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样做,绝不是为了爱而取悦在春,而是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在春是伟大的,真挚的,正义的。这年月,偌大一个上海,只怕打着灯笼也难再找出第二个。
花怒放,冷月娥的爱越来越浓烈。
淡淡微风吹过,掀起几分恐怖中的诗意。
冷月娥靠近谭在春,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谭在春没有躲闪,顺势搂了冷月娥的香肩。两个人看上去是那样和谐,有如天生一对。这样一幅景,有利于掩护救两个道姑,不管是在今晚还是在哪时。
看二人如此亲密,有财想讨几个酒钱:“小姐,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祝你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冷月娥笑着,用手帕一弹有财:“傻瓜,你可真会讨赏钱,怪不得大哥给你取名叫有财,还真是名副其实。”冷月娥觉得机会难得,借机向谭在春施压,“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人家谭少爷可早就心有所属了,我是蛇帮老大的妹妹,道不同,他会爱吗?”冷月娥盯着谭在春,“我说的对吧,谭少爷?”
谭在春笑笑,没有直接顺着冷月娥带有感挑衅的话去回答,而是换个话题婉转地说:“其实,每个人在没有正式结婚之前,都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数,常说,瞬息万变嘛。”
一瞬,谭在春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混乱,不知他在掩饰什么。
“哈哈。”冷月娥轻拍了一下手掌,“好,不愧是文人,总是能善辩。听你这一说,你两边都留了余地,也留了悬念。”
谭在春笑笑:“没其它意思,中庸之道,中庸之道。”
“什么中庸之道!”冷月娥一撅嘴,“不喜欢人家就明说嘛,干吗拐弯抹角。”
“看你小气的,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谭在春轻轻一拥冷月娥,“我们还是随便走走,快回去吧。”
冷月娥笑若桃花,牵着谭在春的手,准备当着有财的面故意到花园深处走走。
可就在这时,牢门一开,冯三刀头一个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一眼看见前面的谭在春和冷月娥,立刻脸一沉:“什么人?”
有财急忙回话:“长官,是我们家小姐和谭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