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赫君玺,欢迎我的场面不错。”
随着一声低沉的笑声,血魔一身黑衣出现在小院中,所有防守的侍卫居然无人发现,均震惊地望着突然现身的他。
赫君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他仍是一如既往地神秘和阴森,但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和以前的血魔不太一样,但又不知是什么变得不同了,这个奇怪的发现让他微微挑眉。
“对你,朕从未小视。”赫君玺亲自走到厅中,昂首望着院中的血魔,两人的眼神不着痕迹地较量着。
一个华贵而俊美,一个神秘而邪恶,两个完全不同,但又同等傲然自信的男子,都苛刻地打量着彼此。
“血魔,你是朕第一个愿意坐下来谈的曾经得罪过朕的人。”赫君玺神情莫测地淡声陈述,审慎地打量着他。
血魔闻言哈哈大笑,不置可否,沉稳地走进大厅,瞥了衣泉净一眼,犀利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自然地走到她身旁,不满地说:“你将我送给你的礼物,照顾得不怎么样嘛,我交给你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却让我见到一尊木娃娃。”
不徐不急的声音里,透着阴森之气,那种毫不掩饰的怒气迅速弥散在厅内,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气流直袭面门。
“血魔,休要放肆!她自从你交给朕之后,就是这副模样,你岂能栽赃于朕?”赫君玺神色不善地厉声警告,紫瞳紧惕地盯着血魔,猜测着他的用意。
血魔并没有回话,只是执起衣泉净的左手皓腕,状似轻松地把玩着,细细地端详着她左手心里奇异的花朵,漆黑如墨的眸子越见深沉,望着神情木然、毫无反抗的衣泉净,声音变得更加邪魅诡异:“我要带她走!”
赫君玺的紫瞳危险地眯起,瞥了院外的巴桑一眼,巴桑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院中的气氛陡地一凝。
赫君玺不怒反笑,平静地问:“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去随意吗?”
血魔头也不回,亦平静地回道:“错了,是来去自如!”
赫君玺气得俊脸发黑,怒不可遏地威胁:“血魔,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朕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忍无可忍。”
血魔不痛不痒地转身,毫无惧意地望着他,淡声回道:“我从不接受别人送的东西,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就自己去抢,寄放在别人家的东西也是一样!”
“寄放?好一个寄放!她即是异星,左手又有奇花,你今天休想将她带离皇宫。”
郝君玺的话声刚落,院中传来一阵整齐的跑步声,弓箭手层层迭起,挡在门外,院墙上到处潜伏着弓箭手,赫君玺迅速闪身隐进密室,双方隔室相谈,局势变得紧绷,一触即发。
衣泉净缓缓地转动眼珠,好奇地盯着血魔,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透过那双握着她的大手传遍全身,在看到他的小手指轻轻地抚摩她的手掌心时,她瞠目结舌,惊讶地望着他。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神情哀伤地不断摇头,太多的情绪堆积心头,令她吐不出一个字,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不是他……不会是他……但那种熟悉的感觉,那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还有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真的是他?如果他是血魔,那他岂不是姐姐喜欢的人?难怪姐姐说他不是坏人。
他不是坏人吗?呵呵……也许,对他喜欢的人不坏吧,而她,从来只是他豢养的一只小药虫而已。
药虫的使命又是什么?她在心底里冷笑。
血魔对于门外的阵式视若无睹,仔细地看过她左手心的花朵之后,淡淡地问:“相信我吗?害怕吗?”
衣泉净看着他半晌,不言不语,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她摇了摇头,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两个字:“怕你!”
血魔浑身一怔,从她的眼神里,知道她已经认出了自己,更何况,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她却连一个字也不愿意跟他说。他霸道地将她从椅上拖起来,揽进怀中,往门口走去。
赫君玺静静地站在密室内看着这一幕,紫瞳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花儿明明早就认识他,居然联手起来欺骗他,不可饶恕。
如果,血魔将神女害死了,那岂不更有一个理由出征皓月了吗?
想到此,一丝狠厉浮现俊逸的脸庞,他狠狠地捏碎手中把玩的一朵鲜花,冷冷地命令:“杀无赦!朕倒要看看,血魔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邪魅诡异的笛声,比起之前的缠绵悱恻更令人迷惑,功力浅的人已经出现神情痪散,大厅内的血魔趁机甩出披风,强劲地挥出一掌,弓箭手慌乱地射箭。
瞬间,弓箭如雨般向两人飞过来,血魔一手抱起衣泉净,一手击退所有近身的弓箭。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院中,突然之间,院中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血魔,所有的侍卫惊愕又害怕地望着他们,一个血魔已经令他们畏惧,现在居然出现两个,顿时让他们慌了神。
巴桑恼怒地再下军令,潜伏在皇宫里的锦卫军,将轩雨阁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今天一定要让血魔血溅皇宫。
两个血魔默契地将衣泉净护在中间,伸出双手,其中一人的双手,一只渐渐地变得如鲜血般艳红,一只变成寒冰之色,散发出慑人的寒光。另一个人的双手,一只亦变成血红色,另一只却诡异地变成了碧绿色,令人望之胆寒。
“赫君玺,让你见识一下血魔的真正实力,连古竞天都没有资格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