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撒泼的兔子”宿如雪美目一立,不由地厉喝出声:“烟翠,喊几个家奴来,把这兔子与他那垫窝的草,一起拖到院里,给我烧了!我看这兔子,还敢不敢撒泼!”
“是”烟翠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听话的喊了几个家奴,来做帮*凶!
“不……不……能烧……”宇文逸哪里敢拦,小女人发话那在宇文家就是圣旨,他再拦,这家奴真敢连他也丢院里烧了
于是这一晚,宇文府突然人声鼎沸,火光在院中四起,传说就连宫中的人都惊动了,而有只倒霉的兔子失去了属于他的铺盖——
“哈哈……”屋中床榻上的小女人就连做梦都在笑
而屋中,那打地铺的男人,裹着从自己大哥那借来的铺盖,睡的也十分的香甜——
==============================(分割线)
“不……不好啦!”天刚刚一蒙蒙亮,便有噩耗传来,宇文茂暴毙在天牢之中,据说死相十分的难看,看的人十个有九个吐的,一个当场吓死的!
这件事连当今圣上都被惊动了,今日的早朝众人无一不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一个大臣对着另一个大臣窃窃低语
“怎么没听说宇文丞相的二公子,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另一个大臣赶紧接话
“就说他对公主起了歹心吧,可是也不能落得这么个死法吧”一旁的大臣听了连连Сhā嘴道
“公主手段毒辣,这多半……”议论来,议论去,众人不由的将怀疑的对象,都对准了无辜的宿如雪
皇帝使劲地咳了一声,阻住了众人的议论与猜忌:“昨夜,你们都在哪里?”金殿之上,皇帝亲自审理此案,对着下面跪的宇文家众人不由的开口询问道
问来问去,宇文家的人逐一被排除掉,也就剩下宿如雪了
“是她,一定是她陛下,您要为吾儿做主啊”宇文大夫人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宿如雪
“不是我,我没做过!”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能承认何况这事又是杀人的命案
“就是她,她一直对茂儿怀恨在心,所以……”
“闭嘴!”宇文丞相一声厉喝,阻住了大夫人宛如恶狗一般的行径:“这是金殿,岂由得你如此撒泼,胡闹!”
“老爷,茂儿死的冤枉啊”大夫人被骂了后,不由地垂下头,哀哀地低低哭诉
“冤枉,你还敢说他是冤枉,你可知他差点伤了公主的性命,他本就该死!死不足惜!”宇文丞相是一介忠臣,他的出发点总是律法与国家
“可是……”大夫人觉得委屈不已,自己的儿子就这么的死了,而那个小贱人,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坦坦荡荡的活着
“陛下……”一见与宇文丞相说,说不通,大夫人便直冲到金殿中,噗通一声跪拜在地,咚咚的猛磕头,求皇帝给她个说法
“别磕了,朕一定给你个合理的说法”皇帝也两头为难,在这样的金殿之中,自己到底给替谁说话呢?!自己那女儿就说昨夜在睡觉,她与宇文逸在一个屋中,彼此作证,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太荒唐了,说出去谁信啊
“如雪,你昨夜,当真与驸马在房中安寝?”皇帝禁不住再问
“是”宿如雪一句话说的坦荡荡,她在床上睡,那兔子就在地上打地铺,中间她醒来过,还盯着他烛火下的睡颜看了好一段时间呢
“你可知,这不能算做证据啊”皇帝不由地出声提醒道
“孩儿真的与驸马在房中歇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宿如雪直言不讳她是蒙冤的,她与那兔子可以彼此作证,可是就因为他们是夫妻,这证词就不作数了吗?!
“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你……”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宇文逸就从一旁走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您若这样说,那宇文逸就也有嫌疑了”
“此话怎讲?”不等皇帝开口,皇后从金殿的大门迈步而入,直接询问道
“皇后?”皇帝想说,怎么你也来了,可是张了张嘴没问出来
“公主与宇文逸可以互相作证,那如果公主是杀害二哥的犯人,那宇文逸就是同谋了”宇文逸跪在地上如实答道:“何况,宇文逸也有杀害二哥的理由不是吗?因为公主是我的妻子,而二哥又是当着我的面试图想要轻薄我的妻子……”
“这……”一听宇文逸的这话,众人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再次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认你杀了茂儿了?!你这……”大夫人猛地跃身而起,抬起手就要去打跪在身畔的宇文逸
“放肆!”皇后大喝一声:“金殿之上,岂容你这妇人这般的无礼,来人那……”
皇帝赶紧冲着进门的禁卫摆了摆手:“这是宇文丞相的大夫人不得无礼!”
“陛下……”皇后也是爱女心切
“皇后,你太冲动了”皇帝低低地斥责了一声:“来人那,赐坐!”皇帝一声令下,一旁的宫女搬来了椅子,要皇后过去坐下旁听
“谢陛下!”皇后微微一疙,刚刚自己确实冲动了,差点铸成大错,还好男人出声制止,不然——
“宇文逸,你的话朕都听明白了,那你承认是你与公主串通合谋杀了宇文茂?”皇帝摆平了一事,次去审问案子
“不承认”宇文逸大声地说道
“你……”大夫人想说,可她却不敢再次造次,因为那坐在椅中的美妇正在狠狠地瞪着她
“你可有证据”皇帝再问
“如果陛下要的证据就是陛下问的那些问题,那在下没有!”宇文逸回答的光明磊落
众人不由地纷纷一抽气,这男人真是好气魄艾临危不惧,坦坦荡荡,对答如流,众人打心中相信了他,觉得他与公主一定是清白的,将心中的猜疑也就渐渐抹了去
“那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不由的大喝一声
“驸马”宿如雪在一旁站着看着,越看越觉得揪心,提心吊胆,她已经被怀疑了,这兔子就别跳出来了,怎么他还将自己缠裹进来呢!两个人都搅合进去,那谁能救得了谁?他们现在可真成了大难当头的同林鸟了
宇文逸好像没有听到小女人的呼唤一般:“陛下明鉴,宇文茂昨夜是何时暴毙的?可有时间为凭据?!”
“这……”这样的一问确实是把皇帝给问住了:“传仵作”仵作就是古代的验尸官,想知道死亡的确切时间,只有问他了,可是传来又有什么用?!
295:大夫人起杀意 (为各种打赏加更)
295:大夫人起杀意(为各种打赏加更)“小人,见过陛下”仵作颤颤巍巍地上了金殿,他哪里见过这般大的场面,仵作吓的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仵作,朕问你的话,你可要如实答,如果答的不对,那……”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仵作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的磕头:“陛下明鉴,小人不敢对陛下有半句的欺瞒”
“那就好”皇帝沉沉地哼了一声:“昨夜宇文二公子暴毙,是何时断气,何种的死因”
“启禀陛下,各位大人,宇文二公子暴毙的确切时间该是在晚膳后,大概一个时辰内”仵作一听皇帝问的是自己分内之事,也就顿时不在畏惧了,恭恭敬敬地如实作答:“死因还未查明,可能是因为被蛇虫鼠蚁咬了一口,伤口突然溃烂,延至其身……”
“是……西域的蛊术”宿如雪不由的张口说道
“什么?!”众人不由的纷纷一惊,西域的蛊术只是传闻而已,少有人见,而今竟然亲眼目睹了这蛊术的厉害?!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听了大夫人的话,众人再次将视线投注在宿如雪的身上
“夫人,不得无礼”宇文丞相冷冷的一喝大夫人赶紧闭上了嘴巴夫这就文
“是白炎的世子……”宿如雪刚刚作答,突然发现跪在地上的男人递送给她一记噤声的眼色她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将嘴巴闭紧
宇文丞相一看这般的情况,赶紧大步上前:“是这样,前两日,白炎的驿馆来了一位西域的奇人,公主觉得好奇,便去看了看所以才会知道一些的皮毛”还好宇文丞相急中生智,出言化解了这一切
“真有此事?”皇帝不禁再细问
“是的,陛下,为父所言属实,陛下若不信,可以唤龙家人一问便知”宇文逸赶紧将话接了过去
“在下龙风傲可以证实丞相与驸马所言非虚”不需皇帝传旨,龙风傲便自正门走了进来,快步走到金殿上悠悠的一跪
“慢点,别把婆婆摔了”后面有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白无炎在前,曹菁菁与龙风敏在后,两名女子一左一右,一起挽着一位勾栏着身子黑纱遮面的老妪走进来
“龙风敏,曹菁菁见过陛下皇后”龙风敏与曹菁菁皆被皇帝认做了干女儿,在圣上的面前,她们都不用行大礼
“陛下,这位是风敏的老师,也就是西域冯家的传人——马婆婆”曹菁菁替老妪开口做了介绍
“她……为何自己不开口?而是要你代劳呢?!”皇帝不由地出口询问道
“陛下,马婆婆年事已高,如今能来殿中实属不易,何况马婆婆在当年的冯家那场浩劫里死里逃生,被埋在土中活祭多时,呼救数天,喊坏了嗓子……”白无炎出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快快赐坐”皇帝一声令下,一旁的宫女赶紧又搬上一把太师椅来
龙风敏与曹菁菁两人再次扶着马婆婆入了座
“仵作你接着说”皇帝摆了摆手
仵作回过了神来,刚刚要张口,发现自己该说的几乎都已经说完了,难道还要再说一遍吗?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将宇文茂的死状与时辰又说一遍
“这是西域的蛊毒,学名:五毒粉是种粉末伴茶水而服,服用之人会在身上被划破口子后,而招来蛇虫鼠蚁,一旦被咬,便会从伤口开始腐烂直到全身溃烂而亡,死者十分痛苦,而且死状也是十分的可怕……是吧,婆婆?!”龙风敏出言道
只见那黑纱遮瞒的老妪使劲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皇帝再次沉沉地吟了一声:“宇文逸……”
“在”宇文逸赶紧应了一声
“你是想表明,你与如雪不会西域的蛊术吗?”
“对”宇文逸再次应了一声
“这样……你们先都平身吧”皇帝摆了摆手,既然自己的女儿与女婿都不会西域的蛊术,那此事不就见分晓了吗?
“胡说!”大夫人不由地发疯似的嚎啕了起来:“陛下,他胡说!我家茂儿上次中了一种奇香,听说也是西域才有,那种奇香,闻了可以让人发狂……茂儿就是在公主那里中的那种奇花”
“什么?!”皇帝再次冷冷一抽气:“如雪,可有此事?”
“父王确有此事,可是……”
“那药不是如雪下的,而是二哥想轻薄如雪,对如雪不轨,所以下来给如雪喝的”宿如雪的话还没说完,宇文逸便将话接了过去
“这……”皇帝再次犯了难
“这事是我亲眼所见,那日我就在屋外,瞧的非常的仔细……”宇文逸再次跪在地上,对皇帝出口诚恳道
“胡说!你那日分明就是说……”大夫人再开口了口
“大娘那是我念着兄弟的情谊,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何况我当时与如雪还在闹变扭,所以才故意说出来与如雪的气话,如果不那么说,二哥恐怕已经活不到今日了”宇文逸说的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宇文丞相,可有此事?”皇帝不由的将视线转想宇文丞相
“确有此事,那不孝的孽障不是第一次做下这样的事情了,上次要不是夫人们阻拦,公主饶恕他,逸儿帮他说情……唉……”宇文丞相不禁长长的哀叹了一声自己怎么会生下这么个不孝的孽障来
“可是……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啊”大夫人赶紧继续游说着皇帝,要皇帝为自己死去的儿子伸冤
“何况,昨夜,二哥暴毙之时,如雪正在院中差人烧我的铺盖取乐,哪里有时间做下这样伤人性命之事?”宇文逸垂着头,说的可怜极了,想想昨夜自己去兄长那里借铺盖,还被彻头彻尾的数落了一遍“如雪虽然有时有些小任性,小刁蛮,但是伤人性命之事,她是不会做的陛下明鉴……”宇文逸连连叩头
“驸马……”宿如雪小嘴一扁,不由地为男人苦心为自己开脱了落下两行感激的泪水来还要和离吗?看看他这般替自己着想的涅,她有点后悔昨夜让他睡地板了
“烧铺盖?取乐?!”众人听了这话,不由地纷纷垂头窃笑不已,恐怕这样荒诞之事也就只有这个公主能做的出来了吧
“臣愿意相信公主是清白的”曹大人走了上来,当年被宿如雪迫害的快死去活来的一家先站了出来
“微臣也愿意相信公主,驸马与此事无关”龙侍郎也走了上来
朝中的众臣一看这般的情况,不由的纷纷上前,表示自己愿意相信宿如雪是清白的
“既然如此此事也不能就此了结,朕定要将着伤人害命之人绳之于法”皇帝义正言辞道:“曹大人,龙侍郎,此事朕就交给你们二人了,必须要从头到尾的彻查清楚势必将此人给朕抓回来,然后朕要好好的处置了他!”
“是”曹大人与龙侍郎齐声应道
“驸马,你就快平身吧”宇文逸这才又站了起来
大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刚刚她已经被宇文逸驳斥的哑口无言再加上众位大臣的齐鸣连奏,她哪里还敢再说话,只得将气狠狠地放在心中,总有一日,她要这个宿如雪好看,除掉这个小妖精,就像除掉当年的那个狐狸精一样,对啊
还可以这样!茂儿,等着,娘亲这就为你报仇!大夫人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说,迈开脚步,兜转身子直接退到了一旁,默不作声
“如雪,宇文家现在是动荡时期,不如你就回宫中住吧”皇帝借着这样的机会,赶紧开了口
什么?!宿如雪要回宫了,那自己不就没有了下手的机会了?!大夫人立即变了脸色
“这……”宿如雪抬头望了望宇文逸,消男人能替自己说上两句,可是他就垂着头,装作没有看见一般
“那就这么订了皇后也想你了,你就先回宫中住上两天吧!”皇帝大声地说道
“父王……这……”宿如雪急的咬住下唇,使劲地对着一旁的男人猛使着眼色,可是男人却根本没有回应这讨厌的兔子,这个时候哑巴了!
“是,父王,女儿知道了”宿如雪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可是这两天是二哥的丧日,恐怕,我擅自离开不太好吧?”想不到这个宇文茂临死临死还做了回好事嘛!
“这没什么不好的!”宇文逸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如雪带着身子,也不适合在丧日忙碌,不如就回宫静养吧免得被丧事冲撞了身子”
宇文逸!宿如雪想使劲地骂上男人一顿,他就巴不得她赶紧收拾包袱搬出宇文府是吧?!好啊那她就搬,叫他满意好了
“那好吧!”宿如雪哀哀的答了一声:“不过,我想把落在家中的东西收拾一下离了那被子与枕头,孩儿睡不踏实!”
听到宿如雪的话,大夫人眸光之中戾色一转,再待一个晚上她就回宫了,那就让她在宇文家待好这最后的一个晚上,就在今夜拿她祭奠自己那儿子九泉之下的亡魂——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