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来的总是那么匆忙,天空过早的黑暗让夜变得无边无际般的漫长玲玲没有回家,这么大的人跟着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说是要陪她父亲万东升这样的说词怎能让我信服?一家三口堆在一起商量如何惩治我估计才是真的万玲在凌晨打来的电话足以说明我的判断
“志远,要么你出去躲躲吧?我爸不但要告西城房产,还咬着牙根说要治你的罪”这是万玲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原话玲玲还说无论她怎么哀求万东升,说这是她的错误与我周志远无关,更何况,我周志远毕竟即将成为他的女婿,难道真的就一点情分也不讲?可她父亲万东升像是去西天取经的唐僧,即便万良也不消我周志远出事,可他依旧不改决定
站在凌晨的窗台,一阵寒风倒灌而来,整个身子瞬间犹如冰体,眼前的城市还在甜甜的睡梦中不愿醒来,万物寂静无声的被大地包围,斑斑点点的城市灯火间寥寥可见的树干脱离葳蕤的枝叶孤苦伶仃在寒夜里伫立而我像极了路边孤雏而立的树干,站在寒夜里任思绪孤独任牖风肆意直至烟红烫痛手指才如大梦初醒,也将我带回现实
理清思绪,一张张的面孔在脑海里出现,曾经亲切地消我能称呼他为叔叔的万东升如今为何这般将我对待?周舟极力想让我加入西城房产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只是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将法人章给了玲玲,即使真的要翻本追源,所有的罪责也当由万玲承担俗话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万东升如果铁了心的利益当前而弃万良与玲玲的劝说于不顾,我想自己已经站在了山顶悬崖,前面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束缚自由的枷锁,左边是周舟伸出的模糊不清的橄榄枝,我该何去何从?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守株待兔般的空等危险的到来,我要用尽一切办法,改变这一切
主意拿定,顿感浑身轻松,于是迅速钻进被窝美美的睡了一觉如果不是急促的手机铃声,估计我得睡到天昏地暗了听着我电话里慵懒的声音,万良的语气极不礼貌“都下午两点了周志远,你怎么还在睡觉?!你又怎么还有心情睡觉?!董事长找你谈话,马上到公司来!”
万东升分明是熬了夜,万良也是如此,父子俩加重的眼袋和带有血丝的眼睛便可说明一切我心里不禁在想:就为商讨如何将我治罪,也不至于如此深熬吧?
万东升说公司已经决定拿起法律的武器捍卫东升的尊严,你周志远作为分公司的法人代表哪里都不能去,法院一旦开庭就必须到场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说好的好的见我态度傲慢,万东升显得很生气“大难临头了还如此嚣张,我真是看错你了!”
万东升本以为我会陈恳的承认错误或虚心接受批评,不想换来的却是我的嗤之以鼻,万良更是哀声叹气一脸的失望我说就这么点屁大的事情你们一家人商量了一夜,最终还是跟我想象的没有任何区别打官司?干嘛一定要打官司?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矛盾都因人而生,找到问题的病症然后对症下药自然药到病除
万良有点听不下去了,嘴里喊着香烟就走了过来,将我一阵打量,不屑地说:“你除了这张嘴,还能干嘛?既然你说的这么轻松,那你昨天为何囊中羞涩空手而归?”
我一声鼻笑看着万良说:“你这成语用在这里是不是不太恰当翱”
万良每次心情不悦都会将我从上到下的扫视和打量一番,就像与我看着西城房产院子里从未见过的??雕像一样,满脸一探究竟的奇怪表情
我说你不认识我还是怎么了?别用那叫人犯恶的眼光盯着我看,不就三千万吗?给我两天时间,我周志远对天起誓,如果要不回来,我从运河水岸的楼顶纵身入河
“年轻人出言不逊,狂妄之词铺天盖地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不会相信,更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我看你还是等着法院的传票吧”万东升不像万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说话的时候连眼神都不愿意汪在我身上
“我周志远愿意用人头作担保,请董事长务必相信我这次,如果我能拿回这笔钱,足以证明我不是玩世不恭喜欢吹牛皮的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再次空手而归,仅仅两天的时间,我想也不会耽误起诉西城房产吧?”
万东升侧着身体跟万良一样的将我左看右看,一脸怀疑的表情挂在脸上,问我:“你何以有如此把握?倘若真如你所说能轻而易举的将钱拿回来,那你不妨说说你具体的做法”
“钱我当然可以拿回来,不过,不过......”
见我闪烁其词,万东升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要离开东升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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