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在这种时候就要有点什么小意外,小惊喜之类的Сhā曲来调剂一下氛围。
“兄弟,借点儿钱给哥们几个花花吧。”
旁边窜出来四个尖嘴塌鼻小眼睛,一听口气就知道不是白底的青年男人,尤其手里还显摆似的各自甩了把小长刀。
在夜幕的遮掩下,每个偏僻却不乏人迹的角落里总会不断上演这种狗血与见血并存的桥段。没想到今天如此幸运能让他们遇到,活了这么些年,祁杉还没给人抢劫过呢,这会儿感觉倒挺新鲜。至于东方……
“你认识他们?”
人在江湖飘,无论混哪一行都要讲究气势,既然是强盗就直接冲上去砍了人搜了财物才是利索。这么没骨气的开场白是绝对不会在硬汉铮铮的江湖出现的,通俗的一般是撂下句“留下买命财”这种狠话。小偷小盗也许是个例外,但这类行当的人眼色极好,绝不会挑上不该惹的人犯事。
所以眼前的现象,对教主大人来说也是新鲜得很。
“啊,应该算认识的。”祁杉一脸毫不在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名字好像是叫……劫匪。”
东方受教般点点头,皱起的弯眉重新舒展开,看向那四人的眼神就像肉墩看到圆滚滚的毛线球一样闪亮。
“我能不能与他们玩玩?”
东方仍然是靠在祁杉怀里,说出这种在不知情的外人听来很有那么点儿……暧昧不明的话,祁杉也不介意,他对东方极少提出的要求一律是不拒绝,宠溺地顺了他意的。听后只平静地吩咐一句:“记得要留他们一口气。”
那几个“不知情的外人”一听,顿时乐得上面嚣张,下面荡漾。
一个站中间看似领头的,也是相貌最丑陋猥琐的男人发话了:“兄弟们听见了吗?这位美人自己说要和我们耍呢,你们该有什么回应啊哈哈!”
看来这帮不入流的贼是把长发长袍的教主大人认作女人家了。
左边一个矮个子说:“当然是使出浑身本领让她玩得开心啊嘿嘿!”
右边一个秃子说:“小美人赶紧过来哥哥这儿吧!”
最后麻子脸说:“我看旁边那小子太碍眼,大哥咱先解决了他吧?”
祁杉心里气恨这群不长眼的蠢货嘴巴不干不净,却不出手——由他动手岂不是便宜了这几人。于是强压了怒火嘲讽:“你们是在表演四人双簧吗?要抢劫请提高点办事效率,别耽误我们时间。”
“嘿!小子够狂妄啊,现在是老子在抢你还是你在抢老子啊?别太拽!兄弟,上!”
东方抬手往身后垂下的树枝扯下几片叶子,状似随意地往那边正欲冲上前来的四人身上甩去。刀子掉落在地面泥土上的同时,几声痛呼声响起,那几人举刀的手,腕口处齐齐开了道血口。一时间惨叫不迭,谁也不敢再放狂言或是重新拿起刀子。
“不是说要让我玩到开心吗?如今我尚未尽兴,你们便断了一条手筋,可怎么办是好?”东方的表情有几分苦恼,不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他的话,眼神霎时变得阴狠。他从祁杉怀里离开,站起来一步步靠近捂住伤口蹲在地上的四人,厉声道:“不是要解决他吗?全都给本座站起来!”
那四名时运低抢错人,更威胁错对象的劫匪立刻齐刷刷站起身,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很有节奏感。
祁杉双手环抱在胸前,交叠了双腿,把长凳后方的树干当靠垫靠着,悠哉看戏。看到那滑稽又可怜的四人如出一辙的畏缩怂样,弯了嘴角笑起来。
“您手下留情啊!”那头目首先开口求饶。
“想留下另一只手吗?”
四人点头如捣蒜。
“掌嘴。”
寂静的小林子响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很快在东方和祁杉面前出现四张关公版的猪头脸。
“你们是在挠痒么?既然另一只手连扇个巴掌也无力,留着也是无用。不如本座发发善心,帮了你们废掉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