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卓晨身上退下,去冲洗。运动了一整夜感觉疲累,腿有点小软,脚步稍显虚浮。
冲完凉,郑杰峰才觉得整个人清爽利索了一些。他迅速地穿上衣服,白色polo双立领T恤,衣领边及袖口边间隔黑色细条,左胸口处有小小的黑色logo,配衬象牙色休闲裤,黑色皮鞋。
“你这样穿好靓仔。”床上的卓晨带着事后的慵懒,打量着他赞许地说。
“我太太买的,她taste一流。”郑杰峰似乎是不经意的说,眼神里瞬时透出些许柔情。
他的所有衣物几乎都是叶思晴添置的,她经常都会大略的向他建议哪件配哪件,包括polo领记得要竖着才有型,都会叮嘱。
听到这句,卓晨眼中波光一闪,坐起来,问他:“我一直好奇,你这么strong,她怎么受得了?”
郑杰峰斜瞄一眼卓晨,一边走向房门口,说:“你以为进行马拉松铁人赛,首要因素是strong?”说完,他走了。
他暗忖,虽然,对她的强烈欲^望有时仿佛真的永无止尽,似乎唯有通过源源不绝强健的力量来得到征服的满足和佐证。
但许多时候,欲望与强健的力量又真的不可同日而语,可能来自灵魂深处,灵与肉,自己也分不清。
甚至,当某些瞬间她静静的凝视他,面对她轻言细语时的淡淡笑容,她轻抚他的头发,他都觉得非常惬意夫复何求。
只是,这一切有点被打断了,他有点遗憾的想到了当下。但他从不认为当下的日子会延续太长时间,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缓冲的空间。
也想试试重回没有她的日子,到底会不会怎样——会糟糕成怎样,抑或,会快活成怎样。
郑杰峰言语表情间对叶思晴的依恋,再次深深的刺痛了卓晨。
卓晨曾经对自己的承诺深信不疑,觉得与郑杰峰之间早就已经云淡风轻一笔勾销,未来的日子随缘,顺其自然,绝不强求。
而时至今日,他明白随缘既是无缘,顺其自然即是渐行渐远,他不情愿。无论如何,绝不就此打住。
叶思晴搬离大宅之前打电话给郑子宏:“爹地,我要搬了。一有时间,我就会带宇轩去看你。”
年轻人的事郑子宏搞不懂,当儿子心爱的女人终于离开,他也深感头痛。儿子说,只是暂时冷静一下,不算分居,更不会离婚。那就更搞不懂了。
自己老了,而公司的一切事务均被郑杰峰打理得蒸蒸日上,他只想跟凯莉去南非,享受爱情,享受大自然。
临行前,他叫郑杰峰和叶思晴,带了孙子来家里吃晚饭。被菲佣迎进门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孙子和儿子。
“你老婆呢?”郑子宏站在餐桌旁,拧着眉问。
“……”郑杰峰撇嘴没说话,有点发窘。
“妈咪好忙,在装修新房子。”宇轩扑闪着亮晶晶的淡蓝大眼睛说。
“哦?”郑子宏盯着儿子。凯莉则抱起宇轩去儿童玩具间,下午她还着人将里面的所有玩具清洁了一遍。
“是,她最近装修柯士甸的房子,”郑杰峰望着父亲,无可奈何的说,“好吧,我这就打电话。”
他缓慢的掏出手机,接通:“晴,爹地要见你,他明天飞开普敦。”之前他打过电话给她,被她婉拒,她觉得宇轩出现爷爷就会很高兴了。
她是真的没时间,刚主持一个旅行社,柯士甸的房子又不能没装修完就不管了。
“好吧,我马上过来。”她知道这个电话郑子宏在场,已是晚膳时间。
她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到一家参茸百年老字号买了燕窝,花旗参,才坐上等候已久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