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要到武邑小城的时候,袁天启倒是跟上来了,前几天袁天启关心老鼋的伤势,现在老鼋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惫懒家伙也不知道去哪片山林里了,小天师自个儿来找许凤梧
小公爷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也没有多说,人家是半个哑巴,说了也是白说不过许凤梧还记得谢老怪走之前说袁天启这几日被他打得差不多了,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又能往前一步了,这时候多半已经到了谢老怪口中的境界了吧
许凤梧看了看小道士手中的竹枝,咦,竹叶多出了一片,看来的确长进了不少,袁天启破天荒地扯了扯嘴角,看样子是笑了,不过看起来还是那副冷清涅身边的人都是妙人,这是许凤梧唯一的想法
车轮滚滚,身后的铁骑马蹄阵阵,不多久就到了武邑小城,红莲铁骑自然驻扎在外,莫轻梅只带了三十轻骑跟在许凤梧身后进城,来到了预先安排好的住处武邑小城没有什么好地方,倒是有那么位员外,家底殷实,宅子也还算不错,许凤梧也就在那儿落脚知道来者是小公爷,自然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不是个容易伺候的主儿黄治临此刻可是忙坏了,也咬咬牙掏出了大半的家底,只求让这小主子这两日能够住的舒坦
许凤梧进了宅子,看了看庭院内的芭蕉,再看看还有些新的泥土,知道主人家花了不少心思,领路的少女也长得还算不错,在这种小地方,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了,穿的也算是清凉,时不时地微微扭动臀部,她本来是员外过几日准备娶的三姨太,不过听员外吩咐了,一定要伺候好这位俊俏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公子哥儿,哪怕是想着员外的吩咐,小女子不由得有些脸红,但还是时不时转身媚眼如丝,看着这位公子哥,只觉得越看越是好看,世上怎么会有生的如此好看的人儿,要是真的能发生什么,还真是让人有些期待呢
许凤梧可没心思去了解女子心思,他只是看了看四周,也觉得还算满意,倒是也可以小住几日之所以选中了这儿,而不是还有几里的县城,主要是以前和淳于鼎在这员外家门口蹲点过,自己二人那时候身无分文了,刚好碰到了这户人家行善,拿了两个馒头,不然估计又要去偷地瓜充饥了当初淳于鼎啃着馒头还说以后也要住这种大宅子,娶跟员外的两个姨太太一样漂亮的娘们,许凤梧这时候也总会说起自己的家底,告诉他自家的丫鬟都比她们美上十倍调笑着淳于鼎,叫他给自己做奴才,兴许给他许配个漂亮丫鬟淳于鼎这时候总会拿起竹椒着打
领路的小女子叫柳媚儿,生的的确娇媚,黄员外此刻也伺候在一旁,此人年轻时候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才子,可惜没中功名,也就是个秀才,连举人都没够着,也就继承了家底,做起了买卖年纪已经到了中年,自认为有着一股子才气,奈何没地方发挥,现在年纪大了,人也稳重了一些,不过有些时候夜间看着书房内的藏书,自己都早已熟读于心,还是会有那么几分感伤,县老爷偶尔还会来请教自己,一些问题也都能轻松解决,奈何应试能力实在差劲,也只能长叹虽然身为士子,也觉得许诸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往还跟着别人怒骂过,不过还是没胆子把小公爷拒之门外,而是好生伺候,只消能薄家宅平安吧,只能暗道晦气了
许凤梧到了自己的住处,上前拉起了柳媚儿的小手,口中调笑道:“姐姐生的实在是漂亮,要不今夜来和本公子挑灯夜谈,本公子可是会画一手好画,尤其善于在人的手心画莲花”
不明白许凤梧身份的柳媚儿暗自白了一眼,也倒有几分媚态天成的涅,瞟了许凤梧身边的青葵一眼,就知道这公子哥只是拿自己开玩笑,这等美婢伺候左右,哪里会看上自己?
许凤梧进入自己的屋子,不华丽,黄员外也算下了苦心,知道想弄些豪华的摆设必然不是正途,武安公府中,什么好东西没有?也就想竭偏锋,弄的淡雅清爽些,尽是些木质的小巧家具摆设,也算别有风味,许凤梧微微点了点透黄员外本身软了大半的双腿才恢复了些微力道忙赔笑着说很快就能用食了许凤梧微微颔首
哪怕是自命风流,自认为为盛世把持公道的许多士子们,也就敢在后面骂骂许诸许凤梧,当着他的面敢动嘴皮子的,都已经成大儒了,都是居庙堂之高了,黄治临还到不了这么高的境界
吃食的时候,黄治临的两个姨太太也都出来了,许凤梧微微眯眼,已经发杆的黄员外原来喜欢丰腴的女子,看那能滴出水的软肉,也难怪淳于鼎这小子喜欢
许凤梧正吃着此地特有的鸽子糯米,也觉得倒别有一番风味,主要是当时想吃,奈何淳于鼎和自己俩个穷光蛋就差没有趣当铺把衣服当了换吃食了这时候吃起来,自然觉得美味
不多久,袁天启的眉头微微挑了挑,许凤梧问了句怎么了?袁天启放下手中的筷子,指了指员外府的大门员外也不知所以,但却起身带人前许凤梧摆了摆手,亲自前去看个究竟刘老汉正吃得开心,撇了撇嘴,还是起身跟着出来
门口石狮子旁,正站着一个老道士,老道士一身道袍满是污垢,都是些油腻的东西或者是酒垢,散发了轻微的酸臭,此刻老道士手中拄着一根木棍,拿着木棍敲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打着拍子唱着歌,与其说是歌,还不如说是这老道士随意的哼哼,听不懂唱着什么,也听不出什么调调,袁天启却听得很是仔细,许凤梧见他这副涅,也心领神会地用心记下,过目不忘的本事,这时候拿来记起曲调,也别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