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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凤勾情:特工世子妃 > 第182章 墨辰醋缸翻了

第182章 墨辰醋缸翻了

“某个姓云的女人­干­的好事,那就让某个姓云的男人付出点代价,爱妃,你说好不好?”君墨辰浅笑着,看云清染气呼呼的小脸,这一回,是他赢了哦!

就是知道云清染想要给云子烯找几个女人,君墨辰才故意拉云子烯下水,顺便坏了她的好事。

“你可恶!”

“爱妃,好像牺牲最多的那个人是我哦!”君墨辰笑得优雅从容。

自己的老婆给自己制造了谣言,让自己被传成了断袖之癖,君墨辰相信全天下也数不出几个来,而他很荣幸地成为其中之一。

云清染忿忿不平,知道自己被君墨辰回摆了一道。

然后云清染吸了吸鼻子,“你以为我想坏你名声啊!还不都是你在外面到处招惹桃花,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来,你以为我愿意天天应付她们啊,那我是女人嘛,我会嫉妒的嘛!”

听见云清染委屈地哭了,君墨辰当即就慌乱了,手足无措地为云清染拭泪。

“不哭不哭,不要哭……”君墨辰的声音当即软了,之前和云清染斗着玩的心情一扫而光,老婆都哭了,还玩毛啊!

“我不就是想,大家都以为你是断袖的话,就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云清染指控道,然后又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掉头就要走。

君墨辰赶紧从浴桶里面跳出来,抱住打算跑走的云清染。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以后我就跟别人说我喜欢男人,不让别的女人再跑来找你麻烦了好不好?”

听云清染指控,君墨辰急成了一团,他不知道她会那么在意那些事情。

仔细想想,她在意那些事情,也是因为在乎他。想想还是有些小甜蜜的。

“那你还找皇上不?”

“不找他不找他,我只找我府上养着的那个叫云清的男宠,其他的都不要!”

云清染瞬间哭脸换笑脸,在君墨辰的脸“吧唧”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敢给他装哭!

君墨辰抿了抿­唇­,下一秒,云清染就被丢进了浴桶里面。

浑身衣服都被湿透了的云清染大呼,“君墨辰你­干­嘛?”

“执行家法。”

说着君墨辰自己也跳回了浴桶里面。

“什么家法,我们家什么时候有家法的?”

“刚刚,我订下的。”

狼外婆来了,小红门在浴桶里面被吃­干­抹净了。

然后从这一天开始,房门口贴上了一张“家法”

绿竹盯着看了很久。

只见上面写着这样的内容:

装哭,执行家法一次。

装醉,执行家法一次。

欺骗相公,执行家法两次。

调戏相公,执行家法两次。

装哭欺骗相公,执行家法三次。

装醉调戏相公,执行家法三次。

绿竹问:“小姐,家法是什么?”

云清染咬着牙答:“雄­性­生物荷尔蒙分泌过剩后的行为!等着吧,再过个四五十年,等他没本事执行家法的时候,我一次­性­讨回来!”

“啊?”

绿竹一头雾水,谁来跟她解释一下,他们小姐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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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世子爷着凉了

这一天王府有些混乱,宫里来了不少人,太医们进进出出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子时才归于宁静。

金逸轩里头君墨辰和云清染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

云清染看着躺在床上还处于发烧中的君墨辰,摇了摇头,缠了他二十多年的病根是除了没错,可这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生别的病了,以前大家严防死守的,就怕他着凉伤风感冒了,倒是没让他生过其他的小病,如今病好了,倒是没那么注意这些了。

云清染坐到床沿上,对着君墨辰叹息了一句,“混蛋男人,也就这个时候看你比较安顺了!”

君墨辰发着烧,人还是清醒的。

“爱妃,爷难受……”君墨辰委屈地望着云清染。

“你难受你活该,谁让你自以为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不注意照顾自己的身体!”难受死活该!

“染儿,我知道错了……”君墨辰可怜巴巴地望着云清染,那模样,跟他儿子要哭之前一个模样。

“你知道错了跟我说­干­嘛,受罪的人是你自己又不是我。”云清染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染儿,我饿……”君墨辰扁着嘴巴,一张俊脸都快要皱成苦瓜了。

“那你刚才不吃!”云清染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其实也知道君墨辰刚才没什么胃口,发着烧,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这会儿大家都睡下了。”

“可是我饿……”君墨辰眼巴巴地望着云清染。

“你看着我­干­嘛?你看着我我也变不出吃的来呀!”

“染儿,我饿……”

“喂,你怎么就只有这一句啊?换一点新的词语可以吗?”

“染儿,我要吃东西……”

“……”

云清染被君墨辰打败了,“你赢了,我给你去弄点吃的,我先跟你打好招呼,不要对你老婆我的厨艺抱有太大的幻想,吃不死你就不错了。”

云清染思索了一下,自己倒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多少还是煮过东西给自己吃的,但那也仅限于饿不死自己吃不死自己,绝对是拿不出手的。

对于君墨辰这种从小娇生惯养,吃多了宫廷美食的人,云清染有信心他绝对吃不下去。

看着云清染妥协了,出门去小厨房给自己弄吃的去了,病得嘴­唇­惨白两颊却通红的君墨辰的脸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云清染来到厨房,东张西望了一下,食材倒是十分充足,只可惜,她都不会做,所以有食材也是白搭,那些高档的食材要是让她来处理,绝对是浪费。

于是云清染放弃了各类华丽的食材,决定还是最一点罪朴实的,可以让君墨辰填饱肚子的东西。

翻腾完整个厨房之后,云清染找到了一些生面条。

行,那就煮面条吧,至少能吃。

然后……看着那口灶,云清染懵了。

这玩意要怎么用?她只会用煤气灶,不会用土灶的!

云清染想,自己这个时间点了再去把忙活了一天的绿竹从床上拖起来会不会太不人道了?太虐待丫鬟了一点!

算了,云清染决定还是自食其力吧。

四周张望了一下,云清染在旁边的桌子上面找到铜壶,跟她以前用来烧水的电热水壶外型上看起来没什么差异。

反正下面条就是将面条丢进水里面,煮开后让面条在开水里面翻腾几下,煮软了捞出来不就成了。

云清染拿起铜壶,往里面灌了一些冷水,然后生了炉火,将铜壶放在火炉子上面煮着,看见水开了,云清染就抓了一把生面条塞进了铜壶里。

面条是丢进去了,那么盐巴呢?是直接丢进铜壶里面还是等面条捞出来以后再放?盐巴不好溶解,还是先丢进去吧。

盐罐子在哪里?

云清染东找找西找找,然后找到了一堆调味品罐子,这要是放普通人家估计就没那么多罐头了,放王府里多少还要考究一些的。

盐糖不分的某女只好实践一下,所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果然是没有错。

云清染拿着盐罐子来到铜壶前,这才想起,铜壶里头的面条已经煮了好一会儿了。

那个……好像煮的有一点点久了……

这个,君墨辰现在是病人么,吃软一点比较好,易于消化。

这么说服了自己之后,云清染左手拿着盐罐子,左手去打开铜壶的盖子。

“烫……”

右手被铜壶的盖子给烫了一下,本能地将盖子给丢到一边。

“呼呼……”云清染吹了吹自己的左手。

然后猛然发现了什么事情。

刚刚她被烫到的时候动作好像稍微有点大,右手拿着的盐罐子好像稍稍倾斜了一下……

低头看着还在沸水里面翻腾着的面条,云清染默哀加祈祷,但愿刚才不小心撒进去的盐巴不会太多吧!

君墨辰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云清染从小厨房里回来了。

支起身子,君墨辰靠在床头,张望了一下云清染的劳动成果。

一大碗面条,大白瓷碗里头只有白白的面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葱花都没有一朵。

面条显然煮的时间太长了,都煮糊掉了,此时的形态介于面条和糊糊之间,有点靠近小凤怡最近在吃的稀食。

云清染端着面条坐到了床沿上,手捧面条的云清染再一次提醒君墨辰,“如果实在太难吃的话就吐掉吧,我去把绿竹叫起来。”

君墨辰微微一笑,从云清染的手上结果碗和筷子。

夹了一口放入口中,时间在还一秒停顿了一下,云清染望着君墨辰,等着他的反应。

只见君墨辰在停顿片刻之后开始咀嚼了起来,吃完一口再吃第二口。

云清染看君墨辰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有些狐疑,“味道没问题?”

“嗯,挺好的,软软的,很适合我现在吃,爱妃果然很懂我呢!”君墨辰很认真地回答了云清染的问题。

可是云清染不信,因为君墨辰吃得太欢乐了。

云清染一把从君墨辰的手上抢过筷子,然后夹起了一些面条塞进自己的嘴里。

“呸……呸呸……”刚入口云清染就全部吐掉了,太咸了!这根本就没有办法吃么!

有了这个认知,云清染赶紧从君墨辰的手上抢夺面条。

“你­干­嘛抢我宵夜!”君墨辰双手死捧着碗,不让云清染抢走。

“坑爹啊,这东西哪里能吃啊!”云清染怒吼道。

“哪里不能吃啊!”君墨辰不满云清染抢他的夜宵。

“哪里都不能吃!”云清染说着一口咬在了君墨辰握住碗的手上,君墨辰吃痛,松了手。

云清染趁机将碗抢走。

“还我面条!”君墨辰幽怨地凝望着云清染,不许云清染将面条端走。

“这么咸的面条怎么吃得下去!”云清染将碗端得远远的,不让君墨辰再抢到。

“只是咸了一点而已,又不是不能吃,多喝几碗水就好了。”君墨辰辩解道。

“哪有这样的,咸了就是咸了,你还是饿的话,我去把绿竹叫起来,让她给你做好吃的。”虐待一下自己的丫鬟就虐待一下自己的丫鬟吧,说什么也不能让君墨辰再吃她做的黑暗料理了。

“我就要吃你手里的那碗面条,不要吃绿竹做的东西!”君墨辰苦着一张脸,“爱妃,爷我生病了,嘴巴里没味道,吃咸一点刚刚好啦……”

“扯淡!”这什么鬼道理!“反正我说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我说不能拿走就是不能拿走!”君墨辰也不相让,“喂,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耶……”

君墨辰目光幽怨,眼巴巴地盯着云清染手里面的那碗面条看。

因为君墨辰的话,云清染顿了一下,君墨辰趁此机会跳下床从云清染的手中夺过面条,哗啦哗啦地大口吞咽着。

“喂,你……”云清染彻底无语。看着君墨辰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甜甜的,这个男人,真是的……

君墨辰将那一大碗面条吃了个­干­净,然后带着满足的笑容又爬回到床上。

云清染走到桌前将灯吹灭了,然后走回床前,脱衣服上了床。

云清染主动将只着了单衣的君墨辰抱住。

君墨辰不自在地动了动,他不自在不是因为云清染躺了上来,而是今天他发烧出了一汗,不太好意思让云清染抱着。

“染儿,我着凉了,会传染你的。”君墨辰也不想赶云清染,只是害她也一起生病就不好了。

“要传染的话估计已经传染上了。”两人都在房间里腻了这么老半天了。

“染儿,我刚刚出了一些汗。”

云清染闻言一头埋进君墨辰的胸口,大口吸气,仔细地闻了闻,“还行,味道不是很难闻。”

君墨辰不是那些粗犷的汉子,一出汗就一股……额雄­性­的味道,君墨辰出了些汗,只有淡淡的味道,不刺鼻,还算好闻的。这大概是属于贵公子的味道吧,云清染想。

“行了,赶紧睡吧,已经很晚了。”云清染催促道,然后自己闭上了眼睛。

云清染合眼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君墨辰又有话要说了。

“染儿,那个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数羊。”

“染儿,我不想数羊,我可不可以做一些运动出出汗,太医都说了,着凉的人晚上出点汗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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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澈与静 01

宁华池里弥漫着氤氲的热气,四周白­色­的纱幔沾染了水汽之后变得湿漉漉的。

龙形的出水口不断有热水流入沐浴的池中。

隔着迷蒙的水气,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细腻的肌肤上面淌着由细小的水滴汇集而成的小水流。

在这皇家专用的洗浴池中的男子身体并不娇弱,相反的,他有结实的充满了雄­性­魅力的身体,他双目微闭,背靠着洗浴池的一边,只从冒着热气的热水里面露出上半截身体。

这个时候,一排宫女端着男人要换的衣服走了过来。

男人感觉到有人靠近,便一个旋转从水中跃起,同时右手已经拿起了摆放在洗浴池边上的白­色­绸缎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那绸缎一贴上男人湿漉漉的身体就紧密地贴合了上去,不留一丝缝隙,顺带将男人姣好的身形也勾勒了出来。

“太子殿下,奴婢为您换上衣服。”为首的宫女福了福身之后上前来,打算要为刚刚沐浴完的男人换上衣服。

女人的手刚要触碰到男人身上披着的那件绸缎的时候,手猛地被男人拍了一下。

“不要碰我。”男人很厌恶被女人触碰。

那宫女吓了一跳,手缩了缩,又不死心,“太子殿下,奴婢只是想为殿下更衣!”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碰我。”东方澈一把拿过旁边的宫女双手托着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套,同时毫不留情地甩开那个不识好歹的宫女。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这是打从他回宫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很明确表示过的事情,企图挑战他的底线并没有好处。

“将这个女人撵出宫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东方澈说完,人已经步离了宁华殿了。

那个被东方澈下令要撵走的宫女吓得不轻,然后就见一位公公走了过来,对着那位姿­色­还算不错的宫女直摇头,“杂家不是告诉过你了,不要惹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一不二,这东宫你是待不了了,从明儿个开始就到冷宫里头做杂物吧。”

一听要被撵到冷宫里去,宫女急了,忙拉住公公。

“秦公公,秦公公,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您开开恩,不要赶我去冷宫里面去!”去了冷宫里头,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哎!”秦公公叹息了一声,“你求我也没有用,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自己种的恶因,就自己尝恶果吧!”

秦公公虽然掌管着东宫里的大小事务,但说到底只是个公公,是听从主子的命令办事的,这做错事情的宫女求他也没有用,太子殿下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抗。

说起这位太子殿下,秦公公也有几分惧意,他原本是皇上的第七个儿子,但由于出生不怎么光彩,一直都是养在宫外的,很少被人提及,甚至民间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位皇子的存在,几年前他还听过传闻,说是他已经过世了。

那时候谁也不会去在意这位出身不光彩的皇子会如何,但是两年前,一场惊天之变将这位默默无闻的皇子抬出了水面,并成了他们北燕国的太子殿下。

要说这太子殿下的­性­情,真的不好,处理国事雷厉风行,能力得到了文武百官的一致认可,但是待人极其冷漠,即便是面对皇上,他也只谈公事,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臣子,毫无父子情分在里面。

还有,这太子殿下回宫已经两年多了,却是迟迟不肯纳妃,为了这件事情还与皇上闹得很凶,有一次皇上甚至拿太子之位逼迫他娶妻,太子却回答皇上,这太子之位他要收回就收回去吧。

从宁华宫出来之后,东方澈就回了寝宫,他的寝宫里面没有任何的宫女太监,他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的私人区域。

房间里的布置还是他一贯的风格,奢华­精­致,每一件摆设都做到了最佳。

房间的书案上面一角摆放着很多画卷,那些画卷有一个共同点,画卷的内容都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女孩,因为画卷上的女子还未及笄。

东方澈坐在了书案前,打开其中一卷,手指指腹在画卷上面婆娑而过。

三年了,从上次京城匆匆一见之后,他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再见过她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仿佛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面消失了一样。

东方澈只知道夏侯狄回了四方城,并停止寻找夏侯静,好像是知道了夏侯静的下落。

但是东方澈派人守在四方城,包括城主府他也安排了人,就是没有任何关于夏侯静的消息。

静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东方澈的寝宫外面,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茶点,却没有给主子把茶点送过去,而是在东方澈的寝宫外面张望着。

“你在做什么?”

不太友善的声音从小太监的身后响起,小太监却像是极其习惯一般,淡定地转过身来,看见身后面的秦公公,小太监嘿嘿地笑了笑,“公公,您好!”

“我说,你不去做事,在太子殿下的寝宫外张望什么呢?”秦公公质问小太监。

“小的听宫女姐姐们说太子殿下是个美男子,可是小的进宫这么久了都没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一堵他美丽的容貌,嘿嘿……”小太监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几声。

“太子殿下的事情也是你这党奴才的可以议论的吗?”秦公公冷声道,“不好好­干­活,是不是不想­干­了?我可告诉你了,就在刚刚,太子殿下还撵走一位不听话的宫女,保不准这下一个被撵走的,就是你!”

“刚刚有宫女姐姐被撵走了?公公,那位宫女姐姐为什么被撵走啊?小的问问清楚,避免下次犯了和那位宫女姐姐一样的错误!”小太监满满的好奇心,和秦公公打听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听小太监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太子殿下不喜欢别人随便靠近他,不喜欢别人触碰到他,刚才那个宫女想要给太子殿下更衣,太子殿下便将她撵走了,你也记清楚了,以后见到太子殿下了,要把握好分寸!”

“是,是,小的多谢秦公公提点!”小太监连声道谢,“那小的就不打扰秦公公您了,秦公公您是大忙人,日理万机的,能够跟小的说这些话,小的真是三生有幸!”

小太监说完端着手中的茶点快步离开。

“这小太监,跑得还真快!”秦公公摇了摇头,这些宫里头的新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太监跑离了东方澈的寝宫之后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靠着身后的宫墙喘息了一下,然后开始碎碎念:“澈哥哥还是一样不喜欢别人靠近,现在他都成了太子殿下了,有些毛病好像还是没有改掉。”

这个小太监有一张­精­致粉­嫩­的脸,娇­嫩­的皮肤吹弹可破,漂亮得不像话。

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三年的夏侯静。

她是失踪了三年了,那是对东方澈而言的,两年前,东方澈回到北燕皇宫开始,夏侯静就混进宫里,待在了距离东方澈最近的地方,她可以时不时地看到他,听到关于他的事情,但是他却不知道,她就在他的身边。

有些人见了还不如不见,见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自处,所以夏侯静选择这样静静地躲在角落里,自己觉得心安,也不会给东方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他尴尬。

“小靖子,小靖子……”小钱公公到处找小靖子,然后就看到“他”躲在角落里面,靠着宫墙偷懒,“好啊小靖子,你竟然在这里偷懒!”

“小钱公公,我发誓我只偷懒了一小会儿!真的只有一小会儿!”

“行了行了,让我看到也就算了,要是让别的公公嬷嬷看到,我可保不了你!”小钱公公无奈地摇摇头,“八皇子殿下让奴才来找你。”

“他又想­干­嘛?”一听到八皇子,夏侯静就有不好的预感,。

“殿下找你什么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呗,行了,能被殿下看中是你的福气,指不定哪一天你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八皇子找她什么事情夏侯静知道,这个八皇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头,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皇子殿下,却对朝政事务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对机关术情有独钟。

可让他的皇后娘亲­操­碎了心,多长了不知道多少根白头发。

有一次夏侯静去八皇子那边的时候碰巧看见他在捣鼓机关鸟,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夏侯静就上去帮了一下忙,谁知道八皇子从此就赖上了她,隔三差五地就将她找过去,用他皇子的身份压着她。

夏侯静揉一揉自己的太阳­茓­,八皇子的资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每次她都被他烦到头痛。而且她进宫来可不是为了教别人机关术的!

“我可以不去吗?”夏侯静扁着一张苦瓜脸。

“不可以!”小钱公公十分明确地告诉夏侯静,然后一把拉住夏侯静的手,拖着她往八皇子的宫殿走去,这事儿由不得“他”说不!

番外 之澈与静 02 吻了,醉了

“奴才叩见八皇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寿比南山。)”夏侯静有气无力地说着吉祥话,身旁的小钱公公忙不迭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让她注意自己说话的分寸,什么寿比南山,这是给主子请安不是给主子贺寿,瞧瞧这小靖子公公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夏侯静没心情见八皇子,八皇子也完全不在意她的无礼。

一见到夏侯静,八皇子就跟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好兄弟一样亲,一把上前拉住了夏侯静的手,毫无主子和奴才之间的芥蒂,“小靖子你可算来了,快点过来帮我看看这只机关鸟,它怎么又不动了!”

八皇子东方敏看起来要比东方澈青涩很多,从小娇生惯养在皇宫里的他皮肤白皙细腻,嘴­唇­殷红,如今只有十九岁的他还稚气未脱。

夏侯静看到东方敏的时候不由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东方澈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东方澈也就这个年纪,但是早就没有青涩懵懂,两人是兄弟,一个养在宫中娇生惯养,一个却已经几次历经生死了。

“殿下,奴才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奴才要是不好好工作,是会受罚的,严重的处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请殿下找别人可以吗?”夏侯静拒绝东方敏的要求。

“谁敢处罚你?”八皇子一听脸就板起来了,小­性­子就上来了,“本皇子已经让总管把你调到我这里来了,以后你就专门伺候我,从今儿个起,没有人敢欺负你,不然那就是欺负本皇子!”

“我不要!”夏侯静拒绝得相当快,“你­干­嘛把我调过来?我拒绝,我要回东宫去!”

她好不容易才混到东宫里面去的,怎么可以把她调走!

“为什么?本皇子把你调过来以后,你每天的工作只要陪本皇子就好了,不用你­干­别的活的,哪一点比不上你在东宫里面了?”东方敏不明白为什么夏侯静会这么抗拒。

当然不好了,她进宫来只是为了可以看一看那个人,如果把她调走了,那她进宫来还有什么意义?

“回殿下的话,殿下的一片好意奴才心领了,感恩戴德地心领了,但是奴才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过习惯了­操­劳的生活了,还请殿下收回成命!”夏侯静有些心慌了。

“不行!不把你调过来,你又要逃避我了!”八皇子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把“小靖子”调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我答应你以后不逃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让请教我,但是!”这个但是很重要,“不准你把我从东宫里调出来!”

夏侯静妥协了。

东方敏想了想,再看夏侯静那有一点凶的眼神,“那好吧……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在本皇子这里你吃好的住好的,绝对会比你在东宫里头好的!”

“嗯,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夏侯静很坚定地点点头。

“那一言为定,以后你每天下午都要过来陪我!我会跟东宫的秦公公说的,让他给你少安排一点工作的!”东方敏退而求其次。

夏侯静点点头,也没办法了,想要东方敏改变主意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陪东方敏玩了一个下午的机关兽之后,夏侯静终于回到了东宫,几个宫女来来往往的,甚是忙碌,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夏侯静有些纳闷,她没在东宫半天而已,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重大事件吗?

夏侯静一身小太监的打扮,很容易就混到了人群里面,东方澈寝宫的大门敞开着,不断有宫女太监进进出出。

她很想知道寝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趁着没有别人注意闪到宫殿的一角,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一跃跃上了宫殿之上。

擦着脚下的琉璃瓦,夏侯静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没敢多走,因为凭她的三脚猫功夫要是再靠近绝对是会让东方澈察觉的。

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夏侯静小心地切开一张琉璃瓦,仔细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打开了琉璃瓦之后,夏侯静透过小孔看里面,就见宫人们进进出出端水拿毛巾的,而远处东方澈半躺在床上,脸颊微红,吐了一会儿之后自己不太顺利地拿起宫人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让别人动手触碰他。

澈哥哥喝醉了?

夏侯静还是第一次看见东方澈喝醉,东方澈一向很自律,饮茶多过于饮酒,即便饮酒也只是浅酌。

是了,现在澈哥哥是太子了,一定有很多事情不能随自己了。

夏侯静就这样坐在房顶上面看着宫殿里面的东方澈,看着人来人往。

直到最后一名宫人退出东方澈的寝宫,整个寝宫里面只留下醉酒之后迷迷糊糊着沉睡着的东方澈一人,东方澈是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领域的,所以他的寝宫从来都没有人侍夜。

夏侯静翻身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然后又从窗户里翻了进去,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不敢进来,因为那样的举动会让东方澈发现的,她没有那个把握在东方澈人在的时候进入他的寝宫还不被他发现。

但是今天他醉了。

夏侯静进了寝宫里,迈着轻细微的步伐慢慢靠近床上的男人。

他醉了,露出了夏侯静不曾看到过的泛着红晕的双颊。

他醉了,所以连夏侯静靠近都不知道。

夏侯静来到床边,两年多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东方澈,除了此时的醉态,他没有什么变化,即使是醉酒的现在,他的神情依旧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澈哥哥,你现在很辛苦吗?你把自己喝醉了。”夏侯静心疼东方澈,她坐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朝思暮想的脸,却又胆怯地收了回去。

夏侯静凝视着东方澈,比起三年前,她更加成熟了,也更有女人味了,至少外形上是了。

但是,喜欢东方澈的心,她却一刻也没有变过,有时候夏侯静也很鄙视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心彻底放弃对东方澈的感情。

她就像是一只掉进了沼泽里面的蚱蜢,不管怎么动,只有越陷越深的可能,绝没有脱离沼泽的可能。

“静儿,静儿……”

醉得不省人事的东方澈似乎是做了什么梦,嘴里发出低低的嗓音,呼唤着夏侯静的名字。

夏侯静一震,然后苦笑了一下,看着东方澈那皱起的眉头,“我就给你留下了那么不好的回忆吗?让你梦见我都忍不住眉头紧皱的。”

夏侯静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平东方澈褶皱的眉头,仿佛这样就能将东方澈心里的不悦抹去一样。

伸出去的手忽然被东方澈一把抓住,吓了夏侯静一大跳,定了定心神,才发现东方澈的眼睛没有睁开。

没醒固然好,但是夏侯静悬起来的一颗心却没有因此落下,她动了动手,发现抓着自己的手握得很紧,她又不敢用力去掰东方澈的手。

“静儿,静儿……”东方澈抓着夏侯静的手越抓越紧,力道没有分寸,将夏侯静的手抓得生疼。

夏侯静吃痛,却不敢发出声音来。

心酸地看着东方澈,用另外一只还自由的手在东方澈泛着红晕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忽然夏侯静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东方澈压在了床上,东方澈刚才还合上的眼睛这个时候已经睁开,迷迷蒙蒙地睁着,像是极力地抵抗着疲惫不让自己合上双眼似的。

东方澈想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不然那个从自己眼前消失了整整三年的女孩突然就出现在他的跟前了。

是了,他醉了,所以梦见了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梦见她,感觉有些真实,让东方澈恍惚了。

夏侯静看着东方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一种想要当即逃走的冲动,可是她的两只手都被东方澈给抓住了,双手被扣在了头顶上面,她根本就逃不掉。

为什么喝醉后的澈哥哥会那么凶。

其实夏侯静理解错了,东方澈此时看着她的神情不是凶,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东方澈清醒的时候一直隐藏着的神情。

“澈哥哥,我……”夏侯静以为东方澈发现自己了,企图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眼前的情况,然而,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夏侯静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有办法反应过来正在发生着的事情。

口中湿润温热的感觉,那是……澈哥哥亲了她……

夏侯静楞在了那里,忘了该怎么反应,任由东方澈将她压在床上亲吻着她。

东方澈亲吻得很霸道,仿佛要将夏侯静满满的都是东方澈的味道。

醉了,所以东方澈可以不再去想太多别的事情,没有顾虑,没有负担,只是遵从自己身体的本能,遵从他内心深处最本能的想法去亲吻眼前的人儿。

不够,不够,还不够!

东方澈愈发疯狂地亲吻夏侯静,好像要将这三年以来他所承受的那种思念和不安的情绪全在这个吻里面倾泻出来。

夏侯静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却没有推开东方澈的勇气和力气,她想她也醉了。

混合着酒的醇香的东方澈的吻让夏侯静也醉了。

番外 之澈与静 03 醒了,乱了

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东方澈因为醉酒失了力气沉沉地压在了夏侯静的身上。

半晌,东方澈都没有动作,夏侯静低头看了看,发现东方澈已经睡着了。

看来他真的是醉糊涂了,糊涂到亲了她。

看着东方澈安详的睡颜,夏侯静突然生出了一股恼意来,他倒好,撒酒疯亲完她睡得更安详了,而她呢,他知道她会因为这个意外的本不该出现的吻纠结多久,失眠多久吗?

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上面又被他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夏侯静小心翼翼地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东方澈,他可真沉……

从床上下来,夏侯静有些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自己现在还是一副小太监的打扮,澈哥哥居然这样都能乱来。

一想到这里夏侯静就更郁闷了,要是刚才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太监或者宫女,他也亲对方吗?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东方澈的体温和味道。

夏侯静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在距离床榻有一点距离又不会太远的软榻上坐了下来,今晚她不能走,澈哥哥醉了,醉得厉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想要取他­性­命的话,他会毫无防备的,她今晚得留下来。

不管因为刚才的那个吻让夏侯静的心情变得有多乱,她还是很明确地要留下来为东方澈守夜。

就这样,东方澈睡在床上,夏侯静在距离他几步路远的软榻上面,过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东方天空有些泛白的时候夏侯静才悄悄离开。

第二天一早,东方澈醒过来的时候头有些痛,那是宿醉的后果。

他一直很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喝醉,因为醉了之后就给了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可趁之机,可是昨晚,他忽然很心烦,心烦地想要让自己醉一次。

派去四方城的人回答他,依旧没有夏侯静的消息。

三年了,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那一次在京城,他找到了她,结果没两天她就不见了,又躲了起来,就是诚心要躲开他的。

这个认知让东方澈很难受,他不知道那种难受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他无法克制那种心情占据他的思维。

静儿,难道你想躲我一辈子吗?

一辈子……

东方澈的心烦躁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结果就变成了一杯一杯的入肠美酒。

也许,有时候醉一场也不错,他还记得昨晚的那个梦,他梦到了夏侯静,还亲吻了她,她很甜美,让他不想停下来。可是那终究只是个梦,而他,也只能在梦中毫无顾忌地亲吻她了。

东方澈从床上下来,脚刚落地,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东方澈将脚移开,看到了一个荷包。

那一刻,东方澈恍若遭遇了一次点击。

猛地从地上将荷包捡了起来,这荷包……是夏侯静的!

东方澈认的夏侯静的荷包,上面那极其蹩脚的绣花是她自己绣上去的,夏侯静不会做女红,夏侯狄惯着她也没让她去学,但是那一天,她忽然说要向他证明她是个女人,可以嫁人,就跑去刺绣。

东方澈还记得夏侯静当时倔强执着的样子,明明自己的手上被扎了很多下,流了不少血,却说什么也不肯停下来,这个荷包就是她最后做出来的东西。

她拿着这荷包跑来找他,脸上神采飞扬。那一年她九岁。

荷包,静儿的荷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那个不是梦?静儿真的在皇宫里?

东方澈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静儿,这到底是为什么?

东方澈的心情不如这清晨的徐徐清风那般平静。在捡到这个荷包之后,他的心,注定要波涛汹涌。

昨天一夜没有睡的夏侯静一大早就开始犯困,到了中午就更甚了,本想偷懒去眯一会,八皇子东方敏就又来抓人了。

夏侯静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见东方敏,东方敏一见到夏侯静,就盯着她猛瞧。

“小靖子,你昨晚­干­嘛去了?做贼去了?”东方敏凑近夏侯。

夏侯静忙后退两步,“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我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黑眼圈,你昨晚难道都没有睡吗?”东方敏说着搭上了夏侯静的肩膀,“行了,本皇子现在懒得管你为什么熬夜,反正你答应了我下午的时间都是属于我的,走吧,我们做机关兽去!”

夏侯静算是领略了东方敏的恶劣了,明明一眼就看出她一夜没睡了,却还是拉着她陪他做机关兽。

他是皇子,他是主子,夏侯静只能由着他去。

结果夏侯静进了东方敏专门用来做机关兽的房间之后没多久就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

东方敏好笑得看着睡死了的夏侯静,然后拿起了一边的笔,在夏侯静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

嘿嘿,东方敏一边画还一边偷笑着。

正画着,小钱公公就进来了,“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皇兄来­干­什么?”东方敏一边回应着小钱公公的话,一边继续着手中的恶作剧。

“奴才听宫里头说,皇上想让太子殿下教导八皇子殿下您学骑马­射­箭!”小钱公公猜测道,皇上也是用心良苦,想让两位殿下培养培养感情,毕竟太子殿下回宫才只有两年的时间,与兄弟姐妹不亲近不说,即使是皇上,太子也不亲近,多让太子与殿下接触接触,培这对养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是有好处的。

“你就去告诉皇兄,说我在机关房,让他直接过来就可以了。”东方敏分神说了一句,给夏侯静画鬼脸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

“可是……殿下,他是太子殿下,是您的皇兄,于礼……”小钱公公面露男­色­,八皇子殿下此举实在是有欠妥当,于礼应该是八皇子殿下去恭迎太子殿下才对,哪有让太子殿下跑来这小小的机关房见八皇子殿下的道理?

“我让你去你就去,罗里吧嗦的­干­什么?这皇宫里面就是规矩太多了,一个个都刻板得咬死,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和皇兄不是兄弟么,那为什么还要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礼节?父皇不是想让我和皇兄增进一下感情吗,那我让他来参观一下我的机关房有什么不对的?”

小钱公公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发表意见。

“太子殿下,八皇子殿下说想邀您去参观一下他的机关房,那里面是八皇子殿下多年学习机关术的成果,从殿下的第一件作品到最近正在做的都在里面。”

小钱公公尽量注意措辞,让东方敏这一不敬的行动显得稍稍礼貌一些,不至于让太子产生太大的反感。

对于小钱公公的说辞东方澈没有说什么,他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从夏侯静的事情中抽离出来,没有更多的注意力可以放到别的事情上。

他来见东方敏也只是因为皇上的命令,仅此而已。

小钱公公捏了一把冷汗,看到东方澈移驾机关房了才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驾到——”

东方澈人未到,门口太监的声音就先到了,东方敏嘻嘻一笑,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拿了一件自己放在机关房里面的­干­净衣服给夏侯静盖上,将她整个人都遮了起来。

她的脸上可画着他的杰作呢,他还等着这小太监醒来的时候滑稽的模样呢。

东方敏做完这些的时候,东方澈也刚好到了。

东方敏朝东方澈笑笑,“给皇兄请安,皇兄万福金安。不知道皇兄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

“跟我出来。”东方澈用的是极其平淡的陈述口吻,不是问句,也不是在同东方敏商量。

“皇兄,是父皇让你来教我学骑马­射­箭的吗?”

“是。”东方澈的回答简单直白。

“可是我对骑马­射­箭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政事,我也没有兴趣,我只想玩我的机关兽!”东方敏不满的表情直接写在了脸上,青涩稚气的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你没有选择。”东方澈十分平静地说道,一张标准的扑克脸。

“皇兄……”东方敏一脸哀求地注视着东方澈,“皇兄,你就假装已经和我出去过了,假装已经教导过我了,然后你跟父皇说,说我资质太差了,根本不是这方面的料,反正父皇一早就是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你这么说他一定会相信的!”

夏侯静原本睡得挺沉的,听到有吵闹,醒了一半,朦朦胧胧中还听见了东方澈的声音,剩下的一半睡意也没有了。

稍稍掀开一些,夏侯静偷瞄了一眼,果真是东方澈!

他丰润的红­唇­一动一动的,正在和东方敏说着话,夏侯静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怎么就跑到东方澈的嘴­唇­上面去了,然后昨晚上的记忆就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占据了夏侯静的思维。

真是没用死了!夏侯静在心底咒骂了自己,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可别让澈哥哥发现了她!

番外 之澈与静 04 做了,爱了

面对东方敏的极度不合作,东方澈的视线在机关房内扫过,然后下令道:“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去。”

东方敏闻言如临大敌,这机关房里的东西可是他的命根子!把这些东西都搬走?

东方敏就跟炸毛了的刺猬一向冲到了东方澈的面前,张开双臂如同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护着他身后机关房里的东西,不准任何人踏进他的机关房半步。

“不准碰我的宝贝!”东方敏气呼呼地吼道。

然而东方敏的这点脾气对东方澈一点用处都没有,东方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东方敏拦不住,东方澈只是给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不用管东方敏,继续按照他的命令搬东西就可以了。

东方敏见东方澈身后的太监们涌进了机关房,急的要命,眼看着自己的宝贝要被搬走了,一跺脚,“好了好了,你让我学什么我学就是了!”

东方敏就连面对皇上皇后的时候都没这么吃瘪过。

东方敏已经选择妥协了,而东方澈却没有下令停止,进屋搬东西的人还在继续。

“太子殿下,这里还有一个人!”执行了东方澈的命令的太监发现了趴在书案上面的夏侯静。

“一样拖走。”东方澈想都没想就说道。

“不准拖!”东方敏大吼,这个时候只嫌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他是我的人!”

东方敏脸都涨红了,“东方澈,我不是说了随便你了吗?你­干­嘛还要动我的东西!”

“因为你只是打算暂时应付我,并不打算真的好好学习。”东方澈很平静地对东方敏说道。

“你!”被东方澈一语道破自己的小心思的东方敏的脸涨得更红了,东方澈这副冷静得好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有关系的表情让东方敏感到十分的不爽,要是有一天有什么东西让东方澈暴跳如雷的话,他一定会拍手叫好,再喊上百八十人大肆宣扬一番的。

夏侯静闻言大叫不妙,不等有人来拉她,她自己就站了起来,顶着那件东方敏给她盖上的衣服,打算就这么从东方澈的眼皮底下溜走。

每靠近东方澈一步,夏侯静就紧张一分,只盼着经过走完这一段路,顺利地从机关房里走出去。

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成功了!

天知道夏侯静这个时候有多紧张,东方澈可就在她眼前!

就在夏侯静走到门槛的位置,眼前着就要步出机关房脱离险境的时候,背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猛地扣住了夏侯静的后肩。

东方澈一手扣住夏侯静,将她猛地一往后一带,同时另外一只手扯掉了夏侯静盖在头上的衣服。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夏侯静在失去遮住自己的掩护的那一刻,有一种撞墙的冲动,她知道自己一定被东方澈给认出来了,她没打算过再出现在东方澈的面前的,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昨天的醉酒事件之后,她又一次失策了。

夏侯静低下头,很想就地找个洞钻下去。

东方敏却是很想笑,不为别的,就为他在夏侯静的脸上画下的鬼脸暴露了出来。

而东方澈,此时的表情比刚才更黑了,在这个顶着衣服畏首畏尾的小太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萌生出此人很熟悉的错觉,那一秒,他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对方,掀开了“他”头上的衣服。

牵肠挂肚了三年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长大了,更加成熟了,丰腴了,更有女人味了。

欣喜,激动,安心……种种情绪到最后化作一股怒意。

东方澈此刻很生气,十分生气!

一把拽住夏侯静的手,“跟我走!”东方澈几乎是咆哮的。

他的这声咆哮吓坏了众人,东方敏也受惊不小,因为从东方澈回宫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样子,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对谁也不曾亲近过,当然也不曾发过火。

他即使生气也不会咆哮,但是这一次,他却咆哮了,对着一个小太监。

夏侯静缩着脖子,不敢直视东方澈。

手上的力道很大,她挣脱不掉,只能由着东方澈以极快的速度将她从众人的面前拖走,一路拖回东宫。

一路上,宫女太监看傻了眼,一向不愿意和其他人有肢体接触的太子殿下竟然牵着一个小太监的手,再看太子殿下的表情,第一次见他有其他的表情!

东方澈直接将夏侯静拖回了自己的寝宫。

“澈哥哥,好久不见了,那个……”夏侯静努力找点话来说,想使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好这么……压抑。

东方澈的脚步猛然停住,他身后的夏侯静没刹住车,直接装上了前面的东方澈。

呃……好痛,澈哥哥的身体好……硬。

东方澈回过头,固有的冷静再度回来,“静儿,你在宫里待了多久了?”

没想到东方澈一上来就问自己这个问题,夏侯静的头垂得更低了,她想说谎,说自己才刚进宫来,可是面对东方澈逼问的眼神,她无力了。

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给东方澈看。

“两个月吗?”

夏侯静摇头。

“两年?!”这两个字是从东方澈的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可见东方澈此时的怒意了。

夏侯静弱弱地点了点头。

两年!很好!很好!整整两年了!他回宫到现在也就两年多,她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却不肯现身来见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见他?东方澈忽然想起东方敏,想起东方敏说的那句“她是我的人”,那一刻,东方澈的胸口没由来地闷了起来,很压抑。

“你进宫来­干­嘛?为什么会和东方敏待在一起?”

明明还有很多比这更加重要的问题要问的,比如说她当初为什么又要逃走,这几年她过的好不好之类的,可是东方澈却忍不住要去探究夏侯静和东方敏的关系,只因为夏侯静是被他从东方敏那里挖出来的,因为东方敏说夏侯静是他的人!

东方敏喜欢机关术,几乎成痴,这是北燕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夏侯静也喜欢机关术,还是个中的高手,两人有一样的兴趣爱好,他们年纪相仿……

夏侯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东方澈的问题,她进宫来能­干­嘛?因为皇宫里面有他在,她想他了。)可是这话夏侯静说不出口,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对东方澈的爱恋已经给东方澈造成困扰了。

“因为皇宫有趣,就进来玩玩喽,八皇子的话,是我的玩伴吧!”夏侯静很含糊地回答东方澈的问题,似乎有意要回避一下什么,眼神看起来有些闪烁。

夏侯静有意的逃避落入东方澈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东方澈脸上有寒意,夏侯静看到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澈哥哥……”夏侯静软软的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东方澈,试图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稍稍缓和一些。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待在这里。”东方澈话说得有些急切,说完就不再去看夏侯静,直接从寝宫里面走了出去,步伐很快,好像他要去做的事情真的很赶。

直到走出寝宫,离开了夏侯静的视线,东方澈的脚步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三年来,他一直很想念她,却不想再见到她的时候的心,却无法平静。

他习惯冷静的自己,对于这样躁动的心,他陌生。

东方澈那么急着离开寝宫,离开夏侯静的视线,多多少少有些逃避的意味在里面,他很难保证自己在待下去,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一颗心,乱了,是何时乱的,是为谁而乱……

夏侯静有些丧气,躲了三年了,最后还是见面了。

他们的见面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是见面后的不愉快却在她的预计之内,她想和他做情人,他不愿意,他想和她做兄妹,她做不到。

所以他们之间永远会有一个矛盾,一个无法逾越的矛盾。

相见不如不见!

夏侯静在寝宫内坐了下来,忽然被镜子里面映出来的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她的脸!

自己的脸上被黑­色­的墨汁画得乱七八糟的,夏侯静几欲抓狂!

天呐,杀了她吧,三年后第一次与东方澈正式见面,她居然是以这样的面貌出现的!不知道刚刚东方澈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的时候心理面在想些什么?滑稽死了都!

其实夏侯静的郁闷是多余的,刚才东方澈的心里乱作了一团,根本无暇顾及她脸上的这些墨汁。

可恶的东方敏!以后打死她也不会教他机关术了!夏侯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脸上的杰作是谁的!

夏侯静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儿,就见有宫女太监进来了,说是要伺候她沐浴。

进来的宫女看夏侯静的眼神有一些奇怪,夏侯静也没介意,自己一个小太监,被太子留在寝宫里头,还让其他的宫女太监来伺候她,这事儿换谁知道了都会好奇一把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夏侯静不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洗澡,她虽然是四方城城主之女,地位上等同于一国公主了,但是她一向就比较随意,常年在外面乱跑,更像是一个洒脱的江湖儿女而不是深闺小姐,没那么多的规矩。

夏侯静呵退了众位宫女太监之后自己在房间的屏风后面开始洗澡了。

热腾腾的水汽让屏风后面的娇美人儿处于一片迷茫之中,若隐若现的娇躯上面有点点水滴,晶莹的水滴和白玉似的皮肤亲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沾了谁的光华,谁惹得谁更加娇魅。

如果说三年前的夏侯静还能被当做小女孩来看待的话,那么此时的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小孩子了。

在微微荡漾的水面上,夏侯静白­嫩­的肌肤大片­祼­露出来,丰润的胸部被轻轻晃动的水面拍打着。

光滑洁净的后背赛过凝脂,充满了诱惑力,她手握柔软的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留下一道旖旎的红痕。

水中的佳人只顾着洗澡,没有注意到,忙完事情后的东方澈再度回到了寝宫。

东方澈酝酿了许久的情绪之后再度踏入寝宫,却没想到会撞上这样的一副画面。

临走前,他有叮嘱宫人伺候夏侯静沐浴更衣,还让人为夏侯静准备了女装,只因为她身上的那套小太监的衣服让他觉得无比的碍眼。

可是一直心情烦乱的他在回来的时候忘记了这件事情。

屏风后的女子让东方澈的脚步凝滞。

那一刻,东方澈清楚地认识到,她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在东方澈的体内酝酿成形,并以极快地速度传递到他的全身。

他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带有侵略­性­的渴望。

夏侯静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猛然转身,刚好与东方澈面对面。

一瞬间夏侯静的脸就如同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热气全部冲到了她的脸上,她猛然下沉,将自己的身体都浸入水中。

“澈,澈哥哥……”这样尴尬的情况夏侯静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果是以前,一向大胆的夏侯静一定扑上去,拿自己已经成熟的身体诱惑东方澈,最好直接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乖乖把自己娶了,但是有过一次教训的夏侯静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了,如果她的爱会给她爱的人造成困扰,她宁可不要。

夏侯静很执着,她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倔强。

“澈哥哥,麻烦你出去。”夏侯静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用严肃的口吻对东方澈说道。

那种疏离的口吻让东方澈刚刚升起的热度又瞬间降到冰点。

她从没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讲过话!

以前她甚至会三更半夜爬到他的床上来勾引他!

东方澈记得十分清楚,夏侯静从来不会在他面前害羞的!她会用软软的嗓音对他说,澈哥哥,我喜欢你,以后你娶我好不好?

她会赖在他的床上,任他怎么赶都赶不走。

澈哥哥,反正以后我都会是你的新娘子,现在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她会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一个劲地嚷着,澈哥哥我是女人啦,我真的是女人啦,我要做你的人啦!

甚至她还会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和她自己的衣服,以两人能够发生点什么为目标。

结果现在……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见别的男人闯入一样,她用疏离冷淡的口气跟他说,要他出去。

东方澈快步上前,不但没有按照夏侯静说的那样,离开寝宫,反而是直接走到了浴桶的边上,伸手将夏侯静从水中捞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当场就吻了下去。

夏侯静被东方澈从水中捞出,水哗哗地溅开,将东方澈身上的太子华服溅得湿漉漉的,她­祼­露的身体直接贴上他的,虽然他还穿着衣服,但那种从未有过的触感让夏侯静的身体完全僵硬了。

东方澈一手扣住夏侯静的后脑,一手紧紧地压住她的后背,掌心是她身体的温热以及她肌肤细腻的触感,紧紧是这样的接触,就已经让东方澈舍不得放开了。

­唇­舌相依,缠绵不休,东方澈对夏侯静又啃又咬,吸吮着她嫣红的双­唇­,吸食着她口中每一寸的味道。

她是那样的柔软,那样的甜美,好像一辈子他都亲吻不够似的……

夏侯静被东方澈夺走了呼吸,身体有些发热,发软。

许久许久,东方澈才放开了夏侯静,他的­唇­没离开她多远,两人之间还牵出了一根银丝,十分暧昧。

夏侯静看着东方澈,却从东方澈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悔意。

他在后悔!

夏侯静猛地退开几步,然后伸手拿起摆在旁边架子上面的衣服,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湿不湿就给穿上了。

背对着东方澈,夏侯静努力穿上坚强的外衣,“澈哥哥是不是喝了酒了?”

夏侯静知道东方澈没有喝酒,但她还是极力地想为他刚才失控的举动找一个借口。

夏侯静的背影看起来很纤弱,让东方澈很想将她抱紧,可是……

“今晚你留在这里休息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东方澈一个转身踏着轻功就离开了。

他又一次逃跑了,落荒而逃。

自打那一次之后,夏侯静在东方澈的寝宫里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而这期间东方澈虽然也会经常踏入寝宫,却从没有久留过,自己都是在书房里面过夜的,大部分时候是彻夜处理事务,极少的时候会在书房的软榻上面小憩一会儿。

而夏侯静,被东方澈带回寝宫后就没有再踏出来过了,只有少数服侍夏侯静的宫女见过她。

夏侯静生­性­好动,她不是不想出去,只是眼下,她真的没有出去的心情。

于是一时间流言四起,都说太子殿下喜男­色­,将一小太监带回寝宫里头养着。

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本来东方澈的­性­子就很古怪,说什么也不肯纳妃的事情就让皇上头疼得要命。结果妃子不肯纳,却整了个小太监在寝宫里头,那还了得?

自古帝王家最怕这种事情了,好男风的帝王很容易就失掉民心,更何况身为太子哪里能不娶妻不生子的?

这一日早朝过后,皇上便留东方澈下来与他谈话。

北燕皇帝东方雄现年五十有余,花白的头发,长有一张刚正不阿的脸,于国他是一个好皇帝,然而对于女人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年轻时候也曾风流过,除却宫中妃嫔,外头也有不少风流帐,而东方澈,就是其中的一笔风流帐的附属品。

东方澈的母亲是一名青楼女子,才情过人,首次登台便被微服的东方雄看上。

春风一度,小筑一间,徒留佳人,从此孤影相伴,不见君。

十月怀胎,诞下麟儿,呣子相依,五年后方知父为国君。

七岁那年,母亲病死,东方澈的母亲出生卑微,东方雄不能将其带回宫中,以免惹来群臣非议。

东方澈被东方雄带到尚书家中,拖尚书代为抚养。

不到半年,一场天火,尚书府烧为灰烬,东方澈从此没了踪影。

东方澈本来会被那场大火活活烧死的,因为放火的人的目的就是烧死东方澈,不过恰巧那时候红药人在北燕,在火中救下了东方澈,并将他带回了沧澜教。

“澈儿,你为何如此糊涂!”东方雄的眼里带着责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方澈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负手而立,面对东方雄,他的眼神是冷漠的。

“你当真不知道朕在说什么?朕问你,你究竟肯不肯纳妃?你还要留着那个小太监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现在文武百官是怎么议论你的?”

“我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东方澈并不解释。

“澈儿!你到底要让朕如何?”东方雄无奈地叹息道。

“交出毒杀我母亲的凶手。”从一开始,东方澈就说明过自己重新回到北燕的目的,为自己枉死的母亲报仇。

他的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澈儿,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再说了,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东方雄感觉很无力,一边是自己属意的儿子,一边是自己的发妻,为自己生儿育女,陪伴自己多年的皇后。

“那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或者你现在就废了我的太子之位,或者你确保你自己能比她活得更久,否则我一定会报仇。”

这些话,东方澈不是第一次跟东方雄说了。

东方雄的眼中闪过几分痛苦,“我们现在在讨论不是这件事情!”他在跟他讨论他将男宠养在自己的寝宫里面的事情!

“我们之间除了朝堂之事外就只有这一件事情可以谈。”东方澈说完转身离去,根本不管他面对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是一国之君。

东方澈不在乎这些,他之所以会留在这宫中,只是为了他死去的母亲……他永远都忘不掉他母亲死去时候的惨状,七窍流血地倒在他的面前,那个画面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一刻的恐惧和痛苦依然好像就在眼前。

东方澈走后,东方雄叹息,那个清丽得像一朵洁净无暇的白莲的女子身上那么多的优点他没有学到,尽学到了她的淡漠。

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从来没有开口跟他要求过什么,从来没有提过让他将她接入宫中的事情,她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静静地抚琴,也只有透过琴声他才能猜测到那个女子的心事一二。

他对那个女子最迷恋的时候不是初遇她的时候,而是在五六年后,他刚刚登基不久,被政事扰得心烦的时候,她让他感觉安心,所以那段时间他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往小筑跑,看着她安静地作画,安静地弹琴。

他没有想到自己频繁地出入会为那个出尘的女子招来杀身之祸,皇后派人给东方澈的母亲下毒,那个清静如莲的女子化作了一抔黄土。

他知道那件事情是皇后做的,却没有追究,皇后的身后是北燕贵族项家,而那个女子,只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不管他对她有多少情分,终究敌不过皇权来得重要。

他不知道这份恨意深深地扎在了东方澈的心里,而在多年后的今天,这个孩子的心里满是仇恨。

东方澈从朝堂上离开后,不知不觉地就走回了自己的寝宫,站在门口的东方澈迟迟没有伸手去推门。

隔着一扇门,里面有夏侯静,那个总是对着自己甜甜地笑着的女人。

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夏侯静的时候的情景,被杀手追捕着的女孩,一脸的狼狈,他出手从那些人手里救下了她,却不曾预料到那个女孩从此赖上了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肯离开,黏他黏得紧。

即使他好几次都口出恶言,她都不曾退却过。

虽然是她赖着他的,可是在她的身边他感到十分安心,那几个她赖在他床上的日子,被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抱着的日子,他没有再做噩梦。

也许就是因为那样,他没有将她赶下床,因为他贪恋那一份温暖,他坚持认定那是一份兄妹情……

醉酒的那一个晚上,还有重遇后的第一天,他都失控了,失控地去亲吻她,甚至……萌生了想要占有她的念头。

东方澈没有开门,门却被夏侯静打开了。

夏侯静在窗口看见东方澈了,见他在门外站了半天都没有进来,还是没忍住过来给他开了门。

“这是你的寝宫,回自己房间不用这么犹豫的。”夏侯静没去看东方澈。

东方澈顿了顿,还是踏了进去。

“静儿,在这里住的还习惯么?”东方澈似乎刻意地想要找回当年自己与夏侯静相处时候的感觉,扭转两人这半个多月来的别扭感觉,他们两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的相处方式让东方澈觉得很难受。

“嗯,挺好的。”除了每天面对东方澈的时候心里的苦涩滋味,没有什么不好的,可以待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可以时不时地看见他,对于夏侯静来说就很好了。

“不过……”夏侯静话锋一转,她的眼神坚定,“我想离开了。”

“为什么?”东方澈的语气依旧平静,心却疼了一下。

“皇宫不适合我,你知道的啦,我最喜欢满世界乱跑了,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我会发疯的!”夏侯静给自己找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

“你已经待了两年了。”东方澈本能地找寻留下夏侯静的理由。

“是啊,都两年了,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待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所以我打算走了。”

东方澈闭上眼睛,沉寂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重新睁开眼睛,“我会帮你安排,明天一早就送你离开。”

“嗯。”夏侯静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比吃了黄连还要苦,她是很想留在东方澈的身边,看着他,守着她的那一点卑微的爱恋,可是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崩溃的。

“皇兄!”连着几天,东方敏风雨无阻地跑来找东方澈要人,“你要霸占我的小靖子到什么时候?”

他的小静子!

东方澈的嘴­唇­抿了抿,因为东方敏对夏侯静的称呼而感到极度的不愉快。

“她的事情你管不着。”冷漠的口吻,一点情感­色­彩都没有。

“他是我先遇到的耶!就算你喜欢他,也不能十二个时辰都霸占着他呀,我还要他教我机关术呢!”东方敏很郁闷地朝着东方澈吼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关术的高手,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呢!

“再啰嗦,你的机关兽全部没收,机关房封闭。”什么他和她先遇到的?他和静儿认识七八年了!东方敏认识她才多久?算哪根葱哪根蒜?

“皇兄,你不可以这么不讲道理的!”东方敏愤懑地吼道。

东方澈头都没有抬,“来人,将八皇子带去马场,今天不绕马场跑完八百圈不准他回宫。”

八百圈?

东方敏的眼睛都直了,脸­色­一阵惨白,“你说什么?八百圈?马都跑死了!”

“跑死了就换一匹,中途不准停。”东方澈面无表情地下令。

然后就见侍卫进来,“八皇子殿下,请吧!”

东方敏哭都来不及,东方澈脾气不好他知道,可是从来没见他这么坏心眼过!让他骑马跑八百圈?那他的ρi股都会碎掉的!

晚上的时候,东方敏捂着自己的ρi股在小钱公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往自己的寝宫里头走。

八百圈!真的一圈都没有少,这对不擅长不习惯骑马的东方敏来说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他浑身上下都痛,骨头仿佛要散掉了,当然最痛的还是他的ρi股!

迎面走来一群姿­色­上佳的女人,这些人正要去东宫,东方敏拦下了领着这群女人的秦公公。

“奴才叩见八皇子殿下,八皇子殿下万福金安……”

“行了行了,你看本皇子这样子,哪里还有万福金安?”东方敏没好气地朝着秦公公吼道,他现在正郁闷着呢,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本皇子问你,这些女人是要送去东宫的吗?”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这两年他父皇没少往东宫送女人,不过都无一例外地被退了回来。

“回殿下的话,这几位佳丽是皇上让奴才送去给太子殿下的。”这几天闹出了太子殿下好男风的事情,皇上就更加勤快地往东宫送女人了。

“不用说,那个闷­骚­男肯定又不要了!”东方敏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包药粉来塞到秦公公的手上,“公公,这是本皇子给皇兄的一点心意。”

秦公公看着手上的药粉包,“这是……”

“瑃药,让男人欲­火­焚身的好东西,公公你想,这皇兄都拒绝多少回了?公公心里肯定很清楚,这一回估计也没什么戏的,既然正常的方法行不通,还不如来一点极端手段,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是本皇子逼你做的就行了,本皇子是不会赖账的。”

东方敏朝着秦公公保证道。

“这……”

“公公,这事情要是成了,父皇必定龙颜大悦的,到时候秦公公就是大功臣一个了!”东方敏诱导秦公公道。

秦公公想想觉得东方敏的话挺有道理的,就算到时候东方敏不打算替他背黑锅,他也可以让这些佳丽们给他背,就说是这些女人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就好了。

“好,就依八皇子殿下的!”

“嗯!”东方敏满意地点点头,“哦对了,皇兄临幸佳丽的事情不能马虎,记得要将皇兄送回寝宫里去再办事!”

“奴才知道了。”秦公公点点头。

“行了,快去吧!”东方敏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催促秦公公快点去办事。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回,是真的要离开澈哥哥了。

今夜,夏侯静注定无法安寝了。

她坐在床边,静静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寝宫的门忽然被打开了,有两个艳丽的女人扶着东方澈步入寝宫里头,后头的秦公公还在催促着:“里面两个手脚快点!”

夏侯静纳闷地看过去,看见东方澈微红的脸颊,猜测他是不是又喝醉了。

平日里,东方澈的寝宫可是不允许其他人踏入的,所以她在寝宫里头住了半个多月,也只见过一两个宫女而已,那两个宫女知道她是女儿身,但是口风很紧,没有透露出去。

待到东方澈被放下之后,秦公公正在房间里头搜寻被东方澈养在寝宫里头的“小靖子”,想将小靖子遣出去,谁想却对上了夏侯静探究的眼神。

秦公公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房间里面怎么多出来一个女人了。

然后细一看,发现这个女人的容貌和他见过面的小靖子公公有八九分的相似,再仔细看看这身份,那玲珑有致的身躯,分明就是女儿身。

秦公公恍然大悟,这被太子殿下养在寝宫里头的小靖子公公竟然是女儿身?

因为太监本身就细皮­嫩­­肉­的,声音也细,也就没怀疑过长得过分漂亮的小靖子是个女人。

这么说来,太子殿下不是好男风?是喜欢女人的,还将女人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了?

有了这个认知,秦公公忽然觉得自己今晚的举动有些多余了。

“他怎么了?”夏侯静问秦公公。

因为反应过来夏侯静的身份,秦公公对夏侯静的态度也恭敬了起来,“太子殿下,殿下他……”

秦公公犹豫着要不要将东方澈中了瑃药的事情告诉夏侯静,两年来,没有一个女人近得了太子的身,但是眼前的这位绝­色­女子是个例外,不用说,这个女人对太子殿下是特别的,很可能会成为日后的太子妃娘娘,此时若是骗了她,让太子殿下与其他的女人欢好了,他秦公公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想到这里,秦公公忙道出真相,“太子殿下他误食了瑃药!还请姑娘帮忙为太子殿下解毒!”

秦公公说完,忙朝着那两名他带来原意要和东方澈欢好的佳丽使了眼­色­,让两人赶紧退下。

秦公公自己随后也赶紧退了下去,好险好险,差点就犯了大错了!

宫门一关,寝宫中徒留夏侯静与东方澈两人。

他,误食了瑃药?

夏侯静走到床前,伸出手想探一探东方澈的脉息,谁想手刚刚触碰到东方澈,东方澈就睁开了眼睛。

东方澈是中了瑃药,不是醉了,此时的他还是很清醒的。

刚才他觉得头有点沉,就让人送他回书房,可是秦公公显然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将他送回了寝宫而不是书房。

东方澈觉得浑身燥热,而夏侯静的手是那么的清凉,让他不由地想要触碰更多。

不知道是药­性­的影响,还是内心深处对夏侯静的渴望的爆发,东方澈伸手将夏侯静紧紧地抱住,两人的身体亲密无缝地贴合在了一起。

“静儿,静儿……”东方澈如醇厚的嗓音一遍一遍地唤着夏侯静的名字,“静儿,我想要你……”

他想要她,非常想要!

如果说前一刻夏侯静还对秦公公说东方澈中了瑃药的话存有疑问的话,那么这一刻,听到东方澈粗喘着唤她的名字,用渴望的声音告诉她他想要她,她就肯定了东方澈是真的误食了瑃药了。

东方澈含住了夏侯静的耳垂,细细地啃咬着,像个婴孩一样地吸食着,一双大掌不安分地在夏侯静的后背游移着,隔着夏侯静身上的裙衫感受着她玲珑的身躯。

夏侯静颤抖了一下,无法抵抗东方澈带给她的酥软的感觉。

湿热的触感从耳垂转移到了颈窝处,夏侯静知道那是东方澈的亲吻,他在亲吻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东方澈一边吻着夏侯静,一边去扯夏侯静的衣衫,动作有点急切,有点粗鲁。

夏侯静的衣服被东方澈从衣领处向两边扯开,因为过于用力,衣服被撕裂了,露出了夏侯静圆润白净的香肩。

“嗯……”夏侯静的口中情不自禁地溢出一声娇吟,红­唇­轻启,呼吸愈发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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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终于还是写嗳嗳了,羞羞脸~(^_^)~。

话说,卡在这种地方是不是很不道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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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涵幽惊芳华的《卿狂,傻王妃来罩》vip连载中~

缺捂脸遁走,咯咯~

番外 之澈与静 05 春宵

东方澈深吮着夏侯静口中的蜜汁,好甜……这种感觉进一步激发了东方澈体内的药­性­。

他狂野炽烈的挑逗着夏侯静不知所措的丁香,舌头灵活地在他­唇­内­骚­动窜进,爱抚着她,彻底完全的占有她口腔中的柔­嫩­。

夏侯静感觉到昏眩不已,熔岩般的炙热仿佛从他的口中源源不断的发出,席卷过她的全身,熨烫着浑身发热的细胞。

东方澈沉醉了,沉醉于身下的滑腻玉肤,手指不断在如凝脂的女体上游走,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柔软,纤细得几乎一手便可盈握的柳腰,还有­性­感的锁骨、微启的樱­唇­……东方澈的手掌所到之处都引起一阵娇喘。

他抚摸着细致的锁骨,滑­嫩­的香肩,巨掌再往下……东方澈一边贪婪的吸吮舔弄,另一手也邪恣的揉捏,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酥麻。

夏侯静娇吟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声音竟然是从她的嘴巴里面发出来的。不知道何时,声音,几乎是嘶哑了,身子,也都酥软了

夏侯静觉得浑身好热好热,而身下,不知为何竟有一些她不熟悉的反应……她忍不住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以此来驱散渐渐凝聚起来的热量,可是她这么做不但不能驱散热量,反而增加了两人之间的摩擦,让两人的体温愈来愈高。

怀里的娇躯不断的扭动,无意间与东方澈的胸膛摩挲着,东方澈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欲望,一簇火焰在眼眸渐转炽热。

“静儿,不要抗拒,给我,给我……”东方澈安抚着有些不安的夏侯静,“告诉我,准备好了吗,可以了吗?”

夏侯静羞红了脸,不敢直视东方澈,不敢直视此时已然意乱情迷的他与她自己。

“静儿,不要逃,你是我的……”东方澈十分执意地掰回夏侯静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夏侯静放弃抗拒,这一刻她其实期待了很久了,真的很久,不管是对是错,今晚就放纵一次吧!澈哥哥中了瑃药,他需要她!是的,他需要她!乱了就乱了吧!就只有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这样想着,夏侯静抛开了自己的矜持,她伸出双臂,主动勾上东方澈的脖子,凝视着东方澈动情后格外魅惑的脸,“澈哥哥,给我……让我做你的人……”

“静儿……”东方澈粗喘了一声,放开了最后的那一丝顾虑,拥着夏侯静,突破了最后的一道防线。

疼……真真切切的感觉。

她终于成为澈哥哥的人了,这份疼痛很真切地告诉夏侯静。

红浪翻滚,东宫之内,这一夜,春­色­无边。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夏侯静才苏醒过来。

醒来的那一刻,夏侯静浑身上下都很痛,初尝人事的她没有得到温柔的待遇,东方澈到后面受瑃药影响严重,到后面反而没有那么爱怜了。

夏侯静知道那是因为药­性­作祟,她不怪东方澈,她的澈哥哥一直都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误食了瑃药,他是不会这么失控的。

夏侯静醒来的时候东方澈没在身边,倒是一群宫女守在床前,安静地等待着她的苏醒。

“姑娘醒了?让奴婢们来服侍姑娘沐浴更衣吧!”几个宫女恭恭敬敬地候在床前,她们很清楚,夏侯静极有可能是他们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夏侯静身上的薄被滑落,露出她的香肩锁骨,那上面还残留着昨夜一夜纵情的痕迹,未曾更换过的床单和被褥上面也不例外。

夏侯静回忆起昨日的一切,既甜蜜又辛酸。

不管如何,她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即使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并不那么容易,她也不会后悔,昨夜她是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那么真切。

“澈……太子殿下呢?”夏侯静没有看到东方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可这个时候看不见他她的心就没由来的疼。

“太子殿下早朝还没有回来。”宫女如实回答。

一夜纵情的结果,某个男人还是按时起床去早朝,而某个女人却也起床都困难。

“洗澡水在哪里?”夏侯静想着还是趁着东方澈人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洗好澡换好衣服然后离开吧,说实话。

从小,她爹就说她胆子大,可是在这种事情她的胆子却小得可怜,她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东方澈!

夏侯静由宫女们服侍着洗了澡换了衣服,衣服刚穿上,东方澈就回来了。

夏侯静一回头对上东方澈,手上刚刚拿起的衣服便掉在了地上,几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夏侯静连忙将衣服捡起来,然后退开好几步远。

“你躲我?”东方澈蓕钼的怒意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

在昨晚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行为之后,她看见他居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东方澈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有过懊恼,但那也只是懊恼自己昨晚的粗鲁,却对自己占有了夏侯静无半点悔意,也许没有这一次的意外,他不会跨越这条线,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反倒有些庆幸了。

是的,他不想再去顾忌那些东西,这一夜的纵情给了他最好的说服他自己的理由,不再逃避,即使有些问题仍然存在他和夏侯静之间,但他有信心可以去解决。

当他坚定无比地告诉皇帝,自己要娶太子妃了,当他在外面转悠许久,酝酿好了和她坦白的心情,一回来,面对她怯怯的反应,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不是……”夏侯静扁扁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此时的情况,她爱他的心情一如既往,不曾变过,但她不想束缚住他的心也一如既往,曾经,她不愿意他为了道义来娶她,如今,她同样不希望他因为两人之间的─夜欢情而不得不对她负责。

如果她的爱不能让她爱的人幸福,她宁可将这份爱埋葬起来。这是夏侯静十分坚持的一点。

“不是?那是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东方澈被激怒了,他生气,很生气,暴怒之下还夹杂着一份他不曾表露出来的恐慌,他的静儿不是一直最喜欢他的吗?难道说,过了三年,她变了!?

第一次见东方澈对自己那么凶,夏侯静有些发楞,他暴怒的表情让她的心跟着疼了起来。

“你生气了?”是因为发生了他不想发生的事情吗?是了,他一直当自己是妹妹的,哪有哥哥占有了自己的妹妹的身子的呢?他生气也难怪,“其实……没关系的啦,昨晚的事情你忘了吧,我是江湖儿女嘛!才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叻!再说了,昨晚你也是因为吃了瑃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才会……这种事情怎么能算数呢?”

夏侯静努力找一些说辞来缓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为什么他们两个就非得吵架呢!

夏侯静的话不但没有让东方澈缓和,反而让他的怒意更上一层楼。

忘记?她居然说让他把昨晚的事情忘了?

昨晚他是吃了瑃药,是药­性­发作到让他欲­火­焚身,但是他那个时候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很清楚那个躺在她身上婉转呻吟的女人是谁,他很清楚自己爱抚的女人是谁,他很清楚他是和谁一起共度春宵的!

东方澈猛地上前双手死死地扣住了夏侯静的双肩,因为太过用力,夏侯静的肩膀都让他抓疼了,可是夏侯静却不敢叫出声来。

“我告诉你,你说这话已经晚了!今天一早我就让皇帝颁旨昭告天下,我会娶你!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能去!乖乖地等着做我的太子妃!”东方澈的声音拉得很高,他吼得这么大声,也是对他自己吼的,她是他的!她会嫁给他!

什么?夏侯静直直地盯着东方澈那双仿若无底深渊一般的黑眸,他掷地有声地告诉她,他会娶她,这本该是一件好事,但是夏侯静的心却凉了。

他说他要娶她?嫁给他是她梦想多年的事情,但前提是他爱她,如果他不喜欢她,她要一个名分来做什么?

夏侯静猛地推开东方澈,“澈哥哥,你在胡说些什么?娶我……你知道成亲应该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才要去做的事情,我们的话,我们是兄妹呀,你是我的澈哥哥,虽然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那是意外,不是吗?”

意外?那么美好的一夜,在她的口中却成了不该存在的意外?

东方澈的胸口很疼,心仿若沉入了一片看不见阳光的黑海之中,一阵又一阵的酸涩,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你以前似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很想做我的新娘的,不是么?”东方澈的脸上一片死寂,他的愤怒,他的痛心全部掩藏在他这一张比千年寒冰还要冷上三分的脸上。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么……”夏侯静垂头,她都已经看开了,不再勉强了,为什么还要提起那时候的事情呢?

这话,以前是东方澈说夏侯静的,他总说她还小不懂男女情爱,错将兄妹情和恩情当做了男女之情,现在这话变成了夏侯静的说辞了。

番外 之澈与静 06 吃醋

她说什么?还小?不懂事?

东方澈怒火中烧,这话她以前为什么不说,她到现在才来告诉他她对他从来就没有那种意思!

东方澈俯身狠狠地攫住了夏侯静的双­唇­,惩罚似的深吻她。)

是的,他要惩罚她,惩罚她的变心!

夏侯静被吻得疼,企图逃避东方澈的攻击,他怎么可以这样,动不动就亲她,不喜欢她就不要总是给她一些希望,这男人太可恶了!

夏侯静也生气了,更加剧烈地反抗着东方澈,“呜——东方澈你住手你住手你住手!”

东方澈不但没有因为夏侯静的反抗而松手,她越是针扎,他心里的怒火就烧得越旺盛,失去夏侯静的不安也更加明显。

他不许,不许!

“不管你愿意或者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现在,你的肚子里很可能已经有了我的宝宝了!”

东方澈的话说的很恶劣,他不光是在警告着夏侯静放弃离开他的念头,也同样是给自己一个强留住夏侯静的理由。

“东方澈!”夏侯静瞪直了眼睛,气愤异常,“那又那么巧,只有一次就……”

“可不是一次!需要我让你想起来吗?”东方澈咄咄逼人,他不允许夏侯静逃避!

闻言,夏侯静别开脸。

看着夏侯静低垂着的小脸,东方澈心生怜惜,他拒绝去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他心里也很乱,他一贯有的冷静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夺走了。

她一声不响地消失,一消失就是整整三年,她知道他有多担心她吗?

而她呢,明明就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却不肯出来见他,任由他像一个傻瓜一样的着急,焦虑,担忧。

而此时此刻,她还要告诉他,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不喜欢他了,她要将他当做哥哥来看待了!

东方澈深吸一口气,很怕自己一个冲动会想要掐死夏侯静!

“好了,不许再生出逃跑的念头,好好地留在宫里!”

东方澈言罢赶紧逃离,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又会控制不住地发怒。

夏侯静闷在宫里头只会更加闷而已,就四处走了走。

夏侯静低头走着,对于沿途的风景根本就没有兴趣,只是看在眼里,但没进到她心里,她满腹心思想的都是……这一夜的纠缠,这一个不该发生的错误,将她和澈哥哥的生活彻底弄乱了。

夏侯静出神思考着自己与东方澈之间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面前多了一个人。

东方敏捏着下巴,近距离打量着夏侯静。她想什么呢,他站那么近了,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忽然,他放开嗓子,大吼了一声,“小靖子!”

“啊!”夏侯静被东方敏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朵边上响起,还喊得那么响亮,她想不被吓到都难。

“哈哈哈哈……”东方敏乐了,指着夏侯静惊魂甫定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夏侯静缓过来之后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东方敏一眼,然后抬脚,在他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纯白­色­的绣花鞋踩上黑­色­金边靴子,夏侯静的脚虽小,力道可一点都不小,踩住了,还在着力点上面用力拧了拧,好像恨不得揪下东方敏脚上的一块­肉­来。

“哎哟!”这下换东方敏叫唤了,东方敏抱着被残害了的脚丫子原地一阵乱跳,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啊你的个小靖子,连本皇子都敢欺负,活得不耐烦了啊!”

夏侯静没好气地白了东方敏一眼,谁让他没事要吓唬她来的?

“本皇子还没有治你一个欺骗我的罪,你倒是敢报复起我来了!”东方敏挑着眉毛,新奇地看着夏侯静的女儿装扮。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女人啊?”盯着她看那么仔细­干­嘛?夏侯静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更加暴躁了。

“女人本皇子没少见,就是没见过小太监变过来的女人!小靖子啊小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假扮太监!”东方敏揉了揉自己的脚丫子,开起了夏侯静的玩笑,他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害得我还以为我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兄在自己的宫里头养了一个男宠,结果却是一个俏美人儿!”

“我是男是女关你屁事!你姑­奶­­奶­我可男可女可人妖,可攻可受可调教!”夏侯静没好气地冲着东方敏给吼了回去!

“喂,不是和我那个不解风情的皇兄睡了一个晚上,被他传染上坏脾气了吧?”东方敏赶紧后退一步,“看来昨晚不该让秦公公给他放瑃药的,还以为他会糊里糊涂地跟他的小男宠搞起来,结果小男宠没有,至于一个小美人。”

“你说那瑃药是你搞得鬼?”夏侯静的眼睛眯了起来,可算找到地方撒气了!

出了昨晚的事情,夏侯静心里不好受,那种闷闷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怎么都散不开,面对东方澈,她无悔,也没有气可以撒。

这会儿让夏侯静知道了下瑃药的人是东方敏,可算是为这一件让她和东方澈陷入莫名的僵局之中的破事找到一个宣泄的窗口了。

“是啊,怎么样,药效还不错吧?昨晚怎么样,那块寒冰有没有融化?有没有很勇猛?”东方敏贼兮兮地询问夏侯静。

有,怎么没有!

东方敏不知道此刻夏侯静脸上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夏侯静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从旁边的花圃中找了一个足够粗的木棍来。

“你要­干­嘛?”东方敏见状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夏侯静手持捡来的木棍,一步一步紧逼东方敏,“你说我­干­嘛?在你做了这么可爱的事情之后,我不好好回报你一下的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你不用不好意思的,我说真的!”

“我说小靖子,你冷静一点!”东方敏意识到不妙,连连后退,而夏侯静步步紧逼。

夏侯静本来就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她学过武功,虽然学得不怎么样。

“我说小靖子你冷静一点,连累到你是意外嘛,意外啦!”东方敏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呈防卫状。“还有,我是八皇子,你不能对我动粗,以下犯上是会受到惩罚的!”

关键时刻,东方敏不忘抬出自己的身份来阻止夏侯静的行为。

鬼才管他是谁呢!

“我今天不光要用这根棍子打你,我还要用它爆你掬花!”夏侯静无比凶悍地吼道。

“喂,女孩子不能这么粗俗的!”

东方敏见夏侯静一步又一步地靠近,从她的眼神中东方敏读到了一种东西——报复!

跑!

东方敏一个转身拔腿就跑。

跑?夏侯静­操­起棍子就追了上去!有种给澈哥哥下瑃药,就要有种承担他自己做下的破事!

“喂,小靖子,你快点停下来,我认错还不行吗?”东方敏在前面跑,跑累了的时候被夏侯静追上了,就挨两下打,一阵功夫下来,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夏侯静也累,手里挥着棍子,一手撑着腰大喘气。

“是男人你就别跑,好好跟我打一架!”夏侯静气喘吁吁地说道。

“傻瓜才不跑呢!”

于是,这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和八皇子殿下在皇宫的花园里面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戏码,直到两人都累得跑不动,躲不动也打不动的时候,才停下来。

夏侯静就地找了一棵大树的树­干­,靠着就坐下来了。

东方敏就在她旁边两三步远的另外一棵大树前累趴了。

两人喘了好一会儿,东方敏双手撑地,勉强坐了起来,对着夏侯静说:“我说我未来的皇嫂,现在舒服一点了没?回魂了没?”

夏侯静喘了喘,抬头望向距离自己两三步远的东方敏,“什么?”

别说,这么一通发泄,夏侯静的确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你刚才不是失魂落魄的吗?”东方敏扁了扁嘴巴,别告诉他刚才她那副模样不叫失魂落魄。

夏侯静顿了一下,死鸭子嘴硬,“谁说我失魂落魄了?”

“好好好,你没有失魂落魄!”东方敏不跟夏侯静争辩这个已经明显瞎子都能看出来的事实了,“这样吧,我带你出宫玩一天,当做瑃药的事情的补偿,可以不?”

“你带我出宫?”夏侯静眯了眯眼睛。

“对啊,带你出去散散心,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第一,不准逃跑,我只是待你出去散心,还是要把你带回来的,不然某个人肯定会杀了我!还有,不准告诉某个人,我不想再被报复。”

他的ρi股到现在还在痛呢!他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对他出手也够重的。

“你有那么好心?”夏侯静狐疑地看着东方敏。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为什么不能好心一点?”东方敏郁闷,自己可是冒死带她出宫的,她却还怀疑他的用心,“看在你在机关术方面也指导了我不少的份上,我也不想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说真的?好,我们拉钩!”夏侯静伸出右手,示意东方敏与自己拉钩钩。

“拉钩就拉钩。”东方敏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夏侯静去拉钩钩。

两人的手刚刚触碰到一起,一声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声音太冷,仿佛数九寒天吹的刺骨的寒风。

“你们在­干­嘛?”东方澈在花圃中找到了两人,两人皆是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样子。

两人都坐在草地上面,两只手还扣在一起!

番外 之澈与静 07 你是我的哥哥!

被东方澈这么一吼,夏侯静本能地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东方澈见状更加不高兴了,将夏侯静的表现视为心虚的表现。

东方澈看向东方敏,前者没由来地生着气,后者却嬉皮笑脸,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东方敏,你今天的功课都做完了吗?”冰冷的声音让东方敏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顿时笑脸变苦瓜脸。

东方敏硬着头皮和东方澈对视:“父皇只让你教我骑马­射­箭,没说要你监督我的功课,再说了,今天还早着呢,我先一会儿,晚些时候再去做功课不行吗?”

“不行。”东方澈的回答简单又直接,一步上前,拎着东方敏后颈处的衣服,一把将他拎起来然后丢开。

可怜东方敏被甩得老远,跌在地上,ρi股着地,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嗷嗷嗷——”东方敏嚎叫,太狠了,东方澈真的太狠了!

“秦公公,将八皇子带回他自己的宫殿里面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踏入东宫一步。”东方澈对自己的弟弟东方敏毫不留情地说道。

“喂,东方澈,你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许我踏入东宫啊!”东方敏不满了。

“看来昨天的一百圈还不够,秦公公,看着八皇子,今天不­射­满一万支箭不准他吃饭。”

什么?

­射­满一万支箭?他没有听错吧!

“你说什么?一万支?那我手还不废掉?”东方敏一跃三丈高,连带着ρi股痛脚痛都不管了!

任由东方敏怎么不满怎么嚎叫,东方澈仿若没看到,他现在在意的是那个让他一整天心情都静不下来的女人!

东方澈一手揽过夏侯静的纤腰,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的夏侯静惊呼:“东方澈,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东方澈抿­唇­不语,隐忍着心中的酸味和怒火。

对他,她就抗拒,就逃避,和东方敏,他们就追逐嬉戏,有说有笑的!

东方澈是听人来报说八皇子和夏侯静在花园中追逐打闹,便静不下心来处理政事,结果来了之后比他听到的还让他生气!

“东方澈,你听到没有,放开我!”夏侯静针扎了一番,结果只让抱着她的东方澈扣得更紧了。

东方澈寒着脸,将夏侯静抱去了宁华宫。

宁华宫是供太子沐浴的地方,东方澈径直走到了宫中的宁华池前,将夏侯静放到了池水之中。

身上还穿着衣服,夏侯静的身体一接触温柔的池水就剧烈地反抗了起来,“东方澈,你什么意思?”他想要淹死她吗?不然大白天的,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东方澈板着脸,不解释,只是很执着地去扯夏侯静的衣服。

将夏侯静沾上了些许泥土和杂草的衣服通通扯掉,一件不留。

虽然昨晚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但是这一刻,夏侯静还是不能适应整个人赤­祼­着站在东方澈的面前。

东方澈脱去夏侯静的衣服,清洗着她的身体,仿佛这样,他就可以把夏侯静脑海里面关于东方敏的记忆通通洗掉,他轻柔地亲吻着夏侯静,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多一点的他的痕迹,证明夏侯静是他的,他们之间还有着很深很深的牵连,即便眼前遇到一些情况,那也无法斩断他们之间的牵绊。

然而,夏侯静却不这么想,东方澈怒气冲冲地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到宁华宫来,又脱她的衣服。

他这算什么?自己被他当成什么了?他凭什么对自己为所欲为?就因为昨晚上两人之间的错误吗?夏侯静越想越生气,自己是真真切切地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她满心满脑想要的只是他的爱,但两人之间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扭曲的关系!

夏侯静推开东方澈,“东方澈你够了!”

“不够,还不够!”东方澈重新附上夏侯静,吻得更狂野,更炽热。)

­唇­贴着­唇­,夏侯静抿­唇­,阻止东方澈的入侵,东方澈却很执意,他要吻她,他要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

东方澈手向夏侯静的身下探去,企图挖掘出夏侯静身体里面的欲望来,让她和他一样炽热,让她和他一样渴望。

意识到东方澈正在做什么,夏侯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东方澈的脸上。

脸上有火辣辣的感觉传来,东方澈的思维停滞在这一刻。

“东方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我的哥哥上床的!”夏侯静朝着东方澈吼道。

“不会和我上床?那昨天晚上那是什么?你别告诉我那不算上床,难道你昨天晚上就是在哥哥的爱抚下呻吟,在哥哥的触碰下到达Gao潮的吗?”

东方澈被气疯了,哥哥?她叫他哥哥?那他们昨天一整夜的欢爱算什么?

脸颊上的疼痛算什么?他的心要比这痛多了!

夏侯静闻言胸口也闷得很。

“昨晚你中了瑃药,那怎么能一样?那是意外!不作数!至于在你身下婉转承欢,拜托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我及笄了,床笫之事我也懂得一二的,你让我快乐了,我为什么不能表现出快乐来?”

夏侯静故作平静地说着,将昨夜的美好描绘成了单纯的男女之事一席春风,无关情爱,只有欲望。

“夏侯静!”东方澈快要被气炸了,他的静儿,那个娇滴滴地喊着他澈哥哥的静儿,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干­什么?我是江湖儿女,才不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样,把自己的贞­操­看得死死的,那东西,没了就没了,反正我还打算四处玩一段时间,以后遇上看对眼的男人,多试试,多体验体验,没什么不好的!”

夏侯静故意将两人的─夜情事说得稀松平常,希望东方澈不要再执意于昨晚的事情。

东方澈双拳捏紧,双目紧闭,隐忍着那股随时都可能从他的胸腔里面冲出来的怒意。

本来以为东方澈后面还会有别的话的,不想他只是将眼睛闭了起来,不再看她,他的脸是紧绷着,夏侯静知道他在克制着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夏侯静不知道。

东方澈维持着这个状态很久,久到夏侯静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

宁华池中的水一直是温热的,不然东方澈沉寂的这会儿水早就冰凉了。

半晌,东方澈突然动了,他沿着宁华池的台阶走了上去,没有再去看夏侯静。

站在池边,他背对着夏侯静,嗓子有些哑。

“你身上都湿了,沐浴完换身衣服再走吧。”

东方澈很努力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一向很有自制力的。杀害他母亲的仇人就在这皇宫里头住着,他有时候还能见到,他都可以做到冷静地应对,但是面对夏侯静,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了理智。

东方澈说完,自己则一身湿漉漉地从宁华宫中走了出去。

外面风大,风一吹,湿漉漉的东方澈该很冷的。一位公公跟上来,站在距离东方澈两米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太子殿下,外面风大。”公公弓着身子,站在东方澈的身后。

东方澈不回头,冷峻的脸上闪过自嘲的神情。

伸手从太监手上拿起披风,手掌心收紧,那件完好无损的金丝绣蟒披风一点点地支离破碎,最后在东方澈的手中化作一堆凌乱的破布,惨败地掉落在地上,被风吹走。

东方澈身后的太监见状身体颤抖了,却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这个时候再惹恼了东方澈,他不知道东方澈怎么了,也不敢过问。

“吩咐下去,准备婚礼,后天,我要大婚。”东方澈凝望着苍穹,很肯定地说着。

后天?

这也太仓促了一点吧?太子大婚,那是何等大事?即使寻常百姓家,这筹备婚礼也得是好几个月的事情,太子大婚,必须是要昭告天下,要大宴群臣,这么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在两天之内做完的。

太子殿下的这个决定未免也太……

太监心中有很多疑惑和困扰,但是他都不敢问,只敢照着东方澈说的去做,太子殿下的脾气,皇宫里的人都清楚的很。

太监走后,东方澈一人在宁华池后面的花圃里面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他不是来游园的,他只是来冷却自己的心情的。

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从烈日当空走到日薄西山,他依旧无法平静下来。

从没有这么懊恼过的东方澈挥拳砸在了他身旁的刺桐树上,刺桐树上长有许多尖锐的刺,东方澈的拳头打在树­干­上的时候,那些刺也跟着刺破了东方澈的手背。

一拳又一拳,东方澈将自己心中压抑着的某些情绪通通都用这种蛮力发泄出来。

他无法伤害静儿,却也无法舍弃静儿,明明昨夜他还那么美好地拥有着她,明明昨晚他们还紧闭地贴合在一起。

他的静儿终于长大了,也分辨得清什么是男女之情,什么是兄妹之情了,可是,她告诉他,她当他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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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澈与静 08 缠绵悱恻

“咕咕。咕咕——”

夏侯静正趴在书案前雕刻小玩意,反正被禁足了,哪里都去不了。

“咕咕,咕咕——”嘈杂的声音坚持不懈地从窗外传进来。

起初的时候,夏侯静还以为是院子里面飞进了什么怪叫的鸟儿,可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鸟,叫的也太难听了吧?

夏侯静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床边,窗户口,东方敏鬼鬼祟祟的探出头。

“东方敏?你怎么在这里?”夏侯静看见东方敏,讶异道,他不是被澈哥哥明令禁止不准再踏入东宫一步的才对。

“嘘,别那么大声!你想让我那块木头发现吗?”东方敏赶紧捂住夏侯静的嘴巴,免得他被她暴露了。

夏侯静拍掉东方敏的手,轻着嗓子,“你到底想­干­嘛?”

“来兑现承诺啊!我说过要带你出宫的呀!都拉好钩钩了!”东方敏嬉皮笑脸地回答夏侯静。

夏侯静思量了一下,这个东方敏,也不是没有一点优点的嘛,至少还算守承诺的。

“但是你要怎么带我出去?别说带上我了,就是你自己,这几天想要出宫一趟也不容易吧?”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跟着我来就行了。”东方敏胸有成竹地对夏侯静保证道。

“好。”夏侯静话音刚落人就从窗户口跳了出来,然后一把抓过东方敏的手,“走吧。”

“嘶——”东方敏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夏侯静回头见东方敏一脸痛苦。

他拼命地指着夏侯静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示意她放手。

夏侯静松开手,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昨天你真的­射­了一万支箭?”

“你说呢?”他的手臂整个都肿起来了,这辈子他能­射­的箭昨天都­射­完了。

东方澈的说一不二夏侯静也算是见识过的……不过……同情了一把东方敏,的确是有够可怜的……

东方敏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了,ρi股还肿着,两条手臂也跟着肿了,胸前的排骨也又酸又涨的……

“看什么看,快点走啦。”东方敏没好气瞪了夏侯静一眼,然后又偷偷地溜回去。

来到东宫的宫墙边,夏侯静看着东方敏拨开草丛,然后指着那个隐藏在草丛后面的狗洞对她说,“从这里爬出去,到了东宫外面我另有安排带你出皇宫。”

“你就是从那个狗洞里面进来的?”夏侯静打了个寒颤,堂堂一国皇子,爬狗洞……咳咳……

“什么狗洞,狗洞是给狗爬的,这是本皇子的御用通道,那最起码也应该叫……叫……皇洞!哦不,还是御洞好听一点……”

“不管它叫什么,也改变不了从这个洞里面爬出去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的事实。”夏侯静评价道。

“怎么丢人了?”东方敏不乐意了,“我先出去了,你赶紧跟上。”

说完,东方敏俯下身体,从狭小的狗洞里头钻了出去,狗洞有一些小,对东方敏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他针扎了一阵之后,总算是爬过来了。

东方敏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杂草,然后在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夏侯静的时候吓得后退了两步。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东方敏惊讶道。

夏侯静指了指墙头,“我翻墙出来的,墙不是太高。”

东宫的墙高度一般,夏侯静还能翻出来。反正夏侯静就是不要爬狗洞这么猥琐。

东方敏张了张嘴巴,气呼呼地想骂人,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咽回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他不跟她一般计较!

“走啦,再完今天就没得玩了!”东方敏闷闷地走开。

东方敏先将夏侯静带去了他的宫里,拿了衣服给夏侯静换,“把你衣服换一下吧,你穿这样一出门别人就知道你是宫里头的女人了。”

夏侯静身上穿着的衣服,普通百姓是不能穿的。

就这样出去的话,可是会暴露身份的。

东方敏让夏侯静换衣服,自己则添了一些假胡子,伪装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夏侯静拿过衣服,进了里屋去换,东方敏为自己准备的普通人家姑娘的衣服,夏侯静穿着还算合身,换好衣服,又疏了一下头发。

“小靖子,你怎么换这么久,你换好了没有,换好了就快点出来。”

“我换好了,你等一下,我弄完头发就出来。”夏侯静一边应和着东方敏,一边拿起被自己换下的衣服,正要出来,忽地看见了东方敏枕头边上的一卷画轴。

好好地,­干­嘛把画轴放在枕头边上啊,画轴不是应该挂起来么?

夏侯静拿起画轴,好奇这是一副什么话,大概是什么珍品吧,所以东方敏这么珍视。

刚好打开,就听到东方敏的怒吼声,“小靖子,你­干­嘛?”

东方敏在关键时刻的动作倒是挺利索的,一把从夏侯静的手里抢回了自己的画轴。

“这么紧张?”

“当然!”东方敏瞪了夏侯静一眼,为她动了自己珍爱的东西而感到不满,“­干­嘛动我心爱的画轴啊!”

“你心爱的画轴?我还以为你只对机关术感兴趣,原来你对画也有兴趣。”

“我对书画才没有兴趣。”

“那你­干­嘛这么紧张?”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比别人动了他的机关兽还要过。

“因为这是我心上人的画像。”东方敏回答,将自己的画轴抱在怀里,防卫地看着夏侯静,怕她又抢他的画轴。

“你心上人?”这让夏侯静好奇了一把,不知道这个整天只知道玩的东方敏的心上人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对啊,这里面画着的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画中人,为什么不娶了她?”反正东方敏身为皇子,即使还没有弱冠不能举行大婚,早早地先把人家姑娘接进宫里还是可以的。

“你懂什么?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我现在最希望的是,这画轴上的人可以幸福,不要再闷闷不乐的就够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侯静的错觉,她觉得东方敏在说这话的时候显露出了他少有的认真来,有些不太像她所认识的东方敏。那个整天只知道玩却没个正经的东方敏不应该有这样的神情。

“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对方在一起吗……呵呵,东方敏,我收回以前对你的成见。”东方敏的这句话让夏侯静很认同,也许,他并不只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无用皇子吧。

“这是什么?”夏侯静指着面前的巨大木桶问东方敏,他想出来带她出宫去的方法就是这东西?

“宫里头饮茶用的泉水都是从城外的空灵泉运过来的,每天早晚各运送一次,用的就是这只大水桶,你放心,本皇子已经对这只大桶进行过改造了,你看,这下面有隔层,可以躲下一个人,一共两只桶,我们分别躲一个,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宫了,晚上的时候再用同样的办法回来就可以了。”

东方敏一脸得意地对夏侯静说道。

“行啊,你每天捣鼓那些机关术倒也没白学。”夏侯静难得褒奖了东方敏一回。

“废话,本皇子天生就是学机关术的料!”才给他三分阳光,东方敏就灿烂了起来。

就他那样都能算是机关术的天才的话,夏侯静就是天生的机关术宗师了。

夏侯静躲进了木桶的隔层里面,东方敏也躲了进去。

躲在木桶隔层里面的夏侯静只能听到轮子轱辘轱辘的声音,不知道出宫之后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等到车子停了下来,东方敏敲了敲木桶,“小靖子,可以了,出来吧。”

夏侯静一出木桶,看着周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追问东方敏,“你不是说带我出来玩吗?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还是说……其实你说要带我出来玩是假的,想要我继续教你机关术才是真的吧?”

夏侯静看了一下四周,对于周围的画面她无比熟悉,火炉子,叮叮当当的金属声,这里是……兵器锻造厂。

一些工人赤­祼­着上半身,在烈日下搬运材料,或是运送成品武器,整个场地热闹非凡。

夏侯静从小就在四方城长大,见惯了这样的画面,对这里面的流程和运作熟悉得很。

“没有啊,我真的是带你出来玩的,不过顺便先带你来看看这个地方而已。”东方敏解释着,似乎是还有后话的,“你猜他们在­干­嘛?”

“锻造兵器。”这问题能再白痴一点吗?就算是普通市民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在忙活一些什么,更何况她夏侯静从小就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长大的。

“那你知道他们锻造的这些兵器是送往什么地方的吗?又是什么人在监管他们。”

“兵器锻造只有朝廷才是允许的吧,其他人私下里这样成批量地锻造长剑长刀的是违法的吧?我们身处天子脚下,我想这总不可能是哪个乱臣贼子的贼窝吧,至于是谁在监管,自然是皇上指派的大臣。”

“嗯,你说的都对,不过那个被皇上指派的大臣好巧不巧刚好是你未来的丈夫哦。”东方敏一脸的幸灾乐祸。

“澈哥哥?”

“对。”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正在处理什么事务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既然你对木头皇兄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我们就走吧。”东方敏说完就打算带夏侯静离开,“我们要去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今天有庙会,有唱大戏的,有各种小摊小贩,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他们两个有些地方很像,至少在爱玩这事情上夏侯静和他还是蛮像的。

夏侯静也没说什么,本来的话,凑热闹的事情她还真的挺喜欢的,但近来她的心情都不平静,以至于对这些事情也不怎么来劲了,不过能出来散散心总是好的,一直闷在宫墙里面,她只会觉得更烦而已。

她距离澈哥哥太近了,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了,那种感觉太窒息。

夏侯静跟着东方敏走了一段路,旁边两个负责搬运的大叔的对话吸引了夏侯静的注意力,让她不由自主就停下脚步来了。

她走过去,追问那两个搬运的大叔。

“两位伯伯,你们刚才说,完成不了预定的额度是怎么一回事?”夏侯静刚才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两人在说这件事情来着。

那老伯见夏侯静上来问,就又将刚才他们两个讨论的事情跟夏侯静说了一遍,“这次朝廷要让锻造五万柄长剑,五万柄大刀,事情交由太子殿下来负责,若是完不成就要治太子殿下的罪,给的期限是一个月,这一个月,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啊!”

“做不出来?那为什么还要让太子做?”

“那是项家的人提出来的呀,项家是北燕的大族,即使是皇上也要忌惮三分当今皇后就是项家老爷的长女,如今的太子殿下出身又不光彩,项家自然是要为难他,好让皇后之子即位的。”

东方敏贼贼地笑了一下,“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你也知道的,项家是北燕的大族,朝中有不少大臣都是项家的,比如说我外公现在还是顾命大臣。”

夏侯静楞了一下,跟两位老伯道了谢,“谢谢你们。”

然后夏侯静若有所思地走回东方敏的身边。

“怎么了,不是说出来玩吗,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啊?”东方敏问。

“东方敏,我问你,是不是你外公家的人都十分不想澈哥哥做太子?”夏侯静知道刚才那位老伯口中的那个皇后之子就是东方敏。

东方敏挠了挠头,“是有这么个想法没错。”

“他们都想要你来即位是不是?”

“呃……那也要我有那个本事才行啊……”东方敏双手一摊,表明自己不是那块材料,“要是我来继承大统,江山早晚被我玩光光,父皇他早就看清这点了,已经对我不报希望了。”

“皇上对你不报希望了,但是项家的人并没有放弃对吗?”

“呃……那又不是我的错……”东方敏表示自己很无辜,“比起皇位,我对机关术更有兴趣一些。”

东方敏很有自知之明地退出,但是皇后娘家的人并不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外公那边的人故意要陷害澈哥哥的?”夏侯静很清楚兵器的锻造,很明白一个月内造十万件兵器是怎么样困难的事情。

“这个么……我没怎么关注过……但应该是这样吧。”东方敏回答道,“行了,这些朝政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么,又和你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快点去庙会吧!”

夏侯静陷入了自己的思量之中。

“小靖子,小靖子……”东方敏叫了夏侯静好几声都得不到她的回应,故刻意拉高嗓音,大吼道,“小靖子!”

“东方敏,你­干­嘛?”夏侯静的耳朵嗡嗡的,当即朝着东方敏吼了回去。

“我问你­干­嘛才对,我都叫了你很多声了,结果你都没有听到,你灵魂出窍啦?”

“你才灵魂出窍呢!”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了,我们快走吧,时间要紧。”

“我要帮忙。”夏侯静很肯定地说道。

“什么?”

“我说我要帮忙!”夏侯静又一次强调。

“帮忙?帮什么忙啊?哎呀,你头脑发热啊?我们快点走吧,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出来玩的吗?”

“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夏侯静看了看四周,是的,她可以帮忙的,可以帮到澈哥哥的。

“你认真的啊?不要了吧,我们还是去庙会吧,庙会多好玩啊,这里叮叮当当砰砰乓乓的,有什么好玩的。”

“你自己去吧,去之前帮我一个忙就好了。”

“你想要­干­嘛?”

“帮忙!让澈哥哥完成任务,不让你外公家的那帮家伙为难他!”

“呃……别走嘛……喂,庙会,看庙会呢……”东方敏的脸上荡开一抹笑容,就知道你舍不得他吧,还不承认。一听到他有麻烦,你就耐不住了。

东方敏看了看四周,心里感慨,这次外公真的是过分了,为难东方澈的意思太明显了,而父皇竟然也没拦着,怕是想要一次­性­让外公他们闭嘴吧。如果真的能够通过这次让外公母后他们闭嘴倒也好了,怕是他们不肯罢休吧。

东方澈早晨的时候连连召集大臣开了会议,商讨关于日前在朝堂之上派给他的任务。

项家的人有意要为难他,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东方澈也知道。

对东方澈来说这是一件难事,但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能够让他频频皱眉却依旧寻求不到解决方法的,似乎只有那个小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东方澈回到寝宫,手中拿着让人从宫外带来的吃食,他知道夏侯静喜欢吃,就特地让人去寻了。

踏入寝宫的东方澈没想到,寝宫里面空无一人!

静儿呢?她跑到哪里去了?

东方澈勃然大怒,“来人,太子妃呢?她去哪里了?”

面对东方澈的怒火,从门外跑进来的侍卫齐齐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谢罪,“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手中吃食尽数扔至地上,东方澈双拳收紧。

“传令下去,皇宫上下,京城内外,今日天黑之前必须要将她给我带回来!”

她敢逃跑!

她竟然敢逃跑!

上一次,她跑掉了,一跑就是整整三年,音讯全无,这一次,她又打算跑多久?

怒极过后……东方澈的心里生出一股害怕与悲凉来。

天­色­渐晚,太子东宫人人自危,未来太子妃娘娘不见人影,原本就­阴­晴难测的太子殿下更加让人害怕了。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有了太子妃的消息。

“报——启禀太子,发现了太子妃娘娘的行踪。太子妃如今在兵器锻造营地,为营地进行锻造设施的改造,说是……要加快兵器出产的速度。”

静儿没有走掉,而是去了兵器锻造营地?

这个认知让东方澈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至少她没有跑掉,不是吗?

至于是谁让她知道了关于兵器锻造的事情,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静儿这一次没有想要逃离他。

“为何不将她带回?”东方澈命令是让人将夏侯静带回来的。

“因为……八皇子殿下告诉属下,说太子妃娘娘是为了太子殿下才做这些事情的,让属下们等太子妃娘娘将事情做完之后再护送她回宫……”

“东方敏也和她在一起?”东方澈的脸­色­因为东方敏的出现而­阴­沉了几分。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这样的。属下们找到太子妃娘娘的时候,八皇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在一起。”

东方澈倏地站了起来,他要去把她给带回来!

夏侯静忙完手中的活,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到十分满意。

完成一件活之后的夏侯静伸了一个懒腰,结果就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回过头,对上了东方澈发寒的眼神。

“澈,哥哥……”

东方澈凝视夏侯静好一会儿,她的小脸有一点点脏,双手上面沾了灰尘,衣服上面也有一些木屑泥土。

而她身边站着东方敏,两人的关系好像很密切的样子。

东方澈走近伸出手,擦了擦夏侯静的脸,他轻柔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冷酷的太子殿下也是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的……

但是夏侯静本人却不这么觉得,因为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东方澈在生气,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隐忍了他的怒气。

“为什么跑出来?”东方澈一边用自己的手擦拭着夏侯静弄脏了的小脸,一般问着她。

“我不可以出来吗?”夏侯静反问东方澈,就算他执意要娶她对她负责,那也不代表她从今往后就会失去自由。

“可以,但是应该告诉我,你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东方澈很在意。

“抱歉,我以为你不会同意。”夏侯静垂下头。

东方澈有些心疼这样的夏侯静,她是灵动的,活泼的,自由的,他不会束缚她的,就算他要她成为她的太子妃,他同样不会束缚她的自由的。

“我们回去。”东方澈拉起夏侯静的手,无意在这个地方多留。

临走的时候,东方澈斜睨了东方敏一眼,那眼神,说不上有多凶神恶煞,但绝对是充满寒意的。

东方敏后知后觉地打了一个寒战,然后问身边的人,“你们有没有觉得我的这个皇兄,刚才的眼神很可怕啊?”

废话!我们站你身边都感觉到了!

夏侯静被东方澈带回了东宫。

沐浴过后,夏侯静刚刚换好衣服,宫人们退下之后,夏侯静立于铜镜前梳理自己的头发,刚刚沐浴过后,尚未完全­干­燥的头发垂下,披散到腰际。

东方澈进了门。

看到东方澈这个时候进来,夏侯静本能地问:“今晚你要睡在这儿吗?那我出去。”

夏侯静垂头,打算要离开,这些天东方澈都是夜宿书房的,将寝宫留给了她。

“我今晚睡在这里,你也睡在这里。”东方澈阻止了夏侯静打算离开的举动。

“澈哥哥,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澈哥哥,我们不应该,错误有了一次就可以了。”夏侯静垂着头,澈哥哥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如果他不爱她的话,对她来说,两人过分的亲密就是毒药,她会万劫不复的!

哥哥!又是哥哥!

每次夏侯静说一次哥哥,东方澈的心就要被扎上一刀。

东方澈没有出声再反驳夏侯静什么,他走到一旁,宫殿中的纱帐飘扬,轻柔如云,东方澈伸手一扯,扯下了一方纱帐,然后走回到了夏侯静的跟前。

“澈哥哥,你­干­嘛?”夏侯静看着东方澈晦暗的眼眸,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铜镜里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来,夏侯静身后的东方澈的身上有着丝丝寒意,还带着他独有的忧伤味道。

澈哥哥是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她记得以前他晚上做噩梦,梦到他母亲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夏侯静的双手被东方澈拿了起来,轻柔的轻纱缠上她的双臂,将她的双手缠住。

“澈哥哥,你要­干­嘛,为什么绑我?”夏侯静的双手被东方澈给绑了起来,高举过头顶,一时间夏侯静慌乱了。

轻纱的一头绑着夏侯静的手臂,另外一头被东方澈甩上了宫殿上方的房梁,牢牢地缠在了房梁上。

夏侯静的手就这样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夏侯静透过铜镜看着自己的手被吊起来的狼狈模样,再看她身旁的东方澈,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东方澈身后,轻轻地婆娑着夏侯静的脸颊,很轻,很柔,很缓慢,这种缓慢的感觉让夏侯静呼吸困难。

“静儿,我会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男人的。”

他不会她的哥哥,他是她的男人!

“澈哥哥,你……”

夏侯静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衣服被东方澈猛地一扯,尽数碎裂成碎片掉落在地。

失去了衣服蔽体的夏侯静,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东方澈的面前。

在夏侯静的面前是一面偌大的铜镜,正映­射­出她此时的模样,刺激着夏侯静敏感的神经。

“静儿,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不是哥哥。”东方澈站在夏侯静的身后,低头在夏侯静的耳朵边轻声道,他靠太近了,他的双­唇­几乎要咬到夏侯静的耳朵了。

“澈哥哥,住手,不要这样……”夏侯静看着镜中的自己和东方澈,他衣衫完整地站在她的身后,他长年握剑长有茧子的手掌抚摸过她皮肤的触感……

东方澈要让夏侯静自己看清楚,看明白,他们会是夫妻,是男人和女人,他不会再是她的澈哥哥!

东方澈又取来墙角处花瓶里头的­鸡­毛掸子,从上面拔下来一根­鸡­毛,­鸡­毛抚过夏侯静的皮肤,­鸡­毛的触感若有似无,引得夏侯静一阵轻颤……

夏侯静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不愿再看。

夏侯静不想看,东方澈却不让,他将吻落到了夏侯静的眼睛上,还不餍足地舔舐着。

“静儿,把眼睛睁开,我不准你闭上眼睛。”

东方澈亲吻过夏侯静的左眼后又亲吻她的右眼,夏侯静不睁眼他便不停下。

“澈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夏侯静的欲望被东方澈若有似无的爱抚挑逗了起来。

澈哥哥是混蛋!夏侯静在心里骂着,她爱着他,这是毫无疑问且从未改变过的事实啊!若是两人之间没有芥蒂,她自己就主动扑向他了,如果可以,她难道不想做他怀里的小女人吗?她难道不想被他疼爱吗?

夏侯静内心矛盾交织,一边是自己心底最直白的渴望,一边是她对现状的纠结。

他们两个情感不明地纠缠在一起,真的好吗?她爱他,可是她想要的是他的爱,而不是只是妻子的身份和男女之间的欢情……

感觉到夏侯静的不专心,东方澈惩罚似的将夏侯静的耳垂吞入口中,吸吮啃咬着她娇小柔软的耳垂,强行将她的注意力引回来。

东方澈不是一个贪欢的人,夏侯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静儿,好好地看着镜子里面,好好地看清楚,我是你的男人,看清楚我是怎么爱抚你的。”

手中的羽毛轻轻地触碰夏侯静的耳朵,脖子,锁骨……

夏侯静看着镜子里面的画面,视觉上面的刺激让她一阵阵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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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缺好纯洁的说,对不对啊?o(n_n)o哈哈~

顺便推荐一下好友蓝牛的种田文《田园福女,招婿进宝》喜欢种田文的可以去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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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澈与静 09 觉悟

“澈哥哥,不要了,不要了……”夏侯静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

“为什么不要?”东方澈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他站在夏侯静的身后,低着头,啃咬着夏侯静的脖子,肩膀,在那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其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澈哥哥,不要了……”夏侯静透过镜子看见两人的身影,无法抑制自己心里异样情绪的喷发,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最自然的反应。

“那静儿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东方澈在夏侯静的耳边呵着气,热热的,酥酥的。

“是,是哥哥……”

“不对!”作为夏侯静回答错误的惩罚,东方澈手上的羽毛抚过夏侯静敏感的地方。

“唔……嗯……不要啊!”

“静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东方澈的一只手停留在了夏侯静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这里,也许已经有我们的宝宝了。”

“没有,没有……”夏侯静摇着头,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干­嘛对她说这样的温馨的话题,可恶,可恶!

“有!即便现在没有,早晚有一天都会有的!”东方澈很执着。

夏侯静的手被吊着,身体任由东方澈摆弄,即便双腿发软,她也只是这样挂着……

澈哥哥是混蛋!夏侯静残存的那点理智在咒骂着东方澈,他到底是怎么了?夏侯静糊涂了,弄不明白了,明明一直都是他不要她的……就因为那天晚上两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他就变了,变得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她了,说要娶她,还说什么孩子的事情!

那明明就是相爱的两个人之前才该考虑的事情!

他凭什么?凭什么那样践踏她的感情……就算她自己把身子给了他……那也不代表那以后她就要成为他的附属品,成为他的玩偶啊?

凭什么……他凭什么……

她宁可他跟以前一样,冷冰冰的,话不多,总是将她当妹妹看。但至少那个时候,他还是关心她的,她一有危险,他就会立刻挺身而出的……

可是,现在的他,好陌生,好陌生……

夏侯静看着镜子里面不着寸缕的自己,和那个邪佞地对待自己的东方澈,心的一角被扯痛了。

一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湿润的液体低落到正在啃咬着夏侯静脖子的东方澈的脸上,让他的动作凝固,他抬眼,看见夏侯静脸上的泪水,和她眼里的痛苦,从未有过的恐慌让东方澈忘了要做什么。

“静儿,为什么哭?”东方澈有些苦难地发声,感觉嗓子­干­­干­的,涩涩的,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般。

“澈哥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夏侯静很难受,对东方澈,她没办法去恨,可是,她觉得好累,爱他,却……

澈哥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夏侯静是认真的,她讨厌这样的日子,她讨厌她和东方澈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见面,她还可以很单纯地继续思念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敏就闯进了东宫,明明东方澈下令让他不要进来了,他却一点都不听劝,从昨天的那个“狗洞”里爬了进来,结果在东方澈的寝宫外面让人给逮住了。

失策失策,一向不喜欢有人驻守在自己的寝宫外面的东方澈这次竟然在寝宫外面安排了人,让偷偷溜进来的东方敏自投罗网了。

“喂喂喂,你们怎么可以对本皇子殿下动手动脚的呢?小心本皇子剁了你们的手脚拿去喂猪!”东方敏给守卫抓住了,当即大喊大叫了起来,就怕自己喊得不够响亮,不能把寝宫里的人给喊醒。

“放手!快给本皇子放手!再不放手本皇子可就要发飙了!”东方敏声音嘹亮自带高音喇叭的功能。

果然,宫殿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东方澈一身白­色­绸缎睡衣站在门口,脸­色­却是黑的,与他的衣服颜­色­完全相反。

东方敏见东方澈出来,盯着只穿着睡衣的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痞笑道,“皇兄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将他带到偏厅去。”东方澈­阴­沉着一张脸,下令道,他不希望东方敏吵醒了寝宫里面还睡着的夏侯静。

“喂,你要­干­嘛,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在这里说的啊?喂,你该不会是想要对我用私刑吧?喂,喂,喂……”

任东方敏如何喊叫,都改变不了他被带去偏厅的事实。

到了偏厅,东方澈让侍卫松开了东方敏。

“你来这里­干­什么?”东方澈看东方敏的眼神不友善,昨天就是他将静儿带出皇宫去的,静儿和他有说有笑的,却对自己冷冰冰的,这一笔一笔,东方澈不是不记得的。

“我当然是来找小靖子的,难道是来找你这块不解风情的冰块的吗?”重获自由的东方敏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两条手臂,刚才被视为架着他的手都有点痛了。

听东方敏说是来找夏侯静的,东方澈脸上就凝了霜,他走近一步,紧逼东方敏,“我不准你再接近静儿,否则后果自负。”

“喂,就算她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太子妃,我的皇嫂了,你也没有限制她交友的权利吧?”东方敏有意见了,“你这样算什么?当她是你妻子还是你的附属品,凭什么她就要听你的摆布啊?成亲你不问她意见,强迫她,连其他的事情你也要强迫她?”

东方澈的怒火在一瞬间被东方敏挑起来了,因为东方敏说的这些是他目前最为在意的事情,戳中了他的痛处!

澈哥哥,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这句话又一次在东方澈的脑海里响起,眼前浮现的是夏侯静落泪的模样。

东方澈明明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却经受不住此时东方敏的挑拨。

东方澈一手抓住东方敏的衣领,“我与静儿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凭什么说三道四?”

如果别人看到东方澈,那彻骨的寒意,足以让人从头凉到脚,偏偏东方敏就是个不吃教训不怕死的,“因为我觉得如果给她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选你的,你这么闷,哪个女人跟你相处都会被你给闷死,你还那么凶,一天到晚就知道禁足禁足的,对女人一点都不好!而我呢,会带她出去玩,带她散心,给她讲笑话,我们之间还有共同的爱好,你说如果你是女人你会选谁?”

东方澈顿了顿,他闷……吗?

他对她凶……吗?

所以她不喜欢他了?

东方澈抓着东方敏衣领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她以前喜欢不喜欢你我不知道,反正呢,现在的她就是现在的她,我们谁都有机会不是吗?不光是我,别人也有机会的,哼!我对她比你对她好,我想她现在肯定会更喜欢我的!”东方敏看着东方敏的脸,十分自信地说道。

“出去。”东方澈沉声道。

“喂,你还没有让我见到小靖子呢?”东方敏不甘心地说道。

偏厅里的侍卫都替东方敏捏了一把汗,八皇子殿下你还是见好就收吧,趁着现在太子殿下还没有什么心情来处罚你,你还是快点走吧!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东方澈说完,几个侍卫为了避免东宫发生血案,赶紧上来架住东方敏,强行将他带出东宫。

“喂,你们怎么这样啊,我还没有见到我的小靖子呢!”

转眼间,东方敏已经被东宫的守卫给丢出东宫了。

“八皇子殿下,您还是快快离去吧,别再激怒太子殿下了!”守卫苦着一张脸恳求着东方敏,这几天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连带着整个东宫的人都有了危机感,八皇子殿下还来招惹太子殿下,还让不让他们东宫的人活啦?

东方敏被丢出东宫之后,脸上带着浅浅的不仔细看会被忽略掉的笑意,拍一拍自己褶皱的衣服,大步回自己的宫殿里去。

哎,这冰块皇兄,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怕啊!

不知道昨天晚上小靖子还好吧,这不解风情的皇兄该不会折腾了她一夜吧?哎,可怜的小靖子!希望那冰块能够早点觉悟吧!

东方敏走后,东方澈独自一人在偏殿里面坐了很久,思考着自己和夏侯静重逢之后的点点滴滴。

他是想对她好的,可是她的抗拒,她的逃避,让他一次次的失控……

在东方澈发愣的时候,秦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婚礼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

今天是东方澈指定的他与夏侯静大婚的日子!

他的要求是一定要昭告天下,至于婚宴等事情一切从简。

皇上听说东方澈终于肯成亲了,娶的还是个真真切切的女人,感动得差点流下老泪来,管东方澈要娶的女人是什么出身,只要他肯乖乖娶了太子妃,堵了群臣的悠悠之口就好了!

是了,今天是他要娶静儿的日子了……可是……

想起昨天晚上夏侯静的眼泪,想起那一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东方澈低头苦笑。

之前,他从来不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过,无论何时,就连已故的红药都说,他天生就是个适合做决策的男人。

可是,这一刻,他迷惘了。

也许东方敏那小子说得对,他对静儿……急躁了,也……没能顾及到她的感受。

他似乎在无形中伤害到她了,是静儿把他惯坏了,让他心里根深蒂固地觉得静儿就是他的,静儿就应该是喜欢着他,追逐着他,跟在他的身边甜甜地对他笑着的……

他太自负了,在对静儿的事情上,是静儿曾经对他的好让他太得意忘形了。

“太子殿下,婚礼照旧吗?”秦公公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感觉太子殿下和他们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之间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婚礼照旧,不过……”东方澈点点头,“让人准备一些花灯来,太子妃喜欢看花灯。”

东方澈的眼底闪过些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办。”秦公公当然聪明地不会去问说了一切从简的东方澈为何突然要照着太子妃的喜好让人准备花灯。

太子要娶太子妃了,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了。

朝中项家的人本来还想抓着东方澈的这条小尾巴,要求废除东方澈太子之位,现在东方澈忽然转了­性­,同意娶妻了!

这让他们如何平静得了?

当然,最不平静的人还是皇后娘娘。

皇后寝宫一阵乒乒乓乓,名贵花瓶碎了不少,宫女们个个胆战心惊。

皇后是当今皇上的发妻,四十多岁了,不过保养得好,风韵犹存,雍容华贵的衣着,明黄­色­绣有金­色­凤凰的凤袍很是耀眼,一对金凤耳环挂于双耳之上,随着皇后愤怒地摔东西而剧烈地晃动,高高的发髻上的金步摇有些歪了。

摔了一会儿,摔累了,皇后到旁边的凤凰榻上靠下,单手撑着头,心情不佳。

“敏儿呢?”皇后抬眼,凤眸一挑,吓得一旁颤颤巍巍的小宫女连忙跪下。

“回皇后娘娘的话,八皇子­宮­里刚刚来人说八皇子殿下还没有起床。”

事实上东方敏一大早就已经去东宫“闹”过了,“闹”完了之后又回去睡回笼觉了!

“荒唐!”这都什么时辰了,皇上早朝都结束了!皇后就只有东方敏一个儿子,偏偏这个儿子一点都不争气,成日不务正业,文不成武不就。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睡觉?太子大婚,他就当真一点警觉都没有?!”皇后已经够烦躁的了,昔日那个贱人的儿子竟然还活在世上,还回来抢了太子的位置,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一个青楼女子生的野种,怎配继承大统?

皇后发着火,宫人们个个垂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自顾自气了一会儿,“听说……东方澈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很在意?”

皇后听到一些风声,这东方澈将人藏在东宫里面,谁都不让见,后宫中其他妃嫔想去探望都被他拒之门外,就连皇上似乎都还没能见上那女子一面。

“回娘娘的话,听说是这样的。”皇后身边的宫女怯怯地回答道。

皇后美目中透着狡黠,勾­唇­冷笑,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题外话------

两个别扭的家伙,需要一点刺激才能冲破阻碍,所以这个时候,坏人要出场了,皇后娘娘在这里就是扮演这么一个角­色­的。

关于­肉­­肉­,真不是缺卡了­肉­­肉­也不是缺没舍得写,这再往下面的,网站是不允许的,o(╯□╰)o。

昨天一早看到新闻,心揪了一把,最近总是看到一些坏消息……心里特别难受,作为一个写的人,我倒是希望,那只是穿越了吧,过一段时间,他们又会再穿越回来的……。

祈祷平安……不管希望有多少。

番外之澈与静 10 表白,反客为主

夏侯静醒来之后就有一群宫女太监等候在床前。

是了,今日是她与澈哥哥的大婚之日了,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曾经她是多么盼望这一天的她还记得,可是那时候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她期盼的这一天是这样到来的,她一点喜悦的情感都没有。

任由下人将她梳洗­干­净,任由他们为她上装,为她换上嫁衣。

红艳艳的新嫁衣,那么耀眼的颜­色­,此刻之让夏侯静觉得刺眼。

澈哥哥,你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以前你不懂我,总误会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崇拜,如今你依旧不懂我,还变本加厉地欺负我……

我夏侯静欠过你命没错,但你凭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的心……和身体。

如果说以前的夏侯静被东方澈折磨的就只有她的心的话,那么三年后的今天,她被东方澈折磨的除了心还有身体……

铜镜里映出夏侯静脖子上面的红痕,这些都是昨晚他对待她的证据。

夏侯静正对着镜子发呆,从殿门外进来一个太监。

“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公公在夏侯静的面前跪下。

夏侯静看了来人一眼,“你是谁?”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奴才是奉皇上的命来请太子妃娘娘去拜见祖宗的,按照礼法,太子妃娘娘应该在太子殿下和群臣的陪同下由皇上领着拜见列祖列宗,但是由于此番大婚仓促,来不及准备太多,一切从简,故而就由皇上带太子妃娘娘参拜列祖列宗。”

夏侯静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太监见夏侯静没有对自己起怀里,眼里露出了得意的光芒,他并非是皇上派来的,而是皇后派他来的,他的目的也不是要带夏侯静去参拜列祖列宗。

夏侯静装扮完就随同这名太监出了东宫,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夏侯静被领到了另外一处宫殿。

到了宫殿门口,领头的太监便止了步,“太子妃娘娘请,这里头奴才就不方便进去了。”

夏侯静看了那太监一眼,便自己走上前,伸手推开了宫门。

“嘭——”

身后的宫门发出剧烈的声响,夏侯静一回头,门已经被死死地关上了。

东方澈此时身在御书房内,皇上在与他讨论完公事之后,便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与他谈起了今日大婚的事情。

大婚的事情是东方澈自己提出的,皇上不拦着,而且很赞成,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了。

“澈儿,这次你娶的女子是何方人士,家中可有长辈,你们大婚,礼节能省便省了,可是她的长辈总要通知一下的。”东方雄放下了皇上的威严,试图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和东方澈谈论这些事情。

“这些事与你无关,你不是希望我有一个太子妃么,现在有了,你该满意了。”东方澈却不愿意与东方雄多谈什么。

“澈儿!”东方雄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一定要这么跟他这个父亲说话吗?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东方澈人还在御书房,心却已经飞回东宫去了,他想她了,很想她,即使才过了几个时辰。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夏侯静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应该已经换上喜服了,但是她一定不高兴,因为他昨晚强迫了她,今天又不顾她的想法让她跟他成亲,但是……

东方澈也许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许不太明白感情的事情,但是他一旦下了决心去做的事情就没有放弃的,且到目前为止没有失败过的。

静儿会是他的,不管是身体还是心,不管她曾经怎么想,现在怎么想,以后的她会是他的,只会是他的。

“澈儿……”东方雄喊住东方澈,“大婚后代她去拜祭一下你娘吧。”

东方澈的脚步因为东方雄的话而停住,他回过身,眼底一片寒意,“你没有资格提我娘。”

“澈儿,你娘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东方雄的意思是,东方澈他也该放下了。

“不管多少年,对我来说那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也许对你来说,她只是你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很多年后的今天也许你连她的模样都记不得太清楚了,但是对我来说,她是我的母亲,是我最敬爱的母亲。我踏进这个宫门的第一天就说过,我要皇后和她身后的项家为我的母亲陪葬。”

皇后并不容易对付,她的身后有北燕第一大家族项家做后盾,即便是皇上,要动皇后也得三思而后行,东方澈要报仇,对手不仅仅是皇后一人,当年帮着皇后害死他娘,火烧尚书府的人是项家。

被揭露了的皇上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

“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就不能开怀一点?”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很高兴可以娶到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但是这跟我放不放弃没有任何关系。”

“澈儿,你难道不明白吗?一个人一旦背负着仇恨,就没有办法真正开怀地活下去的。”东方雄痛心道。

东方雄无非就是不想东方澈报这个仇。

“你是在提醒我,应该加紧报复的速度吗?你不用担心,项白岩很快就要跳脚了。”东方澈成为太子的这两年里,不是只有项家在跟他过不去,两年间,他削去了不少项家在朝廷里面的势力。

而且很快,他会让项家的人急的跳脚。

“你!”东方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可是东方澈偏要曲解他的意思。“你也快要成亲了,很快你会有你自己的孩子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朕这个做父亲的心吗?”

“我是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没有错。”他会让静儿为他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但我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变成我!”

他和静儿的孩子会在他和静儿的陪伴下成长,他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他的孩子不会一个人长大,不用背负血海深仇。

东方雄叹气,“这两年来你对项家的打压,对皇后一方的打压朕都知道,朕也支持着你这么做,一来,是项家的确需要被搓一搓锐气,二来,朕也知道你的心思,希望你的稍稍消气一些。”

东方雄身为一国之君,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他权衡得很清楚,东方澈打压项家固然对皇家有好处,但不可过度,过度打压会引起项家的反弹,若是项家被连根拔起,朝廷必然会有一场的动荡,这是东方雄不愿意看到的。

他的儿子想报仇,可是要报这仇会牵扯到太多的人和事,他到底明不明白!

身为一国之君就要以江山社稷为首要考虑,其他的私情都要放到一边。

“杀母之仇,必要血债血偿。”东方澈言罢,转身离去。于他,东宫里头的那个人儿更加让他牵挂,他已无心与皇上讨论下去,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去见她。

东方澈回到东宫的时候,宫人一见到他便全部跪了下来,诚惶诚恐。

东方澈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人,一瞬间东宫的气氛降到冰点。

“太子妃呢?”东方澈问。

他一问,众人的头低得更下了。

秦公公也是颤巍巍地上来,“回,回太子殿下的话……太子妃,妃……”

东方澈一把揪住秦公公的衣领,“说!”

“太子妃娘娘不见了!”秦公公被东方澈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生怕自己会当场死在东方澈的手里。

东方澈将秦公公丢到了一旁,“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

静儿……又跑了?这个念头一进入东方澈的脑海,就让他的心被掏空了。

静儿,我承受不住的,别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公公,一脸的笑意,他显然是在嘲笑为一个女人乱了方寸的东方澈。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大的脾气?今儿个可是殿下您的大喜之日!”妖里妖气的声音,原本就是个太监了,声音尖尖的贱贱的,还要用这种语调说话,听得人背后的汗毛都有竖起来的趋势。

进来的公公就是刚才自称是皇上派来请夏侯静过去拜见祖宗的公公。

“太子殿下,可悠着点啊,别太着急了,您可是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这要是急坏了身体,那咱北燕上下都得跟着着急呢。”公公说着用衣袖挡了挡自己满是笑意的脸,“哦,对了,是不是缺了新娘婚礼没办法继续呢?这新娘这会儿还在咱皇后娘娘那儿呢,皇后娘娘喜欢她喜欢得紧,估计这一时半会还敢不回来与太子殿下您拜天地!”

是皇后搞得鬼!

“她想要­干­什么?”东方澈的声音很冷,很冰,就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冰冷。

皇后是被逼急了,还是认定东方澈不会对她怎么样?

东方澈心中是懊恼的,自己与静儿的关系弄僵之后,他一方面被自己的情绪困扰着,一方面想着要如何缓解两人的关系,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他怎么能忘了,这皇宫并不太安全,皇后仗着自己背后有项家撑腰,害死了他的母亲,现在她又想故技重施了吗?

曾经的他没有能力保护好他的母亲,如今的他,有这个能力保护静儿了,竟然笨到忘了。

他该死了,不管他和静儿之间有再多的矛盾,有再多的不愉快,他应该要保护好她的,他怎么忘了做好准备,怎么忘了呢……

东方澈的双拳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之中。

他的心很痛很痛,好像就要窒息了,如果静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敢想,不敢想……

“皇后娘娘想请太子殿下过去,叙一叙呣子之情!”

呣子之情?她巴不得东方澈早点死了,她落一个清净吧?

那太监刚刚说完,东方澈人已经朝着皇后寝宫去了!

东方敏睡过回笼觉之后就想到东宫里来蹭一杯喜酒后,要说什么叫做“死­性­不改”,东方敏就用实际行动为这个词语做出了解释。

东方敏人在东宫外面张望了一番,意在打探里面的情形,确保自己能够“活着”走进去喝到喜酒。

结果东方敏张望了半天,没望见夏侯静,却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东宫里的人。

那个人……东方敏看到那个太监,眯了眯眼睛,觉得有些眼熟。

那个太监好像不是东宫的人……而是母后那里的人。

这么想着东方敏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今天是小靖子和冰块皇兄成婚的日子,母后该不会是想在这个日子里面做点什么事情吧?

东方敏一拍膝盖,正揣测着事情是不是跟他想的那样,就见东方澈跟股强风似的出了东宫,去的方向正是皇后寝宫。

**不离十了。

东方敏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愣是将他的宫女好不容易给他梳好的头发给抓得乱七八糟的。

那个死冰块,平时不是很聪明,很能算计么,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笨了?!女人的心思他搞不定不说,还被人给钻了空子!

以前是一块冰块已经讨人厌的了,现在还变得那么笨!

东方敏知道不太对劲之后连忙回了自己的住处,将小钱公公叫了过来。

“小钱子,你给本皇子听好了,你现在就给去一趟我母后那里,偷偷地瞧一瞧我母后和皇兄在谈什么,要是谈到了小靖子的事情,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紧张,如果是母后有杀皇兄的冲动,你都立马跑进去,跟我母后说我不见了,就说是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给抓走了,对方还说要母后交出小靖子才放我;如果是皇兄有杀母后的苗头,你就进去跟皇兄说小靖子在东宫等他!听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了!”小钱公公连连点头,将东方敏交代给他的全部记在脑海里。

小钱公公得了东方敏的命令连忙往皇后的寝宫赶去。

东方敏想了想,也没闲着,在小钱子出门后不久也出去了,他特地绕了路,去的目的地也是皇后的寝宫,不过他不走正门,绕到了皇后宫殿的后方,东方敏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越过高高的宫墙,偷偷潜入皇后宫中。

“太子为何摆着一张脸?今日既是太子的新婚之日,未来的太子妃来拜见一下本宫于情于理都是很合适的。”皇后见到东方澈,就憋着一股气,连带着神­色­也就不好了起来。

“她在哪?”东方澈直接问,他没空和皇后废话。

“呵,你很着急?”皇后笑,心中却对自己这次的举动十分满意,没想到东方澈这个贱种也有这么在乎的人,那样的话,她倒是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太子也不需要急,你大婚都没有向本宫这个做母亲的敬茶,本宫想要喝一杯媳­妇­茶想来也不容易,不如反过来请你与媳­妇­喝一杯?来人呐,看茶!”

一个宫女手捧一杯茶来到了东方澈的身边,东方澈瞥了那杯茶一眼。

“太子觉得这茶是你来喝还是你的太子妃来喝呢?”皇后微笑着问东方澈。

当年那场火没把这贱种烧死,还让他有了一身的好本事和好计谋,两年来,皇后不是没想过要害死东方澈,奈何一直没有机会,东方澈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但是这一次,她意外地顺利,带走一个夏侯静,就轻而易举地让东方澈这个贱种破了功,真是连老天爷也帮她啊!

东方澈和夏侯静闹脾气闹矛盾,两人的心绪都大乱,没想到竟然给了皇后可趁之机。

这杯茶代表着什么,东方澈很清楚,皇后想要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伸出手,东方澈从那个宫女的手上接过了茶杯。

“这茶,你娘曾经也喝过的。”皇后故意提醒东方澈。

这是一杯要人命的毒茶,茶中放了鸩毒。

不用皇后说,东方澈都能猜得到,他举起茶杯,面对皇后,冷静得过分。

“想要我喝下这杯茶,可以,让我见到静儿。”东方澈沉声道。

“呵,太子这是与本宫说笑呢?太子的本事,两年前本宫就已经见识过了,要是让太子知道太子妃人在哪里,凭太子的本事,本宫这里,有哪一个人拦得住你?”

皇后算计道,她知道东方澈的本事,自然要防着东方澈。

事实上,夏侯静人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而且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夏侯静都能看得到。

夏侯静在宫殿里面供奉着那尊观世音菩萨的佛龛里头,佛龛前留有一个小孔,让夏侯静可以看到外面的事情。

此时的夏侯静手脚被捆绑着,嘴巴也被堵住了,看着皇后逼迫东方澈喝毒药,想出声,却喊不出来,急的她快要哭了。

澈哥哥,不要听那个老女人的话,不要喝那杯毒茶啊!

夏侯静在心里呐喊着。

“我要她平安。”东方澈冷眼看着皇后。

他的话让皇后一阵发笑,“东方澈啊东方澈,不过是一个女人,竟让你如此在意,就连为她喝毒茶也没有关系?”

“她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东方澈回答皇后。

这话同时也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夏侯静的耳朵里。

她听到了什么,澈哥哥说爱她,澈哥哥说爱她……夏侯静的眼角落下了眼泪。

死冰块,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他明明就只会欺负她,明明就只会欺负她!

“喝吧,本宫答应你,留那个女人一条­性­命。”皇后假意答应东方澈道,反正只要东方澈一死,什么事情都解决了,那个女人她想怎么样没有人奈何她。

东方澈看了皇后几秒钟,然后举起茶杯……

喝吧,死野种,你就不该活到现在!皇后心中冷笑着,等着东方澈将毒茶喝下。

不要啊,澈哥哥,不要喝不要和不要啊!夏侯静喊不出声音来,眼泪浸湿了脸颊……

东方澈将毒茶一饮而尽,手中只剩下一只空的茶杯。

皇后笑了,“哈哈哈……东方澈啊东方澈,枉本宫还当你是个角­色­这么久,说到底不过是个被儿女私情困扰的笨蛋而已!来人呐,将她带出来。”

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佛龛转动,被藏在佛龛后面的夏侯静被人拖了出来,此时的夏侯静已经满脸泪水。

东方澈见到夏侯静,疾步上前,从那些人的手中将夏侯静抢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还好,还好,皇后只是拿她来威胁他,没有伤害她。

东方澈抱着夏侯静,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唔唔唔——唔唔——”夏侯静的嘴巴还被布条堵着。

东方澈在确定了夏侯静平安地回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为她解开了所有的束缚,皇后在一旁看着,也不让人拦着,反正东方澈快死了,就让他们生离死别一番,他们越难过她就越高兴!

夏侯静看着东方澈,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静儿,不哭……”东方澈慌乱地为夏侯静擦拭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喝下去……”如果得到他的爱的代价是他的­性­命……她宁可一辈子都只能痛苦地单恋着他!

“没有,静儿别哭,我没事!”东方澈被夏侯静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慌乱。

他有右手按住自己天府、灵墟、膻中几处­茓­道,运功,然后口中吐出了刚才喝下去的毒茶。

“静儿你看,我没事,不哭!”东方澈心疼地为夏侯静擦拭眼泪,他喝毒茶只是为了让皇后将夏侯静带出来而已,东方澈又怎么会相信皇后的鬼话,相信在他喝下毒茶之后她就会让夏侯静平安。

澈哥哥没事?

夏侯静猛地保住东方澈,用拳头猛地捶打东方澈的胸口,“你个混蛋,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个混蛋……”

一边捶夏侯静一边哭。

皇后刚才的笑意已经全部消失了,脸上换上了暴怒,可恶的东方澈,竟然敢骗她!

“来人呐,本宫今天就不相信还弄不死这小贱种了!”皇后猛地一拍扶手,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她不能放东方澈和夏侯静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小钱公公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八皇子殿下让人给抓走了!”

小钱公公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本来按照东方敏交代给他的,他早该跑出来了,可是刚才来的路上,他被皇宫里头最骄纵的德云公主给逮住了,说什么也不放行,好不容易脱身跑过来,就见双方人剑拔弩张的,他连气都来不及换就冲进来了。

“什么?!”皇后一听东方敏被人绑走了,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好好的,敏儿怎么会让人给抓了呢?”

“是,是……对方说要娘娘放了夏侯静,就会放了八皇子殿下!”还好他记­性­不错,八皇子殿下说的什么还都牢牢地记在心里,没被皇后这一吓给吓没了。

皇后猛地看着东方澈,会提出这种要求的人除了东方澈还会有谁?

皇后想对东方澈发怒,可细一想,自己手中的筹码已经没有了,东方敏却被东方澈给抓走了。

皇后气归气这点理智还是有的,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来人,太子和太子妃今日成婚,误了吉时就不好了,替本宫送太子和太子妃回去!”皇后这是无奈之举,她不能不顾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性­命。

“澈哥哥,我们走吧。”夏侯静对东方澈道,不愿他在这种情况下与皇后多做纠缠,仇,他们迟早要报!

东方澈点了点头,拥着夏侯静离开。

正殿后面东方敏靠着墙,抓了抓自己的头,叹息道:“哎,亏我还把毒茶换掉了,结果那冰块根本就不需要,冰块果然不是人,武功真可怕,真可怕……”

东方敏摇着头叹息了一番之后又原路离开了皇后的宫殿,悄悄返回。

当天晚上,喜气洋洋的东宫。

拜完天地,他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

但是……

东方澈手捧一截纱帐站在夏侯静的面前。

“你­干­嘛”夏侯静看了一眼东方澈手中的纱帐,他什么意思?折腾她还折腾得不够吗?

“对不起。”东方澈道歉,他知道他之前伤到她了,她不肯原谅他也是合理的。

夏侯静嘟了嘟嘴,你被吊起来然后……内什么了一整个晚上,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你也吊我一夜,好吗?”东方澈见夏侯静别看眼,没有消气,担忧地问道。

“真的?”夏侯静的确还气东方澈,知道他也喜欢她很高兴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她连带着他对自己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也一并给原谅了!

“嗯!”东方澈点点头,只要她愿意消气,她要怎么样都好。

“一言为定,不许刷赖,我知道凭你的本事,这小小的纱帐是绑不住你的!”他愿意的话,这纱帐分分钟被他用内力震成碎片。

“不会。”东方澈自愿接受惩罚。

然后夏侯静果断地用东方澈自己手上捧着的纱帐将他的手给绑了起来,另外一头也吊在了房梁上面,跟她被绑的位置还是一样的。

绑完夏侯静心里一阵欢喜,东方澈两手被高高地吊在了房梁上,那画面……说实话,在这之前夏侯静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狼狈的模样会出现在东方澈的身上。

东方澈不在乎自己现在有多狼狈,在乎的是夏侯静能不能消气,能不能重新对他敞开心怀。

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了,东方澈喜欢夏侯静的事情夏侯静知道了,但是夏侯静喜欢东方澈的事情东方澈还不知道!

夏侯静玩心大起,双手勾住东方澈的脖子,主动献上樱­唇­去亲吻东方澈。

澈哥哥真的好好看,她很早就想这么亲他了……嘿嘿,澈哥哥也喜欢她的,她好高兴!

没有了那一层顾忌,夏侯静顿时化身女­色­狼,开始各种欺负主动“献身”的东方澈。

夏侯静的亲吻并不熟练,可以说还很青涩,但是对东方澈来说,那是致命的诱惑。

喉结滚动了一下,东方澈的**很容易就被夏侯静给挑起来了,不过是隔了一天,两个人的角­色­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东方澈知道自己在接受夏侯静的惩罚,但是有些反应还是忍不住地有了。

没有人能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无动于衷!

“澈哥哥……”夏侯静故意用软软的­性­感的声音唤着东方澈的名字,不知道何时,东方澈的衣服都让她给扒光了,而她自己的衣服还很完整。

夏侯静抱着东方澈,与他深吻过后,转移了阵地,开始亲吻东方澈的胸口。

“澈哥哥,原来你这里很敏感呢!”女­色­狼不光要身体调戏,更要言语调戏!

“静儿,你……”

她在做什么?她怎么可以……呃……第一次遭遇此等待遇的东方澈的喉咙里溢出沙哑的低沉的喘息声。

“澈哥哥,这样舒服吗?”夏侯静扬起脸,笑盈盈地问东方澈。

东方澈现在很想,很想将那绑着他双手的那纱幔给震裂,然后用力抱住夏侯静,狠狠地吻她,狠狠地占有她!

可是……不管挣脱这束缚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今天他都不可以这么做,这是他答应了夏侯静的,所以他必须忍住!

“澈哥哥……你怎么了?声音好粗哦……”夏侯静明知道东方澈是怎么了,却坏心眼地继续作怪,一双娇­嫩­无比的手从最开始地勾住东方澈的脖子到抚摸他的男­性­胸膛,再到……

越来越不规矩……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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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哈哈~­色­女诞生~

番外之澈与静 11 悲催—夜

“澈哥哥,你身上的­肉­好硬!”夏侯静感慨道,东方澈常年习武,身上自然是很结实的,不光是手臂上面的­肉­,还是他胸口的­肉­,都结结实实的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肥­肉­。

夏侯的手摸过东方澈的胸肌,“澈哥哥这里硬邦邦的。”

废话,那是胸肌,能不硬吗?

另外一只手在东方澈的后背上游移着,“这里也很硬。”

胸肌见证过了,手臂也见证过了,后背也没有落下,然后……

“澈哥哥,原来你这里也这么硬啊!”夏侯静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呃……”一声被压抑着的声音从东方澈的喉咙里面溢出来,他真的已经撑到极限了!

“静儿,静儿……”东方澈的声音已经彻底地沙哑了,“不要动,不要碰了……”

她怎么可以……东方澈的意志力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严峻的挑战。

东方澈的手不能动,便只有低下头来亲吻夏侯静,勉强只能亲到夏侯静的额头的他并不满足这种望梅止渴式的触碰。

夏侯静却故意靠近,让东方澈以为可以亲到她的的时候,她又顽皮地退开。

“静儿,给我!”东方澈压抑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怒吼着,血脉都偾张了。

那头沉睡在东方澈冷漠外表下面的野兽已经被彻彻底底地唤醒了。

夏侯静勾­唇­一笑,然后当着东方澈的面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身上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蔽体的肚兜,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一条只有十寸长的亵裤,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大腿。

然后,夏侯静一个转身,望着床榻的方向走去,利落地爬上了床,裹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她就这样把东方澈给丢下了!

任由东方澈这样被吊着!

夏侯静睡了一会儿,还起来找了一件披风给东方澈披上。披完后她又继续回去睡觉了!

一枝独秀傲雪凌霜,遗世独立,不惧夜晚的风寒独自绽放,奈何不管这一枝独秀如何傲然地挺立于寒夜之中,得不到雨露的眷顾,终究只能寂寞地枯萎,静默凄凉地迎接第二天的朝阳。

这一夜,东宫池塘里面漂了一夜的花灯因为无人观赏也燃尽了,这本是东方澈准备向夏侯静表白心意用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些寂寞地燃尽的花灯大概能明白东方澈的……凄凉一夜吧?

第二日一早,来寝宫服侍一对新人的宫女太监奇怪地发现,他们的太子妃娘娘神清气爽,而他妈的太子爷却黑着一张脸,脸­色­不太好,好像还能看到黑眼圈。

虽然他们的太子爷脸­色­不好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黑眼圈……貌似昭示着昨晚上太子爷睡得一点都不好!

因为大婚,东方澈被放了三天的假期,这三天,他不需要早朝,可以全心陪伴夏侯静。

“秦公公,去准备一下,用过早膳之后我要和静儿出宫一趟。”东方澈知道夏侯静其实是很爱玩的,趁着这几天他有完整的时间,他想要带着她到处走走,也许那样她会开心一点。

东方澈在这方面是笨拙的,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讨一个女孩子欢心,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夏侯静重新喜欢上他,现在的他正在努力地让自己去做到。

“是太子爷,奴才遵旨。”秦公公对东方澈吩咐的事情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不然项上人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夏侯静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洗漱完了之后就过来和东方澈一起吃早饭。

“澈哥哥,你今天不用去上朝吗?”夏侯静在皇宫里面窝了有两年了,对东方澈每天的生活起居了若指掌,知道他这个时间应该是要去上早朝的才对。

夏侯静挨着东方澈坐了下来,从桌子上面抓了一块饼啃咬了起来,看得周围伺候着的宫女们傻了眼,太子妃娘娘这是直接用手抓的呀?

“今天不用去,今天不用做其他的事情。”东方澈很自然地从一旁宫女的手中拿过手巾擦了擦夏侯静站在嘴角的油渍。

他们不是第一天这么亲密了,曾经他们也有这么亲密的时候的,不过那个时候的东方澈并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了夏侯静的。

“真的吗?”夏侯静一听今天东方澈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当时就兴奋了,那是不是证明她今天可以霸占他一整天了?

“嗯!”东方澈看见了夏侯静眼睛里面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心情也跟着开朗了许多。

“那我们出宫去玩吧!”夏侯静说着就将手中的酥油饼放了回去,“澈哥哥,我们出宫去好不好?好不好?你带我出宫去,今天晚上你就睡回来好不好?”

东方澈闻言有些想笑,为了让他带她出去玩,她居然连这条件都用上了。

夏侯静见东方澈没有回应,还以为他是不答应的,又补充道,“大不了……今晚让你在我的肚子里面塞娃娃喽!”

说话的时候,夏侯静那只没有被酥油饼的油渍染指的手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说得一脸认真。

“咳……咳咳咳……”东方澈被夏侯静的话给呛到了,低头看着夏侯静那认真的小模样,同时对她的话语间稍作联想,昨夜那股没能发泄出来的火气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静儿,这里,”东方澈将手覆盖在夏侯静摸着自己的小腹的手上,“说不定已经住了一个娃娃了。”

想到这里,东方澈的心情又更好了,是了,他的静儿很可能已经有了他的宝宝了,她这辈子都会是他的了,跑不掉了!

“是吗?那很好啊!”夏侯静欣喜道,脸上已经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忧郁情绪了,开什么玩笑,她的澈哥哥是喜欢她的耶,他当自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耶,那她还有什么好忧郁的?

“你……很高兴?”东方澈记得之前夏侯静听他这么说心情都会变得很不好,可是这一次,她不但没有生气,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静儿的心境已经发生一些变化了?

东方澈的确没有猜错,夏侯静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但不是他想的那种变化,因为夏侯静喜欢他的心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听见东方澈这么问,夏侯静当即明白了他在纳闷什么,故而她故意回答道:“对啊,我都嫁给你了,女人么,嫁了人不就是要生孩子么。”

东方澈神­色­一暗,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便忍下心中的不快。

夏侯静扁扁嘴,时至今日,他还是没有相信她当初是真的爱他的,她的心意都不知道跟他强调过多少遍了,如今她不过说了两三次不喜欢他,他就记得死死的。

两人用过早膳之后就出了宫,他们前脚刚出宫门,后脚项家的人就跟上来了。

东方澈和夏侯静此番出宫门没有带其他人,就只有他们自己而已,这在皇后娘娘和项家的人看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除掉东方澈的好机会。

你东方澈的武功是很高没有错,但双拳终归难敌四手,他们项家都的是死士,就不信还拿不下你一个东方澈!

“静儿,抱歉,我们在去玩之前好像还得先解决掉一些麻烦。”东方澈和夏侯静刚离开皇宫不久,他就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便低头在夏侯静的耳边低声道。

“我知道。”夏侯静仰脸,冲东方澈盈盈一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巫婆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们两个人单独出宫,她肯定会找机会下手的,所以呀,我带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来呢!”

夏侯静笑着指了指自己背后背着的包袱。

包袱鼓鼓的,好像放了很多东西,出宫前东方澈见夏侯静背了那么多的东西,就想帮她拿,可是她执意要自己拿不让东方澈帮忙,东方澈也不知道夏侯静出门的时候背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会儿听夏侯静这么说,东方澈倒是有了一些眉目了,他大概知道夏侯静包袱里面背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澈哥哥,老巫婆上次让人骗我,趁着我心神不定的时候骗我去那点了迷药的屋子,害我毫无防备地就被她给捉了去,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夏侯静愤愤地说道,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老巫婆是杀害澈哥哥的娘亲的坏蛋,此仇不报,她夏侯静就不姓夏侯!“不过澈哥哥你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知道我现在还不能直接去找老巫婆算账,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东方澈的事情夏侯静一直都是很清楚的,这两年除了在暗地里偷看着东方澈,夏侯静也将北燕朝政上面的事情了解了一些,知道东方澈要报仇没那么容易,这里头不只是一个皇后娘娘。

宠溺地笑了一下,摸了摸夏侯静的头,不管平日里她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的事情上,她总能有一颗细腻无比的玲珑心。

也许,在很早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她吧,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澈哥哥,我们去游湖吗?我好久没有泛舟了。”夏侯静特意选了一个相比比较僻静的地方,这样那些尾随着他们的家伙才有机会动手么,要是她往集市上跑,那些人可就无用武之地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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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澈是个好悲剧的孩子……o(n_n)o哈哈哈~主要是身为亲妈的缺太懂得善待自家亲儿子了,嘿嘿

番外之澈与静 12 爱你(番外完)

几人神神秘秘地来到湖边。

一人说:“他们人呢?”

“在那艘船上!”另外一人指了指不远处湖面上唯一一艘小船回答。

那艘船吗?寂静的湖面上就孤零零地飘着一艘小船,和其他的小船漂开了好一段距离。

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们呼救也没有人听得见!

真是天赐良机!

“好,我们现在就准备动手,东方澈身手不凡,我们要先抓住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几人是皇后和项家派来的,便很清楚东方澈的弱点。

然后这伙人纷纷跳入水中,企图潜水到画舫所在的位置。

几人还在水中,刚刚靠近画舫,就发现画舫的四周缠了好像渔网一样的东西,上面竟然还有尖锐的刀刃。

然后一声声的惨叫声从水中传出来,水面一阵翻腾,就如同水里头来了一群体型巨大的鱼一般。

然后水面上泛了红,站在船舷上的夏侯静俏皮地笑了一下,她的鱼儿们都上钩了呢!

东方澈一直都知道夏侯静的机关术了得,她虽然很少设计害人伤人的武器暗器,但是她一旦设计了,就绝对是让一般武林高手都束手无策的。

过了一阵,水面上冒出了几个人来,虽然还没有死,但伤的不轻。

东方澈点足,轻轻掠过水面,拎着其中两个人飞回到了船舷上,将两个伤的不轻的人丢到了船上。

夏侯静蹲了下来,问两个浑身上下少说也有二十多处伤痕的暗杀者,“我问你们问题,最好给我回答,不然我又一千种方法让你们生不如死,想必你们刚刚已经在水下经历过了。”

夏侯静其实不是一个狠得下心的女人,但是不代表她被逼到一个份上了还不懂得要还击,皇后将她囚禁,用她来威胁东方澈,东方澈服毒的画面到现在都好像就在她眼前一样,她没办法想象如果东方澈真的喝下了毒茶真的一命呜呼了应该怎么办。

两个被东方澈从水里面拎上来的暗杀者早已痛的浑身都颤抖了。

“第一,朝廷让太子负责锻造兵器的银两为何少了一半,另外一半项家弄去了哪里。”夏侯静当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了还去问他们是谁派他们来的,这京城里头会想要对她和东方澈动手的,除了皇后和项家,还会有谁?

“项大人,项大人偷梁换柱,将由国库拨给太子的十万两银子变成五万两,另外的箱子里头最初没有装银两,两,在运去给太子之前被装上了砖头。”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从国库里面运出来的就只有五万两白银是吗?”

“是,是这样的……”

对皇后和项家来说,他们要的只是东方澈好看,但没想过盗取国库的银两,一来这太不安全了,没必要让偌大的项家冒这个险,二来皇后也不会同意,在她的设想里面这江山以后是她的儿子的江山,这国库的钱,她不会让别人乱动的。

“第二个问题,项家的金库在哪里?”

“金,金库?项家没有这种东西……”

“别试着跟我打马虎眼,我知道项家是肯定会有金库的,虽然不在项府。”夏侯静很肯定,她在宫里待了两年,对项家她也留意两年了,她虽然武功不到家,但是开锁偷盗之类的事情却是很在行,她在东方敏那里的时候皇后来过很多次,她曾经窃取过皇后带在身上的一些信件,知道项家是有一个金库的。

“在,在……城外项家修建的庙堂里……”

城外由项家修建的庙堂?

夏侯静转身看向东方澈。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一阵项白岩连夜做噩梦,便请来方士,方士说项家先祖和一帮弟兄帮着东方家打下了天下,不少弟兄死在了沙场,做了孤魂野鬼,北燕建国之后虽然有修建祠堂供奉烈士,但项家却没有任何表示,当年那些弟兄可是追随项家先祖的,项白岩听了方士所言,出钱在城外建造了一个庙宇,用来供奉那些将士的亡魂。”

夏侯静闻言思索了一下,“这么说来,项白岩做噩梦后修庙宇可能是假,建一座藏金的金库才是真的。”

这么想想,确实是有这个可能,项家想要出钱造一座庙可没那么容易,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身为大臣公然造庙哪有那么容易,自然是要上报朝廷,征得皇上的同意,让皇上下旨把地皮给了你们项家,然后你才可以建造。

项家以噩梦为引,以供奉开国将士为理由,这皇上自然也就会同意了。

“是与不是,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东方澈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寒意。

“你们小心一点,都搬到里面去。”夏侯静站在珍翠阁的密室门口,指挥着其他人搬运一箱又一箱的银两。

这些银两是他们今晚的成果,不知道皇后和项家在知道金库被搬了个­精­光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神情。

项白岩没有派多少人守着那做庙堂,因为项白岩觉得越是派人守着,就越容易被发现,所以只有庙堂里面住着的几个假和尚是他的人。

东方澈带着沧澜教的人不用多少时间就能解决掉障碍,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里面藏着的钱财尽数运出。

这一间也叫做珍翠阁的珠宝行和盛荣皇朝的那一间一样,都是沧澜教的财产,同样都有一个密室,如今这些从项家金库里面运出来的银两都被运到了这里。

“这都远远不止五万两白银了。”夏侯静笑着说道,项白岩那个混蛋,处处给澈哥哥下套子,这回他和他的一帮狗爪子扣下了朝廷拨给澈哥哥负责锻造兵器的银两,就从他自己的身上拿!

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情,让夏侯静的心情倍感愉快。

她是很高兴,东方澈的心情就没有她那么好了,因为对现在的东方澈来说,有一个跟对付项家和皇后同等严峻的问题——让静儿喜欢上他!

“静儿,过来。”东方澈在屋里,人坐着,心却已经在门口的人儿身上。

“怎么了?”夏侯静回过头来,见东方澈好像有话要跟她讲。

夏侯静走到东方澈的跟前,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身上,明明旁边就有位置坐的。

“静儿,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了锻造兵器的银两的事情来了?”东方澈今天出宫前是完完全全抱着要和夏侯静好好玩一场的打算的,谁知道夏侯静不光有心要解决掉跟踪他们的人,更是有心要处理少掉的五万两白银的事情。

夏侯静的话,应该知道,项家给东方澈出的这个难题根本构不成难题,因为东方澈缺什么也不缺钱,他掌管沧澜教所有生意上的事情,钱,他从来都不缺的。

区区五万两白银,还不至于让东方澈犯愁。

更何况,夏侯静自己也不是一个缺钱的主儿,四方城多富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因为他们欺负我的夫君啊,我不爽,就算我们不缺这五万两,也不能让项家和那个老巫婆得意了去!”夏侯静愤愤地说道。

因为从夏侯静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夫君”这样的字眼,东方澈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比今天剿了项家的就金库还让他高兴。

“静儿,你会再爱上我吗?”东方澈好心情地追问夏侯静。

夏侯静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澈哥哥一定是全世界最大的大笨蛋,什么叫她会喜欢上他吗?她一直以来不都是爱着他的吗?还需要再喜欢上吗?

“不会!”这一次的都还没有爱完,为什么还要想下一次的?

东方澈的手指一下子失去了温度,他如此轻易地,就被夏侯静的一个回答给打败了。

一边说着“不会再爱上”的夏侯静一边却主动地勾着东方澈的脖子,献上樱­唇­去亲吻他。

“等等。”东方澈叫停,将头别到一边,阻止夏侯静的亲吻。

“等什么?他们搬完就走了,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了,我要和你亲亲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夏侯静将东方澈的头掰了回来,不管不顾地继续亲吻。

女­色­狼已经露出小狼爪了。

“静儿!”东方澈将夏侯静的两只手都从自己的身上抓了下来,一只手扣住了它们,她的触碰他固然喜欢,可是她刚刚才说不会爱上他,又……这让东方澈的眉头越皱越紧,都从小丘壑皱成喜马拉雅山脉了。

“怎么了澈哥哥?”夏侯静故作不解地问东方澈,心道,澈哥哥这回该明白她那个时候的郁闷心情了吧?

“静儿,你试着喜欢我可以吗?”东方澈有些痛苦地对夏侯静说,他只希望她留一个机会给他。

“为什么要试着?”夏侯静笑盈盈地说道,根本不用试着喜欢,她本来就很喜欢很喜欢他!

“因为我想要你的爱。”东方澈道出了自己心底的渴望。

“可是以前我天天说喜欢你的时候,你都说让我不要再喜欢你了的!”夏侯静嘟着嘴巴,指控东方澈。

东方澈皱着眉头,强调,“那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许再拿以前的事情惩罚我。”

东方澈这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夏侯静,“好啦好啦,不谈以前了,我们现在快亲亲,我好喜欢澈哥哥你的亲亲哦!”

东方澈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但是他又不能对夏侯静生气,她没有爱上他不是她的错……

于是积聚了一股子闷气的东方澈只得用一个深深的热吻来宣泄。

他闭着眼睛深吻着夏侯静,没有注意到夏侯静脸上露出了小狐狸得逞时候的笑容。

“啧啧啧,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新婚燕尔了。”调侃的声音响起。

这个时候,别人是绝对不敢闯进来打扰东方澈和夏侯静的。

夏侯静连忙从东方澈的身上跳了下来,看向门口,门口来了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多年生病让他即使在病痊愈后看起来仍然有些纤瘦的感觉,不过这不影响他的绝代风华。

而男人身边的女人花容月貌,乃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女子,气质稍显清冷,让人移不开眼。

刚才那声音就是从这女子口中发出来的。

她是东方澈的师妹,也是如今沧澜教的教主——云清染,她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君墨辰——盛荣皇朝镇南王府的世子爷,乃是盛荣皇朝的一把手,盛荣皇朝的皇上最器重的人。

“云姐姐,你们怎么来了?”夏侯静见到云清染和君墨辰觉得而很亲切,当初还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她成功地躲开了东方澈的查找。

东方澈冷眼扫过门口的那对夫妻,尤其是在看到君墨辰的时候,目光冷了冷。

“有人调动了沧澜教这么多人马,四位护法连着跑了七八趟,我想要不来也不行啊!”云清染说着就在东方澈的对面坐了下来,“大师兄,你的事情我不Сhā手,沧澜教的人马你想要怎么调动就怎么调动,我这次过来只不过是碍于沧澜教的规矩。”

一次­性­调用沧澜教这么多的人马,按照教规,必须是教主本人才行,所以云清染不得不来一趟,事实上,在调用沧澜教众和安排方面,云清染虽为教主,却不及东方澈。

“谢过教主。”东方澈微微点头,以示谢意,对他来说,这样的道谢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了,没有诚意的道谢他也从来不会说出口的。

“这么说来,云姐姐,你们要在北燕住一段时间了?小宝宝们呢?他们没有一起来吗?”夏侯静很高兴云清染他们能多留一会儿。

“静儿,我们这回可是偷渡过来的,我可不敢将两个小鬼也带上。”

云清染笑着摇头,指了指她的丈夫,这要是让北燕这边的人知道君墨辰到了他们北燕的京城里头,还不知道会被当成什么重大事件来对待了。

至于云清染和君墨辰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是不好带的年纪,只差了一岁,这还要感谢孩子他爹的辛勤播种。

“不过……师兄,我这一进京城就听说你成亲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成亲都不通知我?”云清染调侃东方澈的心急。

“没必要。”东方澈答。

“什么叫做没必要?女儿家一辈子就嫁这一次,难道不应该风风光光的?你倒好,连静儿的父亲都没有通知,你等着吧,让夏侯狄知道自己的女儿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你吃­干­抹净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云清染一点都没有夸张,夏侯狄就只有夏侯静这一个宝贝女儿,疼她疼到骨头里面了,就这么嫁了,换哪个老爹都不肯的,更何况是夏侯狄。

“云姐姐,你别说了,我和澈哥哥……我们……成亲也是有原因的……”见云清染逼问东方澈,夏侯静忙帮忙解释。

结果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东方澈便更加生气了。

“静儿!我们成亲没有别的原因,不是因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不得不成亲,是我想娶你!”东方澈一把抓住夏侯静的手,很大声地强调。

他要修正夏侯静心中错误的想法,她不可以到现在还觉得他是因为要负责才娶她的,他的心意她都听到了!

“澈哥哥额,你抓疼我了……”夏侯静嘟着嘴幽怨道,“好啦,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但是……筹备婚礼的时候,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想法么……”

夏侯静越说越小声,那天早上的时候夏侯静还觉得东方澈是因为要负责任才要娶她的。

“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东方澈心中苦涩。

云清染看着两人这一来二去的,倒是有些明白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君墨辰笑眯眯地接话道:“东方澈,你们两人亲密归亲密,可不能说明什么的,这谁说男人和女人亲密一定要是相爱的,我看啊,顶多就是你床上功夫不错,夏侯姑娘觉得你还凑合,所以就和你缠绵缠绵,你别想太多了。”

君墨辰摆明是在气东方澈,专挑东方澈的痛脚踩。

君墨辰这话让东方澈的脸部肌­肉­紧绷了不少。

君墨辰接着走到自己妻子的身边,搂着云清染的腰,一边大秀恩爱,一边似笑非笑地着扑克脸的东方澈说道,“对了东方澈,你要是自己搞不定的话,我这里可以帮忙的,借兵给你绝对没问题,反正盛荣皇朝和北燕之间只是隔了一个四方城,跟你老丈人说一声,他肯定放行是不?”

“偷藏别人未婚妻的人的兵,借了想来也是白借。”东方澈斜睨着君墨辰。

“什么叫偷人未婚妻?这好像是某个未婚夫自己对他的未婚妻不好,我不过是见人家小妹妹太委屈了,未免她被某个冰块给荼毒了,才出手帮忙的,这叫日行一善。”君墨辰笑眯眯地回答道。

东方澈的脸­色­又寒了几分,与君墨辰之间正酝酿着无形的硝烟。

夏侯静和云清染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去将这两个男人分开。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男人似乎天生就不是很对盘,明明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

“墨辰,赶了一天的路了,未免回房去休息吧,我累了……”云清染对着君墨辰撒了个娇,然后挽着君墨辰的手臂往外走,这要是再让他和东方澈待在一起,两人动了手,她怕这家珍翠阁会彻底报废掉。

夏侯静也跟着坐回到了东方澈的身上,“澈哥哥,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

“静儿,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亲近……”东方澈虽然很不想去想君墨辰刚才说的话,但是他的大脑就是不受控制地去想。

难道真的如君墨辰说的那样,他们两个人的欢爱,只有**上的欢愉,无关相爱与否吗?

这一想法让东方澈的心里如同被灌了黄连水一样,苦涩异常。

静儿啊静儿,我要拿你怎么办?我该如何,才能让你的身心都属于我。

夏侯静在东方澈的喉结上面狠狠地吮吻了一翻,“呵呵,因为你是我的澈哥哥啊!”

因为她的澈哥哥对她有着非凡的吸引力,让她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他的身上,霸占着他。

“我是你的丈夫!”东方澈很执着地纠正。

“好好好,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夫君,我的男人……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地亲密。”夏侯静笑着继续亲吻东方澈,澈哥哥这闷闷的样子其实挺可爱的。

坏男人,你欺负了我这么多年,我就欺负你几天,你就炸毛了!

东方澈和夏侯静在宫外甜蜜的时候,皇后和项家可已经火烧眉毛了。

皇后借回家探亲之名与她的父亲和两位兄长商讨着除掉东方澈的事情。

“父亲,大哥二哥,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东方澈回宫三年,朝中大臣有不少已经倒戈,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项家地位不保!”皇后咬牙道。

朝中大臣们大多也是懂得审时度势之人,东方澈的能力这三年大家也有目共睹,相比于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东方敏,两人之间的差距十分明显,自然有不少大臣选择倒向了东方澈。

眼见着东方澈成了亲,在朝中又立稳了脚,再加上先前发生的事情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对她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皇后已经火烧眉毛了。

“娘娘,您先别急,东方澈固然有些本事,但到底只是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过是匹夫之勇!”项白岩宽着他的皇后女儿,“你别急,这次东方澈出宫我定然要他有去无回,一次­性­解决掉他这个麻烦!”

“父亲,你有几成的把握?”皇后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十成。”项白岩对自己的安排很有把握,谋害太子的事情要是败露,那可就是死罪,他赌上了整个项家,自然是要做好十成的准备的,“此番,我安排了三波人马截杀东方澈,第一波尾随他从宫中出来,鉴于东方澈武功高强,这一波人马成功的可能­性­不到三成。”

“这第二波,便已安排在了景馨园四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我从江湖上请来的,其中还有来自沧澜教的高手!”

“沧澜教?那个邪教也被父亲你收买了?”皇后诧异道。

这普天之下,了解沧澜教的兴许没几个,但没听说过沧澜教的,却是少之又少了,沧澜教被称为邪教,但却也曾一度让江湖各门各派闻风丧胆,让几个国家的朝廷都惧之惮之。

“是啊,这沧澜教中有不少武功高强之人,既是钱财可以收买他们,我倒是不介意破点财。”

这一回项白岩倒是舍得花银子,将大把的银子奉上,买凶杀人。

“那这第三波的安排呢?”皇后问。

“若是刺杀不成,那就扣他一个罪名,让这野种不光当不成太子,更要掉了脑袋!这东方澈多年在外,说他对我们北燕怀有居心也是完全成立的,只要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我已与四方城的夏侯城主谈妥了,夏侯城主与东方澈也有过节,这番气势汹汹而来,就是要帮我们证明他通敌卖国一事。”

项白岩的准备不可谓不充分。

确保这一次一定置东方澈于死地!

皇后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那么这件事情就全靠父亲了,皇上如今对我已有嫌隙,我不可再生是非。”

“娘娘放心,这件事情确保是万无一失的!”

“八皇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小钱子公公看见东方敏换上了普通富家公子的衣服,而不是他平时穿的衣服,十分纳闷地问道。

“我皇兄和皇嫂昨天是不是出宫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东方敏一边穿戴着一边问小钱公公。

“是啊,不过奴才听东宫那边的人说了,太子殿下出门前就交代了,他这几天和太子妃娘娘就住到景馨园里去了,不回宫了。”

景馨园是当年东方雄为东方澈的母亲置办的宅邸,东方澈和他的母亲在那里生活了好些年,直到东方澈的母亲离世。

这次东方澈大婚之后就带着夏侯静去景馨园小住,没有人敢有异议。

“嗯,那本皇子也要去那个景馨园看看!”东方敏决定道。

“什么?八皇子殿下……这太子殿下不在,您就不用再做功课了,难得可以偷闲了,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跑去景馨园……让太子殿下逮到,你还不……”小钱公公觉得东方敏的这个决定不明智,实在太不明智了!

东方敏的脸上带着俊逸的笑容,“因为那里有我牵挂的人。”

“啊?”小钱公公一时没听明白东方敏的意思,那里有他牵挂的人?景馨园没有主人居住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就只有几个丫鬟在打扫着,如今多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八皇子殿下挂念谁去啊……

等等,小钱公公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八皇子殿下莫非是喜欢……

小钱公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这话他可不敢乱说。

“小钱子,这里有一封信函,两天后,你去城门口,亲手交给披着蓝­色­披风的男人,记得,披风上面有一个四角笼子的图案,要看清楚了。”东方敏穿戴整齐之后将一封蜡封好的信函交给了小钱子公公。

小钱子公公接过信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八皇子殿下,这回肯定不会再有意外的!”

“嗯,记清楚了,必须是两天后,不要早也不要晚了。”东方敏强调道。

“是,是,奴家牢牢的记得了了!”

东方敏来到了景馨园,问了门卫,却得到了东方澈和夏侯静人不在景馨园的消息,事实上,两人从昨天出宫到现在都没有到过景馨园。

东方敏站在门口,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按照母后和外公的心思,这次冰块皇兄出宫,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机会,而且最近冰块皇兄将项家逼得紧,他们会比较急着要出手。

冰块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的,再说了,上一次他失误了,总不可能再失误第二次吧,东方敏觉得这么低级的错误在东方澈的身上出现过一次就应该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东方敏正思考着,他脑海里频繁出现的那两个人就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远远地看见东方澈和夏侯静的身影,他立刻躲了起来。

东方敏很清楚东方澈见到自己之后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他可是有说过,以后都不让他见到夏侯静了。

东方敏翻过景馨园的围墙,让自己挂在围墙里面。

直到东方澈和夏侯静进了景馨园好一会儿,东方敏才又爬出来。

两人都还好好的么,果然他是瞎­操­心了,不过……既然来了都来了,至少要向小小靖子询问询问他们两个的近况,成亲的那天,他连杯喜酒都没有喝到,更别提见到夏侯静了。

东方澈领着夏侯静餐馆了景馨园的角角落落,原本夏侯静还期望东方澈告诉她,他曾经在哪个地方玩耍过,在哪个地方跌倒过,可是……从头到尾,东方澈都一言不发,安静异常。

他不说,夏侯静也不能问,想来澈哥哥是不高兴的,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在这座圆子里面去世的。

这里一定有他的梦魇的……

到最后,东方澈进了其中一间房间之后,便让夏侯静出去,他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夏侯静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她则四处再走走,兴许她可以寻找到他曾经的痕迹。

“小靖子!”

夏侯静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景馨园里头走着,东方敏忽然蹿出来。

“东方敏?!你怎么在这里?”夏侯静皱眉,她怎么觉得东方敏有些­阴­魂不散。

“因为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来这里找你们啦!放心啦,这个景馨园的守卫要多稀疏有多稀疏,除了门口的那两个,和零星的那几个打扫卫生的,这里没有别人,不会有人发现我的!”东方敏十分得意地跟夏侯静说道。

“你又是爬狗洞进来的吗?怎么,景馨园也有狗洞?还是你现凿出来的?”

就算门口只有两个守卫,你东方敏想要进来也得翻墙吧?

夏侯静是见过东方敏“翻墙”的本事的。

“喂,本皇子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叫御洞,御洞知道不?”东方敏跳脚。

夏侯静无语,“好好好,先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干­嘛?”

“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冰块皇兄给折腾坏。”东方敏说着上上下下地打量起夏侯静来了。只见夏侯静整个人神清气爽的,一点儿都不像是有受委屈的样子。

看样子,冰块皇兄真的转­性­了?终于想明白了应该怎么留住女人了?东方敏揣测道。

东方敏的话配上他的话,让人听着有一种深深的猥琐感。“东方敏,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哈哈。”东方敏打着马虎眼,“哦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干­嘛?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

东方敏可是皇后的儿子,说实话,对东方敏,夏侯静一开始是看他很不顺眼的,毕竟他是皇后的儿子,但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他真的没有害人的心思,至少对她或者对东方澈,他都只是像个孩子一样。

但如果说他真的跟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吧,也不完全是。

“呸呸呸……把你脑子里面那些破想法通通不可能,不可能!”东方敏扁了扁嘴,看夏侯静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你是没什么想法,但是不代表你的母后他们没有。”夏侯静道。

“他们有是他们的事情。”东方敏摊摊手。

东方敏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在自嘲,有些东西,他想要却不能要,有些东西他不想要有人却偏生希望他要。

“哎,小靖子,难得我见你一面,你­干­嘛提他们,多没意思。”东方敏没好气地说道,分明就是不想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多加讨论。

“不提他们那提什么?提一提你的小情人?”夏侯静调侃东方敏道,“你的画中人呢,如今怎么样了?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嫂子了,回头要不我给你说说媒,让你把你的画中人娶到手?”

“去去去,少打我画中人的主意。”东方敏连连摇头。

“切,反正你早晚是要娶妻的,倒不如去把你的意中人给娶来。”夏侯静觉得,也许正有必要帮东方敏和他喜欢的人撮合撮合。

“我说了不会就不会,少仗着你现在是我的皇嫂就管我的事情,你在本皇子的眼里,永远只是那个叫小靖子的小太监!”东方敏指着夏侯静的鼻子吼道,“嗯……既然你没什么事情,那我就走了,免得那个冰块发现我,那我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东方敏忙脚底抹油,和夏侯静挥手告别后就赶紧开溜了。

走了几步,东方敏又停了脚步,他回过头来,对着夏侯静笑了笑,“小靖子,你和他……一定要幸福,他虽然冷冷的,但他对你,真的很在意,他……很爱你的。”

夏侯静有些惊讶,觉得眼前的东方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我知道,他只是孤单太久了。”夏侯静回答道,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她的澈哥哥不是一个冰冷的人,他只是……背负了仇恨,背负了孤独太久了。

“嗯,那我走了,别太想我啊!”东方敏微笑着和夏侯静告别。

夏侯静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东方敏给她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然后回头看向东方澈所在的那间房间,也不知道澈哥哥怎么样了,今天回来之后他的状况就不怎么好,刚才她走出来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很恐怖。

这天晚上,夏侯静和东方澈住在了他过去住的房间里。

这一夜,东方澈又做了噩梦,梦到了他的母亲过世的那一天,这个噩梦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了,原本这些天,有夏侯静陪在他身边,他已经没再做这个噩梦了。

但是今天重新回到景馨园,走过了景馨园的每一寸土地,激起了他很多的记忆。

这一夜的梦,来的格外的真实,最亲最爱的人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那种痛苦,那种无力感,深入东方澈的骨髓里面。

娘,娘,不要走,不要离开澈儿啊……

不可以,娘,娘……

东方澈弱小的身体抱着他的母亲,母亲口中吐出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他不断地摇着已经闭上了双眼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的女人的身体,一声又一声地喊着。

喊到嗓子都哑了,女人依旧没有醒过来。

东方澈因为噩梦满头都是汗水,他猛地睁开双眼,一摸身边,空空荡荡的。

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完全缓过神来的东方澈慌乱地跑出来,“静儿,静儿……静儿你去哪里了,你不要离开我!”

夏侯静原本是看东方澈半夜做噩梦,一头的汗,就去厨房给他弄一些­精­心安神的茶来,结果还没走回到房门口,就听到东方澈撕心裂肺的喊声,她吓得丢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澈哥哥,澈哥哥你怎么了?”

东方澈看见夏侯静,一把将她抱住,力气之大,勒得夏侯静都疼了。

“静儿,静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他们都不在了,我只剩下你了……”东方澈带着哭腔。

东方澈抱着夏侯静的身体瘫软了下来,夏侯静支撑不住东方澈的重量,便与他一起坐到了地上,在这个过程中,东方澈拥抱着夏侯静的双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

“静儿,不要离开我……娘走了,师傅也走了……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

夏侯静的手背湿湿的,是东方澈的眼泪……他竟然哭了!

东方澈像个孩子一样地抱着夏侯静,从她的身上寻找温暖和安全感。

“澈哥哥,我在这里,我没事,只是噩梦,只是噩梦!”夏侯静抱着东方澈,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方澈,她的心也跟着痛,澈哥哥将这些藏在心里很久了,他一直都没有和别人说过。

“静儿,我爱你,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吗?”东方澈的脸不断地蹭着夏侯静的脸,从她的身上汲取温暖。

“不会的,我不会的,澈哥哥,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的!”夏侯静也抱着东方澈,告诉他,她也爱他。

东方澈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夏侯静的话,“你说不会再爱上我的……”

他的这个样子,真的有些孩子气,一双明亮的眼睛牢牢地锁着夏侯静。

“笨蛋!我一直都爱着你,为什么还要再爱上你?”夏侯静很认真地回答东方澈。

“真的?”东方澈伸出手,触碰夏侯静,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之中。

“真的!”夏侯静重重地点了点头。

“真的?”

“真的!”

“真的?”

“……”他有完没完……

“静儿……”借着月光,东方澈捧着夏侯静的双颊,清楚地看着她。

“嗯?”

此时的东方澈已经彻底缓过来了,静儿就在他的面前,他没有失去她。

“那一天,知道你被皇后带走的时候,我很害怕,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不会有事的,但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娘亲过世的那一天,我只能无力地抱着她,抱着没有体温的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夏侯静安静地聆听着这些东方澈平时不会说出口的话。

“静儿,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东方澈用真切的眼神凝望着夏侯静,无比渴望得到她的点头,得到她的应允,“我会学着如何让你觉得我不闷,学着让你开心,你可以生我的气,气我伤了你,气我不懂你,可是,不要不声不响地跑掉,躲起来让我找不到……”

“嗯,澈哥哥,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跑了。”夏侯静给了东方澈肯定地回答,“澈哥哥,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的,你有我,以后我们还会有小宝宝,像云姐姐的小凤怡和小皮蛋一样可爱的宝宝……”

东方澈紧紧地抱着夏侯静,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温暖,是他孤寂的二十多年生命力最温暖的一个角落。

东方澈和夏侯静回宫的这一天,项家也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

第一件让项家头疼的事情是项家的生意被人抢光光了。

朝廷命官是不允许从商的,但是项家家大业大,除了项家老爷子等几人在朝为官之外,还有不少家庭成员是从商的,而且生意做得很不错。

不过这显然已经不再是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化冰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了,东方澈要对付项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甚至在他人回到北燕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的事情,渗透到项家的各个生意里面。

项白岩在听到账房的报告之后被气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将账房自己从商的二儿子叫到了自己的跟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那是一个金矿吗?为什么会什么都没有?”

生意上的事情项白岩原本是不会过问的,但是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项老爷子就算不想过问也不行了!

“对不起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错,我……”

“混账!”项白岩狠狠地扇了自己的二儿子一耳光!“那你说,为什么事情会连累到你大哥?”

“爹,我不想的,家里赔了那么多钱进生意里去,我不想我们项家亏的太厉害了,就答应了对方把城北的那块地给他,本来也没什么的,谁想事情会暴露。”

这样一来,项家老大就多了一项以权谋私的罪名。

在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项家原有的多项生意也都出现了问题,一时之间,项家百年来的生意毁于一旦。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带来了让第二件让风雨飘摇的项家雪上加霜的事情,“老爷,不好了老爷,金库失窃了!”

什么?金库失窃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不知道,今日看守的人照例查看金库的锁,发现锁上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些划痕,几人心疑,就去看了那锁,结果发现锁已经坏掉了,只是单单挂在门上而已。”

因为金库藏得隐蔽,平时下人们只是负责看守,没进到金库里面去过,钥匙只有项家老爷子有,故而金库里的银两丢了,大家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项白岩的声音都颤抖了,“金库怎么会出事?说!丢了多少?”

“回,回老爷的话,全,全没了!”金库失窃,所有银两分文不剩!

话音刚落,刚刚才醒过来的项老爷子又给急昏了过去!

这头项老爷还昏着,宫里头来了人,皇上让项白岩进宫去一趟,说是宫中来了贵客。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皇上的旨意不能违背,看来只好赶紧将老爷子弄醒了!

项白岩进宫的时候脸­色­苍白,两个儿子都劝他留在家中,但他未免出大事,坚持自己亲自进宫来。

御花园的凉亭之中,皇上与皇后端坐于亭中石桌前,而皇上的对面,坐着一位访客。

夏侯狄虽只是四方城的城主,但四方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他这个城主便也相当于一个小国主了,所以从身份上来,夏侯狄并不比北燕的皇帝差多少,故而东方雄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以示尊重。

项白岩见到夏侯狄,心中大喜,今天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这夏侯狄此番来便是他的第三步棋,嫁祸东方澈,让他背负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项爱卿啊,这位是四方城的夏侯城主。”皇上道。

“臣项白岩见过夏侯城主。”项白岩垂着头,假装不认识夏侯狄,事实上两人一早就通过信了。

“这位就是项老先生么?真是久仰久仰!”夏侯狄笑眯眯地说道,不动声­色­。

“哪里哪里,夏侯老先生真是过奖了。”项白岩谦虚地回应着夏侯狄。

夏侯狄微微一笑,然后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听闻北燕的太子殿下年轻有为,实乃人中龙凤,我此番来倒是想见一见他。”

夏侯狄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摆明了是老狐狸一只。

“夏侯城主过奖了。”皇上说着对身边的太监总管道,“去请太子过来吧。”

“奴才遵旨。”公公领了皇上的旨意便去请刚刚回宫不久的东方澈了。

皇后偷偷与项白岩对视一眼,眼中透着算计,大抵是已经做好了要将东方澈往火坑里面推的准备了。

“说起来,我与太子倒是也有些缘分的。”夏侯狄忽然说起自己与东方澈相识的事情来。

“哦?夏侯城主认识澈儿?”皇上微诧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东方澈自小流落民间,去过不少地方,吃过不少苦,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知道的。

“不光是认识,这‘交情’还不一般呢!”夏侯狄说话时候透着一股怒气,把他的宝贝女儿害得那么惨,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连着几年都见不到自己的心肝宝贝,这梁子,他们结大了!

“不知道夏侯城主与澈儿是如何相识的?”东方雄自然没有忽略掉夏侯狄在提及东方澈的时候的那股怒意,这让他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与夏侯狄结了梁子,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因为这个让四方城倒向了盛荣皇朝那边,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希望两人之间只是小误会,这样他让澈儿给他赔个不是就好了。

“哎,这件事情,怕是不好说吧?”夏侯狄突然一脸为难的样子,好像他与东方澈的相识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夏侯狄这一句“不好说”,里头的文章可就大了去了。

皇后和项白岩已然在心中窃喜,这夏侯狄所说不好说的事情,必然是对东方澈十分不利的事情!

“不好说?不知道夏侯城主这是什么意思?”皇上的心中也闪过几分疑惑,听夏侯狄的这话似乎是有所保留。

“皇上,我不敢说,是怕这事情说出来伤了我四方城与北燕的友好,还害得皇上责怪太子!”夏侯狄叹息道。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皇上一听这话,那是非得问清楚不可了。

皇后坐在皇上的身边,亲自给皇上斟茶,“皇上莫要生气,这太子从小长在宫外,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也难免!”

在皇上的面前,皇后这个国母的形象还是要的。

皇上摇了摇头,只觉得夏侯狄说的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好像很严重,不容他就这么算了,“夏侯城主,是什么事情你不妨直说,若是澈儿做错了,朕定也不能轻饶了他。”

闻言,夏侯狄一脸的为难,“皇上,这不太好吧,太子乃是您的亲生儿子,北燕的储君!”

项白岩忙接话道,“夏侯城主多虑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乃是圣主明君,不会徇私的。”

“哦?是这样吗?”夏侯狄一脸诧异地问皇上。

“自是如此。”皇上点了点头。

“不论是太子皇子还是皇上的妃子,这犯了错,皇上都会一样处置吗?”夏侯狄向皇上再三确认。

“不错,夏侯城主但说无妨。”皇上很肯定地回答。

“那好,这事儿与其由我来说,不如由皇上您亲自来看。”说着夏侯狄掏出了一副密函来交给皇上。

皇后和项白岩对视一笑,这封密函是项白岩交给夏侯狄的,将作为东方澈图谋不轨的罪证。

皇上接过信函,正要打开,就听得远远得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喧闹声。

“我说你们别拦着我!”夏侯静身为太子妃愣是将两个守卫给推倒了,然后朝着凉亭跑了过来。

皇后当即站了起来,“太子妃,你好歹的胆子,皇上与贵客在此,岂容你放肆!来人呐,快把不识大体的太子妃带下去,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免得传出我皇家的太子妃是个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皇后这边可等着皇上打开信函,好早早了解东方澈的事情,怎么可以让东方澈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太子妃给搅了?

“嘭——”

皇后这话刚说完,夏侯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晃了晃。

“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夏侯狄对皇后怒目而视,说他女儿没家教?去他娘的没家教!你才没家教呢!

皇后被瞪得莫名其妙,夏侯狄这是怎么了?对她凶什么?

夏侯静扁了扁嘴巴,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跑到了夏侯狄的身边,“爹——”

夏侯静知道自己的爹爹这回生的气肯定不轻,所以垂着头,自觉认错,希望她爹一会儿别太为难澈哥哥了。

她刻意跑在东方澈的前面先来见一见夏侯狄,就是为了防止她爹一见到东方澈就大打出手。

夏侯静的这一声“爹”可把皇后和项白岩给叫傻了!

“夏侯城主,你与太子妃是……”这恐怕是东方雄没有想过的,他只当自己的儿子终于肯娶妻了,却不曾想,自己的儿媳­妇­会是四方城城主之女!

正巧这个时候东方澈也来了,他见到夏侯狄,便下了跪,“岳父大人。”

没有争取夏侯狄的同意,东方澈就擅自将夏侯静给娶了,这一跪是跪得太应该了。

“你这混小子,我女儿又不是菜市场的白菜,你居然敢一声不吭就娶了,让我的宝贝女儿嫁得这么委屈!我告诉我可不承认,不承认!”夏侯狄见到东方澈就一肚子的火气。

“是,是我不对。”东方澈低头,一副任由夏侯狄处置的样子。

夏侯静心疼东方澈,便跟夏侯狄求情,“爹,女儿自己愿意嫁的,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行!这死小子就是认定你喜欢他,就把你吃得死死的!”夏侯狄一边为女儿的事情生气,一边看东方澈这吃瘪的样子也很爽,这小子以前那么不给他面子,饶他说破了嘴皮子也不肯答应和静儿的婚事,一口一个他只当她是妹妹,结果打脸了吧!

“爹!”夏侯静嘟着嘴,用力地去扯夏侯狄的衣袖。

夏侯狄的最大弱点就是夏侯静了,夏侯静一撒娇,他就什么辙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他只要答应回头重新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宴,并且承诺以后都对你好,不龟毛了,爹就原谅他,承认他是我女婿了!”

“嘿嘿,我就知道爹爹你最好了!”夏侯静见夏侯狄妥协了,就笑开了颜。

这回皇上可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夏侯狄是这么个生气法。

“夏侯城主,没想到原来我们成了亲家了啊!”东方雄是高兴的,本来东方澈没有娶一个名门之女为自己拉拢一方势力加大与项家抗衡的力量他觉得蛮可惜的,但是现在他发现东方澈娶的是四方城城主之女,这对他来说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现在还不算!等皇上您的这个太子给我家女儿补办一场风光的婚礼才行!”夏侯狄才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帝呢,亏待了他的女儿就是不行!

“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他们理亏了,太子娶妻脸最起码的场面都没有,的确太亏待太子妃了。

皇上高兴,拉拢了四方城,对他们北燕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忽然,皇上想起了自己手上握着的信函,既然夏侯狄与澈儿的过节是关于太子妃的,那么这封信函是什么?

“对了夏侯城主,这封信函是什么?”皇上带着疑惑将信函拆开来看。

此时的皇后和项白岩已经后背发凉了,夏侯狄和东方澈都是这关系,那么很明显,夏侯狄之前是假装和他们商量好的,夏侯狄和东方澈才是一伙的!那这封信函能是什么好东西吗?

项白岩对夏侯狄咬牙切齿,夏侯狄这只老狐狸,居然敢骗他们!

皇上看完信函之后,脸上的喜悦之情一扫而光,他将信函往皇后的身上一丢,“混账!太混账了!你好好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在知道夏侯狄与太子妃的关系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信函不会是他们希望的那一封了,看到皇上此刻的神情她已经肯定这封信函对她来说极有可能会是一道催命符。

皇后看到信函上面的字迹是她无比熟悉的。

这是……东方敏的笔迹!

信的大抵内容是东方敏离宫出走了,从此不再回皇宫,让皇上和皇后就当是没生过他这个儿子。

皇后瘫软在地,信纸从她的手上飘落。

东方敏走了!东方敏走了!

她这么多年来做这些,和别的女人勾心斗角,几次三番行刺东方澈,为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么?

不管东方敏再怎么没用,他人在,她的希望就还在,可是现在……东方敏一封断绝自己与他们关系的书信,彻底断了她的希望。

儿子没了……

她就什么都没了……

她就算将东方澈弄太子之位上赶下来也没有用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尾声★★★★★

一年后。

夏侯静挺着一个大肚子在皇宫里散步,御医说,多走动走动对孩子有好处。

所以趁着东方澈去御书房与皇上商议大事了,夏侯静便一个人到处走走。

不知不觉地,她走到了原先东方敏居住的地方。看着这个已经久无人居住的地方,夏侯静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嬉皮笑脸的仿佛好没有长大的男人来了。

他已经一年没有出现了。夏侯静到后来才知道,那一天他出现在景馨园,是来跟她告别的。

他走后,皇后疯了。

如今的皇后算是生不如死了,留着一条命在后宫里面,疯疯癫癫,又哭又闹,还总是自己见到了鬼,那些鬼来找她报仇了。

而项家在澈哥哥的打压下也已经大不如前,只有残存的那一点力量在苟延馋喘,一年时间,北燕朝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偌大的项家徒留一个空壳。

夏侯静还记得那段日子东方敏天天拉着她让她教他机关术。

夏侯静踏入了这座久没有人造访的宫殿,宫中呈现出了明显的荒败迹象。

夏侯静去了机关房,那里面摆放着东方敏最喜欢也最引以为傲的机关兽,然而他离开的时候一件都没有带走。

然后夏侯静又去了东方敏的寝宫,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夏侯静忽然留意到了那副摆放在东方敏床头的画卷。

他连这画卷都没有带走吗?她记得他很宝贝这画的,都不让她碰,还说这画里面画着的是他心爱的人,一个他爱却不一定要得到,只是希望对方幸福的人。

夏侯静走过去,拿起了画卷,打开。

随着画卷的展开,夏侯静看见了画卷上面画着的人……

夏侯静仿佛被定格了,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秒。

东方澈从御书房回来之后就寻夏侯静寻到了这里,夏侯静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出神,东方澈凑上前去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画卷,然后笑道,“静儿,你什么时候画了我的画像,我都不知道。”

夏侯静正出神,没有听到东方澈说什么。

东方澈不满道,“怎么了?难道我本人还没有我的画像好看吗?”

夏侯静缓缓地转过视线来,微微地笑了一下,“没有,你本人更加好看。”

她将手中的画卷收起,放回到了床头,然后回来挽起东方澈的手,“澈哥哥,我们走吧。”

“嗯。”东方澈很小心地搂着夏侯静的腰,她的肚子很大,让他看得有些害怕,生怕她柔弱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重的肚子。

走了一阵,夏侯静突然又开口,“对了,澈哥哥,如果以后东方敏再回来,我们不要把他母亲做的那些事情算到他的头上去好吗?他还是你的好弟弟,好吗?”

“嗯。”东方澈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夏侯静见东方澈答应了,笑了……

——《太子妃不乖》全文完——

------题外话------

咳咳,最后的最后,云清染和君墨辰出来打了一次酱油,o(╯□╰)o

然后,关于尾声,咳咳……有亲事先想到了吗?缺捂脸,缺什么都没有­干­,嘿嘿~

好啦,番外写完了,缺可以安心写新坑了,新坑会过些日子再开~到时候记得支持哦~嘿嘿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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