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阳城下,泚水岸边,连绵数十里的甄阜、梁立赐大营里,也是灯火通明,连日无事可做的新军趁着大年之夜彻夜饮酒作乐。
此时,梁立赐的中军大帐里,不时传来歌舞之声。甄阜、梁立赐举杯对酌,耳听靡靡之音,眼观美女舞姿,好不惬意。
甄阜手捻黑须,一双色眼紧紧盯着当中一个年轻貌美的舞女,久久不肯离去。梁立赐举起酒杯,满脸堆笑地说:“大人,今日下官能与大人相约守岁,共度新年,真真是下官的荣幸,请大人满饮此杯。”
甄阜这才如梦方醒,急忙收回目光说:“多谢梁大人的盛情相邀,让本官在平叛的同时,过上一个如此愉快的大年。”
梁立赐谦恭地说:“大人不必客气,下官以后仰仗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呢。”
“哪里,哪里!你我都是新朝臣子,新朝强盛,是我等的福分。”
一曲舞罢,梁立赐轻轻一击手掌,那年轻美貌的舞女立刻应声而至,向甄阜道了个万福,声音如露珠落玉盘样地嘤嘤细语:“奴婢给大人请安!”
甄阜神魂颠倒,眼睛凝盯在女子起伏的胸脯上,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梁立赐忙介绍说:“大人,这是下官的义女腊月。腊月,快与大人斟酒!”
“女儿遵命!”腊月立刻甜甜地一笑,给甄阜斟了满满一杯,双手敬上。
甄阜伸出双手,连着她的手和酒杯抱在一起,两手不停地抚摸着腊月那削葱一样的手指,眯眼笑道:“腊月,名字好,舞也跳得好,人儿也长得美。真真天下一绝,胜过羞花、闭月,赛过沉鱼、落雁。”
腊月娇滴滴地说:“哟!谢大人您夸奖,奴婢怎敢与仙貌相比。”
梁立赐对他俩的媚态痴心看得真真切切,为讨好甄阜的欢心,梁立赐哈哈一笑说:“不瞒大人您说,小腊月可是南阳有名的大美人,她歌甜、舞美、人更美。大人若是喜欢,可让腊月到您帐中为大人助兴。”
“好好好,难得大年有腊月陪伴,这年过的舒坦,舒坦。”甄阜大喜过望,感谢地说,“梁大人真是慷慨,本官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腊月,咱们回帐观舞,明日奉还梁大人。”
梁立赐连连摇手道:“大人如果喜欢,就留在身边,何来奉还之谈。”
甄阜乜了腊月一眼说:“梁大人舍得?”
梁立赐慷慨大方地说:“瞧您说的,咱俩谁跟谁呀!”
接着梁立赐又双手一拱说:“腊月跟着您甄大人,也是她的前生积德,下官有何舍不得?”
腊月听了,脸上笑意顿无。
甄阜得了绝色美人,再也坐不住了,便起身说:“梁大人,天色不早了,本官还有军务在身,不便久留。腊月姑娘,跟本官回营吧!”
梁立赐知他淫心难耐,也不挽留,起身送到帐外,对腊月叮嘱道:“好女儿,好好侍候好甄大人。”
“干爹放心,女儿一定伺候得甄大人满意。”腊月跟在甄阜身后,嘴里虽甜甜地答应着,心里却恨死了梁立赐,你把我当成了官场上互相馈赠的玩物了。恼上心来,银牙一咬,冷不防甩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甄阜听见身后边“啪”的一声,惊得回头急看,只见梁立赐手捂着脸呆站在那儿遂不解地问道:“梁大人,怎么啦?”
梁立赐慌忙堆起笑脸搪塞说:“没什么,刚才有一只大花蚊子落在了下官的脸上,下官无奈,只好一巴掌把它拍死在脸上!”
腊月甜甜地一笑说:“干爹,这可是只隔了年的老花蚊子,皮粗肉厚的,要不这寒冷的寒冻腊月天,咋就冻不死它?”
甄阜伸手拉住腊月那纤纤的小手,笑着说:“腊月姑娘,别打扰你干爹了,这帐外的寒风太冷,咱们还是赶快回营去吧。”
甄阜大营设在梁立赐的大营之后,呈互为犄角之势。回到大帐,甄阜立刻命人在大帐内点起十几个火炉,然后把亲兵侍卫统统赶出帐外。大帐内温暖如春,甄阜盯着腊月淫笑说:“寻常的歌舞本官早就看厌了,今晚是大年三十,本官要过个新鲜,看腊月美人的脱衣、胴体舞,让本官一饱眼福,行吗?”
腊月上前,倚在甄阜的身上,扭捏着个娇姿媚态,甜甜地笑着说:“大人只顾享乐,就不怕叛贼刘伯升突然杀出来,取了大人的脑袋?”
甄阜哈哈大笑,手牵着腊月的手,走到窗前,揭开厚厚的帘子,一只手指着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人影恍惚的棘阳城头,一只手搂着腊月的下腰,得意忘形地说:“美人你瞧瞧,刘伯升这个叛贼已是瓮中之鳖,伸手可得。此时他们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岂敢冒死偷袭我大营。待到明日大年初一,我大军全力攻城,一举可得棘阳。只要灭了南阳刘氏,陛下定有上功之赏,到时候,美人儿也可随我共享荣华富贵。”
“真的?”
“那还有假。”
腊月立刻惊喜地在甄阜的脸上亲了个响嘴,随又献了个媚态,伸手从他的手中夺过窗帘轻轻放下,玉指在甄阜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甜甜地笑着说:“既然如此,小女子今晚就让大人您乐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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