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闻言邪邪地笑了起来,莫测地问:“你知道古竞天是什么人吗?他的势力你知道吗?”
赫君玺自信地一笑,反问道:“如果不是清楚他的势力,又怎会请你出面来对付他?当今天下,能跟他抗衡的,就只有你血魔了。”
“哦……”血魔漫不经心地轻应一声,不予置评,静待下话。
“古竞天,是掌管皓月国的隐形帝王,不是吗?现在的皇帝,根本无力阻挡他夺取整个皓月。”赫君玺冷静地分析。
“我凭什么要帮你?”血魔冷冷地提出条件。
赫君玺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异芒,冷静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赫君玺,做为帝王,千万不要随意地问别人想要什么,因为,有些东西,是你给不起的。”血魔闻言狂肆地大笑起来。
“哦?你想要什么?”赫君玺不为所动,再次问道,紫瞳紧锁着他。
“我如果要你的宝座,你给吗?”血魔抬手一指,傲慢地问道。
赫君玺一怔,暗暗咬牙,脸色平静地回道:“血魔,和你的合作,朕是带着十分的诚意,可是你,似乎是在戏弄朕。”
“不要在我面前用对付你的走狗的那一套!赫君玺,除了你的帝位,你身上没有我需要的任何东西。”血魔阴冷地一笑,手中一道红光射出,一声惨叫声响起,偷袭的人已经气绝身亡。
赫君玺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冷硬地说:“血魔,休要放肆!”
“哈哈哈……找不到骆纭菩,我会血洗康都,不信你可以试试?出尔反尔的人,是你!”血魔再次哈哈大笑,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杀意。
一阵强烈的气流袭向赫君玺,赫君玺脸色一凝,暗自运功抵抗,额际冒出冷汗,心下讶异,菩儿从血魔手中被人抢走了,是谁有这个本事?她现在的处境如何?她没有被血魔杀害?反而……
“朕再说一次,劫走她的不是朕!”赫君玺强作镇定地回道,纵是气血翻涌,他仍然挺直着背脊,帝王的尊贵显露无遗,他察觉出血魔并无意大开杀戒。
血魔静静地望着他,似是在评估他话中的真假,突然转身,背对着他说:“古竞天的命,是我的,想好能拿来交换他命的东西之后,再来找我。骆纭菩,是我的女人,谁若觊觎她,杀无赦。”
“血魔,那就看看我们,谁先杀了古竞……”赫君玺的声音,被大厅柱子倒地的声音打断。
血魔缓慢地转身,不屑地说:“这是警告你,激将法用错了地方,否则……你如果能杀了古竞天,就去试试吧。我发现,如果我跟他交易,杀了你,可能是一件更容易达成的交易。”
“你……”赫君玺屡次被他轻视,杀意渐起,仍被他用超强的自制力掩饰下来,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血魔,是一颗绝佳的棋子,无论放在哪一方,都将影响整个局势,如果不能为已所用,又杀不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对方也无法使用。
“天下人只知道,骆纭菩是古竞天的女人。”赫君玺故意说道,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
“天下人也只知道,我血魔只杀女人。赫君玺,你最大的敌人,不是古竞天,真正掌控这一切的,是另有其人,好自为之。”血魔如来时一样,飘出官邸。
赫君玺敛眉沉思,另有其人,血魔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在掌控着皓月国?看来,得加紧布局。
不过,菩儿被谁劫走了?是血魔所指的那个人吗?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菩儿是唯一能牵制住血魔的人。
他走进隔壁房间,韩辉在里面持剑等着,巴桑等众位将军从各方闪进房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凝重表情,血魔刚才的气势让他们担忧不已,怕他出手伤害赫君玺。
此时,巴图尔一身黑衣,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书房,一脸严肃,单膝跪地,恭声汇报:“皇上,刚得到消息,异星出现在锦州城,是一个少女,目前,已经有各路势力盯上她了。”
“哦……”
赫君玺坐上主位,剑眉紧蹙,试探着问:“她的左手有带着奇花吗?”
巴图尔闻言一怔,思索着回道:“还没有这个传言,至少目前,仍没有人抓着她。”
“好!抓住她!如果我没有猜错,异星和左手带奇花的女子,是同一个人,而且,就是乌格所预言的,能助我一统天下的女子。”赫君玺冷冷地命令。
韩辉走上前,脸色凝重,恭声建议:“皇上,血魔不是合作的最佳人选,还请皇上三思。”
赫君玺背对着他,望着墙上的巨大地图,地图上有几个标记清楚的地名,他扬手指着其中一处,平静地说:“加强练兵和情报收集,这里,将是最佳的进攻地点,我要将皓月国‘完整’的假象从这里撕裂,一点一点地将它吞食。”
屋内所有的人神色肃穆,领命后迅速离去。
赫君玺把玩着腰间的血玉狼头符,紫瞳里的欲望达到极致,妖异而慑人,瞥见书案上一个精致的木雕刻板,上面写着几个字:赫君玺、骆纭菩……
这块刻板,成为了他最喜欢的另一个饰品,无论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着,望着它,他眼中的欲望渐渐平息,恢复平静。他拿起它,静静地望着,久久地出神,脸上的神情,平静而深思。
……
平静的锦州城,突然之间,多了许多人,行色匆匆,他们不像是商人,行走在路上的人,明显地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尤其是年轻女子行走在街上,会引来各种探索的目光。
竞天堡位于锦州城的分舵
衣泉净被人严加保护起来,分舵内所有的人如临大敌,她被禁固在大宅最深处的一个小院中,不得走出大门一步,这也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