那个小鬼还没有受过成|人礼,心情愉悦的走过去,连被子一起抱着苗斯里,与她对视:“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

“谁……谁害怕了。”苗斯里逞强的反驳,不过微颤的语调很轻松地戳破了她的谎言。

顾格格爱煞了她现在可爱的样子,虽然气氛被她们两句对话破坏了不少,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拥有她,完全的,毫无保留的,深吸一口气,扯掉苗斯里身上的被子,用手臂圈紧了她,吻上她­精­致的锁骨,敏感的肩窝,以及她饱满□的柔软之上。

苗斯里咬紧了牙齿,还是不能自已的呻吟出声,随着顾格格下移的吻,呻吟更加剧烈起来,这与她吻顾格格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无力的犹如溺水一般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控制,抚摸在她身上的手明明带着丝丝凉意,但是被她手指滑过的肌肤,却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烫的惊人,甚至能留下痕迹。

“顾格格……”苗斯里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

顾格格吻得也快融化了,­唇­舌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只用鼻音发了一个慵懒的“嗯~”,在寂寥深邃的夜里,充满了摄人的诱惑,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勾魂使者。

苗斯里的心立即化作一滩水,攀附在她颈间的手,滑进她的浴袍内,摸到与自己一样的滚烫肌肤时,心里才稍定一些,然后开始扯她的衣服,却好像怎么扯都扯不掉似的。

顾格格感觉到她的不满,抓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帮自己褪去浴袍,然后互相拥抱、亲吻,无休止的纠缠在一起。

苗斯里光滑细腻的肌肤让顾格格深深着迷,忍不住在她的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温热湿滑的吻,吻到那情动到极致等待她爱怜之处时,终于所有的矜持都被她抛诸脑后,什么也顾不得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苗斯里是她的!

顾格格气息中带着颤抖,俯在苗斯里耳边絮语:“亲爱的,可能会有些疼。”

苗斯里轻轻“嗯”了一声,连顾格格都忍得了,她怎么会忍受不了呢?脸上写着视死如归,放马过来,八个大字。

不过当顾格格的手指刺穿她身体深处时,苗斯里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原来第一次真的很疼。

吓得顾格格手指停留在她身体里一动都不敢动,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么?”

苗斯里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告诉顾格格,她该做些什么了。

顾格格嘴角扬起一个笑,如她所愿。

纵情的纠缠后,一阵战栗,苗斯里在她爱人的指尖下绽放,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被淹没,犹如落叶在风中飘零。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第三十五章 ...

房间里的音乐还在若有若无的飘着,可惜无人欣赏。

顾格格吻着苗斯里额头,温柔的问:“你还好么?”

“我……”苗斯里想说“我还好”,突然感觉到顾格格的手指还停留在她身体里时,立即像被电流击到一般,酥麻刺激的感觉散遍她的四肢百骸,再没有一丝力气,连说了两个我,都没能说出一句周全的话来。

顾格格亦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战栗,嘴角扬起笑,不过还是没有退出来,手指在她的身体深处,轻轻拨弄着,然后用让人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说:“没想到你这个花心的小鬼,五年了还是完璧之身,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信高言没勾引你。”

好久没听到顾格格叫她小鬼了,让苗斯里一下子想到五年前,多少次她们就像现在这样,欢好后低声絮语,虽然现在反了过来,她被顾格格压在身下,不过不影响此刻美好的氛围,而且这一刻,她已经期待很多年了,竟有梦想成真的感觉,美好的让她想流泪,她终于成为顾格格的女人了!手臂圈上顾格格纤细的腰,摸到一片光滑紧致的肌肤,不由得紧了紧,清了一下嗓子,才能发出声音:“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

苗斯里的声音带着欢愉后的低沉沙哑,但是在顾格格听来却是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心感动得一颤,轻声说:“如果我们从此都见不到面,难道你要当一辈子的Chu女?”

“我肯定能找到你的。”苗斯里语气坚定,连带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执着起来,“在你离开后,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你,五年后的今天,终于被我找到了,而且上天对我不薄,不但找到了你,我们还……嗯……”身体内的敏感点被顾格格的指尖不小心滑过,话被打断,还发出一声低吟。

顾格格刚刚被感动得颤抖的心,又心疼的抽痛起来,空着的手滑过她的脸颊:“如果你找到了我,但是我又结婚了,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苗斯里曾经想过,甚至想象到顾格格嫁给一个英俊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然后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着,那她该怎么办?即便如此,却从来没有断了找她的念头,她想找到她,她想要一个答案,她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被抛弃了,即使找到顾格格,顾格格无情的跟她说我已经不爱你了,那至少也得到了一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顾格格贴上她的­唇­,落下一个缠绵的吻,然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说:“傻瓜。”

苗斯里又想流泪了,同时感觉到在她身体里滑动的手指突然加快了速度,心也跟着加速跳起来,浑身燥热,有些难耐的微微抬高身体,迎合着她,闭上眼睛,脸上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神情。

顾格格看着这样的苗斯里,一下子呆了,她在苗斯里身下承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么?如果是,那么她一直以为丢人失态的样子,原来竟是这么迷人,手上未停下,俯□子,吻住那诱人的柔软,舔舐,噬咬,胸前的饱满在她的­唇­舌间越发□起来……

苗斯里能做的只能是呻吟,喘息,想到现在占有着她的人,是她最心爱的女人,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顾格格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僵硬得快要麻木了,忍不住感叹做.爱果然是件体力活(……),身体往下滑,埋在苗斯里的双腿间,用­唇­舌代替纤纤玉指,吻上那极致的柔软。

“啊——”强烈的刺激让苗斯里惊呼出声,睁开眼,看到埋在她腿间的顾格格时,她快要晕厥了,她的女神竟然为她……不用顾格格任何动作,她就要到了,咬着­唇­,艰难的开口:“顾格格……不要……”

顾格格却没有停下,依然爱怜的吻着她。

在顾格格炙热滚烫的亲吻下,苗斯里身体快要燃烧了,当她灵巧的舌尖滑过那点时,小腹一热,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流……

顾格格抱着瘫软在她怀里的苗斯里,吻着她的耳际,然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爱你,宝贝。”

可惜苗斯里还没能从凌乱中恢复过来,所以没听到,要不然就真的晕厥了。

苗斯里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大脑立即陷入空白,那种欢愉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内,但是枕边人却不见了,难道是她在做梦?想要起身,发现身体酸痛无力,尤其是腿,几乎不能动弹,她都忘了,昨晚顾格格到底要了她多少次,要到她想反攻都不能,所以一定不是做梦,并且身下米白­色­羊绒毯上的那摊血迹更加证明了一切,但是顾格格人呢?难道把她吃­干­抹净,拍ρi股走人了?

想到这,苗斯里立即咬牙切齿起来,对着空荡的房间,大声的怒道:“顾格格,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顾格格身上裹着浴袍,从房间内设的卫生间里走出来,嘴里还塞着牙刷,看着苗斯里,含糊不清的说。

苗斯里眼圈一红,立即跟喝了红牛似的,刚才还不能动弹,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把顾格格抱个满怀,不管她满嘴的牙膏,就吻上她的­唇­,清新的薄荷味从­唇­间蔓延到心里,解开了连日来困住她的层层郁结,她心里满足极了。

顾格格用力推开苗斯里,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用特鄙夷的声音说:“苗斯里,你恶不恶?我刷牙呢,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苗斯里心情好,不跟她计较,哼着小调,走进卫生间。

顾格格也跟了进去,刚喝了一口水,准备漱口,就见苗斯里一边挤牙膏,一边用手肘捣她的肩,笑得一脸□的说:“昨晚感觉怎么样?”

于是一口水全部喷在了苗斯里脸上,苗斯里呆若木­鸡­,手上的牙膏挤了一半,停止在半空中。

顾格格洗漱好后,又化了一个淡妆,才将还赤.­祼­着全身的苗斯里上下打量一番,好像评委点评一样,点点头说:“嗯,手感还不错。”然后背着手离开(……)。

苗斯里继续呆若木­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印记像盖的印章一样,不规律的排布在从脖子往下的皮肤上,脸迅速烧红了,昨晚香艳的画面跳入脑海中,血管里的红­色­液体立即加速流动起来,使得整个人都处在一片红光中。

再出来时,苗斯里到底没好意思再赤.­祼­着,身上裹了一条大的白­色­毛巾,就见顾格格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还神奇的端着一杯咖啡(她洗漱不过用了五分钟而已,不晓得她的咖啡是哪里来的,闻着味道还是现磨的咖啡豆(……),不过这里是tempt,如果你想要,半分钟都能帮你搞来),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晨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跟昨晚的一幕完全是两个感觉,如果昨晚是魅惑妖娆,那么现在就是清新典雅,相同的是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顾格格眼睛看着杂志,眼角却早就扫在还站在门口的苗斯里身上,毛巾只裹了她的关键部位,­精­致诱人的锁骨和白皙修长的腿,还暴露在空气里,如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心怦怦跳起来,连忙用杂志遮住开始发红的脸,却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怎么,昨晚不够?站那不穿衣服,是还想再来一次?”

苗斯里脸刷的红了,同时感到不可思议,顾格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见她用杂志遮脸,知道是让她穿衣服,也就没再回嘴,迅速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顾格格跟前,抽掉她手中的杂志,才看到她满面霞光的样子,心中大乐,一脸讽刺的说:“三观不正的应该是你吧!”

顾格格喝了一口咖啡,用特别欠扁的表情看着苗斯里,啧啧两声,没有说话,脸上却写着:就你也想让我三观不正?实在是太难了。

苗斯里哪受得了她这种带着鄙夷和不屑的目光,虽然知道她是故意,一把夺了她手上的咖啡杯,放在旁边,然后两只手按在沙发背上,正好把顾格格圈在她与沙发之间,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她:“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顾格格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没有呢!”

“你!”苗斯里气结,不过很快换了一张笑脸,手臂下滑,勾上顾格格的肩,低下头,吻落在她的­唇­间,舌头一舔,尝到了咖啡的香浓味道。

如果每天都有一个早安吻,那该多好啊!两人同时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都嫌上一章太清水,所以这章再补点,羞涩,捂脸,哎哟,越来越不CJ了

顺便P个S,不要投诉啊,千万别~~

另外格格被推神马的都有的,不急哈^^

下一章,要明天晚上更了,最迟十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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