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你想速死吗?”血魔不答反威胁,手下的劲道加重,阴冷地看着手中绝美出尘的俏脸渐渐扭曲,她却仍然顽固地咬牙默默地忍受着。
“啧……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玩具了,你说,我是先吸干你的鲜血,还是让你陪我逍遥快活几天之后,再将你的头剁下来挂在皇都城墙之上,让进出皇都的人都来瞻仰你的玉容呢?又或者,将你的四肢砍断之后浸泡在美酒之中,成为我人血酒窖中的又一条人虫呢?”血魔噙着阴邪的笑容,缓缓地陈述着他准备用在她身上的刑罚。
纭菩强忍痛苦,不动声色地将左手放在他的手腕之上,看似是在挣脱,实则是在探测他的内心。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股奇异的清浩之气袭上心头,如明月划破夜空,博大而清圣,接着,一抹金阳驱逐夜空,投下温暖的暖阳,干净而淳厚,风云浩荡,直冲天际,渐渐地,一个高大的人影渐渐地清晰,一股浩然正气迎面扑来……
纭菩微微一惊,心中诧异不已,心思百转间,正欲看清那个人影,以预测他的未来……
突然,下颌处的力道突然放松,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人影了,她遗憾地想着。
她抬头看着气息极其矛盾的血魔,明明她感觉到的是阴寒深黑的死亡之气,为何预测他的未来时,却是完全的另一番景象呢?她下意识地握紧左手,不让他发觉手中已经被唤醒的“彩虹玉魂”。
血魔看着她俏脸上立现的淤痕,阴残的眸子里染上深思,他看着传来无比暖意的手腕,阴冷地看着她,恻然地说:“你不怕死吗?甚至,连女子在意的贞洁都不在乎?”
“如果我在乎,你就会放过我吗?怎样都是不放过,怎样都是死,那在过程之中挣扎又有何益?啰唆!”纭菩淡淡地用他曾经说过的话反击,心下已经明白了些许事情。
“呵呵……哈哈哈……”
血魔似是非常愉悦,笑声继而转为畅快,幽幽地说:“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过你!”
“骆纭菩!”
“骆纭菩?有意思的名字!”
血魔喃喃地念道,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突然霸道地说:“听说,你想要做尼姑?如果真是如此,天下尼姑都将为此而被送命,你好自为知吧!”
“骆纭菩,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怎样知道‘寒天诀’的,再遇到我血魔时,不要再接近我一步,否则,杀无赦。”
纭菩一怔,这人好生的霸道,她想做尼姑只是一时之想而已,居然被他偷听到了,记得当时离树林相距甚远,他的功力真是高得可怕,寒天诀的极致便是如此吗?
不知为何,在看到他血魔之后的的另一面之后,她对他的畏惧已经淡了许多,只剩下对他破解魔功的担忧。
她是“寒天诀”和“碧冥诀”的真正传人,学会了这两种武功之人,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牵联,她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让他们继续为害天下。
她正欲询问,突然,唇上袭来一阵冰凉,一道冷风吹过,身边强烈的存在感已经消失。
血魔突然离开了,走得没有任何征兆,一如他的出现一般。
幽静的林间,远远地传来笛声,低沉似吟,低低地盘绕心间,似是心底有着无尽的痛苦,伴随着山林树叶的挲挲声,更显孤寂。
笛声渐远,终至消失。
第一次,血魔的笛声里没有杀气,只剩心意婉转,丝丝矛盾随着笛声不自觉地飘散。
纭菩怔怔地听着,静静地感觉着,心中对那股浩然正气一直深深不解,一个有着至邪、至阴、至残武功之人,怎会拥有那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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