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亢龙摇摇头,“谢言的武功,打起来状若疯魔,速度奇快无比,好比我们大漠中的风暴。不要和他硬碰硬,你若不能拖住他,杀了也无妨的……自己千万不要有事。”
“然后在我引起骚乱的时间里,师父就去杀了元狩吗?”
“不错,”6亢龙又摊出一卷地图,上以龟兹文写着各处名称,一看便是出自阿曼手笔,“我很快的,马上就来帮你。”
两人将斗篷反过来穿在身上,潜入宅邸附近。
师徒二人灵觉全开,屋中一举一动,犹如亲眼所见。院中站着几个持枪的卫士,堂屋敞着,挂着布帐,被风吹得一扬一落。帐中二人正在弈棋,落子清脆有声,全神贯注。
天色已经基本上暗下来了,6亢龙忽然悄悄对银锁说:“当时你和你大师姐在九凝峰上打架,我和你大师伯在前山下棋,他输了不认账。”
银锁心中没来由一痛,淡淡笑了一下,问:“师父,动手吗?”
6亢龙见她居然对大师兄的蠢事不感兴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上房顶,呼哨为号。”
师徒二人皆如猫儿一般,悄无声息地窜上房顶,6亢龙揭开一片瓦,却看到几根铁条,一张铁网。他碰了碰银锁,银锁轻轻转过身,道:“师父,铁窗。”
6亢龙想了一想,道:“听我号令,只管去。”
银锁正要展开埋伏,6亢龙拉住她,郑重道:“打不过可以跑。”
“师父?”
6亢龙一努嘴,往下一伏,爬下了房顶,看不见了。银锁无法,也爬到房檐边上。
夜里夜枭声声,偶有一声特别凄厉的,很能摄人心魄。
但在这个夜里,已有两个人再也无法感觉到这样微小的毛骨悚然。银锁的两把弯刀在一瞬间切过了他们的咽喉,站在前面的两人竟然毫无知觉。
屋中幔帐飘舞,一颗黑子激射而出,银锁似是毫无知觉,两把弯刀分刺入前面两人的背心。棋子正中她后脑,谢言面有喜色,还没等笑出来,棋子竟然穿过银锁的头打在了墙壁上,银锁本人松开弯刀,生生向侧面滑出半尺,躲过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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