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会有骄傲,他不是个终成将的卒子,没有什麽是值得骄傲的,他要做的,只是让眼前这个男人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就像以前他对待自己那样,现在他悉数奉还,礼貌地,像个从不赖帐的绅士一样把该还的,全还上。
“是你找我有事吧?”萧条笑了,二十来年他把自己关到那所监狱的真实原因谁也不得觑知,但他的面目却跟以往没有太多改变,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更看不透。
看起来,他在监狱的日子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萧静世笑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双眼含笑,看著自己跟他的肖像随了八九的父亲,眉目间的似笑非笑尽是和萧条如出一辙:“是的,我是找您有点事,打扰了……”
隔著发著亮光的红木办公桌,面对面著的两人,在厚重窗帘掩盖了大多光线的错影下,竟如同卵孪生子一样,分不清谁才是谁。
“什麽事?”空气里,弥漫著萧条漫不经心的话,话意里,有几份倦意,倦意後面,是杀意。
他像是懒於跟萧静世纠缠,似乎只等他张口说完话,就要把他了结了,扔到花园里给鲜花们施肥。
萧静世听出了话音,脸上笑意不减,说:“我只是想见见父亲前两天接来的客人罢了,您可能不知道,其中那个年轻人,是我的恋人……”
萧条听著轻轻地抬起了眼,目如寒星,嘴边的懒散笑意却一丝未减,“哦?”
他轻“哦”了一声,嘴边笑意更深,轻声地重复著话:“你的恋人?”
“是的,我的恋人。”萧静世也笑,我的恋人说得缠绵悱恻,像是那个人就是他生生世世的恋人那般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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