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再次去了东升房产公司,将存有二十万的储蓄卡放到了万良的办公桌上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我亦如此两个曾经结拜金兰之谊的朋友瞬间变成了陌路我为此有些难过,他却无动于衷
那段时日,我似乎成了所有人的仇人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回过老家一趟父母亲也没有找过我这个儿子与我认识的任一亲人和朋友均无联络突然觉得自己活着就是浪费生命虽然没给社会添乱,但苟且偷生地活着竟比将死还要痛苦Dm
离开东升房产快接近月满了,想起还欠着万良的钱脑海里回想着从他办公室走出来说的那句话“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周志远绝不赖账!”可如今自己用什么偿还债务?想到自己将失信于人顿感羞耻缠身一筹莫展之时,命运却再次将我与东升房产牵扯到了一块
我早预感,事情不可能就这么草草罢休万良一言不发的背后定有着叫人猜不透的思想被总部叫回温州的万玲既然已经阻止了我跟羽佳的婚礼,按常理就不该跟她大哥一样沉静即便是万良将此告诉了父母,以我对万玲的了解她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我对万玲的性格判断没有丝毫误差她还是给我来了电话,并告诉我万良处理那件事情的一些态度其实万良并没有将我跟她的事情告诉父母,只是觉得不能让她继续留任江苏分公司财务经理一职,的因为与我的事情而影响到大局万玲还在电话中告诉我,同意回到温州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做的有点过分阻止羽佳跟我的婚礼实属不该,望能得到我的原谅
对于万玲所说的这些,我即相信又充满怀疑她不是这样善于承认自己错误行为的人可听她在电话里的声音又尽显诚恳莫非是她真的有所醒悟了?这一点我依然不敢确定不过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只想弄明白她给我电话的最终目的
她在电话中说,江苏分公司出了件棘手的大事没有人能够解决,唯独只有我出面才行我哈哈大笑起来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万玲说的话我周志远何德何能,竟还能有这般能耐
我在电话中告诉万玲,离开公司前,我曾对万良说过,只要他还能想起我,需要我,我周志远必将全力以赴不过公司如果真的需要我回去,也只有万良亲自来请我方能奏效于是万玲在电话里说了句“我会让大哥亲自去接你回公司的”话后,挂断了电话
果不其然,万良马上给我打来电话,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对我的怨恨早已冰消瓦解他让我告诉他地址以便开车来接我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于是劝他不要来了,找个茶室或者咖啡馆见面详谈
万良显得苍老了许多,从他一脸的疲倦和愁眉不展间,我洞察到了丝许问题看来在我离开的一个月里,东升房产的日子如履薄冰,或是说运河水岸的项目建设未能顺利进行两者必有其一,我敢断定
万良首先向我表达了歉意,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了房子和车钥匙递给我说:“志远,大哥不该如此对你,消你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