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刚才说什么,爷爷答应你的,找我来要什么。难道爷爷没告诉你,那笔钱是由他支付的吗?”林依雪睁开眼睛,无辜的看这叶戎。
“你...,强盗。”叶戎理屈词穷,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忙于养神静气,说不得要抓栏杆撕床单。
“这个词用在谁身上比较合适?强盗,对了,亲爱的叶先生,我想知道,加油卡里的三千多元现金哪里去了?还有,就算车是租给你的,是不是该缴纳租金了?”林依雪搬着手指,算得一丝不苟。
叶戎马上敬业的换上一副笑脸,比川剧还要迅速,“这个,林经理,你知道的,我是去...,我是...”
“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就想知道,加油卡里的损失,加上租车的费用,有没有六千现金拿出来?”林依雪再次微微闭上眼睛,心中很是畅然。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心仪已久的玩具终于到手,畅快的无以复加。
叶戎张张嘴,今天好像没有道理可以讲。看着林依雪的脸,她的轻松愉快完全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当然,叶戎自动忽略了这种痛苦的起因,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不当造成的。某人的放松让叶戎心中更是发堵,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脸旁比比划划做起抽人的动作。
林依雪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叶戎的手,甚至微微向前凑了一点。
叶戎这次真的被吓了一跳,做坏事被人抓到现行,看来任何解释都不会有效果了,只能尴尬的笑笑,“林经理的工作这么累,我刚才是想替您按摩一下。”
什么叫做死性不改,这里有一个最标准的解释。对于叶戎绝对无赖的行为,林依雪就像在看一个淘气捣乱的孩子,忽然失去与他斗气的兴趣,“饶有兴致”的问道,“是吗,难道你以前也用过巴掌给别人按摩脸部?”
“好象有吧?”叶戎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既然被人抓到,那就绝对不能怯场,退缩不是他的性格。
林依雪伸了个懒腰,一旁看眼的叶戎莫名其妙,摆出如此一个“海棠春睡”的造型有什么寓意。没等叶戎胡思乱想揣摩圣意,林依雪就揭开了这个谜底,“这把椅子真不错,难怪坐在这里有困倦的感觉。叶大助理,换个马扎来坐吧,这样就有精神工作了。”
叶戎神色泰然,稍微权衡真个跑过来与林依雪捏起肩膀,一边三轻一重一边献媚,“林经理,虽然我充分领教了老爷子的卑鄙无耻,还是愿意把你们区别对待的。您是否在意再借钱给我?”
林依雪没有反对叶戎这个貌似亲密的讨好动作,事实上他的手法真的不错,到嗓子眼的喊停生生忍了下去。只是这感觉绝对是怪怪的,这个亲密接触放在这里居然一点应有的作用都没有。俩人的谈话一直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谈的中心议题虽然是钱,关于情感方面却被他们有意识的忽略掉了,尽量不去碰触这个敏感的话题,所以林依雪的回答也在圈内,这就是他们之间游戏的潜规则。“非常介意,我与爷爷还是有很多共性的,除非有足够的理由。”
叶戎牙疼的看着林依雪,心中早已经把人腹诽的面目全非。看来男人的尊严是不能随便放弃的,起码要卖一个好价钱才是。搜肠刮肚以后,叶戎赫然发现,林依雪对他的经济状况,应该比他自己还要了解,只能实话实说“理由...,暂时没有。”
“看在你这么直白的面子上...”林依雪仰望着叶戎牌的天花板,确定他没有说谎。这是目前的标准答案,也是唯一正确的答案,所以林依雪准备妥协了,“好怀念小时候,荡秋千,骑木马,无忧无虑。”
叶戎快哭了,借钱还有这个规矩,哪家的天理?他老人到是没有想过,无息贷款,还是无抵押的信用担保,如果连这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林依雪的钱现在当然还姓林,又不是叶戎左兜放在右兜那么简单。兵书有云,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叶戎有在心中想过,双手合拢从林某人的肩膀上扣在她的脖子上,可是俩人之间的过节还没到这个程度,哭丧着脸道,“林经理,亲爱的林经理,这里可是九楼,你让我那里去找秋千?”
“是啊,没有秋千,怀念也没有用。”林依雪满脸失望,心脏却差点笑抽筋。
“不过,木马也许有。”
林依雪的眼睛一亮,“你确定?”
叶戎艰难的点了点头,蹲下身子。
林依雪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啼笑皆非道,“看看,看看我们的叶大助理堕落到什么程度了,居然开始出卖自己的**。”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丝毫放过叶戎的意思,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喂,连马鞍都没有,怎么骑?”
叶戎也不想真的被人骑上一圈,虽然没有外人看到,却绝对有损他做人的尊严。这个,似乎他现在早就没有尊严可言了。“还有个代替的办法,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是吗?说来听听。”
“我们,...我们,...过家家吧。”
林依雪睁大眼睛,好久才道,“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梦游?”
“那怎么办?没有秋千,没有木马。”
林依雪点头道,“好象也不错,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
“没有。”
“好吧,”林依雪竟然有些心动,“就算是温习童年了,我来当妈妈,你来演孩子。”
叶戎没有反对,顺势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病了,需要睡一觉。”
有口井就好了,抱起孩子扔井里,也算闲情逸致之一。林依雪想起很久以前叶戎说过的话,这句话一直让她愤愤不平。还没等她说出来,沙发上已经传来轻轻的鼾声,难道,他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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