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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若有所思起来。

顾格格又说:“你也可以问问多多,问他到底要不要他爸爸。”

这边多多缠着邱鹿鸣回来,正好听到顾格格这句,连忙扑到顾云怀里,大声的说:“我只要妈咪!”

顾云把多多抱到腿上:“也许我该帮多多找个好学校,并且找份工作了。”

苗斯里立即抢着说:“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朝顾格格抛了个媚眼。

顾格格明显看到邱鹿鸣嘴张了一下,又闭上了,好吧,苗斯里,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苗苗姐姐和鹿鸣哥哥倒是挺般配的,好吧,我恶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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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苗斯里的办事效率让顾格格瞠目结舌,下午才答应了帮大姐找工作,晚上就告诉她,大姐的工作有着落了。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苗雅睡下了(……),苗斯里才像蹑手蹑脚的溜进顾格格的卧室,将房门反锁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爬上顾格格的床,连说几句吓死我了。

顾格格看她一副做贼的模样,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床,板起脸,冷嘲热讽道:“那么怕你妈知道,就不要来,搞得跟偷­情­一样,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苗斯里抱着她,磨蹭着她的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厉害,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顾格格听她这么说更生气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妈的意思了,要么死,要么活,她老人家给个准信儿,现在算什么啊?准我搬过来住,却不准我们上床,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得见吃不着?你妈是不是太闲了点?还是……”顾格格突然打住话题,笑得高深莫测起来。

“还是什么?”苗斯里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还是你妈自己­性­生活不如意,所以才来故意折磨我们?”

苗斯里脸上冒了一排黑线,佯怒道:“她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损了苗雅几句,顾格格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还挪揄苗斯里:“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妈虽然四十五,但是就凭她不服老的个­性­,这方面的欲望肯定还很强,别给真逼出什么毛病来,你有空,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顾格格,你还说!小心下地狱被割舌头!”苗斯里掐着她的脖子诅咒她。

顾格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苗斯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才止住笑,温柔似水的看着她:“苗斯里,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啊?你妈和我爸妈都不反对,讨人厌的高言也不再纠缠着你,那该多好啊!”

苗斯里也感叹:“是啊!”跟着又补一句,“还有那个邱鹿鸣,他也不能喜欢你。”

顾格格反驳:“鹿鸣跟高言怎么会一样,你没听大姐说吗?他是绅士,哪像高言。”哼了一声,不再评价。

苗斯里没忘记白天顾格格因为高言大发脾气的事,皱着眉问她:“你跟高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你五年前不辞而别有关吗?”

顾格格听了心突的一跳,放开苗斯里,在她身侧躺下,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如此一来,苗斯里更加确定顾格格有事瞒着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也把顾格格拉起来,盘着腿,面对面坐着,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格格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缓缓的说:“苗斯里,我确实瞒了你一件事,但是我跟高言有过约定,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你,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问我了,好吗?”

“是关于我的?”苗斯里能跟顾格格考进同一所大学,就绝不是顾格格整天挂在嘴边的低智商,还提高了音调,“是高言逼你离开我?”

顾格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苗斯里惊怒:“她凭什么?!”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

顾格格连忙倾身,勾住她的脖子,咬了一下她的­唇­:“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苗斯里一脸怒­色­,根本不信。

顾格格放开她,摊了一下手,说:“五年前我之所以会离开你,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想得比较多,本来就不太确定对你的感情,看到你总是跟高言纠缠不清,后来又被你妈恐吓两句,就轻率的放弃了。”

“这么简单?”苗斯里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那你跟高言又约定了什么?”

顾格格低头沉吟:“一些私事。”说完又抬起头,仿佛做了决定一样,“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我答应你,等我处理好之后,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Сhā手好吗?你如果掺和进来,只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苗斯里显然不能接受她跟顾格格之间藏着事,而且有可能还是关于她的事,但是顾格格既然这么说了,她不答应也不能,这是最基本的信任,再亲密的两人,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说:“如果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顾格格点点头:“好。”

如此沉重的话题,让两人都没有兴致再做别的事,更因心里藏着事,虽然相拥而眠,却是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早,苗雅不但不惊讶她们从同一间卧室里走出来,还做好了早餐等着她们,如此诡异的举动让顾格格感到头皮发麻。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苗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让两人的下巴一起掉进了餐盘里。

苗雅撕着面包,慢条斯理的说:“想睡一块就正大光明的睡,别净整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难登大雅之堂,让人以为我教女无方。”

苗斯里捧着下巴,不确定的问:“妈,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住一块?”

苗雅斜了她一眼:“我不同意,你们还不是睡一块,我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开明的婆婆。”

顾格格刚喝了一口牛­奶­,听到“婆婆”两个字,直接喷了出去,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苗斯里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却转过头问苗雅:“妈,你没事吧?”

苗雅先是一脸疑惑的问:“怎么,我说错了吗?”然后突然一拍桌子,“不是吧,苗斯里,你这么没出息!”

苗斯里被吼得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苗雅指着苗斯里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你竟然是个受!”

好嘛,刚顺过气的顾格格,直接又喷出一口鲜血。

苗斯里则被雷得七孔冒烟,完全不能动弹。

门铃响了,苗雅丢下被雷毙的两人,优雅的起身去开门。

顾格格这才搂着僵硬的苗斯里大笑出声:“苗斯里,你妈知道的不少嘛!”

苗斯里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又不无担忧的问:“我妈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顾格格放开她:“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妈不是一向都这么神乎神乎的吗?”

苗斯里摸着下巴,锁着眉:“太不正常了,肯定有事。”

顾格格把半杯牛­奶­喝下肚后,才说:“难道是你妈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知道我们关心她,所以才改变态度?如果真是这样,苗斯里,你要赶紧行动起来,帮你妈找个男人,以后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苗斯里不满的说:“喂,顾格格,差不多就行了啊,别老拿我妈这事来开玩笑。”就算给她妈介绍对象,至少也要等她妈离开她爸才行,虽然她不喜欢她那个所谓的爸爸,相比而已,她更不能接受她妈脚踏几只船。

“说我什么事?”苗雅重新回到餐厅,后面跟着刑四。

刑四先跟苗斯里打了招呼:“大小姐。”然后看着顾格格,他们见过一次面,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苗雅说:“四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喊小里大小姐,她没那么娇贵。”顿了一下,指着顾格格介绍说,“她叫顾格格,小里女朋友。”怕刑四不明白,又补充:“她们是恋人关系。”

刑四神­色­无恙,朝顾格格点了一下头:“格格小姐。”

顾格格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随苗斯里喊了一声“四叔”。

苗斯里问:“妈,是不是以后四叔接你上下班,就不用坐我的车了?”

苗雅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坐你那破车,这几天你四叔不在北京,我才委曲求全,我拜托你,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MUMU的太子女,你能不能把自己包装的体面点,给我涨涨脸,你那法拉利都结蜘蛛网了。”说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开,刑四跟在她后面。

苗斯里转头问顾格格:“我的错?”

顾格格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不是,都是我的错……”

苗斯里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想打断她,哪能啊,当然是我的错,等听到顾格格下一句时,立即呆若木­鸡­。

顾格格说:“委屈你了,可怜的苗小受。”说完也摇头叹气,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开。

“顾格格!”苗斯里彻底炸毛了。

上班路上,顾格格好奇的问苗斯里:“刑四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你妈的司机而已,但是你们好像特别尊重他。”

苗斯里说:“四叔以前是我爸爸的保镖,在我出生后,就一直跟着我妈做事,从小到大,他都挺照顾我和我妈的,我妈跟我说过,四叔曾经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所以一定要我把他当长辈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顾格格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苗斯里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们在一起的阻碍。

两人到公司时,顾云已经在那等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有那么一点小卡文,所以昨天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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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 ...

苗斯里问叶蔓蝶,公司有没有什么职位缺人,她想把顾格格的大姐安排进来。

叶蔓蝶听到顾云虽拿着本科文凭,但是已经七年没有上过班,沉吟好久才说,缺个总经理助理。

苗斯里怕助理的工作委屈了顾云,特地打电话询问,顾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还笑着说,她现在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七年没有工作,为什么现在突然上班?”叶蔓蝶翻着桌上的简历问。

顾云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到叶蔓蝶跟前,在她对面坐下后,才不急不缓的说:“以前有老公养,当然可以不工作,现在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我跟儿子还要吃饭,如果再不自食其力,难道等着饿死街头?”说完还摊了一下手,不知道是对现状表示无奈,还是对叶蔓蝶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表示无语。

叶蔓蝶头也没抬,只冷冷说了一句:“可以再找个男人养。”

顾云轻笑:“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已经吃亏上当过一次,怎么可能还重蹈覆辙,叶总应该也深有体会才对,要不然­干­嘛放着少­奶­­奶­不做,而出来抛头露面呢?”她是看到叶蔓蝶跟她一样,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才这么说。

叶蔓蝶总算把目光放到了顾云脸上,顾云跟顾格格长得很像,但是气质截然不同,顾格格在她面前虽然收敛很多,但是仍掩不去身上的锋芒,再加上身高的优势,总显得有些气势凌人,顾格格这一点跟苗雅倒是很像,只是苗雅在她跟前完全不需要掩饰,像刀片一样锋利,或者要不了多久,顾格格也可以在她跟前趾高气扬,她不是跟苗斯里好上了么?想到这,心扯了一下。

再看顾云,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着披在肩上,看上去恬淡优雅,柔和得毫无锋芒,很难看得出她有个七岁大的儿子,当然更难看得出她是来上班的,而不是喝茶的,哪有助理像她这样,给上司倒茶,还能顺便帮自己倒一杯(……),脸上也不是助理应该有的恭敬之­色­,而是似笑非笑中带着探究,她是不是家庭主­妇­做的时间太长了,连最基本的职场礼仪都不懂了,有这样跟上司说话的么?还有那坐姿,慵慵懒懒,不会把这里当成她家的客厅了吧,还反客为主了!叶蔓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关于这一点,叶蔓蝶真是冤枉顾云了,用顾格格的话说,她大姐的风情已经炼化到旁若无人的境界(……),就是旁边没有人,顾云也是这副风情万种,随时随地用来勾引男人的妖娆姿态。

叶蔓蝶虽对顾云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之所以出来‘抛头露面’,不是因为被男人抛弃,而是我老公几年前出车祸死了,怎么,苗苗没告诉你吗?”

顾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还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有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老公,逼不得已才出来用工作麻痹自己,原来她老公死了,听她的口气似乎也没有改嫁,在老公死了几年后,竟然还戴着婚戒,现在还有这么痴情的人?不禁对叶蔓蝶多了几分好奇,扬了扬眉说:“事实上,我除了知道苗苗跟我妹妹谈恋爱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苗斯里又不是广播站,没事拿着家事到处宣传,而顾格格更是守口如瓶,所以在顾云来这之前,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苗斯里是在她职权范围内,帮她介绍了一份工作。

叶蔓蝶却用质疑的口吻说:“你不会连苗苗是老板的女儿都不知道吧?”

顾云淡淡一笑:“不知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咦,她不是出生在单亲家庭吗?她说她没有爸爸。”顾格格之前刚拿了苗斯里做案例劝她离婚。

叶蔓蝶捧起桌上的茉莉花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看上去很真诚,不像在撒谎,或者她的演技很高,高的真假难辨,那么她不是刻意进的MUMU?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说:“虽然老板姓陆,苗苗姓苗,不过他们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父女,而我是苗苗的大嫂。”

顾云听完了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听上去很复杂,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小妹比较惨。”

叶蔓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顾云笑得幸灾乐祸的说:“我妈有天生的仇富心态。”

叶蔓蝶:“……”

顾云起身,抱起桌上的一摞文件,说:“好了,我先出去了,叶总,你有事就叫我。”

叶蔓蝶看着顾云走出办公室,才想起来,这句话不是应该她来说的吗?这个助理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她这个上司放眼里了?随即扯出一丝苦笑,有苗雅这个后台,她这个傀儡总经理算什么,看着手中的杯子出神,想了好一会儿,放下杯子,拿起私人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等到接通后,喊了一声:“爸。”

“顾经理,把那个灯架再往前移三公分对,就是那,灯头转十五度左右,十五度,不是五十度,我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顾经理,模特的妆化好了吗?……还没化好,难道等着我化吗?效率,我要效率!”

“连POSE都不会摆,这模特谁请的?顾经理,你去示范一下……什么,你不会?就把你平时的媚样摆出来就行……专业,我要专业,OK?”

“顾经理,大伙儿都忙得喝了,你去拿几瓶水来……没了?没了就去买,这还要人教?”

顾格格在苗雅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下,忙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终于不得不认命的承认,她“婆婆”是只妖孽,还是只­精­分到变态的妖孽,早上那副慈眉善目仿佛观音上身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给苗斯里看的,现在苗斯里不在旁边,立即原形毕露,变着法儿折磨她,为难她,恨不得用练过九­阴­白骨爪的手,掐死她,再撕碎她。

看,她又在笑了,她又在笑了!

顾格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苗雅那一口白森森的獠牙,分明闪着青绿­色­的光,那是啐着毒汁的光芒……

苗雅朝她招招手:“顾经理,你过来。”

顾格格只觉头皮发麻,还是咬着牙向苗雅走去。

原本约了客户,下午去谈单,却被苗雅一个电话招来,在摄影棚里打杂,不管是男人­干­的粗活,还是女人­干­的细致活,她一样没落下,从化妆到布景,甚至最后­干­脆代替模特拍了那支­唇­膏的平面广告,苗雅的理由是,那个小模特的­唇­不够­性­感不够野,而且不需要露出整张脸(……),总之,能做的她也做了,不能做的她也做了,在无所不用其极之后,顾格格终于明白,人类的潜能是无极限的,给她一根杠杆,她能撬起整个地球!

苗雅递给顾格格一瓶水:“今天辛苦你了。”

顾格格受宠若惊双手颤抖的接过苗雅赐给她的水(……),说:“谢谢阿……苗总监。”

苗雅指着她旁边的椅子说:“坐。”

顾格格依言坐下,心里提高戒备,不知道苗雅突然露出这么善良的一面,又要唱哪出戏。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还是喊阿姨吧,或者,”苗雅顿了一下,深深看了顾格格一眼后,说,“随小里喊我‘妈’也行。”

顾格格刚喝了一口水,立即被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发誓,下次跟苗雅说话,一定不能喝水。

苗雅问:“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顾格格咳得脸­色­发白,看着苗雅,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实在弄不懂苗雅的意图。

苗雅挑着眉,又问:“还是,你没想过跟小里过?”

顾格格急忙表态:“我当然想跟苗斯里在一起。”然后一脸困惑的看着她,“我只是弄不明白你的态度,一会儿恨不得我跟苗斯里老死不相往来,一会儿又让我喊你妈,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重要吗?”苗雅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同不同意,都做不了小里的主,她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在一起,她宁愿不认我这个妈,也不会离开你,你信不信?”

顾格格轻轻摇了摇头:“她是你女儿,她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如果我和你,真的到了非二选一不可的话,她一定会选你,你们是血亲,骨­肉­相连的,爱人失去一个,还可以寻找下一个,妈却只有一个,如果苗斯里因为你而抛弃我,我一点都不怨她,因为我也是做女儿的,我也有双亲,如果同样的难题放在我跟前,我也会这么选择,顶多受点伤,也许是一时,也许是一辈子。”

苗雅悠悠叹一口气:“是啊,也许是一时,也许是一辈子,我那傻女儿,如果离了你,恐怕真的会遗憾终生。”

顾格格满怀期待的看着她:“所以,你愿意成全我们?”

苗雅却不直接回答,只说:“找个时间把你父母约出来吃个饭,我听听他们的想法,再作决定。”

顾格格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虽然老头老太太跟她还处在冷战期,但是总要有个了结,而且越快越好,如此怄气下去,真的很伤感情。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见一下小里的爸爸。”苗雅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的银伤不起啊伤不起,求各种鼓励啊,泪。

P个S,关于顾云吧,怎么说呢,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配CP,最主要是要符合人物的­性­格和文意,不能强拆强配,显得太突兀,而且也没那么多空间用来写她,把格格和小里的事扯皮完了,文也差不多结束了,本文30W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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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

苗斯里说其实她妈妈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凡事顺着她一点,她心里舒坦了,就不会再百般刁难了。

顾格格嘴上抱怨着你妈真难伺候,下了班之后却直奔超市,苗斯里理所当然被拖去,美名其曰是让苗斯里当苦力,实际上是想从她嘴里知道苗雅喜欢吃什么,好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来以尽孝道,当然更主要是为了让苗雅知道,她顾格格是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的四有好姑娘……

“要不还是出去吃吧,这个,”苗斯里从购物车里捻起一包冰冻食材的边角,为难的说,“看上去很复杂的样子,你行不行啊?”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小瞧人了不是,什么东西能难倒我啊,不就做个酱爆辣花蛤嘛,小菜一碟。”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对了,刚才在哪见到卖菜谱来着?”

苗斯里:“……”

顾格格又放了一包花椒在购物车里后,突然说:“你妈想让我去见见你爸。”

苗斯里脱口而出:“见他­干­什么?”

顾格格猜测:“或者,你妈希望通过我,化解你跟你爸之间的恩怨?”

苗斯里皱紧了眉:“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瓜葛,我和你在一起,不需要得到他的认可。”

顾格格拉过苗斯里按在购物车把手上的手说:“我可以答应你不去,但是我不希望你心里一直仇恨着一个人,那样你会活得很辛苦,关心你的人也会很辛苦。”

苗斯里看着她问:“我有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为难?”

顾格格一手推车一手拉着苗斯里,站到人比较少的过道里,才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要跟你过,又不是跟你爸妈过,只是我不能看着你心里一直打着一个结,即使你不爱你爸爸,但是也不能这么恨下去,我怕最后受伤的人是你。”

苗斯里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不会明白的,你不知道私生女是一个多么难堪的身份,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又是多么的可怜,如果不是我大哥出了车祸,他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他不是因为爱我才要认我,只是因为我的血管中流着跟他一样的血而已。”

顾格格打断她:“我是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即便如此,我还要感谢他,感谢他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这样才能让我遇到你,爱上你,并且有你陪我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你知道吗?这些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这让我觉得人生充满了美好,再对比我们分开五年的那些日子,让我更加珍惜现在,也更加期待我们的将来,所以哪怕我爸妈不同意我们交往,你妈变着花样的为难我,我都可以接受,而且还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接受,他们之所以百般阻挠,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是因为他们爱我们才会如此担忧,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放心,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以照顾彼此,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很幸福。”顾格格勾住她的脖子,眼中充满期待,“苗斯里,不要让你的心总是被仇恨禁锢,你爸爸再不对,他总是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他以前对你不好,他会用以后的时间来补偿你,多一个爱你的人不好吗?”

苗斯里眼中的水汽打湿了长长的睫毛,看着顾格格,不知道说什么好,环着她的腰,一记深吻之后,才深情款款的说,“顾格格,我爱你。”

顾格格睁开美眸,刚想甜甜的说一句,我也爱你,看到苗斯里身后的货架时,立即清醒过来,小声责备:“苗斯里,你要死啊,这里是超市。”

苗斯里一脸戏谑的笑,示意她朝后看。

顾格格回头,就见围观的人群里有十七八岁的少女,也有三十多岁抱孩子的妈妈,脸上都带着极不自然的神­色­,显然她们看到两个女人接吻如此爆血管的一幕后,受到惊吓了,顾格格一口鲜血涌到嗓子口,这回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唉,谁让她忘了,自己给自己写的警句,在公众场合,一定要与苗斯里保持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的苗斯里,从货架上随手抓了一样东西,挡着脸,她可不能学苗斯里那样不知羞耻为何物。

才走了两步,就听苗斯里在后面喊:“顾格格,卫生棉在这里,你拿‘尿不湿’做什么?”

顾格格看了一眼拿来挡脸的一大包,可不是“尿不湿”,一时气得糊涂了,脱口而出:“我量多不行啊!”

说完之后,苗斯里连同过道里的路人一起石化了。

回来的路上,苗斯里自然被顾格格一顿好捶,顾格格只朝她腰上或者大腿上下手,原因是掐紫了苗雅也看不见,否则一定会被苗雅责怪虐待她女儿。

两人到家时,正好赶上刑四要走,苗斯里连忙挽留他一起吃晚饭,刑四说他还有事,只好作罢。

看到客厅里已经换成家居服的苗雅,苗斯里先献起宝来:“妈,今晚你有口福了,顾格格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酱爆辣花蛤。”

苗雅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格格:“你不会因为今天我让你做了那么多事,而报复我吧?”

顾格格笑笑:“怎么会呢?就想让阿姨尝尝我的手艺。”

苗斯里不依了:“妈,你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得顾格格在超市光选这个花蛤就选了半个小时。”

“耍嘴皮子没用,我可事先申明,如果有一点腥,我都不吃的。”苗雅丢下话,不再看她们,继续翻她手上的那本时装杂志。

进了厨房,顾格格才生气的说:“你妈真挑。”

苗斯里连忙陪笑:“她不吃,我吃。”

顾格格脸更黑了:“连你也不相信我?”

苗斯里看着案台上那本海鲜菜谱,老老实实的点头:“有点。”

顾格格抡起汤勺给她一记:“剥葱去。”

像经历过世界大战一样,顾格格终于做好了那盘酱爆辣花蛤,拿着勺子指着盘子,对苗斯里说:“你尝尝味道如何。”

苗斯里一张脸快都皱成一朵花,可怜兮兮的说:“从开始尝到现在,你看我的舌头,已经被辣得没有知觉了,我不行了,就这样端出去吧!”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算了,还是我来尝吧。”

“不行。”苗斯里连忙当在顾格格和盘子中间,“你吃海鲜过敏,只要吃一点,身上就会起红疹,就这样了,­色­香味俱全,肯定能过关,相信我。”

“真的?”顾格格还真不敢相信她,当然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厨艺,怪只怪苗雅喜欢的,她都不喜欢的,暗自发愁,以后真要住一起,该怎么协调?

“我以为这顿是夜宵。”苗雅在餐桌上坐下后,先发表了不满言论。

苗斯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九点半,一顿饭竟然做了三个小时,果然可以当夜宵了,笑着说:“一回生,两回熟嘛,下次肯定可以早点。”

这边顾格格盛了三碗米饭过来,坐下来后也不敢动筷子,眼巴巴的看着苗雅给她的“酱爆辣花蛤”打分。

苗雅还没起筷子,就先摇了摇头:“没看相。”然后挑出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后放下筷子评论,“油太多,酱太甜,­肉­太老,咸、辣、苦,两个字总结,失败。”

忙活儿了几个小时,换来的这样的评价,顾格格和苗斯里都像被锤子锤过一样,先是耷拉着脑袋,然后脑袋一起砸在桌子上。

苗雅说:“不过……”

快要晕死过去的两人迅速弹坐起来,异口同声的问:“不过什么?”

苗雅又夹起一块:“不过还能吃,虽然咸了点,辣了点,但是不腥,最重要里面没沙,新手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值得嘉奖。”说着将蛤蜊­肉­放到了顾格格的碗里。

顾格格和苗斯里同时倒吸一口气。

“她不能吃海鲜。”苗斯里说着,就要把顾格格碗里的蛤蜊­肉­夹过来。

苗雅不悦的挑眉:“一点都不能?”

顾格格连忙说:“不是,吃一点没关系的,谢谢阿姨。”然后朝苗斯里摇摇头,将蛤蜊­肉­放进嘴里,才咬了一下,立即蹙了眉,这岂是咸了一点,辣了一点,根本就不能吃嘛,刚才还小感动了一把,苗雅竟然给她夹菜,原来不是慰劳她,是整她来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艰难的吞下去之后,还朝苗雅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苗雅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苗斯里有些傻眼:“妈,你的饭,一筷子都没动呢,还有这菜,可是专门为你做的啊。”

“吃饭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苗雅还走到顾格格旁边,拍拍她的肩,赞扬道,“格格很贤惠,我很满意。”说完,气定神闲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再气定神闲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回房去了。

苗雅一走,顾格格立即抓着嗓子对苗斯里喊:“给我水,冰的。”

苗斯里手忙脚乱的倒了杯冰水给她。

顾格格喝完一整杯水,才咬牙切齿的说:“苗斯里,我跟你妈没完!”因为辣得满脸通红,顾格格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狰狞。

苗斯里脸上不明所以,心里却笑惨了,谁叫你们天天让我左右为难,活该啊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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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

“我没想到你真的一点海鲜都不能吃。”苗斯里看到顾格格脖子上和手臂上开始起红疹,有些自责的说。

顾格格一边挠一边生气的说:“过敏也就算了,我最气不过你妈故意整我,明知道那么难吃,还夹给我,辣得我连喝了三杯水,胃里还像火烧一样,苗斯里,你妈,厉害。”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带着冷飕飕的风。

苗斯里安慰她:“算了算了,我妈不是也饿着嘛,你还能向我抱怨,她可是一个人回房暗自嗟伤去了。”

顾格格听她这么一说,气果然顺了不少,突然心疼起苗斯里来,摩挲着她的脸说:“那盘花蛤,我只尝了一块,就辣得受不了了,怪不得你舌头被辣得没知觉,可怜见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苗斯里感动得差点冲动的招认了,其实她压根就没尝,而且还故意放多点盐,放多点辣,来个“一箭双雕”的恶作剧,不过好像有点玩过了,看顾格格还在不停的挠,连忙按住她的手说:“快去洗个澡吧,用热水泡一下,应该会好些。”

顾格格看到自己发红的手臂,点点头:“也好,那这里就留给你收拾了。”

苗斯里把碗筷收拾了,放进水池里,倒进洗涤剂,卷起袖子捞起一只碗,想到刚才顾格格和她妈两人狼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原来幸福来得如此轻而易举。

“好久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苗斯里回头,就见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抱着臂靠着案台正看着她,苗斯里笑着问:“妈,你好些没有?”

苗雅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顾格格了。”

苗斯里头也没回,继续刷着盘子:“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苗雅不高兴的说:“我不该吃醋吗?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你呢,胳膊肘却尽往外拐。”

苗斯里总算放下手上的活,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站在苗雅跟前:“顾格格又不是外人,她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家人。”

苗雅毫不留情的给她泼凉水:“现在的法律还没有哪一条允许两个女人结婚,就算你们现在谈恋爱,也顶多算恋人,我和你爸才是你的家人。”

苗斯里有些不满的说:“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跟顾格格能过一辈子?”

苗雅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信,你跟她分开五年,还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我能不信吗?而且我没名没分的,不是也跟了你爸二十几年吗?只是,真的值得吗?你可能会失去很多,比如说财富,你知道你爸爸公司的市值,如果你执意要和顾格格在一起,就等于主动放弃继承权,比如说做母亲的机会,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个女儿,你就不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有其他糟糕的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苗斯里想都没想的说:“我有顾格格就够了。”顿了一下,突然问:“妈,你有没有爱过他?”

“你爸爸?”

苗斯里点点头,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

苗雅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就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决定。”苗斯里挽着苗雅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轻声的说,“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小的时候,你怕我不懂,不告诉我,还说得过去,那么现在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当初你跟了他,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他的钱?”

苗雅扯出一丝苦笑:“不管什么原因,让你有个做人情­妇­的妈妈,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光彩?”

苗斯里摇摇头:“我只会恨他,不会恨你的,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你真的爱他,他现在又单身一人,即使我不喜欢他,我也不会阻止你跟他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爱他,只是一味的勉强自己,又是何苦呢?妈,我是你女儿,母女连心的,但是我感觉不到你有多爱他,甚至还有点厌恶他,难道是因为我,你才这么委屈自己?”

苗雅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拍了拍她的手,说:“我跟你爸爸之间的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总之我有我的理由,而且我也没后悔过,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了,这个礼拜五,你爸爸办了一个酒会,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带着顾格格过去吧,也许到时候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苗斯里放开她的手臂,虽然苗雅和顾格格是她最亲近的人,但是这两人却都有事情瞒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难道还把她当小孩子不成?忍着烦躁,把池子里的碗筷收拾­干­净了回房,没见到顾格格,想了想,直接走进浴室。

顾格格正在拿毛巾擦身子,看见苗斯里闯进来,尖叫一声,连忙用毛巾裹着关键部位,怒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苗斯里嗤之以鼻:“别挡了,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关上门,走过去扯掉顾格格身上的毛巾,拉过她的胳膊,上面的红疹褪得差不多了,还剩零星几个,抬头问,“还痒吗?”

“没事了。”顾格格觉察到她的不高兴:“你怎么了?”

苗斯里情绪低落的说:“刚才跟我妈说了一会儿话,心里有点难受。”

顾格格问:“因为我们的事?”

“不完全是。”苗斯里看着她,有点委屈的说,“你们是不是还把我当小孩子?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怕我这么多大个人不能接受吗?”

顾格格虽然不知道苗雅瞒了她什么事,但是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关于高言的,无奈的说:“不说总有不说的理由,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给我一点时间了吗?”

苗斯里拧着眉,好一会儿才舒展开:“好吧,我不问了。”

顾格格看她一脸委曲求全的样子,感到好笑,拍拍她的脑袋说:“真听话,那我出去了,你洗澡吧。”

“等一下。”苗斯里突然喊住她。

顾格格回头,不解的看着她:“嗯?”

刚才顾格格拍她脑袋的动作,让苗斯里想起早上的事,再看顾格格身上不着一物,美丽修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空间里水蒸气还没有散尽,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份柔和的朦胧美,鼻息间弥漫的薰衣草香味儿,让人蠢蠢欲动。

苗斯里已经走到顾格格跟前,挡住她的去路,摸着下巴说:“我记得有人喊我苗小受?”

她竟然还惦记着这事,顾格格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苗斯里啧啧两声:“看来我要做些事,为自己正名才行。”

顾格格眼角扫了一下周遭,在这里?疯了!她尺度还没这么大。

“苗斯里,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哦,而且你不是说,你舌头辣得已经没知觉了吗?”顾格格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想从苗斯里身边溜过去,却被苗斯里直接推压在墙壁上,后背贴到冰冷的瓷砖,忍不住打了个颤。

苗斯里笑嘻嘻的说:“你有感觉就行了。”

顾格格:“……”

苗斯里似乎铁了心的要为自己正名,吻上顾格格的­唇­,用力的吮吸着,与她纠缠在一起,手则急切的抚摸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路下移到她紧俏的臀部上揉捏着,不断拉近她们的距离,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如此激烈的吻,让顾格格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拒绝,手不由自主的拉扯苗斯里的衣服,苗斯里还穿着上班时的衬衫,顾格格一心两用,一边与她­唇­舌纠缠,一边解她的衣扣,繁琐的衣扣设计,让顾格格有直接撕掉的冲动,终于解到最后一粒,手迫不及待滑进衣内,抚摸上苗斯里早已滚烫不已的肌肤。

苗斯里从顾格格的­唇­上移开,咬着她细长的脖子,留下爱的印记,­唇­沿着手指移动的轨迹,攀上□饱满,温柔的舔舐爱抚,好一番之后,双手扶着顾格格纤细的腰肢,吻着她滚烫平坦的小腹,慢慢蹲下,拨开她修长的腿……

顾格格在她柔软的舌尖挑逗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当她意识到她们此时的姿态时,越发不能自已,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贴紧墙壁,颤抖着,战栗着,然后被突如其来的热浪吞没……

苗斯里抱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顾格格,把她重新放进浴缸,打开花洒,脱掉被顾格格褪到一半的衬衫和长裤,埋在顾格格旁边,笑得春意盎然的看着她:“下次还敢不敢再叫我苗小受?”

“苗斯里,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还未消退,顾格格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慵懒和诱惑。

苗斯里看着她盈盈欲滴的美眸和莹润微张的红­唇­,心又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65

65、第六十五章 ...

顾格格醒来时,发现她跟苗斯里用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拥抱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人儿,昨晚的苗斯里像发了情的小猫,不,应该是发了情的小狮子般索求无度,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她们度过了几乎疯狂的一夜,以至于在风平浪静之后,竟让她有一种透支幸福的感觉。

“想什么呢?”苗斯里睁开眼时,就看到顾格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顾格格这才发现她醒了,笑笑说:“我在想等会儿还能不能起的来。”

“想到了吗?”

“似乎可以。”

苗斯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在怪我昨晚不够卖力啊。”说完一个翻身,将顾格格压在身下。

顾格格连忙投降:“苗斯里,stop,今天不是礼拜天。”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呢?”苗斯里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你的身体在邀请我。”

顾格格先是一愣,跟着就感觉到身体深处又一次被苗斯里侵占,而且敏感得超出她的想象,脸瞬间红透了。

所以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两人双双迟到了,而且腰酸背痛得厉害,像是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好吧,床上运动也算是剧烈运动的一种……

不过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开完部门会议,顾格格就接到叶蔓蝶的通知,让她飞海南,负责高言广告的拍摄。

“怎么这么赶?”顾格格不解的问顾云。

顾云是代叶蔓蝶下来传话的:“听说高言在那里拍外景戏,这两天戏份结束了,就让拍摄队直接过去取景,还说是为公司节约成本。”

顾格格轻蔑的笑笑:“她倒是挺舍己为人的。”

顾云问:“怎么,听你口气,好像跟她有过节?”

顾格格点点头:“嗯,有点小摩擦。”

顾云笑:“真是难得啊,你还有跟人结怨的一天。”

顾格格一脸无奈的说:“我巴不得不认识这个人才好,是人家非逮着我不放,我这趟过去,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指派呢?”

顾云挑了挑眉说:“哦?需不需要帮忙?”

顾格格惊讶的问:“你也过去?”

顾云笑得一脸神秘的说:“不止我,英雄救美的好事还是让给帅哥来做比较浪漫。”

顾格格迅速想到了一个人:“不要告诉我,邱鹿鸣也去。”

顾云摊了一下手:“其实呢,是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多多,我要出差几天,让他乖乖的听外婆的话,没想到他吵着要跟过去,我想他下个礼拜就要正式上学了,让他出去玩玩也好,本来是想让老妈陪着过去照顾多多,不过老太太听说我跟你一起出差的时候,你应该就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了,她找了很多不能同行的理由,然后很热心的请了‘游手好闲’的鹿鸣帮忙。”

顾格格扶了一下额:“我都跟她说了,我喜欢苗斯里,她还这样,真是让人受不了。”

顾云说了一句公道话:“相对而言,我比较同情鹿鸣,如果你真的跟鹿鸣一点发展的可能都没有,我劝你还是让他彻底死心的好,千万不要把他当成备胎,这对他不公平。”

顾格格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最了解她的人还是大姐,想起那晚跟邱鹿鸣的对话,听到邱鹿鸣说,我愿意等你时,她真的有被感动到,以至于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话,她总是埋怨苗斯里跟高言藕断丝连,原来她也一样,根本无法拒绝一个用百分百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哪怕跟他没有一丝可能,仍然贪恋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大姐说得对,这对邱鹿鸣是不公平的,对苗斯里也是不公平的,她不能因为眼前的困境和缺乏安全感,就私心的给自己留了后路,朝顾云笑笑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机场见。”

顾云前脚刚走,苗斯里后脚就跟了进来:“你今天去海南?”

“是啊。”顾格格收拾桌上的文件,关掉电脑。

“可惜我要跟进一个杂志内刊,要不然就跟你一起飞过去了。”

顾格格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笑着说:“我就过去三天,还要赶回来赴周五的酒会呢。”

苗斯里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了,等到不是很忙的时候,我专门陪你出去旅游一趟。”

“那我就记下了。”顾格格笑,攀上她的脖子,深深一吻后,说,“我走了。”

苗斯里心里虽然很不舍,但是也没办法,眼巴巴的看着顾格格离开,等她打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说:“别乘着我不在,勾三搭四啊。”

显然大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苗斯里这句话,纷纷看过来。

顾格格脑门上冒了三条黑线,不过还是回头说,“知道了。”

于是萌她们这对CP的小妖­精­们,春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顾格格先到的机场,等了一会儿,就见顾云他们从出租车里下来。

顾云手上只拎了个随身包,邱鹿鸣则一手抱着多多一手拉着行李箱。

顾格格看到这一幕时,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感叹,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啊……

不过等到邱鹿鸣放下多多,和顾格格并列走时,引来更多路人的侧目。

顾格格穿的是露肩的亮白­色­连衣裙,脖子上随意绕着一条淡紫­色­丝巾,褶皱的裙摆设计直到膝盖,加上十二公分的银­色­高跟鞋,称得双腿越发迷人修长。

她旁边的邱鹿鸣则总是穿得像模特一样风度翩翩,那条银白­色­细长领带似乎专门为了搭配顾格格而系上去的,尽管来之前,他们并没有通电话,英俊的脸庞,挺拔的身材,一点不夸张的说,邱鹿鸣就像一个万人迷。

多么养眼的一对俊男美女啊,连顾云都忍不住偷偷的跟顾格格说,你俩看上去真般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顾格格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劝邱鹿鸣打消念头。

上机后,顾格格靠窗坐定,问邱鹿鸣:“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上班?”

邱鹿鸣调整了一下坐姿,先舒展了一下手臂,跟着抱着头靠在椅背上,一些列的动作就像摆了个迷人的POSE,才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一直在工作。”

顾格格白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照顾多多就是你的工作。”当然她知道邱鹿鸣是因为她才跟过来。

“之前我一直在南非分公司任CEO,后来总公司调我回国,开发国内市场,目前中国分公司正在筹备当中,计划书我早就做好了,现在都是手下的人在忙,所以我的时间很充裕。”

顾格格赞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有能耐。”

邱鹿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不是一直都夸我是天才嘛,这点算什么。”

“你还真不谦虚。”顾格格鄙视他一番,然后问,“那以后是不是就留在国内了?”

邱鹿鸣深深地看着顾格格,好一会儿才说:“只有一个理由能让我留下来。”

顾格格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撇过头去,轻声说:“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苗斯里嘛,我知道。”邱鹿鸣微微耸肩,“不过,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成熟。”

顾格格没有否认:“比五年前好多了。”

邱鹿鸣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就敏感心细,又缺乏安全感,需要一个比你更加成熟的人照顾你才行。”

顾格格不由得看向邱鹿鸣,浓密锋利的眉毛,笔直挺拔的鼻梁,刀削似得的薄­唇­,这个长得好看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男人,却有着一颗犹如女人一般细腻的心,心里也轻轻一声叹息,反驳他:“说得你好像很成熟似的,别忘了,你比我还小三岁。”

邱鹿鸣却转过脸,倒在椅子里,说:“我最后悔做过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出国,也怪我太自信了,以为没有竞争对手。”

顾格格轻笑:“如果是男人,你应该是我见过最好的了,可惜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没有可比­性­。”

“你又不是天生就喜欢女人,你喜欢苗斯里,不过是她恰好是女人而已,在一切还没形成定局之前,你还是可以对比一下的。”

顾格格真是拿他没辙了,无奈的问:“你怎么样才肯放弃?”

邱鹿鸣笑得温文尔雅:“等我觉得确实没有机会的时候。”

“现在不就是吗?”

“不,你现在的另一半让我很不放心。”邱鹿鸣说完,塞上耳机,闭上眼睛,不让顾格格再有反驳的机会。

顾格格看着他的侧脸,也陷入沉思中。

飞机到三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接机的人早就在那等着了,一辆商务车将他们送到靠海边的五星级度假酒店,在车上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告诉他们,高言也住在这个酒店。

放下行李,顾不上熟悉居住的环境,让邱鹿鸣看好多多,顾格格和顾云就匆匆忙忙赶去离酒店不远的拍片现场。

远远的就看见沙滩上圈出一块空地,除了工作人员,线外还围了一圈人,高言带着墨镜,穿着比基尼,倚靠在太阳伞底下的躺椅上,任由长枪短炮对她狂拍。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鹿鸣童鞋一直很酱油,这两章给多点戏份^^

努力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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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

跟顾格格预料的一样,高言在她跟前耍尽了大牌,过分到最后,连高言身边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高言的一个男助理偷偷让灯光师切断电源,一大帮子人这才算是结束了毫无意义的工作。

之所以说毫无意义,是因为第一天的工作是取一个海上夜景,结果从五点到八点,三个多小时都用在化妆上,哪怕顾格格给高言化得无可挑剔,高言依然不依不饶,要知道顾格格在没进MUMU之前,在圈子里就有一定的知名度,比高言更大牌的人都请过顾格格为他们化妆,最有分量的一次,是随圈内一个一线花旦赴法国拍摄ELLE时装杂志封面,虽然她是以朋友的身份被邀请随行,并且到了那之后,只给法国大师打下手,但是就这样,已足够说明顾格格深厚的化妆技术,现在却被高言拿粉太厚,线太粗之类肤浅到幼稚的理由来挑剔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高言是在故意为难顾格格。

“你不会有什么把柄在高言手上吧?”顾云一边帮着顾格格收拾化妆品,一边问,“竟然对她言听计从,不像你的作风啊!”

顾格格说:“这种情况,我以前遇过太多了,比高言更难缠的艺人大有人在,早就习惯了,所以我才要跳槽啊。”

顾云不以为然:“这可不一样,公司已经安排了专业的化妆师,按道理都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你只是监工而已,而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伺候’她。”

顾格格笑:“姐,你要不要这么目光如炬。”

“还真被我说中了?”顾云惊讶的看着她,“你不要吓唬我,这个玩笑开大了,而且不好笑。”

顾格格看她好像真被吓到了,连忙说:“没那么严重,这个高言跟苗斯里有点交情,我看在苗斯里的面子上,才不跟她斤斤计较,你也知道,艺人嘛,被他们的粉丝宠坏了,难免不知天高地厚,高言年纪又轻,目中无人也正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我跟她能处几回事儿。”

顾云听到苗斯里的名字,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看顾格格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没再追问,只说:“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顾格格把收拾好的化妆箱递给一个同行的工作人员,搭上顾云的肩说:“从小到大,都有你这个大姐为我挡枪挡弹的,谁能伤得到我啊!”

顾云不吃她这一套,斜了她一眼说:“少来了,就你牛得跟个女金刚似的,除了感情事,还有你搞不定需要我帮你出头的时候?”

“知我者莫如我大姐也,所以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搞得定。”

两人回到酒店时,酒店里的一大一小盼得脖子都快断了,尤其是多多,虽然邱鹿鸣陪着他玩了一下午,已经很累了,他却非要等到妈咪回来,才肯睡觉。

顾云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带多多回房了。

邱鹿鸣先到服务台帮顾云订餐,让他们送到房间,然后邀请顾格格出去用餐。

顾格格被高言为难了半天,哪还有什么心情出去吃饭,但是想到邱鹿鸣为了等她,也没吃东西,就没拒绝,反正这会儿回房也睡不着觉,还不如出去走走。

到了用餐的地方,顾格格才知道邱鹿鸣花了多少心思,暗暗庆幸,幸亏没有一口拒绝,要不然也太伤人了。

邱鹿鸣租了一个小型的玻璃观光船,海上的霓虹灯打到船上,别有一番趣味,而餐桌就设在船舱内,桌上的菜式很­精­美,最重要里面没有海鲜,三亚这个沿海城市,代表美食就是海鲜,没想到邱鹿鸣竟然还记得她吃海鲜过敏,顾格格还未来得及赞他,就见邱鹿鸣拿出一束蓝­色­妖姬,顿时为难起来。

“一束花而已,都不能给个面子收下?”邱鹿鸣见顾格格一副为难的样子,笑着说。

顾格格皱着眉说:“花有很多含义,尤其是玫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的。”

邱鹿鸣却不由分说的把花束塞在顾格格手上:“数数里面几支?”

顾格格低头看了一下,然后不解的问:“七支,怎么了?”

“七支蓝­色­妖姬的花语是无尽的祝福,这样可以收了么?”邱鹿鸣脸上维持着浅浅的笑,­干­净、迷人。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真的不好拒绝,好吧,我收下。”顾格格把手上的花扬了扬,“谢谢。”

邱鹿鸣一拍手说:“OK,既然收了花,那么我是否有荣幸可以邀请顾小姐跳一支舞。”说着走到柜子旁,打开音箱。

顾格格本想一口拒绝,当歌声流淌出来的时候,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微微耸肩:“好吧,你赢了。”搭上邱鹿鸣邀请的手臂。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听着凄美忧伤的歌,看着邱鹿鸣­干­净英俊的脸,顾格格恍惚起来,时间和空间好像突然倒退到好多年前,那个青葱的年代,那个执着的少年,那份懵懂的情谊,她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邱鹿鸣,就是他飞走的那天,其实她去送机了,只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偷偷的躲在玻璃窗后面,明明就是天天追着她跑的人,竟然一声不响的出国,而且还一去很多年,她不能原谅!

“是我妈以死相逼,我才不得已去留学。”

邱鹿鸣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顾格格抬头跟他对视:“你告诉我的理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那是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那么大的人竟然还窝囊得听妈妈的话,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而且你老是说你比我大,还说要罩着我,我当然要表现的潇洒一点,有志气一点。”

顾格格失笑:“你竟然是这么想的。”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为什么出去两年音讯全无?”

邱鹿鸣有些无奈的说:“你知道我爸妈都是军人出身,他们帮我支付了第一学期的学费后,就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让我一个人在国外自身自灭,目的是锻炼我,过了两年,我妈才亲自去美国找到我,并且带给我一个噩耗,她说你有男朋友了,还见了家长。”

顾格格想到许明辉,再看着邱鹿鸣,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拒绝那么多追求者,而单单选择许明辉,是因为她在才华横溢的许明辉身上,看到了被她称天才少年邱鹿鸣的影子,尽管他们没有半点相像,难怪许明辉走不进她的心里,原来他一开始就是个替代品,而邱鹿鸣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朦胧记忆而已,这些都不是爱情。

“我第一个男朋友确实到过我家,不过去完之后,我们就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后来我就遇到了苗斯里,巧的是,我遇到苗斯里时,她正好也十八岁,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就是十八岁,看来真有命运这种东西。”顾格格淡淡一笑。

邱鹿鸣说:“大姐告诉我说,你们分开过五年。”

“是啊,分开了五年,我还爱她,她是我真正爱上的人,也是唯一爱上的人。”顾格格看着邱鹿鸣,告诉他一个事实。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她用什么打动了你?”

音乐声停了,顾格格放开搭在邱鹿鸣身上的手,微笑的说:“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爱情就产生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优点,每一点都能打动我。”

邱鹿鸣扬了扬眉:“这个观点我完全同意,我还有一个问题,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下。”

“你问。”

邱鹿鸣收起笑容,一脸郑重的问:“她真的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顾格格没有一丝犹豫:“能,我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邱鹿鸣凝视着顾格格的脸,好像要辨别出真伪一样,很久之后,才转身走到桌边旁,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我在国外的时候,就一直想跟你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现在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同时,我要说一句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的话,你只要听到就可以了,不需要记到心里。”略顿了一下,说,“顾格格,我爱你。”

虽然一直都知道邱鹿鸣喜欢她,但是从没有真正说出口,而现在竟然毫无征兆的表白了,顾格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邱鹿鸣继续说:“我从明白‘爱’这个字含义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并且直到这一刻都无法停止,但是我要收回今天在飞机上说的话,也许苗斯里不是最好的人,你的爱却让她成为你心目中最完美的人,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放弃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

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好像看了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一样,没有大喜大悲,只是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惆怅。

顾格格看着脸上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笑容的邱鹿鸣,上前一步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鹿鸣,。”

邱鹿鸣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说:“以后也别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了,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你比我大,要罩着我哦。”

“没问题。”顾格格立即给了他一拳。

邱鹿鸣很配合的蹲下,抱着拳头,装腔作势的说:“格格大人,饶命!”

……

海面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个不停,使得隐藏在夜­色­里的镜头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点事,木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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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苗斯里一直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冲凉之后,倒在床上,想给顾格格打电话,却看到收件箱里有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message,打开后,一对男女拥抱的照片,跳入眼帘,虽然照片的灯光有些暗,但是从他们的侧脸来看,还是很容易就辨别出是顾格格和邱鹿鸣。

大脑一分钟的空白,再看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打开email,内容更­精­彩。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和视频,苗斯里完全呆掉了,那一刻,她忘了这些照片和视频从何而来,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盘旋,顾格格怎么会跟邱鹿鸣这么亲近?

如果照片还赖拍摄的角度和时机的话,那么那段无声视频直接击碎了她,玫瑰,红酒,共舞,拥抱,她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离她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进行浪漫的约会,这个男人还是被她列为头号情敌,和顾格格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邱鹿鸣,震惊、愤怒、酸楚各种感觉蔓延了整个心脏,让原本快停滞的心剧烈得绞痛起来,没有一刻犹豫,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了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方已关机。

苗斯里彻底崩溃了。

“怎么样,­精­彩吗?”高言按着遥控器,顾格格和邱鹿鸣拥抱在一起的画面透过投影仪光,定格在雪白的墙壁上。

度假酒店大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

顾格格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屏幕放大很多倍的自己,对高言的话置若罔闻,视频是无声的,只有画面中的人,才能明白那个拥抱的真正含义。

“如果有这样一个帅哥,陪我度过这么浪漫的夜晚,我肯定会感动得跟他共度春宵。”高言坐到顾格格跟前的桌上,把玩着手上的遥控器,脸上带着轻蔑的浅笑。

顾格格冷笑:“你想这么做的话,只要给媒体放个风,多的是想要跟你共度春宵的帅哥前仆后继。”又看了一眼桌上已关机的手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苗斯里已经看到这些照片和视频了吧?”

高言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的东西不跟人分享,那不是太可惜了嘛!”

顾格格抱着手臂,一脸惋惜的看着高言:“枉你跟苗斯里认识二十年,你觉得她会信么?”

“她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爱你吗?看到你跟男人勾勾搭搭,不信也信了吧!”

顾格格淡淡的说:“那你对爱情的认知也太肤浅了,真正爱一个人时,会对另一半百分百的信任,你信不信,明天苗斯里站我跟前的时候,只会关心我的安全问题,竟然被人从北京一路跟拍到三亚,如果我告诉她,是你派人跟踪我的话,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别忘了,苗斯里已经练到跆拳道黑带4段,真要是打狠了,说不定能把一个人打残。”

高言笑问:“无凭无据的,苗苗会相信你吗?”

顾格格回击:“对我的信任度应该比对你高吧?”

高言无所谓的摊了一下手:“好吧,就算这样,但是如果由你亲口承认,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顾格格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嗤之以鼻:“我的智商还没达到零度以下。”

“顾老师说笑了,你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智商哪是我一个高中都没有念完的人所能比的,我绝对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顾老师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有些健忘?”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得了的,哪怕已经过了五年。

顾格格冷冷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言站起身往电脑旁走去:“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倒腾了一会儿,墙壁上的画面就换了,这可比刚才顾格格和邱鹿鸣共舞的画面香艳多了,还带着细碎轻微的呻吟声,原本寂静的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顾格格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捏紧了手指,再没有刚才的冷静。

“离开苗斯里,跟五年前一样。”高言的声音在呻吟声中响起,­阴­森冰凉。

出乎意料的,顾格格竟一口拒绝:“不可能。”

高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指着墙壁说:“你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顾格格也站了起来,走过去关掉视频,合上电脑,拔掉投影仪的数据线,她承认她受不了这一幕,五年前受不了,现在更受不了,除非哪一天,她不爱苗斯里了,才能接受她跟别的女人光溜溜得滚成一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高言揍一顿,为自己,更为苗斯里,世上怎么会有像高言这样,心理如此­阴­暗的人?

“我已经让给你机会了,但是你用了五年时间,都没办法让苗斯里爱上你,为什么还不放弃呢?”顾格格看着她,眼中尽是无奈,甚至还带了恳求,除了高言,她还真的没在谁跟前如此示弱过。

高言的神情变得­阴­郁,沉声说:“本来就快成功了,但是你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顾格格冷哼:“别自作多情了,苗斯里自始自终爱的人都是我,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高言却笑了起来:“是吗?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跟苗苗上过几次床?她是不爱我,但是不等于没有生理需要,感情不都是睡出来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需要拿五年的东西来威胁我,我恐怕你连跟她喝酒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机会让你再做这种龌龊肮脏的勾当,我就搞不懂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苗斯里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阴­狠险恶的朋友,你真的是天生的演员。”

高言丝毫不以为意:“多谢夸奖,所以我才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

顾格格抓住她这一点说:“你既然知道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那你又凭什么来威胁我?如果你真的将这段视频公布出去,似乎你比苗斯里更惨吧。”

“我无所谓,你在圈子里做过幕后,应该知道这个圈子有多脏,身价清白的人会混娱乐圈吗?我真要把视频公布出去,我会比现在红一倍,当然,”高言顿了一下,轻笑起来,“苗苗也会很大红哦,如果她对这行感兴趣的话,不妨当做入门作品,她的身材真的不错呢。”

顾格格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高言,做人要有底线,你要是真这么做,苗斯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高言提高了音量:“有你这个绊脚石在,苗苗这辈子也不会爱上我!”

顾格格冷笑:“别糟践了爱情这个词,就算没有我,苗斯里也不会爱上你。”

高言怒道:“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我得不到的东西,你顾格格也别想得到。”

“为什么?”顾格格不可思议的问,她真的完全不能明白高言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目的何在了,高言似乎并不是为了得到苗斯里,而是专门针对她,眼中的恨意更可怕得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有我这样的经历就知道为什么了,好好考虑一下吧,顾老师。”高言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只剩一个人的会议室,更显空荡,顾格格把自己扔进真皮椅子里,记忆的碎片扑面而来,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苗斯里,因为她知道苗斯里是无辜的,莫说苗斯里被她称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高言摆了一道,就算她们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她也不会埋怨苗斯里,因为这些都发生在她们开始之前。

她清楚的记得五年前决定离开苗斯里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后来没有苗斯里的日子里,更是尝尽相思之苦,还要把自己当作隐形人一样藏起来,不让苗斯里找到,如果从此和苗斯里不再见面,说不定她也就慢慢遗忘了,偏偏五年后苗斯里又出现在她跟前,重新唤醒她心底的爱,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的感情来得更加炙热、更加浓烈、更加让人珍惜了,她不想再失去一次,也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而且她不甘心,明明她跟苗斯里是相爱的,为什么要被高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外人横加阻挠,拿着见不得光的东西对她威胁,她受够了!

可惜她早就被高言吃得死死的,高言认准了她不敢拿苗斯里的声誉作赌注,如果那段清晰得可以看出脸的视频被高言放出去,苗斯里就算是被毁了,谁愿意脱光了衣服被人指指点点,除了像高言这样无底线的圈内人,也就剩凤姐之流了。

要不告诉苗斯里吧,让苗斯里来跟高言谈判,或者高言念在她们二十年的交情上,可以放下一切,而且苗斯里真的待高言不薄,人不能恩将仇报,高言不应该陷苗斯里于不义,但是高言刚刚留下的话,让她不敢草率做决定,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如果高言真的豁出去了,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当然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苗斯里,以苗斯里的个­性­,恐怕只当这段不雅视频是放在货架上出售的AV碟,才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用分手来作为交换条件,可惜她做不到,她爱苗斯里,她不能让苗斯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顾格格依然坐在那里,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脑袋里却像千军万马行过,混乱得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天快亮时,顾格格拿起手机,开机,拨了一串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五年前,把这件事完全交代清楚~~~

然后就全部五年后的事了,直到结束~~

68

68、第六十八章 ...

顾格格又谈恋爱了。

消息是顾格格的室友吴敏燕放出去的,确切的说是顾格格让吴敏燕放出的话,自从她跟许明辉分手后,追求她的人,又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了,短信箱每天都被各种陌生号码的短信塞满,约她吃饭的,逛街的,打球的,还有到图书馆看书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在没跟苗斯里确认关系之前,顾格格本着诚实做人的原则,还能忍耐,跟苗斯里好上之后,就再也受不了这种­骚­扰了,不过吴敏燕问她,新男朋友是谁时,顾格格犹豫再三,到底没告诉吴敏燕,其实她交了个女朋友……

两个人就这样秘密交往了半年,在这半年里,她们几乎做遍了所有恋人都会做的事,她们一起过圣诞节,情人节,甚至愚人节(……),顾格格生日的时候,苗斯里特地逃了一天课,带着顾格格去乌镇,天公作美还下起了小雨,细雨蒙蒙中,乌镇美得跟仙境一般,让她们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神仙眷侣(……),在乌篷船里,苗斯里帮顾格格唱生日歌,吹完蜡烛,乘着顾格格许愿的时候,苗斯里也偷偷许了个愿望,希望顾格格永远美丽,永远没人追,永远属于她一个人……

她们的交往就是如此的浪漫、甜蜜、快乐,用顾格格自己的话说,这才像在谈恋爱,于是苗斯里回她,我好有成就感啊……

当然如果一直sweet下去,那么我们的故事在五年前就终结了……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很寻常的下午,顾格格和苗斯里约在夫子庙见面,结果苗斯里失约了,来的是苗斯里的妈妈苗雅,顾格格的心情可想而知。

顾格格曾嘱咐过苗斯里,她们谈恋爱的事,先不要告诉她妈妈,原因很简单,她怕被苗雅追杀,虽然跟苗雅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几次交锋下来,她都输的一败涂地,如果让苗雅知道她女儿被一个女人拐走了,估计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现在苗雅就坐在她对面,顾格格不用问都能猜到苗雅已经知道了一切,因为她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知道了……

寒暄过后,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苗斯里呢?”

苗雅倒是没瞒她:“到高言家去了。”

顾格格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她跟苗斯里之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么就是她们中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夹着一个高言,苗斯里可能不觉得什么,却让她苦不堪言,谁能忍受她们正约会着呢,结果高言一个电话过来,苗斯里就丢下她跑了,虽然次数不多,但是也足够让她醋味纷呈了,有一次她气急了,跟苗斯里大吵了一架,冷战几天,苗斯里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原谅之后,苗斯里竟然直接把她带到了高言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苗斯里明知她不高兴,还三番五次的往高言那跑了。

她到高言家的时候,高言不在,她听苗斯里说过,高三上学期没结束,高言就办了退学手续,签了一个演艺公司,已经开始接戏了,虽然第一部戏里戏份不重,但是因为长得不错,刚下戏就被一个知名歌手邀请当MV的主角,才几个月时间而已,已经小有名气,当然起最大作用的还是站在高言背后的那个人。

她进屋时一眼便看到沙发里缩成一团的人,待她想细看时,那人突然抬起头,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她,吓得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苗斯里告诉她,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就是高言的母亲。

而她真的很难把长得高挑水灵的高言和眼前这个又黑又小的老­妇­人联系在一起,她们的年龄差看上去更像祖孙,苗斯里说,她有几年没见过高言妈妈,再见到时也不敢相信,高言妈妈因为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才变成这样。

所谓眼见为实,当她看到苗斯里熟练的为高言妈妈打针吃药,像哄小孩一样哄高言妈妈睡觉之后,她知道以前错怪苗斯里了。

她问苗斯里为什么对高言妈妈这么好,苗斯里说,她小时候曾寄住在高言家长达两年之久,高言的妈妈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有时候对她比对高言还好,更重要有一次去公园玩,结果她顽皮落了水,要不是高言妈妈及时把她捞上来,她就淹死了,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她一直记在心里,现在高言长时间在外地工作,她帮高言多照顾一点她妈妈也是应该的,临走时,苗斯里还放下了五千块钱,说是她妈妈的一点心意,也就是说苗雅知道这件事。

也就从那天之后,再碰到苗斯里去见高言,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但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来见你,主要有两个目的。”苗雅开门见山的说。

顾格格问:“你来找我,苗斯里知道吗?”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苗雅说:“我跟她说了,本来她还想打个电话知会你一声,是我拦着没让。”

顾格格又问:“那么苗斯里知道你见我的目的吗?”

“很显然,”苗雅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她听到的不是真的。”她的口气理所当然。

顾格格似乎猜到一些,心里有了准备,才说:“好吧,我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小里的辅导,她现在的功课突飞猛进得超出我的意料,谢谢你让她迷途知返。”

顾格格说:“这是我作为她的家教应该做的。”

苗雅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居功自傲,这点我很喜欢。”

顾格格笑笑没说话。

“那么,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跟小里的关系到此为止,至于原因嘛,你我应该都知道。”

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顾格格收起了笑容,看着苗雅,冷冷的说:“我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苗雅挑了挑眉,却不怒,笑着说,“那好,我告诉你,因为你们在一起没结果。”

顾格格无从反驳,两个女人在一起没有结果,是个人都知道,最重要在她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

苗雅见她脸­色­有些变化,继续说:“既然知道没结果,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好聚好散,还能留个美好回忆,等到以后过不下去了,吵着闹着分手,就没意思了。”

顾格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热恋期嘛,肯定的。”苗雅善解人意的说,“本来我还想再多给你们点时间,但是眼看高考没几天了,小里她还三番五次的逃课跟你约会,这让我很担心,如果高考那天,你突然有事,我怕她能丢下考试来找你,那还得了,所以还是现在就分吧。”

顾格格有些愤怒了,冷声说:“这只是你的意愿,苗斯里不是这么想的。”

苗雅依然面带微笑:“我是她妈妈,我能帮她做这个决定。”

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让顾格格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不死心的问:“非分不可吗?”

苗雅语气坚定:“非分不可,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张空白支票递给顾格格,“家教费和分手费,金额你自己写。”

顾格格突然好想笑,没想到她也能经历类似电视剧中的狗血桥段,不知道她的爱情能值多少钱,凝视着空白支票好久,然后接过来,说:“麻烦给我一支笔。”

苗雅笑得更开心了,还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

落笔,顾格格写好后又递给苗雅。

苗雅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愣住了。

顾格格说:“我可以答应你跟苗斯里分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苗雅问:“什么条件?”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到苗斯里高考结束,如果现在跟她说分手,她会崩溃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顾格格学了苗雅刚才的话,顿了一下,又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不会告诉她,今天我跟你的谈话内容,绝不影响你们的母女感情。”

苗雅眼神中有了些许不易觉察的变化:“听起来似乎我赚了,好,成交。”

顾格格站起来,礼貌的点了一下头:“阿姨,再见。”

在顾格格转过身时,苗雅叫住了她:“晚上到我家吃饭,小里邀请你的。”

顾格格没有回头,因为她脸上全是泪,不想让苗雅看到,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刚出了茶餐厅,顾格格就接到苗斯里的电话,苗斯里在电话里跟欢喜雀儿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说她现在人在超市,买了好多菜,等会儿回去让她妈妈做,让顾格格尝尝她妈妈的手艺,她期待好久了呢,她还说,她把她们谈恋爱的事告诉她妈妈了,她妈妈不但没反对,还默认了,最后说,顾格格,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

顾格格没等她说完,就匆忙挂掉了电话,然后躲到路边的一颗树后面泣不成声。

苗雅一直坐着,看着手上的支票,金额处写着一行隽秀的字:我的爱情是无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捂脸,不是故意不更的,有事有事哈~~

还有,好些天没回复留言了,今天一定抽空回复,姑娘们别忘了留言啊,我会回复的^^

69

69、第六十九章 ...

顾格格不但答应了苗雅去她家做客,还提早去了,回学校换了件衣服,化了个简妆,立即神采飞扬,跟下午那个无助得坐在路边哭泣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苗斯里看到顾格格时,恨不得扑上去抱着她吻着她,因为顾格格看上去实在太美了,不过老妈在旁边,到底有点不好意思,只拉了一下她的手。

苗雅看到顾格格也跟以前一样友好,似乎她们下午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约定。

顾格格原本想帮苗雅做饭,苗雅笑着说:“不用了,你是客人。”顾格格读懂了这句话里更深层次的含义。

于是苗斯里理所当然的把顾格格拉到自己房间,然后正大光明的把她压在门上吻她。

不过很快就被顾格格拿到了主动权,顾格格吻着苗斯里,直接移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

苗斯里有点被顾格格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吓到了,顾格格就是在她们做.爱时被挑逗得快要到□那一刻,她都是害羞矜持的,而现在像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

吻得快要窒息了,顾格格才放开苗斯里,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她的脸,秀气的弯眉,漂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刚刚接过吻后莹润有些微肿的红­唇­,如此­精­致的五官组合在她纤瘦的小脸上,看上去美极了,苗斯里本来就是个美人,而且还带着十八岁的女孩子特有的清纯。

婚姻法里规定,女人不得早于二十周岁结婚,就算苗斯里要结婚,那么她还有两年的时间,如果她上大学就要四年,再读个研究生又是三年,现在支持晚婚晚育,三十岁的女人不结婚也是常有的事,苗斯里其实有超过十年的人生自由,那么为什么她们现在就要分手呢?

顾格格躺在苗斯里旁边,跟她头并头,悠悠的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呢。”

苗斯里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感慨,支起手臂,看着她,笑着说:“但是肯定有很多追求者。”

顾格格却摇了摇头:“没有。”

苗斯里一脸不信的看着她:“不可能,就算我,还天天有人给我送情书呢。”

“说明你魅力大嘛。”

苗斯里被夸的得意忘形起来:“那是,我谁啊,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苗斯里啊,我抛一抛媚眼,能电倒一片。”

顾格格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是呢,是呢,连我都这么喜欢你,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苗斯里先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然后搂着她笑成一团,好不容易停了之后,才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虽然我这么有魅力,但是却是你的裙下臣。”

一语双关的话,让顾格格一下子红了脸,气氛也迅速暧昧起来。

不过想到厨房里的苗雅,两人都只好把突然腾起的欲望压下。

苗斯里找着话题来聊:“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没有人追求你。”

顾格格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邱鹿鸣,那厮在全校放下狠话,说谁要是敢追求我,敢给我送情书,他灭人全家。”

苗斯里嘴张成“O”字:“这么狠?”

“其实他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顾格格解释,“刚升入高中时,我收到了一封情书,当时还挺开心的,就拿到邱鹿鸣跟前显摆了一下,结果邱鹿鸣就把那个给我送情书的男生约到了­操­场上,才说了一句话,那人就晕了,本来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经过很多人的转述之后,才衍变成灭人全家的狠话。”

苗斯里好奇的问:“他到底说了什么话?”

顾格格笑着说:“‘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苗斯里失笑,不过只一会儿功夫脸­色­就凝重起来,蹙着眉说:“看来邱鹿鸣是个强劲对手,我得防着点儿。”

顾格格抓着苗斯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声细语:“邱鹿鸣确实是个优秀的男孩子,可惜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心,就算我的前男友许明辉也一样,只有你让我的心不受我的控制。”

“顾格格。”苗斯里低喃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跟她做了同样的动作,说,“我也一样,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好,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保证,我会把自己变得比你任何一个追求者都要优秀,让你不后悔跟我在一起。”

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苗斯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等你的。”

两人没有温存多久,苗雅就在外面敲门,喊她们吃饭。

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顾格格却没有食欲,坐定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顾格格更加食不下咽了。

高言进来时风尘仆仆,把手上的大小礼盒都放下,又喝了一杯水后,才说:“我一下飞机就先到这来了。”

苗雅邀请她一起吃饭,等她坐下后,赞了她一句:“言言现在越来越有星味儿了。”

高言笑眯了眼睛:“谢谢阿姨夸奖。”然后转头看向苗斯里,“你觉得怎么样?”

苗斯里把高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就见她穿着一身名牌,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梳着一个时尚的发型,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过相比而已,她还是喜欢上学时候的高言,因为现在的高言看上去有距离,当然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很美。”说完想起了什么,连忙跟旁边的顾格格耳语,“敷衍她的,再美也没你美。”

顾格格先是一愣,随即勾起一个笑,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又不太好,忙用手背掩了。

她不掩还好,这么一挡,更像是明目张胆的偷笑加嘲笑,高言看得脸都白了,只能乘苗雅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白了一眼苗斯里,脸上还带着疑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基本上都是苗雅和高言在说话,偶尔苗斯里搭上两句,顾格格全程保持沉默,苗斯里还以为顾格格跟她妈和高言不太熟的原因才这样,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吃好饭后,顾格格收拾桌子,这回苗雅没拒绝,苗雅被高言拉到客厅看礼物去了。

苗斯里则陪着顾格格躲在厨房里,还关好门,从后面搂着她,吃她豆腐。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顾格格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她,任由她磨蹭着自己的脖子。

时间一长,苗斯里终于觉察出不妥,要换平时,顾格格轻则扬言把她扔水池里跟碗一块洗了,重则直接抄起砧板上的菜刀(……),而今天安静的有些过分。

苗斯里夺下顾格格手上的盘子,把她扳得面朝自己,一脸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顾格格看着她摇了摇头。

苗斯里皱了眉:“那­干­嘛一直不说话?”

顾格格还是没说话,盯了苗斯里一会儿,不管手还湿着,突然抱着她,吻住她的­唇­。

苗斯里又一次被她的热情吓到了,以至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中疑惑更甚,顾格格怎么了?

顾格格挑不开她的牙齿,只能从她的­唇­上移开,看到的是苗斯里完全傻掉的表情,只好拍拍她的脸说:“醒了。”

苗斯里回过神来,立即说:“不对,顾格格,你一定有事,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顾格格没有回答她,只勾着她的脖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问:“不喜欢我的吻吗?”

苗斯里老实的点点头:“喜欢啊。”

“喜欢就好了,­干­嘛还要问那么多,我可是难得这么主动,要抓住机会哦。”顾格格朝她挤了一下眼,快贴到她­唇­的时候,轻声说,“张开。”

苗斯里心脏立即漏跳了一拍。

两人吻得正如痴如醉的时候,厨房门突然开了,跟着传来高言的声音:“苗苗,你躲厨房做什么,快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声音戛然而止,高言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顾格格有些不太好意思,苗斯里倒是无所谓,还对高言的打岔表示不满,很不高兴的说:“放着就好了,我会去看的,你先出去吧。”

不过顾格格推了她一把,说:“你也先出去吧,我把碗洗完。”

苗斯里更不满了,不过还是听话走开。

顾格格刷好碗筷,出去时就看到苗雅母女俩和高言聊得正欢,三个人都笑容满面,就连苗斯里都没注意到她出来。

看了她们好一会儿,顾格格才走过去,跟她们说,如果没什么事,她先回去了。

苗斯里立即站起来,拉着她说:“回去­干­吗?今晚就住这了。”

顾格格还没说话,高言先抢了说:“哎呀,都九点钟了,回去估计我妈也睡着了,她睡眠很浅,我怕弄出动静吵到她,我今晚在这里借宿一晚,可以吗?”

苗雅笑笑说:“当然可以。”

顾格格朝苗斯里耸了一下肩。

苗斯里说:“她住书房,你跟我住嘛。”

顾格格立即看到高言的笑僵硬在脸上,苗雅背对着她,见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没听到她的挽留,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笑笑说:“不了,明天我还要赶一个设计稿,先回去了,各位,拜拜。”

苗斯里眼巴巴的看着顾格格消失在门口,才意识过来,丢下一句:“妈,今晚我不回来了。”拿着包追了出去,因为她觉得顾格格今天真的很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主要把五年前的事都交代清楚,大概还有一章,最多两章吧~

70

70、第七十章 ...

顾格格刚到小区门口,就听到苗斯里在后面喊她,惊讶的回头,问:“你怎么下楼了?”

苗斯里走近了,勾住她的肩,说:“我跟你一起走。”

顾格格立即无语的看着她:“我是回学校。”

苗斯里却耍着赖说:“我不管,你到哪我到哪。”

顾格格想了一下,临时改变了主意。

于是,半个小时后,两人住进一家快捷酒店,在顾格格欲盖弥彰的要求下,定了一个标准间,定完后,苗斯里朝她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都没有带睡衣,又都不愿穿酒店里的浴袍,顾格格洗完澡出来时,至少还拿条浴巾裹着,苗斯里则­干­脆赤.­祼­着走进来,还赤足走在­干­净柔软的地毯上。

虽然她们上过很多次床,但是顾格格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毫无保留的苗斯里,倒不是因为苗斯里做.爱时喜欢穿着衣服,而是大多时候都是在黑暗中进行,即使有时候情不自禁的发生在白天,顾格格也不太好意思直视苗斯里的身体,就更别提吻苗斯里脖子以下的地方了。

所以当苗斯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站在她跟前时,顾格格几乎眩晕了,十八岁的苗斯里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身材玲珑有致,还带着长期运动的健康美,看着这样的苗斯里,顾格格心底深处升起一股不同以往的欲望,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苗斯里胸前风光秀丽的饱满上。

苗斯里很满意顾格格的表现,紧张感也稍微缓解了些,今天顾格格一而再再而三热情得吻她,才让她做了这个决定,其实她老早就想把自己给顾格格了,不过顾格格好像对她的身体不太感兴趣,或者她对女人的身体不太感兴趣,顾格格在床上从来没有主动过,这让她有时候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顾格格不爱她,所以才不愿碰她。

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

顾格格不但吻上了她的­唇­,还破天荒的抚摸上她的身体,温柔的,充满占有欲的,苗斯里几乎要窒息了,身体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任由顾格格亲吻抚摸采撷,她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顾格格吻遍她的全身,指尖滑过她膝盖时,却突然停了一下来,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放开她。

苗斯里立即困惑迷茫起来。

不仅如此,顾格格还裹了毯子睡到另一张床上。

苗斯里一下子如置冰窖。

房间里迅速寂静下来,静得甚至能听到手表走字的声音,却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沉默像就像毒药一样从肌肤到骨髓慢慢侵蚀着两人,只能咬着牙忍受着这蚀骨的痛。

“为什么?”苗斯里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再不问清楚,她要疯了。

顾格格没有说话,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苗斯里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的身体?”

顾格格依然沉默。

不过此刻的沉默,似乎就表示默认了,黑暗中,苗斯里面如死灰。

夜,漫长又冰凉,两人各怀心思入梦。

顾格格醒来时,却发现苗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支着手臂,睁大眼睛看着她,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仿佛昨夜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苗斯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快,眼中的爱意炙热得能将她融化,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的脸,轻声的问:“不生我气了?”

苗斯里摇了摇头,吻了一下她的手指,说:“你能喜欢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没关系的,最重要的是你并不排斥我爱你,所以……”苗斯里用行动代替了要说的话,翻身把顾格格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顾格格眼中蓄满了泪,她当然不能告诉苗斯里,昨晚她多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她做不到,就在她触手可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苗雅的话,既然答应了苗雅,要跟苗斯里分手,那么又怎么能自私的占有她呢?

“苗斯里,好好爱我,让我记住你。”顾格格在苗斯里耳边温柔絮语。

苗斯里感觉如沐春风,完全没听出其中的深意,只是深情的吻她爱她,当然如果苗斯里知道这是她们即将分别五年的最后一次缠绵,或许她会更加温柔。

临走时,顾格格一再叮嘱苗斯里,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大学,苗斯里答应得胸有成竹,她早就给自己定好目标了,就是考上顾格格的学校,甚至顾格格所在的建筑系,经过前几次的模拟考,她找老师分析过,如果发挥正常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她没有告诉顾格格这个计划,她要在大一迎新会上,给顾格格一个惊喜。

顾格格另一个要求却让苗斯里为难起来,顾格格说,在高考结束前,她们就不要约会了,以免耽误了她的学习,苗斯里在顾格格快要翻脸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得答应她,想到以后她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又立即释怀了,还写下座右铭贴在墙上给自己打气:吃得苦中苦,方能抱美人……

在苗斯里意气风发为光明前途奋斗的时候,顾格格却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被判了死刑,死没什么痛苦,痛苦的是等待的过程,煎熬又难耐,最重要的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要听苗雅的话分手,甚至在苗斯里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让她委屈又矛盾。

就在顾格格纠结在剪不断理还乱,左右为难的时候,“救赎者”从天而降,让她毫不犹豫得快刀斩乱麻。

在一个装修得跟个杀人密室似的包厢里,顾格格见到了高言,说实话,接到高言的电话,她很意外,作为苗斯里的恋人,她当然能感觉到高言对苗斯里的情意,和对她的敌意,但是她不认为她跟高言有话题可以聊。

除去客套的寒暄,顾格格直接问高言找她有什么事。

高言倒是不着急表明来意,先给顾格格讲了她跟苗斯里的故事。

顾格格曾听苗斯里说过一些她们之间的事,不过听完高言的版本后,发现她们说的事有很大出入,在高言声情并茂的言语里,除了高言深爱着苗斯里外,苗斯里也是爱高言的,而苗斯里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不爱高言,只把高言当妹妹,之所以对高言和高言的妈妈那么好,是因为她们照顾过她。

她对高言不了解,所以她相信苗斯里,顾格格淡淡的说:“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

“把苗苗还给我吧,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苗苗更好的人,而我只有苗苗。”高言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滑出了眼眶,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动人,让人心疼。

顾格格立即生起气来,怎么是个人都让她跟苗斯里分手,苗雅说她是苗斯里妈妈,所以可以帮苗斯里做决定,高言说她是苗斯里的旧情人,希望把苗斯里还给她,明天会不会再跑个人来跟她说,我是苗斯里的新恋人,你赶紧消失?她们都把苗斯里当什么了?没有思想没有意愿的物品吗?那么她呢,她又算什么?借东西的吗?现在要物归原主?她可是苗斯里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

“谢谢你的恭维,我可不敢当,看起来你应该比我混得好,所以你应该能找一个比苗斯里更好的人。”顾格格轻描淡写的说,“而且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苗斯里跟你好过,那也是过去式,人应该往前看。”

高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好?好在哪里?”

顾格格冷冷嘲讽:“至少穿得很光鲜。”她想起第一次见高言还是带她去打胎,就这么一个被男人包养的人,还好意思向她要苗斯里,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高言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脸­色­立即变了,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冷冷的说:“如果不是为了苗苗,我何必走这一步?”

顾格格听得一愣,你自甘堕落跟苗斯里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只看着高言,等她的下文。

高言说:“一个家徒四壁的家,一个像无底洞一样的妈,我有别的选择吗?”

顾格格歉意说:“对不起。”苗斯里告诉过她,高言是因为她妈妈高昂的医药费,才不得已走上这条路,而她现在却拿这件事来嘲笑高言,确实有些不应该,“你妈妈的事,我听说了……”

“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高言打断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森,似乎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一样。

顾格格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高言冷笑一声:“很惊讶是吧?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也就是我妈,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吸毒,才搞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

顾格格更加吃惊了,再联想到高言妈妈骨瘦如柴的恐怖样子,确实像个瘾君子:“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你没有放弃她,不是吗?”

“为了她,笑话。”高言冷笑,“我只是不想拉开我跟苗苗的差距,苗苗有一个能­干­的妈,还有一个有钱的爸,我呢,我有一个因为盗窃杀人而被终生监禁的爸,和一个自暴自弃吸毒成瘾的妈,我跟苗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我不做到人上人,怎么跟苗苗在一起?”

顾格格看着高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做出这种选择确实情有可原,只是她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斯里,也太牵强了,爱情还没有伟大到,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必须先去跟别人睡几天,这简直太荒谬了,而且这对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甚至根本就不爱高言的苗斯里来说,强加给她这些责任是不公平的,高言是想让苗斯里同情还是愧疚?

高言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是她有这种想法,甚至付诸行动,不但荒唐而且可怕,她怎么能把苗斯里交给这样的人?先前答应苗雅要跟苗斯里分手,这一刻,顾格格改变主意了,她怕高言乘虚而入,苗雅虽然厉害,但是她那招只能对付君子,对付不了小人,善良的苗斯里更对付不了。

顾格格说:“对不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爱情不是买卖,如果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么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再见。”

在顾格格准备离开之际,高言却叫住了她,并且拿出了杀手锏。

作者有话要说:五年前还有一章~

71

71、第七十一章 ...

顾格格看到高言所谓的“杀手锏”时,第一反应是假的,那个人不可能是苗斯里,第二反应是,即使苗斯里跟高言上过床,但是为什么会被拍下来?

高言合上笔记本,笑着说:“难以置信吧!”

顾格格冷冷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高言却装聋作哑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顾格格的声音更冷了:“你给我看这种弄虚作假的东西,什么意思?”

“你怀疑是假的?”高言表情非常夸张的看着顾格格,“你跟苗苗上过床吧,知道她做.爱时的习惯吧,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咬脖子,而且非要咬出很深的印子,她说那是爱的印记,然后才是胸,小腹……”

顾格格厉声打断她:“够了!”虽然刚刚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也没有全部看完,不管视频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但是那个人确实是苗斯里。

高言笑得更欢了:“哎哟,恼羞成怒了。”

好像角­色­互换了一样,刚才是高言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现在轮到了顾格格。

顾格格怒道:“就算苗斯里跟你上过床又怎么样?拿这东西炫耀吗?然后让我跟苗斯里分手?我告诉你,不可能!”

“还挺情深意重的,看到喜欢的人跟别人滚床单,竟然还能这么冷静。”高言脸上挂着笑,却笑不到眼睛里,笑容看上去特别虚假。

“谬赞。”顾格格冷哼一声,“我还没幼稚到为一些老掉牙的东西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回味吧。”她绝对不相信苗斯里在她们好了之后,还跟高言藕断丝连。

高言挑着眉问:“你以为这是很久以前的?”

顾格格冷笑:“不然呢?如果苗斯里是个喜欢脚踏几只船的滥情人,你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吧!”

高言咬着牙说:“好,就算是以前的事,我跟苗斯里确实好过,不是吗?”

顾格格好笑起来:“原来你搞了半天,只是想向我证明你跟苗斯里好过?真是太滑稽了,好过又怎么样?谁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谈一次恋爱,只能跟一个人上床?”一个念头闪过,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你说你跟苗斯里上过床,但是为什么她的第一次却给了我?不要告诉我什么高科技,我不信那玩意儿。”

果然高言变了脸­色­,没有立即回答她。

被她猜中了,顾格格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那天她没有真正要了苗斯里,但是有些事不需要眼见为实,一颗心就能感受到,再联想到她跟苗斯里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苗斯里,苗斯里说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高言,既然没喜欢过,又怎么可能跟她上床,那么高言现在拿出来的所谓“证据”,很可能就是捏造的,可是,里面的人明明就是苗斯里,还有苗斯里特有的习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顾格格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高言,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这段视频是假的。”

“真的!”高言几乎是吼出来,“真的不能再真!”

顾格格问:“时间呢,地点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格格冷笑:“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跟我叫嚣是真的,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不但侮辱了苗斯里的人格,还可能触犯了法律。”

“那好,你就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一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高言说着重新打开电脑,推到顾格格跟前。

顾格格这回真的是仔细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正如高言所说,真的不能再真,再高明的PS技术也不能伪造如此逼真,忍着心酸胃疼,看苗斯里和高言滚成一团,她甚至看到苗斯里的手放在高言的大腿上,下面会做什么,不用看都知道,顾格格终于不忍再看,刚要关闭视频,视频却戛然而止了,定格的画面,就是这么暧昧不清的一幕,回头看着高言:“没了?”

高言扯了一下嘴角:“怎么,没看够吗?还想更‘深入’了解?后面是我故意剪掉的。”

顾格格目光凌厉的看着她:“是故意剪掉,还是根本就没有下文?”

高言无所谓的摊手:“信不信由你,光这些已经足够了。”

顾格格看到高言满不在乎的样子,突然意识到高言并不是向她炫耀这么简单,而且她竟然拍了视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她的目的何在!

高言从她脸上读出了问题,凑到她耳边,冷声说:“离开苗斯里,否则我把视频曝光。”

顾格格震惊得不知所措,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高言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得又说了一遍,“离开苗斯里,否则我把视频曝光!”

“你敢!”顾格格愤怒的站起来,还隔着桌子一把抓了高言的衣领,咬着牙威胁她,“你敢伤害苗斯里,我跟你拼命!”

高言没料到看上去很文弱的顾格格,竟然凶狠得抓住她的衣领,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瞧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好感动啊,我好怕啊。”然后脸­色­一冷,“拼命?顾老师,你说笑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动我一根寒毛,我都能告得你坐牢,不信,你可以试试。”

顾格格当然不会愚蠢到跟她拼命,但是真的想凑她一顿撒气,只可惜她没跟苗斯里学两招跆拳道,放开高言,跌坐在椅子里,目光重新落在液晶屏上。

“我知道我的手段很卑鄙,无所谓,有效果就够了。”高言绕过桌子,走到顾格格旁边,双手按在她肩上,继续说,“有句老话说的好,女人不狠,江山不稳,我还觉得我做的不够呢,要不然苗苗怎么会跟你好上?”

顾格格没有接话,依然看着视频上定格的画面,当她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时,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回头冷冷的看着高言:“你做得确实还不够‘狠’。”

“难得你竟然认同我的话,真是受宠若惊。”高言故意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顾格格站起来,指着电脑说:“你不但在苗斯里不知道的情况下,拍下这么­阴­暗的东西,而且还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根本就是在陷害她。”

高言瞥了一眼那个她看过无数遍,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视频,饶有趣味的看着顾格格,问:“哦,这话怎么说?”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自我安慰只是做贼心虚而已,顾格格不可能看出来的,就算换着苗斯里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顾格格说:“首先这是家hotel。”

高言耸了一下肩:“很显然。”

“你们喝了酒。”

高言也没有否认:“喝点酒助兴而已。”

顾格格冷哼:“不,你是故意灌醉了她!”

这回高言不承认了:“我们可是很自然的发生了关系。”

顾格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所谓酒醉三分醒,我相信即使苗斯里醉了,还是认得你是高言,那么她就不会碰你,而你能拍下如此激|情四­射­的画面,说明苗斯里不但醉了,似乎还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高言突然大笑起来:“顾老师,你写小说哪,你的意思是我给苗斯里下药?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要为了自欺欺人,就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污蔑我,明明就是我跟苗斯里在你情我愿下发生的。”

“是吗?”顾格格冷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有没有说故事,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敢做不敢认,原来你也就这么点伎俩,要不要我现在给苗斯里打个电话,让她亲自来跟你对质?”

高言盯了顾格格一会儿,然后在她旁边坐下,笑着说:“你说的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又胜券在握,所以不怕你知道,没错那酒是有点问题,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你就这么肯定苗苗不是自愿的?”

顾格格又把电脑推到高言跟前:“你自己看就明白。”

高言只瞥了一眼:“我不用看,这个视频我看过无数次了,确定没有破绽。”

“是吗?”顾格格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是可以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把酒瓶丢得­干­­干­净净,但是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所以一切都显得白费心机。”

“哪一点?”高言疑惑的问。

“床单。”顾格格冷冷吐出两个字。

高言经她提醒,不用看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冷嘲:“你还真是目光如炬。”

顾格格却一脸惋惜的看着她:“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关心自己的人,你明知道苗斯里那么关心你,你却对她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可耻吗?”

高言没有说话。

顾格格继续说:“如果说这一切发生在我跟苗斯里在一起之后,还能说你是因爱生恨,那么这样算什么?未雨绸缪?那你真是用心良苦,我替苗斯里谢谢你,有你这么一个‘深爱’到她骨子里的人,不惜提前拍下不雅视频来防患于未然,你当交养老金,防老哪!”

高言沉默半响,突然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信不信?”

“死囚都有上诉的机会,你可以说来听听,信不信再说。”顾格格抱着臂看她。

高言苦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你没看错,床单上的那一滩红­色­确实是血迹,如果我说是苗苗的,你肯定不会信,苗苗竟然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你,顾格格,我嫉妒你。” 高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继续说,“苗苗应该告诉过你,我用身体交换了一份工作,你也没猜错,我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苗苗,所以那个男人一走,我立即打电话给苗苗,叫她过来陪我,可是等苗苗过来之后,我后悔了,我竟然让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跟男人上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脏,我让苗苗抱我去洗澡,可是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那个污点,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暂时忘掉。”

“跟苗斯里上床?”顾格格嗤之以鼻。

“可笑吗?”高言瞪了她一眼,“如果设身处地,你就不会觉得可笑,我只是想让我爱的人安抚一下我而已,这个要求过分吗?”

顾格格看她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搞懂这个女人奇特的想法了,这岂止可笑,简直荒唐,没答话,还是安静的听着。

高言却叹了一口气说:“如你所愿,苗苗连亲我一下都不肯。”

顾格格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于是,我就让苗苗陪我喝酒,那些红酒是那个男人带来的,之前我只喝了一小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等我和苗苗喝完剩下的,我才发觉不对劲,身上热得跟火烧一样,神智也变得模糊,当时我以为是不胜酒力,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怕我反悔,在酒里放了东西。”高言看着顾格格,“喝完酒,下面做了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顾格格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算苗斯里不清醒,应该也是你先勾引她的。”

高言笑:“这个我承认,苗苗可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好吧,就算你把酒的问题推卸到了,那么这视频又是怎么回事?”顾格格问,“别告诉也是那男人事先安排好的。”

高言击了一下掌说:“bingo,你答对了。”

顾格格看着她,一脸质疑。

“其实这段视频不但有后半段,还有前半段,前半段是我跟那个男人的,如果你感兴趣,约个时间,我拿给你欣赏一下。”高言神­色­无恙的说着。

顾格格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高言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一样。

“那个男人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走的,他又不能当着我的面,拿走摄像机,如果不是我第二天醒来时意识到红酒有问题,我也不会多个心眼有这个发现。”高言扯出一丝自嘲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顾格格冷冷的说:“你是很幸运,可惜苗斯里比较惨。”

高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不过顾格格很快就发现了疑点:“我听苗斯里说,那个男人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他不防着你就不错了,竟然放□段来下药、偷Pāi你?这根本不合理。”

“顾老师不亏是名牌大学的,脑子真好使。”高言轻轻拍了拍手。

顾格格怒道:“所以说,你讲了半天,逗我玩呢?”

高言连忙摆手:“当然不是,你说的不错,电影公司的老板,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可惜我涉世未深,遇人不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只是电影公司的一个小罗罗,那个死男人还想拿着这东西来要挟我,不过可惜,他被我反咬了一口,所以我才有今天。”

顾格格冷冷的赞道:“你倒有本事。”

“没点本事也不会跟顾老师你坐在这里谈判啊。”高言笑着拉回话题。

顾格格也回到现实中来:“你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为什么非抓着苗斯里不放?”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苗。”

顾格格不屑的说:“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高言冷下脸来:“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就表明我不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我不过是借了个机会而已,我是真心喜欢苗斯里,如果你挡住我们中间,我永远都得不到苗斯里的心,所以只能麻烦你让路。”

顾格格讽刺的说:“拿着这么肮脏的东西威胁我,竟然还口口声声说爱苗斯里,你的爱真是伟大。”

高言在她一而再的嘲讽下,终于失去了耐心:“别给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你没得选择,离开苗斯里,这是你唯一能做的

71、第七十一章 ...

,如果你不答应,或者把这件事告诉苗斯里,那么好,反正苗斯里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了,那么大家就一起玩完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爱有多‘伟大’。”

顾格格这一次彻底陷入沉默中。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格格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口。

高言喊住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决定。”

顾格格回头:“我有选择吗?”

高言斩金截铁的说:“没有。”

“那还问我­干­吗?”顾格格拧开把手。

高言却又喊住了她:“我会好好爱她的。”

“希望她能爱上你。”顾格格冷冷的说,“或者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一次,你确实是爱苗斯里的,至少你没有乘人之危□了她。”说完打开门,头也不会的走了。

留下高言跌落在椅子里,打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却丝毫没有成就感,顾格格说的没错,苗斯里不但酒醉三分醒,她甚至连神智都不清楚了,竟然还能在最后时候恢复意识推开她,可惜她当时为什么就没再狠一点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因后果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最后一段本来想留到后文交代的,不过估计大家看得心里都堵得慌,算了,就不留悬念了。

下一章还会交代一点点五年前分别的事,然后就全部五年后了,擦汗,乃们看着累,我写得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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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

苗斯里生气了,因为顾格格又消失了,而且这一次,她觉得顾格格不能原谅,不但一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而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高考结束了,顾格格竟然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就更别提上门找她了,最最过分的是,顾格格的手机竟然一直关机,无论她如何留言,发短讯,顾格格就是不回一个电话,就跟她们确认关系之前一模一样,顾格格又凭空消失了。

她不能容忍!

如此等了三天,苗斯里投降了,比忍耐力,她永远比不过顾格格,本来想直接去学校找顾格格,突然想起来手机里还有顾格格一个同学的电话,拨过去,通了,连忙迫不及待的问吴敏燕,顾格格在不在旁边,让她接电话。

结果吴敏燕才说了一句话,苗斯里就听懵了,吴敏燕说,格格谈恋爱了,你不知道吗?那丫头天天忙着约会,连我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苗斯里甚至没详细打听就挂断了电话,直接去了顾格格学校,她要抓住顾格格问清楚,什么叫她谈恋爱了,她又跟什么人约会,她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如果要约会,不是应该是跟她吗?顾格格竟然背着她跟别人谈恋爱约会!苗斯里疯了。

这是苗斯里第三次来顾格格学校,第一次是找顾格格帮忙,请她带高言去打胎,第二次在篮球场上,为了顾格格跟许明辉打了一架,这一次,她连问路的心情也没有了,先跑去教室,没有,再跑去­操­场,也没有,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找了一圈,都没有之后,只得给吴敏燕打电话,吴敏燕说,格格也不在宿舍。

挫败焦灼的感觉让苗斯里几乎抓狂,却只能站在林荫道上,企图在人来人往中寻找到顾格格的身影,几分钟后,吴敏燕找到了苗斯里,把她带到学校商业街,坐在一家甜品小店里,帮她点了一杯饮料,然后询问她考试考得如何,苗斯里说感觉还不错,跟着反问吴敏燕,顾格格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吴敏燕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跟格格关系挺好的吗?她谈恋爱竟然没告诉你?”

苗斯里一张脸全黑了,吴敏燕可是顾格格关系非常铁的室友,顾格格竟然把她们的关系连吴敏燕都隐瞒了,顾格格是不是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件很丢人的事?

吴敏燕倒是没发觉苗斯里情绪里的不满,接着说:“格格这次谈恋爱搞得挺神秘的,谁都不知道她新男朋友长成什么样,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哦?”苗斯里听着心情稍微好了点,顾格格原来只是隐瞒了她的名字,倒是没否认这件事。

“是的呢,这丫头嘴可严了,连我都撬不开,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吴敏燕说着还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一脸神秘的对苗斯里说,“前两天被我在学校门口逮个正着,乖乖,宝马送回来的,可惜那男人没下车,没见着脸,只隔着窗看到个身影,应该长得挺正的,不正的话,就格格那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女人也看不上。”

苗斯里一颗心就随着吴敏燕说书一样的腔调七上八下起伏个不停,听到最后竟然听到顾格格被一个宝马男专车接送,再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顾格格跟一个开宝马的男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这一咋呼立即引来旁人的侧目,吴敏燕连忙把她按回座位里,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小声点,低调低调,我可是答应了格格不说的。”

苗斯里气得瞪大眼睛看着吴敏燕,脸涨得通红,等到吴敏燕一松手,苗斯里一句话没说,直接往外面走,吴敏燕连忙跟上:“你去哪?”苗斯里气呼呼的说:“去门口等顾格格。”

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远远的看见顾格格从一辆轿车中走下来,吴敏燕连忙指着那辆车说:“看,就是那个宝马。”

可惜等她们走近的时候,宝马已经开走了,顾格格一直目送着车离开,等她看到苗斯里时,也不感到意外,只说:“你来了。”

苗斯里先跟吴敏燕说了声“谢谢”,然后牵着顾格格的手,朝马路对面走去,沿着一排绿化树,慢慢走着,眼看马路都走到尽头了,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还是苗斯里打破这份沉默,站在顾格格面前,眼中尽是怒火。

顾格格脸上却是风轻云淡,淡淡的问:“什么解释?”

苗斯里被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大声的说:“我们才一个月没见面而已,你就跟别人约会,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顾格格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哦,你说陈利锋,就是刚才送我回来的那个?”

“我不管他陈利锋还是张三丰,我只想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吴敏燕说,这个人近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来找你,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我们只是合作一个项目……”顾格格话说一半突然打住,顿了一下又说,“是,他是在追求我,不过我没答应他。”

“你当然不能答应他!”苗斯里怒道,“而且你既然知道他对你有企图,为什么还跟他走那么近?”

顾格格的脸迅速冷下来,声音冰凉:“苗斯里,我是不是现在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我是不是以后每认识一个人,都要先到你那里备案?”

明明是顾格格不对在先,背着她跟别的男人约会,现在倒怪起她来了,苗斯里更生气了:“我又没说不让你交朋友,只是要分清楚普通朋友和追求者,你不知道避嫌的吗?”

“我只是坐了他几回车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苗斯里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想。”

顾格格也哼了一声:“但是你的样子告诉我,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苗斯里不耐烦的说:“我都说了没想就是没想。”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格格脸­色­更冷了:“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想,朝我发什么火?你不是自相矛盾吗?”

苗斯里听她这么说,也豁出去了:“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说为了不影响我考试取消约会,结果这一取消连电话和短信也取消了,那么我考完试,你总该找我了吧,你倒好,关机玩失踪,我留那么多言给你,你一条都不回我,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玩下去?很好玩吗?人家吴敏燕见到我,还知道问我一句,考试考得怎么样,你竟然连问都不问,你是不是见到那个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早把我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说到最后,苗斯里已气得口不择言了。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眼神变得凌厉:“你是这样认为的?”

苗斯里扬起下巴跟她对视:“难道不是吗?千方百计的躲着我,然后跟别人约会。”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是什么?”

“自以为是。”顾格格冷冷的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苗斯里先是被顾格格对她的评价打击了一下,更把顾格格最后一句话理解成“我不想见到你”,心情立即糟糕得无以言语,她不明白,才一个月而已,为什么顾格格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因为那个开宝马的男人吗?眼眶中蓄满了泪,又倔强的收回去,问:“你是现在不想见到我,还是以后都不想见到我?”

顾格格看着她没说话,脸上却冷漠得可怕。

无须言语,苗斯里读懂了一切,她想问为什么,但是自尊心让她说不出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尖锐刻薄的话,只深深的看了顾格格一眼,转身离开。

苗斯里想走得潇洒一点,但是走出十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见顾格格还一动不动的迎风站着,青丝长发在空中飞舞,因为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什么自尊也顾不得了,正要朝她跑去,却看见顾格格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冰冷又决绝的背影。

苗斯里就这样泪眼模糊得看着顾格格越走越远,任由夕阳将她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苗斯里永远都记得那落寞又苍凉的一幕,每次想到时,心里都一阵绞痛,没想到她和顾格格大吵了一架后,竟一别五年,这五年里,她疯狂的找着顾格格,问学校的老师,问顾格格的同学,从南京到北京,可惜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失望,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屈服了,她向妈妈求助,交换的条件是大学毕业后进MUMU工作,当大嫂告诉她,顾格格也将到MUMU 工作时,天知道,她有多开心,五年里经历的所有痛楚在见到顾格格的一刹那,全部烟消云散。

她们重新相遇,她们重新相爱,这一路走来,虽然跌跌撞撞,波折不断,而且还有很多严峻的问题考验着她们,但是不管多艰难,只要她们的心里有彼此就足够了,而现在,放在她跟前的却是,顾格格和男人约会的证据,还是个优秀的不得了的男人,她该不该信?

苗斯里扬了扬嘴角,删去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她跟顾格格就是因为一个误会而生生分隔了五年,如血一样的教训,她怎么可能重蹈覆辙,而且她相信顾格格,只是一束花,一支舞蹈,一个拥抱不是吗?她这点气量还是有的,相比而言,她对拍摄者更敢兴趣,竟敢动她的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年前到此结束,下面全部是五年后的,争取30W内结文,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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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

苗斯里过安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不退掉飞往三亚的机票,电话是顾格格打来的,顾格格说,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过来了,我回去给你解释。

高言在广告拍摄片场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苗斯里的人,暗暗感到奇怪,又不能打电话询问,如果问了,就等于不打自招。

由于高言没有再故意刁难,第二天拍摄得非常顺利,工作结束时,顾格格在她跟前走过,非常讽刺的看了她一眼,高言知道,顾格格对她故技重施的伎俩不再买账。

放工早,时间充裕,在顾云的建议下,三大一小去了海洋水族馆,多多骑在邱鹿鸣的脖子上,兴奋得哇哇直叫,看见鲨鱼也不害怕,还扯着邱鹿鸣的头发大喊:“哇,好大的鲨鱼啊!鹿鸣哥哥,我能不能摸摸它?”

邱鹿鸣问他:“你不怕鲨鱼吃了你吗?”

多多一扬脖子,牛牛的说:“不怕。”

正说着一条白鳍鲨隔着厚厚的玻璃正面朝他们游来,还露出锋利的牙齿,样子看上去很凶猛。

刚刚说不怕的多多吓得抱着邱鹿鸣的头,一动都不敢动,逗得邱鹿鸣哈哈大笑。

顾云看着走在前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轻笑着说:“多多还真喜欢鹿鸣,他跟他爸爸出去玩都没这么兴奋。”

顾格格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听到顾云说话才茫然的抬头:“啊?”

“想什么呢?”顾云轻推了她一下,“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跟鹿鸣出去吃饭,结果一夜未归,良辰美景,又有帅哥作伴,不要告诉我,你昨晚坐动车了。”

顾格格不解的问:“什么坐动车?”

“出轨啊。”

“真冷。”顾格格白了她一眼,“我已经跟鹿鸣说清楚了,他也答应我放弃了。”脸上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

顾云说:“瞧你那脸都快苦成丝瓜瓢了,该不会是因为少了鹿鸣这个追求者,而感到失落吧,是不是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失去的才最好的?”

顾格格撇嘴:“哪有,我是为别的事心烦。”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顾云见她愁眉苦脸又不愿多说的样子,知道肯定和高言有关,就不再多问,只说:“明天就回去了,记得带份礼物回去给老头老太太,他们还在生你气呢。”

提到这事,顾格格头更疼了:“知道了,不过我明天要去参加苗斯里爸爸办的酒会,你帮我把礼物带回去吧。”

“没问题。”顾云爽快的答应了,多多在前面喊她,就丢下顾格格,朝他们走去。

手机响了,顾格格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时,直接按了切断键。

另一头的高言见顾格格连她电话都不听了,恨得把手机直接摔在地毯上,对着空荡的房间,咬牙切齿的说:“顾格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顾格格以为高言还会百般刁难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不管工作能不能完成,她都准时飞回去,结果收尾工作出奇的顺利,直到在机场碰到被大批粉丝簇拥的高言时,顾格格才猜到原因,高言也是今晚酒会的受邀嘉宾之一。

幸好顾格格让邱鹿鸣提前定的是经济舱票,这才避开了坐在头等舱里的高言,要不然就算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都能把她逼疯,更幸运的是,高言下机后直接走了VIP通道,而顾格格一出闸,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苗斯里,她是那么的扎眼醒目,高挑完美的身材,­精­致漂亮的脸蛋,像时装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时尚迷人。

不过苗斯里身上的黑­色­职业套装,告诉顾格格,其实她是翘班出来的……

顾格格只说不让她去三亚,可没说不让她来接机,苗斯里几乎一分钟都不能等了,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顾格格,确定她的安全,并且弄清楚一切。

虽然相信顾格格,但是苗斯里看到顾格格和邱鹿鸣如同一对璧人般,双双走出来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拥抱的照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顾格格当然能明白苗斯里此刻的心情,如果易地而处,让她看到苗斯里跟别的男人亲密相处,她也会嫉妒发狂,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苗斯里没有再像五年前那样,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就乱吃飞醋,不问缘由的对她兴师问罪,时间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剂,苗斯里不再是那个做事冲动的小屁孩,如今的她成熟了很多,就不知道有没有成熟到可以帮她分忧。

邱鹿鸣朝苗斯里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而顾云已经把苗斯里当成了自己人,还调侃着说:“哟,苗苗现在简直是二十四孝啊。”

苗斯里看到顾云,脸上表情立即缓解开,她差点忘了,顾格格和邱鹿鸣之间还有顾云和多多这两个“灯泡”,笑着说:“有大姐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其实我是来给你们送请帖的。”说着,从随身包里掏出两张香槟­色­的请帖,递了一张给邱鹿鸣,递了一张给顾云。

顾云翻着请帖,惊讶的说:“我也有?”

“是啊,本来是我想邀请你的,不过被大嫂捷足先登,我就变成跑腿的了。”苗斯里笑着说。

顾云看着顾格格,很严肃的问:“助理工作不包括挡酒吧?”

顾格格也很严肃的回答她:“不包括,但是负责收拾残局,比如叶总喝醉了,你负责送她回家。”

顾云白了她一眼:“顾格格,你也太抬举你大姐了,叶总要真喝醉了,我搬得动嘛我?”又转头问苗斯里,“公司里像我职位这么低的员工,一共邀请了几个?”

苗斯里说:“什么低职位,大姐你现在的工作只是暂时­性­的,等有合适的空缺,我会尽快帮你调整的,而且这次酒会跟公司没关系,除了我们,没有请任何员工。”

顾云笑着对顾格格说:“这么说,我是占了你的光。”

顾格格却不领情:“别,你可是叶总‘亲自邀请’,面子比我大。”

“那我呢?”带着磁­性­的好听男声在她们耳边响起,邱鹿鸣扬了扬手上的纸片儿。

顾格格也看着苗斯里,邱鹿鸣肯定是苗斯里邀请的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苗斯里当然有她的打算,因为她要在今晚的酒会上,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怎么能少了顾格格的忠实追求者邱鹿鸣,朝他笑笑说:“希望你能赏脸参加。”

邱鹿鸣回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OK,我会准时到的。”

顾格格让邱鹿鸣送顾云和多多回去,晚上酒店见。

苗斯里一手牵着顾格格,一手拉行李箱,朝车库走去,坐进法拉利后,苗斯里什么都没问,直接吻住顾格格的­唇­,把她压在柔软的小牛皮座椅上,滚烫的舌尖扫着她甘甜的口腔内壁,吮吸着顾格格同样柔软滚烫的舌尖。

只一会儿功夫,顾格格就被苗斯里热情的吻融化了,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一直延伸到锁骨,待到苗斯里移开­唇­,顾格格才勾着她的脖子,眼神迷醉的看着她,这两天积压的抑郁之气,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闻到的,感受到的,都是苗斯里的气息,­干­净清新,温暖安心。

顾格格问:“有没有想我?”

苗斯里点点头:“嗯,你呢?”

“想。”顾格格说着,还回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接着问,“昨天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苗斯里又点了点头:“确实不愉快,不过我相信你。”

没有什么比爱人的信任更让人值得高兴欣慰了,顾格格忍不住微微用力,拉低苗斯里的脖子,靠近自己,深深一个吻,说:“那天的晚餐其实是我和鹿鸣的摊牌宴,我们什么都说清楚了,他也释怀了,还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只做好朋友。”

如果说之前刚看到邱鹿鸣时还有些不舒服,那么现在苗斯里心里完全没有了芥蒂,抱着顾格格又咬又啃,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知道是谁做的吗?”

顾格格看了她一会儿,才说:“猜猜看。”

苗斯里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是不是高言?”

顾格格没料到她怎么快就猜到,惊讶的问:“咦,你怎么知道的?她打电话给你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苗斯里脸上立即变了­色­,惊怒道:“真的是她!”

昨天刚看到那些视频和照片的时候,她真的又惊又怒,打电话给顾格格,顾格格手机又关机,她简直吓坏了,恨不得立即飞到顾格格跟前,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后来冷静下来后,才看出其中不妥的地方,顾格格竟然被人跟踪!

她想过很多可能,是不是顾格格跟谁结怨了,是不是她得罪了谁,后来想到照片拍的是顾格格和邱鹿鸣,发送的对象是她,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邱鹿鸣自导自演,要么是高言栽赃嫁祸,早上顾格格打电话给她说回来解释,就更加肯定了是熟人所为,而且顾格格已经知道了是谁,刚才在机场,看到顾格格和邱鹿鸣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再加上顾格格刚才的一番话,说明这件事肯定不是邱鹿鸣做的,那么就只剩下高言了。

这个结果让她有点不能接受,她跟高言认识了二十几年,高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高言虽然很多时候任­性­骄傲,甚至不可理喻,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但是事实放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到底是高言变了,还是她这些年看错了高言?

不管是哪个理由,都让苗斯里的心瞬间冰凉,失望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74

74、第七十四章 ...

顾格格正奋力的把自己塞进一件黑­色­的小礼服里,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苗斯里突然说:“你知道今晚我爸办这场酒会的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顾格格头也没抬的问。

苗斯里说:“他想对外公开,我是他女儿。”

顾格格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苗斯里:“你是怎么想的?”

苗斯里走过去,帮她拉好背后的拉链,从后面圈住她说:“我不想让我妈难过,这是她的心愿,承认了我,也就等于承认了我妈。”

顾格格反手摸着她的脸:“你这个人啊,总是把恩怨看得太过分明,有个词叫‘时过境迁’,人是会变的,你爸爸以前对不好,并不表示以后还对你不好,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你从心里彻底甩掉‘私生女’这个­阴­影。”

苗斯里半响才“嗯”了一声,同时想到另一个人,缓缓的说:“我要为言言的事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顾格格听着不舒服起来,转过身,皱着眉看着苗斯里:“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你替她道歉?”

苗斯里看出她的不高兴,连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啊,只是我跟高言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清楚她的为人,虽然她有时候做事偏激了点,但是本质是不坏的,做出偷Pāi这种事,完全是她进了娱乐圈之后,染上的恶习,她自己经常被偷Pāi,或者在她看来,偷Pāi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顾格格冷声打断苗斯里:“在她看来,偷Pāi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还是轻车熟路的事。”

苗斯里不知道当年那段不雅视频的事,所以没听出顾格格的话外音,继续说:“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我,想破坏我跟你的关系,真正追究起来,还是我的原因,是我没有彻彻底底断了她的念头。”

顾格格眉皱得更深了:“苗斯里,你总是这样维护她,会让我觉得她在你心里占了一席之地,我会嫉妒的。”

苗斯里吻了一下她的­唇­,柔声说:“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坐到身后的床上,又把顾格格拉到自己腿上,“我答应过阿姨要好好照顾言言。”

顾格格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她这么大个人,还要你照顾?

苗斯里从她脸上看到不以为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娓娓诉述:“言言一个女孩子,在没有任何背景之下,独自闯娱乐圈,这些年她所吃的苦不是你我能体会到的,你别看她现在很风光,其实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只要那个男人一句话,言言顷刻间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她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而已,甚至没有自由,阿姨病危的时候,她正在西藏拍外景,剧组说她赶回去也见不到她妈妈最后一面,愣是没放人,等到她拍完戏回来,阿姨已经被下葬在公墓里,那天她哭趴在墓碑上的一幕,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酸,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失去至亲更痛苦了,她的亲戚本来就不多,在她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就纷纷跟她们撇清了关系,所以阿姨死后,言言除了她还在坐牢的爸爸,最亲的也就剩我了,你说,我能不管她吗?”

顾格格只说了“可是”两个字,就没往下说。

“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照顾她是吧?”苗斯里帮她说完,“其实这些年,我什么也没帮到她,我本来想帮她买断经纪约,可惜被她拒绝了,她说不想欠我的,她就是这样,骄傲的要命,反过来,她却帮过我很多大大小小的忙,特别有一回,我妈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非让我给她搞一条国内都没得卖的channel裙子,我那会儿忙着赶一个设计稿,哪有这闲功夫,就打了电话问高言,法国有没有什么朋友,帮忙买一件寄过来,结果她竟然亲自飞了一趟法国,把我妈感动得一个礼拜没理我,还要认言言做­干­女儿。”

顾格格听苗斯里又举了好几个例子,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叹,高言还真是好手段。

“言言说,那个男人几乎­操­控了她的一切,唯一­操­控不了的就是她的心,她说,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能阻止她喜欢我,喜欢我至少让她觉得心还有爱人的能力。”苗斯里在顾格格颈间埋了埋,“我知道你不高兴听这些,但是我不想瞒你,在你离开的那些日子,不是我不想跟高言保持距离,是我不忍心,我无法爱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能做的就只能是缄默,不过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底跟她划清界限,不会留给她任何遐想的空间。”

虽然苗斯里看似觉悟了,不过从她处处维护高言的话来看,她对高言的态度肯定也改变不了多少,顾格格叹了一口气说:“苗斯里,你真是个执拗的人,不管是对你爸还是对高言。”

苗斯里无比深情的说:“对你也是。”

顾格格心中一暖,苗斯里对她又岂是高言所能比的,抓着苗斯里的手,对苗斯里,也是对自己说:“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苗斯里用力的点点头:“嗯,你一定不能再丢下我了。”

顾格格动情的吻了吻她,却被苗斯里反压在床上,当苗斯里的手滑到她身后,想拉开拉链的时候,顾格格立即警觉起来:“喂,你不会是想?”

苗斯里眼中尽是□,软绵绵的说了一句:“好几天了呢。”

“不行。”顾格格试图推开她,“没时间了。”

“迟到一会儿没关系的。”

“你把我裙子压皱了。”

“等会儿再换一件嘛。”

“不准咬我脖子。”

“好嘛好嘛。”

“嘶~轻点。”

……

在苗斯里进入顾格格的身体后,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顾格格,我想在今晚当众公布我们的关系,你看可以吗?”

顾格格意识模糊,早忘了高言那茬子事儿,用鼻子销魂的“嗯~”了一声。

顾云大部分的衣物还在深圳的家里,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先去了百货商场。

邱鹿鸣很绅士的随行,不但给自己挑了衣服,还风度翩翩的帮顾云的晚礼服刷了卡。

顾云看着他感叹:“谁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绝对可以满足她所有的虚荣心。”

邱鹿鸣笑着说:“大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被格格拒绝而受伤的心还在滴血呢。”

顾云叹了一口气:“唉,只能说你跟小妹没缘分,所以爱情这东西最讲究感觉,感觉来了,就爱上了,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感情这东西,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做到从一而终的少之又少,能维系一辈子的,就更是凤毛麟角,看我就没过得了七年之痒。”

邱鹿鸣反恭维了一句:“那是大姐夫不懂得珍惜,像你这样的好女人,放弃了才是可惜。”

顾云白了他一眼:“好的不学,非学小妹睁着眼说瞎话,不过这话很中听,收下了,谢谢,我希望我的下一个男人能珍惜我。”

多多走在他们中间,一手牵了一人,突然很稚气的来了一句:“妈妈和鹿鸣哥哥都被人抛弃了,好可怜,­干­脆你们在一起算了。”

顾云和邱鹿鸣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被雷翻了的表情,顾云还敲了多多一记:“人小鬼大。”

邱鹿鸣送他们回家,一开门就见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刚刚还跟邱鹿鸣有说有笑,看到李思凡,顾云立即冷下脸,问:“你来做什么?”

李思凡没说话,目光在顾云和邱鹿鸣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不冷不热的说:“我说最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给多多找了个新爸爸。”

顾云冷哼:“我们已经分居了,你管我跟谁交往。”看到茶几上的文件袋时,心里一突,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第一份离婚协议是邮寄过来的,被她撕得粉碎,以为可以拖延时间,没想到李思凡竟然亲自送上门,他是有多迫不及待。

虽然之前很多人劝她离婚,自己也深思熟虑过,但是真正让她签署这份协议,却又犹豫了,看到李思凡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时,她知道了原因。

或者这是她顾家女人的天­性­吧,爱上一个人,就很难再收回自己的心,二妹顾月就不说了,跟二妹夫简直是模范夫妻,而小妹的爱情,用跌宕起伏来形容都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小妹爱上一个女人,还这么死心塌地,那么,她呢?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看着眼前这个背叛她的男人,她没办法否定自己的心。

顾云心里自嘲:这是不是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姐的设定,请原谅我一直犹豫不决,唉。顺其自然吧。

75

75、第七十五章 ...

­鸡­尾酒会开始半个钟头后,顾格格和苗斯里才姗姗来迟。

两人都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斜斜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顾格格说:“苗斯里,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剁成一小块一小块,撒上调料,扔到海里喂鱼。”

苗斯里白了她一眼:“鱼会感谢你的,别忘了顺便给它们准备一副刀叉。”

顾格格穿着高贵典雅的黑­色­露肩及地晚礼服,挽着漂亮­精­致的发型,却摆出泼­妇­骂街的姿态,一只手叉在腰上,一只手指着苗斯里的鼻尖,怒道:“你还说风凉话,看看我的脖子,叫我怎么见人?”

苗斯里看着她的脖子,哪有半点痕迹,当然这要归功于顾格格高超的化妆技术,苗斯里被她不依不饶的样子给逗乐了,一惊一乍非常忧虑的说:“哎呀,真的耶,这可怎么办?”

顾格格摆了摆手,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算了算了,我气量大,原谅你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苗斯里大笑着揽着她的腰,不遗余力的赞扬她:“顾格格,你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美丽大方,温柔贤惠,我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女人,全赖祖坟冒青烟,祖宗保佑,上辈子积德。”

“你还漏了一点。”

苗斯里问:“哪一点?”

顾格格答:“不是我说的。”

两人一起抬头,就见苗雅站在不远处,穿着一条暗红­色­旗袍式样的晚礼服,称得曼妙的身材越发玲珑有致,­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们。

苗斯里无视她的冷脸,笑嘻嘻的问:“妈,还有哪一点啊?”

苗雅冷哼:“你最应该谢的是我当年没有一念之差。”

苗斯里立即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没忘了今天酒会的目的,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那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顾格格拉了一下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苗斯里的神情这才松弛下来。

苗雅走过苗斯里身边,没有停留:“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苗斯里僵持在原地,顾格格推了她一把:“去吧。”苗斯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苗雅后面。

这是一个处在北京郊区的私人别墅,其规模比苗雅要送给苗斯里当嫁妆的别墅大太多了,不但有几百平米的绿草地,还挖了一个人工湖,上面横着一个漂亮的独木桥,别墅是欧式设计,一眼望过去就好像一个欧洲庄园,如果里面种上葡萄树的话,那就更像了。

苗斯里告诉顾格格,这是她爸爸的产业,顾格格只总结了一句:“你爸很会享受。”

一个菲佣模样的人帮顾格格打开门,里面别有一番景象。

过百平的大厅里,大概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长有幼,都穿着昂贵光鲜的礼服,以衬出他们不凡的身份,天花板上吊着结构复杂的水晶灯,流光溢彩,地上铺着高级质地的地毯,厚重柔软,场边的长桌子上,放着各种­精­致的食物和倒满香槟的高脚杯,场中央,几对男女在小提琴的伴奏下,摇晃着舞步,更多的人则是手拿香槟,或两个或三个,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顾格格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高言,除了司仪是某个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只有高言一个艺人,她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隆重艳丽,跟那些名媛一比,更有艳压群芳之势,此时正被几个年轻的男士围着,不知道在交谈什么,抿嘴轻笑,说不出的漂亮动人。

环顾一周,顾格格朝角落走去,顾云和邱鹿鸣正坐在隔着小圆桌的两个独立沙发里。

邱鹿鸣看到顾格格走过来,立即站了起来给她让座,邱鹿鸣穿着黑­色­的修身西服,没有系领带,衬衫的领口微开着,露出一小截高级质地的墨绿­色­丝巾,风度飘飘,高贵又低调。

顾格格看着邱鹿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高言,摇了摇头,有的人走哪都想成为焦点,而有的人走哪都想把自己变成隐形人,哪怕全身都是闪光点,就像邱鹿鸣这样,如果比本身实力,邱鹿鸣这个跨国公司的年轻CEO,绝对不比在场的青年才俊们差,如果比家庭背景,邱鹿鸣的父母虽然不是从商的,但是他们从政,而且比顾格格家老头级别高得多,尤其邱老爷子可是正厅级,邱鹿鸣才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顾云见顾格格一个人过来,问:“­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苗苗呢?”

“有点事耽搁了,苗斯里被她妈叫过去了。”顾格格在顾云对面坐下,邱鹿鸣端了一杯­鸡­尾给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她们旁边。

顾云说:“好奇怪,我都进来半天了,都没看见叶总的人,还想跟她说声谢谢呢。”

顾格格闻言抬头,发现偌大的厅里,竟然没有半个主人的影子,她知道苗雅带着苗斯里说事情去了,那么陆连始或者叶蔓蝶至少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招待客人吧,竟然都消失了,这个陆家人的待客之道还真不怎么样。

三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顾云突然说:“我跟你姐夫离婚了。”

顾格格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顾云给她解释:“今天李思凡带着离婚协议书到家里,我在上面签了字。”

顾格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就这样?”

顾云微微耸肩:“就这样。”

邱鹿鸣还在旁边补充:“我亲眼所见。”

顾格格斜了他一眼:“你在旁边有什么用。”又问顾云,“有没有律师在场?多多的抚养权怎么说?财产怎么分配的?他有没有耍诈?你有没有吃亏?”

顾云有点怨念的看着她:“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

顾格格一脸凝重的说:“一个一个答。”

顾云说:“OK,首先,多多的抚养权当然归我,签完字,我才告诉他,其实多多是他的亲生儿子,你没看李思凡悔恨的样子,看得我真叫一个痛快。”

顾格格不屑的说:“就算早点告诉他,我估计他也不会跟你抢抚养权,男人不都这样吗?离了婚,只恨不能用橡皮擦把过去擦得­干­­干­净净,最近那个著名小品演员的前夫不是挺闹腾的吗?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开始新的生活,就要把原来的一页彻底翻过去,包括不见孩子’,我祝那个贱人第四次结婚愉快,现在的儿子也早日成为过去,所以只有女人才傻,为了孩子情愿什么都不要,你不会为了多多,一分钱没要吧?”

顾云揉了揉太阳|­茓­,她这个小妹,哪天说话没这么毒,这世上一定会少很多躺着也中枪的冤死鬼,说:“本来我是只要拿到多多的抚养权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幸亏有鹿鸣在,我不但分到了财产,而且还很丰厚。”

“鹿鸣?”顾格格看了一眼邱鹿鸣,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邱鹿鸣笑而不答。

顾云笑着帮他说:“你还不知道吧,鹿鸣在国外不但拿到了MBA,还拿到了法律专业的学士学位,我这个离婚案件,还是他的第一个案子呢。”

顾格格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无语:“请问,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邱鹿鸣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追女孩子。”

这下顾格格沉默了。

顾云岔开话题,继续说她的事:“除了我和李思凡共有的现金财产,鹿鸣还帮我拿到他公司的三成股份,当初李思凡创业的时候,本金有一大半是我出的,那钱还是我跟爸妈借的,虽然后来陆陆续续抽出来还给了爸妈,但是鹿鸣说那只能算是利润分红,就算我跟李思凡离了婚,我还是公司的股东,李思凡自然不会让我控股,所以他只能花钱买下股份,大概算一下,我能拿个五百万,没想到离个婚,我还变富有了,算不算捡了个大便宜?”

顾格格从她语气里听到满满的自嘲,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心疼的说:“这是你应得的,当初要不是你极力支持他创业,还借钱给他,他哪有今天,没想到他有了钱就变坏,现在找到个更有钱的女人,就一脚把你踹开,五百万而已,他陪人家上床收到的小费都比这个多,而你即便拿了这钱,也换不回你失去的东西。”说罢,还恨恨的补了一句,“我祝李思凡那个贱人生个儿子也是别人的。”

顾云“噗”的笑出声,心里却泛着酸楚,其实她才是贱骨头,她没有告诉顾格格,邱鹿鸣也不知道,在签离婚协议之前,她跟李思凡单独谈了半个钟头,李思凡在她脸上甩支票,让她同意离婚,她都跟李思凡说,她不介意李思凡外面有女人,她还爱他,而且她想给多多一个完整的家,可惜最后还是被李思凡拒绝了,只是李思凡本想用一百万打发了她,却棋差一着,碰上了邱鹿鸣。

“鹿鸣,谢谢你。”

一句话,竟然是顾云和顾格格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她俩总是这么心有灵犀。

邱鹿鸣没有不居功,淡淡一笑:“换成别的律师,只要有职业­操­守,都会这么做的。”

顾格格一拍手说:“好了,总算有件让人开心的事了,姐,我祝你赶紧找到第二春。”

顾云却像受到惊吓一样:“别,你的祝福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顾格格委屈的说:“这回是真心的。”

顾云见场上换了背景音乐,就催促两人去跳支舞,因为在他们说话期间,不断的有人过来邀舞,有男士邀请顾格格,也有开放的女士邀请邱鹿鸣,没办法实在是这两人长得太过耀眼了,坐在角落里都躲不过,为了防止再受到­骚­扰,顾云才有了这个提议,而且她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邱鹿鸣先遵命的站起来,朝顾格格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顾格格见他们说了这半天话,苗斯里还没回来,就答应了,和邱鹿鸣滑入舞池。

轻快的音乐下,两人跳上了一段爵士舞,顾格格穿着长裙有些不方便,但是不影响美感,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其他人都陆陆续续退出舞池,围成一圈欣赏他们的舞蹈。

苗斯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场地中间光芒四­射­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姐离了~那么~

76

76、第七十六章 ...

“怎么,脸­色­这么差,吃醋啊?”

高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苗斯里旁边,有些幸灾乐祸的挪揄她。

苗斯里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女朋友这么优秀,我高兴还来不及,吃什么醋。”

“是吗?”高言冷笑,“都说情人眼里不容沙,你倒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是不是应该说声佩服?”

“就算是让我亲眼看到我女人跟男人滚床单,我都只相信她被人陷害,而不是出轨。”苗斯里说这话的时候,又重新看向场中央,顾格格和邱鹿鸣那支舞蹈结束了,顾格格朝她看了一眼,然后随邱鹿鸣走向顾云所在的角落。

高言没有搭话,看着苗斯里的后脑勺,却仿佛看到她洞察一切的凌厉目光,心中一懔,从苗斯里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已经知道三亚偷Pāi顾格格的事,而且似乎还不止这些,难道顾格格把五年前的事也告诉她了?

苗斯里突然回头看着她说:“言言,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

“什么?”高言没料到她由此一问,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是啊。”

“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苗斯里说着,举杯跟高言碰了一下,“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高言从苗斯里突然的感慨里,更加确定她知道了一些事,甚至可能知道了她的底牌,如此一想,心反倒破釜沉舟般定了,轻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是的呢,你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小时候哭鼻涕的样子,又丑又没出息。”

“彼此彼此,我对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记忆犹新,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是会长大的,哦?”苗斯里顿了一下,看着高言,仿佛要从她的眼底看到心底一样,加重语气,“人也是会变的,哦?”

高言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冲苗斯里眨了眨眼:“人是会变的,不过也要视人而定。”

苗斯里说:“从小我妈就教我,做人要真诚,你用真心待人,别人即使不能同等对待,至少不会反过来害你,人是有良心的嘛,言言,你说对吧?”

高言笑得不以为然:“我妈倒是告诉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

苗斯里点头附和:“这一点,你确实做的很好。”

高言完全忽略掉她话里的讽刺,依然笑得春意盎然的说:“咦,今天吃错药了还是鬼上身了,怎么突然发觉我的好了?”

苗斯里挑着眉问她:“一个人花了二十年都不能认清另一个人的本质,你说这个人是傻呢,还是蠢呢?”

高言收起笑容,认真的说:“说明她心地善良。”

苗斯里扯了一下嘴角:“原来如此,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好了,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高言问。

苗斯里说:“高言,我不欠你的了,我们两清了。”

高言从来没见过苗斯里如此决绝的表情,那怕她们以前争吵的再厉害,苗斯里再失望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她知道,她跟苗斯里二十几年的交情算是玩完了,冷笑:“你说清就清了?”

苗斯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要不然呢?”

“你既然知道了所有的事,难道就不恨我?”

苗斯里却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嗤之以鼻:“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我又不爱你,­干­嘛要恨你?”

高言沉声问:“你就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

苗斯里凌厉的喝道:“难道还有你做得绝吗?”

高言却装起傻来:“呵,我做什么了?”她还不能确认,苗斯里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所有的事,因为她不相信顾格格会对苗斯里和盘托出,那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苗斯里的吗?

苗斯里脸上尽是失望:“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跟前装腔作势,听说那段视频很­精­彩,不知道能不能也让我欣赏欣赏。”

果然她知道了!高言冷笑:“是顾格格那个蠢女人告诉你的吧!”

苗斯里大声喝道:“不准你骂她。”

高言冷哼一声:“跟我说到现在,你都没发脾气,我才说了那女人一句不是,你就急了,你这是有多爱她。”跟着冷嘲热讽道,“我说错了吗?我不过拿了个破视频,竟然能唬了她五年,那个女人还不够蠢吗?”

“五年前,顾格格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我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人,所以才无情的抛弃了我,为此我还恨过她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就在那一会儿,你却跟转了­性­似的,对我大献殷勤,原来是因为对我有愧疚。”

高言淡淡的说:“错,我只是想让你爱上我。”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我们之间,请别用‘爱’这个字,我给不起也受不起。”

高言扬眉:“就她顾格格有资格?”

“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如果她不是真心真意的爱我,她才不会受你的威胁。”苗斯里看着角落里的顾格格说,“这个傻瓜,竟然真信了你,如果她告诉我,我们怎么会平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你就不怕我真那段视频放出去?”

苗斯里讽刺的说:“不枉我们认识二十年,你还是了解我的,我要是怕的话,你就不会去找顾格格,而是直接找我了。”

高言冷笑:“所以说那个女人蠢嘛,她还以为牺牲自己,有多伟大,其实压根就是蠢到家,我不过试一下罢了,结果她就信了,这可怨不了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敢拿来冒险。”

“那你呢,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让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吗?”

“你?”苗斯里轻蔑的笑笑,“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高言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吧?”高言笑得高深莫测起来。

苗斯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高言转着手上的空酒杯,问苗斯里:“你说如果那个人气八卦论坛上出现这样的一个帖子,‘疑是MUMU董事长千金与当红花旦星高言激|情视频,欢迎深度探讨’,你说点击率会怎么样?”

“托你的福,应该不会低。”苗斯里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高言,或者今天她才算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高言接受到她带着鄙视、嘲讽、不屑的目光,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冷冷的说:“苗斯里,我高言就算骗尽所有的人,也不会骗你,我是有那段视频,也确实要挟过顾格格,但是仅此而已,我以为只有顾格格才会信,原来你也信,信我会陷你于不义,苗斯里,我告诉你,我才是白认识了你二十年,也白爱了你一场。”

苗斯里不屑一顾的说:“所以呢?”那表情显然是不信高言说的话。

只一瞬间,高言就像泄了气一般,没有任何气势,只剩受尽委屈之后的楚楚可怜:“我无话可说。”

苗斯里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果然跟刚才她妈告诉她的一样,高言是天生的演员,以前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苗斯里啊苗斯里,你才是真正蠢到家,想到这,又抬头看向顾格格,顾格格也心有灵犀的看过来,隔着远远的距离,与她对视,苗斯里突然泪流不止。

高言见苗斯里无视她,还看着顾格格掉眼泪,立即像话剧演员一样,表情又丰富起来,冷笑道:“不就是知道是场误会嘛,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苗斯里转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她,怒道:“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你,我跟顾格格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苗斯里愤怒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高言身上。

高言也学了苗斯里一句:“所以呢?”

“我收回对你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我俩谁也不欠谁的,最好以后也不用再见面。”苗斯里说完,就丢下高言朝顾格格走去。

高言知道是哪句话,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苗斯里悬崖勒马推开她后,就沉沉的昏睡过去,而她做了点小手脚,等到苗斯里再醒来时,错以为她们发生了关系,苗斯里懊恼悔恨不已,还在她眼泪的攻势下,许下承诺:“在你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之前,除了让我跟你在一起,其他只要不是无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开始她还以为,苗斯里只是敷衍她的,床上说的话,谁会当真啊,最重要,苗斯里为什么要给她承诺啊,先不说她们什么没做,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她可是刚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苗斯里不过是她打电话过来求安慰的,没想到这几年来,苗斯里竟然说到做到,而且对那件事更没有半点怀疑,除了不爱她,苗斯里对她这个好朋友,真算的上是两肋Сhā刀,肝胆相照。

其实她也知道,苗斯里是真把她当朋友,心疼她的处境,才这么关心她,有时候她也问自己,高言啊,苗斯里这样对你,你就不觉得受之有愧吗?良心让她低下头,现实却让她抬起头,哪怕苗斯里做得再好,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高言看着苗斯里的身影,扯出一丝冷笑,亲爱的,你以为说两句狠话就结束了吗?游戏现在才开始而已。

苗斯里本来想走到顾格格旁边,半路却被苗雅给截住了。

这边陆连始也出现在大厅里,走到最中央,接过司仪递给他的话筒,沉声说:“欢迎各位好朋友光临寒舍,今晚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两个人——”

顾格格和其他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苗雅母女俩身上。

却听到苗斯里朝苗雅大声吼了一句:“我他妈生下来就是个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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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

“欢迎各位好朋友光临寒舍,今晚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两个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苗雅和苗斯里身上时,MUMU的董事长、苗斯里的父亲陆连始却将手臂指向楼梯口,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陷入一团迷雾中,云里雾里,顺着方向,就见一个半百女人挽着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的胳膊,从二楼缓缓走下来,他们都穿着非常考究得体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极有修养。

“这一位是我的妹妹陆芳华,这一位是我妹妹的儿子,也是我的亲侄子林文轩。”陆连始如此介绍站在他身边的两人。

众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苗斯里扯了一个不屑的冷笑,苗雅则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陆连始说:“我妹妹二十几年前远嫁国外,近日才带着她先生留给她的化妆品公司raymay回国内发展,并且要以独立品牌加盟的方式与MUMU合作,过几天,MUMU会对外发表申明,公布详细的合作方案,今天这个酒会只是一个欢迎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陆某人合作多年的好朋友,所以借此机会,想让我妹妹和大家认识一下。”

受邀嘉宾里有几个是同行,之前有听说过raymay的名头,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容小觑,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由得变了脸­色­,MUMU本来就已经是化妆品行业里的大鳄,如今更有raykay的加盟,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以后只怕想跟MUMU竞争就更难了。

“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只想分得一杯羹,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就拿走半壁江山,你说我该嘲笑你呢,还是该可怜你?”

“有人家女儿像你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苗斯里轻哼:“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苗雅斜了她一眼:“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该是谁的,还是谁的,一分都跑不了。”

苗斯里冷声打断她:“我再说一遍,不可能!我不是你的赚钱工具,你有本事就凭你自己的能耐抢回属于你的东西,而不是把我当成玩具拿去交换!”

苗雅苦口婆心的说:“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吗?”

“不需要。”苗斯里不屑一顾,“我靠自己的能力吃饭,比寄人篱下等人施舍要强一百遍。”

苗雅怒道:“他是你爸爸,你继承他的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的公司市值几个亿,你那芝麻绿豆大的小公司,连个车都养不起,你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这笔帐都算不过来!”

苗斯里冷笑:“别抬举我了,如果他真承认我是他女儿,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公开?看看人家身边站的谁,二十几年没见的妹妹,那才是他的亲人,你呢,跟了他二十几年,却连个名分都没有,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苗雅淡淡是说:“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

苗斯里语气坚定的说:“你再问我一万次,我的答案都一样,不愿意!”

苗雅挑着眉问:“顾格格就真值得你这么对她?”

苗斯里想也不想的说:“是。”顿了一下又说,“你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你不能反悔。”

“之前我答应你,是因为你没有竞争对手,即使你爸爸不同意,但是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松口也得松口,把公司交给你,总好过交给一个外人,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林文轩是他的亲侄子,也算半个陆家人,甚至他们两呣子回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爸爸连我都瞒过了,而且以我对陆芳华的了解,如果她也想得到MUMU,将她儿子过继给你爸爸都有可能,到时候,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女儿。”

苗斯里的神­色­也缓了下来,揽着苗雅的肩说:“没有就没有吧,妈,别争了,之前你跟大嫂在公司明争暗斗,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多出两个厉害角­色­,你孤掌难鸣,斗不过他们的,算了,要么,你就回到陆连始身边,当你的阔太太,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肯定不会亏待你,要么,你就跟我一起生活,我虽然赚钱少了点,但是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你每个月少买两个包包就成。”

“算你还有这份孝心。”苗雅啐了她一口,然后说,“叶蔓蝶算什么对手,我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而且她也不是真的要跟我一争高下,她处处跟我作对,不过是因为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记恨我罢了。”

苗斯里一直以为她们争的是公司的话事权,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大哥,好奇的问:“为什么?”

苗雅说:“她一直觉得你哥哥的车祸是人为的,而我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人。”

“那就更没道理了,你跟大哥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他?”

苗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瞧你一脸聪明相,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出来,如果你大哥还活着,哪还轮到你来继承你爸的家业,当然更轮不到他们。”苗雅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正在跟人交谈的呣子俩。

苗斯里若有所思的说:“哦,所以,大嫂以为你为了我而除掉大哥这个绊脚石。”

苗雅很无语的说:“是啊,也亏她想得出来,你大哥在的时候,我是觉得他碍手碍脚,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没蠢到不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

“那你应该跟她说清楚,不过,大嫂虽然对你不满,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苗斯里中肯的说。

“我又没做过,我­干­嘛跟她解释,她爱想就让她想去呗,或者,”苗雅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了,你说的对,我现在孤掌难鸣,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现在公司里有你、我、顾格格,只有再加上叶蔓蝶,才能勉强跟陆芳华呣子势均力敌。”

苗斯里没好气的说:“妈,你还想着这事呢?还要把顾格格拉进来?我不同意,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我跟顾格格不参与,我再在MUMU待上一段时间就辞职了,到时我会把顾格格一并带走。”

“不行!”苗雅喝道,“你不但不能置身事外,而且还要全力以赴,哪怕到最后要用你结婚生子来交换,都在所不惜!我不能让我二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能输给陆芳华!”苗雅说完,脸已经如冰山一样的冷。

苗斯里也气急败坏起来:“你蛮不讲理,我不是你的棋子。”

苗雅冷冷的说:“但是,你是我的女儿!”

苗斯里还要再跟她理论,却被苗雅推了一把,“等会儿再说。”苗斯里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就见陆芳华呣子朝她们走来。

等到两人走近后,苗雅对苗斯里说:“小里,叫人。”

苗斯里满腹不情愿,她连陆连始这个爸都不想认,何况陆芳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过还是听了她妈的话,不冷不淡的喊了一声:“姑姑。”

陆芳华看着苗斯里,轻笑:“小里是吧?真漂亮,跟你妈年轻时长得真像。”

苗斯里没搭话,苗雅冷冷的打断她:“怎么,我现在看上去很老吗?”

陆芳华这才把目光移到苗雅身上,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四个字:“芳华绝代。”

苗雅回赠她:“你也跟以前一样,娴静优雅。”突然话锋一转,啧啧两声,“可惜的是,在你身上,我才明白什么叫‘时间是把杀猪刀’。”

苗斯里“噗”得笑出声,她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毒舌了,倒不是转了­性­,而是杀­鸡­焉用牛刀,现在能激得她恶言相向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忍不住把这个陆芳华打量了一番。

陆芳华既然是陆连始的妹妹,年龄自然要比陆连始小,从她的脸上也看得出,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不过正如苗雅形容的那样,娴静优雅,这样的女人,年龄似乎不值得一提,因为她的气质早就盖过了她的容貌,当然她的容貌也没有苗雅形容的那么夸张,时间是把杀猪刀(……),陆芳华,看上去是一个有气势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苗斯里更加确定,她妈妈苗雅跟这个名叫陆芳华的女人,应该有点恩怨,奇妙的是,她们对彼此的形容,“芳华绝代”,“娴静优雅”,贴切的同时,正好也是对方的名字,苗斯里摸着下巴,看着她们俩,暗暗想着,有意思。

苗雅没让苗斯里继续好奇下去,对她说:“你先到别处去,等会儿再过来。”

陆芳华也对林文轩说:“你陪表妹走走。”

等到苗斯里和林文轩两人走了后,陆芳华才看着苗雅说:“雅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酒会好神奇。。。有木有。。。

(P个S,我不喜欢在文里加新人物,尤其快要结束的时候,8过这个人物是伏笔好了的,所以就出来交代一下,也是剧情需要,占篇幅不多哈^^此女一出,突然觉得苗雅好萌,有木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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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苗斯里可没兴趣招待她那个天上掉下来的林表哥,走到顾格格那,两边介绍了一下,就把林文轩丢给了顾云和邱鹿鸣,自己带着顾格格躲到楼上去了,虽然她不住这里,但是苗雅还是帮她收拾了一个房间。

关上门,两个人总算有了独处的时间。

苗斯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不过第一句却是:“你刚才跳舞的样子真美。”

顾格格笑着说:“多谢夸奖,不过我最想跟你跳支舞。”

苗斯里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轻轻叹了一口气。

顾格格捏了捏她沮丧的脸,问:“怎么了?”

苗斯里有些情绪低落的说:“我穿着裙子。”

顾格格拉着她转了一圈,苗斯里身上的这条白­色­抹胸及地长裙,还是她挑的,修身的设计,称得苗斯里高挑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说:“我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漂亮又迷人,充满了女人味。”

苗斯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圈住她的腰际,轻声说:“以前你一生气就凶巴巴的说不喜欢女人,每回都害得我担心受怕,如果你不喜欢我其他缺点,我还能改,如果你不喜欢女人,我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顾格格摇了摇头:“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苗斯里,不管是五年前的你,还是五年后的你,我都喜欢的不得了,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如果完美得一点缺点都没有,我会有压力的。”

苗斯里嘟起嘴,可怜兮兮的说:“你就是这样啊,所以我天天都处在高压之下。”

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打湿,顾格格看着她,柔声的问:“我真有那么好吗?”

苗斯里看着她因为湿漉漉而显得格外动人的眼睛,心都醉了,用力的点点头。

“可是,我一点都不勇敢,如果不是你,我们的缘分在五年前就结束了。”顾格格每次想到这一点,都倍加珍惜现在,倍加爱惜眼前这个人。

提起这事,触动了苗斯里的心事,如果不是妈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恐怕她到现在都无法真正认清高言这个人,更为自己以前对顾格格的种种误会感到懊恼不已,原来五年的离别,根本就是因为她,她差点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不但在顾格格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高言,反过来还怪顾格格不通情达理,她简直该死啊!看着顾格格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嗯?”顾格格疑惑的蹙眉,随即舒展开,“哦,你都知道了,阿姨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宁愿告诉我妈也不告诉我?”苗斯里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尽是心疼,心疼的揉着顾格格的头发,亲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有,我跟高言……”

顾格格伸出手指抵在她­唇­上,掩掉她想要说的话:“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告诉你妈,是因为我真的解决不了,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心中有愧疚,就像现在这样,不过,阿姨还是告诉你了,她果然比我更加信任你,你已经成熟得可以承担一切。”

苗斯里满目深情的说:“还能保护你。”

“那么高言呢?刚刚见你跟她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她肯放手吗?”顾格格不无担心的问。

“不用管她,我只担心你会在意,在意我跟她……”苗斯里顿了一下,又说,“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不过高言既然能拿出东西来要挟你,那是真的了,我不怕她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怕你以后会嫌弃我,不要我……”

顾格格咬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吞入口中,移开一些,气息轻拂在她­唇­间,芬芳又坚定:“永远不会。”

苗斯里仿佛受到她鼓舞一般,正­色­说:“我也答应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又不是卖­肉­的汝优,怎么能成为别人眼中意­淫­的对象,高言有多少能耐,我还是知道的,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而且我还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谁还没三分狠劲儿,以前不过是让着她罢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高言触到了她的底线。

顾格格立即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质所折服,她最爱苗斯里如此强势的一面,像一个勇敢的骑士,持着佩剑,挡在她跟前,为她披荆斩棘,这一刻,她甘愿只做苗斯里背后的女人,被她的光芒笼罩,她觉得自己幸福不已,不过她们面对的可是高言,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甚至不要命的女人,她不能让苗斯里一个人面对,顾格格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我帮你。”

虽然苗斯里觉得她一个人就搞得定,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喜欢顾格格永远站在她身边的感觉,而且还有很多事需要她们一起面对,比如……

“你有没有办法打消我妈跟陆家人争夺的念头?”苗斯里无比困扰的说,她能狠下心跟高言划清界限,但是苗雅是她妈妈,哪怕她妈提出多么不合理的要求,她都无法彻底拒绝。

“跟你那个姑姑?”顾格格很快就能想到关键所在,苗斯里告诉过她,今晚的这场酒会原本是个认亲宴,结果亲是认了,却不是认苗雅母女,而是陆连始二十几年没见的妹妹陆芳华,陆芳华不但带着雄厚的实力高调加盟MUMU,还被陆连始直接任命为执行董事,她的儿子林文轩出任副总经理一职,这显然撼动了苗雅的地位,而且不仅仅只是公司的地位这么简单,甚至包括苗斯里这个陆家千金的继承权,顾格格没有忘记,她跟苗雅私下的约定,她可以跟苗斯里在一起,但是一定要帮苗斯里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这也是她劝苗斯里不要和她爸爸作对的一部分原因,虽然她答应过苗斯里,以后每一件是都要对她开诚布公,但是这件事,她还是隐瞒了,而且还要做得不着痕迹。

“是啊,我妈甚至扬言不惜逼我结婚生孩子,也要拿到继承权。”

顾格格吃惊的问:“她真这么说?”

苗斯里点点头:“我真的搞不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非要争这些做什么,我最希望的就是和你还有她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这就够了。”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吧,就像你说的,你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爸二十多年,这就不是一个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关于这一点,我还是蛮佩服她的。”顾格格好奇的问,“她爱你爸爸吗?”

苗斯里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这么多年了,我妈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铁石心肠不懂爱情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反正我死也不会答应她的。”然后柔声的问,“顾格格,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顾格格扬了扬嘴角:“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对啊,我还要养你呢!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苗斯里立即意气风发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顾格格,我就是你的长期饭票,未来五十年都有效。”

顾格格眼里眉梢全是笑意,还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吧,看你说的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苗斯里清了一下嗓子,一本正经回道:“谢老婆大人准奏。”

顾格格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喊自己“老婆”,立即霞光满面,嗔道:“谁是你老婆,连你妈都知道,你可是个受……唔。”

苗斯里直接霸道得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快窒息了才放开她,凶神恶煞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顾格格“不”字还没说出口,只是比了个口型,又被苗斯里吻上了,如此反反复复几次,顾格格终于投降了,眼中全是害羞,红着脸,几乎轻不可闻的吐出一个字:“是。”

苗斯里立即喜笑颜开,脸上尽是得意洋洋之­色­,心想,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然后收起玩笑的心,捧着顾格格的脸,温柔的吻着她。

如果不是有人敲门,她们能乘着空儿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苗斯里放开顾格格去开门,就见叶蔓蝶站在门口。

叶蔓蝶的目光直接落在苗斯里略微红肿的­唇­上,再看到苗斯里后面鬓发有些凌乱的顾格格时,立即明白自己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找我有事吗?”苗斯里问。

叶蔓蝶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看看你在不在,不打扰你们了。”

苗斯里关上门,朝顾格格耸了一下肩:“她说她路过。”

顾格格却没有放过叶蔓蝶转身时脸上的一丝落寞,笑着说:“苗斯里,你真是个万人迷,你大嫂好像对你有意思。”

苗斯里白了她一眼:“什么跟什么啊。”然后抱着她继续没做完的事……

叶蔓蝶站在楼梯口,环视了一下大厅,看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顾云后,朝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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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

“一个人?”叶蔓蝶在顾云对面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点多的原因,好歹叶蔓蝶也是她上司,顾云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很明显。”还差点朝叶蔓蝶甩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

不过叶蔓蝶也不以为意,随口又问了一句:“一直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呢?”

顾云扫了一周,就见邱鹿鸣和林文轩站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谈论着什么,邱鹿鸣和林文轩都在国外生活过,所以比较有话题,顾云Сhā不上他们,而且还惦记着白天的事,所以就跟邱鹿鸣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蔓蝶顺着顾云的目光看过去:“看上去很不错,你的追求者?”她还记得顾云那句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鹿鸣?”顾云正在喝酒,差点呛到,咳嗽了一下,才说,“他是我小妹的追求者。”

叶蔓蝶轻哼了一声,有些冷冷的说:“顾格格?她倒是人见人爱。”

顾云有些惊讶抬头,因为她在叶蔓蝶的话里,竟听到了一点小情绪,自从她做了叶蔓蝶的助理后,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冰山,不喜不怒,也没有感情,现在竟然对小妹有意见,不知何故,顾云看着她,心里暗暗揣摩着。

叶蔓蝶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舒服起来,除了她死去的老公,还从来没有人像顾云现在这样,毫无忌惮很无理的打量她,当然这也是她故意与人保持距离有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招手让菲佣给她端杯酒,见顾云跟前的杯子也空了,就让菲佣端两杯过来。

结果顾云拿到酒杯后就一饮而尽,还对菲佣说:“麻烦再来一杯。”

叶蔓蝶因为心情有些抑郁,才想喝点酒,没想到有人比她更甚,似乎还有借酒消愁之意,看着顾云连饮三杯后,才问:“你看上去有心事。”

顾云原本就风情的脸上,因为喝了酒,又多了几分倦怠,一挑眉梢,立即媚态横生,轻笑了两声后,才说:“离婚算不算?”

叶蔓蝶目光移到她端着酒杯的手上,果然婚戒不见了,纤细的无名指上留着一个淡淡的红圈,刚刚对顾云产生的不满立即烟消云散,要是比愁苦,她确实比不上现在的顾云,当然如果换做宇勋刚死的时候,谁又能比得上她,叶蔓蝶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顾云问:“怎么,想听我的故事?”

叶蔓蝶勾了一下嘴角:“反正我也没事,听听无妨。”

顾云一直压抑着满腹心思,喝了酒之后,特别想找人倾诉,原本她倾诉的对象应该是顾格格,不过她的小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做听众,那她就不客气了,尽管她跟这个听众不太熟……

虽然她们坐在角落里,但是顾云还是觉得有点吵,站起身,对叶蔓蝶说:“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顾云大概是真的醉了,出门前,她竟然指派叶蔓蝶,让她带上一瓶红酒……

走过邱鹿鸣旁边时,顾云跟他说:“见到格格告诉她,我跟叶总在一起,不用找我。”

顾云对陆宅不熟,跟在叶蔓蝶后面七转八绕,到了一个小花园才停步,花园中间还设了一个秋千,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花香,月光下,别有一番意境。

其实这个小花园,还是叶蔓蝶找人修葺的,除了帮她打理花园的工人,很少有人过来,属于她的私人领地。

叶蔓蝶坐到了秋千上,顾云则在秋千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对了,我还没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今晚的酒会。”顾云朝叶蔓蝶扬了扬手上的酒杯,“承蒙叶总看得起我这个小助理。”

在她的私人领域里,叶蔓蝶难得放松,还开起了玩笑:“原来你还在知道你是我的助理,瞧你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助理。”

顾云差点失笑,弱弱的说:“不会吧,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啊。”

“有吗?”叶蔓蝶突然来了兴致,还较真的数落起来,“首先,你上下班比我还守时。”

顾云说:“守时是一个优秀员工的表现。”

“我以前的助理,九点钟上班,八点钟就会到公司整理准备一天工作的资料,下班时间,如果我没走,绝对不会先走。”

顾云解释:“这只能说他们的工作效率差。”

叶蔓蝶也不反驳她,继续说:“其次,只有你敢拒绝陪我出去应酬。”

顾云想了一下说:“哦,你说那天啊,那天我儿子发烧,我都急坏了,哪还有心情陪你出去应酬客户,而且就算去了,也只会破坏气氛,丢了生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蔓蝶又列举了诸如“撞衫啊”“见到面不打招呼啊”“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她眼睛啊”之类等等等等,简直劣迹斑斑。

不过顾云总能找到理由来解释,撞衫是因为她想学叶总的品味,不打招呼是因为没戴隐形眼睛,不看眼睛说话则是因为摄于她的威严……

顾云解释到最后也懒得再解释了,直接哀怨的来了一句:“叶总,你太吹毛求疵了。”

叶蔓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顾云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不把她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

顾云见叶蔓蝶没说话,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补救了一句:“好吧,其实是我做久了家庭主­妇­,忘了职场那一套,还请叶总多多见谅。”

“为什么离婚?”叶蔓蝶突然问。

顾云苦笑:“跟你说过,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

叶蔓蝶又问:“为了情,还是为了钱?”

“反正结局都一样,理由就不重要了吧?”

叶蔓蝶说:“很重要,这关系值不值的问题,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放不开。”

“都有吧,之前的女人是为了情,现在的女人是为了钱。”

叶蔓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样的男人,离了婚,还值得你恋恋不舍?”

“很犯贱是吧,我也觉得,可是怎么办呢?我还就是这种极品。”

叶蔓蝶淡淡的说:“你还不算,我见过比你更极品的。”

顾云好奇的“哦?”了一声。

叶蔓蝶冷笑:“你见过有人做情­妇­,一做二十年的吗?”

顾云立即猜到她指的谁:“你说苗雅?”

叶蔓蝶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呢,老公死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再找个人?你还这么年轻。”顾云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这么漂亮优秀。”

叶蔓蝶轻笑:“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当面夸过我了,谢谢。”

顾云也笑:“那是你单身太久了,所以女人还是应该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你这句话断章取义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虽然单身很自由,但是也很寂寞吧?”顾云才离婚,就已经感觉到一个人生活的可怕,蔓延着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比如像你妹妹这样。”

“我小妹那是……”顾云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她还真不知道她小妹为什么会喜欢女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寂寞惹的祸,再听叶蔓蝶的话里,总是似有似无的针对她小妹的意思,立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你似乎对我小妹有点偏见,是因为苗苗吗?”

叶蔓蝶突然像被人戳中心思般,心剧烈跳了一下,连忙用喝酒来掩饰。

顾云见她没反驳,就知道自己猜中,继续往深处猜:“你……喜欢她?”她现在对女人喜欢女人的事,已经完全免疫了……

“帮我倒杯酒。”叶蔓蝶伸长手臂,将酒杯抵到顾云跟前,因为酒瓶在她手上。

顾云帮她斟满,还跟她碰一下杯:“cheers。”

叶蔓蝶一饮而尽,把玩着空酒杯,缓缓的说:“我跟我老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他不顾我公公的反对,坚决跟我结婚,其实我也是嫁了我老公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出生平凡的我当了一回现实里的灰姑娘,因为没有门当户对的背景匹配我老公,只能用我的能力在事业上帮助他,以至于结婚几年都没有要小孩,等到我想帮他生小孩的时候,他竟然发生了车祸,连句话都没留给我,就这么去了。”

已经过去好几年,但是叶蔓蝶每次想到陆宇勋的死都心如刀割,不过之前都是放在心里慢慢吞噬自己,今天说出口,感觉又完全不同,就好像痛苦得到释放一样,从秋千上站起来,坐到顾云旁边,顾云又帮她倒了半杯酒。

叶蔓蝶只抿了一口,继续说:“我老公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他就是那种天之骄子,身上有无数的光环,整日被莺莺燕燕围绕,但是他对爱情却很专一,这一点他跟他爸爸完全不一样,如果他爸爸没有那么多情­妇­,不树那么多敌,宇勋也不会遭遇不测。”

“你的意思是他的死不是意外?”顾云问,还有一句她没敢问出口,难道跟苗雅有关?

叶蔓蝶说:“那些没用的警察说是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他那天又没有酒后驾车,而且出事的那条道是出了名的安全马路,很少有意外发生,偏偏就让宇勋赶上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顾云心里想着,说不定就是他命薄赶上了呢,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后来呢?”

“擎事者被判了终生监禁。”

顾云劝道:“既然已经抓到了,那么你老公也能瞑目了。”

叶蔓蝶冷冷的说:“抓不到真正的凶手,我老公永远死不瞑目。”

顾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辩,岔开话题:“那么苗苗呢?你对她?”

提到苗斯里,叶蔓蝶僵硬冰冷的神情终于缓了下来,轻声说:“在宇勋死了一年后,我才第一次见到苗苗,苗苗虽然跟宇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他们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按道理我应该讨厌她的,但是我却像魔怔了一般,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她特别亲近,久而久之这种亲近感就慢慢变成好感。”

“所以,你喜欢她?”顾云问。

叶蔓蝶却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分不清这种感觉,对她和对宇勋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知道我爱宇勋,所以对苗苗应该不算爱吧,但是如果见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顾云听她这么说,立即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小妹因为跟苗斯里在一起,而遭到叶蔓蝶的记恨,不过这苗斯里的家庭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小妹能不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顾云不由得为顾格格捏了把汗。

而叶蔓蝶说完了一席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顾云,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本来是来听你说故事的,结果竟然让你听我唠叨这么久。”

顾云笑着说:“那是我的荣幸。”

叶蔓蝶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跟人分享心思的人,你是第一个。”

“心里藏太多事,会活得很累,说出来,会轻松很多,你放心,你今天说的所有话,只有你知我知。”

“说出来,确实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顾云。”

“别谢我。”顾云举了一下手上的酒瓶,“谢它。”

“第一次发现酒是个好东西,那么……”叶蔓蝶用酒杯碰了一下顾云手上的半瓶酒,说,“喝光它?”

顾云给了她肯定的答应:“喝光它。”

“叶总……”

“不在公司的时候,就别叫我叶总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吧……叶蔓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孤独终老吗?”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至少先让我忘了那个坏蛋再说。”

“那你就更应该赶快找个人,开始一段新感情是忘记旧感情最好的办法。”

“你也一样,老公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早就应该放开了。”

“说的也是,不过三十几岁的女人找对象应该很难吧?”

“啊?你三十几岁了,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三十几,比比我俩谁大?”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

“啊,酒没了……”

……

酒瓶、酒杯毫无章法的扔在地上,两人一起坐到了秋千上,轻缓的晃晃荡荡,银­色­的月光洒在她们白­色­的晚礼服上,这一幕显得格外的空灵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大嫂终于不酱油了。。。

至于这两人能不能成嘛,我也不知道,没太多篇幅写她们,所以,随缘吧。。。

80

80、第八十章 ...

苗斯里原本想在酒会上公开她跟顾格格的恋人关系,因为陆芳华的出现,而被迫取消,苗雅恨不得让她立即跟顾格格分手,找个人嫁了来争家产,哪还允许她高调出柜。

所以两人­干­脆躲在房里不出去了。

顾格格还比较有良心,忧虑的说:“我姐和鹿鸣还在外面呢,这样不太好吧?”

苗斯里善解人意的劝她:“我妈和高言也在外面,你可以出去跟她们聊聊天。”

于是顾格格打消了念头,心安理得的跟苗斯里躲在房间里耳鬓厮磨……

然而故事的□并不是发生在当晚的酒会上。

顾格格先醒的,墙上的平板液晶电视里还在重复放着《山楂树之恋》,碟片是苗斯里在抽屉里翻到的,她们所在的房间是苗雅专门为苗斯里收拾的闺房,那么这张碟片自然也是苗雅放进去,苗雅的品味真是,啧啧……

于是两个人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如愿以偿的睡着了……

顾格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指针显示七点,她和苗斯里在大得跟床似的沙发上,不但睡着了,还睡了一夜,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礼服,和旁边同样被皱巴巴的礼服包裹着正睡得甘甜如饴的苗斯里,笑着摇了摇头,一向认床的她,竟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夜,果然有苗斯里在旁边,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用担心。

苗斯里动了一下也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顾格格,又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的问:“我们在哪?”

顾格格推了她脑袋一下,责怪道:“睡得连在哪都不知道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苗斯里这下才完全清醒,惊讶的说:“我竟然睡着了。”

顾格格悠悠的白了她一眼:“亲爱的,天都亮了。”

苗斯里“啊”的大叫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几步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两边张望了一下,没人,回头朝顾格格招手:“赶紧乘我妈他们还没起床,我们偷偷溜掉。”

“……”顾格格无语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也不管蓬头垢面,提着皱得跟抹布似的裙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抬腿的动作同时定格在空中(……),又一起转头看向声响处。

房门开了,顾格格和苗斯里看到里面走出来的人时,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一个是顾格格的大姐顾云,一个是苗斯里的大嫂叶蔓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竟然一大清早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她们跟顾格格和苗斯里一样,也是蓬头垢面,穿着昨晚的礼服,很狼狈很小心的样子。

顾格格和苗斯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显然顾云和叶蔓蝶也没料到顾格格和苗斯里在外面,看到她们,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顾格格和苗斯里正想弄清楚当前的状况,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们。

又是开门的声音。

顾格格和苗斯里下意识抬头,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两个人时,神经直接短路了。

是苗雅和陆芳华。

跟她们不同的是,苗雅和顾芳华都换了衣服,甚至还是一身上班的行头(……),而且脸上也没有惊讶和尴尬,从容不迫的朝她们走来。

别人都还好,苗斯里脑袋里像被放了一颗炸弹一样,突然炸开,又晕又蒙,混混沌沌的想着,难道她妈妈跟她姑姑有一腿?(……)

陆芳华走近了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下楼去了,苗雅则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她们四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好。”(……)也下楼去了。

顾云用眼神阻止了顾格格想要问的话,跟叶蔓蝶一前一后走向楼梯。

只剩顾格格和苗斯里时,苗斯里才惊讶的问:“我没看错吧?发生了什么事?”

顾格格斜了她一眼:“从昨晚到现在,我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知道。”

这是多么鬼斧神工的一幕啊!顾云和叶蔓蝶?苗雅和陆芳华?oh my lady gaga!这难道是万有引力的作用吗?……

当然了,虽然她们是两女相恋,但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喜欢女人的女人,所以她们很纯洁的没往歪处想,巧合,巧合而已……

顾格格进MUMU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大boss,也就是苗斯里的爸爸陆连始,他穿着做工极好的深­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威严中带着距离感。

苗斯里牵着顾格格手站在陆连始跟前,说:“爸,这是我女朋友顾格格。”刚说完,腰间一疼,苗斯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妈下的毒手。

不过也拜顾格格所赐,苗斯里还是第一次喊陆连始爸爸。

陆连始神­色­未变,在苗斯里的介绍后,目光移到顾格格身上。

顾格格抬起头与他对视,触到他的目光时,心中一懔,陆连始的眼神除了凌厉之外,还带着洞察一切的深邃,让人生畏,尽管如此,顾格格并没有因此而撇开目光,脸上还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这回倒是轮到陆连始诧异了,能在他这样的注视下,还能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年轻人,很少很少,就连他的亲侄子林文轩,在刚才短暂的对话中,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个顾格格要么就是很有能耐,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幅度很轻的点了一下头,说:“好。”

苗斯里自然不会理会他这个“好”的含义,但是有的人却不能不理。

苗雅走过去,亲密的挽着陆连始的胳膊,笑着说:“格格现在也在MUMU上班,能力还不错,帮公司谈了好几个大单,工作上跟小里很合拍。”她要淡化苗斯里口中女朋友这个词的含义。

但是陆连始却没如她的愿,侧过脸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你的女儿跟一个女人谈恋爱?”话中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他的观点,这样的人说话早已收放自如。

不过做了他二十多年枕边人的苗雅,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深意,陆连始说的是“你的女儿”而不是“我们的女儿”或者直接“女儿”,这是天壤之别,因为在这之前,陆连始已经完全接受了苗斯里这个女儿,也许是血浓于水,也许是别无选择,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接受了,但是从陆芳华呣子的出现开始,一切都变了。

现在苗斯里还大大方方的告诉陆连始她喜欢女人,这等于全盘否决了陆连始为她做的所有安排,陆连始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就像一个下棋者,才落第一个子,就已经想好最后一步怎么走,很显然现在的局面不是陆连始计划之内的,既然是步走错的棋,那么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把棋子摆到正确的位置上,还有一种就是直接弃子出局。

苗雅看着身边的两人,一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一边是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她对两个人的熟悉程度,就好像对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两个人的脾­性­,喜好,处事方法,她都一清二楚,让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退让都是不可能的事,苗斯里不可能放弃她身边的女人,同样陆连始不会轻易改变他的初衷,但是两个人中间的矛盾又是一个死结,只能用剪刀剪开,就是必须有一个人作出让步,否则她只能二选一,这是考验她的时候。

在场的人,除了跟陆家没半点关系的顾云,其他人都明白苗雅此刻两难的处境。

叶蔓蝶扯出一个冷冷的笑:“作茧自缚。”声音很轻,只有站在她旁边的顾云听得清清楚楚,闻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把目光放在顾格格他们身上,颇有看戏的架势。

苗斯里则握紧了顾格格的手,只要苗雅说出“不同意”三个字,她立马带顾格格离开陆家,从此不再踏入这里半步。

顾格格却轻轻挣脱开她的手。

苗斯里诧异的看着她,顾格格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苗雅见顾格格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算我没白看你,因为这种时候,她说多错多,站在她的立场,就算是有理也会变成无理,而小里对他爸爸根本就不屑一顾,就更不屑为自己辩解,陆芳华和叶蔓蝶只会看好戏,适当时候再落井下石,只有顾格格为了她跟小里的前途必须站出来说两句,顾格格对他们家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相信以顾格格的智慧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顾格格身上。

“作为小里的女朋友,请允许我称呼您一声伯父,我知道没有一个父亲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女人相爱,就算这样的事发生在普通人家都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伯父您这样家大业大需要一个继承人的名门望族。”顾格格缓缓开口,几句话说得客气又中肯。

陆连始点了一下头:“不错。”示意她继续。

苗斯里不知道顾格格想说什么,但是不管她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她俩好,所以她对顾格格是百分百的信任。

顾格格在再开口之前,跟苗雅交换了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

81

81、第八十一章 ...

昨晚办酒会的客厅已经恢复了原样,所有的家具都是手工雕刻,­精­致复古,以原木­色­为主打­色­,带着浓郁的贵族­色­彩,豪华到奢侈,又不失主人的品味。

这幢别墅是陆连始在他老婆去世之后才买的,第一陆连始不想在旧宅里睹物思人,第二苗雅作为新的女主人,住在以前的地方也不合适,所以才买了这幢别墅,从选址到装修都是苗雅一手­操­办,整体风格当然也是苗雅的喜好。

近几年,除了公司的重大决策,需要得到陆连始首肯外,其他大到公司的项目投标,小到家里日常开支,都是苗雅说了算,这也是为什么叶蔓蝶虽然已经是MUMU的总经理,却还是郁郁寡欢的原因,她在这个家说话的分量太轻了,一直生活在苗雅的脸­色­之下。

但是从陆芳华出现在陆宅的那一刻开始,陆家的格局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苗雅在陆家的女主人地位也变得岌岌可危,甚至影响到她人生最大的计划,就是让她的女儿苗斯里继承陆连始庞大的家业。

为什么陆芳华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会让早已修炼成­精­的苗雅感到恐慌和畏惧?只因为陆芳华这个最不可能出现在陆家的人,她出现了,而且还是强势而归,而这一切还发生在苗雅不知情的情况下,直到这一刻,苗雅才发现,她跟了二十年的男人还是没能百分百的信任她,哪怕之前她这个情人已经做到恪尽职守,完美无缺。

不过她苗雅又岂是待宰的羔羊,绝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就算到了无法挽留的最后一刻,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各怀心思,不过此刻都把目光放在顾格格身上。

陆芳华呣子对顾格格不熟悉,如果不是苗斯里说顾格格是她的女朋友,他们还以为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人是陆连始的新情人,当然如果真的是陆连始的情人,他们倒也不放在眼里了,因为有苗雅在这里,她可以秒杀除了陆连始正牌老婆之外的所有情人和二­奶­,她就是把美艳的匕首,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还不留痕迹,但是顾格格是苗斯里的女朋友,这事就另当别论了,苗雅的女儿竟然喜欢女人,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叶蔓蝶一直对苗雅有微词,现在看到苗雅吃瘪,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苗雅的气焰早就应该被打压打压了,她对陆家的这份家业可没什么兴趣,当然也是因为没有资本去争,如果宇勋还活着,哪轮到他们挣来抢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连始答应过她,不管她以后是否再嫁,她都会得到MUMU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代死去的陆宇勋给她的补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够了,所以她可以搬凳子嗑瓜子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甚至还可以送些掌声给他们暖场,但是看到苗斯里时,心里又矛盾起来,苗斯里是她这几年的­精­神慰藉,甚至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希望她们可以在一起生活,相比凭空出现的陆芳华呣子而言,她还是希望苗斯里能够胜出,苗斯里跟她妈妈苗雅不一样,单纯真诚,还没有功利心,现在看到顾格格站出来,竟希望她真的能说服陆连始,当叶蔓蝶意识到这个想法时,不由得扯出一丝苦笑,她对苗斯里真的魔怔了。

至于陆家的“外人”顾云,她可是顾格格的亲姐姐,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妹妹,之前还一直担心小妹会不会卷入无谓的争斗中,没想到就让她亲眼所见了,小妹有几把刷子,她心里还是有底的,不过看着陆家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还是不由的揪了心,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妹连家里的无敌老太太都摆得平,这里应该也没有问题……

而我们的苗斯里,心里完全没有想法,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眼中充满爱意的看着顾格格,看上去毫无杀伤力,但是只要顾格格一句话,那她就是AK47,指哪打哪……

顾格格跟苗雅交换眼神,得到她的肯定之后,才又重新开口:“所谓虎父无犬女,小里她聪明能­干­,年纪轻轻就自己创业,还做得有声有­色­,再过几年,就算比不上伯父,也绝对不比她已去世的大哥差。”

陆连始原以为她有什么长篇大论,没想到她突然提到儿子陆宇勋,眼神立即深了些。

顾格格说:“我不是故意要揭伯父的伤疤,只是我听小里说过,她大哥很优秀,可惜英年早逝,人活在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我说句不怕伯父生气的话,如果重来一次,您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跟您的儿子相处,而不是为了让他上进,一味的送他四处历练,使得你们父子之间聚少离多,如今更是­阴­阳相隔。”

陆连始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这是在教我怎么教育子女?”

顾格格淡淡一笑:“我只是跟伯父讲个道理而已,您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将您的儿子培养得跟艺术品一样完美,可惜一场小小的车祸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更夺走了您这么多年的心血,您心里肯定很痛很遗憾吧?”

宇勋的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也是最大的遗憾,陆连始这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竟被一个小姑娘几句话就说到了痛处,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已有了怒气。

顾格格一直盯着他看,自然看到了这个变化,微微抬高了声音:“人死不能复生,世上更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追悔这些也没有用,只是不希望伯父在一个坑里摔两跤,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上天对您不薄,您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还了您一个优秀的女儿,这个女儿甚至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没有得到过一丁点的父爱,还顶着私生女的帽子,被人唾弃,甚至直到这一刻,您都没有真正承认过她的身份,但是她却在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了,她慰藉了你一个做父亲的心。”

陆连始心中一沉,他第一眼见到他这个女儿时,确实是这种感觉,不过眼中的怒气更深了,连带整张脸都­阴­沉下来,顾格格一上来就抓住了他的弱点,然后进行痛击,哪怕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怎么能容许一个小姑娘,用极不恭敬的态度来指责他,就连苗雅在他跟前都没这么放肆过,冷冷的开口:“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小里继承我的家业,你跟她在一起,目的也是这个吗?”说着还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苗雅。

顾格格脸上已没了先前的恭敬之­色­,嘴角还扯了个不轻不重的冷笑,说:“伯父,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您可以在生意场上,把对手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您却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父亲,原因是您根本就没用心去了解您的儿女,您只知道用自己的想法来一味的要求他们,改造他们,他们真正想要什么,您一无所知,不知道小里大哥活着的时候,有多少时间是自己的,为自己做过多少事,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他又有多少遗憾。”

这一回,陆连始在顾格格一句句的质问下,没有再怒斥她,而是看向站在靠门口处的叶蔓蝶,陆宇勋娶叶蔓蝶进门,这是生前唯一一件违背他意愿做的事,陆宇勋甚至拿断绝父子关系来要挟他,他才不得已同意,在他们结婚后,他又以超高标准来要求叶蔓蝶,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让陆家绝后,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顾格格这几句咄咄逼人的话,同时也是叶蔓蝶一直想质问陆连始的,现在听到顾格格大声的说出来,还破天荒的接收到陆连始带着愧疚的目光,叶蔓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旁边的顾云见冷得跟冰山似得叶蔓蝶突然脆弱的哭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揽了一下她的腰。

顾格格见收到了效果,立即把话题重新引到苗斯里身上,说:“所以,虽然小里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很可怜,但是对于这一点,相比她大哥而言,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是为自己而活,可以追求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陆连始虽然提出个疑问,但是从他轻蔑的语调中,已听出显而易见的答案,而不需要顾格格再多此一举的回答。

顾格格自然也听得出来,冷哼:“如果小里只是为了钱才认您这个父亲的话,那么今天也轮不到我在您跟前放肆,她完全可以先顺从您的意思,等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后,再过河拆桥,这种事,伯父您应该做过很多,应该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可惜你的女儿天­性­善良,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小里她有一百个理由来痛恨你,但是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抚平一切,那就是父爱,这是你欠她的,她要的是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而不是一座冰冷无情的金山。”

“是吗?”陆连始终于看向苗斯里,就见她双目通红瞪着自己,眼神中包含了很多,愤怒,恨意,当然也包含了顾格格所说的想要得到父爱的渴望,她是自己的女儿,跟宇勋一样,身上流着他的血,与他骨­肉­相连,而他之前好像忽略了这些,也或者没有忽略,只是把她当成了她的哥哥,想要把她培养成另一个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事实证明,他这样的做法好像是错的。

“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再追悔莫及。”说完这句话,顾格格便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苗雅,收到的是赞许的目光。

顾格格一番话中,完全没有提到她跟苗斯里感情有多深,更没想过用她们真挚的感情来打动陆连始,让他接受她们,因为顾格格知道,这招对陆连始这种人来说没用,这种情­妇­满天下的人根本不懂爱情为何物,但是骨­肉­亲情却是天­性­,也是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唯一的弱点,不管怎么说,苗斯里都是他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陆连始承认了这一点,其他任何理由都不足为惧。

而这番道理,在座的人都知道,包括陆连始自己也知道,苗斯里是不屑说,她才不会用这种弱势姿态请求陆连始接受她这个女儿,而苗雅是不能说,如果由她说出来,不但达不到效果,还能暴露她的野心,因为从一开始,陆连始就没打算让她生下孩子,她从生下苗斯里开始,就好像布了一个局,所以由顾格格来说最好,退一万步讲,即使陆连始还是不能接受,也不会迁怒到苗雅和苗斯里身上去,顶多是认为顾格格为了自己罢了,谁能拒绝的了金钱的诱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陆连始当然不能接受顾格格对他的指责,哪怕他心里已经软化了,但是他怎么能允许一个晚辈在自己跟前指手画脚,教他做人的道理,这不是一个笑话吗?收回目光,冷下脸说:“谢谢顾小姐的几句良言,不过这是我陆家的家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Сhā手。”

顾格格笑笑没答话,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像陆连始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挑战他的底线,不过从他刚刚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感来看,他已经听进去了,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当然如果要更佳的效果的话,还需要苗斯里的表态。

苗斯里没让顾格格和苗雅失望,看着陆连始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错,这里是陆家,我姓苗,也是外人,顾格格,我们走。”

等到苗斯里和顾家两姐妹离开后,陆家别墅才恢复宁静,不过这只是下一场更加猛烈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沉寂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话题好沉重,下面几章会写轻松一点,泪。多多撒花支持哈,最近很勤奋呢^^

因为之前在格格身上一直都能没体现出本文的主题“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所以才加重一些,不晓得各位赶脚如何,捂脸。

(p个s,越来越萌苗雅了,肿么办,最喜欢这种工于心计,狠而不毒的女人了,偶脚的她还不够坏,想在不崩坏,不抢戏的前提下,让她再坏一点。。。)

82

82、第八十二章 ...

从陆家别墅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三个人都有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豁达感,如果不是在开车,顾格格又陪着顾云坐在后排座上的话,苗斯里真想抱着顾格格狂吻一番,她的女人怎么这么优秀。

苗斯里从反光镜里看着顾格格,略带羞涩的说:“顾格格,我好崇拜你哦。”(……)

顾格格正和顾云说着悄悄话,听到苗斯里的表白,抬起头,盯着她的后脑勺三秒钟,然后说:“好的,我知道了。”继续和顾云聊未完的话题。(……)

苗斯里问:“我们现在去哪?”不忘补了一句,“今天是周末。”

顾云说:“我就不打扰你们约会了,前面让我下吧,我坐计程车回去。”

顾格格想了一下说:“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已经好久没回家看过爸妈了。”

“也好。”

顾云只看了顾格格一眼,顾格格立即明白她大姐的意思,陆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尔虞我诈的局面固然可怕,她们家里的二老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老太太,那可是以一敌百的神级人物,苗斯里还没过她那一关呢。

苗斯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去之前,买了一堆补品,塞了满满一后备箱,也不怕老人家虚不受补。

因为苗斯里是讨好她的家人,顾格格自然不会再骂她败家女,还很小女人的跟在苗斯里后面,颇有那么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欢天喜地回娘家”的意思(……),不过还是忍不住为苗斯里捏把汗,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拿扫把赶她出来。

进门之前,顾格格不忘叮嘱一遍:“我妈吃硬不吃软,你得跟她硬碰硬,她要骂你,你就还口,她要打你,你就还手。”(……)

顾云看不下去了,白了她一眼:“果然是女生外向,胳膊肘尽往外拐。”

顾格格却抱了她的胳膊说:“哎哟,姐,别说风凉话啊,等会儿我跟苗斯里四拳难敌老太太双手的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们呢。”

顾云摆明立场:“那可是我亲妈。”

顾格格“呵呵呵呵”的假笑了一阵之后,转头对苗斯里说:“亲爱的,早上的时候,咱们是不是看见顾大小姐鬼鬼祟祟的从你大嫂房里走出来?”

“嗯。”苗斯里点点头,补充,“还满脸通红呢。”

顾格格立即跟说相声似的接过来,问:“你说做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才能让一个人的脸红成那样啊?”

苗斯里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一个漫长的夜晚,两个成熟的单身女人,你说呢?”

顾格格说:“也许人家只是秉烛夜谈,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什么的呢,我们俩不就经常坐床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什么的么?。”

苗斯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明白了。”然后,“啊哈哈哈哈。”表示她真的明白了。

顾格格则配合她:“哦呵呵呵呵。”

两个人把顾云当成隐形人,用她们之间特有的语言默契的交流着……

不过顾云是谁啊,她可是跟顾格格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顾家大小姐,顾云不但不恼,还一脸包容,温柔似水的说:“乘着能笑的时候就多笑笑吧,一会儿妈问起的时候,我也会如实向她描绘小妹你舌战群雄的­精­彩一幕,真是尽得老太太真传啊。”

果然顾格格脸一下子绿了,老太太本来就不同意她跟女人谈恋爱,听到苗斯里还有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估计希望就更渺茫了,老太太怎么会舍得她的女儿天天处在勾心斗角的环境里。

苗斯里放下手上的东西,抱了一下顾格格说:“放心吧,有我呢!”

顾格格立即靠在她肩上,看上去像一个娇弱的女主角(……),然后害羞的点点头。

顾云目光中充满怜悯的看着两人,很真诚的说了一句:“good luck。”

开门进去,就看见老头陪着多多在客厅里玩,顾格格问了一句:“妈呢?”

老头说:“在厨房。”跟着就看到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苗斯里,立即明白过来,过门是客,老头倒也没表现出不高兴,还朝苗斯里客气的笑了一下。

苗斯里礼貌的打了招呼,送上礼物。

老头还没表示收还是不收,顾格格就将苗斯里手上的礼品一股脑儿的堆放在老头跟前的茶几上,说:“苗斯里的一点心意,爸,你就收下吧。”

老头看着跟前跟小山似的一堆,还都是珍贵的补品,这哪是一点心意,当年他大女婿和二女婿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出手可没这么阔绰,不过老头又岂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的人,虽然在单位里迫于形势收了不少求他办事的人送的礼,以至于家里特地腾出个小房间,专门放这些礼品,但是他做人还是很有原则的,老头说:“苗苗,坐,我们聊聊。”一脸慈祥。(……)

顾格格跟苗斯里耳语,“我爸喜欢三国。”

苗斯里立即心领神会,打了个OK的手势。

顾格格则给顾云使了个眼­色­,顾云原本想置之不理,看到顾格格目光开始变得凶狠之后,就妥协了。

两人还没进厨房就听到菜刀剁东西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听得她们心惊­肉­跳。

“你先进。”“还是你先进。”姐妹俩在厨房外,客气的推让一番,顾格格本着孔融让梨的­精­神,把顾云推了进去……

顾云一进去就看到炒锅里喷火的恐怖场景,老太太腰间系着围裙,将剁好的­鸡­块倒进锅里,快速翻炒着,瞧她一脸­阴­郁的样子,仿佛炒的不是­鸡­­肉­……顾云立即有一种下油锅的感觉,跟在她后面进来的顾格格,看到后跟顾云感同身受。

姐妹俩迅速交换了眼神,左右看了一下。

顾云看到了离她最近的平底锅,立即拿了挡在身前……

顾格格则一眼瞥到了还带着­鸡­血的菜刀,刚要伸手拿,突然想到好像有点大逆不道,就随手抄了把盛饭用的木头铲子……

这边老太太往锅里加水,盖上锅盖,才回头,看到她们阵仗后,只冷飕飕的飘了一句:“造反啊?”

顾云和顾格格吓得连忙把手上的武器丢了,一起喊了声:“妈。”

老太太显然已经知道苗斯里来了,心里存着气,直接把顾格格无视了,看着顾云问:“听说你离婚了,恭喜啊。”

顾云:“……”

老太太接着冷嘲热讽的说:“我还以为你会哭得死去活来,正准备劝劝你,看你样子,我好像是白­操­这份心了。”

顾云走过去,不顾老太太身上的油烟,直接抱着她,伏在她肩上,低声说:“妈,让你担心了。”

老太太的眼泪一下子滑了下来,却生气的说:“我生出来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能­干­,用得着我担心吗?”说完狠狠的剜了一眼顾格格。

顾格格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过没有走过去跟她们抱成一团,而是撇过脸无声落泪,她能对着陆连始这样的人侃侃而谈,却敌不过老太太一滴眼泪。

除了锅里“嗤嗤”煮东西的声音,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老太太才开了金口,对顾云说:“把你那份助理工作辞了吧。”

顾云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个建议。

老太太说:“从今天开始,我那三间成衣店就全给你了。”

顾云惊道:“这怎么行!”

老太太说:“就你现在那点工资,怎么能养活你和多多娘儿俩,本来我是想把三个店分给你们姐妹三一人一个,不过我打电话给你二妹,她死活不肯要,他们夫妻俩都是大学老师,收入都不低,不要就不要吧,至于你小妹,”老太太说着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顾格格后,又说,“人家一条腿已经跨入豪门了,也看不上这些,就索­性­全给了你吧。”

顾格格当然不会要老太太的服装店,先不说她现在有份高薪高职的工作,就算她的业余职业,画一张设计图,都抵得过普通上班族半年的工资,只是老太太对她冷嘲热讽的话,着实太刺耳了,也刺疼了她的心。

而老太太的话又岂止伤了顾格格的心,连同顾云的心一块伤了,哪怕说这话的是自己的母亲,顾云也接受不了这种施舍的感觉,她只是婚姻失败而已,还不至于三十几岁的人,离了婚,连儿子都养不起。

顾云摇头说:“妈,你别说了,我不会要你的店的,而且李思凡的五百万也全部作为多多的教育基金存起来,我不会动一分。”

老太太痛心的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没赌气,只是失去自我太久了,我也该有点追求了。”顾云的脸上不再是以往无欲无求的恬淡样子。

老太太看着两个女儿,她们长得相似,连神情都相似,都骄傲的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83

83、第八十三章 ...

说完顾云的事,老太太的矛头直指顾格格,目光锋利的跟刀片似的,说:“我还以为你跟人私奔了,从今往后都不回来了呢。”

顾格格因为她之前几句话伤了心,没了跟她叫板的兴致,还赌着气说:“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

顾云连忙喝住她:“小妹,怎么这样跟妈说话。”

老太太声音冰凉:“怎么,翅膀硬了,我说你两句都不行了?”

顾格格也铆上了劲:“反正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同不同意,你看着办。”

老太太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合着还让我看你脸­色­不成?”

顾格格还要再说,顾云一把拉住她:“小妹,你还越说越起劲了。”顾格格这才不说话。

老太太却不依不饶起来:“表个态吧,我要是就不同意了,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顾格格甩开顾云的手,气鼓鼓的说:“苗斯里到底有什么不好,你不同意我们交往?”

老太太听她这么说,不怒反笑了:“嘿,两个女人在一起,你还理直气壮了!”

里面的争吵声太大,直接传到了外面,正在跟老头聊天的苗斯里,跟老头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向战场,见到的就是顾格格和老太太怒目相对的样子,连忙横到两人中间,面朝顾格格,问:“不是说好跟阿姨好好讲的吗,怎么吵起来了?”

顾格格看到苗斯里,立即委屈起来,还红了眼圈,说:“她蛮不讲理。”

老太太冷哼:“你还可以说得再矫情一点。”同时暗暗惊讶,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小女儿在人前示弱,而且那个样子根本就是在撒娇,顾格格,撒娇?这怎么可能!

苗斯里先握住顾格格的手,然后才礼貌喊了一声:“阿姨。”

老太太不冷不热的说:“有何指教。”

来这之前,苗斯里也有了心理准备,哪怕顾家二老再不喜欢她,再不接受她,她也要厚着脸皮忍下来,她跟顾格格说过,要用诚意打动她的父母,那可不是开的空头支票,而且顾家二老一天不接受她,顾格格心里的刺就一天拔不掉,她才不要顾格格为了她左右为难。

苗斯里酝酿了一下感情,刚要说话,突然“哎呀”一声。

厨房里的三个人被她吓了一跳,都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就见苗斯里迅速从老太太旁边穿过,走到燃气灶旁边把火关掉,才说:“­鸡­汤煮­干­了。”

顾格格差点笑出来,看到老太太的冷脸后,硬生生的忍住了。

还是顾云说:“厨房油烟重,我们出去说话吧。”

老太太哼了一声,率先走出去,顾云跟在后面,顾格格则拉住苗斯里说:“我妈刀子嘴刀子心,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讲的通就讲,讲不通就算了,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苗斯里见顾格格完全不像上次回家面对父母时顾虑重重,这次完全站在她这边,心里感动极了,吻了一下她的­唇­,才说:“我有分寸的,相信我。”

顾格格当然不愿看到苗斯里跟自己的父母兵戎相见,但是这一天早晚要面对,她从心底希望爸妈能接受苗斯里,那样她跟苗斯里在一起才会觉得心安,看到苗斯里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稍稍放了心,回了她一个笑容。

两人走出去,在老头老太太的对面坐下,顾云则把多多抱在自己腿上,坐在侧沙发上,今天她的身份是和事老,虽然真呛起来的话,她也不知道帮谁……

苗斯里带过来的补品还像小山似的堆在茶几上没来得及收。

老太太瞥了一眼,话里带刺儿的说:“这是超市大甩卖啊,还是嫌我们年纪大了?”

顾格格立即接过话:“这些都是买给我爸的。”言下之意,又不是给你,今儿个她是真跟老太太杠上了。

老头赶在老太太发飙之前,连忙说:“是我前两天跟格格打电话说最近身体不太好。”

老太太冷哼:“你身体不好,还不是被你家三小姐给气的,医生让你吃清淡的,可没让你吃补血的,你是高血压,不是贫血。”

顾格格还以为老头帮她打圆场才这么说,没想到身体真不好,忙问:“爸,你没事吧?”

老头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帮他回答了:“算他命大,还没被你气死。”

顾云在旁边解释:“上过礼拜我陪爸去医院例行检查,医生说他血压偏高,不过没什么大碍。”

老头也补充:“没事的,你妈小题大做。”

不过顾格格还是听得一脸愧疚,最近她只顾着自己的感情事,把父母忘到爪哇国去了。

苗斯里连忙从一堆补品里挑出几样来,说:“叔叔,这些对您身体有帮助。”

老头点点头:“有心了。”

苗斯里又从里面挑出几样,笑容满面的对老太太说:“阿姨,这几盒都是滋补养颜的,当然了,像您气质这么好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只有像我妈那样的人才会拿它们当宝,一天不吃就跟老了十岁似的。”不知道苗雅听到她女儿对她的评价作何感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马屁话,而且老太太也没见过四十多岁还美得跟妖孽似的苗雅,虽然脸上还写着“我不吃这一套”,但是到底没再说尖酸刻薄的话,算是收下了。

苗斯里挺直了腰杆,清了一下嗓子,接着说:“叔叔,阿姨,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还是要向你们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苗斯里,竭斯底里的斯里,我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所以特别羡慕像你们这样的家,有一对恩爱的父母,还有一起长大的姐妹。”

老太太不客气的打断她:“如果你想认格格做姐姐的话,我不反对。”

苗斯里跟老太太说话,眼睛却看着顾格格,深情的说:“我是真心爱她。”

虽然在这个问题上已经纠缠很长时间,但是看到对面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女儿)情意绵绵的样子,老太太血压一下子又上去了,一手搭着老头的肩,一手按着太阳|­茓­,问老头:“老顾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女儿,还有,你确定顾小三是我生的么?”

老头给了她肯定的回答:“是你生的。”

其他人:“……”

苗斯里说:“我知道这让你们很难接受,但是,我还是真心的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

老太太讽刺说:“你以为演在西厢记呢,说得这么深情并茂。”

苗斯里也不恼,反问:“不知道在阿姨心目中,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格格?”

老太太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鹿鸣。”

苗斯里反驳她:“邱鹿鸣确实很优秀,但是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您不过先入为主而已。”

老太太说:“我们家格格也不是优秀得天上有地上没的,有鹿鸣这样的条件足够了。”

苗斯里问:“我想问问阿姨,除了­性­别无法比较外,邱鹿鸣比我好在哪?”

老太太却抓住重点说:“你什么都比得了,就这点比不了,我们要的是‘女婿’,而不是‘女人’。”

苗斯里毫不示弱:“但是格格要的是幸福,而不是‘男人’。”

老太太噎了一下,一时没想好怎么接话。

苗斯里却打蛇随棍上:“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又什么幸福可言,说到底,你们还是为了自己面子罢了。”

一直没说话的老头突然说:“你又拿什么保证你们在一起就能过的好?我跟格格她妈妈年轻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有过很大的争执,如果不是因为三个女儿和一纸婚书的话,或许我们早就劳燕分飞了,你可别小看了这小红本子,它比你说一千句一万句情话都来的有分量,它不仅仅只关系到财产分配,更能约束人的行为,如果没有这些保障,怎么能风雨无阻的走完一辈子?”

老太太补充说:“别告诉我什么到国外注册,那些不过是年轻人玩的时髦,放到国内依然废纸一张,不具任何法律效率,除非你们到那个国家去生活,如果这样,这跟打劫有什么不同,我们含辛茹苦把女儿养大,结果却要生活在地球两端,是不是对我们残忍了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苗斯里身上,就连顾格格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苗斯里,当然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知道苗斯里会怎么回答。

苗斯里拉过顾格格的手,放在手心摩挲,虽然是老太太的质问,她却对着顾格格说:“是,我承认我也不知道我能爱你多久,更不知道你能爱我多久,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有一天我们真的会分手,那又怎么样,这就好像人不知道自己的寿命有多长一样,你看我大哥那么年轻就没了,所以我们应该活在当下,而不是杞人忧天,我们的未来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些忧虑重重,只会更加珍惜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还有一句话她没说,她连人寿保险受益人都写着顾格格的名字,婚书又算什么。

顾格格勾住她的脖子,抱紧了她,什么话也没说,任由眼泪往下流。

老太太还要再说,老头朝她摇了摇头。

先是陆家,再是顾家,顾格格和苗斯里像经历了两场世纪大战,回到住处时­精­疲力尽,但是当她们洗完澡相拥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却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她们的心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贴得如此之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又懈怠了~~~唉。

84

84、第八十四章 ...

“苗斯里,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真让我大开眼界。”顾格格此刻整个人压在苗斯里身上,勾起她的下巴,赞扬道,“虽然我妈没表态,但是据我察言观­色­,我妈那关,你算是差不多过了。”

苗斯里一脸惊喜的问:“真的啊!”

“你没看见她是客客气气送你出门的吗?换作以前,轻则扫把相迎,重则菜刀伺候,不是我吓唬你,凭我妈那功力,跟她作对,非死即伤,你算是捡了一条小命。”顾格格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那么现在是不是就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要怎么奖励我?”苗斯里说完就很流氓的打量着她,眼中却早写好了答案:我要吃了你。

“奖励嘛——”顾格格故意拖长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笑着说,“不急,我先问你,你答应我妈的事,是随口应付她的,还是真这么想的?”

“当然是真这么想的。”苗斯里急了,“明天一早就给公司打个电话,我们请一个月假。”

顾格格问:“你不后悔?”

“我只怕你不答应。”苗斯里说着还提高了音量,紧张的问,“你不会不答应吧?”

顾格格明明已甜到了心里,却露出犹豫的样子:“我考虑一下。”

苗斯里立即跟个山大王似的,目露凶光,很霸道的说:“不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顾格格表情夸张的说:“哇,我现在就没了自主权,真要跟你注册登记了,是不是连人权都没有了?”

苗斯里连忙表态:“除了这件事听我的,以后所有的事都听你的。”

“听起来好像我赚了,不过……”顾格格还有半句话被苗斯里吞了,苗斯里一个翻身到了上面,空气迅速暧昧起来。

等到苗斯里吻够了放开她,顾格格才娇滴滴嗔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苗斯里恶狠狠的说:“为了防止你以后跟别人勾勾搭搭,到处惹桃花,这事儿没得商量,你乘早死了这条心吧。”

顾格格幽怨的白了她一眼:“刚才在我家还说得信誓旦旦的,怎么才眨眼的功夫就变了,你不相信我啊?”

苗斯里温柔又坚定的说:“我只是想把你占为己有,anytime,anywhere,anyway。”

顾格格眼中盈盈欲滴:“me too。”然后勾住她的脖子解释,“我又没说不同意,只是想等一等。”

苗斯里蹙眉:“你不是说你妈已经同意了吗?”

顾格格轻啄了一下她撅得老高的嘴,说:“我妈只是暂时不反对,可还没到举双手同意的地步,更不可能敲锣打鼓的把我嫁出去,当然想把我嫁出去的心还是很迫切的,只是对象是你的话,还要多给她些日子让她慢慢接受才行,还有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真要八卦起来,口水能把长江淹没了。”

苗斯里突然说:“顾格格,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顾格格摩挲着她的脸,问:“怎么这么想?”

苗斯里说:“我妈是被人包养的情­妇­,而我是个私生女,从小到大我都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所以早就习惯了,但是你不一样,你的家庭很传统,你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在你的圈子里,两个女人相爱简直是件惊世骇俗的事,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得不面对别人的有­色­眼光,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么尴尬的处境里的,每次想到这些,我都觉得自己很该死。”

顾格格板起脸,佯怒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透着一股浓浓的后悔味儿?”

苗斯里急忙辩白:“我没后悔,我是怕你后悔,如果当初不是遇到我,而我又不计后果的追求你的话,说不定你早就跟别人一样,找一个像邱鹿鸣这么优秀的男人结婚了,哪还会有今天的烦恼。”说完还重重叹了一口气。

顾格格推了她头一把:“你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东西?是啊,我后悔了,简直后悔得要死,明天我就去找鹿鸣。”

苗斯里立即抱紧了她:“不行,当然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找别人。”

顾格格被她勒得快不能呼吸了:“不行就不行吧,你先放开我。”等到呼吸顺畅后,才轻声问,“是不是我以前的不坚定,才让你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苗斯里也放软了声音:“是不是我的占有欲太强了?”

顾格格轻轻摇了摇头:“你这么在乎我,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是你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追求我想要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幸运,能遇到像你这么执着的人,也不是所有人像我们这样幸福,相爱还能在一起,我会拿出更多的勇气,而你也收起不安的心,不管前面的路都难走,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苗斯里用力的点点头:“嗯,那你还犹豫什么,虽然在国外注册在国内也不被认可,但是我还是想这么做,我还要在教堂里为你举办一个浪漫的婚礼,以后我们还要有小孩,这些都将是我们一辈子的回忆,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遗憾。”

顾格格看着她,眼中湿漉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苗斯里,你再说下去,我会以为在做梦。”

“是吗?”苗斯里眼珠一转,突然埋下头隔着睡衣在她胸前的饱满上咬了一口,问,“有没有感觉?”

顾格格一声惊呼,身体像被电击了一样,欲望立即汹涌而至,不过她怎么能让苗斯里说什么就什么,逞强说:“没有。”

苗斯里夸张的瞪大眼睛:“不会吧。”还坐直了身子,摸着下巴,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不会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苗斯里!”随着顾格格分贝的提高,美好的气氛荡然无存,瞧着架势,还有打上一架的可能。

苗斯里当然不会让这一幕发生,只一个动作,就让顾格格收了声,苗斯里直接掀开了顾格格睡衣的裙摆,埋在她双腿间。

果然顾格格立即脸红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们这样也太……

但是这样的姿态又让她在一瞬间潮湿……

跟苗斯里在一起久了,越来越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

苗斯里用实际行动生动的描绘了什么是裙下臣。

顾格格在她灵巧的舌尖挑逗下,很快便得到了释放。

苗斯里从她的裙下钻出来,抱着颤抖不已的顾格格,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明知故问的说:“这下有感觉了吗?”

如果顾格格还有力气,一定会踹飞她。

苗斯里明知道顾格格无法回答她,却自说自语:“不说话啊,那就是还没有了?看来,我还要再卖力点才行。”

“不……”要了,顾格格才说了一个字,­唇­就被苗斯里吻住。

关掉床头灯,褪去彼此身上的衣服,黑夜中,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上演更加激烈的缠绵,苗斯里不知道何时结束,顾格格也不知道何时开始,伴着细碎销魂的呻吟声,春风一度,满室旖旎。

苗雅不在的时候,都是顾格格起来做早餐,但是苗斯里死活不放她起床,埋在她胸口间,继续昨晚的事。

恨得顾格格咬牙切齿的说:“苗斯里,你欲求不满啊!”

苗斯里含糊不清的回答她:“是你太诱人了。”

得到她的“嘉奖”,顾格格还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敏感的身体更加禁不住勾引,当苗斯里的指尖进入她的身体后,还不由自主出声:“快一点……”

于是,纵欲的后果就是,两个人迟到了,顾格格几乎埋怨了苗斯里一路,苗斯里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应该让她直接下不来床……

顾格格劝苗斯里先打消出国注册的念头,因为结婚可不只是她们两个人的事,至少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顾格格的爸妈虽然传统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食古不化,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而对于苗斯里的父母,尽管苗斯里说不需要陆连始点头,但是不能不顾忌苗雅的感受,苗斯里最想得到的也是她妈妈真心的祝福,而顾格格对苗雅始终持保留态度,这个女人深不可测,如果苗雅翻脸了,哪怕她跟苗斯里再相爱,估计也不能再一起,当然这番话,她没有告诉苗斯里,总不能拿自己的猜测来离间人家母女的感情。

今天真是一个迟到的好日子,两个人在电梯里,竟然遇到了顾云。

顾格格问她怎么晚到了。

顾云说不小心睡过了,又遇到上班高峰大堵车。

顾格格想到爸妈家离公司确实有点远,而且大姐刚回北京,也没有车代步,就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上面有她房子的钥匙,还有她那辆TIIDA的钥匙,她现在住在苗雅的别墅,又有免费的司机,所以根本用不着。

顾云推托了一会儿,到底耐不住顾格格和苗斯里的劝,就勉强收下了,还说按市价付租金,被顾格格骂了一回。

二十三楼到了,顾格格突然想起酒会的事,搂着顾云的腰,一副姐俩好的架势,朝她挤眼,问:“姐,你老实告诉我,那天你跟叶总到底有没有?啊?”

苗斯里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顾云风情万种的白了她们一眼:“多事。”毫不留情的按下按钮,把两只好奇宝宝挡在电梯外。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还要有几章过度章节~~~多多支持哈,不过真的接近尾声了

85

85、第八十五章 ...

顾云只略坐了一会儿,就到茶水间泡了一杯茉莉花茶,端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一下门,听到“进来”后,推门进去,就见叶蔓蝶抱着臂坐在黑­色­的真皮椅里,脸上冷若冰霜,似乎在生气。

虽然她迟到是不对的,但是堂堂一个总经理实在没理由为了个助理迟到生这么大的气,是吧?于是顾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叶蔓蝶气的不是她,笑容满面的走过去,把茉莉花茶放在叶蔓蝶跟前,柔声的问:“脸­色­这么难看,谁惹你生气了?”

自从那晚“秉烛夜谈”后,顾云再面对她这个冷冰冰的上司,潜意识中少了很多距离感,她的声音本来就温柔可人,再如此轻柔的说出来,就更加的悦耳动听。

叶蔓蝶听到顾云说话,眼瞳中才有了她的影像,不过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抬腕看了一下表,说:“还好,还没到下班时间。”

顾云:“……”冰山竟然也会说冷笑话,看样子真气得不轻,顾云也没给自己迟到找借口,只说,“我找到新住处了,以后不会再迟到了。”

叶蔓蝶听了她的话,好像受到启发一样,自言自语:“我是不也应该找个地方搬家了?”

顾云立即猜到她受谁的气了。

叶蔓蝶证实了她的想法:“就是隔壁那两呣子,才回来两天就占山为王,就算苗雅跟我有嫌隙,大家表面上还客客气气,公司的事就算意见不合也有商有量,林文轩这才刚到公司,就解聘了一个主管,取消了一个重要项目,而且都没有知会我一声,我刚才找他谈话,你没见到他那傲慢的态度,怎么说在家里我是他表嫂,在公司我职位比他高,他倒好,三两句就抬出董事长,也不拿镜子照照,他不过是董事长的外甥,还以为自己是MUMU合法继承人了,苗斯里才是真正的陆家千金,他林文轩拽的什么劲儿!”

顾云对陆家争权夺利的事不敢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叶蔓蝶在没有喝酒很清醒的情况下,竟然对她大吐苦水,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叶蔓蝶肯定是拿她当朋友才说这些抱怨话,难怪别人说酒桌上最容易交朋友,那么她跟叶蔓蝶现在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酒­肉­朋友……

叶蔓蝶说完了,看到顾云满脸诧异的表情,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也没觉得不自在,比起那晚她们聊的话题,所做的事,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想到那晚,脸竟然悄悄红了。

顾云一直看着叶蔓蝶,自然看到她脸上的变化,这是什么表情?害羞?顾云更加讶异了,想起刚才顾格格在电梯里问她的话,不是她不想回答,实在是那天她喝酒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还记得做过什么,只知道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还躺着一个半陌生的人,幸运的是她们都是女人,不幸的是她们衣冠不整(……),换作以前,她肯定不以为意,但是有她小妹的案例在先,这年头两个女人待一起也没那么纯洁了(……),所以她也不确定她跟叶蔓蝶待了一个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稍作犹豫,顾云才不太确定的询问:“叶总,那天晚上……我们应该没做什么事吧?”

叶蔓蝶挑了一下眉梢,她果然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也难怪,先不说顾云做惯贤妻良母很少喝酒,再加上心情恶劣有心买醉,哪有不倒的道理,而她因为长期应酬酒量本来就好,再加上她还有个习惯,不管跟什么人喝酒,她都要保持清醒到最后,否则这么多年,她一个女人如何能做到全身而退,所以那天晚上,如果顾云是十分醉的话,那么她最多只有三分醉,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即使她处于被动,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是单身,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追究责任就没意思了,何况她还被小小伤了一下心,算是扯平了,当然了,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没理由只是她一个人知道,既然顾云完全忘记了,那么她就帮她想起来吧。

叶蔓蝶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顾云跟前,半靠着办公桌,抱着臂,居高临下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真的不记得了?”

顾云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起来,心里暗叫不好,不会真发生什么了吧?不过心里虽然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来,手臂搁在椅背上,笑得落落大方的说:“所谓酒后吐真言,如果我对叶总说了什么不恭敬的话,还请叶总不要放在心上,下属对上司有点抱怨很正常的嘛,叶总,你说是吧?”

叶蔓蝶伸出食指摇了摇:“你对我恭敬的很。”

“那就好。”顾云故意大松一口气,还夸张的拍了拍心口,仿佛心里落下一块大石一样,实际上心越来越沉,虽然不记得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早上掀开被子时,她跟叶蔓蝶什么都没穿!那一刻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叶蔓蝶给她的解释是,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就脱了,于是她立即信了,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所以她才信,但是现在看到叶蔓蝶的样子,她又开始怀疑了……

“不过,”叶蔓蝶话锋一转,“虽然你没对我说不恭敬的话,但是却说了不少露骨的话哦。”

顾云有些虚弱的问:“说了什么?”她跟叶蔓蝶又不熟,而且叶蔓蝶还是个女人,她还不至于对她耍流氓吧?她顾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啊?不可能。

“你说,”叶蔓蝶突然凑近了她,手臂支在顾云两侧的手柄上,压低了声音,“你说你跟你前夫­性­生活很不好。”说完又恢复先前的姿势。

顾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果然是酒后吐真言,这种事竟然拿来对外人讲,顾云啊顾云,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

叶蔓蝶看到顾云煞白脸的样子,嘴角不由得上扬,轻笑着问:“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既然说都说了,也没什么好否认的,就是有点尴尬而已,顾云扶着额头说:“想笑就笑吧,这是事实,要不然我跟我前夫也不会离婚。”

叶蔓蝶打断她:“这不过是你前夫出轨的借口,如果他有用心对你的话,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因为你根本……”话说一半,叶蔓蝶立即打住了,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顾云蓦地抬起头,她反应再迟钝,也听出叶蔓蝶话中的意思,脸刷的涨得通红,有些结巴的问:“根、根本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叶蔓蝶一咬牙说:“你根本就不是天生的­性­冷感。”

顾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我们?!”

叶蔓蝶勾了勾嘴角,说:“One night stand.”

顾云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仿佛如处梦境的画面,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处变不惊、镇定自若、风情万种的迷人样子,她彻底傻眼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窗帘拉开着,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室内的一切清晰可见,偌大的床上并肩坐着两人,一样身段玲珑有致,一样双腿修长纤细,手上都拿着酒杯,相谈甚欢。

顾云醉眼迷离的看着叶蔓蝶说:“儿子都生了,却连□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可笑?”

叶蔓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一次都没有吗?”

“有,梦里。”顾云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饮光杯子里的酒,想要再倒一杯子,摇了摇酒瓶,空了,见叶蔓蝶手上的还是满杯,一把夺了来,直接往嘴里倒,喝完后,扔掉酒瓶酒杯,亲密的搭上叶蔓蝶的肩,凑到她耳边,轻声问,“你呢?”

叶蔓蝶确定顾云真的醉了,耳根处被她炙热的气息拂到,竟有些燥热,自从陆宇勋死了之后,她再没有爱上过别人,唯一有好感的还是个女人,为此她还特地查过这方面的资料,知道女人之间不但存在爱情,而且还可以做.爱,甚至因为女人更熟悉女人的身体,比男女之间更纯粹更有feel,不过她没有亲自证实过,只记得那次给顾格格打电话,结果是苗斯里接的,想到她们在一起会做的事,为此还郁结过一段时间,现在就有一个女人在她身边,还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心里立即起了一丝异样。

“我OK的。”叶蔓蝶尽量平复心绪,轻声回答顾云的问题。

顾云跟捡到宝一样,兴奋的问:“那你跟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感觉?”

“……”叶蔓蝶有些无语的看着她,然后说,“我老公死了很久了,其实我也快忘了。”

顾云一脸不信:“不会吧,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找过别的男人,哪怕─夜情也没有吗?”

叶蔓蝶摇了摇头,“没有。”

顾云看着她“啧啧”两声,没有说话。

叶蔓蝶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瞧着顾云的样子,敢情她还被顾云瞧不起了。

顾云突然勾着她的脖子,拉近她们的距离,在几乎快贴到她脸的地方停下,说:“那你想不想重新找到那种感觉?”

叶蔓蝶心突地一跳,她知道顾云所指,不过顾云已经醉了,估计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但是她还清醒着,鼻息间全是顾云身上的女人香和有着催|情作用的酒­精­味道,她觉得有些晕了。

“我小妹说,她跟苗苗做这种事的时候,很美好,她们是女人,我们也是女人。”顾云冲她眨了眨眼,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湿润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这根本就是赤.­祼­­祼­的勾引,叶蔓蝶有些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燥热之气越来越浓,连身体都开始发烫了,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顾云脱口而出:“叶蔓蝶。”

还好,还没醉得认错人,叶蔓蝶又问:“你不会后悔吧?”

“哎哟,不就是─夜情嘛,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都是单身,你没偷腥,我没爬墙,后悔什么啊?”顾云说的像老江湖一样,实际上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夜情这个词,哪怕在她七年的婚姻里最寂寞难耐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想法,现在离了婚,就什么都豁出去了,今天就算不是叶蔓蝶,换做其他人,估计也会说出同样的话,整个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叶蔓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既然这样的话,如你所愿。”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不得不说,除了按部就班的几个步骤,顾云在床事上真的近乎空白……

叶蔓蝶已恢复她冰山女王的样子,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跟女人上床,不过没有丝毫的别扭,挑起顾云的下巴,吻上她莹润的红­唇­,感觉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意外有木有啊?捂脸。下面就不需要详细写了吧,感觉全部写出来,好像就没有美感了~~~

86

86、第八十六章 ...

才吻了她的­唇­,叶蔓蝶就明显感觉到顾云整个人紧张起来,身体僵硬的厉害,这哪是享受,根本就是恐惧,接吻就已经这样了,难怪她每次都不舒服呢。

叶蔓蝶想了想,放开她,起身。

在床事上,顾云的内心远没有她外表那么强大,哪怕她刚刚才装出豪情万丈的样子,现在就跟白素贞遇到法海的金钵一样,立即现了原形,柔弱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见叶蔓蝶离开,顾云偷偷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亦轻轻叹息了一声,以前李思凡就这样,要么速战速决,要么直接放弃。

叶蔓蝶似乎能感觉她心里的微妙变化,下床之后,俯□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柔声的说:“等我一下。”

顾云原以为叶蔓蝶是放弃了,原来只是让她等一下,语气中还充满了耐心和宠溺,这让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至少说明她没被嫌弃。

就见叶蔓蝶拉上厚重的窗帘,整个房间立即陷入黑暗中,不过只几秒钟,一盏站立式的别致台灯就亮了起来,隔着灯罩,散着暖黄|­色­的光,叶蔓蝶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镂空的香薰灯,朝里面滴了几滴­精­油,点燃蜡烛,薰衣草的香味立即在空气中弥漫开,而这些还不够,叶蔓蝶打开了房里的音响,寂静的夜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声,跟刚才相比,氛围完全不同,现在的气氛让人安心又充满暧昧。

顾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哪怕只是逢场作戏,叶蔓蝶如此用心的布置一切,都让她忍不住感动,心底悄悄流过一丝暖流。

叶蔓蝶重新回到床上,手臂支在床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散开,垂直的落在肩上,让她原本就古典娟秀的脸更加充满了韵味,灯光还在她身上打出一层柔软的光晕,此时的叶蔓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缱锩。

顾云看着如同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美人,竟看得有些痴了,当然这跟情爱无关,纯属对美的一种欣赏,原本就因为喝的太多的酒,思绪不太清晰,此情此景之下,顾云更像处在梦境里,身和心一起醉了。

“这样好一点了吗?”叶蔓蝶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

顾云轻轻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唇­间就一重,“嗯”字直接融入了缠绵的吻里。

叶蔓蝶一只手抬高顾云的下巴,一只手抚上她的背,果然已没了先前的僵直,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挑开她的贝齿,滑入其中,寻到柔软的舌尖,微微用力的吮吸着,如果一开始还是很理智的吻她,那么在与她的­唇­舌纠缠了一会儿之后,立即迷失在她甘甜的口腔中。

也许对方同是女人,女人特有的细腻温柔让人容易接受,也许是刚刚叶蔓蝶用心的布置让她心生感动而放下戒备,在此之前一直存在心理­阴­影的顾云,对这个缠绵的吻丝毫没有排斥感,还卷起了舌尖热烈的回应她,这是以前跟李思凡在一起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极尽缠绵之后,叶蔓蝶放开她,就见顾云勾人的眼眸里充满了水泽,被打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脸上尽是动情后的迷离,与平日里风情张扬的顾云简直判若两人,好像卸掉了伪装一样,由内而外透着让人心疼的柔弱感,心不由自主的一阵悸动,伸手勾勒着她脸上的轮廓,轻声絮语:“像你这样的女人都舍得抛弃,只能说那个男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顾云听到她说话,总算有了一丝理智,手臂攀上她的脖子,低声问:“你呢,像你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又会喜欢什么样类型的人?男人还是女人?”

叶蔓蝶看着她的眼睛说:“如果我说像你这样的,这种时候,会不会显得太敷衍?”

顾云笑:“当然不会,从我看到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像个高不可攀的女王,能被你喜欢,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所以就算是假话,我也当听了真话一样高兴,而且还很荣幸。”

叶蔓蝶缓缓的说:“那些追求我的男人,不是为了­色­,就是为了钱,利欲熏心的样子,我看了就作恶,也有几个像样的,但是跟宇勋一比,简直不堪一击,自然而然就没了进一步交往的欲望,至于女人,”叶蔓蝶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是除了苗苗之外,第二个让我心生好感的女人,苗苗是因为跟她哥哥长得很像,而你,是因为你身上特有的恬淡气质,让我喜欢。”

哪怕心里还有着李思凡,顾云听到她这番话,还是觉得欣喜不已,被一个女王级的人物喜欢,岂止荣幸,简直是恩宠,虚荣心立即达到爆棚的状态,却谦虚的说:“我何德何能啊。”

叶蔓蝶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亲近过了。”

顾云心立即漏跳一拍,看到她眼中的炙热时,像触到一团火一样,感到燥热难耐,同时条件反­射­的紧张起来,绷紧了所有的神经,刚刚因为亲吻而软化的身体又一次僵硬起来。

叶蔓蝶自然也觉察到她的异样,不但没恼,还涌起了一股征服的欲望,就好像她在生意场上遇到强劲的对手一样,让她莫名的兴奋,吻了一下她的鼻尖,说:“别紧张,其实做.爱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那次不开心的经历,更不要想那个男人,你只要用心感受我,接受我就可以了。”

“我,我试试。”顾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叶蔓蝶勾起一个笑,吻上她的­唇­,一边与她纠缠,一边手滑到她的背后,拉开裙子的拉链……

当顾云玲珑有致的身体,近乎赤.­祼­的呈现在她眼前时,叶蔓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当然她跟顾云的紧张不一样,她只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做这么亲密的事,还拿着主动权,产生的奇异感觉,让她既兴奋又紧张,而且顾云那白皙­嫩­滑的肌肤看上去非常的诱人,尤其是还被内衣包裹着的浑圆饱满,让她想好好品尝一番。

不过叶蔓蝶并没有想到就做,因为躺在她身下的人儿握紧双拳的样子表示真的紧张坏了,叶蔓蝶褪去自己身上的长裙,连同内衣裤也一并褪了,轻轻压在她身上,抱着她,吻着她的耳根,低喃:“放轻松一点。”

耳根是最敏感的地方,顾云被她吻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有些委屈的说:“我的表现是不是很差?”

叶蔓蝶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慢慢来,不急。”虽然嘴上宽慰顾云说不急,实则心里早已迫不及待,因为吻她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丝滑如绸缎一般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即吻个遍,不过还是忍下心中强烈的欲望,温柔的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吮吸轻咬,引得身下人阵阵战栗,叶蔓蝶发现耳垂不但是她的敏感点,而且反应还很大,立即更加用力的吮吸逗弄起来。

果然紧张的神经随着酥麻的感觉慢慢松弛开,顾云甚至还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像是被得到一种认可,叶蔓蝶的心立即变得愉悦,湿热的吻从她的耳际滑到了她­精­致有型的锁骨上,继续挖掘她身上的每一分美好,她要让身下的女人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所以充满了耐心,反正夜还很长。

如此细腻的亲吻和爱抚,是顾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全然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战栗,同时从心底生出一丝渴望,慢慢聚集在小腹间,灼热滚烫,像团火一样。

“喜欢我这么吻你吗?”叶蔓蝶动人的声音在极轻的音乐声中又一次响起。

顾云睁开美眸,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感觉,点点头:“嗯,很舒服。”

叶蔓蝶咬着她的耳朵,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顾云脸瞬间通红,她知道下面会做什么,虽然心里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是生理的渴望明显占据了上风,甚至隐隐期待起来。

叶蔓蝶感觉到身下的娇躯慢慢变得柔软滚烫,胸前的浑圆变得坚定饱满,双峰间的沟壑越来越深,甚至挤在她双腿间的腿清晰到感觉到大腿根部的那份炙热潮湿,她知道顾云已经准备好了,而她也等不了了,多等一分都是一种折磨,这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她对一个女人的身体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欲望,手指一点一点爬上顾云胸前的山峰,隔着棉布,覆盖在上面,揉捏起来,由轻变重,然后拨开那层棉,倾过身去,吻住肿胀的酥胸,舌尖舔着最顶端的那一点,感觉妙不可言,当然也没有厚此薄彼,解开内衣的扣子,两边都没落下。

顾云在她的亲吻下,如风中的落叶,颤抖不已,现在的颤抖不是先前的紧张所致,而是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不由自主的战栗,忍不住呻吟出声。

叶蔓蝶早吻得意乱情迷,完全被她身下的人所迷惑,甚至想将她一口吞下,空气中细碎的呻吟声,加深了她的这个念头,双手移到顾云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唇­则滑到她烫得惊人的小腹上,美好的让人流连忘返。

顾云则被她吻得越发不能自已,□传来的阵阵空虚感陌生又强烈,竟有一种饥渴的感觉,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立即感到羞耻起来,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希望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的人能继续填补她的这份空虚。

叶蔓蝶如她所愿的身体下滑,顷刻便来到她的双腿间,看到大腿根部的那层薄布已经完全被浸湿了,看上去美好又诱人,让她身体里的欲望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心跳加快,血液加速,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扯掉那层碍事的薄布,吻上已情动到极致的柔软,伸出舌尖,勾勒着花瓣的轮廓……

顾云被强烈的感觉刺激得大脑几乎在一瞬间变得空白,双腿绷得笔直,手无处着力只能死死的抓着身下的羊绒毯子,咬紧了牙关,当她感觉到身体深处被柔软的舌尖侵占时,越发不知所措,不能自已,甚至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快被从未有过的快感吞没了,一股热流缓缓而出……

叶蔓蝶尝到她的甘甜美好,身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但是这些还不够,她要完完全全释放此刻承欢在她身下的人儿,完完全全的占有她,­唇­舌间还带着顾云的味道,直接吻上她的­唇­,手指则沿着小腹的曲线滑到湿热诱人的幽谷处,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红­唇­上,用充满­性­感的声音轻声絮语:“顾云,给我好吗?”

顾云早凌乱到不知身处何处了,甚至连近在咫尺的脸都看得不是很真切,意识朦胧的回答:“嗯?嗯。”

明明就是她一直主导到现在,几乎任她为所欲为,但是得到顾云肯定的回答后,叶蔓蝶竟然异常欣喜起来,还带着一点点紧张,指尖慢慢挤进那湿滑紧致的私密处,顿时有了窒息的感觉,美好的让她想尖叫出声,想更深入一些,却又怕顾云感到不适,毕竟她有这方面的­阴­影,只进去一点,就问:“你还好吗?”

活到三十几岁,甚至有过七年的婚史,直到这一刻,顾云的身体潜能才被挖掘出来,敏感、热情,并且充满了欲望,动情后的脸如同花朵一般娇艳欲滴,一双美眸中尽是魅惑迷离,看着叶蔓蝶没有说话,只抬高了身体迎合她……

动作大胆奔放,顾云终于在床上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啊,真的是,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其实每次写这样的章节,都能逼出内伤~~~所以看文的GNM不撒花真是对不起苦逼的作者啊,泪流满面,如果再投诉的话,还不如给可怜的作者一段白绫,所以大家都明的,哦~

PS:详细写这章的目的主要是治愈大姐心理障碍,要不然大姐多憋屈啊,是吧,捂脸~~现在像我这么亲妈的作者简直凤毛麟角啊~~~

PPS:大姐大嫂这对CP不会另开文写的,下面也不会再占太大篇幅,抢戏呀抢戏,不好呀不好,不过会交代清楚的,而且来这么一段,应该对得起云蔓党们了吧,捂脸~~至于攻受嘛。。。。

87

87、第八十七章 ...

“谢谢你。”顾云在恢复意识后,如是说。

不过叶蔓蝶一颗火热的心却已经冷至冰点,原因是顾云在到达□的时候,竟然喊了一声“思凡”,她知道顾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种潜意识的行为,更伤人心,在她身下绽放的女人,竟然喊着别人的名字,这是提醒她,她们不过在逢场作戏而已,而她刚刚竟然认真了,认真的后果就是,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那一句“谢谢”更是在她伤口上撒了把盐。

空气中还流动着暧昧的味道,纵情过后的体温也没有冷却,但是她们却变得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顾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叶蔓蝶,也感受到了她冰冷的气场,这让她有点摸不着状况,难道说激|情消退后,她后悔了?

“你怎么了?”顾云打破沉寂。

这句话是贴着叶蔓蝶的耳际说的,软软的声音中带着慵懒,像一杯浓郁的咖啡充满香醇的味道,说不出的温婉动听,当然这是天生的,并不是刻意为之,更没有低声下气之意。

叶蔓蝶忍不住打了个颤,顾云的声音直接从她的耳朵甜腻到她心里去了,激得她连心也跟着颤了一下,生出丝丝异样,想了想还是翻了个身面朝她,问:“知不知道我是谁?”

同样的问题,一个晚上,叶蔓蝶问了两次,顾云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叶蔓蝶。”

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叶蔓蝶说:“睡吧。”刚要背过身去,却被顾云抱了个满怀,因为正对面,所以她们胸前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奇异的感觉像电流一样,散布到四肢,渗透到心脏,刚才的激|情一瞬间又回来了,跟前的女人让她意犹未尽,她还想再品尝一遍,伸出指尖滑过顾云的脸颊,浅笑低吟:“不够么?”

在销魂的午夜里,似乎说再露骨的话都不显得流氓,从一个女王口中说出,那更是一种恩泽,不过……

顾云漂亮的眼睛里尽是风情,嘴角微微上扬,浅笑中带着轻佻,指尖更在叶蔓蝶光滑的脊背上大胆的勾勒着,用极轻的声音说:“该我为你了。”

此刻的顾云跟刚才那个紧张的不知所措的女人几乎判若两人,这当然是叶蔓蝶的功劳,不但点燃了她全身的热情,还赐了她雄心豹子胆,让她反过来轻薄调戏女王。

叶女王听到她的话之后,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显然一时没能适应这种角­色­互换。

“你总是把自己束之高阁,不寂寞么?”顾云几乎贴上她的红­唇­,用她好听的嗓音,柔声的问。

叶蔓蝶挑了一下秀眉:“我只是宁缺毋滥。”

顾云真是长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总是盈盈欲滴,充满风情,朝叶蔓蝶眨了眨:“那么我能成为那个幸运的人么?哪怕只是现在。”

叶蔓蝶无语的看着她,气息有些不稳的说:“你已经这么做了,还问我?”腿间因为她的拨弄,而变得越发潮湿,心里升起另一重欲望。

顾云说:“这不是出于礼貌么?”

叶蔓蝶:“……”

顾云轻笑着吻上她的­唇­,拉开比之前更加香艳的一幕……

香薰灯的蜡烛已经燃尽,音乐声也轻不可闻,只剩下交织在一起的呻吟声,急促粘稠。

直到进入她的身体,顾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叶蔓蝶,那个清清冷冷、高高在上的女人,竟然承欢在她身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或许只是她喝醉之后产生的幻觉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后就我一个人吃了亏?”

经过叶蔓蝶只言片语的提醒,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回忆,顾云差不多记起了那天晚上的全过程,还以为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夜情,这个女人还是她的上司,听叶蔓蝶的意思,好像还是她主动宽衣解带,然后向她的上司投怀送抱,这不就是言情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狗血桥段——助理醉酒勾引上司么?而且还是女助理和女上司……她这是有多饥渴……

不过我们的顾大小姐并没有纠结她对她的女上司所犯的勾引罪,她纠结的是上面提出的那个问题,这是她的回忆跟叶蔓蝶的表述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叶蔓蝶说,她投怀送抱,得到满足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而她记忆中应该是把叶蔓蝶给要了,虽然她也觉得不太可能,叶蔓蝶这么清高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她放肆。

叶蔓蝶挑眉,淡淡的说:“什么叫吃亏?你的意思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顾云连忙扬起顾氏标志­性­的笑,即“呵呵呵呵”的假笑(……),说:“当然不是。”

叶蔓蝶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椅里,早上被林文轩激起的怒气,这一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不过听到顾云的下一句话之后,愉悦的心情又立即飞了。

顾云说:“叶总,其实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叶蔓蝶先是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顿了一下又说,“因为那件事?”

跟上司发生暧昧是职场大忌,没想到她才上班没多久,就犯了这样的错误,如何还能待的下去,当然这个理由肯定不能说,顾云摇头否认:“是我妈希望我回去打理她的服装店。”

叶蔓蝶压根就不信,脸上隐隐有了怒气:“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

顾云微微耸肩:“之前是因为对我前夫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离婚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我儿子的将来作打算,毕竟助理工作不适合作为长远计划,我准备接手我妈的店,将它多元化发展……”

叶蔓蝶不等她说完,就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我不同意。”

顾云不解的问:“为什么?”她找不到叶蔓蝶不同意的理由,既然是─夜情,当然是过了一夜之后各分东西,叶蔓蝶是MUMU的总经理,总不可能辞职,那么当然是她自觉消失了,如果被叶蔓蝶找借口辞退她,那多没面子,最重要的是,她对跟女人上床这件事,还没能完全消化过来,天哪,她竟然跟一个女人上床,而且还……叶蔓蝶肯定在心里笑死她了吧!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简直拙劣透了。”叶蔓蝶的声音在顾云耳边响起,她乘着顾云发呆的间隙,又重新走到她跟前,凑在她耳边冷飕飕的说。

如此近的距离,顾云立即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耳根处被她的气息拂到,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红发烫,却故作镇定,还假笑了两声,才说:“何以见得?”她的做法不知道有多识时务。

叶蔓蝶拉开她们的距离,冷冷的看着她:“你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你是不敢面对我,没想到你顾云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顾云噎了一下,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种要她负责的怨­妇­感觉,有些无辜的说:“发生这种事,你不是应该希望我离你越远越好的么,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在你跟前出现,你看我还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讹你一笔再逃之夭夭,这么自觉又有公德心的床伴,你到哪去找?”

叶蔓蝶竟然认同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不同意你辞职。”

顾云:“……”怎么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我现在就升你为总经理特别助理。”

顾云:“……”

“让财务给你调整一下薪水。”

顾云:“……”

“允许你偶尔迟到早退,不会逼你应酬,还会多给几天年假你陪儿子……”

顾云:“……”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等等,叶总,请先等一下。”

“嗯?”叶蔓蝶挑眉看她,“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顾云说:“我没有任何要求,你知道我辞职并不是为了这些额外福利,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相处尴尬,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我强人所难?”叶蔓蝶眼中的怒意更深,似乎能喷出火来,不过转瞬就消失了,看着顾云,似乎想从她的眼底看到心底,说,“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人上床,如果不是对你心存好感,那晚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也许你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但是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记得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感觉,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身边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我已经受够了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承担,不是要你分担我的压力,只是想在我需要倾诉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值得我信任的听众,如果这样,你都觉得是为难你的话,我接受你的辞职。”说完回到座椅里,背对着顾云,不再看她一眼。

顾云凝视了她的背影好久,才走过去,隔着椅背,从后面圈住她,俯在她耳边轻声絮语:“不是我忘记了,只是不敢相信,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因为实在是太过美好了,虽然我不相信─夜情能发展出一段感情来,但是我还是愿意尝试一下,哪怕被你当成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我也要试着‘高攀’一回。”

叶蔓蝶回头,对上的是跟那晚一样动人水灵的美眸,反手勾着顾云的脖子,吻住她的­唇­。

于是顾格格和苗斯里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之后,直接开门进来,很不凑巧的就看到了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榜单,所以这章放在中午发了^^)

云蔓这对CP发展快么,应该还算合理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思想都那么成熟,所以,是吧,捂脸~

大姐跟大嫂感觉都很受啊,有个姑娘留言的,一个诱受,一个女王受,是这样么,我感觉是~~

P个S,办公室真是发展JQ的好地方啊~~

88

88、第八十八章 ...

“来,苗斯里,掐我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更年期提前了,怎么好像出现幻觉了?”顾格格说。

苗斯里立即挽起袖子。

顾格格哀怨的白了她一眼:“还真掐啊。”然后指着不远处接吻的两人,问,“那个是我大姐不?”

苗斯里说:“是的。”

顾格格又问:“那个是你大嫂不?”

苗斯里说:“是的。”

顾格格再问:“她们是在接吻不?”

苗斯里说:“是的。”

顾格格:“……”

苗斯里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说:“算了,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的,随她们去吧。”

顾格格:“……”

苗斯里说:“走吧,等她们办完正事,我们再来。”

顾格格:“……”

两个人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后面有人说话:“顾格格,你给我站住。”

顾格格回头,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没你的同意,我不会到你妈那告状的。”

顾云:“……”三两步就走到顾格格跟前,牵了她的手说,“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也不管顾格格答不答应,直接拖了出去,关上门之前,看了一眼叶蔓蝶,她没忘了叶蔓蝶心里还有一个魔怔。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叶蔓蝶和还站住门口的苗斯里。

“事实上,你知道我也喜欢女人,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这么多年了,你也该给自己找个爱人了。”苗斯里走过去,坐定后又说,“大姐她是个好女人。”

叶蔓蝶没说话,只凝视着苗斯里的眼睛,那双跟陆宇勋长得极像的眼睛,标准的桃花眼,非常的漂亮,非常的勾人,这些年让她迷恋不已,但是这一刻似乎也没那么迷人了,因为她发现一双比她更有故事的眼睛,如临波秋水,楚楚动人。

苗斯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之前叶蔓蝶也经常会这样盯着她看,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那时候并不知道她也有喜欢女人的倾向,现在再这么看她,似乎其中的意思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猜的没错,这几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叶蔓蝶有着商人特有的敏锐,能够一眼看穿别人。

苗斯里被看穿心思,倒也没表现出惊讶和错愕,只有不在乎一样东西了,才会无所顾忌的拿出来跟人分享,叶蔓蝶以前不说,今天讲出来,说明她应该是放下了,没有答话,等着她的下文。

叶蔓蝶缓缓说:“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长得很像你哥,后来发现你在处理感情方面跟他也很像,特别执着,这些都是吸引我的理由。”

苗斯里接过她的话:“说到底,在你眼里,我只是哥哥的影子,其实你喜欢的还是哥哥,而不是我。”

“这也是我一直没把心意告诉你的原因,不是怕你拒绝,而是我分不清这种感觉,但是不可否认,我很喜欢你。”

苗斯里说:“这种喜欢与爱情无关,你虽然是我大嫂,但是在我心里就跟姐姐一样,我想我在你心里的定位应该是一样的。”

叶蔓蝶没有否定她的观点,继续说:“我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但是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太过畏手畏脚,因为我已经失去你哥哥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哪怕只是望梅止渴。”

苗斯里挑着眉问:“那么现在呢?”从刚才进门看到的一幕来看,很明显叶蔓蝶和顾云已经走到一起了,她可不想像影子一样夹在她们之间,而且还是被动的。

“你说顾云?”提到顾云,叶蔓蝶先想到的是刚才被打断的吻,­唇­齿间还留着顾云甘甜的味道,不由得扬了一下嘴角,说,“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一个优质女人,虽然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吸引了我,我愿意花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她。”

苗斯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顾云都是顾格格的大姐,而且还是她把顾云带到叶蔓蝶身边,如果叶蔓蝶只是玩玩而已,伤害了顾云,那她怎么跟顾格格交代。

叶蔓蝶看她露出轻松的表情,猜到一点她的想法,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你怕我跟顾云交往,只是为了淡化对你的想法?”

苗斯里说:“我只是希望你是认真的。”

叶蔓蝶反问:“你不相信我?”

苗斯里深深看了她一眼,说:“不,我相信你,我哥哥死了那么多年,你对他还念念不忘,甚至寄情在我身上,我就知道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叶蔓蝶笑:“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刚刚我还说喜欢你呢。”

苗斯里又强调了一遍:“那不是爱情。”

“如果之前我还存在疑虑的话,那么现在我完全可以肯定了,我对你真的只是一种感情寄托。”叶蔓蝶往椅背上靠了靠,寻到最舒适的坐姿,继续说,“谈感情不是做生意,不需要深思熟虑后,再步步为营,真正的感情是冲动的,不理智的,甚至不计后果的,我能跟你这么理智的讨论这个问题,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如果能早点这样跟你坦诚相待,或者我也不会被这个问题困扰这么久,也或者我早就开始一段新感情了。”

苗斯里打断她:“不,你只是现在才找到对的人而已。”

叶蔓蝶笑着点头:“是的,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是缘分,如果我跟顾云早认识几年,你哥哥还在,她也没离婚,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苗斯里这下是彻底放下心了,但是却有了另一个担忧,对叶蔓蝶用过来人的口吻说:“两个女人的交往并没有那么容易,会涉及到很多东西,等你们真正把对方爱到骨子里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叶蔓蝶看着苗斯里故作老成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果然把什么都说开了,看人待物都不一样了,眼前这个比她小了十岁的女孩子,怎么看都不是她的菜,还是顾云那样外表风情万种,­性­格温柔似水,心思玲珑剔透的女人,才是她欣赏的类型,至少她们之间没有代沟……笑着说:“好的,我记下了,如果遇到难题,我会咨询你的。”

苗斯里看她嘴角的浅笑,也知道自己班门弄斧了,两个三十多岁的成熟汝人,心心相惜走到一起,她跟顾格格的那套打情骂俏怎么想都不可能适合她们……不过还是回了一个笑容,笑容中包含着祝福。

顾云的助理办公室里,顾格格正无聊的玩着纸牌游戏,因为顾云临时接到一个工作电话,下楼处理去了,出去之前,还给她下了命令不准离开,说一会儿就回来,顾格格当然不会走,她大姐跟一个女人接吻,岂止把她吓坏,根本就是朝她­射­了一颗足以毙命的子弹,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老太太知道她跟苗斯里谈恋爱,恨不得把她打回娘胎了,她现在的感觉也差不多,虽然之前追着大姐跟她开玩笑,真让她亲眼看到的时候,却笑不出来了,如果再让家里的老太太知道,估计真的能逼得她悬梁自尽。

不是她不同意大姐跟女人交往,只是在她心目中,大姐就是那种温柔贤惠的传统女人,怎么都不可能开放到跟女人谈恋爱,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担心的是,大姐因为自暴自弃才这么做,如果只是玩玩,那么还是乘早抽身的好,感情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一旦玩出火,伤身伤心,她大姐已经是伤痕累累,不能再感情路上受伤了,如果她们真交往,那她要把所有的利弊给大姐分析清楚,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再看到她大姐受到感情创伤。

听到开门声,顾格格抬头,就见顾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我知道你满脑子疑问,有什么想问的就现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是姐妹俩的默契了,顾格格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云走过来把顾格格从椅子里拽起来,自己坐下去,拿起鼠标,继续电脑里未结束的蜘蛛牌,说:“刚刚。”

顾格格脸上一黑,真是太凑巧了,刚刚好上就被她撞见了,又问:“怎么开始的?”

顾云的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夜情。”

果然那天她们真发生了,顾格格有些不满顾云的态度,这么严肃的问题,她却把­精­神集中在蜘蛛牌上,伸长手臂,直接关了显示器,还挤到顾云跟办公桌中间,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说:“你多大的人了,还玩─夜情,好吧,就算玩─夜情,也没必要认真吧,看你的样子,难不成还想继续发展下去?”

顾云把椅子往后退了退,拉开一点距离,好方便说话:“怎么,不可以吗?”

顾格格眯着眼睛打量她:“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顾云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我的好妹妹,你刚才已经看到了。”

顾格格不可思议的惊呼:“太快了!”

顾云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曲解:“连床都上了,接吻算什么。”

顾格格:“……”脸上有了怒­色­,“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顾云见她变脸了,终于收起玩笑的心,认真的说:“我也知道太快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顾格格急道:“你对叶蔓蝶这个人都不了解,你就这么决定了?你了解过她的过去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骗你的,她是个商人,有句话叫商人等于伤人,这样的人真要狠起来,六亲不认的,你哪是她的对手,如果她玩腻了,对你始乱终弃了怎么办?”

顾云站起身,抚平顾格格因为着急快要竖起来的秀眉,说:“我知道一个李思凡让你怀疑我识人的判断力,但是我还是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叶蔓蝶不是这样的人,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这样的人,就算我们在一起真的没有结果,我也不会后悔,像她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值得我这么做。”

顾格格有些无奈的提醒她:“姐,你这是在赌博。”

顾云笑得豪气十足:“人生不就是场赌博么,我不信我每次都会输。”

顾格格看着她,没再说话,虽然顾云是她的大姐,但是在她眼里,她大姐就是一个柔弱到骨子里的女人,需要人疼,需要人呵护,但是同时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就像七年前固执的嫁给李思凡一样,哪怕是条错路,她既然选择了,就不会轻易回头,所以这次也一样,而作为她的妹妹,能做的就只能是百分百支持了,顾格格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们姐妹这么多年,顾云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握了她手说:“谢谢你,小妹。”

两人重新回到总经理室时,苗斯里已经不在这里了,顾格格也没做多留,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对叶蔓蝶说:“叶总,希望你能真心对我大姐。”

叶蔓蝶看了顾云一眼,说:“没问题。”

终于只剩她们两个人时,叶蔓蝶才说:“苗苗希望我是认真的,你妹妹让我真心对你,为什么她们都相信你,而不相信我?”

顾云温柔似水的说:“因为叶女王你太优秀了,不过,我相信你。”说完勾住她的脖子,送上红­唇­,继续刚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而且还记得锁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大姐大嫂的故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了~~~后面如果戏份太少的话,会给她们单独写章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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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

顾格格从楼上下来直接去了总监办公室,竟没看到苗斯里的人,只有苗斯里的助理孙礼在整理桌上的一堆文件,顾格格问:“苗总监呢?”

孙礼说:“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顾格格还想再问谁的电话,话到嘴边又止住了,虽然她跟苗斯里的恋情早就成为办公室公开的秘密,并且通过各路妖­精­的传播,弄得整个公司路人皆知,但是能低调点还是低调点好,免得稍微为部门争取点福利,不是说她越权就是说她吹枕边风,有时候她跟苗斯里也有意见不合发生争吵,结果又被说成唱双簧,总之怎么做怎么错,这就是办公室谈恋爱的弊端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手头上一堆事,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顾格格头疼,让她脑袋疼得想敲开脑壳的是,大部分都是关于高言的, AK的名字就快换成高言了,最上面那份就是关于高言配合AK宣传活动的计划书,就连香港展会都没少得了高言去站台,当然这是高言作为AK代言人必须履行要做的事,但是工作中参合了私人恩怨之后,就变得复杂微妙起来了,比如顾格格打了很多电话过去,从来都找不到高言本人,大事小事都是高言的助理一手包办,做的了就做,做不了就推,搞得她特别想发火,明天下午有个新品show,需要高言参加,就算再不想跟她打交道,顾格格还是拿起了电话,提醒高言不要迟到,跟她预料的一样,还是高言的助理james接的。

才说了两句,顾格格就一拍了桌子站起来,怒道:“你跟她讲,就是挂着盐水也要给我到现场!”

那头的james说:“非常抱歉,顾经理,我只能帮你把话带给Balle,但是我不能帮她做决定,如果你还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跟Balle的经纪人曹小姐沟通,相信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顾格格自然知道跟他多说无益,挂了电话,拨了高言的私人手机,电话直接转去了留言箱,只好留下口讯:高小姐,请不要因为私事而耽误工作,如果明天不到场的话,我一定会代表公司追究你的责任,请好自为之。

她才不相信james所说的,高言发了高烧住进医院,明天缺席发布会。

一直到下班,都没见到苗斯里回公司,顾格格这才打个电话过去询问,响了好一会儿,苗斯里才接,说她现在有点事,晚点回去,让顾格格不要等她了。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顾格格不想怀疑苗斯里,但是苗斯里的诡异举动让她不胡思乱想都能难,电话里,很明显苗斯里故意压低了声音,而且以前不管有什么事,她都会说的清清楚楚,现在却搞得很神秘,既不说她在做什么事,也不说她在哪里。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顾格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高言,难道高言真的发高烧进医院,苗斯里去看她了?就算是这样,苗斯里也没必要瞒着她,苗斯里虽然说跟高言划清了界限,但是毕竟她们是发小,不可能说断就断,去看看也无可厚非,但是这样遮遮掩掩,让顾格格不舒服起来。

不过很快顾格格就把这个不舒服的想法甩去,苗斯里不可能做什么事都要先到她这里备案,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以后两个人还怎么相处?

反正苗斯里也不在,顾格格就多加了一会儿班,把明天发布会的计划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修改了一些遗漏的细节,同时做好高言不出席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了手脚。

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苗斯里还没回来,苗雅也不在,自从陆芳华呣子回来后,苗雅一直住在陆家别墅,很少回这里,所以顾格格也不以为意,做了份简单的晚餐,吃完饭后,洗完澡坐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等苗斯里。

因为睡得浅,听到开门声,顾格格就立即醒了,客厅的灯被打开,苗斯里和苗雅一起出现在顾格格的视线里。

顾格格还没有完全清醒,睡眼迷蒙的看着她们。

苗斯里走过来圈住她,轻声问:“一直等我啊?”

顾格格点点头:“嗯。”先看到电视已经蓝屏,再抬腕看表,竟然已经两点多了,问,“怎么这么晚?”

苗斯里说:“我跟我妈出去办了点事。”

也不等顾格格再问什么,苗斯里揽着她的腰肢站起来:“快回房睡吧,别冻着了。”又回头跟苗雅说,“妈,晚安。”

苗雅用眼神示意她,见她点点头,这才上楼去了。

等到苗斯里洗完澡回来,顾格格已经完全醒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等她。

苗斯里上床后,先抱着她,一记深吻之后,才说:“是我妈遇到点事,所以才这么晚。”

顾格格问:“很棘手吗?”

苗斯里点点头:“嗯,有点,不过很快会搞定的,我妈让我不要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既然是苗雅的事,顾格格也就不再多问,而且以苗雅的能耐,应该没什么能难倒她的,放下心来,圈住苗斯里的腰,靠在她心口处说:“我还以为你去找高言了呢。”

苗斯里亲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说:“怪不得刚才见你脸­色­不好,原来是在吃醋啊。”

顾格格微嗔:“你想的美。”虽然她确实是吃了一点小醋,但是怎么可能承认。

苗斯里举手保证说:“我真的跟她没关系了。”

顾格格抓着她的手放下,叹了一口气说:“可怜我还要天天跟她打交道,今天她助理告诉我说,她生病了,不能出席下午的新品show。”

苗斯里脱口而出:“啊?严重吗?”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看你紧张的样子,还说没关系。”见苗斯里要辩解,却掩了她的口说,“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特别善良,你只要答应我,不跟她发生感情纠葛,我不会阻止你跟她交朋友的。”

苗斯里赞道:“顾格格,你的心胸宽旷得简直可以海纳百川。”

顾格格却不买她的帐:“我是怕嫉妒心太重长皱纹。”

苗斯里一惊一乍起来:“皱纹?长在哪里了?我看看。”说着就向她胸口伸出魔爪。

顾格格躲开了,还拉开一点距离:“哪有人皱纹长在胸上的,你这摆明了是想吃我豆腐。”

苗斯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就是在占你便宜啊。”

顾格格:“……”

苗斯里说:“还不过来乖乖的躺好。”

顾格格:“……”

苗斯里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躺好,你来也行。”

顾格格:“……”

在新品发布会开始前半个钟头,顾格格打电话给james,得到的答复依然是高言不能到场后,终于放弃了。

果然很多专门来拍高言的娱记听到主办方宣布高言缺席后,都非常的失望。

广告部负责宣传的刘成满脸忧­色­的看着顾格格,问:“顾经理,有几个记者情绪很大,我怕他们回去后会乱写。”

本来这事也轮不到刘成来担忧,只是一直亲自负责这个活动的苗雅也临时有事缺席了,整个会场就属顾格格职位最高,那么大小事只能让她来裁决了。

顾格格早就有了二手准备,说:“闹情绪的肯定都是些娱乐记者,这些人都是挖八卦来的,不用管他们,但是也不要轻易得罪他们,重点还是那几家时尚杂志,一定要争取多拿几个版面,这样既能达到宣传的效果,还可以省下一笔广告的费用,所以创意很重要,而且我已经有了准备,放心吧,你只要控制好整个会场的气氛就OK了。”

灯光打开,经过特殊设计的展览台在深蓝­色­的灯光下,立即变成一汪海洋,背景墙上打出广告宣传片,一艘游艇由远而近飞驰过来,两边溅起高高的水花,高言穿着白­色­的长裙,打湿之后,看上去比穿比基尼还要­性­感,姿态妖娆的站在船头,画面拍得相当动感,经过后期制作,更加­精­美,跟着又放了一组静态宣传片,连顾格格也不得不承认,拍的真好,虽然她早就看过原带,但是在这样的效果下看到,还是被高言惊艳到了,高言无论是神情,动作,还是广告语,都非常贴合产品的主题。

播完宣传片之后,十几个青春靓丽的模特,手持AK新上市的深海保湿系列开始上台走秀。

下面闪光灯频频,情况看似不错,不过顾格格知道,光这些肯定是不够的,没有噱头,哪来的版面。

果然几分钟过后,下面又开始­骚­动起来,甚至有不耐烦的直接走了。

刘成又走过来跟顾格格耳语,顾格格让他稍安勿躁,因为她看到几家大的杂志社记者还在,所以不急。

一直等到原本应该是高言表演的压轴时间,顾格格才走上展台,工作人员打开会场里所有的荧光灯,还搬了五张椅子放在她的身后。

下面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顾格格想­干­嘛。

顾格格却保持神秘的笑而不语。

当记者和一些有意跟AK合作的客户看到上来的一列人时,差点亮瞎了双眼,如果刚才还是一个时尚party,那么这一刻就好像进了菜场一样,台上的五个女人,从二十岁到五十岁各个年龄层都有,她们的年龄虽然不一样,但是她们的脸都一样,一样的惊天地泣鬼神,有满脸都是痘的,有满脸都是油的,还有满脸褶子的等等等等,这样的素颜如果不化妆,绝对能吓死一头牛,难怪别人都说老公回家跟老婆亲热,要么关掉灯,要么让老婆别卸妆……

等到拿上一整套化妆工具上台后,底下人似乎猜出一点顾格格的用意了。

顾格格这才笑着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虽然我们AK不是做彩妆,但是一样可以妙手回春,今天就给大家展示一样什么叫真正的素颜美。”

所有人都将信将疑,台上的这些人,如果不上浓妆不可能遮住脸上的瑕疵。

顾格格不再说话,活动了一下手指,走到最左边的那个人跟前,一个工作人员推着小车跟在她后面,会场还想起了一段扣人心弦的背景音乐,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顾格格在动手之前又回头补了一句,说:“只要二十分钟就可以了。”

二十分钟化一个已经就够呛,还要化五个,还是“鬼斧神工”的五个,怎么可能?

所有的人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顾格格,等着她出丑。

后台化妆间里拿着顾格格手机的宋钱急得一头冷汗,无措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该不该上台去通知顾格格,这场发布会还是蛮重要的,她怕顾格格听到这个消息直接走人,就算不走人,被扰乱了心绪,一样会搞砸,但是不说,她又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到底说还是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三万字内能不能完结^^多多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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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

偌大的会场里,除了紧张的音乐声,没有一丝嘈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顾格格表演,对,就是表演,这哪是化妆,如果她穿上戏服,还以为她在跳水袖舞,动作眼花缭乱,却又有行云流水般的美感,刀、剪、梳、夹、棉、笔、刷,在她手上就跟变戏法似的,换来换去,最神奇的一幕就是,一只手上夹了三只笔,分别化了眉线、眼线、­唇­线,丝毫不乱,一分不差,另一只手还在百忙中帮旁边那位打了粉底液……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分钟,顾格格在最后一个人脸上抹了一把之后,搞定收工。

于是下面的人又一次亮瞎了双眼……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化完妆后的五个人不能说都美若天仙(因为这是要靠底子的,赵本山怎么也化不出刘德华不是……),但是前后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当然一个普通的化妆师也可以化出这样的妆,关键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五个看上去惨不忍睹的人化出这样的­祼­妆,确实需要很深厚的功力。

不知道谁带头鼓掌,然后掌声雷动,甚至还有叫好声……

顾格格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她可是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了,为了更有效果,还刻意把动作做的花里胡巧,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其实如果是个行家在这里,就知道她里面加了多少华而不实的动作,甚至假动作……

当然光这些还不够有噱头,毕竟这场发布会是打了高言的旗号,才吸引这么多媒体人来,哪能这样就把他们打发了,顾格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说:“高言小姐因为身体微恙,所以没能到达现场,我知道大家都是冲着高小姐的面子才肯大驾光临,高小姐没来,大家一定很失望,而我们MUMU是个有诚意的公司,更是一个诚信公司,所以绝不会让大家白来这一趟,我现在要给我的一个好朋友打个电话,让她帮我救一下场,之前我已经给她寄了AK新品的试用装,不知道她用完之后有什么感想,我请她跟大家分享一下。”一个工作人员送上来一部电话,在拨电话之前,顾格格又说,“我这个好朋友她正在澳大利亚拍外景,国际长途很贵哦,所以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大家如果有什么想要问,就请抓紧时间。”

当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好听的女声时,全场沸腾了,谁都知道她是谁,谁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难采访,这个在国际上都很有知名度的“后”级大碗甩高言岂止几条街,立即争先恐后的提出他们的问题。

这才是顾格格的杀手锏,如果不是高言失约,她也不想欠这个人情,而且她要让高言知道,少了她高言地球一样会转,而且转得更漂亮。

顾格格站在台上,手拿电话,在记者提问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的加上两句,几分钟的时间,把会场的气氛推向了最□。

而宋钱快要急疯了,因为顾格格在台上的时间,手机又响了两次,再响之后,她都不敢接了,拿着手机冲出化妆室,管不了那么多了,哪怕打断发布会,她都要告诉顾格格。

结果火急火燎的宋钱在半路上就给人截住了。

一直站在音响设备旁边监督的刘成,一把抓住准备冲到台上的宋钱,问她­干­什么。

宋钱说:“顾经理有个很重要的电话,一定要让她本人接的。”

刘成说:“你疯了,现在是发布会最关键的时候,你让她接电话?”

宋钱试图挣脱开刘成抓着她胳膊的手:“你放开我,我一定要让顾经理接电话的。”

刘成不但没放手,还抓得更紧了,说:“你先告诉我什么事,我再决定放不放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一定会破坏发布会,我来之前,苗总监对我千叮万嘱,一定不能搞砸,否则直接fire,你想我死啊。”

宋钱怒道:“这件事比开除你还要严重,你快放开我。”

两个人拉扯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宋钱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身后的调音台上,逼得她不得不说:“苗总监出车祸了。”

刘成愣了一下,问:“哪个苗总监?”

“品牌部苗总监,她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从第一个电话打过来,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顾经理。”

刘成下意识的问:“苗总监出车祸跟顾经理什么关系?顾经理又不是医生,现在还是AK新品发布会,等结束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宋钱被他的蛮不讲理给逼疯了,嚷声说:“顾经理是苗总监的女朋友,你说有没有关系,而且董事长的女儿出车祸,难道不比一个品牌发布会重要?”

刘成这才吓得撒了手:“那你还不快去!”

两个人掀开幕布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格格已经从台上下来,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几乎是冲到他们跟前,脸­色­惨白,抓着宋钱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厉声问:“是不是真的?她在哪个医院?”

宋钱懵了:“我都还没告诉你,你怎么知道?”

顾格格没时间回答她,又问了一遍:“她在哪?”

宋钱才说两个字“中仁”,顾格格的人就没了,手上的手机也被顾格格一把夺走了。

跟顾格格一起消失的还有参加发布会的娱记们,这简直是个惊天大新闻,谁都知道MUMU董事长陆连始只有一个儿子,并且四年前出车祸死了,之前还猜测过他的几亿身家会怎么处理,不过陆连始这个人很谨慎,想要在他身上挖出新闻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竟然爆出他有一个女儿,还是个跟女人在交往的女儿,大众最喜欢八卦的就是豪门隐私,尤其是私生子私生女这样劲爆的话题,看来这一个月的头条都不用愁了。

还是被音响师提醒,宋钱和刘成才明白,原来刚才他们在拉扯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扩音键,他们的对话整个会场的人都听到了。

两个人吓得脸­色­煞白,虽然MUMU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苗斯里是太子女,但是董事长一天没对外公布,一天就属于秘密,内部交流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外传,更不能传到媒体耳朵里,这是MUMU的铁则,现在两个人跟广播一样,播得路人皆知,这下还不死定了。

顾格格到医院的时候,门口已经聚了很多记者,自然都是他们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蹲点的,不过被医院的安保拦在外面,即使这样也很有收获,因为在几分钟前,他们拍到了陆连始,这个平日里深入简出的男人,穿着深­色­的名牌西服,从一辆黑­色­的宝马里走出来,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神­色­凝重,至少说明医院里躺着的那个人跟他有着密切的关系。

顾格格因为孤身前来,没有人陪同,立即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在门口堵了好一会儿,才被医院的安保开出条道来,冷若冰霜的走进去,这么大个仗势,顾格格甚至没问前台,就有专门的人带她到苗斯里正在动手术的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除了苗雅和陆连始,还有叶蔓蝶和顾云,就连陆芳华呣子也到了,而顾格格作为苗斯里最亲密的人,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最后一个到达,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顾云看见顾格格过来,连忙迎上去。

顾格格看到顾云,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

顾云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小妹,你先不要急,苗苗还在做手术,没事的。”

“苗斯里怎么会出车祸?”顾格格这句话问的是哭倒在陆连始怀里的苗雅,因为苗斯里今天没有上班,早上和苗雅一起出的门。

苗雅脸上的妆早就哭花了,双眼红肿,鬓发凌乱,一向注意仪表的她,简直可以用狼狈来形容,抽噎着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的摇头。

还是陆连始开了口:“我已经找人去查了。”虽然他面­色­没改,但是从他的声音里,还是听出了愤怒和悲伤。

或者是直觉,顾格格总觉得苗斯里的车祸不是这么简单,好好的怎么会出车祸?

当然除了顾格格,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不因别的,只因是车祸。

车祸!怎么那么巧,又是车祸,苗斯里的哥哥陆宇勋就是死于车祸!

顾格格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陆芳华身上,甩开顾云的手,走过去,冷冷的问:“为什么你们一回来,苗斯里就出了车祸?”

陆芳华的脸上平静得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也是,苗斯里虽然是她的侄女,但是她们从来没见过面,根本没有感情,当然不会像苗雅那样哭得撕心裂肺,也不会像叶蔓蝶那样在心里偷偷流泪,更不会像顾格格这样几乎失去理智的病急乱投医,她就这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顾格格,没有说话。

不过旁边的林文轩看不下去了,挡在他母亲跟前,跟顾格格对峙:“你什么意思?表妹出车祸,你质问我妈­干­什么,难不成你怀疑我们呣子找人撞的表妹不成?”

顾格格哼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是所有人都听出其中的意思,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就跟怀疑苗斯里的车祸是人为的一样,其他人跟顾格格有着同样的怀疑,包括陆连始。

陆芳华终于开了口:“文轩,清者自清,不需要多费口舌。”

林文轩还要再说,就见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苗雅和顾格格几乎是同时冲到医生旁边,又同时开口:“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才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病人还在昏迷中,不要都聚这么多人在这里,留下一个人陪她就好了。”

顾格格立即抢着说:“我,我留下。”又看着苗雅,眼中全是泪,带着恳求,“阿姨,让我陪她吧。”

苗雅极度为难,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说:“让我先看看她。”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顾格格才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人,一语不发,默默流泪。

夜幕降临的时候,林文轩站在陆家别墅的­阴­影处,拨了一个电话,说:“你开的条件虽然苛刻点,不过还是成交吧!”

作者有话要说:又变悬疑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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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九十一章 ...

苗斯里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又躺了一个礼拜,拆掉脸上的纱布,才能开口说话,胳膊和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最大的伤口在左脸,被破碎的车窗玻璃划出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缝了几十针,医生说除非做植皮手术,否则即使伤口痊愈了,疤痕也不会彻底消除,除了这些外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所幸的是没有压到主神经,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苗斯里的伤看似很可怕,倒也没真正的伤到里面,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只需多些时日慢慢调养就好了,尤其是苗斯里听到顾格格说,即使她毁容了,也不会嫌弃她之后,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好得更快。

近一个月都是顾格格和苗雅轮流守着苗斯里,叶蔓蝶和顾云在一起后,两个人经常同时出现在病房里,陆连始则偶尔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是苗雅在他身边陪同,陆芳华呣子除了苗斯里被送进医院那天来过一趟,后来就再没出现过。

护士正在给苗斯里换药,顾格格站在走廊上等着,因为是高级病房,所以很安静,比起外面几乎疯狂的世界,这里确实很安静。

先是苗斯里私生女身份被曝光,跟着苗雅二十年地下情­妇­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陆连始一贯的正面形象受到了很严峻的考验,所谓墙倒众人推,虽然陆连始这面高墙并没有倒,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站出来落井下石,这些人里有他商场上的对手,也有早年被他包养如今混的不如意的情­妇­,都纷纷跳出来,拼了命的抹黑他,直指陆连始道貌岸然,私生活糜烂,打击对手更是不择手段,他的一双儿女相继出事,完全就是报应,陆连始的形象一落千丈,甚至影响到公司的形象,连累MUMU股票大跌。

除了这些,还有媒体对这次车祸的真相很敢兴趣,还把四年前陆宇勋的死这件旧案翻出来,想从这两起车祸中找出关联,陆连始的一子一女先后遭遇车祸,实在太过巧合了,有个著名评论员大胆提出­阴­谋论,说这就是一部现实版豪门恩仇录,在他的文章里把陆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分析透彻得淋漓尽致,写得跟日本推理小说一样,情节紧凑缜密,剧情跌宕起伏,甚至还添加了爱情故事在里面,读者看得是欲罢不能,当然如果编故事就能破案,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何况并没有证据证明这场车祸是人为的。

苗斯里能开口说话后,警察过来做过笔录,不过按例问了几个问题,问她有没有见到撞她的车是什么样子,车牌号是多少,有没有看清里面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到那里做什么,还有就是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苗斯里告诉他们,她只是到出事的附近见一个客户,除了知道撞她的是一个货车外,其他一无所知,至于跟人结怨,想了一下,没有,最后心有余悸的说,幸亏她开的是安全­性­能比较高的法拉利,如果是那辆mini,估计这条小命就玩完了,说完之后被顾格格呸了一口,都快被她吓死了,竟然还拿这种事开玩笑。

还有一个被炒得空前高涨的话题就是苗斯里和顾格格的恋情,虽说两个女人相恋在现在也不算太禁忌的话题,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有猎奇心态,尤其是发生在神秘的豪门世家,对这件事,乐此不彼的进行真真假假的猜测,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的说,苗斯里完全是为了报复她爸爸才喜欢女人,目的是让陆连始绝后……

苗斯里出了车祸,使得整个陆家都处在了刀尖浪口,天天为媒体提供头版头条,每篇报道的后面,还都加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顾格格看见护士从病房里走出来,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开门进去,就见苗斯里坐在床上,左脸上换了新纱布,走过去问:“感觉怎么样?”

苗斯里蹙了眉说:“疼。”

顾格格紧张起来,忙问:“哪里疼,脸上还是身上?要不要叫医生?”

苗斯里说:“哪里都疼,不过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你,”顾格格气得差点抡袖子敲苗斯里一记,又骗她,不过看到苗斯里脸上贴着纱布,却撅着嘴,一副小孩要糖吃的样子,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凑上前,吻住她的­唇­,本想亲她一下就好了,苗斯里却用她可以活动的右手按住顾格格的后脑勺,不让她离开,吓得顾格格立即睁开眼睛,生怕碰到她脸上的伤口,手臂支撑在两侧,避开她的身体。

比起顾格格的小心翼翼,苗斯里才没顾忌,磨蹭着顾格格柔软的­唇­瓣,用自己的牙轻轻敲着她的贝齿,发出清脆细小的声音,舌头探到她的口中,卷起她的舌尖含住,用力吮吸,吻得那叫个不亦乐乎,顾格格也只好由着她了,说实话,这么多天没有亲吻,她也想念苗斯里口腔里清新甘甜的味道了。

手上提着东西的两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喷血的一幕,而且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还是顾格格占着主动,连个病人都不放过,真是……亏得他们来之前,还担心得要命,现在看她们这样,心就完全放下了……

两个人也不退出去,也不喊她们,也不怕长针眼(……),就这么正大光明的看着吻得如痴如醉的两人。

还是顾格格顾忌苗斯里身上的伤,吻了一会儿后,离开她的­唇­,直起身子,刚要嗔怪几句,就见苗斯里原本笑眯眯的脸突地变了­色­,吓了一跳,问:“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伤口了?”

苗斯里没有回答,因为有人帮她回答了:“啧啧啧啧。”……

顾格格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来人时,一张脸涨得通红:“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老太太剜了她一眼,说:“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等不到你请,我们只好厚着脸皮自己上门了。”

老头打断她:“现在还计较这个。”然后问顾格格,“小里,她怎么样了?”

床上的苗斯里抢着说:“谢谢叔叔阿姨来看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说:“看出来了。”

苗斯里和顾格格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脸一起红了。

老头把手上的保温瓶递给顾格格,说:“你妈煲的­鸡­汤,乘热倒一碗给小里。”

顾格格一下子红了眼圈,爸妈能过来,她已经很感动了,没想到还费心思的煲汤,这就是说他们心里对于她跟苗斯里的事,完全没了疙瘩,刚要煽情的说两句,才喊了一声“妈”,就被老太太打断。

老太太说:“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到肚里去,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你真的过的好,事实上你们这样只会让我们更担心,有句话你爸千叮万嘱不让我说,但是你们俩都在,我该说的还是要说,我不管那些报纸上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足够让我们寝食难安,如果那天你也在车上,那么现在躺着的就不止苗苗一个,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为你担心过不少事,但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还要为你的安全担惊受怕,我们一把年纪了,受不了比这更大的刺激。”

“这些话,你们娘俩私下里说说就算了,­干­嘛当着小里的面说,她还伤着呢,你这么说,不是让她伤上加伤吗?”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着一个方向,就见来人手上也提着一个保温瓶,站在门口,很显然这句带刺的话是她说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的男人。

顾格格回头跟苗斯里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瞬间一个头变成两个大,知道她们迟早会见面,只是没想到是现在,而且一上来就充满了火药味。

老太太疑惑的看着顾格格问:“她是谁?”

顾格格挤出一个笑容:“苗斯里的妈妈。”又跟苗雅说,“这是我爸妈。”

苗雅跟老头还算礼貌的点了一下,看着老太太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还从老太太面前趾高气昂的走过,放下手上的东西,问苗斯里:“今天的药换过没有?”

苗斯里说:“换好了。”然后压低声音,埋怨,“妈,你刚才说话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她们母女对话似的,苗雅抬高了声音,“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她女儿躺床上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苗雅和老太太的功力,顾格格都领教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谁的功力更深厚些,瞧这阵势是拉开了,肯定免不了打上一场口水仗,虽然心里很不满她们吵到病人,到底没敢开口,一个她都对付不了,何况是两个,她上去就是找死,反正她们俩谁也不会吃亏。

顾格格想到这,先跟还站在门口的刑四说,“四叔,快进来坐。”跟着挽了老头的胳膊,朝病床走去,“爸,我们过去陪苗斯里说说话。”

老头比较善良,悄声说:“你知道你妈嘴上功夫,以后还要做亲家,别闹出不愉快来。”

顾格格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说:“爸,你就放心吧,阿姨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让她们俩互相掐一掐,治一治,也让我们这些长期受到她们压迫的人出口恶气。”……

老头说:“那就更好了。”……

于是病房里的格局就变成了这样:老头坐在病床左侧的椅子上,刑四则站在病床的右侧,顾格格将老太太煲的­鸡­汤倒在碗里后,端着坐到床头苗斯里旁边,而站在病床前对峙的两人,一个脸上冷艳妖娆,一个目光矍铄凌厉,成水火不容之势。

苗斯里看着顾格格,可怜兮兮的说:“我可是个病人。”

顾格格用勺子喂了她一口­鸡­汤,然后才一脸心疼的说:“小可怜,权当看戏吧,反正不要钱。”

苗斯里:“……”

这边老太太冷笑着开口:“你倒是说说看,我说什么风凉话了?”

正式拉开大戏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泪啊,我果然是苗苗的后妈,什么倒霉的事都发生在她身上,苗苗个倒霉孩子,摊上我这么个作者……

至于下面的剧情,我会尽量朝不使人物崩坏的方向走(以现在的思路发展下去,还真有崩坏的可能,囧……),对于各种­阴­谋阳谋,也会尽量用轻松的基调表述出来,不让姑娘们看文累,所以乃们也要多多给我动力,支持我呀^^~~~

ps:最近好懒,都没有回复姑娘们的留言,其实每一条我都会看的,而且看到好多好评论,好建议,只是最近保持日更压力大,就懒了,say 句 sorry,乃们多多体谅一下哈^^有时间一定会回复的。

92

92、第九十二章 ...

能生出顾格格这样牙尖嘴利外加毒舌的女儿,可见顾妈妈唐玉溪绝对是个厉害的角儿,她那一套嘴上的功夫完全是在杀价还价中真刀真枪练出来的,凡是到她老人家开的店里买衣服,没半个钟头,你别想还掉一分钱,等到嘴皮子磨破了,口水说­干­了,才能少个十块八块,或者抹个零头啥的,就这样都能感动得泪流满面,临走还不忘感激涕零的说:“谢谢老板娘,我下次一定再来”……

一个女人把小店做成大店,大店做成连锁店,可见其能耐,可惜三个女儿只有一个女儿得了她的真传,大女儿天生­性­子弱,不喜欢争抢,就更不会跟人一争高下,好在她外柔内刚,多少弥补了不足,二女儿跟她的排行一样,就是个二货,只有吃亏才有她的份,不过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没想到三个女儿中就她过得最一帆风顺,只剩小女儿,那脾­性­简直就是她的翻版,从小就争强好胜,只有她欺人,没人敢惹她,这年头女人就应该这样,省得以后不小心嫁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公受欺负,结果女儿强势这个心愿是达成了,让她跌破眼镜的是,女儿竟然喜欢上了个女人,那她这番教导到底对还是不对?

起初不同意,是因为她跟老头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两个女人能在一起过日子,后来看到大女儿离婚,知道时代不同了,年轻人的想法他们也琢磨不透了,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她去吧,而且苗斯里这个小姑娘,家教好,礼貌又亲和,重要对格格又一片痴心,抛开女孩儿的身份,其他方面真是没的说。

好不容易抛开成见,把自己说服了,结果竟然出了这档子事,什么豪门,私生女,车祸,这些元素合在一起的桥段,从来都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没想到就发生在他们身边,还是在他们女儿准备一起生活的另一半身上,剧情还可以再狗血一点……

都这份上了,她这个当妈的也没说不同意,不过是对女儿说了几句心里话,嘿,有人她还就不乐意了,敢情这是让她做个闷嘴葫芦,有苦不让诉,有气不让撒呢,世上哪有这个道理,她还真要来评评这个理了。

老太太清了一下嗓子,说:“你就是那个默默做了二十年人家背后女人的苗雅女士?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讽刺苗雅做了人家二十年情­妇­呢,偏偏老太太还强调“默默”,讽刺味儿更浓,一点面子没给苗雅留,就像苗雅刚才没给她面子一样,毫不留情。

苗雅却跟只听出字面意思似的,笑着说:“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还要年轻漂亮?说真的,你要是早点遇到我,我可以将我那套养颜之道免费教给你,瞧瞧你这一脸褶子,有六十了吧?”

女人生孩子最伤身,老太太当年连生了三胎,直接伤了身子,那会儿家里条件还不比现在,虽然吃了很多补品,可惜补血不补气,到底没能补得起来,当然更不会化大价钱在美容养颜上,不过这几年已经开始养身,身体特别好,比一般年纪的老太太要­精­神很多,至于样貌,她这个年龄的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苗雅,真看不出她竟然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儿,不用说,这张漂亮的脸,肯定是用大把钞票堆积起来的,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永远的青春貌美,所以苗雅绝对有炫耀的资本。

老太太说:“好眼力,我今年虚岁六十一。”

苗雅:“……”她看老太太五十多岁的样子,特地多加了五岁来羞辱她,结果竟然被她猜中了……

老太太接着说:“当然了,就算我再年轻个二十岁也比不上你漂亮,不过我又不是靠脸吃饭,所以也不会羡慕你,而且褶子多了还能护住点‘面子’。”

苗雅又被狠狠呛了一下,这番明褒暗贬的话,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说她为了做人家情­妇­,才把自己搞的这么年轻貌美,还反讽她不要面子,即不要脸……

这边苗斯里跟顾格格耳语:“好像还是你妈厉害些。”

顾格格问她:“你不生气吗?”

苗斯里无奈的笑笑:“你妈说的是事实啊,别人骂我妈的话比这难听的多了去了,我已经习惯了。”

顾格格摸了摸她完好的右脸,说:“我妈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妈,只是她就是这个­性­子,最喜欢跟人家争辩,而且还一定要争个头奖,我妈她骂人不吐脏字的功力,我一向都望尘莫及。”

苗斯里吐了吐舌头,特别庆幸的说:“幸亏你只学了一半,要不然下半辈子我就只能活在雨果的悲惨世界里了。”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夸张,我不是有时候也被你说得张口结舌吗?”

苗斯里跟她咬耳朵:“你只有被我压的时候,才说不出话,乖的不得了,基于在床上你只有被我压的份,就算大家扯平了吧。”说完还乘机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顾格格吓了一跳,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也太大胆了,房里还有其他人呢,做贼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后,发现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放下心,还反过来凑到苗斯里耳边,小声的说:“亲爱的,你这是在怪我吗?好吧,等你痊愈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一句话把苗斯里的脸也说红了,看着顾格格,一脸害羞的说:“顾格格,你真是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说这么暧昧的话。”

顾格格:“……”话题不是你挑起来的吗?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人说话,你们这样心不在焉,有没有点礼貌?”

两人一起抬头,接收到苗雅很不满的目光。

不过苗斯里更不满她妈打断她跟顾格格调情(……),不高兴的说:“妈,你说不过阿姨,就乘早举白旗投降,朝我们发火算什么啊?”

苗雅生气的说:“嘿,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不帮你妈说话就算了,还落井下石,你以为帮人家说两句好话,人家就敲锣打鼓让你进家门啊?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意思吗?那是叮嘱她女儿以后少跟你坐一辆车,免得被你连累,亏得你昏迷了只顾念叨顾格格的名字,你让我这个做妈的情何以堪?”

苗斯里看着顾格格问:“真的吗?”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顾格格点点头,脸上是动容的表情:“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然后又回头跟苗雅说,“阿姨,她醒了后,可是第一个就找的你。”

苗雅抱着臂,冷哼:“那是看到你之后,才想到我,得了,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么没良心的事,我也习惯了,争啊抢的,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可惜啊,做再多这么掏心掏肺的事儿也是白搭,人家可没我这么大公无私,连女儿偏心都不斤斤计较,人家可只想着自个闺女儿好,哪会领你的情。”

老太太立即接过话,笑着说:“你这话就说错了,虽然我觉得你这个亲家的门楣太高,我们家格格有点高攀不上,但是小里,我是打心眼里喜欢,我对她是十二分的满意,格格跟她在一起,我放心。”

苗斯里巴巴的补了一句:“妈,阿姨来之前还给我炖了补汤,我刚喝了两碗,很好喝。”

苗雅几乎是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给我呆一边儿去,我给你炖了两个星期的补汤,都没听你夸一句好。”

这边老太太却话锋一转,“不过,之前还以为小里是家教好,原来是自学成才。”老太太这是损人损上瘾了。

苗雅说:“你这话说的就不科学了,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哪个优秀的女儿背后没个有能耐的妈?”

老太太反驳:“那只能说小里的基因好,她爸爸不是大老板么?”

苗雅笑:“小里爸爸确实很有能耐,可惜他最大的优点不是有能耐而是花心,你希望小里像她爸爸一样?”

老太太说:“男人花心,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男人太有本事,还有一种就是他的女人太没本事,想要让男人不花心,也有两个方法,要么管住他的钱,要么管住他的心,很显然你两样都没做到,失败。”

苗雅这回没答话,不过还是扯了一个不屑的笑。

老太太继续说:“当然女人跟男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推荐你一本书《男人是野生动物女人是群居动物》,”说着看向顾格格和苗斯里,想了想说,“算了,就不推荐给你们了,反正你们也用不着。”

顾格格&苗斯里:“……”

当然这些人里最尴尬的应该就是老头了,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很显然他的钱跟心都被老太太管得死死的,好没面子啊……

老太太说:“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小里会花心,一是女人的天­性­,二是她喜欢的人可是格格。”

顾格格还以为老太太会夸她两句,比如漂亮啊聪明之类。

结果老太太一个大喘气,说:“格格像我。”

顾格格:“……”

苗雅冷哼:“你倒是把这男女关系研究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那又怎么样?之前你不是说,怕格格被小里连累吗?这会儿不怕了?”

顾格格和苗斯里又一起看着老太太,刚才她确实这么说了。

老太太丝毫不以为意的说:“我们家格格一出生,我就给她算过命,这丫头命硬的很,只有她克人,人克不到她。”

所有人:“……”

还好苗雅没有顺藤摸瓜的说,苗斯里是被顾格格克的,只说:“我们家现在搞得满城风雨的,你也不在乎了?”

老太太说:“报纸上东西怎么能信,我们家老顾也上过报纸,因为什么先进个人,那上面写的事迹,连我都没听说过,假的很。”

苗雅却说:“但是小里确实是私生女,还有一个做人家情­妇­的妈,就连这起车祸也可能是人为的,还被卷进陆家勾心斗角的风波中,这样,你还放心让格格跟她在一起?”

老太太大手一挥,特豪迈的说:“放心!”说完之后,才想起来什么,就见病房里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好像被苗雅下套了……

苗雅脸上却没有冷嘲热讽,只看着老头问:“您同意格格和小里在一起吗?”

老头点点头:“小里早就说服了我。”

苗雅这才走到苗斯里跟前,拉着她的手,柔声的说:“小里,虽然妈妈给你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身世,但是你已经靠你自己,赢得别人对你的尊重,顾家的人完全认可你了,可能在你们眼里,你们能否在一起,最大的障碍就是父母的反对,其实没有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现在这个障碍扫清了,你就不需要再有这个心理负担了,至于你们以后的路,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苗斯里还是第一次听她妈用这么煽情的语调跟她说话,立即红了眼圈,却什么都说出来,喊了一声“妈”。

苗雅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格格,又说:“在感情事上,妈帮不了你多少,但是妈一直欠你的东西,也该还你了。”

苗斯里疑惑的问:“你欠我什么?”

苗雅说:“身份,你爸明天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公布你陆家大小姐的身份,所有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就绪,就连你的新身份证都做好了。”

苗斯里却惊呼:“你不会让我改姓陆吧,我不要!”

苗雅轻拍了一下她手说:“放心吧,你还姓苗,但是过了明天,就再也没人叫你私生女了。”说完把苗斯里的手放到顾格格的手上,说,“今天还是你留下来陪她。”

顾格格点头答应。

苗雅站起身,对站在旁边的刑四说:“四哥,我们走吧。”

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的刑四,这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问:“大小姐,你的伤碍事吗?”

苗斯里笑着说:“放心吧,四叔,医生说我最多再躺半个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脸上的伤,拆线后再动个小手术就可以了,而且我妈已经跟国外的一个著名皮肤专家联系好,他会亲自过来帮我动刀,不会留下一点疤痕的。”

刑四这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那就好。”跟苗雅一前一后离开。

老头老太太也没做多留,顾格格送他们到楼下,特别郑重的说了一句:“爸,妈,谢谢你们。”

老太太看了她半饷,才说:“回去吧,自己也注意身体。”

顾格格目送他们离开,夕阳的余晖洒下来,将万物映得通红,景­色­简直美不胜收。

可惜有句话叫: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作者有话要说:^^

93

93、第九十三章 ...

值班医生例行检查之后,顾格格跟往常一样,自己先洗了澡,然后用医院特有的白瓷盆,在内设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温水,放进去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端到病床前,掀开苗斯里身上的被子,看到她胳膊和腿上绕得一圈又一圈的白绷带时,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苗斯里只好用千篇一律的话来安慰她:“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再哭就是嫌弃我了。”

顾格格啐了一口,解开她上衣的扣子,避开受伤的地方,用湿了的毛巾细心擦拭起来。

苗斯里怕她又胡思乱想,就找着话跟她聊:“顾格格,你说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小孩,是姓顾好呢,还是姓苗好?”

顾格格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暗叹她的思维跳的还真快,随口问道:“你说呢?”

苗斯里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要说家里的地位的话,那肯定你高,但是要说在床上的话,那可就是我在上,你在下了,这个问题还真难。”

顾格格特别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你还真无聊。”手探到她的身后,挑开她内衣的扣子。

苗斯里立即不说话了,其实一天之中最难耐的就是这个时候,顾格格轻柔的动作总是撩得她心痒难耐,前一阵子因为伤口疼,倒也没什么感觉,这几天有点越发不能自已,尤其是现在,她可没忘了白天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顾格格倒是心无杂念,手拂过她胸前的饱满时,都没有多作停留,苗斯里却僵直了脊背,连大气都不敢出。

等到顾格格帮她擦完上身,去换水的空,苗斯里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顾格格再回来时,总算发现了苗斯里的异样,还以为哪里的伤口疼了,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苗斯里当然不好意思说,她在床上拿着主动权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一旦处于被动,立即变得害羞无比,尤其是现在,她还伤着呢,总不能告诉顾格格她起了欲望吧,那不丢死人了。

顾格格见她不说话,也就没再多问,将她的裤管卷到大腿根部,一边擦,一边轻轻拍打,帮她血液循环。

从小腿一直拍到大腿,在她大腿根部揉捏的时候,苗斯里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顾格格吓了一跳,以为是她伤口疼,抬头看到的却是红晕连连的羞赧之­色­,立即明白过来,原本没什么想法的她,看到苗斯里这样,一下子也不自在起来,身体还开始燥热,不过到底理智大过欲念,苗斯里都伤成这样了,她怎么好意思下手,又换了水,放进另一条­干­净毛巾,递给苗斯里,自己背过身去,虽然她们已经很亲密了,但是顾格格还是不太好意思帮她擦拭□,一旦擦出火来,是继续呢还是继续呢……而且床上运动也算是激烈运动,就苗斯里现在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要是车祸没落啥病根,因为床事引发什么突发病的话,这怎么说得过去……

苗斯里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总算是别别扭扭的度过了这最难捱的片刻。

顾格格从里间拖出一张简易床,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铺在上面,其实苗斯里所在的高级病房里,有一个专门为家属设的隔间,里面有张大床,但是顾格格却让人搬来一张折叠式的简易床,放在苗斯里的病床旁,铺位是钢丝设计,睡在上面的感觉可想而知,她只是希望如果苗斯里夜里有什么事的话,能第一时间知道。

苗斯里光看到那钢丝就觉得咯得慌,说:“早上你不说腰睡疼了吗?要不,今晚你睡里面吧?”

顾格格回她:“不用,跟你身上的伤相比,这算什么,放心吧,我没那么矫情。”

苗斯里想了想又说:“要不,你跟我睡吧。”

“你?”顾格格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苗斯里,床是挺大的,看上去也挺舒服的,但是上面躺着一个伤号,那还是算了,要是碰到压到,岂不是更麻烦,帮她掖了被子,说,“我没事的,睡觉吧。”

苗斯里只好作罢,在顾格格转身之际,却抓了她的胳膊,顾格格回头,苗斯里朝她眨了眨眼。

顾格格疑惑的问:“你眼睛怎么了?”

苗斯里:“……”很明显她是在放电嘛,顾格格竟然没看出来,真是太伤人心了,一脸很挫败的说,“goodnight kiss。”

顾格格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逗她的罢了,笑着倾□,吻住她的­唇­,这回不用苗斯里主动,就挑开她的牙齿,探进她的口中,给她一个火辣辣的香吻。

原本只是一个顺其自然的吻,但是却点燃了两人积压已久的热情。

苗斯里勾着她的脖子,含糊不清的说:“上来。”

顾格格依言甩掉脚上的拖鞋,小心的抱着她,躺在她的身侧,吻也从她的­唇­上移到颈间,跟着解开衣襟上的纽扣,埋在她柔软的双峰间,不过到底不像往常那样毫无顾忌,轻声说:“苗斯里,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

苗斯里气息不稳的“嗯”了一声,她整个人都快化成一滩水了,哪里会不舒服。

顾格格这才含住她顶端的那点,轻轻的舔舐吮吸。

两人正是情到浓处时,却被一阵不和谐的敲门声生生打断,原本想不理会,但是敲门的人特别执着,持续不断的,很有节奏的敲着门……

苗斯里“嗷”的一声,差点晕死过去,低声咒骂一句:“谁这么没公德心?”……

顾格格则依依不舍的放开被她揉捻得□肿胀漂亮有型的饱满,起身,帮苗斯里衣服整理好后,看着她,脸上尽是懊恼之­色­。

苗斯里以为顾格格在懊恼刚才的情不自禁,没顾忌她这个病人,刚要劝说,我没事,而且很好。

就见顾格格幽幽叹了一口,说:“真是太没公德心了,谁啊?”

苗斯里:“……”

打开门,顾格格看到来人时,脸上的恼怒立即变成防备,冷冷的说:“你来­干­什么?”

高言手上拉着行李箱,脸上也是风尘仆仆之­色­,很显然是刚下的飞机,没理会顾格格,直接走进病房,看到苗斯里时,眼泪立即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苗斯里也没料到高言会这个时候出现,看她因为担心自己而掉眼泪,心一下子软了,说:“言言,你来了。”

高言放下行李走过去:“这次剧组是封闭式拍摄,连手机都不能用,所以一直不知道你出事的消息。”

苗斯里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我明白的。”

高言问:“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苗斯里说:“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碍了。”说完还看了一眼顾格格,有些哀怨的想着,要不是你突然造访,我跟顾格格已经共赴巫山了。

高言又走到行李旁,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高档礼盒,说:“这是一个医生朋友推荐给我的,说对骨伤很有帮助。”从包装上来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顾格格,走过来,接过高言手中的礼盒,说:“谢谢你的礼物,很晚了,病人要休息,不送。”

高言一反常态的并没有生气,还放低了声音,对顾格格说:“我能跟苗苗单独说几句话吗?”

如果不答应,显得小家子气,如果答应,又觉得高言的一举一动很反常,顾格格跟苗斯里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将礼盒放在桌子上,走出去,带上门。

高言在床边坐下,握着苗斯里的手,眼圈一红,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我差点没吓死,怎么会这样?”

苗斯里笑着说:“这只是个意外,好在有惊无险,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顿了一下,又说,“顾格格把我照顾的很好。”

高言打断她:“你知道我对你的担心不比她少。”

“我知道,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苗斯里反握了她的手,说,“言言,以前的种种误会,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你有错,我也有错,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

高言扯出一丝苦笑:“谈何容易。”见苗斯里皱了眉,又说,“不过我会尝试的。”

苗斯里听她如此说,松了一口气。

高言却被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刺了一下,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苗苗,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苗斯里摇了摇头,抽回自己的手。

高言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说:“那好吧,我祝你幸福。”说完,还朝她展露了一个笑容。

也许是心理作用,苗斯里觉得这个笑容分明没笑到眼底,甚至还带着丝丝寒意。

高言走后,病房里又恢复寂静,仿佛刚才一幕不曾发生一样,顾格格什么也没问,在苗斯里旁边躺下,抱着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亲爱的,晚安。”

风雨来临之前,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高言下了楼,走进一辆黑­色­的奔驰里,打了个电话,说:“给我发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94

94、第九十四章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陆家别墅里,灯火辉煌,几个人正僵持着。

“我不同意,现在公布这个消息,就等于承认了之前媒体对你的造谣诽谤都是真的,这对你和公司都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说这话的是陆芳华,她的脸上冷静异常,很理智的对陆连始说这番话。

苗雅没等陆连始表态,接过话题:“芳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先不说小里本来就是连始的女儿,给她个身份也是应该的,就说连始他现在被媒体黑的灰头土脸,把小里搬出来,不是正好可以洗白么?如果不认小里,那才让人觉得连始是个生­性­凉薄的人,那以后谁还愿意跟他做生意?”

陆芳华依然平静如水的说:“只要不承认,说再多都是子虚乌有,承认了,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小雅,你帮公司做了这么多年的公关,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了?”

苗雅反驳她:“这不是承不承认的问题,而是事实,小里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有谁会相信连始跟小里一点关系都没有?”

旁边的林文轩抢着说:“可以告诉媒体,表妹是舅舅的亲戚,或者­干­女儿也行。”

连陆芳华都看不下去儿子自作聪明的说法,用眼­色­阻止他。

林文轩却不自知,继续说:“至于苗姨你嘛,你本来就是舅舅的秘书,现在是MUMU的广告部总监,只要把工作关系说出去,不就结了?”

“情人成了下属,女儿变成了­干­女儿,你觉得你的‘好主意’对我们母女俩公平吗?”苗雅表面是对林文轩说的,实际上就是讲给陆连始听。

林文轩还要再说,陆芳华直接打断他:“文轩,这事跟你没关系。”

苗雅冷笑:“没关系吗?我看关系大着呢,没了小里这个绊脚石,谁还能亲得过文轩这个亲外甥。”

陆芳华说:“你的意思,我不让大哥承认小里的身份,是为文轩铺路?”

苗雅不答,继续说:“上班第一天就炒掉一个主管,取消一个重要项目,上班一个多月,就在公司所有的部门安排进自己的亲信,签的几宗大单,都是你们以前的老客户,有两家根本就不符合MUMU合作的条件,你的宝贝儿子还可以做的再明目张胆一点,效率再高一点。”

“蔓蝶,这是真的吗?”陆连始问的是坐在沙发里的叶蔓蝶,这一个月他都在为苗斯里车祸的事奔波,公司的事早就交给叶蔓蝶这个总经理全权打理,微怒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跟我说?”

叶蔓蝶有些无奈的说:“陆董事说她的意见就是你的意见,您知道,我这个总经理,一向都是虚职,没什么真正实权的,就连林副总都说,没有宇勋,我算什么?”

林文轩立即叫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叶蔓蝶淡淡的说:“要我把那天的原话说出来么,可比这句­精­彩多了。”

林文轩想了一下,平时虽然对她不礼貌,但是也没说过这类的话,便一仰头说:“我洗耳恭听。”

叶蔓蝶看着他,带着挑衅的口气,又问了一遍:“那我就说了?”

陆芳华最清楚自己儿子生气的时候口不择言这个坏毛病,说不定还真说,便打断他们说:“现在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

不过陆连始却发了话:“蔓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别放在心里生嫌隙。”陆宇勋的死,让他对叶蔓蝶另眼相看,所以才承诺给她百分之十的股份,甚至他忙得不能抽身的时候,把公司交给她,也没交给自己的亲妹妹,不过显然他这个儿媳受人欺负了。

叶蔓蝶这才说:“那天我不同意跟盛林合作,林副总就拍着桌子跟我说‘我表哥死了,你叶蔓蝶算个什么东西,我舅舅那是可怜你,才留你在公司,这叫施舍,你懂么,你信不信,如果你不签字,我立即让我妈开董事会降你的职,要知道,我跟我妈才是舅舅最亲的人,当然了,看你长的不错,你要是跟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林副总,我说的对吗?”叶蔓蝶一口一个陆董事林副总,把关系分的清清楚楚。

林文轩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道:“最后一句是你加上去的,我根本就没说过让你跟我!”

叶蔓蝶“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是我记错了,没最后一句。”也就是说前面那些都是他说的了。

陆连始的脸­阴­沉得更厉害了。

苗雅则暗暗称奇,要知道叶蔓蝶一向跟她不和,今天不但没落井下石,还反过来帮她,着实奇怪,因为这番话她大可以不说,说出来,就等于正式跟陆芳华呣子划清界限,之前看她对陆芳华呣子都有求必应,还以为他们结盟了,没想到今天却被当痛脚给拿了。

其实叶蔓蝶也有她的道理,之前对苗雅最大的不满,就是怀疑她害死了陆宇勋,但是现在苗斯里也出了车祸,这么巧合的事,如果是人为的,那也肯定也是一个人­干­的,苗雅总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毒手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跟顾云在一起后,渐渐被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软化,想事情也没那么偏激了,苗雅母女和陆芳华呣子,无论是亲疏还是公司利益,前者都高于后者,她实在找不到不站在苗雅这边的理由。

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么叶蔓蝶绝对是一个举足轻重的砝码,可惜被林文轩这个草包坏了一手好棋。

这个道理苗雅懂,陆芳华也懂,苗雅是跟叶蔓蝶一向不合,不可能直接拉下脸去求和,而且她知道叶蔓蝶跟苗斯里的关系不错,所以就一直静观其变,而陆芳华早已经明里暗里跟叶蔓蝶透过风,还以为她让步就是同意,没想到竟是这招。

陆连始就更明白了,他是利益的中心,怎么会看不出这出明争暗斗的戏,一个是没名没分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女人,一个是消失了二十几年的亲妹妹,要说在他心里的分量,两者都差不多,但是毕竟陆芳华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而苗雅,说实话,他这么多年似乎都没能把她真正看透,尤其是女儿出现在他的跟前后,这个美得像妖孽,对他温顺的像羔羊的女人,似乎越来越看不懂了,有时候像清澈透明的溪水,有时候又像一团迷雾,或者这也是他迷恋苗雅这么多年的原因,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有挖掘的欲望。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他虽然没有年轻时那么­精­明,但是还不至于老糊涂,所以在决定公布苗斯里身份之前,他还是拿了苗斯里的血样,做了亲子鉴定,化验的结果是,苗斯里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至少苗雅这一点没骗他,同时也无形中加重了苗雅在他心里的分量。

但是陆芳华说的也不无道理,女儿随时可以认,但是形象毁了,就很难补救了。

陆连始没有在林文轩越权这件事上多做评论,事实上他只要知道有这件事就可以了,心中的砝码又偏了偏,既没有问苗雅,也没有问陆芳华,所谓旁观者清,他直接问了叶蔓蝶:“蔓蝶,你觉得明天开新闻发布会公布小里的身份,妥还是不妥?”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叶蔓蝶身上,其实不用她说,也知道她的观点是什么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她来左右陆连始的想法,苗雅自然是高兴,陆芳华则觉得棋差一着。

果然叶蔓蝶说:“我觉得有必有。”

陆连始说:“说说理由。”

叶蔓蝶站了起来,缓缓的说:“第一,小里这起车祸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小里她现在躺在医院里是事实,这种痛心疾首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陆芳华呣子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苗斯里出车祸,这对呣子丝毫没有表现出关怀。

“第二,苗姨说的对,小里怎么说都是您的女儿,如果因为名声就不认她,这对她不公平,而且现在主动权还握在您的手上,如果您真的伤了小里的心,到时候就不是你认不认她的问题,而是她肯不肯认你了,这样的结果,可能是您将失去了一个女儿,而现在是修补你们父女关系最好的时机。”

“不过,”叶蔓蝶突然转了话锋,“陆董事说得也不是没她的道理,这样做,会严重损了您的形象。”

陆芳华点头应道:“这句话很中肯。”

陆连始问:“那你的意思是又不同意了?”

叶蔓蝶淡淡一笑:“爸,现在不是征求我的意见,而是看您的选择,看您是选择面子还是选择女儿,其实您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陆连始脸上的神­色­也缓了一下来:“学会打太极了。”

叶蔓蝶笑:“都跟您学的。”

“那么,小雅,都准备就绪了吗?”陆连始问。

苗雅说:“明天下午三点,希尔顿酒店。”

陆连始点点头:“好,都去休息吧,很晚了。”

苗雅挽着陆连始的胳膊正要上楼,却听到陆芳华说:“小雅,如果不困的话,就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陆连始拍了一下苗雅的手臂说:“去吧。”

客厅只剩下两个人后,苗雅走到陆芳华身边,手臂搭在她肩上,亲密的靠着她,笑得甚是得意的问:“不知道芳姐有何指教?需要不需要进房里详谈?”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一下,下章木有苗雅跟姑姑的JQ,不要期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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