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说冷就冷了,让人的心里一点热气也没有,如风和莫飞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没有人参加他们的婚礼,也没有人为他们祝福,他们只是简单的在有关部门登记了一下,当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握在如风的手里,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她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嫁为*。莫飞将她的手连同那团耀眼的红一起握在他宽大的手心之中,深情地望着如风,一字一句的说:“风,我一定要给你幸福!”如风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没有完全的了解。人,说到底有一部分灵魂是孤独的,她将自己的这份孤独交给了莫飞,也将自己全部交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而她只能相信他,因为缘分,更因为无助。
回到他们租住的公寓,上了电梯后,莫飞将如风抱在怀里,似乎看出她的一丝忧虑,抚摩着她的肩头低声细语的说:“放心,不用担心”。她究竟担心什么呢,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进了房间后,如风想把丝巾解下来,可犹豫了一下又放弃了。莫飞看见了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轻轻地说:“以后在家里就不用遮住它了”,说完便帮如风把丝巾解了下来,如风不说话,避开他的手。“我把房间打扫一下吧”,如风左右看了看,打量了一下房间,因为租住的是家具电器都比较齐全的房子,所以只需要添置一些日常用品就可以了。如风说:“你去买些日用品回来,我写在一张纸条上,你照着单子买就行了”。莫飞说:“一起去吧”。如风说:“我不想出去”,看她坚持,莫飞只好默默地出去了。
如风打扫完所有的房间,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因为住的是五楼,从玻璃窗看出去,可以看见车来车往和远处的一些街景。恍惚中自己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东游西荡,混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假装自己并不寂寞,假装莫飞并不真的存在,却在无意中抬头的瞬间,被脸上的点点滴滴迷糊了双眼。一直到天空有了暗色,莫飞才回来,如风听见门铃响,赶紧给他开门。一开门就听莫飞嚷嚷着:“圣诞老人到——”看他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脖子上还挂了一个。如风忍不住笑了起来,莫飞将东西放了下来,看着如风说:“真好,你终于笑了”。如风不理他,拿了床上四件套就往房间走,莫飞耸了耸肩,也把卧房里要用的东西拿了进去。
收拾好屋子,如风做了几个菜,莫飞一边吃一边说:“真想不到,我的老婆橱艺这么棒,莫飞啊,你可真有福气”,如风淡淡地笑了笑。吃完晚饭后,莫飞把碗收拾了一下,把如风往房间里一推,说道:“你去歇歇吧,我来洗吧”。如风像是远航归来的一叶小舟,静静地躺在床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让她感到一丝窘迫,她心里很矛盾,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竟然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睁开眼看见的是莫飞的喉节,而自己则紧紧地依靠着他宽阔的胸膛。她愣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穿着昨晚睡前的衣服,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愧疚之意。她轻轻的往莫飞的怀里挤了挤,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顿时感到耳热心跳,但心里却很舒坦。离他这么近,沉稳的呼吸声听得真真切切,如风忽然有种想要亲亲他的感觉。想着想着她的脸上飞起了红云。就在如风心旌摇曳时,突然被莫飞一把紧紧的抱住,她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把自己交给了莫飞,*就象一首老式歌曲那样简单……
接下来,为了生计而忙活的莫飞开始出去找工作了,很庆幸的第一天就找到了工作,是一家物流公司,听他的口气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单身女人。如风感到了一丝不快,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是很害怕莫飞接触其他的女人,是因为自卑吗还是因为爱他,她也说不清楚。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伴随着她,让她无法坦然面对任何人。终于有一天,莫飞说老板过生日,要在酒店请大家为自己庆祝生日晚会,条件允许自带伴侣。如风一口就拒绝了他:“我这样还能去公众场合吗”,莫飞说:“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如风不解的望着他。到了生日的那天,莫飞神秘兮兮的把如风拉到镜子前,如风避开了自己的脸,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照镜子了,镜子,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划开她的心,没有人能了解,她的痛楚不是在脸上而是在心底深处。莫飞不说话让她背靠着镜子,然后把她的脸端正,用一只唇线笔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听到他说“好了”,如风诧异的望着他,莫飞指了指镜子,如风转过身看着镜子。镜子里有个很妖艳的女人,右侧脸上有朵绚目的玫瑰,残红如血仿佛幽香不绝,巧妙地将那道巴痕隐藏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镜子中的人,心底掠过几个字:沉默的玫瑰。莫飞说:“真美”,如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很美,可这不是本来的她。她说:“想不到你的画功怎么好”,莫飞嘿嘿的笑了笑。
当身穿一袭浅紫色长裙披着卷发的如风挽着莫飞出现在酒店时,顿时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一种*的感觉刺激着大家的眼球。有些男人甚至张大了嘴,如风知道他们多半是冲着那朵玫瑰,没有任何人是会拒绝玫瑰的。她这样想着顿时一种无以伦比的自信,从脚底升了起来,她对自己说这种感觉真好。席间她尽量让自己放松,可是仍然留露出一丝紧张不安,因为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随着入席者的增加看着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就连那寿星老板也一直盯着她看,嘴角还洋溢着微笑。她却突然感到害怕,被人看穿那朵诱人的玫瑰之中隐藏着一道丑陋的伤疤。越是这样想越是令她感到局促不安,她开始出汗,手心、脚底、背部、胸前甚至脸上那要命的部位开始火一样的灼烧,有人问莫飞,你老婆怎么了。莫飞放下了手中的酒,看了看她问道:“不舒服吗?”如风点了点头,小声的说:“我先走了”说完不等莫飞说话就仓皇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后,她如释重负,靠在沙发上才发现自己淌了一身虚汗。她突然疯狂的想念起薇儿来,离开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想她,难道她已经将她忘记了吗?她想起和薇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忍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那窜熟悉的号码,可是话筒里传来了:“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是空号……”如风呆住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真正失去了所有过去,包括记忆,她挂掉电话,泪水泉涌般淌了出来……
她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般遥远,如风突然被一阵尖锐的门铃声惊醒,她赶紧跑过去打开门,是那个美女老板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莫飞,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念叨着:“风……他们都夸你漂亮呢……说我好福气呢……好福气”,如风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合力把莫飞扶了进来,把他弄到床上后对他的老板说:“真是谢谢你了,这么晚还送他回来,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睡吧”,美女老板笑了笑说:“不用客气,我自己开车来的,顺便送他一程,当然最主要的是来看看在我生日晚会上半途逃走的美人”,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如风一眼,嘴角又扬了起来。如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真是抱歉,突然觉得不舒服就急着要离开,也没和大家打招呼”,“没什么,都是关系很好的公司同事,不会计较的”说完转身就要走,如风连忙说:“美女,路上要小心啊”。美女回头笑了笑,说:“叫我唐小爱吧,谢谢你的关心哦,我就住前面离你们不远,有时间去我那里玩”,说完就走了。如风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入口处,一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的心海风起云涌。
半夜里,莫飞呕吐了一回,也终于清醒了一些,弄得如风一身污秽,如风换下了脏衣服,冲洗了一番全身*着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身体忽然花儿一样湿润起来。来到房间里,却听见莫飞断断续续地说:“风……我好爱你……好想你”,干柴遇上烈火,如风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倒在他的怀里,在他激烈的运动中低低的呻吟着。那种真实的触觉与*在体内疯狂地冲击着,让她仿佛怒放的花儿般娇艳,她忘记了矜持和羞愧,忘情地叫着求他用力再用力,脑子里却浮起薇儿的脸孔。爱人的呻吟让莫飞充满力量和灵感。此刻的女人是一把琴,男人在琴弦上奏出疾风暴雨,风花雪月,沉浸在创造的乐曲中,而女人的风韵和柔软宛如飘忽的精灵,让人刻骨难忘,不论是谁都会欣赏这种美丽。这个夜晚,空气中漫溢着惊喜也充斥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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