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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搜捕本拉登 > 2001年11月1429日

2001年11月1429日

轰炸效果判定(BDA):

4×弹药供应站,12×坦克,5×ZPU/ZSU,3×BMP/BM—21,51×卡车,6×指挥部,44×掩体,3×BTR—70/BRDM,5×兵营,7×迫击炮/重武器,2139×敌人死(KLA)/伤(WLA)。

重新开始进攻

到了11月22日,5000多名塔利班和外来的“基地”恐怖分子开始全力守护昆都士,以保卫北方。昆都士是他们在阿富汗北部的最后一个据点。“得克萨斯11”很高兴:5000个目标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杜斯塔姆正在从西面逼近这座城市,双方正在比赛,看谁能先拿下昆都士。达乌德将军不得不加速前进。

“我们在昆都士会遭遇很多敌人。”达乌德告诉“得克萨斯11”。

“我们会说这里目标很集中。” “得克萨斯11”的武器军士咧着嘴笑着说。

达乌德也笑了。“好啊,那么我们开始吧。”11月23日,达乌德将军向西部发起进攻,并占领了哈纳巴德。进攻之所以取得成功,是由于“得克萨斯11”对塔利班造成了很大损伤。自A队来后,达乌德的部队已向前开进了54英里多。这一进展令所有的人大为惊奇,尤其是像弗兰克斯这样坚持常规战的将军。

当奥哈拉上尉所在的队向昆都士发起进攻时,有600名恐怖分子投降。一架B—52轰炸机在头上继续轰炸哈纳巴德和昆都士之间的山地。北方联盟内务部长尤尼斯·夸努尼打电话向达乌德表示祝贺。他们现在距昆都士不足12英里。到11月23日夜里,北方联盟已完全包围了这座城市。

正当达乌德将军的部队和“得克萨斯11”准备进攻昆都士时,北方联盟开始与塔利班谈判投降事宜。军士长福兰克·纳什努力说服达乌德将军,这是塔利班在以谈判赢得时间修筑防御工事。北方联盟继续与塔利班谈判。达乌德想给成千上万名阿富汗塔利班一次投降的机会,但“基地”分子指挥官们控制着局势,他们威胁要打死那些不抵抗美国异教徒的人。这些指挥官大多是巴基斯坦人、阿拉伯人和车臣人。谈判条件一直变来变去,谈判一会儿取消,一会儿又重新开始,因此“得克萨斯11”队员们充满了挫折感。

5000多名阿富汗塔利班愿意放下武器,但他们的投降被2000多名外来的“基地”恐怖分子阻止,这些恐怖分子宁愿殉难,也不愿放弃。

当阿富汗塔利班越来越倾向于放弃时,外来的“基地”分子部队开始残酷无情地大量杀害那些谈论投降的人。与此同时,由于投降谈判中断,“绿­色­贝雷帽”与杜斯塔姆、阿塔和达乌德等将军包围了这座城市,准备血洗该城。如果不投降,大多数敌人将被杀死。侥幸活下来的外来恐怖分子多会遭到这样的下场:被阿富汗仇敌草草处死,然后被扔到沟里腐烂掉。到11月23日午夜,双方大致达成一个投降协议,但仍在拖延着。在此期间,两架飞机乘着夜­色­降落在这座城市的机场。这些飞机的目的、任务和指使者都不清楚。我们现在知道,那些飞机是由巴基斯坦ISI情报处派来的,任务是转移陷入包围中无处可逃的帮助塔利班的巴基斯坦高级情报人员和“基地”分子高级官员。这些情况达乌德将军以后会谈到(这些情况是达乌德将军后来谈到的)。达乌德将军和几位其他北方联盟高级将领指责说,美国故意允许他们这样做。

“这些飞机怎么可能突破美国的空中防御?”达乌德问其美国顾问。“绿­色­贝雷帽”同达乌德将军私下讨论了巴基斯坦外交部与美国国务院达成某种交易的可能­性­。美国可能以允许这次逃脱行动换取巴基斯坦支持美国打击阿富汗东南部的塔利班部队,以及继续允许美国使用巴基斯坦空域。然而,仍有1500名巴基斯坦籍“基地”恐怖分子被留下来。由于巴基斯坦ISI高级顾问和高级官员走了,塔利班方面在投降谈判中似乎更有诚意了。

事实上,“基地”分子和ISI高级领导人的逃脱意味着很有价值的情报的丧失。这些情报可能有助于找到本·拉登。虽然本·拉登本人不在那儿,但那儿的人可能知道他在哪儿。“得克萨斯11”已经缴获了“基地”分子和塔利班的电台和座机电话;中央情报局和“匕首特遣部队”已经制定了一项通过缴获的座机电话联系本·拉登的计划。他们打算让一名俘虏假装正在躲避美军,并请求指示。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可以跟踪座机电话的信号,然后使用反位GPS定位器­精­确锁定拉登的位置。他们碰到的第一个问题是找一个愿意合作的高级俘虏。由于大多数高级官员已经逃走,留下来的宁死也不愿合作,这很快就成为一个难题。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第二个问题也浮出水面。当NSA终于用雷达自动跟踪上本·拉登使用的座机电话时,他们发现这项计划根本不起作用。本·拉登经常用座机通话,但­精­确定位卫星接收器不等于­精­确定位本·拉登。他已经设计了一个­精­巧的故障保护装置:本·拉登通过一个低频VHF无线电通话,低频VHF无线电可传到在别处的卫星电话。换句话说,NSA可以­精­确定位卫星电话,但无法定位VHF无线电转播的微弱信号以及拉登正在通话的遥远地方的发送器。美国情报人员可能会抓获中继­操­作员,却对在数英里外的山洞里使用一根伸出来的金属线的本·拉登无可奈何。

昆都士陷落

在四天断断续续的战斗和谈判后,数百名阿富汗塔利班已经放下武器,被北方联盟看管起来。但仍有几千人在坚守阵地。

最后达乌德宣布了他的决定:“准备进城,抵抗者格杀勿论。”“得克萨斯11”希望“

基地”分子不要投降。约翰·摩尔上士很兴奋。他们终于说服达乌德让他们进攻昆都士和消灭“基地”分子了。全世界的外交官都在抱怨和请求北方联盟不要把昆都士变成屠宰场。但达乌德的人民已经受苦受难了很多年——如果外来的恐怖分子不无条件投降,他会杀死他们,直到最后一个人。与此同时,杜斯塔姆已到达昆都士的西北部,并正在谈判投降事宜。

杜斯塔姆正在反复协调,努力让塔利班投降。塔利班用无线电发回消息说,他们愿直接开进营地投降,但想保留武器。

“放下武器,脱下外套,走到这里。否则我们将带给你们美国人的‘死亡­射­线’!”杜斯塔姆最后命令。

还有一支塔利班部队在另一边与达乌德将军对抗。当一架AC—130“幽灵”武装直升机从头上飞过时,杜斯塔姆听到艾莉森与“得克萨斯11”的谈话。他说服了塔利班参谋长穆罕默德·法扎尔。法扎尔拼命地努力推迟投降,他的部队正企图夺回马扎里沙里夫。杜斯塔姆给法扎尔截下了这段谈话,让他听了一会儿艾莉森的声音。然后他向这位塔利班领导人解释说,他不但拥有“死亡­射­线”,现在头上还有“索命天使”。

“如果你不立即投降,美国人肯定会让塔利班进地狱!”杜斯塔姆咆哮着说。

法扎尔吓得全身发抖,他立即猛扑到无线电上说,他的部队几分钟后就会投降。

当第一批美国人进入昆都士后,“得克萨斯11”迅速赶到机场,检查了机场设施,并向“匕首特遣部队”报告了情况。

与其他队一样,“得克萨斯11”需要处理大量的俘虏。接下来的几个星期紧张忙碌而又十分危险。塔利班和“基地”组织残余可能会藏在任何一个地方,“得克萨斯11”将设法搜出并清除这些残余敌人。对敌人藏身之地的夜间搜捕仍将继续进行。

与此同时,北方联盟需要设法将俘虏西运到达赛雷里附近的谢伯汗监狱。他们征用了从俄罗斯KAMAZ军用卡车到平板车和货柜车之类的一切运输工具。单单运输这么多俘虏的后勤事务就多得可怕。许多人会在运输过程中死在货柜车中。九个月后,即2002年8月26日,《新闻周刊》发表一篇文章质疑美军是否应对这些死者负责,以及他们当时是否在场。这篇文章不符合实际情况。首先,几百名俘虏死在了前往谢伯汗监狱的路上。许多人在上路前就有伤有病,营养不良,身体状况很差。条件很艰苦,这在阿富汗战争漫长的历史中是常有的事。货柜车中的俘虏是残忍的恐怖分子,他们曾经每天杀害很多平民,割断孩子们的手,弓虽暴并肢解­妇­女。第二,北方联盟向自己人尚不能提供足够的食物和医疗用品,更何况供应敌人。第三,地面上只有少量供特种部队使用的药品,不可能治疗成千上万的俘虏。第四,在阿富汗北部的一些“绿­色­贝雷帽”成员仍面临着相当数量的敌军,他们或逃或藏,还有一些仍旧战斗在其他地区。当准备运输这些俘虏时,“猛虎02”和“猛虎11”正要出发去对付其他敌军。

全世界都把这次俘虏在货柜车中死亡事件当做一个大发现大加斥责。但媒体早在2001年12月初就报道了这件事,《达拉斯晨报》、《卫报》、《印度时报》以及其他报纸都就此发表了文章。朱拉贝克将军甚至在谢伯汗举行过一个记者招待会,他在招待会上声明,那些俘虏已在运输中死亡,而且媒体很清楚,没有特种部队人员在场——很多记者与这次俘虏运输车队随行,沿路拍了不少照片,没有一名美国军人与他们在一起。当时“绿­色­贝雷帽”正忙着继续与敌人作战。

据北方联盟士兵传说,11月27日,一名瑞典记者在一次抢劫事件中遭到杀害。但后来的情报表明,这次谋杀是“基地”分子­干­的,他们想获得现金和卫星电话,以便逃到巴基斯坦。斯特龙伯格当时与其他几个瑞典记者合住一个房子(昆都士有很多这样的记者,他们的数量是“匕首特遣部队”派出的“绿­色­贝雷帽”队员的30倍)。“基地”分子无处不在,许多人藏在被他们用枪威逼的居民的家里。那天深夜,几个人爬过斯特龙伯格所住旅馆的墙头。他们敲了敲门,并要求开门。当有人从里面出来时,他们开了枪——斯特龙伯格被击中,并在几秒钟后死去。这些强盗偷走了他们逃出阿富汗所需的一切东西——计算机、钱和卫星电话,然后逃走了。

斯特龙伯格是不到一个月内被杀害的第八名记者。在这次谋杀事件后的几个小时内,记者们离开昆都士,返回杜尚别的塔吉克斯坦宾馆。之后几个星期,“得克萨斯11”和达乌德将军的穆斯林游击队员搜出数百名藏在昆都士和附近地区的“基地”恐怖分子。

昆都士成了一个废墟;塔利班和“基地”分子用他们失败的防御摧毁了这场城市。他们抢走了当地人民的食物、钱和牲畜来供养他们的部队;到处蔓延着饥饿和疾病。

在越南,特种部队已经了解到实施人道主义援助和在影子战(shadow war)中关心当地居民的好处。这项计划的正式名称是艰苦训练及建立国家的特殊技能(SPARTAN),20多年来这项计划一直不为人知。但特种部队仍然明白赢得人心的价值,在阿富汗,SPARTAN回来了。

特种部队不仅向搭档提供培训和建议,还帮助他们使这个国家正常运转。他们修建了医院、学校和发电厂、供水系统等基础设施,从而使穆斯林游击队员能够集中­精­力作战。当战斗仍在进行时,很难花大量时间实施这些附属计划,但当战斗不紧张时,“猛虎11”迅速将­精­力转移到关心阿富汗人民这件事上。

后方

地面特种部队人员急需得到装备和补给品。由于战争进展很快,特种部队的供给线几近崩溃。弗兰克·赫德森中校留在后方负责第5特种部队大队的后方分队,该分队的主要任务是通过空运向前推进“绿­色­贝雷帽”的行动、采购运输装备和补给品、修整和重组从阿富汗执行任务回来的A队。

赫德森从来不抱怨。他是第5特种部队的“消防队员”——提前消除隐患,不让它们给地面队员造成负面影响。他也与队员家属们一道工作,并尽力解决她们的问题。赫德森一星期辛辛苦苦工作七天,从来不休息,一天24小时随叫随到。事无巨细,全归他管。特种部队大家庭中的每一员,包括队员家属在内,都知道弗兰克·赫德森会照管他们。

他的副手就没有这么管用了。一级准尉罗布·韦在战士家属中的名声不太好,她们认为他经常随便打发人。显然,当CNN报道她们丈夫所在队的作战区域有三人伤亡时,韦告诉几名家属说,他太忙,没法证实或否认他们的丈夫是否已遭到杀害。他让她们等电报。家属们认为他是通过推给五角大楼来拒绝处理她们的问题。这可不是组织严密的特种部队的一贯做法。不止一个战士家属说,一级准尉韦“不把家属当回事儿”。在家属们的眼里,韦是一个又矮又胖的家伙,他没有参加前线作战行动是因为他想留在学校里。她们认为,他很乐意留在后方,并故意惹家属们生气。

但赫德森是一名勇士。与所有其他没能参加前线作战行动的“绿­色­贝雷帽”队员们一样,弗兰克·赫德森心里非常难过,但他从不表现出来。他是一名参加过“沙漠风暴”行动的老兵,他知道这可能是他退役前参加作战的最后一次机会。

当第一批队员们到达地面时,一名特种部队的将军对一些战士家属说:“弗兰克是最好的特种部队战士。他将个人的愿望转化为向参战队员提供最好的服务。他把责任放在第一位,并无私地爱着战友及其家属。我认为,他是这场战争中的英雄。”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内,在美国反对恐怖主义的战争中会涌现出更多的英雄。

阿富汗,恰拉江

在马扎尔陷落后,几千名来自昆都士和塔卢坎的俘虏被转移到城外。北方的战争很快就结束了。

2001年11月25日,中央情报局人员约翰·迈克尔·斯潘(迈克)和他的同伴大卫·泰森(戴夫)正在恰拉江的“战争堡垒”筛查几百名被抓俘虏。“战争堡垒”又称为“战争之屋”,是字面上的翻译。

这两名中央情报局官员在堡垒里面审问俘虏,努力找出那些被认为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他们都来自中央情报局的秘密行动小组,该小组是中央情报局的一个准军事部门。他们希望恰拉江的这些俘虏会成为开发情报的金矿。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其中的巴基斯坦人、伊拉克人、伊朗人、沙特人、车臣人、索马里人和其他外国人显然是“基地”组织成员。阿富汗人很容易就能区分出外国“基地”组织成员和阿富汗塔利班,北方联盟在从中挑出“基地”组织成员方面帮了大忙。

该堡垒可能曾是一个巨大的城堡,它的防御设施是从中欧移置过来的。堡垒比三个足球场还要宽大,周围围着10米厚的泥砖墙。设计包括壕沟、城墙和20米高的顶部有栏杆的围墙。这个堡垒的一半已成为监狱,另一半被北方联盟用来储藏物资、武器,安置总部与人员。

俘虏们据说已被搜查后绑了起来,他们或站或跪在堡垒里面一个练兵场上。迈克和戴夫拍了每个俘虏的数字照片,为了弄清他们的重要­性­,逐个与他们谈话。多数俘虏拒绝合作。

在迈克和戴夫与这些“基地”分子、恐怖分子谈话时,他们似乎都明白这两个人是中央情报局的。迈克和戴夫穿着蓝­色­牛仔裤,带着AK—47。迈克较年轻,皮肤很白,胡子刮得很­干­净。戴夫年龄大些,身体不太好,蓄着花白的胡子,脸上长满麻子,一件罩衣盖住了他的大肚皮。

“问题是,他需要决定他到底想活还是想死,而且是死在这儿。”戴夫在与一名恐怖分子嫌疑犯谈话时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不想死在这儿,他也会死在这儿。因为我们会把他留在这儿……他将在监狱里度过他该死的短暂的一生,这是他的决定。”在戴夫问话时,迈克蹲在这名恐怖分子嫌疑犯前面。

“我们只能帮助那些想与我们谈话的人。我们只能让‘红十字会’来帮助这么多的人。”戴夫说。

“你知道与你一起工作的人是恐怖分子吗?”迈克问这名俘虏。“他们杀死了其他的穆斯林。在纽约市的大爆炸中有几百名穆斯林遇难。”迈克设法让这名俘虏合作。“你愿意和他们谈话吗?”“这个家伙死不开口,”戴夫大声抱怨说,“死不开口。”这名正在被问话的“基地”恐怖分子后来确认是一名叫约翰·沃克·林德的美国人。

关于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及其顺序,说法不一。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迈克和戴夫当时比较随便,没有多加防备,因此“基地”恐怖分子把他们作为攻击的目标。

监狱暴动

阿富汗有一条不成文的习俗,当一个战士投降时,他承认自己失败了,然后就开始谈判。这次监狱暴动大大出乎北方联盟士兵的意料。与西方文化完全不同的是,阿富汗人给他们的战俘(POW)一定的信任和行动自由。

北方联盟没有考虑到的是,“战争堡垒”中的大多数战俘是“基地”组织成员,“基地”组织有一套不同的杀人、自杀逻辑和道德价值观。

这次暴乱据说是这么开始的:一名俘虏用石头将一名卫兵砸倒在地,另外一个人抢走了步枪。但他们自己也有手榴弹,很多人在搜查时被漏查。监狱里开始发生爆炸,几分钟内俘虏们控制并杀死了六七名杜斯塔姆的士兵,堡垒里到处响起了炮火。

被当做战争俘虏的敌人现在又成了敌人,他们使用隐藏的武器重新投入了战斗。

俘虏们冲到武器库,开始装备步枪和迫击炮。一场全面暴动迫在眉睫,监狱卫兵被迫撤到环绕堡垒的大泥墙上。这就好像一个中世纪城堡的内部被叛军占领,而效忠的部队仍旧占领着城墙和周围的领地。这场暴乱现已演化为一场传统的城堡围攻战,只不过敌人在墙内,而不是墙外。

一些人报告说,迈克遭到枪击。但据杜斯塔姆的一名乌兹别克族战士说,一名塔利班俘虏身上绑着炸药或是抓着手榴弹跑向这名中央情报局官员,并抱住了他,两人都在爆炸中丧生。另外一名目击者说,迈克用其AK—47勇敢地与敌人战斗,被很多人扑倒在地后,用枪向冲上来的暴徒扫­射­,弹药耗尽后还赤手空拳与敌人搏斗。

不得留下一个人

中央情报局表扬了另一名官员,说他在努力保护迈克尔·斯潘的同时杀死了“很多”恐怖分子。根据官方报道,戴夫边开火边逃离“基地”分子。最后,他耗尽弹药,不得不用手抵挡,后来跑到监狱的其他部位躲避。在暂时获得安全后,戴夫用无线电向总部汇报了情况。他不知道同伴的情况。

实际情况似乎并非如此。戴夫跑了,而且跑得很快。他在逃向对面一个建筑物时被录了像,他抓着的是枪管而不是枪柄。如果一个“基地”恐怖分子攻击他,他可能无法用枪还击。在一个记者们藏身的建筑物中寻找隐蔽处时,戴夫喘了口气,他似乎有点儿昏了头。当他努力把口径为9毫米的手枪放回皮带时,他重复了好几次,虽然撞针已经回来,但他忘了拉上保险。他可能­射­出几发子弹。他用一个CNN记者的卫星电话接通了美国驻塔什­干­大使馆,他在电话里汇报的情况很不清楚。戴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不知道发生在同伴身上的事情。

监狱的一半多已落在“基地”分子手中,局势正在恶化,有可能失去控制。约翰·沃克·林德和他的同伙在混乱中逃走了。

“下面有我们的人!重复,两个人在下面!”“绿­色­贝雷帽”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过来。特种部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开始全速行动起来。他们也许不是常常能够与中央情报局融洽相处,但如果中央情报局的人陷在里面,他们肯定会受到谴责。

11月25日下午,马克斯·鲍尔斯中校的BOXER成员接到情报,杜斯塔姆的堡垒已被“基地”分子占领。指挥部不得不考虑600名“基地”分子和塔利班成员成功突破堡垒的真实可能­性­。最初的报告也传达了两名美国中央情报局官员被困,要求紧急援助的消息。

从杜斯塔姆的士兵那里传来的最初情报证明是真实的。这些情报表明,事件开始后,俘虏们点燃了爆炸装置,制服了卫兵,然后成功夺取一个装有小型武器和迫击炮的弹药库。

BOXER立即做出了反应,组织了一支由美国和英国特种部队以及“三角洲”部队组成的援救队。他们得到美国陆军第10山地师一个排的援助。参加这次行动的还有所有的翻译和情报人员。他们的任务很艰巨。如果迈克和戴夫被困在里面,并且还活着,援救队将不得不打入这座由“基地”分子控制的监狱去寻找、援救他们。

马克·迈克尔上校

马克·迈克尔上校是BOXER的地面部队指挥官,他全权负责指挥这次混合部队。到达堡垒后,迈克尔很快围绕城墙展开部署。他们在评估形势时都携带着小型武器。

从堡垒中的北方联盟指挥官那里,迈克尔判定,虽然一名中央情报局官员已经被杀,另一名很可能还活着,并且仍旧困在里面。当时他并不知道,戴夫已经逃脱,并找到一条路可以通往另一个设在附近学校里的临时指挥部。迈克肯定失踪了,但由于某种奇迹也许还活着。他们需要被找到,而且是很快找到。

不久,戴夫出现在狱墙外面,从他和记者们藏身的那幢建筑物附近的肮脏的护栏上滑了下来。迈克尔上校在得知戴夫回来后,立即给“基地”恐怖分子送信,他们想要回迈克,并愿为此与他们谈判。“基地”分子很快拒绝了。整个晚上,迈克尔使用一架USAF AC—130 “幽灵”武装直升机连续猛烈打击墙内的“基地”暴乱分子。一座弹药库被击中,爆炸声震动了整个地区,火焰照亮了天空。现场的记者描述说,轰炸就像“魔鬼焰火表演”。大火整夜都在燃烧。

2001年11月26日上午,迈克尔的救援队开始包围狱墙的顶部。他们避开敌人小型武器的火力,在顶部护栏里进行定位工作。迈克尔建立了一个他急于使用的集中杀伤点,还建立了一个可看到堡垒巨大的空地和建筑物的观察点,以便于他们有效召唤火力支援和­精­确制导武器。

当迈克尔和其美国/英国队友正在努力确定攻击监狱中心的最佳位置时,敌人的火力密集起来。许多“基地”分子发­射­的RPG火箭弹落在离他们很近的位置。

当“基地”分子向一堵墙发起猛攻时,三名“绿­色­贝雷帽”队员倚在栏杆上,任凭敌人的炮火从他们的头和肩附近穿过。“瞄准,­射­击,瞄准,­射­击。”他们小声下着指令。每次都有一个尾部呈船形、口径为5.56mm的子弹穿过一名“基地”恐怖分子的脑袋爆炸;这些恐怖分子的尸体猛地弹回,穿过荒凉的天空,落在院子里的沙地上。

敌人似乎没有被该队的小型武器火力所震慑住。尽管“绿­色­贝雷帽”队员在护栏上尽可能快地向敌人­射­击,敌人还是不断拥上来,监狱的院子里堆满了尸体。当塔利班夺取军火库,并开始重新武装时,他们的士气高涨起来。

由于力量悬殊太大,面对敌人突围的危险,队员们惟一的办法就是加重火力,以压制敌人,控制局势。这样做非常冒险;炸弹落在距特种部队和北方联盟穆斯林游击队员所在的外墙很近的“危险接近”距离内。

一整天,救援队都在与恐怖分子激战,他们使用激光指示器向监狱城墙里面投放“聪明”炸弹。很多炸弹落在与友军不到150米的地方,属于“危险接近”边缘。最后,当这一天结束时,一部分敌人似乎被征服了。

在暴乱的第三天,迈克尔上校和五名其他队员进入了监狱。他们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如果迈克活着,他们需要把他救出来。戴夫留在安全的特种部队指挥所内。

他们从现已回到北方联盟手中的堡垒北半部靠近“基地”分子控制的堡垒南半部。迈克尔与一个由杜斯塔姆的士兵组成的小分队进入这个陌生的地方。迈克尔现在有更多的火力——杜斯塔姆获得的两辆苏联时期的坦克。为了穿过堡垒的里面,他们采用了一定的掩护和伪装措施。上校和他的小分队进入几个泥砌的过道寻找迈克。他们知道,在这些建筑物里,“基地”分子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他们不熟悉这里面的布局。这将是一场近距离的兵营战,他们可能会遭遇房间与房间之间的战斗,那将增加友军伤亡的可能­性­。

在北方联盟和迈克尔率领的队伍努力通过堡垒南半部时,他们不断与敌人交火。

在里面的队员与敌人近距离激烈交火时,现已挪到堡垒北部的迈克尔的指挥部得到报告,迈克已死,北方联盟的一个班护送着迈克的尸体将很快到达总部所在的位置。他的尸体上被放置了一个当做诱饵的手榴弹,但队员们解除了这一装置。BOXER召唤了一架直升机,以将迈克的尸体运到K2,并在那儿由固定翼飞机经过德国运回家乡。在把迈克的尸体弄出堡垒后,英国和美国救援队员立即在直升机附近举行了一个感人的告别仪式。

约翰·迈克尔·斯潘年仅32岁,在亚拉巴马当过海军军官,这是他完成在法姆(Farm) (中央情报局在弗吉尼亚的营地,情报人员在那里接受参加秘密活动和军事行动的训练)的训练后,第一次为中央情报局执行战斗任务。他是中央情报局军事行动委员会(军事行动委员会是特种行动处,也称为特种行动大队)的正式成员。

斯潘的尸体证实了那些最坏的猜测——他被活捉,并受到“基地”分子的折磨。他的双腿从膝下折断,这是一种典型的“基地”分子摧残人的方法。在那之后他还活了一段时间。他后腰上有两颗子弹,在脊椎骨两边。杀死他的最后一颗子弹是在一段时间后打进去的,打在他的后颈上,可能是在他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倒的时候。

“蓝军”对“蓝军”

斯潘的尸体找到了,但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一场不幸的“蓝军”对“蓝军”(友军火力)事件发生了。BOXER的人员都投入了战斗,他们正在协调火力支持和来自各个单位的特种作战部队,各个方向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正当情况开始好转时,一枚“地狱火”导弹偏离了方向。

当两名“绿­色­贝雷帽”队员仔细盯着栏杆上方时,一名美国空军战斗控制员要求提供目标的坐标,目标就在狱墙里面,属于“危险接近”。

军士长大卫·贝茨斜身犹豫不决地对凯文·莱希上尉说:“老兄,这个目标离我们非常近,我希望目标会被击中。”“非常近”比“危险接近”更糟;他们与目标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

他用武器瞄准他认为冲击力可能会掀倒敌人的地方,这个地方将要遭到导弹的打击。子弹准确打在设置的地方,但不是贝茨想要击中的地方。

上面的空军飞行员显然输入了观察者的坐标位置,而不是目标的坐标位置。

莱希被掀到空中,厚厚的泥墙断裂开来。保罗·贝克被抛到空中,又砰地落到地上,几乎昏迷过去。误炸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莱希落在地上后失去了神智,并被压在泥块下面,其他被炸糊涂的队员在努力恢复神智。

贝茨和其他“绿­色­贝雷帽”队员挣扎着收拾残局;当还能动弹的队员努力把重伤人员拉到安全的地方时,医务人员立即对他们进行了现场抢救,然后把他们转移到伤亡集中点。

上尉保罗·塞弗森也被抛到了空中,虽然昏头昏脑,但没有失去意识。在重重地摔到地上后,他的双腿一下失去了知觉。一切像超慢动作似的,完全处于一种梦幻状态。

塞弗森后来说,巨大的冲击力使一切乱了套。把他拉到集中点的队员们说,他惟一关心的就是他下肢的情况,因为他担心他的双腿都没有了。

所有这些人的耳膜都被震破了,这使他们完全失去了听力,因此无法使用无线电。其他的美国突击队员冲到他们那边,保护他们转移到伤亡集中点。

莱希的伤最重——他的臀部摔碎了。由于某种奇迹,所有其他受伤人员伤得不是太重。这些人需要一个星期来治疗破裂的耳膜,从而重新获得听力。所有人都震成了乌青眼,多数人都被飞起的弹片划伤。

来自第10山地师布拉德利·马洛卡中尉的步枪排的步兵冒着炮火冲上去帮着把受伤的“绿­色­贝雷帽”队员和他们的阿富汗同伴拖到安全的地方去。“匕首特遣部队”立即派来来自K2的特种作战直升机撤走受伤人员,在K2基地,他们的伤势得到了控制,之后他们又被转移到了德国。

回到K2后,中央情报局官员前往陆军的太平间看望斯潘的尸体。太平间的医务人员已经切开斯潘的战靴,给他脱掉了蓝牛仔裤和衬衣。显然,斯潘是被折磨了很长时间后死去的。

这些中央情报局官员命令销毁其所有的医疗记录和验尸报告单,警告陆军人员不要做新的记录,或拍摄斯潘的照片。他的尸体放置在一个密封的金属棺材里送回美国,并作为一个英雄安葬。虽然隐瞒了他死亡的复杂细节,但中央情报局为斯潘破了一次常规——公开一名因公殉职的秘密行动特工人员的身份或背景,这在中央情报局历史上还是第一次。此举遭到许多老牌中央情报局官员(例如保罗·佩恩)、一名“绿­色­贝雷帽”队员和一名来自布拉格堡的中央情报局退休官员的反对,但许多人认为中央情报局的做法是对的。布什总统认为,美国人应该知道迈克到底是谁,应该知道迈克是为祖国而献身的。

显然,他们不需要知道迈克死得有多惨——也许中央情报局官员担心美国人会做出其他反应,遭受摧残的美国士兵被拖过索马里大街的场景曾导致美国的迅速撤军。美国官员似乎忘记了事情的真实情况:为了保卫祖国,美国人愿意接受残酷的伤亡,美国人想让“基地”分子停止滥杀无辜,美国人做好了以暴还暴的准备。

对在阿富汗的“绿­色­贝雷帽”队员和秘密行动人员来说,约翰·迈克尔·斯潘备受摧残的躯体只会进一步说明这一事实:像“基地”分子这样的自杀­性­恐怖主义分子,他们也必须战斗到死,千万别被抓住。

中央情报局派了一个五人“治丧队”通知迈克尔的妻子——香农·斯潘。香农比多数对待这类不幸的­妇­女要坚强些;她不只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同事。迈克尔和香农是1999年夏天认识的,当时他们正在参加中央情报局的秘密培训班。迈克尔有几个与前妻生的孩子,那是他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与香农结婚后,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孩子。

在此期间,K2自己也有伤亡事件。一个年轻的第10山地师战士在值夜班时收到了女朋友的绝交信。他用M—16向嘴里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任期。这个活生生的事件提醒我们,战场不是美国人伤亡的惟一地方。

美国塔利班还是美国“基地”分子?

塔利班暴乱遭到了VOA,即暴力行动(Violence of Action),是特种作战的代号,表示对反抗行为进行无情的暴力镇压。随着暴乱平息(主要通过“消耗敌人”),少数活下来的暴动分子撤到了一个地牢里。400多名敌人的尸体横陈在监狱的院子里。如果“基地”分子真的想战斗到死,他们现在是死得其所了。

约翰·沃克·林德是80多名困在地牢里的“基地”顽固分子之一。沃克和其他人甚至在暴乱完全平息后仍拒绝投降。

北方联盟监狱长朱拉贝克上将开始将冰冷的水灌进最后一些“基地”激进分子藏身的地牢。在不起作用后,他们向里面泼柴油,想把这些人烧出来。杜斯塔姆将军派人去找汽油、煤油或能够用于消灭残余恐怖分子的其他东西。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敌人已经自愿放弃了他们的战俘地位,并拿起了武器,而且,如果他们现在不投降,他们肯定会死,直到最后一个。

投降是这些又饥又饿、遍体伤痕、全身冰冷的“基地”狂热分子最后的救命稻草。当这些以前的俘虏终于投降时,他们已经困在地下三天了。他们遭受着低温症、脑震荡和遍体的弹伤带来的痛若,看起来像鬼一样可怕。

在投降的一片混乱中,沃克走进了一间泥屋监狱。“猛虎02”现已回到恰拉江。

当沃克坐在那儿发抖时,一名《新闻周刊》记者走向他,这名记者看起来像中央情报局官员。他穿着墨绿­色­美国军用皮大衣和蓝­色­牛仔裤,在年龄和体形上都像那位真正的情报人员。这名《新闻周刊》记者开始问沃克问题。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约翰·沃克·林德坐着时牙齿直打颤,他用英语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说他叫苏莱伊曼·法里斯。

沃克瘦得可怕,体温特别低。在他右大腿的上方有一些小的弹片伤,背上有一些手榴弹弹片造成的小伤口,左脚第二个指头的一部分被打掉了。他穿着一件黑绿­色­的毛衣,毛衣的V型领以及肩和肘上的衬垫都表明,这是一件巴基斯坦陆军衣服。一条白绳扎着沃克破破烂烂的裤子。在他的巴基斯坦陆军毛衣下面是一件有三个扣的橄榄­色­衬衫。这种衬衫是“基地”分子常穿的衣服。

沃克的右脸和鼻子上有一块块炭黑­色­的印迹,黑­色­的眼睛深深陷在里面。一个活着时手里拿着AK—47枪的人给他留下了永远的记号。

《新闻周刊》记者告诉他有两个选择:说或死。他告诉他,如果他不说他是谁,有哪些亲人,军队将就地处死他。《新闻周刊》记者向他保证,由于一些宣传的作用以及他是一个美国人这一事实,他可能免于一死,并会得到治疗。沃克接受了《新闻周刊》记者的采访。几个月后,这位幸运的《新闻周刊》特约记者很快被提升为反恐办公室主任。

沃克在医院里与《新闻周刊》记者自由地交谈着。他在也门学过阿拉伯语,之后先去了阿富汗巴米扬,然后被巴基斯坦北部的一个伊斯兰大学录取。他一直向往成为一名塔利班成员,因此他进入阿富汗,参加了本·拉登网络中的一个说阿拉伯语的团体。他在训练营地和前线见过本·拉登多次。在向《新闻周刊》和媒体披露他的经历时,沃克贬低了他在恐怖组织中的作用,也掩盖了他对美国的仇恨。在他对美国士兵说话时,他的真实情感便会流露出来。

显然,《马尔科姆自传》对沃克起了催化作用。他支持“科尔”号美国军舰爆炸事件,相信美国是邪恶的,认为美国遭受“9·11”袭击是罪有应得。他承认早在2001年6月就事先知道了这次攻击。当他接到通知的时候,本·拉登已派人到美国执行自杀任务。沃克说,本·拉登是他真正的领导人,为了“清除这个世界上的异教徒”,美国人必须死亡。

起初,沃克被派往塔克哈尔参加战斗,但美国的轰炸使那个地区的“基地”部队遭受很大伤亡。沃克和他的同伙向西步行逃到距昆都士约100公里处。当然,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逃不过“退伍军人节”进攻。沃克坦白承认,塔利班不想要他,因为他只说阿拉伯语,他被派往“基地”工作,处于本·拉登的直接领导下。更糟的是,沃克承认,他的目标是殉难,死在杀害美国人的行动中。约翰·沃克并不像媒体描述的那样是个“美国塔利班”,而是一名外国“基地”极端分子——他声称,即使在被俘和监禁后,他仍愿为信仰而死。

当《新闻周刊》记者正在采访沃克时,一名前一天发现沃克的阿富汗记者找到“猛虎02”,告诉他们,一名伤员正在附近的一家泥屋医院说英语。队员们很快赶到医院,用他们的“索尼”相机拍了一张数码照片,并通过卫星快速发送到“匕首特遣部队”总部。这个人名叫约翰·沃克·林德,他是监狱暴乱前最后一个被见到的人。沃克现在在美国人手里,但为表示礼貌,“猛虎02”请求北方联盟把他交给美国看管,“以便于他接受专门医治”。北方联盟很快同意了。

然而,其他“基地”分子和外国塔利班得不到这样的优待。所有的阿富汗人都痛恨那些如此糟蹋他们国家的人。

沃克对他见过本·拉登毫不掩饰,并以此为荣,“他亲自感谢我参加了讨伐异教徒活动”。在被“猛虎02”接管后,沃克躺在担架上,开始与CNN记者罗伯特·扬·佩尔顿谈话,这名CNN记者是与“猛虎02”一起过来的。沃克说:“人民非常爱戴塔利班。”他显然没有看到阿富汗人民在喀布尔大街上载歌载舞的场面。在塔利班倒台后,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这种欢呼的场面。

一些特种队员建议,应该以“基地”分子对待迈克尔·斯潘的方式对沃克实施专业治疗,给他颈背上来一颗子弹;至少这会节省纳税人的钱。但记者不但采访了沃克,给他照了相,更不幸的是,还一再保证向他提供通向舒适的美国监狱的渠道。

当沃克躺在临时医院里时,“猛虎02”医疗队问他:“这是你想得到的下场吗?”“是的,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沃克回答说。

“绿­色­贝雷帽”队员向沃克问得越多,越感到恶心。沃克没有权利活着,一名特别顾问告诉杜斯塔姆,他正在努力封杀沃克的命运,尽管媒体知道一名美国“基地”成员活着。

虽然沃克后来被描述成一名涉世不深、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但事实却是,“基地”组织、他们的领导层和本·拉登本人都信任他。“基地”信任一名美国人,并让他接近本·拉登及其领导层,这意味着沃克肯定向他们的领导层证明过自己。虽然确切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据悉,“基地”在接收非穆斯林成员时,要观察他们能否实施暴力行动,包括谋杀和摧残被抓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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