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的第一道响声是随即呼啸而至的海浪,接着是他近旁岩石上许多海鸟惊散的动静——就在他挣扎着坐起的时候(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正要蹑手蹑脚地爬上来,他想,它们几口就能把我吞下去,甭管我是不是还活着——那是一些毛色斑斓的兀鹫)。这时他觉出手里攥着的粕粕客——右手上那块——已有半边落在了灰蒙蒙的硬实的沙滩上,因为在穿越那道门时,他是用整个手掌握住它的,而现在——或者说早已——是在用那只已损失了百分之四十的手攥住了。
他笨拙地用拇指和无名指夹起那块粕粕客,好不容易拂去上面的沙子,先是试着咬一口,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也顾不上没弄干净的沙子硌了牙。几秒钟后,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另一半上——三口两口就落肚了。
《三张牌》第二章 埃蒂·迪恩(7)
枪侠原来不知道什么是金枪鱼——现在知道那也是一道美食。味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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