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前面来，不然我会以为你是老板！”

没有任何犹豫，姚远听从了他的命令，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注意到苏慕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于是开口发问：“苏总可满意？”

苏慕没有回答，两年前，送他去美国学财经的时候，他确实告诉过他，等下一次相见时，他要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姚远，现在他就坐在他的身边，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举手投足间温和得体，鼻梁上的金边眼睛遮住了原本总是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双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只是，苏慕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喜欢他的改变。他伸手摘去那副碍事的眼镜，直接望进他的眼中，与他对视良久，看到的只是一潭平静的湖水，再也找不到两人初识时的波澜壮阔……

“我做的不好吗？”姚远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不，很好，真他—妈的好！”苏慕的手重重的打在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上。

“苏总……”他的粗口让姚远很不适应，即使明知道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完美，但也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说话。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喊我的名字！”苏慕烦躁的点燃一支烟。

“苏慕……”姚远不记得他有吸烟的习惯，以前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抽的，姚远下意识的想夺下那支烟，最终却只是出言相劝，“灭了吧，在车里吸烟不好。”

“姚远，如果我现在让你陪我打一架，你会怎么做？”苏慕终究是熄灭了那支刚刚点燃的香烟。

姚远无语，三年前他们可以毫无顾忌把对方打得遍体鳞伤，但是现在……

“你只会防守是吗？”苏慕自嘲的笑笑，“因为两年前在你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帮助过你。”

“苏慕……”姚远觉得两年不见，自己开始不了解眼前的人了。是尔虞我诈的商场改变了他吗？

“算了！”苏慕摆摆手，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忠实的下属却少了一个可以分享喜怒哀乐的人，曾经，他以为自己要的就是今天的结果，但是很显然，他错了，他宁愿回到三年前，他们初识的时候……

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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