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寒,我在这,梅—若-雪”,陈语寒凝神辩别这声音的具体方位。
“梅若雪?真的!她真的长了翅膀!”自语着,觉得全身的神经仿佛在这一霎那都绷紧了,“梅-若-雪”,陈语寒也放声朝着对面的那扇窗大叫着……
当他们“双目相接”,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不能确定这一百来米的距离,这夜的帷幕下,他们是否能瞧见彼此的眼神。或许是震惊,或许是兴奋。事实上,梅若雪的表情却简单了许多。
陈语寒冲了出去。白莎莎跟出去时,只得见楼道上急促的脚步声。“电梯就在五楼!陈语寒,什么事啊?什么时候回来?”大声叫着,已听不见陈语寒的声音,不悦地哼了句:哼,看来得吃泡面了!”语罢重重地甩上门。悻悻片刻,又露出淘气的表情,奔向厨房。
其实,这里不能算是一座花园。首先,面积不够大;再者,也没几种花卉。就是一块草坪,零散着种着些常见的花,周边有灌木围着;中间有块空地,摆放些健身器材;还有些石桌椅,藤架,小型喷泉,人工溪,鹅卵石路面。大多住宿区内都可见。
天色也未全黑,路面也亮起了微弱的灯光。老年人饭食较早,早已在这里自得其乐起来。那边有锻炼身体的,有散步的。目前看来就这么一对青年男女,在那块躺着的假石旁立着,双目对视着。是他们,梅若雪与陈语寒。可以听见二人不约而同地喘着粗气。
“呵呵”这是梅若雪的银铃似的一笑,看得出她的兴奋之情。
“你,梅若雪,真的是你!你怎么会……”
“除了上帝,看来没人解释得了。”梅若雪拉着陈语寒的手往草坪一隅走去,方走两步,觉出什么来,一脸羞涩,松开手,“呃——我想坐会儿。”梅若雪指了指,“那边清静。”
扑……炒锅里燃起火来。
白莎莎惊恐地叫喊,“陈语寒,表哥,快来呀,着火了”。想起他不在,忙接过一碗水,浇了下去。或许油放得过多,这火势不弱,白莎莎感觉手被灼得很痛,慌忙间摔碎了碗。好在,火灭了。稍刻,瞪着锅里,只见一块块黑色的鸡翅沉在锅底。白莎莎捂着右手,有点欲哭的感觉。
愤愤地打陈语寒的电话,听见手机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紧咬牙齿,忽而哭出声来。
“真想不到!你会来上海,而且就住在我的对面。”坐在草坪上的陈语寒盯着身侧的梅若雪。
“天地太小了吧!”梅若雪也注视着陈语寒,这个她无数次想见的人,“你说,这是缘份吗?”
“当然!而且是——”
“嗯?”