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情决不能由柏钧和来做
“话虽如此,但若这样就说宰相无罪,似乎不能服众”柏钧昊无奈摇头,一声叹息,“如今大楚子民哪个不议论几句宰相通敌,京城中的备考学子更是群情激奋朕以为要为宰相脱罪,必得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不可,否则不足以安定民心也不足以让宰相重立于朝堂”
“朕意,依旧将宰相软禁相府停 ... [,]
(职,着三法司详查北燕传单之事,有需要宰相协助的地方亦可询问国公府其余无涉案情之人悉数放了,也不要乾无辜再传令大楚与北燕相通的各处驻军严密监查来往行人,务必要在付东楼被带出大楚国境之前将人救回”
柏钧昊余光看到柏钧和还想说话,立即起身道:“今日朝会就这样吧,朕乏了,退朝”
不等群臣跪送柏钧昊麻利儿跑了他知道柏钧和想说什么,柏钧和是想和北燕开战
于国,大楚休养三年,国库初见丰盈,一打可就又要见底了于私,柏钧昊实在不想给弟弟再立战功的机会须知道,乱世之中,武功卓著的人更容易得到百姓的支持,他不想冒险如此一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能拖就拖
看看自己白皙细嫩的掌心,柏钧昊长叹,若是生在太平盛世,也许他这个皇帝就没这么难当了吧
守在东府的金吾卫在丢了付东楼后都被拉回去挨匪,光天白日的居然让一个胡人把人犯给劫走了,还能更丢人点吗?金吾卫在大楚军队中顿时抬不起头来了
没了正主,东府的奴才又早都审过了,也没必要看着了,于是朝廷没再派兵过来,东府诸人都恢复了自由
柏钧昊下朝没回王府直奔东府而去,与正要出门的霜衣碰了个正着
将风花雪月四个都打发出去看门,又叫房伯去把东府整个排查一遍,柏钧和将霜衣留在付东楼的书房里单独问话
“王卿被劫走那天府中可有什么异样?”
霜衣虽还是顶着一张娃娃脸,可脸上全然没有往日的娇憨童趣,眉目清冷身带煞气,倒像是久经战阵刀口舔血的人
“回主上,主子被劫走那天府中的金吾卫似有异动”霜衣单膝跪在柏钧和面前思忖片刻继续道,“属下不敢随意暴露身份,能探到的也就是被软禁的小院周边的动静那天金吾卫巡逻的时间似乎有变化主子被劫前后,负责巡逻的金吾卫有一刻钟没有出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点柏钧和是知道的
付东楼出事就是他走之后不久,他回到王府茶都没喝一口就听到了信儿,立刻赶回来了那时所见的金吾卫几乎是乱作一团了
询问起来说是之前接到命令换防,所以一群人都整队准备撤了,这才有了片刻空当不过金吾卫们也不是真傻,一集合就发现不对了,再回去的时候留下看着付东楼屋子的几个人全死了而那个换防命令,一查就知道是假的,但传令的人却消失了
金吾卫在第一时间也不是没派兵追捕,可对方早有接应,金吾卫伤了不少人都没抓到对方,甚至脸都没看见追击被挡了一波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柏钧和当即下令成都城戒严封闭城门全城搜捕,可连劫匪与付东楼的一丝影子都没见着,好像真的是飞出城去的
“你可有看到劫匪的身影或是形貌?”
“并未看见”霜衣蹙眉想了下,“但有一处疑点,属下拿不准”
“说来听听”
“关着属下诸人的屋子是在东府最后院的一角,属下记得当日曾听到屋顶有砖瓦响动,起初没注意,如今回忆起来,那种响动似是人的脚步声在属下的记忆中,那种脚步声很像一个人的,便是叱奴”
霜衣耳朵甚是灵敏,善于辨别人的脚步声动物的叫声等等且过耳不忘这种特长体现在机械制造上,便是他能通过听声音辨别机械有无故障霜衣凭着这个本事才能在柏钧和手下做事,柏钧和也是看中了他的耳聪手巧才派他来给付东楼打下手的
霜衣虽说拿不准,但柏钧和却不能不多想
叱奴,鲜卑语,狼……
眼角倏地一跳,柏钧和忽然站了起来
“主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叱奴是鲜卑人,令狐是鲜卑大姓,你说叱奴会不会就是北燕的上柱国上将令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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