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开始为公司的事情忙碌,我也回了离县城三十公里外的老家一个人每日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感觉自己已经被生活淘汰,被命运抛弃以后的路在哪里?大江已失去联系,周舟远渡重洋,玲玲也与自己无关可我又为何将他们想起?难道这就是无法磨灭的命运印记?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环境相对而论,如出一辙大同小异一个环境中的文化风俗生活方式包括待人接物等诸多种种,将直接影响着在其中的每一个生命在故乡这个小村落里,这个平原地带的生活种族人群对命运的重视与信守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
村里曾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研究《周易》《相术》《巫册》《命经》所以它不是简单的算命,不是玄机诸处的预料,也不是诡异的巫术,更不是独断乾坤的命经他们有着自己存在的道理
这群人绝非略懂皮毛,而是渗入其髓,入脑海不忘之,随应用求未卜,通人命运得人先知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主相爷久远的年代,他们以此为业,谋以生计
*时期,诸多的主相爷被批斗,他们都背着一个同样的罪名―扰乱社会主义秩序自此,学习和将此相术传世的人越来越少,频临失传
我的老祖父就是其中一位听老祖父讲,他是偷学的目前为止,生活在这里的各个家族中,也只有他一个还熟懂其中奥妙
因家庭贫穷所致,八十年代后,近七十岁的老祖父终不再将其隐于心中开始以此谋生,以求养家糊口老祖父性格比较自闭,简单的说是个很怪的人,常人难以捉摸他的内心世界而对每一个找过他主相的人的命运判断,几乎全部得以应验口碑相传,远及他乡,甚至百里之外找他主相的人也越来越多
记得离开家乡跨门报国的那一年临行前,父亲硬拉着我的手,几乎以逼迫的方式把我带到老祖父面前,求老祖父为我主相,但不求终生只问此行
与其他普通算命的人一样,在求出我生辰八字后,已经快九十岁高龄的他,紧闭双目,手指在指节间有规律的动作着睁开眼睛的老祖父脸上布满愁云“命里遇红颜,却无连理日;手足兄弟情,阴阳两相隔;生此富贵命,无奈不属尔去也罢不去也罢,得与失祸与福”
不明白其中道理的父亲,听不懂老祖父那些专业的语言但我懂,所以当父亲追问着老祖父让其说得简单一点时,我硬拽着父亲的手说道:“我懂,但我不信这些旁门左道的命运断言”
我此言一出,老祖父一个劲地摇头“年少轻狂,好自为之”
三年前服役满五年的我解甲归田退出现役,某日他拄着龙头拐杖来到家里时他的样子叫我吃惊这些年了,老祖父依然精神抖擞我随口问候:“老祖父好您是越活越年轻了,精神还这么好”
“五年,你只学会了拍马屁吗?”老祖父一脸严肃间依然带着那份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
他的话叫我心里很不舒服,虽说是长辈,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我的话很多人不爱听,甚至有人不愿意听自古以来,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再说了,我又不是城里天桥下那些算命的,讲不出那么多让人高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