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表里不一的样子却令自己厌恶。
裹上浴巾,用遮瑕膏仔细地盖匀脖子上的吻痕,才走出浴室,找出了一套干净的T恤衫和浅蓝的牛仔裤换上,看起来颇有朝气像大学生一样。
她本来就是大学生,纱雅想起这个事实,苦涩地笑了笑。
手机上显示是五月十五,纱雅清澈的眸子流淌出一片哀伤。
南华北街的花店老板和纱雅是早已熟络的,今年和往年一样,纱雅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仔细地挑选最漂亮的蔷薇,一朵一朵,含苞的,欲放的,盛开的,每一朵都精心挑选,选出十八朵,自己亲手裁纸,刚刚好晌午,做好了一束花。
“老板,谢谢你。”纱雅起身,抽出几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走出花店。
“纱小姐。”老板叫住了她,纱雅回过头,清澈的眸子里遍布灰暗的悲伤,此刻更是带着晶莹的泪,“怎么了?”
“纱小姐,逝者已矣,该放下就放下吧。”花店老板诚恳地劝告。
纱雅点头道谢,转身捧着花的双手紧了几分,我会放手的,在我还清了得到自由的代价之后。
戴着墨镜的男人扶着耳边的蓝牙听筒,汇报最新的情况:“景先生,纱雅小姐去了墓园。”
纱雅看着墓碑上年轻男人的脸,心里一阵抽痛,三年了,每年的五月十五她都来祭拜他,只能挑在中午的时候,避开他的家人,偷偷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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