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觉,祠堂外突然阴云密布。ww祠堂里,骤然一片黑暗。恐惧中,冷月娥浑身颤抖,一只手直拽谭在春的衣服。
忽然,几只蝙蝠从头顶掠过,灵秀吓得惊叫一声,瘫倒在地。管家对祠堂里的一切毕竟很熟悉,他快速点燃一支蜡烛,烛光摇曳,忽明忽暗。谭在春感觉,虽然这儿是家族祠堂,可里里外外,都透出一种恐怖,甚至是杀机四伏。
谭贵年咳嗽一声,开始给谭在春讲述潍县谭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史。谭在春认真听,不时,还打断叔叔问一下。说到伤心处,谭贵年擦一把老泪,悲凉地说:“侄啊,你别怪叔叔贪财好色,其实,这年头,好人没几个。不过,叔叔有几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为官不要贪,经商不要奸。若想做好事,须得先有钱。”
谭在春点点头:“叔叔放心,我一定谨记你的话,争取做个流芳千古的好人。”此刻,谭在春的心里很复杂,很矛盾,这鬼年头,做个好人确实不易。他又想起了他的盗墓。他凝眉思索了下:“叔叔,你说,假如有朝一日我率兵挖了慈禧的墓,将她暴尸荒野,这算不算为那些曾经被她害了的人报了仇?”
谭贵年震惊不浅,肯定道:“那当然是!你若果真挖了慈禧的墓,不管世人咋说,他们都要先考虑考虑慈禧曾经做的那些坏事儿。”
谭在春若有所思:“好的,叔叔的话我记住了,我会斟酌着去办。”
走出祠堂,当管家锁上房门,从院子正中那棵饱经沧桑的大槐树上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鸟鸣。这鸟鸣异常刺耳,使人感到周围格外恐怖、阴森!
谭在春意识到,这不祥的鸟鸣似在提醒他,家乡潍县不宜久留,应赶快走。
回到客厅,谭在春说:“叔,明天我们就走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谭贵年舍不得,强行主张说:“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不行,等明天我带你们看过了咱们谭家的年画作坊和风筝作坊,你们再走。”
“好啊,我就喜欢风筝和年画。”冷月娥看着在春,“在春,我要看,等看完了,我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