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怔怔看着站骆心宇的方向,他正被银光包着,大家愣愣的望着上方,唯有骆心宇招来的护卫如僵尸一样,漠不关心的站在原地,主子未让他们动,他们就不动。
阎萝儿看着这道强憾的银光,内闷焦急,就怕骆心宇就这样死去,但想了想,如果这么轻易死去,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不知过了多久,银光逝去,就在大家以为骆心宇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抹红影从骆心宇身前缓缓坠落下来,众人一愣。
一阵疾风从阎萝儿身边掠过,她定眼一看,只见骆清莲骑着黑色的飞豹,迅速接住那条红影。
当她看清那只飞豹时,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五年前在庭院遇见的那名神秘男子,应该就是骆清莲!
骆悠桔看到骆清莲怀中抱的人,脸色瞬间苍白,急忙奔了过去。
骆清莲骑着坐骑飞进大堂内,轻轻把红衣女子放在地上,艳美的容颜含着淡淡苦涩,漂亮的凤眸恋恋不舍望着大院上空的黑袍男子,骆心宇却未看她一眼,她喃喃苦笑:“他还是一样的无情!”
闻言,骆清莲握紧双拳,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哑声说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骆蔷薇缓缓收回目光望着骆清莲脸庞,虚弱说道:“你与他长得很像!”
骆清莲难过撇过脸,正好看到阎萝儿投来的深思目光,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之前的冲动,他嚅了嚅唇:“……”
“姐姐!”骆悠桔慌忙奔到身旁,扶起骆蔷薇,哽咽说道:“你为何这么傻?”
“我…”骆蔷薇正想说些什么,闷哼一声,唇角缓缓溢出鲜红的血丝:“如果…如果他是师傅,你也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骆悠桔不由一怔,然后,慌忙往门口喊道:“琉冰,琉冰,你快进来!”
她的叫声引起骆心宇的注意,冰冷的目光射进大厅内,看到气息奄奄的红衣女子,抿紧了双唇,他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傻,就眼前这些人,根本伤不了他,而她却冲出来替他挡下这一击,以她的能力,没有当场毙命,已经很了不起了。
宫琉冰听到喊声,连忙奔下,大家纷纷让路,宗族的人都认识躺在骆悠桔怀里的女子,不仅是骆家的人,还是亚尔国的帝后,却不知为何要替骆心宇挡下那一击,大家猜测,也许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不忍看到骆心宇死去。
虽然宫琉冰不喜欢眼前骆蔷薇,但她却是她的师姐,于情于理都要救她。
她伸手探向骆蔷薇微弱脉膊,眉头越拧越紧,最后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塞进骆蔷薇的嘴里:“你们多说几句话吧!”
骆清莲自然听明白宫琉冰话里的意思,心头一窒,猛然回过头,怔瞪着呼吸开始急促的女子。
“天黑了?”骆蔷薇突然抬手摸了摸四周。
骆悠桔连忙抓住她乱挥的手,滚烫的热泪缓缓垂下,哽咽说道:“是的,天黑了!”
骆蔷薇惨淡一笑,突然干咳起来,慌忙抓紧骆悠桔:“悠桔,我求你,替我照顾好我的两个孩子!”
骆清莲紧紧抿着唇,她还知道她有两个孩子。
骆悠桔望眼骆清莲,连忙说道:“孩子是你的,该由你们照顾他才对!”
骆蔷薇仿若未闻,空洞的眼目望着前方,没有任何焦距,苍白的双唇嚅了嚅,虚弱说道:“你跟烈日说,母后不是有意要派人杀鲜要粟的,只是借着这件事提醒他,以他现在的地位,若娶了鲜粟,只会拖他后腿,让帝家的人保护了十年,他为何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倘若烈日想娶鲜粟,悠桔,你就让他放弃太子之位,这样他会过得开心一些,到时候,你一定要替他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喜事……”
骆悠桔痛苦的闭上双眼,微微点头!
“还有清莲…”
骆清莲听到骆蔷薇提到自己,蓦然抬起眼眸,之前还以为她只记得宫烈日。
“我…愧对他……”
骆悠桔望眼面无表情的骆清莲,哑声说道:“我知道,你最心疼、最爱的就是他!”
骆蔷薇听到这话有些慌乱:“不,这话不能让他知道!”
骆清莲紧紧盯着骆悠桔怀中的女子,喉处有些酸疼。
“悠桔,在骆府,我的房里的桌案下,有个小暗阁,里面装着一些东西,是我…咳咳…那里还有二十七份生辰礼品,我都标有记号,清莲每年生辰你就替我送去,直至六十……”
骆蔷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知道…他最喜欢樱花,那么,今年就…给他送颗不会…凋谢的樱花树…..”
她的手缓缓的从骆悠桔手中落下!
骆清莲迅速从骆悠桔怀里抢过骆蔷薇,紧咬着下唇,轻微发出抽泣的声音,颤着双唇,哽咽低唤一声:“娘!”
骆悠桔连忙擦拭眼角的泪水,望着骆蔷薇唇角缓缓划开艳丽笑意,想必是听到骆清莲的喊娘的声音。
阎萝儿缓缓转过头,抿了抿唇,每个做母亲的人,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方式不一样,她是不是也该原谅骆悠桔呢?
骆心宇见到骆蔷薇的手滑到地上,眉头紧上几分,眼底掠过异样的思绪!
骆心沉见骆蔷薇死去,缓缓闭上哀伤的双眼,再睁开眼时,双眸变得犀利:“二哥,为何你变得如此铁石心肠?”
骆心宇敛回情绪,冷冷扫过他:“心沉,我最后问你,你到底站谁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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