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牟欣兰做出一副沉思状，“这个学生是什么来头，学校为何对她如此照顾？”

“从资料上看是外国留学生，好象属于富家千金那种类型，从中学到大学一直留学，毕业以后继承家族企业，在北方分公司做经理。”

这家伙是搞谍报的吗？高阳吃惊的望着莫语杉，这些资料可没有登记在接待处。

“你的表情让我很不高兴，”莫语杉甩了甩头发，“如果你老实把叶戎的事情交代清楚，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对，快说，叶戎怎么和你认识的，他现在做什么？”牟欣兰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看得高阳直发毛。

“我们是同事。”

等了半天，满心期盼的牟欣兰道，“没有了？”

高阳点了点头。

“莫姐姐，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全盘交代，辣椒水老虎凳还是八大酷刑？这家伙是死硬派，不尝到苦头不会好好回答我们的疑问。”牟欣兰兴奋得到处翻找应手的家伙，一会拿起注­射­器，一会拿起药瓶。

莫语杉上下打量着高阳，用怜悯的口气道，“他刚才好象说是­色­狼的同事，不知道正在示威的我们的姐妹，对这个新情报是否感兴趣。”

高阳幽怨的看着牟欣兰，不记得自己有任何一句话得罪过她，用得着这些专业刑罚伺候吗。人心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他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何必再来问我？”

牟欣兰哼了一声，“这个死没良心的，一声不响就跑去当兵，转业后也不来找我。如果我知道他的近况，还问你做什么，真是白痴。”

高阳的眼前一阵发黑，这两个女生的头上似乎都有两只角在晃来晃去。

“啊，我是说你问的这个问题很白痴，不是说你这个人白痴，对不起。”

随着牟欣兰的解释，高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个女生的­性­格还真是...和叶戎有些相象。

两个小时过去，牟欣兰事无巨细，审问得比警察还要清晰，过分。

莫语杉听过感兴趣的回答，已经瞌睡连连，昨天一晚上没合眼，现在终于感觉到困倦了。

高阳也对得起叶戎，该说的全部交代，浑然不记得打电话时用人品向叶戎保证过的事情。问到一些敏感的私人问题，听得莫语杉都有些不好意思。从叶戎如何进的公司，俩人被逼着去谈判，然后他被驱逐落难，突然失踪，一直讲到春节前。貌似交代的很痛快，高阳也是为自己留了退路的，起码叶戎搞定林依雪的事情没敢说出来，。谁知道两个女人知道对方的第三者身份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这种关乎下半生的大事还是让她们自己发现的好。叶戎的短暂经历，至少是不平凡的，也许常人一辈子也经不起一番起落，他却好像一直行走在风口浪尖。至于叶戎当兵的经历，高阳只是知道而已，并不能说出一个详细，牟欣兰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莫语杉听后恍然明白一件事，“原来是个兵痞，怪不得那么高的围墙，没见他费力就跳过去了。啊，那他不是很有做飞贼的潜质？”

高阳心中替叶戎狠狠难过了一把，女人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如此高的功夫只能做个飞贼，难道他就不能入室抢劫啊。

牟欣兰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问题要问，而且发现高阳再也说不出新鲜的内容，只得意犹未尽的道，“好吧，今天先交代到这里，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我们把刚才的问题再重复一遍好不好？”

高阳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升起一股虚幻之感，忽然无限怀念起叶戎的好处来。还好病床上的张翱替高阳解了围，对两个女生道，“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牟欣兰还在沉思中，随口道，“不行，我们是在这照顾病人的，不能随便离开。”

张翱的脸变得很富态，说话都有些困难，“拜托，病人都是需要安静的。从早上吵到现在，你们是不是先去吃午饭，回来再继续。”

“可是，我并不饿啊。”牟欣兰睁着一双大眼睛，困惑的看着张翱。

张翱挣扎着坐起身子准备下床，“那好，我出去一下。”

“你是病人，怎么能随便乱动！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好，我去替你做。”

不由分说，张翱又被按到了床上，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姐姐，我要去卫生间，你怎么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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