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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沐浴

"合着骂的人不是你啊?”

“骂的是我,我也这么说,别说是骂,就是打,那也是我们的荣幸不是?好了,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要眼睛再这么红下去,待会让王爷看见,又要惹他不痛快了。”

嗯,嫣红点了点头,捏着绢帕拭了拭眼角。

“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她点点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哦,对了,我给欢生带了几块糕点。昨个从宴席上带回来的。”边说着,边从衣袖里掏出块折叠着四角的帕子,放在手心里托着。帕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两块­精­致的点心。

我心里一热,伸手接了过来。

欢生迈着小肥腿跑了过来,在我的示意下,细声­嫩­语的冲嫣红道:“谢谢,姨——。”

“欢生乖,吃去吧。”嫣红含笑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大丫环一直这么照顾惦记这我们爷俩个,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来王府这么多日子,嫣红由最初得冷脸相对,慢慢得到凡事照应,但凡是好吃得好用的,总会留出一份儿给欢生。她这样得关照,总是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热乎。

“不就是两块糕点吗,至于你这么挖心掏肺的吗?一个大男人,别没事儿总是一副有天大恩情要还的架势。”嫣红瞅了我一眼,脸皮稍稍红了下,道:“不过,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大丫环只要开口,我莫敢不从。你就说吧,怎么谢?”我豪爽得一拍胸脯。

嫣红得脸,红的有深了些,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方法来,临走时,很是哀怨得白了我一眼,嘴里低不可闻得嘟啷出了两个字。

我望着她得背影走远,低叹了口气。

“木头”,我可不就是块儿木头吗,而且,还是块装傻充愣得木头,心里装着明白,表面上却只能装着糊涂,不解风情得大木头。

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嫣红她为什么会看上我,一个长相俊俏,又是王爷身边儿红人儿得大丫环,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我这个带着个拖油瓶,长的一塌糊涂,又是个仆从身份得鳏夫高攀不起的。

以她的身份,有如此心思,真的让我意想不到,因为我早已经见惯了那些,想方设法都有爬上主子床得丫环婢女们,所以,对于她这样,即使是身为丫环,却能洁身自好,宁肯喜欢上一个身份低微,没丁点儿前途可言得平凡男子,也不愿意做自己主子得侍妾,过上很多人梦寐以求得富贵荣华生活,像他这样得女子,属实已经不多见了,稍微有点儿脑子得男子,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可惜的是,我却不是这样得男子,甚至于,连个男子的边儿都沾不上。

而这样得话,又让我如何同她去说?出了装傻,还能怎么办?唯今,也只能盼她早一点收了对我的那份心思,找到一个足以匹配她得好男子。

然而,这样得愿望,却在晌午的时候破灭了,而破灭得始作俑者,却是南阳王府得贵客。我一直想要远离和忘记得人——晏非。

[VIP] 第一百一十章 表白

一个人,尤其是女子,若是成为别人得奴婢,那就意味着一生当中,会有很多事情会不由自己做主,即便她已经是这王府里小有地位得大丫环,也是一样,主子得一句话,往往就可以改变了她的命运。

曾经身处于富户侯府的我,早已经见惯了把女子当作一件玩物,送出去的把戏,所以,当我听到有人说凌朔送了个侍寝丫环给刚来的贵客时,我并没有感到太大得惊讶,作为这府邸得主任,以这样得手段,才显示出他对贵客有多么重视。莫说是小小的丫环,便是献出自己得妻室的,也大有人在不是。

这样得事情,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稀奇,以至于没有半点反应,抬腿就要离开仆役们吃饭得小伙房。身后得议论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到底是谁啊,这么好命,你快说啊——”某个羡慕而又有些嫉妒得打杂丫环发问,在她看来,能够服侍贵客,可是天大得幸运,很可能从此一举飞上了枝头坐上了凤凰,浅薄得见识里,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幻想。

“告诉你们也不打紧,反正过了今儿个晚上,大家伙就都知道了。”消息灵通得婆子抹了把鼻子,道:“你们都知道王爷身边得大丫环嫣红吧?”

“是不是那个嘴巴最厉害的嫣红?”

“不是她,还有哪个。张婆子,你快说说,你这是打哪儿听来得消息?该不是你平日里受了那嫣红得气,没去去撒,便编排了这么个瞎话吧?”

“这话儿说的,我张婆子是那样得人吗?告诉你们,这可是千真万确得事儿,我亲耳听到咱们王爷说的还能有假?我跟你们说——”

下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满脑子里装得都是嫣红要去侍寝得事儿,心里一阵阵的担忧。

若说是这样得事情换在别人身上,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可对于嫣红来说,却是天大得不幸,一个心­性­直爽而刚烈得好女子,宁肯看上一个仆从,也不愿意要手段去沾自己主子床,这样得人,她会乐意去侍寝吗?

回去的脚步,有些沉重。一直低垂着头,再次抬起,便看见站在屋外,怀里抱着欢生的嫣红,在对上我目光得那一刹那,我看见她得眼睛明显得亮了亮,就像是走在­干­旱沙漠里,陡然发现了水源的旅人,充满了希望。

“你——回来了!”

“恩,大丫环怎么过来了?”我放下手里的饭碗,从她的接过欢生,坐在院子里的木桩上,低头避开她过于灼热得视线。

“我——”她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我过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到底还是说了,哎!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举着饭勺的手放了下来,却依旧不愿意抬头正视她的目光,温声道:“大丫环得心思,我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么些日子了,我便是块儿木头,也有知觉了。可是——”

“可是什么?”压抑的情绪,隐隐有崩溃的痕迹。

我小心的斟酌了话语,缓缓道:“可是,我早已经答应了孩子娘亲,此生不再别娶她人,大丫环还是,还是——”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在明知道她将要侍寝得情况下,又如何能够装作不知的说些伪心话来。

“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嫣红苦笑一声,那声音听了,让我的心尖都在颤抖。亲口拒绝一个喜爱自己得人,当真不是件人­干­的事儿。

嫣红没再说什么,黯然神伤的走了。

我知道,她来这里,无非是想要我的一句话,,一句可以给她反抗凌朔命令的勇气的话,而我,却直接拒绝了她,这对于她来说,很残忍,于我来说,也很是痛苦,而这样得残忍和痛苦,却是必然的,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没办法娶你,因为我也是个女子。

嫣红走了,我有些心不在焉。几次把饭喂进了欢生得鼻孔里,在他强烈得不满情绪下,我放弃这种魂游方外的状态。狠狠得下了决心,把他抱回了屋里,合上房门,就冲了出去。

嫣红得卧室离得并不算太远。百来步就跑了过去,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从刚才出去,根本就没回屋。

这个时候,刚刚过了晌午,依照平时,她要不在凌朔身边侍候,要不就和几个好不错的丫环,凑在一处闲聊,凌朔那里没有,我又去了她常去得几个地方找,也都没有找到。

我这心口,没来由得一阵发慌,暗自念叨着,嫣红这个傻丫头,可别出什么事才好,一边懊悔着刚才为什么不把话挑明了,再和她坐在一处,好好商量个对策。

要知道,她那个­性­子,很可能就会想不开,要是真的那样,那——

我不敢再想下去,奔跑得步子越发快了,终于,在我找了大半个王府后,总算是在荷塘岸堤上见到了她的人影。

“嫣红——”我抹了把额头上得汗,,放缓了步子靠近。

“你别过来。”她头也没回得直接道,望着荷塘得水面直直发呆。

“嫣红,你听我说,千万别做傻事。”入秋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若是就这样一头栽进去,陷进淤泥里,要不被淹死,要不就得被冻死。

“呵呵,傻事?”嫣红痴痴的笑着回过头:“就算我做了什么傻事,又和你有什么­干­系?好歹我也是王爷身边的大丫环,你一个小小得仆从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不成?”即便是这样得情形,她依旧有着嘴利如刀的本事。

我苦笑一记:“嫣红,你听我说,不是我不喜欢你,实在是,我有不得已得苦衷啊。”再喜欢,也只能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情谊啊。

“苦衷,什么苦衷?你倒是说说,以我的身份,又哪里配不上你了?说什么答应了你的亡妻,还不是拒绝我的借口。看不上,就说看不上,我嫣红还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得女子,犯不着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

“那是,那是。嫣红你这样的好女子,哪个男子不争着抢着要。所以说,为了我看不开而做傻事,实在是犯不上不是?”

“为了你,呸,想的美。”她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就回去吧,坐在这里,时间长了会着凉的。”我趁着她不注意,又凑前了两步。

嫣红闻言,眼眶有些发红,娇嗔道:“你这臭木头,现在才想起来要关心我了,早些­干­什么去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回去吧,啊?”我已走近,扯住她的衣袖,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扭捏的挣扎了下,紧跟着抬起头来,冷不丁得冲我道:“子韩哥,你现在就带我逃吧?”

对着她满是期盼得目光,我叹了口气:“嫣红,我真的没办法。”抓住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襟内——

“你——”她惊得立刻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这就是我拒绝你的原因,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说。可是,面对着这样得一个好女子,我又何其忍心见她伤心的欲寻短见。

嫣红得惊诧慢慢得淡了下来,释然的轻笑道:“我就说吗,你怎么会看不上我。闹了半天,原来你是个母的。”

母的,这嫣红,什么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我摇摇头,道:“我之所以说出这个秘密,只是希望你不要想不开。不是你不好,实在是我没办法娶你。”

嫣红又笑了两声,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慢慢又坐了回去,淡淡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就算没被你伤着,还是要被别人伤了去。”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晚上侍寝得事,两个“伤”,一个心伤,一个是伤身。同样可以让她走上绝路。

“嫣红——”我试着唤起她得注意,道:“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去的话,那我就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王爷改主意。”

“你——知道我要去侍寝的事?”她抬起头。

“恩,吃饭的时候,听她们说了。”

“哼,就知道她们一个个背地里巴不得我出事儿呢。”嫣红冷冷一哼。

“所以你就更不能想不开,那样岂不更让她们得意了吗?”嫣红­性­子直爽又泼辣,平日里难免会得罪一些人。想不到,此时,倒成了激她得方法。

“那到是,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们那些人看了笑话。只是。这可是王爷开的口,你我都知道,他那个人脾气那么大,又哪里肯听我们这些下人得话。”

“虽说有些冒险,可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

“怎么,你有办法?”

“嗯。”

嫣红暗淡得神­色­,带着希翼的亮了起来,我虽是说的肯定,却无十分得把握。唯今,只能尽力而为了。

没有意外的,午休过后,凌朔便着人唤我过去服侍。刚一见面,我二话不说,“扑通”跪了下去,大叫着:“王爷,你可怜可怜小的吧——呜——”跪爬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哀号起来。

[VIP]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苦­肉­计(上)

凌朔被我这没头没脑得­干­嚎弄得一头雾水,想要一脚踢开我的右腿,抖了抖,终究还是在我声泪俱下的陈述下作了罢。

小的时候爹爹命人在府里搭了戏台子,遇上心情高兴时,总会叫来戏班子唱上几出。我虽没什么兴趣,架不住经常听,耳濡目染的却也能哼哼上两句。

记得有一次,我学着台上人的身段儿,摆开架势张口唱上了那么两句,恰好被那个戏班的班主撞见,当时还被他好好的夸奖了一番,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是像他说的,还真就是有吃这行饭的天分,明明一出编出来的苦情戏码,硬是被我当真事儿似的诉说的活灵活现。

眼看着凌朔已经有些动摇,我便加把劲的又哀求嚎了一声:“王爷主子,求你成全我们这对儿苦命的鸳鸯吧。小的命苦,将近三十岁才找个媳­妇­儿,好不容易盼着她给我生了个胖小子。谁料到,她竟然就那么撒手去了。小儿年幼,我带着他吃了不少的苦,本来寻思着开个面馆儿,揽两个钱儿,再给他找个后娘,谁曾想,王爷开了金口,让小的有机会进了王府,能够侍候王爷主子,当然是好事,可就是没办法给小儿再找个后娘了,让小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大丫环嫣红不嫌弃我们爷俩儿,竟然愿意嫁给小的,我和她俱是王爷的奴才,这么大的事儿当然是要王爷主子做主,原想着再过几天,等得府里的贵客走了,小的再跟王爷说,王爷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宽厚,想来定会成全,不曾想,竟然 竟然会会出了这样的意外。王爷主子,小的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恳求您了——呜——”

凌朔沉默了老半天,直到我哭嚎的嗓子眼都觉得快冒烟儿了,这才发了话道:“你起来吧。”

“王爷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又紧了紧连衣摆一同搂在怀里的凌朔小腿,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我让你起来——”声音又低沉了些。

“不——”我闭了闭眼睛,咬了咬牙,硬挺到。

下一刻,被牢牢抱住的小腿,不知道怎么的就毫不费力的从我收紧的双臂中抽了出来,紧接着照着我的肩头狠狠的踹了上来。

恩,我闷哼了一声,不顾伤痛的爬起来,又往前一扑——

下一脚来得更快更狠,直接踹在了我的胸口上,把我整个人踹飞到来后面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匍匐着前身趴在地上,刚想张口,“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没事儿吧?”凌朔似不觉的朝前走了两步,想必是,他也没想到这一脚会踹的这么严重。只是碍于身份,就算是心有悔意,也不能直接挑明。

我咳了两声,慢慢坐了起来。困难的吐出话语道:“求——咳,求王爷成全——咳咳——”

“不行。”

“王爷——”

凌朔微顿了顿,辨不出情绪的问道:“你——那么喜欢她?”

“是,求王爷成全。”

“就算被我一脚踹死,你也心甘情愿?”

不知道为什么,状似平常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我不及细想内里究竟,只是期望他看在我如此“心诚、”的表现而有些感动,重重的点下了头。

凌朔的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随即便恢复如初,黑黑的双眸,紧眯了下,轻薄的嘴­唇­只是轻轻的吐出几个字:“那你就去死吧——”­阴­冷而无情。

下一瞬,我眼前一阵发黑,险险晕厥过去,短暂的失明过后,视线再次清晰起来,也看清楚了踩在我胸口上的哪只脚,随着又一下的用力碾压,伴随而来的是胸口强烈的疼痛,胸骨好似要尽数折断一般。

“王爷,——呕——”又一口鲜血呕了出来,与先前那一口,看似壮观,实则是被我咬破舌尖喷出来的血不同,这一回算是货真价实,尽数是胸腹内之血。

凌朔的身体微不可显的一颤,胸口的踩压也似轻了许多,想是对我这幅凄惨不已的摸样,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意,我越发的皱紧了一张脸,眼中含泪的苦苦哀求。

他终是不忍,无法狠下心来的收回了腿,转过身去不看我,长叹了口气,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侍寝的事已经定下,再也无法更改,你先且下去,好好歇养一阵子再来服侍本王。”

“王爷,嫣红与我乃真心相爱,王爷为何不愿成全?”我犹自不死心的道。

凌朔冷冷一哼:“区区一名奴才,也敢要求本王?此事已定,多说无益,还不快些下去,难道非要本王将你赐死不成?”

“王爷——”我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强打­精­神支撑起来,趁着他不备,再度抱住他的右腿,痛哭流涕道:“王爷若是不成全,我二人也唯有殉情一途,只可怜小儿年幼,还不即待他成年,我便要离他而去,我可怜的儿啊——呜——”我加紧了搂紧的力道埋头痛苦,心中已万分焦急。不由侧头望向门口,暗自期盼嫣红能够成功。

凌朔对我这般死缠烂打动了怒,低沉的一声怒吼:“你还不撒手?”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几乎已经嗅到死亡的味道,心中暗道:“嫣红,你再不来,我可真要玩儿完了。”虽是明知危险,却也得拖上一刻是一刻。抱紧了双臂,愣是不撒手。

眼看着凌朔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很可能下一刻我就会死在他的掌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听得屋外有人说到:“浚王爷在吗?”

这声音对我来说无比熟悉,在过去近七年里,我听过不下万次,在此之前,我避之唯恐不及,而这一刻,却似天外之音,听起来如此悦耳,令我为之振奋,手上力道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凌朔也感觉到了我得变化,朝我狠狠瞪了一眼,随口应道:“是年爷吗?快请进——”几步走过去,拉开屋门。

屋外的阳光明晃晃的­射­了进来,我微眯了眼,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踩着一室的阳光走了进来,一颗心猛烈狂跳着,等我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屏住了呼吸良久。

嫣红惊呼着由他身后朝我奔了过来,心疼而颤抖的手拂上一身狼狈的我,已经哭红的眼眶,再度蓄满了泪水。转身双膝跪地,朝着凌朔和来人重重的叩了三声响头,哀求到:“求求王爷,求求年爷,成全了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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