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妆没来过,也没说那些话,凌月夕或许会耐着性子解释给萧溯瑾听,可是梅妆成功的激起了她内心的要强
“你没有什么要跟朕说?”
萧溯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那语气不由自主的透着一股怒气“没有倒是皇上,怒气冲冲的样子,是怕我为难你的床伴?”
凌月夕坐回到椅子上,心头亦是压抑着一股怒气
“哈!你会那么做吗?你刚才不是祝福宸妃与朕恩爱有加?你是要将朕退给别的女人,自己好红杏出墙,做出苟合之事!”
什么?
凌月夕抬头盯着萧溯瑾,目光一片清寒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恶毒的语言是从萧溯瑾口中说出来
萧溯瑾也是气头上,可是话一出口,立刻感觉自己说的重了,可是,一想到她写给萧墨珏的那首诗,妒恨似魔鬼般困扰着他的心,让他似变了个人
悲愤孪心,凌月夕站起身,一步步走近萧溯瑾,在他身前站定,淡然一笑
“萧溯瑾,你已经听信于旁人,还需要我的答案?我凌月夕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什么好解释,你走吧!”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凌月夕,以前,朕是高估你了!”
萧溯瑾说完直往书案走去,胡乱的翻翻,终于找到凌月夕的亲笔,从袖中拿出那首诗展开,鄙夷的瞧了凌月夕一眼
“朕的皇后,真是才华横溢”
凌月夕静静地凝视着萧溯瑾,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此刻充满对自己的嗤笑,尤其是那眼神,就好像是将她捉奸在床,然后询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一首诗,能代表什么?你夜夜与宸妃贪欢,又作何解释?不过是一个战败国送来的贡品,随便一个理由处死有何大碍,非得你堂堂天朝皇帝用身体取悦?不过是堂而皇之的借口!”
凌月夕再次响起梅妆的话,胸口剧烈起伏,难掩心头的厌恶
想象着眼前这个称之为丈夫的和自己会共度一生的男人,坦然面对他那些小老婆们,学会在几个女人之间周旋,然后一转身,还能情意绵绵的和他风花雪夜,凌月夕如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她心生惧意
“萧溯瑾,我没有你那么猥琐,和一个女人耗山盟,转眼又与其他女人颠鸾倒凤!”
凌月夕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主殿,她此时心中很乱,不想和萧溯瑾继续对持,逃避了去
‘凌月夕,倘若你解释一句,哪怕是对朕说谎,朕也会释然,为何你如此冷情,对朕的一片心视而不见!’
哐啷!
萧溯瑾发狠的将书案一扫而空,那雪白宣纸在他脚下面目全非
凌月夕走进了药圆,独自上了玲珑阁
“安公公!”
玉黛悄声唤了安培
“到底发生什么?”
哎!
安培摇摇头,精明的眼中透着失望
“自个儿的主子做些什么,该是我们这些下人收悉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要替主子权衡一番”
玉黛听了安培这莫测高深的话,也是不明就里,遂回头进了主殿,地上一片狼藉,玉黛一一拾起,看到那几句缠绵诗句,心中方了然
或许,是有人栽赃皇后娘娘
收起了宣纸,连忙去了药苑
“娘娘,适才,您为何不解释一番,将误会解开”
玉黛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不信任本宫,解释有何用?”
凌月夕没有做的,是不会承认一点点,哪怕有人拿刀抵着她的脖颈,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是,这首诗的确是娘娘的字迹,又是如此缠绵悱恻,皇上动怒也是难免”
“缠绵悱恻?连你也如此觉着?”
凌月夕清冷的瞥了一眼玉黛,目光掠向天际,缓缓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唏嘘一番,怎是缠绵?”
额?
玉黛听了这首诗,眉头微皱,神色凝重的重新打开那张宣纸,交到凌月夕面前,恍然道:“原来如此!娘娘,请看!”
凌月夕接过宣纸,看到被人模仿自己笔迹篡改的内容,不自觉咬了咬下唇
难道,嫣儿真的背叛了自己?
难道,梅妆所言为真?
“黛儿,立刻命人去找嫣儿兄妹!”
玉黛立刻领命去了
不大的时候,玉黛气喘吁吁又跑上玲珑阁“娘娘,嫣儿她,嫣儿……”
“嫣儿怎么了?你慢点说”
凌月夕心惊,难道嫣儿被人灭口了
玉黛喘了口气,悲悯的望着凌月夕缓了缓语气道:“嫣儿被皇上封为郡主了!”
封为郡主!
四个字似巨石般压在凌月夕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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