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迅速反应,鸣鼓收兵,狼兵的突然状况,严重地影响了士气,更是一种不好的预示,狼神一直是眷顾他们的,而在这里,突然失去了庇护,其影响是可想而知的。
一场紧张到箭在弦的战争,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步玄尘和灵峰、刘将军站在城头,嘴张成大大的O型,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收兵的赫日军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他们在听到那声狼嚎时,以为到了决战时刻。
古竞天隐在城墙的阴影之中,深思地望着突然撤军的赫日军队,缓缓摘下人血鬼面,喃喃自语:“菩儿,是你吗?是你改变这一切的吗?”
……
今天的军营非常不一样。
狼群异常平静,不像平时需要人管束,都安静地蹲在那里,静寂无声。
皇上突然独自策马回营,怀中抱着神女,她的口中不断地吐出鲜血,昏迷不醒,紧握成拳的左手,发出七彩光芒,仿佛握着奇珍异宝,令人望之畏惧。
皇上暴怒地叫来御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被眼前奇异的景象,更为皇上的愤怒,恐慌和畏惧之情迅速蔓延整个军营。
衣泉净迅速赶到纭菩帐中,焦急站在一旁望着她,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姐姐伤得好重。
赫君玺冷凝着俊脸,命令御医上前诊断,但所有的人都无法靠近纭菩身边,她全身被七彩光环笼罩,唇边的鲜血越流越多,红唇染上了鲜血,腥红而诡异。
执意地改变既定命运的下场,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作代价,任何人都一样纭菩受伤的,何止是身体,寿命都会因此缩短,而她却全然不顾。
赫君玺见她的口中血流不止,暴躁地怒声吼道:“一群无用的庸才,朕养你们有何用?”
他迅速走到床边,刚接近光环,身上的血玉狼头符发出阵阵红光,让他毫无阻力地靠近床边,将她搂进怀中,但御医们仍被挡在光环之外。
赫君玺皱眉擦拭掉她唇边的血迹,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焦急地怒吼:“快拿补气血的圣药过来。”他忙给她传递真气,点住她的几处|茓位。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御医们害怕地跪在地上,静待皇上的指令。
纭菩沉沉地睡着了,左手上的奇花渐渐隐没,终至平静。
赫君玺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亲自帮她盖好锦被,瞥了衣泉净一眼,语气冰冷地下令:“派人将花儿姑娘送至凌城!”
“皇上……姐姐她……”
银狼蹲在床边,除了赫君玺之外,阻止任何人靠近纭菩,今天的它异常暴怒,似要将人撕碎般焦躁疯狂。
“她将成为我的皇后,你自由了。”赫君玺莫测地下了结论,紫瞳望着床上的人儿和蹲在床边的银狼时,是幽深至极的平静。
“我……”
“泉儿,快走!”
突然,脑海中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泉儿猛地一震,硬生生地吞回反驳的话语,她知道,自己离开对姐姐来说,反而是在减轻负担,这样就不用担心赫君玺拿自己威胁她。
这一场本该血腥的战争以如此奇怪的结局结束,都是姐姐的功劳吧,而她却伤得如此重。
“姐姐,你没有事吧?”衣泉净在心中默默地问,焦急地想要知道更多。
“我没事,快走!步玄尘就在凌城,他也在凌城,叫他们不要试图来救我,以大局为重,我自会……想办法离开……快……走……”
似乎是没有了力气,纭菩的话说到最后时,渐渐地消失,几乎听不见。
衣泉净低垂着头,沉默地跟着巴桑离开。帐外,她跃上一匹马,不待她再回头,士兵已经扬鞭策马,两匹马瞬间消失在军营之中。
许久之后,帐外传来了通报声:“皇上,花儿姑娘已经到达凌城边界,送她的士兵回来了,她估计已经到达装成。”
“嗯!”
沉默了许久的营帐,空气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营帐之内,只剩下赫君玺、纭菩和银狼,再无其他人。
这场战役突然的变局,赫君玺并没有出面去安抚将士,神女奇异的现象,更令军营里各种传言肆意流行,但目前,仍是崇拜、畏惧者占了多数。
“菩儿,是你吗?银狼的反常,是你的原因吗?呵呵……神女的能力,我总算是见识了。我依约放了她,但是,你此生注定是我的皇后。”赫君玺久久地盯着她沉睡的雪颜,对她未来的命运下了最后的定论。
凌城
衣泉净独自策马来到城门前,城墙上几千名弓箭手,齐齐地对准了她。
“我要见步玄尘,我不是敌人。”衣泉净拼尽内力,仰头高呼。
“步玄尘?步王爷?”城墙上的士兵将信将疑,将信息迅速传回城内。
正在商议战事的众人,在听到城门前的异象时,均是一愣,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子要见王爷,所有的人想到的,均是诱敌之计。
步玄尘敛眸深思,瞥了古竞天一眼,古竞天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步玄尘潇洒地站起身,自我调侃地说:“就算是美人计,也得要见见美人长何模样,不是吗?步某先失陪一会儿。”
所有的人,均被他的话逗笑了,本是紧张的气氛突然松懈了许多。
古竞天闭目沉思,心里想的则是,如何去营救纭菩,她如果太长时间留在杀气太重的地方,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她留在赫君玺的身边,太危险了。
但要如何才能同时营救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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